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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玉王朝十部全》-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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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这样说好,心里都很高兴,肩靠着肩坐在床边,两两凝望,都觉得心里涌出一股活泼泼的希望来。

        林奇骏见宣怀风粉红色的唇微微抿出一点笑意,忍不住慢慢挨过去。

        宣怀风知道他想吻自己,微笑起来,闭上眼睛,扬着脸等着。

        忽然,外面走廊上一阵脚步声,两人吓得赶紧分开。

        原来是个两个小丫环在外头打闹着经过。

        两个人虚惊一场,不敢再在年宅乱来,想到明天搬出去后,自由的日子就开始了,于是也不心急。

        密密说了一番私语,林奇骏因为忙着洋行的事,只能和宣怀风告别,依依不舍的走了。

        宣怀风等他一走,就认真收拾起东西来。

        他的行李本来就不多,几件衣服外,只有几箱子书。

        他先把衣服收起来,放在个小箱子里,书倒不忙着收拾,打算明天先出了年宅,等安顿下来,再找人过来把书取走。

        不然,要是现在就把书收拾起来,张妈一定会发现,张妈发现了,少不了又告诉姐姐,姐姐知道他要搬走,肯定又来劝骂一顿。

        这种事情,他实在不想再惊动姐姐。

        等到了洋行,安定下来,把姐姐接过去,让她看看干干净净的住所,想必她也会放心下来。

        因为和奇骏有了约定,宣怀风心里踏实了许多,晚上吃饭的时候,唇角总是忍不住往上轻扬。

        张妈看见了,很有些奇怪,问他,「小少爷什么事那么高兴,一个晚上乐呵呵的?」

        宣怀风说,「没有,你看错了。」

        张妈说,「我看错谁,也不看错小少爷你,一定是有什么高兴事。」

        宣怀风不说,她只好自己瞎猜,想了一会,小声问,「是不是姑爷那边的事,小少爷想到主意了。」

        宣怀风说,「你放心,我已经请人出面了。先查查那女人的来历背景,知己知彼,自然就能想到法子对付。」

        张妈笑起来,「那是,那是!狐狸精嘛,就怕现形。查清楚底细,再对付她不迟。可怜小姐还在房里闷着,也不肯出来吃饭,我等一下去见她,把小少爷帮她办的事告诉她,让她也好安心。」

        宣怀风说,「不用急,等事情办成了再说。」

        吃了饭,他去正房里宽慰宣代云一番,早早就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窗户上刚见一点点灰光,他就从床上起来,把装衣服的小箱子放在床边,穿好衣服等着。

        那期待感,竟如私奔一样。

        在他心里,这大概就是私奔了。

        这一生一世,只和奇骏在一起,听他说话,看他的模样,那真是最快活的事。

        宣怀风一边憧憬,一边等着,院子里白光渐渐不再灰霾,天边红云染成一片,很快的,太阳从红云里跳出来。

        宣怀风有些不安,但又知道自己是太心急了,日出时分,林奇骏或者还没有起身。

        他就继续等着。

        张妈来问他早饭想吃点什么,宣怀风不想她发现自己的事,把小箱子轻轻踢到垂下来的床单盖住的地方,敷衍着说,「我吃过早饭了,昨天开的一包饼干,还剩一大半,早上起来,我懒得叫早饭,自己拿着饼干就着水吃了。」

        张妈唠叨一句不爱惜身体,就出去了。

        宣怀风原以为很快林奇骏就会来接,不料这样一等,竟然等了大半个上午。

        他渐渐觉得有些不吉祥,却又很怕自己对爱人生疑,只一味为林奇骏想理由。

        或者下雇佣函,安排住处等等,也需要时间。

        奇骏对他,向来是很体贴周到的,总会把事情都安排好了才现身。

        宣怀风就这样呆坐着等,连站起来踱步都没心思,撑到中午,张妈又来了,站在窗户外头问他午饭想吃什么菜。

        宣怀风开了房门,轻声说,「什么也不想吃。」

        脸色青青的。

        他过去电话那,拨了一个电话到林公馆,林家一个听差接了电话,见是找他家少爷的,很礼貌的问,「请问您是哪位?」

        宣怀风说,「我是他同学,叫宣怀风。」

        听差请他等一下,过一会后,过来拿了电话说,「我们少爷不在,出门去了。」

        宣怀风问,「到哪里去了。」

        听差说,「少爷的事,我们当听差的不清楚,似乎是出远门了。抱歉,帮不到您。」

        宣怀风还想再问,听差已经把电话挂了。

        他拿着话筒,半天才讷讷挂上,一时脑子里都是空的。

        张妈看他从房间出来,就觉得他的样子不对,过来一看,他站在电话旁,整个人木木的。

        张妈吓了一跳,「小少爷,你怎么了?脸上这么雪白雪白的?快坐下歇歇。」

        宣怀风僵僵地站着,被张妈扯了几下衣袖,才醒过神来,凄然笑道,「我好得很,你别大惊小怪。」

        张妈不信,「这个样子,还说什么好得很?不行,我还是请小姐过来看看,你前阵子才病过呢,不要又复发了吧?」

        宣怀风拉住她,「姐姐已经够心烦了,你还闹她干什么?我肚子饿了,张妈,你随便弄点吃的给我好了,送到房里来。」

        为宣怀风做饭,那是张妈最负责的一件事,一听宣怀风说饿,也就不去找宣代云了,赶紧到厨房去做饭。

        宣怀风一人慢慢走回房里,把门关上,坐在床上。

        怔了半天,觉得眼眶热热的,好像什么东西要滴下来。

        他不禁生气。

        为了这样的事流眼泪,自己也太无用了,要是有本事,何必一定要人家安排工作,汽车来接?

        就像从前一样教书,在同仁会馆住,也是不错的。

        他一边生气,一边又隐隐约约害怕,这眼泪滴下来,恐怕什么不吉祥的事都成真了。

        他也曾被人造过谣,知道被人冤枉的滋味,现在还没见到奇骏本人,就不该怀疑奇骏。

        他实在不想怀疑。

        这样想着,他索性伸手,在大腿上用力一拧,咬牙说,「不许哭,不许哭。」

        不料,这样一拧,泪珠在睫毛上再也挂不住,嘀嗒一下,直直掉了下来。

      第8章

        晚上,宣代云毕竟还是听见张妈报告消息,亲自过来看了。

        宣怀风见到宣代云,想起自己请林奇骏打探消息,结果一点消息也得不到,连林奇骏都不见了,又为自己难过,又对姐姐内疚,向宣代云说,「我身子好好的,一点病也没有,张妈就是疑心大。」

        宣代云说,「我看张妈说的有道理,你的脸色好差,眼睛怎么了?竟然红红肿肿的?」惊讶地扳着他的脸,要仔细看。

        宣怀风低头避过去,掩饰着说,「这两天睡得不好,眼里都是血丝。」又问,「姐夫什么时候回来?」

        宣代云的脸蛋立即黯淡下来,「谁知道?自从那一天走了,好几天不见他的影子。他心里已经没有这个家了,人心变起来,真是快。」

        这话说中宣怀风心事,不禁跟着姐姐深深叹了一声。

        宣代云正想着丈夫的事,倒没有注意弟弟的异常。

        接下来几天,宣怀风都像活在一个分裂的世界。

        一会子想出门,到大兴洋行,或者直接上林公馆,把林奇骏找了,当面问清楚,一会子又觉得不可以出门,万一林奇骏真的临时出了远门呢?他到了地方,一定会立即打长途电话过来解释的,要是那时候刚好出了门,岂不刚好错过?

        一会子又想,林奇骏大概是反悔了,和姐姐说的一样,人心变起来就是快。

        一会子却又全盘推翻,林奇骏请他搬出年宅,那是实实在在的,他们在一起那个感觉,那种舒服,不是假的。

        迷迷糊糊过了几天,宣怀风瘦了足有两三斤,人显得更加瘦弱。

        张妈看他们姐弟两人都憔悴,心疼得不断念佛,想方设法煮好东西给他们吃,无奈一个丈夫不归家,一个情人不见了,都不是饭菜可以治得好的病。

        再好的伙食,对姐弟两人而言,都如嚼蜡罢了。

        这一天日上三竿,宣怀风因为难受,还躺在床上发呆。

        张妈过来,敲着门说,「小少爷,有一个叫老胡的到了大门,说代人送一封信过来给你。」

        宣怀风起初不理会,后来猛地一想,想起这老胡,不会就是上次曾到医院送过稀饭的那个老胡吧?那一定是林奇骏要他送的信!

        宣怀风骤一紧张,从床上跳起来,一边匆匆穿着鞋子,一边朝外头说,「张妈,我立即就来,你请他稍等等,我立即来!」

        连鞋带都来不及绑,就冲去开了房门。

        张妈在门口等着,看见他心急的样,笑着说,「不用急,人家早走了,留下信呢。就那么两张纸,值得这么慌慌张张的吗?」

        宣怀风哪里有功夫听她唠叨,把她手里的信拿了,转身锁了房门,立即打开信。

        抽出信纸展开,就看见林奇骏熟悉的笔迹。

        宣怀风鼻子差点发起酸来。

        信是用钢笔写的,字还是一样好看,但显得有些凌乱,好像是在被人监视的情况下,偷偷摸摸写的。

        怀风吾爱:

        家母忽然到了这里,对于我种种行踪,看管得很严,这段日子,连打电话也无法自由,要独自外出,不受家母委托的人监视,更是艰难。

        工作安排一事,也要暂时放下,等时机恰当时再提。

        这真是大家庭的痛苦,你也是从这样的大家庭里长大,想必也知道我受到的压力。

        深深的想念你,爱着你,无论如何,我的心是和你在一起的。

        奇骏

        信里只有寥寥几行。

        宣怀风拿着那封信,看了又看,也只能看出那么几行字。

        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有些惊讶,有些欣慰,又有些难以言语的失望和痛苦。

        但仔细一想,也不能全怪林奇骏,他毕竟有自己的顾忌。

        当年,宣怀风也被爸爸紧急送到了英国,还不是一样?

        他把信攥在掌心里,脸朝着窗户外面,站着看了久久一阵,其实什么也没有看到眼里去。

        不管怎么说,林奇骏只是被家庭管制住了,而不是变了心。

        也许,就应该知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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