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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血宏图》-第25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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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兵士脸上刺字,据说是五代早期河北军阀刘仁恭的发明创造,后梁、后晋、后汉、后周,乃至两宋和契丹都一直沿用。由于当时对于判徒刑的罪犯也刺面,甚至直接送去当兵,因此兵士的地位被看作与囚犯无异,士气自然低落。南宋时为鼓励士气,朝廷开始招募“效用”(不刺面的高级士兵),到了元朝,给士兵刺面的制度逐渐废除。太平军,因为其所补充的兵源都是强抓来的,为防止逃走,就都在额头上刺字;自愿加入的就免刺。

        一开始太平军并不是所有人都刺字,而是只给逃兵刺,而且逃的次数越多,字刺得也越多,如第一次被抓回,会刺“圣兵”、“太平”,第二次则刺“自愿投降”、“包打江山”,据说有人因为逃跑次数太多,脸上脖子上被刺成看板的。

        据说设计该刺字方案者的构思,是被刺字的人因为脸上有字,不敢逃跑,而刺了“自愿投降”的一旦逃走被清军发现,更是死路一条。谁知道清军也不傻,他们弄明白底细后特别下令,刺字的一概不杀。结果有些明明没有刺字的逃兵也会想办法弄几个刺字,跑到清军关卡炫耀一番,不但能保命,还能得到丰厚的赏金,因为清军认为,但凡刺了好多字的“贼兵”,那准是不甘心造反,与长毛作坚决斗争的满清的良民。

        这娃娃脸上刺着字,显然是太平军。对此他们并不觉得奇怪,之前获得的情报已经显示,那些长毛对抓捕孩童有极大的癖好,孩童力气小、胆子小,听话,抓进军营中先做勤务杂役,数年后长大就能当兵打仗。

        据说,当年武昌城就是被长毛的娃娃兵第一个带着打进去的,而且个个悍不畏死。

        “小,小人是,是被长毛强虏的,这,这好不容易才逃出来……”

        听着这人畏畏缩缩的回答,孙长庆说道。

        “你不要害怕。”

        “你们是……是义军?”

        李会宗试探着问道。

        “是的,我们就是义军!”

        道出自己的这个身份时,孙长庆的心底顿时涌起一阵骄色,甚至就连胸膛也挺了挺,在这一路上,碰到很多百姓,当百姓们知道他们是从湖北打过来的“义军”时,无不是跪倒在路边,放声哭喊着,更纷纷拿出家中可怜的一点财物之类的“犒劳王师”。

        也正因如此,孙长庆才会对义军的声名极为看重,实际上经过百姓们的那种推崇之后,他们每个人都会自动的爱惜义军的声誉,生怕因为自己的行为令“义军”蒙羞。

        最终,那些“犒劳王师”的鸡蛋、母鸡以及银钱自然是没有要,非但是没有要,他们还主动留下一些肉罐头,让那些面呈菜色的百姓改善一下生活。

        一听到“义军”两个字,李会宗立即哭了出来。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找爹娘……”

        如果说在此之前,他还担心着自己会被砍头,会被抓去伺候人,那么现在在知道他们是“义军”之后,他就再也不害怕了。

        义军!

        即便是在太平军的军营之中,人们也知道,义军的“仁义”,甚至不少被抓去的人都盼着义军有朝一日能打过来。

        至少义军打来之后,他们不会像落入清兵手里一样,只有死路一条。而更为重要的是,在义军的打来之后,他们不需要为家人的性命担心。

        听着这个娃娃的泣哭声,孙长庆的心思微微一沉,但他并没有打断他的泣哭,在这一路上,他不知见过多少哭喊着找自己家人的百姓,其中既有失去丈夫的女人,也有失去孩子的夫妻,同样也有失去女儿的人们。

        “别哭了、别哭了,等我们打下安庆了,到时候,会在安庆府收笼和你一样的孩子,到时候你的爹娘听说了肯定会去找你的……”

        作为副连长的王云安慰着这个娃娃,在出发之前,在会议上已经针对太平军中的这些“娃娃兵”进行了部署,对于被俘的娃娃兵,到时候会单独列出,到时候将会联络其家人让其返回父母身边。

        “你们要去打安庆!”

        李会宗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这些骑在高头大马上的义军,他正是从安庆逃出来的。

        “没错,我们就是要去把安庆打下来!”

        作为团骑兵连的他们接到的任务就是作为全团的前锋,首先进抵安庆。

        “我给你们带路,我就是从安庆跑的,我知道去安庆最近的路走哪里……”

        尽管已经有了向导,但是对于这个向导,孙长庆并没有拒绝,实际上现在兵荒马乱的,让这么一个半大的孩子流落在荒山野岭的,无疑于谋杀。

        “李全!”

        孙长庆冲着后面的向导喊了一声。

        “长官,俺来了。”

        骑着马的李全连忙骑着他的那匹劣马赶了过来,他是骑兵连雇佣的向导,虽说他和其它人一样“迎过王师”,可是之所以愿意当向导,是冲着那十块大洋。与长毛或者官军随便抓人当向导不同,义军的向导有银子拿,在你泉看来这恰恰也是义军的“义”。

        “李全,这个……你叫啥?”

        “我叫的李会宗。”

        “你们是一家子啊?好了,李全,你让他和你骑一匹马,到时候万一冲锋陷阵的,你也能带着他躲一躲。”

        “长官,我不怕死,我不怕,我能打长毛……”

        一听到躲,李会宗那里会愿意,连忙大声辩解着。

        “我知道你不怕!”

        一手提着李全宗的腰身,将他提到李全的马背上,孙长庆笑着说道。

        “可我怕,他么的,那些长毛到是什么玩意儿?抓丁抓的连你这样的娃娃都不放过,等老子到了安庆,再他么的好好的教训那帮孙子……”

      第四百二十章 论诛

        夜幕下,一艘轮船缓缓的靠近安庆码头,相比于武昌等地的繁荣,此时的安庆却显得极为破落,曾经繁荣的码头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看上去尽是一派满目疮夷。破破烂烂的城市,一片颓败的掩映在幕色之中。

        而在前往城内的道路上,那路边黑洞洞的、荒凉的街景,更是让人无法将这座城市与省城的繁荣联系在一起。至于城市中,同样也是空荡荡的,几乎看不到几座完好的屋宇,更看不到多少灯火。

        “这里就是安庆!”

        从马车上下来之后,朱宜锋看着眼前这座破败的城市,他真的不敢相信这破落的城市,居然就是人口曾经多达几十万人的城市。安庆是石达开“弃守”的,义军根本就是不费一枪一弹便“夺”取了这里,一如最初双方的约定一般。

        “主公,发匪占领这里不到四年,几乎彻底摧毁了这里的一切。原安庆户口旧有三十余万,发匪去时,城内遗黎六万有奇,此生民以来未有之奇祸也。其为于南京修建王府,更是将安庆城内许多屋宇折空,以取其砖木……”

        作为新任的安徽巡抚,胡林翼提及这两天于安庆了解到的情况时,那语气中难免带着一副恨不得食其骨之意。

        “我们来晚了……愧对皖人啊!”

        一声感叹之后,朱宜锋用沉重的语气说道。

        “润芝,将来我们一定会把这里建设的更好!”

        话声落下时,朱宜锋将视线投向了身边的李子渊。

        “子临,你以为呢?”

        “臣以为,安徽之地几乎为发匪夷为平地,人丁减半,官府当大力安抚,苏皖等为发匪蹂躏之地可免税三年!”

        胡林翼看着刚刚从广东巡抚一职卸任的李子渊,现任广东巡抚是他的老朋友左宗棠,至于李子渊则被调回府内中枢,但直到现在并没有明确职务。

        他李子临会任何职?

        胡林翼不由的想到目前府中的几位巡抚,广东巡抚是左宗棠、湖南巡抚是王凯泰、湖北巡抚则是梅启照,而河南巡抚则是李鸿章。

        这些人之中左宗棠以及自己都是湖南人,梅启照则是江西人,李鸿章是安徽人,王凯泰为江苏人。至于李子渊则是贵州人。经过几年的磨合,现在府中官吏籍贯已经不再是湖南湖北一家独大,可以说是集各省之长。

        从当初主公开府于武昌,对于红尘才便是求贤若渴甚至更曾用“人之求气,口腹求食,人无气无食则必死无疑!”来比喻,而且曾多次要求众人举荐人才。王凯泰、梅启照等人都是由众人推荐而出,至于李鸿章被任为河南巡抚,在胡林翼看来,则是为了瓦解曾国藩——其兄为曾国藩的钱粮官。

        至于河南,不过只有半省罢了!

        但李子渊会被用于何职?

        难道是重入中枢?

        重入中枢的话,又会任以何职?

        带着这样的疑问,胡林翼不禁多看了李子渊几眼,只见其依然如过去一般,谨慎的站在离主公半步后的位置,一点也不唐突。如果不注意的话,甚至没有人能够注意到他的存在。

        主公为什么带他来这里?

        当然直到一行人进入那座石达开北伐后留下的来的行宫中,直到告辞后胡林翼都没有得到答案。

        别说是胡林翼就是李子渊自己,现在同样也是觉得极为无奈,甚至他自己开始怀疑起自己是不是从现在开始就坐上了冷板凳了,毕竟,从广州回到武昌之后,他就一直被“闲置”,甚至就连这次来安庆,也是临时通知,在船上,主公更是没有同他说过一句话。

        以至于他能够感受到主公对自己的不满,就在他犹豫着如何重新挽回主公对自己的信任时,只听到主公说。

        “子临,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生气?”

        看到李子园的神情变化,朱宜锋神情严肃地问道。

        “主公是恼臣擅自妄为!”

        李子园的回答相当有技巧,根本就没有提在广州发生的事情,而是用一句“擅自妄为”代替了一切。

        “‘西关事件’的调查报告已经出来了,姑且不问事情的起由,就说你的反应吧!几百人对上万人,完全没有任何预案,若是开枪之后演变成民变,我问你到时候如何收场。”

        说出这句话之后,朱宜锋冷声说道。

        “大到收不了场的时候你是让本公亲自派兵去杀人还是杀你!”

        面对主公的质问,李子园只觉得的冷汗从后背冒了出来,他立即意思到主公之所以恼怒并不是因为自己杀了人,实际上,杀人正法,总是不可避免的。主公恼怒的是自己太过自信,根本就没有任何应急方案。

        “主公,是臣欠考虑了!”

        “欠考虑?哼,我看你根本就是没动脑子!”

        冷哼一声,朱宜锋冷冰冰的训斥道,在最初的气恼之后,面对调查的结果,他反倒冷静了下来,西关手工工人对机器工厂的打砸,表面上只是手工业工人对机器工业的抵触,实际上却是保守对进步的反抗,或许在皇权面前没有保守派,但是保守派依然存在。

        “西关事件”在某种程度上就是保守派的反扑,而李子渊所采取的果断措施,无疑是在告诉其他人,官府不介意用枪炮去保护进步。也正因为意识到这种反扑的危害怕,才使得朱宜锋选择对其后的刑罚、流放等手段采取默认态度。

        而这种默认可以从根本上避免保守派的反扑,血淋淋的事实会提醒他们,提醒所有人——进步是不可阻挡的,哪怕就是需要付出鲜血的代价。

        而在另一方面,朱宜锋内心深处甚至觉得自己有必须感谢李子渊,在这个时代面对“民变”,杀人是正常的,这便是所谓的“灯塔国”也曾用枪口解决问题,李子渊作为臣子,他的开枪不仅解决了问题,而且还避免问题会引到自己的身上。

        对于外界来说——汉公永远是英明的。

        就像对于国人而言——皇帝永远是圣名的,坑民祸民的永远都是臣子!

        让朱宜锋气恼的是,他还没有收好场,以至于最后自己不得不帮他擦【创建和谐家园】。

        “做事情,既然做了,就要果断一些,难道他姓赵的就不会拒捕吗?就不会外逃失联吗?真是……”

        话说了一半,意识到自己不应该教臣子“知法犯法”的朱宜锋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做人做事儿太拖泥带水。

        “臣,知道了!”

        听着主公的教导,李子渊非但没有感觉丝毫庆幸。反倒是担心起来了,这些话,主公不应该说,自己也不应该听。

        “刚才的话只需要记住就行了!”

        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根本就收不回来。

        “这件事,总的来说,办的还算可以。但是以后一定要注意手段,我送你四个字‘剿抚并用’,当剿则剿,且要狠下心肠,不剿则已,一剿必杀。当抚则抚,以抚慰民,可收民心!至于其中的度吗?那个就需要你在地方上自己把握了!广州的那件事,你没办好,本公就脏脏手帮你办完。”

        苦笑一声,朱宜锋语重心长地说道。

        “本公之所以调左宗棠到广州,不是为了要给你一个教训,而是要让他到那里帮你去擦【创建和谐家园】。”

        主公的话传进耳中,让李子渊连忙再次垂首,他只觉得眼前一蒙,泪水差点就掉了下来。

        “主公,臣能得主公如此厚待……”

        说着话李子渊便跪了下去,头叩着地,感激涕零地说道。

        “臣纵是粉身碎骨也难报主公万一……”

        看着李子渊跪在地上的那副感激涕零的模样,朱宜锋并没有让他起来,尽管府中已经废除了跪礼,但是现在他反倒不介意了,有时候“跪拜”可以作为一种赏赐,对近臣的赏赐。就像满清的那个“奴才”的自称一样,汉臣可是连称“奴才”的资格都没有,自称“奴才”对于满清的臣子来说,那是一种高贵的骄傲的自称。

        对于皇帝而言,既需要臣,同样也需要奴!

        “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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