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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云舒点点头,道:“多谢。”
尔后,她走了进去。
里面的每张桌子上面,都刻着名字。赫云舒在最后一排的位置上找到了自己的名字,尔后坐了过去。
桌子是淡淡的胡桃色,庄重而内敛,座椅则是同色的宽宽的板凳,看上去很稳妥的感觉。
只是,她并未直接坐上去。从她进来开始,屋子里为数不多的几个人就在偷眼看着她,在她察觉到的时候却又低下头,捂着嘴窃笑着。
赫云舒心下了然,这帮人,必有恶作剧。
果然,她只是用脚随意地碰了一下,那板凳的凳面便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原本,这凳面不过是虚虚地放在上面而已,若她刚才直接坐上去,只怕就要摔个四脚朝天了。
赫云舒嗤笑一声,这法子,还真是古今通用。
赫云舒拿好凳面,对准下面的凳腿儿放了下去,凳面的镂空和凳腿儿突出的部分契合,凳子便稳定了。
她坐上去,环视四周。
屋子里的墙壁上挂着一些向学的名言警句,正中间的墙壁上则挂着叶清风的画像。陈设也很简单,也就是一些桌椅而已。
这时,等着看赫云舒笑话的人有几分泄气,他们三三两两地围在一起,指着赫云舒窃窃私语。大多是说赫云舒以女子之身进入嵩阳书院,不知是走了谁的后门这类的话,言辞中多见鄙夷之语。
赫云舒听到了,却是神色未变。
在她的认知里,只有无能的人才会说三道四,而真正有能耐的人,只会潜心做事,这论别人长短的事情,真正的智者是不会做的。
故而她的眼神并未在那些人身上停留,而是在那些埋头看书的人身上多停留了几分。
尔后,一阵清脆的铜【创建和谐家园】响起,屋内的学子顿时正襟危坐,看着门口的方向。
这时,一身青衣的骆青楚走了进来,他的手中空无一物,单手背后,他墨黑的眸子看向众人,众人皆是端端坐着,连呼吸声都刻意降低了。
一时间,屋子里就算是掉了一根针都能够清楚地听到。
看着他,赫云舒方知安淑公主昨夜所言非虚。
骆青楚的容貌的确不俗,淡淡的眉毛,墨黑的眸子,眼眸之下,正是时下最为人称道的卧蚕。
他容颜清冷,带着一丝病态的苍白,按理说容貌绝艳的男人总能让人生出一丝轻蔑,以为像极了女子。可他站在那里,除却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便是一种任任何人都不敢轻视了的威严,仿若神袛,生来便高高在上,你可以仰望,但不要妄想去接近。
眼下,骆青楚的眸光在每个人的脸上一一扫过,最终,在赫云舒的脸上停了下来。
他看向赫云舒,道:“说说初次见到本学监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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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赫云舒如此说,众人顿时一副你完蛋了的表情。身为嵩阳书院最为严厉的学监,骆青楚的严厉是出了名的,据说曾经有一个天班上阶的学子,只因为回答骆学监问题的时候多说了一个字,便被退学了。
可如今,这初来乍到的赫云舒,居然用了这样八个字来形容骆学监,简直是不知所谓。什么叫不可亵玩,难道你还敢存着对骆学监亵玩的意思?
孰料,骆青楚却是点了点头,道:“很好,坐下吧。”
一时间,众人大跌眼镜。
之后的课程与往日并没有什么不同,是骆青楚在讲解大渝的礼法。向来,礼法是最为繁琐的,事无巨细,却又每一样都有所依据,容不得半分的马虎。
讲解的时候,骆青楚手中空无一物,却是口若悬河,娓娓道来,仿佛口中所说,不过是平常之语。
曾有人不信邪,以为整整一个时辰的课,骆青楚总会说错那么一两个字,故而搬来厚厚的《礼典》,对照骆青楚所言。孰料,却是分毫不差。
自此,学子们对骆青楚的钦佩,与日俱增。
铜【创建和谐家园】响起,一节课结束,骆青楚信步而出,神色淡然。
而屋内,却是炸开了锅。
“我还从没听过骆学监说谁的回答很好,最多也就是一个‘嗯’字。”
“就是就是,不过也难怪,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若是骆学监话说得狠了,只怕她会哭鼻子嘛。”
“哈哈,若论起哭鼻子来,咱们可比不过人家。”
……
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
对于这些,赫云舒置若罔闻,她凝神细思,暗觉这是骆青楚对她的考验。
正所谓君子无罪,怀璧其罪。从众人的反应来看,骆青楚待她与他人不同,而这,便是捧杀,将一个人捧至高处,下面的人便会众说纷纭,而被骆青楚苛责过的人便会对她心生不满,这种不满,足以成为他们攻击她的借口。
这个骆青楚,果然没有那么容易放过她。不过是轻飘飘不动声色的一句话,便让她以后在嵩阳书院的生活如同置身水火。
这等段位,果然非寻常人可及。
赫云舒垂首低眉,对于众人的言辞保持缄默。
下一节是一场文论课,有惊无险地度过。
尔后,众人便去饭厅用饭。
赫云舒独自一人朝着饭厅走去,半道上,安淑公主凑了过来,道:“你好厉害,不过才来了半天而已,学院里多半的人就已经知道了你的名号。”
赫云舒避重就轻道:“在他们眼中,我是这学院里唯一的女子,受到的关注自然比别人多一些。”
“不是因为这个,他们议论你,是因为骆学监第一次上课就夸了你。他们都说,骆学监一向待人严苛,从不夸人,这么多年来,你是第一个。”
赫云舒暗暗咬牙,这个骆青楚,可真是“厚待”她。
尔后,安淑公主凑近了赫云舒,道:“不过,你可千万不要因此对骆青楚生出好感。”
“我知道。”赫云舒神色淡淡的应道。
安淑公主急了,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不要对他生出男女之间的感情。”
赫云舒无力扶额,道:“安淑,你可真是想多了。”
这时,安淑公主靠近了赫云舒,悄声道:“我偷偷地告诉你,凡是靠近骆青楚的女人,都没有好下场。因为,他已经被人惦记上了。我只能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你能明白吗?”
赫云舒点点头,道:“我明白,不过,你多想了。”
“那就好。”安淑公主点点头,一副卸下了重担的样子,心道,幸好赫云舒没有对骆青楚生出那个意思,若不然,那个可怕的女人,又要发飙了。
到了饭厅,不少人朝着赫云舒看过来。
赫云舒置若罔闻,打量着饭厅内的格局。这饭厅与现代的自助餐很相似,在饭厅中间的地方摆着餐食,由学子自由取用。他们排着队,井然有序。
赫云舒排队取了一份餐食,坐在了靠窗的位置。
不少人朝着赫云舒指指点点,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对于这一切,赫云舒恍若未知,只是吃着饭,对于周遭的一切,并不注意。
这时,安淑公主端着餐食走了过来,坐在了赫云舒的对面,把自己碗里的鸡腿分给了赫云舒。
赫云舒停了一下,道:“安淑,谢谢你。”
现在,无论是谁坐到她的身边,都是一种无声的声援。故而她附近的位置,一直被人自动忽视,根本没有人坐在这里,害怕殃及池鱼。
可安淑公主却是坦坦荡荡的来了,毫无顾忌地给了她一个鸡腿。
的确,一个鸡腿算不了什么,可在嵩阳书院,每个人都不会被特殊对待,餐食里最为奢侈的便要数中午的这一个鸡腿儿了,可安淑公主却毫不犹豫地将这一个鸡腿儿分给了她。这样的举动,无异于在众人面前表明了安淑公主对她的青睐。
日后,只怕连带着安淑公主都要遭人议论了。
这时,安淑公主冲她笑了笑,道:“不用想那么多,吃饭就好。说起来,自从和轻鸿哥哥一起来了这书院,我这无法无天的性子一直收着,怪累人的。好不容易等你来了,我终于可以释放天性了。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呢。”
赫云舒点点头,不再多言。
所谓君子之交淡若水,便是如此了。知己之间,本就无须多言。
二人吃【创建和谐家园】,返回自己的院子。
刚一走进院子,两人的肩膀同时被后面的人拍了一下。
第二百三十三章 大不了我再压你一次
第二百三十三章 大不了我再压你一次
被人从后面拍了肩膀,赫云舒反应很快,她飞速转身,用尽全力扣住了那人的肩膀。
她的动作很快,安淑公主前一刻刚刚感觉到被人拍了肩膀,后一刻便看到后面的人已经被赫云舒制服。
待看清那人的脸,安淑公主惊叫道:“二哥,怎么是你?”
听到安淑公主的话,赫云舒猛然松开手。
竟是燕风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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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淑公主上前,拍了拍燕风离的肩膀,道:“二哥,你一来就冲着云舒笑,还笑得这般猥琐,你想干嘛?”
燕风离仍是笑着,道:“哟,你这可就误会我了。我就是看看谁抓了我而已。要说我最心疼的,还是安淑你啦。”
安淑公主表示很不相信,她乌溜溜的眼眸在赫云舒和燕风离的身上逡巡着,尔后,她一把拉过燕风离,将他拽到墙角,压低了声音说道:“二哥,你不会是看上了云舒吧?”
燕风离毫无顾忌地点点头。
安淑公主大骇:“她可做过咱们的皇婶?你不怕铭皇叔揍死你?”
燕风离一脸豪气地拍了拍胸脯,道:“你这是什么话?如今云舒是自由身,我怎么就不能追求她了?至于说铭皇叔,他都和云舒和离了,他管得着吗?”
这时,隐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上的苏傲宸看到这一幕,咬牙切齿道:“小二子,你有种。”
尔后,见赫云舒进了房间,苏傲宸从树上飞身而上,一路上了屋顶。瞅准一个位置,确认无误之后,他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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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骆青楚手执青盏,正饮着杯中的香茗,听到动静,他轻轻启唇,道:“莽汉。”
苏傲宸上前,径直夺了骆青楚手中的青盏,道:“你故意的是不是?”
骆青楚抬头,毫不客气道:“若要戴皇冠,必得承其重。她赫云舒要是连应对流言蜚语的本事都没有,也就不必在嵩阳书院待着了。我这嵩阳书院,可不是给谁镀金的地方。”
苏傲宸握拳,在桌子上重重地砸了一下,道:“流言蜚语?这件事是只有流言蜚语这么简单吗?人一旦起了嫉妒的心思,就会生出毒计。你这天班里面不乏聪慧之人,若有人设计害了云舒,我饶不了你。”
骆青楚拿过自己的青盏,重新倒上茶,抿了一口,尔后慢悠悠地说道:“这样正好,学院里人太多了,良莠不齐。若有人心生毒计被我抓了,必定要将他清出嵩阳书院。如此倒是省事儿,每天上课看到那么多人在我眼前晃悠,晃得我头疼。借机赶出去那么几个,正好。”
“你这是在利用她!”
骆青楚放下手中的青色杯盏,道:“也可以这么说,不过是一句话而已,只凭这一句话,我可以试试赫云舒。若她受不住这些,她就走。若她能受得住,我就可以依凭他人对待赫云舒的态度给他们评论等级,甚至赶出去那么一两个。不管怎么着,我都不吃亏。反正,我也不过是说了一句话而已。”
苏傲宸冷哼一声,在骆青楚对面的椅子上坐下,道:“骆青楚,你我相识这么多年,对于你的阴险,我可算是第一次见识。”
“那是因为之前我们都是兵合一处,对付别人。这一次我对付了你的相好儿,你就气得跳脚了。说起来,不过是立场不同而已。”骆青楚神色淡淡道。
苏傲宸脸上的怒气渐渐消减,换上了一脸的讥诮:“骆青楚,你丫的现在论事怎么就头头是道呢?说起来就你最怂,为了躲一个女人,生生把自己躲成了教书先生!”
“我乐意。”骆青楚云淡风轻地说道,尔后,他瞥了苏傲宸一眼,“说起女人,谁比谁好呢?你还不是为了一个女人求到我的头上来。照你的话来说,我最怂,可你求到了我这个最怂的人头上,岂不是怂上加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