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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十字》-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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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本网[https://www.bookben.net] 为您搜集整理提供铁十字全文【创建和谐家园】!

      《铁十字》

      作者:月影梧桐

      内容简介:

      一位德国军事学家穿越到了1942年的二战,开始挽救帝国狂澜于既倒的历程……

      序幕:重返德军总部

      2o12年8月21日,风景如画的阿尔卑斯山脉。r?a? ? nw?en? w?w?w?.?r?a?n?w?e?n `o?r?g?

      佩戴着骑士铁十字勋章的弗里德里希-冯-霍夫曼先生(Friedrinet)正站在平台上向远处眺望。这个日子对他来说具有特殊意义,他的祖父,老霍夫曼曾经是第三帝国统帅部一位中校参谋,不幸在1942年8月21日遭遇车祸身亡,而他服役的地点,正是鹰巢旧址——帝国大本营所在。

      他胸口佩戴的骑士铁十字勋章,也是祖父留下来的遗物——霍夫曼家族虽然在神圣罗马帝国时期出过好几位名人,但到了2o世纪,除了老霍夫曼担任第三帝国国防军中校外,没有其他可以炫耀的历史,这枚骑士铁十字勋章是唯一让人值得的骄傲。即便在战后家庭最困难的时候,父亲也一直珍藏着,而不是像很多家庭一样拿去换钱。

      每年8月21日,父亲都会将珍藏许久的勋章擦拭一新后佩戴起来,带着全家到鹰巢旧址凭吊,在父亲去世之后,就是霍夫曼带着全家人来了。不巧的是,这次出之前儿子忽然患了肺炎,妻子便只能留着汉堡老家照顾他了。

      因为老霍夫曼的影响,霍夫曼在博士毕业后加入了德国国防军,致力于研究二战历史与军事战略,年过不惑的他在这个领域获得了极大的成绩,在军界和二战史学界享有盛誉,同时他还担任过多部二战游戏和战争影片的历史顾问,在著名的《钢铁雄心》(hearts-of-Iron)系列游戏中,他一直是专家组席成员。

      战后的鹰巢已被改造为德国第一山度假区,除了武备被悉数拆除外,其他设施与摆设一概与7o年前无异。每年都有来自世界各地的人群前来参观,夕阳西下,牵挂儿子病情的霍夫曼决定结束凭吊,连夜返回汉堡。

      电梯仍然是7o年前架设的那一部,这是一部足可容纳53人同时乘坐的大家伙,虽然饱经风霜,但得益于德国制造的良好品质与工程处的精心维护,依然可以正常使用。电梯里人不多,站在霍夫曼旁边同样是一个佩戴铁十字勋章的小伙子,不过一看就知道21世纪打造的仿制品,见对方目不转睛盯着自己胸口那枚真家伙,霍夫曼笑了笑,不以为意。电梯在匀下降,再过几十秒就可以到达地面了。但突然间,霍夫曼感觉电梯在急下降,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电梯里变成一片漆黑。

      “啊……”在绝望的尖叫中,一声巨响,霍夫曼感觉自己被震了起来,然后失去了自觉……

      第二天,全德各大报纸以头版头条介绍了鹰巢遗址生的这次事故,总共计有7人死亡,1人失踪,当地警察局已经承诺,尽快寻找失踪者的下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失去知觉的霍夫曼似乎感受到了一丝亮光,他竭力想睁开眼睛看,但眼皮就像灌了铅一般沉重。浑浑噩噩之中,一位身着原野灰国防军军服的人向他走来。

      “孩子……”亲切的声音,和蔼的面容,外貌看上去有点像父亲,但霍夫曼知道肯定不是——父亲从来没有服过兵役,更不必说身着第三帝国时期军服的样子。

      不过,这样子倒是有点像祖父。

      难道自己已到了天堂?

      “孩子,你是一个幸运儿,上帝保佑,如果没有这枚铁十字勋章,你原本是要入天堂的,但你又是一个最不幸的,因为你即将面对的,是一个如此棘手与困难的帝国……”

      棘手?

      困难?

      帝国?

      霍夫曼脑海里盘旋着无数问号,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还没等他想明白,环绕在祖父身上的圣光已经消失了,而老霍夫曼似乎也化为空气中一缕淡淡的青烟而逐渐退去。霍夫曼一惊,浑身似乎有了不一样的力量,他猛然睁开了自己的眼睛,竭力想伸出手去抓住对方……

      第一章 元首醒了

      “哐啷”一声,是杯子砸在地上的清脆声,霍夫曼醒了,他现自己好端端地躺在床上,哪还有祖父的影踪?刚才一伸手只是碰掉了床头柜上的杯子。? 火然?文? ??? w?w?w?.?r?a?n w?e?n?`o?r?g

      这是什么地方?他警惕地打量着四周,难道自己被送到了医院?但周边的布置并不像病房。他挣扎了一下,似乎身上并没有明显的不适感。还没等他想明白怎么回事,一个匆匆进来、身着白大褂的男子出了惊喜的声音:“元?您终于醒过来了?”

      “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霍夫曼打量着对方,虽然对方身着白大褂,但这里的摆设却不是医院常见的样式,倒有点像鹰巢里的房子。

      “元?我是莫雷尔啊,我是您最忠诚的医生……”身着白大褂的男子显然没有料到霍夫曼的这番问话,连连为自己解释。

      “你在叫我什么……”

      “元!”

      天呐……元!霍夫曼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手感和以往大不相同,再看看自己的手,感觉也有了异样,更要命的是,他居然还用手背感触到了鼻翼下浓密的胡须——他可是从来不蓄须的。

      他挣扎着坐立起来:“扶我去照镜子。”话一出口,霍夫曼心里更是吃惊,这绝不是他日常说话的音调。

      莫雷尔医生很诧异霍夫曼的要求,但多年来惟命是从的特点已让他养成了条件反射,他轻手轻脚地将“元”搀扶到了衣柜的穿衣镜面前。霍夫曼的双眼微微闭着,不敢看镜子里的情形,但对方的话却在耳边响起:“元,昨天上午的事故真是把我们给吓坏了。”

      又是一声元!霍夫曼横下一条心,睁大眼睛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标志性的面容,鼻翼下那一撮浓密的小胡子,在整个世纪、整个地球上都是独一无二的——正是第三帝国的元。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霍夫曼难以置信的摇着头,竭尽全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免得让这种惊天变故在脸上流露出来。“莫雷尔,我亲爱的医生……”他顿了顿,斟酌了一下,缓缓问道,“今天是几号了?我昏迷了多久?”

      “今天是1942年8月23日,至于昏迷——其实也算不上,前天您因为情绪有些激动而在散步时不慎摔了一跤,没有明显的外伤,但有晕眩症状,由于‘狼人’过于潮湿,出于健康考虑您乘坐专列返回‘鹰巢’休息。昨天晚上您抱怨头疼,我又使用了一点巴比妥,所以您又多睡了几个小时,现在差不多是中午11点了。”莫雷尔一边解释,一边又用谨小慎微的语气问道:“尊敬的元,能不能麻烦您再躺几分钟,让我给您做一个全面检查……您的脸色有点儿苍白,另外……似乎精神状态也不是很好。”

      霍夫曼心想:脸色苍白那是自然的,任谁突然间变成元都会诚惶诚恐,不过,他还不至于傻到说出自己不是元的事实——只要他敢这么说,保管有人会用尽办法将自己当做疯子对待。

      他顺从地重新躺下来,叹了口气:“我没事,也许只因为我为这个国家操心太多了。”

      莫雷尔讪讪一笑,他当然知道事情的真相:三天前的晚上,在乌克兰文尼察大本营召开的战役讨论会上,6军总参谋长弗朗茨-哈尔德(Franz-ha1der)大将与元再一次就东线战局进行了激烈争吵,怒气冲天的大将甚至还拍了桌子,会议最后只能不欢而散。在第二天早餐后散步时,元依然抑制不住自己的怒意,向党务主管、总理府主任马丁-鲍曼(martin-Bormann)抱怨哈尔德的桀骜不驯、屡屡与自己作对的情况,然后因为情绪激动没留意脚下而摔了一跤,头磕到了石块……

      “元,目前来看您的血压、心跳、脉搏都是正常的。”莫雷尔放下听诊器,郑重其事地说道,“为了帝国,您应当保重身体。”

      “谢谢你的忠告。”霍夫曼挥挥手,“再过半个小时让他们招呼我起床吧,现在我得一个人静下心来想些事情。”

      医生轻手轻脚关上门走了,霍夫曼却没有关注到这些,他的头脑在高运转,他得为自己的境遇思考对策。霍夫曼当然知道自己遇到了什么情况,做为一名研究权威,他每年都能接触到林林总总、数以百计的穿越作品,不论是煞有其事的战略推论,还是活灵活现的文学小说,亦或是精心策划的学术论文,他一概称之为幻想而付诸一笑。没想到穿越这种最荒诞离奇、最令他不信的神话变成了现实。

      他想起了爱因斯坦的名言——正因为我如此藐视权威,命运惩罚了我,让我居然也成了权威。正因为我如此藐视穿越,命运惩罚了我,让我居然也穿越了,而且,偏偏还穿越到这样一个人身上。

      一边想着,一边却惊讶地现,自己的意识与元的意识正以飞快的度在融合着,丝毫没有抵触与迟滞,元头脑中的林林总总完全被吸收融入,成为了霍夫曼自主意识的一部分——世界还是那个世界,元却已不是那个元了。

      1942年8月23日,正是苏德战争进入**的时刻,按照正常的历史轨迹,到1945年5月,也就是再有两年半多一点的时间,苏军就得把红旗插到帝国大厦屋顶了,自己也将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创建和谐家园】。一想到这个可怕的结局,他不由得颤抖起来。此时此刻,他记起了老霍夫曼的话:“……但你又是一个最不幸的,因为你即将面对的,是一个如此棘手与困难的帝国……”原来是这么回事!

      不!绝不!我一定要改变这个命运!

      “元。”门口响起了有节奏的敲门声,“我们可以进来么?”

      “请进。”德国人的秉性是出了名的准时,已穿戴整齐的霍夫曼抬头一看壁钟,正好走过了半个钟点。

      从外面来了三个人,第一个是马丁·鲍曼,这也是一张“熟面孔”,霍夫曼很快就认了出来,第二个是莫雷尔,最后面的霍夫曼不太熟悉,在记忆里搜罗了一圈,他已知道了对方叫鲁道夫-施蒙特(Rudo1f-snetdt),6军少将,元的席副官同时也是元目前最信任的参谋幕僚。

      “尊敬的元,看到您恢复健康,我感到无比高兴。”鲍曼上前一步,用略带夸张的语气问候道。

      霍夫曼点点头,他知道莫雷尔一定会去和鲍曼汇报自己方才的表现,这都是对元异常熟悉的人物,可千万不能露了马脚,当下便不动声色地回答:“谢谢各位关心,前两天的事情让我有点沮丧,不过休息之后我感到精力充沛,可以继续领导帝国前进。”

      鲍曼明显也松了口气,刚才莫雷尔找他来汇报元的精神状态不太理想时,他很是吓了一跳,要知道马丁鲍曼之所以有现在的权势地位,全靠了元的一力提携,没有这个靠山他什么都不是。现在看来莫雷尔是小题大做了,元不是好端端的嘛!他不满地瞪了后者一眼,说道:“元,原本施蒙特将军是要和您先汇报人事安排的,不过现在午餐已准备好了,不知?”

      “那就边吃边说吧。”霍夫曼不以为然地挥挥手,昂就先走了出去。

      第二章 总参谋长的人选

      虽然对元的素食主义已提前有了心理准备,不过当餐点端上来之后,霍夫曼还是在心底倒抽了一口冷气,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盘食物,一盘是糖煮水果,那是由牛奶、燕麦片、苹果泥、核桃、柠檬和其它一些东西做成的;另一盘则是蔬菜沙拉,除了寥寥无几的几片椰菜、生菜之外就是豌豆和扁豆了,半点肉都没能看见。r?a? ? nw?en? w?w?w?.?r?a?n?w?e?n `o?r?g?而在其他人面前,则摆满了来自黑海的鱼子酱、挪威的三文鱼、巴伐利亚的火腿或培根等美食。霍夫曼只感觉自己的喉结在涌动,他拼命压抑里面的口水。他很想吼上一句“照他们的午餐给我也来一份”,只是考虑到目前情况还不够明朗,只能硬生生地压抑住这种最基本的**。

      “施蒙特,关于人事任免你有什么好建议?”

      “经过慎重考虑,我认为蔡茨勒将军可以有效胜任这个角色……”

      “蔡茨勒?”霍夫曼有点儿吃惊,他知道历史上哈尔德直到1942年9月24日一直都担任着6军总参谋长的职务,然后才被库尔特-蔡茨勒(kurt-Zeitz1er)所取代,难道元在一个月前就准备酝酿着换人了么?

      “蔡茨勒将军4天前指挥部队在迪耶普挫败了英国人和加拿大人的进攻。根据俘虏们的交代,参与进攻的足有6ooo人,但被蔡茨勒将军消灭了6o%,给了他们一个足够难忘的教训。我认为他是一名乐观且勇于贡献一切的军人,可以成为一名优秀的参谋总长。”

      马丁鲍曼也插了一嘴:“虽然其他人还有不同推荐,不过我和戈林同志都认为,蔡茨勒将军是位合适的候选人。”

      “我知道他,他在d集团军群任参谋长时一直就有着杰出的表现。”霍夫曼点点头,看来戈林、马丁鲍曼、施蒙特等人已达成了一致意见,蔡茨勒的任命多半是逃不了的,他艰难地咽了一口糖煮水果后问道,“其他人选推荐还有谁?”

      马丁鲍曼和施蒙特对视了一眼,吃不准霍夫曼的意思,只能老老实实回答:“还有人推荐曼施坦因元帅和古德里安将军……”

      “曼施坦因另有任用!至于古德里安……”霍夫曼却沉吟了片刻,他要斟酌对这个人的使用。在1941年12月份莫斯科战役失败后,古德里安与元产生了很大的矛盾,在别人有意无意的推波助澜下,他被勒令退出现役转入预备役,现在是赋闲在家。虽然古德里安无论名气还是战功都过了蔡茨勒,但他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为人过于冷峻孤傲,与东线大多数集团军长官合不来,这对参谋总长的角色而言无疑是要命的。“这个职位对古德里安而言也不合适,我有其他任务需要他去完成,让他在家里休假太浪费了,参谋总长就是蔡茨勒吧。”

      听到元的盖棺定论,施蒙特明显松了口气,虽然蔡茨勒能力不俗,最近又有迪耶普的战功,但毕竟过于年轻,资历也浅,不久前才晋升为6军少将(相当于英、美军的准将)。他推荐蔡茨勒出任总参谋长是夹杂了私货的,只因为对方是他的至交,而戈林之所以赞同这个推荐,无非是蔡茨勒资历不深,容易控制罢了。

      霍夫曼现在的心态已放平和了,他决心不再抱怨穿越的离奇和自己所处位置的尴尬,只决心将这个职位干好——在他眼里,这就是一个真人版的《钢铁雄心》,只是失败的代价比较高昂——要么是帝国总理府地堡的尸体,要么是纽伦堡法庭上的绞刑架,他决心用自己的专业学识和历史先知将德意志带到一条不同的道路上,初步的调整方案已在他脑海中形成了,在随意对付了一口蔬菜沙拉后说道:“立即给蔡茨勒和古德里安电报,希望他们今天晚餐时能够赶到这里,我要和他们一起用餐。对了,晚上的餐点帮我调整一下,给我来些果酱和白面包,如果能再加个煎蛋就更好了!”

      “如您所愿,元。”刚向一块牛排开刀的施蒙特手慢脚乱地放下刀叉,立刻就扑去机要室交代。霍夫曼看了一眼他的牛排,又咽了一下口水,只能收回恋恋不舍的目光——他可以毫不犹豫地换掉总参谋长,但在餐点上却只能弄些最细微的调整。

      鲍曼明显有点愣神,好好的在说蔡茨勒,怎么把古德里安也给找来了?还没等他回过味来,霍夫曼又交代道:“等下将最近的电报、战报、信件送到办公室,我需要掌握前线最新的动态。”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荣格夫人进来报告,搭载专机的古德里安将军已经抵达,正在等候召见。霍夫曼推开桌前的文件:“让他进来吧。”

      古德里安的形象和霍夫曼记忆中几乎完全一样,虽然已转入了预备役,但依然身着笔挺的军装,胸前配着橡叶骑士铁十字勋章,提醒着人们他在法国和波兰战役中为第三帝国立下的汗马功劳,只见他恭恭敬敬地行了举手礼,脸上还略微有点疑惑。

      霍夫曼站了起来,伸出手去对方握手:“看来这几个月休息得不错,脸上似乎胖了一圈?”

      古德里安耸耸肩,元这个开场白可不太幽默。

      霍夫曼招呼他坐下,又道:“说吧,这几个月来在心里骂了我几次?”

      一听这话,古德里安脸色微红,顿时有点尴尬,元当初气急败坏地将自己踢出部队时的不快还历历在目,明里暗里的抱怨自然不会少,只是现在元和颜悦色地与自己寒暄,做为一个纯粹且性格孤傲的军人,说假话有点违背意愿,说奉承话又说不出口,他不知道该怎么接这一茬。

      看着他的窘色,霍夫曼笑了:“看来骂的次数不少,一下子数不清楚。不过今天不是清算的时刻,在你的问题上,我误听了别人的谗言而且过于激动了,我得向你道歉。”

      “元,我……”古德里安一下子激动地站起来,几个月前被撵出部队是他视为奇耻大辱的时刻,不过现在元既然已亲口道歉了,所有的不满、愤懑似乎也一下子消失了,“我当初不该说太多冒犯您的话。”

      霍夫曼很满意古德里安的表现,古德里安和哈尔德是不同的,前者被他勒令转入预备役后对元虽然抱怨不少,但为人仍旧忠心耿耿,后者一直是国防军推翻元的主谋者之一,还卷入了72o事件,不管有什么样的苦衷,既然站在元的立场上,他很难理解并接受这种背叛。

      “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现在该是我们重新向前看的时候。”霍夫曼不得不承认,元在口才和神情上的煽动力过自己十倍,他站起身子,习惯性地挥着手,用严肃而冷静的语气,一字一顿地问道,“古德里安先生,你还愿意像以往那样忠诚于我么?你还愿意继续为帝国奉献你的全部智慧和力量吗?”

      古德里安“啪”地立正:“尊敬的元,我将无限忠诚于您,我将为帝国的神圣事业付出全部力量,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当风尘仆仆的蔡茨勒也出现面前时,霍夫曼立刻就让元的贴身侍从海因茨-林格通知餐厅开饭,通过一下午的接触,霍夫曼现海因茨-林格对自己表现出一如既往的态度,丝毫没有任何怀疑,即便有些习惯不符合元以往的惯例,对方也自动将其视作为元在晕眩症后的正常改变,让霍夫曼觉得安心不少——他对于这场穿越游戏越来越有信心了。

      第三章 出人意料的调整

      “请坐吧,我的装甲英雄——古德里安将军,我的总参谋长——蔡茨勒将军,很高兴与两位一同共进晚餐。ranw?en w?w?w?.ranwen`org”霍夫曼竭力适应着元的说话风格。

      “总参谋长?”古德里安满脸诧异,转过去问蔡茨勒,“你要接替哈尔德?”

      蔡茨勒满脸歉意:“说句实话,我也是刚刚才接到施蒙特将军的口头通知,具体情况不得而知。”

      古德里安很纳闷,从元方才的言语之间他能肯定自己将被重新启用,这让他抱有不小的期望,虽然没敢奢望总参谋长的位置,一个集团军司令总是少不了的。现在看来情况远比自己想的要复杂,蔡茨勒这样的小字辈都能当总参谋长,他古德里安为什么不行?他神情复杂地看了蔡茨勒一眼,转念之间又有些患得患失起来。

      蔡茨勒心里的纳闷劲一点都不比古德里安小。若不是大本营拍了明确的指令电报,他才不愿从法国飞来和元共进晚餐。众所周知,元生活清苦,饮食起居都十分简单,让享受惯了的高级军官们不太适应,更要命的是,元经常在就餐时表长篇大论,滔滔不绝地兜售那些老生常谈的东西,让人听了耳朵都快要起茧了,却还不得不装出洗耳恭听的样子。一听元召见,还要陪元用餐,蔡茨勒头都痛了,但又不得不来。原以为元只是想要了解一下迪耶普战役的具体情况,他也做了充分的准备,没想到下了飞机之后,施蒙特就隐晦地通知自己即将接任总参谋长,虽然不知道这位至交好友是如何向上面推荐的,但这样惊天的消息让他还是有一些诚惶诚恐。

      “蔡茨勒将军,迪耶普战役打得很好,不过……”霍夫曼顿了顿,“我想听听你对目前东线局势的看法。”

      蔡茨勒愣了一下,元这是准备倾听我的想法么?可我什么准备都没有啊!

      他想了想,斟酌着用词,慢慢说道:“元,您知道的,我是今天下午才接到电报赶来的。事实上,直到昨天之前,我还担任西线d集团军的参谋长,忙着处理迪耶普战役的后续工作,对东线的理解完全局限于大本营来的战报,认识比较肤浅……”蔡茨勒现在还摸不清霍夫曼的底牌,不敢随便开口,生怕触怒了据说最近变得有些神经质的元。但他又不能完全摊手说不知道——这只会更加引起元的反感,说不定还会连累施蒙特。

      霍夫曼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不要谦虚,说重点!”

      蔡茨勒的表情有点儿尴尬,但他也是饱经世事的,很快调整了心态。

      “东线的局势整体还比较——”蔡茨勒想了半天,终于憋出一个词,“积极!在战线北段,北方集团军群当面,我们围困住了列宁格勒,并且挫败了红军在杰米扬斯克的进攻;在战线中段的勒热夫突出部,在莫德尔将军的带领下,我们牢牢守住了防御阵地,并给予了对方大量杀伤;在战线南段,我军已肃清克里木半岛的残敌,牢固掌握了塞瓦斯托波尔和刻赤半岛,在挫败铁木辛哥进攻企图之后,我们取得了哈尔科夫的胜利,第六集团军已兵临城下,形成了对斯大林格勒的强大威慑……当然,也存在着很多问题。第一是部队严重不足,历经去年冬季攻势和本年的夏季防御,很多师的力量都被消耗得差不多了,我在西线看到不少从东线调整下来休整的部队缺额很严重,甚至缺额三分之一到四分之一,在实现补充之前这些力量根本不能再次利用;第二,力量过于分散,向高加索进军、向斯大林格勒进军的战略方向我都是赞同的,但目前东线兵力远远不足以支撑这样的战略。”

      蔡茨勒一边说,一边悄悄观察元的神色,说句心里话,他个人对高加索攻略抱有极大的怀疑,但施蒙特已事前提醒过他,让他不要在元最为看中的南翼战略上作梗,他考虑后决定照办,不过委婉的意见还是要提的。

      “古德里安将军,您的看法呢?”霍夫曼听了蔡茨勒的言后不置可否,也没有任何倾向性的神情,只是神情淡然地转向古德里安,这让后者感觉诧异——什么时候元这么沉得住气了?

      “敬爱的元。”古德里安放下手里的刀叉,“坦率的说,这几个月我脱离了一线,虽然还了解到一些情况,但不见得符合实际情况,所以,我的判断……”

      霍夫曼知道他的顾虑,笑着摆了摆手,“这不是正式的作战研讨会,也没有需要事后分的会议纪要,完全是最高统帅在听取咨询意见,所以你不必有任何顾忌,直截了当似乎更好——去年这个时候,如果不是我的将军们背着我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说不定现在我们已经在讨论战后重建了。”

      古德里安脸上一红,他当然知道元指的“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是什么:莫斯科战役前,东线各集团军指挥官的目标是莫斯科,而元的目标却是先乌克兰再莫斯科,他要求遣古德里安的装甲集团前往南方集团军群支援作战。结果6军总司令勃劳希契、总参谋长哈尔德、中央集团军群司令博克元帅一起反对,通过明里暗里的手段把元的命令打了折扣,中央集团军群的装甲部队一方面为挺进莫斯科做准备,一方面又分兵向乌克兰方向支援。这样做的结果是部队既没有像将领们设想的那样直捣莫斯科,也没有像元设想的那样尽快拿下乌克兰后再掉头攻打莫斯科,天气最好的5个星期就这样在毫无意义的争论中悄悄溜走了,然后就有了莫斯科战役的败北。再然后,勃劳希契被撸掉了6军总司令,博克被撸掉了中央集团军群司令,他古德里安被迫转入预备役,现在终于轮到哈尔德了。

      “现在回过头来心平气和地想想,元当初的决策还是英明的,只可惜我们在沟通与执行中出了偏差。”当时处于尾两端境地的装甲部队长官就是古德里安本人,不过从现在的言语间可听不出来抱怨,蔡茨勒在心里忍不住为他竖起了大拇指,这几个月的预备役果然不是白呆的,素来讨人嫌的古德里安现在说话的水平就见长了。

      古德里安接着道:“在东线下一步策略上,我的想法可能……可能有点儿消极——我觉得我们今年应该积蓄力量,以攻势防御为主,消耗俄国人的有生力量,等待再过一年起全面进攻。”

      蔡茨勒一惊,霍夫曼却微微点头:“说说你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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