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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德拉-鲍斯知道整件事情能不能成就看自己表态了,他一咬牙后说道:“敝国人民有佩戴、使用黄金的风俗,各处寺庙通过历史积累也确实有一点黄金,不过没几千吨这么夸张,几百吨说不定有,只要轴心同盟各友邦帮助印度摆脱英国殖民统治并提供武装斗争所需要的军火装备,我们愿意出钱购买,我可以承诺将来提供不少于200吨的黄金,德国需要的那些黄金就由印度支付了,剩余部分算是购买日本军火、抚恤负伤牺牲日本将士的开支。”
“200吨?”古正之感到一阵晕眩,印度还真是肥得流油的地方啊,难怪都说印度次大陆是大英帝国皇冠上的明珠,此言诚不虚。现在有了冤大头买单。一切问题都解决了,古正之也不好意思再装下去,便汇报裕仁圣裁。
“经过与美国方面通过秘密渠道的反复磋商。事态已发展到如此明朗的一步,即我方准备的甲案改、甲案已完全失败,大本营、外务省经过研究认为到了已必须采用乙案的地步,经过前期沟通,我们认为德、意两国对乙案抱有特别赞同的态度、双方已就相关条件沟通一致,印度独立运动领导人钱德拉-鲍斯也已归来,并表示愿意和日本形成紧密同盟并参加大东亚共荣圈。同时承诺在印度获得独立后支付报酬。”
当与会重臣听到德国方面答应提供的资源和装备时已按捺不住兴奋,当听说印度人一开口就是200吨黄金并暗示成功后还有其他额外回报时,若不是顾忌御前会议的场合。很多人几乎都要高兴得跳起来,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裕仁也露出了笑意。
连多田骏这么沉稳的人也被【创建和谐家园】得有点飘飘然起来,说道:“既然这样,我们还在中国战场苦捱干什么呢?中国人穷哈哈的。下乡收集粮食还不如维持部队需要付出的多。中更比叫花子好不了多少,很多士兵身上的子弹都超不过10发,德国人看我们的75野炮正眼都不瞧一眼,中缴获我们的迫击炮兴奋地像过年,早该去印度抢英国人啊……”
“陆相,你鲁莽了……”
多田骏原以为裕仁不赞同他的观点,在古正之的提醒之下才反应过来——陛下面前怎么可以公然用“抢”这个字眼呢,应该是用“开拓万里波涛。布国威于四方”这样文明的说法啊。他笑了起来,连忙道:“臣出言无状。请陛下责罚。”
井上成美代表海军、下村定代表陆军也阐述了执行乙案中的不利因素,比如除了从中国战区大量撤军外,还需要在保证本土安全和航路畅通的前提下从南洋部分岛屿撤军并收缩兵力,但总体而言均认为乙案是“积极而富有建设性”的。众人注意到,就连一贯持稳健态度的山本五十六海相也对印度洋战略表示认可,认为是日本死中求活、扭转局面的关键一步。
最后,内阁首相宇垣一成总结道:“臣等已就乙案问题形成一致意见,现恭请陛下圣裁……”
“陛下有诏……”内大臣木户孝一宣布了裕仁的观点:
“……拥有几千年历史和光辉文化传统的印度,今天已处在挣脱英国暴虐统治的绝好时机。帝国殷切期望印度作为印度人的印度恢复其本来地位,对其爱国努力将不惜给予援助,若印度不顾这种历史和传统,不觉悟其所负使命,仍为英国的甜言蜜语和诱饵所迷惑并任其驱使,朕不禁为印度民族将永远失掉其复兴机会而深切忧虑、夙夜不安……”
“臣等遵旨。”
1942年11月1日,《日、德、意三国关于印度及【创建和谐家园】问题的共同宣言》正式签署并一致同意在战略执行后公开发表:
……印度和【创建和谐家园】虽都具有光辉的文化传统,但却成了英帝国主义压榨的对象,至今尚在其桎梏下【创建和谐家园】,这是现代文明的最大污点,也是祝愿各民族各得其所、为建设世界新秩序而战的日、德、意三国深感遗憾的。英国之所以拥有庞大帝国,固然是靠其无与伦比的伪善欺骗与老奸巨猾的分而治之政策,同时也仗恃其武力,现如今英国在东亚的军事据点已完全被毁灭,其在欧洲的势力亦早已为德意轴心所肃清,不甘心失败的英帝国妄图利用印度和【创建和谐家园】民众及其美丽国土作垂死挣扎……如今印度和【创建和谐家园】处在成为英帝国走狗并为其效劳到底或是起而将英帝国主义赶出印度和【创建和谐家园】,建设光荣的印度人的印度、【创建和谐家园】人的【创建和谐家园】之十字路口……三国将坚决为打倒英帝国主义而全力以赴,若印度和【创建和谐家园】继续充当走向灭亡的英帝国国防据点,三国断然不能漠然视之。
日、德、意三国现严正声明:三国并没有在印度和【创建和谐家园】取代英国的野心,三国希望迅速实现印度人的印度、【创建和谐家园】人的【创建和谐家园】,期盼印度和【创建和谐家园】作为自由民族早日重新为世界文化做出宝贵贡献,印度人和【创建和谐家园】人若起来为获得自由而希望三国援助时,三国将不惜给予一切可能的援助。
……当英国在印度与【创建和谐家园】势力即将被全面摧毁之际,三国再次期望印度和【创建和谐家园】全体民众为粉碎英国多年羁绊,真正实现印度人的印度、【创建和谐家园】人的【创建和谐家园】而努力奋斗,为实现印度和【创建和谐家园】的伟大复兴与历史崛起而奋勇前进!
第四卷完,请期待下一卷《碰撞:钢铁的较量》
第一章 贝当的选择(300月票加更)
一战英雄、法兰西国家元首兼维希政府灵魂亨利-菲利浦-贝当元帅完全老了,所有接近、了解这位已是86岁高龄仍担任着法兰西最高统治者的人都这么认为。
他的头发全白了,皮肤松弛下来,步伐也变得踉跄,不依赖拐杖或者他人搀扶根本走不了路,精力和记忆力大幅度衰退,一双老眼软弱无力地低垂着,口角时不时不由自主地渗出口水,甚至在高层开会时他都可能随时打瞌睡。在平时的行政工作中,他将日常事务与具体工作全部委托给了总理兼政府首脑赖伐尔去操办,他只是简单地说好或者不好,然后履行一下必要手续而已。但即便这样,依然没有人敢小看这位声名显赫的风云人物,因为在议论大事、做出重大决定时他那浑浊的眸子里总会迸射出震慑人心的精光来,他的威望仍然足以统领全局,没有他的拍板,维希政府不可能做出任何重要决定——这时候他就是法国的王,连赖伐尔也不敢忤逆他的意思。
今天他要会晤的是弗朗索瓦-达尔朗,法兰西海军上将、三军总司令,刚刚风尘仆仆地从北非返回国内。贝当元帅的侍从们知道,为了这次召见,老元帅已整整斟酌了五天,最后才下定决心,同样为了准备这次会面,这位86岁的老人特意在下午先午睡了3个小时,为的是保持在会谈中的充沛精力。
“尊敬的元首,看到您身体健康、气色出众。我感到无比高兴。”达尔朗现在才不过61岁,正是政治家的黄金年龄,他看到贝当似乎想站起来迎接他。连忙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搀扶住这位老人并表示问候,同时示意他不必起身。
“看到您浑身充满干劲的模样,我就感觉法国还有希望。”贝当问道,“北非近来情况如何?”
“美国人、德国人都有代表前来秘密活动、拉拢,但我没理会太多,仅仅予以一般性地敷衍。”达尔朗说道,“局势在我控制之下。所有官兵都始终如一地忠诚于法国与元首您。”
“那些戴高乐分子呢?”
“有一些活动得比较厉害,但让我抓了起来,整体而言无损大局。具体如何处理还需要征求您的意见。”
“秘密关押一段时间,看看有没有韧劲,如果几个月以后他们还能不改初衷,可以秘密放他们去伦敦——既然他们这么想去找戴高乐的话。”贝当交代道。“我想他也不喜欢容易变节的分子吧?至于那些首鼠两端、很容易就叛变的动摇分子。放着也是祸害,该处理就处理吧。”
“是,阁下。”达尔朗没想到贝当居然会这么说,他露出奇怪的神色,但还是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对我的意见有异议?”
“这个……略微有点奇怪。”达尔朗说道,“我还记得您当初一力要求以叛国罪缺席审判戴高乐【创建和谐家园】呢。”
“呵呵。”贝当忽然露出如顽童般的笑容,“那是做给德国人看的,不然我们怎么过关?真想要他死我为什么不派刺客?英国方面有的是我们的人。”
“可惜他不能理解您的宽宏大量与一片苦心。居然肆无忌惮地攻击我们,还甘愿为丘吉尔火中取栗。”
“戴高乐是个人物。他只是和我们政见不合,但为了法国的心思我是理解的,行事操之过急、不择手段也是年轻人办事的通病,只希望他别中了丘吉尔的圈套。再说,政坛不就是这样奇怪么?1916年抵抗到底的法国英雄变成了1940年投降敌人的卖国贼……”
达尔朗知道贝当说的是他自己,早在1939年就有人建议贝当去竞选总统,他笑着拒绝了,并说道:“总统是战败后的元帅来充任的职务。”没想到后来一语成谶。达尔朗诚恳地安慰贝当道:“您千万别这么想,这对您不公平,是您将法国从悬崖边拉了回来,任何一个有良心的法国人或者历史学家都不会忘记您不惜声名拯救法国的功绩,这种功绩不会因为戴高乐分子的抹黑而消失,有些时候忍辱负重比慷慨一死更为艰难。”
“算了,先别说这些了。”
寒暄完毕,达尔朗奇怪地问道:“您这次急着召我回国有什么重要事情?”
“确实有重要决策。”贝当挥了挥手,侍从们机敏地退了下去,“听说过德国人和我们秘密洽谈的消息么?”
“有一点,但不知道详细情况。”达尔朗露出愤慨的神色,说道,“您知道的,赖伐尔总理把持着一切,他对我有成见。”
“不能完全怪他,是我吩咐保密的——因为这件事情太大了。”贝当递给达尔朗一份文件,“不过现在可以告诉你,文件上面是一个月前德国人发来的照会,上面列举了一些合作事宜,内阁与政府经过深入讨论,除个别条款进行修改外已基本同意接受,明天是德国人给我们的最后答复日,但我想在此之前听听你的意见。”
达尔朗慢慢地逐条看下去,最初的疑惑表情逐渐变成了严峻与不安:
1、德国在2个月内交还50万名法国战俘,并承诺按每年50万的标准在今后3年释放所有法国战俘(备注:德国人附有经济条件,要求我们后续用相关物资或产品偿付);
2、德国交还包括巴黎在内,根据《德法停战协定》中规定由德国暂时占领的部分法国领土,并承诺在战后交还所有被占领的法国领土,作为交换德队在战争期间享有在法国国土(包括殖民地上)的自由通行权利(附有新的分界线地图,自由区扩大到法国国土的60%,并备注:不包括阿尔萨斯和洛林);
3、法国政府迁往巴黎并声明战后将在“自由、平等、公正”的基础上参与欧洲联盟;
4、德国政府同意法国当局利用释放的俘虏组建5-10个国防师,法国总兵力可以扩大到30万人,其中可包含2-3个装甲师;
5、法国目前本土港口所有海军军舰完整无缺地移交给德国方面;
6、法事工业将在透明通报的前提下得以复兴,德国将采用公平价格予以采购;
7、……
“这是阴谋。”没全部看完条款的达尔朗惊叫出声,“这是德国人为夺取我们舰队以便将法国拖下水的更深层次的阴谋……”
“说说你的想法。”
“单纯从这些条件来看德国人似乎对我们很宽大,不但在领土、军队、国防、军工、行政等各个方面予以放松限制,而且需要我们付出的东西并不多,除了那些本身就在德国监管之下、根本无法利用的舰队外似乎没有什么额外付出。但是……”达尔朗用手指弹了弹文件,“这消息德国人一定会透露出去的,他们会利用这支舰队对英美施加心理压力,同时让英美误以为我们已全面倒向了德国。”
“对英美施加压力不好么?难道就许他们对我们施加压力,或者动不动就威胁摧毁?”贝当很不高兴地说,“在这次大战中,击毁我们军舰最多的不是德国人,恰恰是我们从前的盟友英国人。”
在前两年的弩炮行动和威吓行动中,英国海军击沉击伤了包括布列塔尼号、黎塞留号、让-巴尔号等战列舰在内的多艘法舰,引发了英法关系的决裂,也使得法国海军最痛恨的目标牢牢树立为皇家海军。
达尔朗点点头,只要还是一个正直的法国海军军人,都会承认德国这个敌国对待法国比英国这个盟友要强——至少人家是明着来。
“面对德国人开列的条件,我最初持有的观点和你的想法接近,但德国人后来的威胁让我无法无动于衷。”贝当露出痛心疾首的神色,“德国人威胁说,如果我们不接受这个条款,他们就会把被俘的200万士兵全关到东部集中营去,或者弄到新开发的矿山里去当苦力。”
“什么?集中营?”达尔朗没来由地打了一个寒战,他是知道德国方面一些内幕的,他又惊又怒,“德国人怎么敢这么做?他们不能这么做!这是违反日内瓦公约的行为。”
“你猜德国代表怎么说?是啊,我当然知道违反了公约,可在你们眼里德国违反国际条约的事情还少么,德国如果打败了我们最终的结局都是上绞刑架,违反公约的事情多一桩少一桩又有什么要紧?——你又不能把人绞死两次!”
达尔朗心想:这回答够狠!连还击的余地都没有。他迟疑着、带着不确定的神色问道:“这不会是真的吧?”
“他们很可能这么做,把希特勒逼急了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的,更别说他手下还有希姆莱那个疯子——不然你以为那些被我们交出去的犹太人的最终归宿是哪里?”
“可是……”达尔朗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当年对英美有过承诺,我们不会把法国舰队交给德国人。”
第二章 一个时代的结束
“承诺是可以变的,丘吉尔还承诺不惜一切代价援助法国呢——他怎么就把那些飞机留在了国内?还在不列颠之战后洋洋得意地宣称自己抵挡住了法国人的压力……”贝当一想起这件事就气不打一处来,“还有,在皇家海军对我们的军舰开炮以后,在英国人夺取我们在中东、在马达加斯加、在中非的殖民地以后,这种承诺已不复存在了。法兰西可以受骗,但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上当受骗,那是在侮辱我的智商。”
达尔朗也附和着骂道:“确实如此,英国人太不是东西,有时候我都感谢俾斯麦号,是他一举击沉了胡德号,给我们的布里塔尼亚号报了仇。”
“你知道我为什么在1940年放弃继续打下去?因为我要给法国保留一些元气,上次大战我们打到底的结果就是法国北部变成一片废墟,然后整整损失一代年轻小伙子,几乎每个法国家庭都有亲人在战争中伤亡,战后法国的人口出生率和人口数量下降很多,直到现在也没恢复过来。”贝当忽然露出激动的神色,“法国绝不能失去这200万小伙子,这其中除了小部分已婚外很多都是未婚青年,法国目前的人口统计是典型的女多男少,特别是年轻人口中这种迹象尤甚。如果持续时间太久会影响法兰西整个民族的繁衍,而且就算是结婚了又如何,丈夫不在身边,一年、两年没问题。五年、八年怎么办?就法国这种民族特点,你以为法国女性熬得住?”
达尔朗默然无语:这倒是真的,法德停战不过短短两年。他已见了太多的法国女性投身于德国人的怀抱。与法国男人比起来,德国人或许不那么浪漫,但德国人一板一眼,干什么事情都雷厉风行,算是更符合硬汉形象,在战争这种艰难困苦的日子中比吊儿郎当的文学青年更让人有安全感。至于民族感情这东西是会变的,由于法兰西在1940夏天溃败得太快、投降也很快。除俘虏之外其余人员损失不大,除非家里有人阵亡,否则大家对德国人的痛恨没那么强烈——要不然是戴高乐而不是贝当元帅更受人民拥护。别的不说。巴黎在德国人管理下的秩序比法国自己管理时要好得多,因为德国人刻板且不留情面,那些混迹街头、屡扫不绝的流氓、小偷、混混、【创建和谐家园】在德国人的重拳打击下几乎都绝迹了。
“当然,法国在殖民地还是有一些人口的。可你也不想看着太阳王、拿破仑的子孙将来变成一群黑非洲吧?或者退一步来说。下一代的繁衍总不能再靠我们这些人了吧?”
贝当元帅是在讽刺政府高层中醉生梦死、肆无忌惮豢养情人的行为,达尔朗老脸一红,貌似他也可以列入这个范围。不过他很清楚,虽然法国人对情人持宽容态度,可小规模找情人可以,大规模的话整个社会非乱套不可。
“达尔朗,我给你一句忠告,这句话我轻易不对别人说。但你例外,你是我看好的、未来的法兰西领袖……”
“元帅……”
“从目前的态势来看。这场大战还要打好多年,不打到一方筋疲力尽是不会罢休的,法国绝不是简单的复仇或合作——那太浅薄了,我们要努力保存民族元气以图恢复,无论德国还是英美获胜,这种胜利都与法国无关,法国人决不能再加入这种厮杀,我们要抓紧利用战争的机会默默恢复,德国人在《凡尔赛合约》后能做到的法国人同样也能做到。”贝当的情绪很激动,说的话又快又急,“《停战协定》从你我身为政治领袖的立场出发似乎觉得愤怒与屈辱,但对民众而言何尝不是一种解脱?两年来,他们的正常生活并没有受到太多干扰,他们过着比战争时更安定的生活,这难道不是一种幸福?如果我们能将这种幸福再扩大、再惠及更多法国人,哪怕需要我们粉身碎骨又有什么关系?”
“阁下,我……”达尔朗在心里几乎已经动摇了,但还是鼓起勇气追问道,“德-拉波尔德将军对此持何种态度?”
德-拉波尔德海军上将是法国公海舰队司令官,麾下辖有包括旗舰斯特拉斯堡号战列舰在内的5艘巡洋舰、13艘驱逐舰的舰队,他与达尔朗在私人关系和工作上的交恶广为人知,达尔朗生怕自己答应这个条件后会被对方用作攻击自己的武器。
贝当叹了口气:“他还能怎么办?他都要控制不住公海舰队了,我们安插在舰队中情报人员告诉我说那些军官和水兵通过破坏油表和伪造报告的方式偷偷获得了大量油料,现在这些舰艇中充满着大约一半燃油,条件合适他们便会逃向北非——那样做就等于我们首先破坏了停战协定,必将遭到德国人的疯狂报复。舰队是拍拍【创建和谐家园】就走了,法国人民却会为此付出代价——目前我们手无寸铁。”
达尔朗难过地垂下头去:“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你要知道,包括赖伐尔在内几乎所有其他高层都是赞同与德国达成这一妥协的,如果你以海军的立场反对,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这对你并不利,如果将来你要执掌整个法国你不能与这些大多数对抗,另外……”贝当叹了口气,“人民没你想得那么高瞻远瞩,更不会顾及以后,他们更多贪图眼前利益,如果他们知道是你为了保留没有实际意义的舰队而反对德国提前遣返俘虏、妨碍亲人团聚,他们会对你恨之入骨的。”
达尔朗低头不语,这话击中了他的软肋:贝当元帅看来继续执政的时间已经很有限了,能接任这个最高职位的后备人选很少,除了他就是赖伐尔,而明显亲德、一直大力鼓吹法德合作的赖伐尔显然会受德国方面的青睐,如果自己因为这些不能用的军舰而把整个高层、整体法国民众得罪光的话,相信将来更没有人会赞同自己出任最高元首。
“如果是为了法兰西人民的长远利益……我……”达尔朗艰难地从牙关中挤出一句话,“我可以同意执行这样的方案,不过北非的军舰不能包括在内。”
“那是当然,我没那么傻。”贝当拍拍他的肩膀,“我不会让你白白牺牲的,新的国防师组建起来后我准备把主要兵力和装甲师放在北非保卫我们的殖民地——他们都将受你的指挥。”
“元首,好消息,好消息,您的策略成功了,法国人同意接受我们的条件了。”满面春风的里宾特洛普得意地走进霍夫曼的办公室,用无比夸张的语气说道,“法国人急不可耐地希望俘虏们回家,为避免国内外敌人的反对,他们催促着我们尽快去办理军舰移交。”
“非常好。”霍夫曼高兴地挥舞着拳头,“终于成功了。”
“尊敬的元帅,我很抱歉地通知您……”霍夫曼做了个鬼脸,继续对着话筒说道,“您需要出一趟差,去法国土伦港接收全部法国本土军舰。对,您没听错,今天也不是愚人节,我说的都是真的。”
“天呐……元首万岁!”听筒里只传来雷德尔激动不已的呐喊和椅子翻倒的声音。
10月26日,停泊在土伦港口的由德-拉波尔德海军上将指挥的法国公海舰队、安德烈-马修斯中将控制的法国第三军区舰队缓缓降下法国红、白、蓝三色国旗,包括战列舰敦刻尔克号、斯特拉斯堡号,老战列舰普罗旺斯号、海洋号与前无畏舰孔多塞号,水上飞机母舰特斯特指挥官号,重巡洋舰科尔贝尔号、阿尔及尔号、迪普莱克号、轻巡洋舰马赛号、让-德-维埃拉号等在内的一共5艘战列舰(不论新旧)、8艘巡洋舰、29艘驱逐舰和鱼雷艇、16艘潜艇、7艘通讯舰、3艘侦察舰等近70艘军舰被移交给德国海军。
为避免【创建和谐家园】法国人的民族感情,包括海军元帅雷德尔在内的全体德国海军将士在接收时没有升起自己的旗帜,也没有大张旗鼓地喧哗与奏乐,反而对着缓缓下降的法国国旗敬礼,然后这些军舰(除去部分无法移动的)在引航员的协助下慢慢驶出土伦港向意大利海军基地驶去,他们将在那里接受全面检查、改装与维护,并将统一加入合并后的德意地中海联合舰队作战。
望着缓缓驶去的舰队,原斯特拉斯堡号水手路易-德斯坦失声痛哭起来,他的舰长安慰他:“别担心了,将来我们会造更多、更好的军舰,而且他们也不是白白牺牲,包括巴黎在内的大片领土收复了,数以十万计的法国家庭实现了亲人团聚,他们死得其所……”
1942年10月,曾经的世界第四、欧洲第二海军落下了帷幕,他们见证了一个时代的结束。
第三章 卡萨布兰卡(上)
凌晨时分,法国北非殖民地重要城市阿尔及尔以西100公里处的海面上,一具潜望镜慢慢地升了起来,它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看看没什么动静后又悄无声息地缩了回去。稍后,一艘潜艇的舰桥慢慢露了出来,虽然潜艇上没有明显标识,但从舰桥的风格和涂装来判断,这是一艘英国潜艇,事实上这是一艘由朱厄尔海军少校指挥的英军潜艇“六翼天使”号,他没有任何作战任务,唯一的使命是安全地将刚刚被任命为“火炬”计划副总司令、美国陆军中将马克-克拉克和他的四名主要参谋送上岸,这位年仅46岁、长袖善舞、在美国高级将领中年纪最轻的新锐将领前天刚刚飞抵直布罗陀,然后乘坐潜艇秘密前往阿尔及尔附近的这所海滨别墅中,准备会晤法国殖民地的高层代表。
美国驻北非首席外交代表罗伯特-墨菲是这次会晤的推动者,他与法国方派来的联络官焦急地等在岸边隐蔽处,期待着与克拉克等人尽快碰面。很快两拨人马便碰头了,看着墨菲如临大敌的模样,克拉克奇怪地问道:“不是说法国人对我们颇为友善么?为什么现在变成了这番模样?”
“最近北非殖民地在加大力度搜捕戴高乐分子,到处都有宪兵和警察出没。”墨菲低声解释道,“法国人当然不敢拿您怎么样,但万一落到宪兵手里可就颇费周章,因为不是每个法国将军都赞同与我们合作的。”
“看来我们的路还很远啊。”克拉克一边耸耸肩。一边满不在乎地说道,“不过他们很快会后悔的。”
会见克拉克的是阿尔及尔防区司令马斯特少将,他以前是北非法军总司令朱安上将的参谋长。此刻他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坐立不安,约定会面的时间已过去一个小时了,墨菲和自己派出去的联络官还没消息传来,该不会中途出了什么岔子?
就在他不安地在地毯上踱来踱去,甚至差点想抽身离去放弃这次会见时,联络官终于陪着克拉克等人到来了。
“欢迎您,我的朋友。”看着克拉克的中将军衔。马斯特还是颇为高兴地率先伸出手去:看起来美国人对这件事很重视。
“很荣幸与阁下会见。”因为已比约定时间推迟了很多,双方见面没怎么寒暄就切入了正题。
克拉克最关注法属摩洛哥与阿尔及利亚的法军态度与布防情况,马上就问到了这个关键点。马斯特将自己防区的情况介绍了一些,有关卡萨布兰卡区域的防御情况却推到了防区司令贝图阿尔少将身上,克拉克对此有点失望,不过墨菲悄声告诉他后者也能够接触到且态度还不错时。克拉克的脸色又逐渐好了起来。
一直在关注克拉克表情的马斯特心里在想:卡萨布兰卡估计是美国人的登陆重点。不过有一点他没告诉美国人,实际上负责指挥整个卡萨布兰卡防区的是米什利埃海军上将,这事墨菲不清楚,他也乐得装糊涂——起码要给自己这边多留一点筹码,什么秘密都让美国人知道了,到时候讨价还价时连一点本钱也没有。
马斯特对美国人即将登陆的地方猜得不算太离谱,海军少将休伊特率领的第34特遣舰队(如果读者对这个名字还有印象的话)将在法属摩洛哥登陆,而巴顿为部队选择的主要登陆地点就位于卡萨布兰卡以北22公里处的费达拉。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两个辅助登陆点,离卡萨布兰卡也不远。一个在北部90公里处的麦赫迪亚,一个在南部200公里处的萨菲。之所以选择卡萨布兰卡是因为这是法属摩洛哥在大西洋沿岸唯一设备良好的大港,法国人知道这个情况,美国人当然也清楚。对作战严重依赖后勤的美军而言,没有得力港口配合是根本不可想象的。
“贵国具体的登陆计划是怎么样的?大约何时执行?有多少兵力?在什么地方登陆?需要我们做何种配合?”马斯特如连珠炮一般地提了很多问题,“希望我们提前沟通好,这次可不要再发生类似迪耶普登陆那样的惨剧。”
马克-克拉克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8月份法国迪耶普战役的惨败导致盟军损失了近5000人,还把对面的德军指挥官蔡茨勒少将送上了陆军总参谋长的宝座,这让他的感觉很糟糕,他直截了当地告诉马斯特:“美国准备派遣一大批部队前来北非,届时我们将得到英国海空军的有力支援,在我们压倒性的力量面前类似于迪耶普这样的情况不会再发生了,而且我相信法国朋友也不会对我们开枪的。”
听到“英国”两个字,马斯特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用严肃的口吻说道:“贵国上下可能不理解英法关系已实质上破裂了,其间的恶劣程度比起法德关系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贵国在执行登陆行动中利用英国人的海空军支援是可以的,但如果英国陆军也借机登陆,我不敢保证饱受欺凌的法国部队会不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行为来。”
克拉克点点头表示理解:“我们会注意到这个因素并进行调整的,相信绝不会让您这边难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