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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未说完,江玉帆突然急声说:“是呀,我也正有这种感觉,只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
了!”
陆贞娘却淡然而郑重的说:“如果你一直无法将她想起来,那就是你以前没有见过,须
知一个人 的容貌,总有与其他人酷肖的地方,甚至她的一颦一笑,都会与你喜欢的人一
样!”
江玉帆一听,俊面再度红了,但他却正色说:“并不是小弟一个人觉得在什么地方见过
她,连刘 堂主也有这种感觉。”
一直蹙眉沉思的“风雷拐”却郑重的说:“我们曾见过她是一回事,她是敌是友又是一
回事,我 们不能因为对她似会相识,就松弛了对她的警觉!”
如此一说,“悟空”等人纷纷说有理。
休息一阵,大家继续上马疾驰,直至东天拂晓,再没有碰到那个乘黑马的黑衣少女。
由于天已破晓,大家就在当阳城东的一个大镇上停下马来。
众人一看,仅有一家兴隆大客栈,由“铜人判官”叫开店门,立即由店伙引导进人后店,
马匹由 飞凤谷的好汉和其他店伙拉去马棚卸鞍上料。
江玉帆等人跟着店伙前进,发现住店的客人并不多,仅三五间客房内起早赶路的客人已
亮起灯光 ,其他客房的门,均有铁锁。
越过数排客房,即是一排相连的三座独院。
“铜人判官”一见,立即望着江玉帆,恭声道:“盟主,我们就租下这三个院子吧!”
语声甫落,前面引导的店伙,已慌得急忙回身,含笑道:“爷们如果想住在一起!还是
到后面选 三个院子吧!”
“铜人判官”一听,立即沉声既:“为什么?”
店伙急忙满面陪笑的解释道:“因为中间的院子被方才来的一位姑娘租下了。”
韩筱莉听得心中一动,立即沉声问:“一位什么样的姑娘?”
店伙含笑道:“是一位年青姑娘!”
韩筱莉一听,不由气得瞠目怒声道:“我问你她穿的是什么衣服,骑的是什么马匹?”
店伙吓得一哆嗦,赶紧惶声回答说:“穿的黑劲衣,骑的黑马匹……”
陆贞娘一听,急忙向韩筱莉挥了个“禁声”手势,同时望着店伙,压低声音问:“那位
姑娘来了 多久了?”
店伙依然惶声回答说:“半个多时辰了。”
说话之间,回头看了一眼中间独院,继续说:“恐怕这时早睡着了!”
江玉帆一俟店伙话完,立即问:“后面还有独院吗?”
店伙赶紧哈腰陪笑说:“还有很多,还有很多!”
江玉帆一挥手,“铜人判官”立即沉声低喝道:“头前带路!”
店伙一听,连连恭声应是,转身向院后走去。
韩筱莉气的望着中间独院的院门,“哼”了一声,忿忿的压低声音道:“真享受,一个
人睡一座 院子,当心睡昏了头!”
穿过通道,果然有不少精舍独院。
江玉帆选了一个较大院子住下来,弹尘,净面,刚刚坐在厅上饮茶,拉送马匹的一个庄
汉,已神 情有些紧急的匆匆走了进来。
张嫂一见,立即迎了出去,同时,低声问:“有什么事吗?”
庄汉见问,立即紧张的说:“请禀告咱们小姐,昨晚那个黑衣女子的黑马,也拴在后面
的马棚裹 喂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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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汉恭声应了个是,转身走出院去。
江玉帆已听到了张嫂和庄汉的对话,是以,饮了口茶,游目看了“悟空”等人一限,凝
重的问:“诸位看,这一次是不是又是凑巧?”
全厅一阵沉闷,个个都在沉思,“黑煞神”在那里摇头蹙眉,自语道:“真它奶奶的奇
怪,又在店里碰上了,说她是成心找碴儿吗?可是她先到,这么一来,我们倒有些像是反盯
她的梢了……真它娘的巧!”
一向阅历渊博的“风雷拐”,紧蹙着两道霜眉,近乎自语似的说:“以她那匹黑马的速
度看,半 个时辰可跑二三十里地,换句话说,她宿店吃饭的时候,我们还在几十里外
呢……”
话未说完,蓦见佟玉清望着秃子,低声说:“王坛主,请你到马棚里看看,她那匹黑马
的汗退了没有?”
一句话提醒了大家,不由纷纷兴奋的望着秃子王永青,低声催促说:“对,对,快去看
一看?”
秃子倏然起身,恭声应了个是,急步奔出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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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纷纷说:“只要黑马的身上还有汗,使可证实她也是刚刚到达,也可证实店伙和她狼
狈为奸!”
“一尘”道人凝重的说:“果真这样,这个大镇上的这家唯一的大客栈,很可能就是
‘毒鬼谷’
开设的……”
话夫说完,“黑煞神”突然吃惊的说:“那还得了?我们这不是投了黑店了吗?……”
“鬼刀母夜叉”看了“黑煞神”的惊急相,不由也故作紧张的指着他身边茶几上的空茶
碗,正色问:“方才那碗茶是谁喝啦?”
“黑煞神”一看自己的空茶碗,大惊失色,不由倏然站起,脱口急声说:“我!是
我……”
“风雷拐”一见,立即沉声呵斥说:“坐下,如果茶里有毒,你那里还像个人似的坐在
那里大声 嚷嚷?”
如此一说,大家都笑了。
“黑煞神”知道上了大当,立即望着发着大嘴发笑的“鬼刀母夜叉”,切齿恨声道:
“好,咱们 是骑着驴看唱本,走着瞧,母老虎,你这笔账俺是给你记上了!”
话声甫落,刚刚歇落的笑声,再度高扬起来。
“鬼刀舟夜叉”一瞪眼,正待说什么,院门口人影一闪,秃子已由院外奔进来。
众人一见,笑声立止,一俟秃子进来,江王帆首先间:“怎样?”
秃子停身止步,有些失望的摇摇头说:“没有汗了!”
众人一听,大感意外,不少人脱口一声轻“啊”!
厅内一静,久久才听“风雷拐”迷惑的说:“这真是太漩巧了!”
话声甫落,佟玉清却淡然一笑道:“小妹一直没有这样想过,现在想通了!”
众人一听,不少人惊异的“噢”了一声,所有人的目光,再度集中在佟玉清的娇靥上。
江玉帆则惊异的问:“姊姊是说……”
佟玉清谦和的一笑道:“这只是我自己的做法,未必揣测的正确,我认为她早已对我们
的行动注了意,而且也早已摸得清清楚楚了!”
如此一说,大家不由迷惑震惊的彼此互看一眼,久久不知道说什么。
佟王清自然的一笑道:“小妹揣测的是否正确,今天晚上将她截住一问就知道了……”
话未说完,“鬼刀母夜叉”倏然由位子上站起来,气恼的大声问:“今天晚上她还敢来
呀?”
佟玉清正色道:“她为何不敢来?愈往西不是距离‘毒鬼谷’愈近了吗?”
“鬼刀母夜叉”一听,不由哼了一声,切齿恨声道:“好,今天晚上我的鬼头刀,就要
闹闹她的弯凤刀!”
饭后各自安歇,由八名庄汉轮流注意前院的黑衣少女和她的那匹乌龙骓。
岂知,一天无事,直到江玉帆等人晚饭吃罢,黑衣少女不但没有出院门,也根本没有要
备马的消息。
江玉帆和陆韩阮三女,以及“空悟”等人,对佟玉清的揣测,愈加深信不疑。
傍晚时分,江玉帆等人一行二十余骑,离开兴隆客栈,飞马驰出大镇,沿着宽大官道,
纵马如飞,直奔正西。
大家坐在疾驰的马背上,个个摒息静气,俱都凝神听着背后。
一更过去了,二更也过去了,背后依然没有那阵急如骤雨的马奔声。
大家的紧张心情不得不松弛下来,因为不少人觉得耳根发酸,脖子发痛,因而对佟玉清
的判断,也失去了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