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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换了老板,背景比先前那个还硬。”
那十还要再问,有两个黑衣人走了过来,其中一个厉声喝问:“干什么的?”
那十扫了他一眼,说:“问问什么时候开业,我好来捧场。”
“你?”一个黑衣人笑了起来,上下打量那十:“穷小子,说梦话呢?”
“你哪只眼看出我穷了?”那十问。
黑衣人指着自己的眼睛:“两只都看出来了。”
“去去去!”另一个黑衣人挥手驱赶,“少在这里捣乱!耽误了工人的工作,老子……”
“你说什么?”那十盯着他,目光凌厉。
“老子……”黑衣人瞪眼张口,刚说了两个字,那十已经一脚踢在他胃部,黑衣人舌头吐出老长,捂着肚子痛苦地跪倒在地,哇哇呕吐。
“你……你敢来月亮馆闹事!?”另一个黑衣人大叫,却不敢向前,反而后退几步,张嘴喊道:“来人!有人来闹事了!”
转眼间,五六个黑衣人冲了过来,将那十围住。
领头的是一个光头,瞪着那十,喝问:“小子,活腻了吗?”
“我看是你们活腻了。”那十冷冷地说。
“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光头扬手,用大拇指指着身后的月亮馆。
“月亮馆啊。”那十说,“你们关门后本少爷好久没地方消遣,今天见你们有重新开业的打算,就过来问问。怎么,你们换了老板,就敢对客人耍横了?”
“客人?”光头上下打量那十,一阵冷笑,“你?”
“我。”那十点头。
“小子,小心风大扇了你的舌头。”光头恶狠狠地说。
那十懒得理他,抬手招了招,那九立刻发动车子,一脚油门狠狠踩下,车子如离弦的箭一般飞驰而来,吓得一众黑衣人急忙躲闪。
那十也吓了一跳,但为了保持形象,好整以暇地站着没动。
一阵刹车声,车子在离他二十厘米的地方停住。
黑衣人们都吓出了一身汗。
那十插兜而立,一脸淡定。
他的目光送过狼狈的诸人,冷笑一声,拉开车门坐了进去,摇下车窗,冲光头说:“你们开业那天,我会过来拜访。你工作这么尽责,我会对适当的人适当地提及一下的。”
光头望着那辆汽车,一时傻了眼。
汽车可是金贵的奢侈品,不是大富豪哪里用得起?
他这时才知道眼前这不起眼的小子,竟然真的是自己得罪不起的人物。
“这位少爷!”他急忙抢上前,躬着身子,陪着笑脸道歉:“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别跟我们这些看门的计较。先前是我们狗眼看人低,这里给您赔不是了。”
那十冷眼看着他,说:“小心点,今天风大,别再扇了你的舌头。”
光头一阵笑:“小的严加防范,不让穷鬼靠近这里,不也是为了您这样尊贵的客人着想吗?”
那十没兴趣跟他纠缠,坐在车里,靠在柔软的椅背上,眯着眼问:“北山区萧条了这么久,怎么突然间又活过来了?”
“先前的事,您也知道。”光头看看左右,小心地说:“有那个杀人狂在,谁还敢开门营业?不过上头派了高手过来,那个杀人狂已经【创建和谐家园】掉,这条街自然又要恢复繁荣了。”
“是好事。”那十点头。“到时我会来捧场。”
说着,一扬手,那九知机地一脚油门踩下,车子呼啸而去。
光头急忙叫道:“少爷走好!少爷一路顺风!”
随后擦了把汗,嘀咕着:“这群有钱人的爱好真让人摸不透,非打扮成普通人的样子来这种地方……这谁受得了?”
急忙招呼黑衣人们过来,厉声训斥,要他们今后眼睛放亮些,得罪了这些癖好奇怪的有钱老爷,到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车上,那十抹着汗,认真地问那九:“九儿,你刚才那一脚刹车……是真有把握吗?”
“我哪知道。”那九嘀咕,“你怎么不躲?我当时吓出一身汗呢。”
那十好一阵后怕。
第53章 危险世界
客厅中,几个人围坐一起。
“怎么样?”肖婷问。
“月亮馆换了主人。”那十说,“相信北山区中其他被庞柯血洗过的地方,也是如此。”
“有人失去,就有人获得。”老酒鬼一边喝一边说,“他们的死对某些人来说,未必就是坏事。”
“您的意思是?”那十问。
“说说你的调查结果吧。”老酒鬼说,“打伤庞柯的人是来自外面还是本城?”
“应该是城主的人。”那十说,“守卫提到了‘上头’,说的应该就是城主。”
“那么显而易见。”老酒鬼说,“这些买卖都被城主直接或是间接地接收了。庞柯所做的一切,只是帮城主轻松地收获了一大笔财富而已。”
几人一时沉默。
“这个城市,看起来还真危险。”那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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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富人住的地方,就不危险。”那九想想后说。
“那些死在庞柯手下的不都是富翁吗?”老酒鬼问。
“那……城主住的地方不危险。”那九说。
“错了,其实他活在帝国最危险的环境中。”老酒鬼笑。
那九一脸不解。
“你以为混迹于官僚系统中的这些人,可以什么都不用想,只一心享受就好?”老酒鬼说:“不,有时他们比普通人更朝不保夕,正因如此,他们才会更加疯狂地攫取财富,不顾一切地纵情享乐。因为他们也不知自己会死在哪一天,死得又会有多凄惨。帝国历史上,无数曾显赫一时的大家族,现在又在哪里?”
那九一时怔怔。
“那离我们太远了。”那十说,“我们现在考虑的只是如何在荒芜城里好好活下去。”
他看着老酒鬼,认真地问:“您就不能跟我们说清楚您的身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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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可真是好东西。”那十气哼哼地说。
没过多久,有客拜访,那九去应门,然后慌张地跑了回来。
“怎么了?”那十问。
“宪兵,是宪兵!”那九紧张地说。
那十拍拍她的手:“不用怕,该来的躲不掉,没来的不用躲。冷静。”
他走出屋,来到院门前,推门一看,只见外面停了几辆宪兵队的蒸汽机车。
米雷见他出来,便下了车,径直来到他面前。
“长官有什么事?”那十问。
“最近这段时间,有没有见过庞柯?”米雷问。
那十皱眉:“他是你师父吧?这么直呼其名,妥当吗?”
“我现在只知道他是杀人凶犯,是通缉要犯。”米雷板着脸说。
“当初你带我去他家时,可不是这副面孔。”那十说。
“那时他是我的师父,是帝国宪兵的骄傲,是我学习的榜样。”米雷说,“但现在他犯了罪,是罪人。”
“他可真是活该。”那十笑了,“他把拳法传给了你,也把偏执传给了你。这就叫自作自受吧?”
“你到底见没见过他?”米雷皱眉问。
“没有。”那十摇头,“不过你放心,如果有他的消息,我立刻通知你——当初我治好了他的病,他却恩将仇报,抓住我的小把柄不松手,非要把我抓去你那里受审,不是我逃得快,早被关起来了。这老东西,实在是该死。”
“你犯了什么事?”米雷一脸严肃。
“小偷小摸。”那十说,“过去我还小的时候,为了养家糊口不得已干的小小坏事而已,这城里每一个流浪儿差不多都干过。”
“这么说,他是有些过分了。”米雷语气缓和了下来,“虽然执法必严,但这种小事完全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就是说啊!”那十点头。
“你毕竟治好了他的病,他却……”米雷摇头,“真的不应该。”
“所以你们最好赶快抓到他。”那十说,“到时我肯定要到监狱里去气气这老家伙。”
“如果有他的消息,你知道怎么找我。”米雷说。
“是,长官。”那十点头。
他立在门前,望着一辆辆蒸汽机车远去,心情有些沉重地关上了门。
“怎么说?”
进屋后,肖婷急忙过来问。
“自作自受。”那十摇头,将米雷的意图细说了一遍,听得肖婷一时愕然。
“他们师徒还真都是一个德性,习惯于恩将仇报。”她嘀咕。
“坚持正义,秉公执法,这都是好事,是美德。”那十说,“但他们用错了地方——在这个腐烂而肮脏的世界里,人可以苛求自己,但不能苛求别人,许多时候更不能死板行事。他们做的正相反。他们在泥潭里滚了一身黑泥,却要求别人是干净的。”
“管他们呢。”那九说,“他们师徒自己相爱相杀去吧,咱们看热闹就好。”
那十点头。
吃过午饭之后,那十走到院中。
老酒鬼也跟了出来,一边喝酒一边问:“找我什么事?”
“您怎么知道我是要找您?”那十反问。
“吃饭时你一直看我,我又不是美女。”老酒鬼说。
“想请您帮忙。”那十诚恳地说。
“什么忙?”老酒鬼问:“不会是让我救庞柯吧?”
“开什么玩笑。”那十摇头,“我顶多可以不记恨他,但说要帮他,没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