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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言碎语一一在宫以沫耳边闪过,她拨开人群时宫澈已经在那了,那据说是古代文物的鼎被盖了起来,看来宫澈是准备运走它。
但是,现在运走又有何用?
宫以沫几步上前,宫澈恍惚间没有拦住她,让她一下揭开了幕布,果然是一铜锈斑斑的大鼎,鼎身有三面,分别是牛羊猪头,寓意三牲祭祀,而在牛头之下,刻着几个十分醒目的大字!
“修运河者龙泽天下!”
这大逆不道的话再一次出现在人前,引起了一阵惊呼!
宫以沫紧皱着眉看了一眼,突然笑道,“这是当初吴王修好运河后,想借由运河北伐胜利进而一统天下,所以送给河神的祭品呢!为何要盖起来呢?”
宫以沫的话引起众人一阵窃窃私语,方才他们都认为,这是上天示意,要太子继位呢!而听这个宫以沫这么一说,倒是更像当初吴王对自己的祈愿。
宫澈的脸色好看了些,却还是很苍白,他与宫以沫对视一眼,心知这件事百姓如何看待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将消息传递到皇帝耳朵里的人,他怎么传这件事。
是夜,月明星稀。
“太子哥哥,这件事,你打算如何处理?”
宫以沫想不出什么头绪来,因为在她的认知里,这不过是一件很小的事,但是在这里,却可以是杀头大罪!
宫澈微微颦眉,此时他已经想好了,他打算连夜启程赶往京城,先走水路到徐元那,再骑马过去。
这件事可大可小,他必须亲自去向皇帝解释这件事情,还有,他太久没有见他母后了,他也想去看看想必只要他能够及时赶到,再将宫以沫的“吴王论”解释给父皇听,父皇心里会舒服的多。
他的想法不无道理,加上宫以沫也没有更好的建议,于是便同意了。她则留下了,继续修运河。
但是,对方显然不想这样轻易的放过他们。
宫以沫还没睡着,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她一个机灵便坐了起来,接着,听到了一阵哭嚎声。
“怎么了?”她一出来,正好撞上了来禀报她的人。
“不好了!太子遇刺,命在旦夕!”
一句话,宛如一声警钟,狠狠的敲击在她耳边。
她匆匆走入室内,屋子里挤满了人,大部分是随行的太医。
“情况如何?”宫以沫问正在把脉的许太医。
许太医皱了皱眉,摇头道,“情况不妙,一剑穿过肺腑,若不是及时服用大还丹保命,太子危矣!”
明明带的都是近臣,却一出府就被行刺,必然是有内鬼,只是这个时候不是兴师问罪的之时,宫以沫连忙叫了一人进来,这人是太子伴读,是绝对可以信任的人。
“你立刻启程走陆路去京城,向皇帝禀报太子遇刺之事,万不能耽搁!”
“是!”
宫以沫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想了想还是不妥,又叫来一人再吩咐了一次,派了两个人一人走水路,一人走陆路。
但即便如此,她心里还是十分不安,彻夜不眠,守着宫澈到了天亮。
正文 第89章 一人对万军
“你们往那边!搜仔细点!那奸细逃不出去的!”
“快救火!你们快点!拿水来!!”
“这火为何扑不灭?!”
营地里人仰马翻,到处都是嘶喊、火光和急匆匆的脚步声,好几个歌姬被愤怒的士兵砍死,尸体却无人收拾,而一个女人仰头死在草堆上,一双眼睛死不瞑目,若是她还看得见,会发现那个让她们惨死的罪魁祸首,就躲在她身下的草堆里。
宫抉一点点抹去脸上的脂粉,动作慢条斯理,双眼却死死的盯着前方越来越近的搜查队伍。
此时他穿着和对方一样黑色铠甲,但是头上却还是女人的发髻,他不能有太大的动作,因为身上的甲胄碰撞会发出声音,他动作也不能慢,因为对方已经逼到眼前了
终于,在这群人靠近的时候,他低低的俯下身子,见他们分散开寻找的时候,等到一个所有人视线都恰好错开的时间点,飞快的钻出来!反手一剑,插在草垛上的女人身体里!血溅了他一脸,有人奇怪的看过来,他嘿嘿一笑,满是血迹的脸上看不清面容。
“我就想看看她是不是在装死!”
那人听了宫抉的解释也就没再继续盯着他,自顾自的在草堆里寻找,而宫抉方才只要慢一秒,或者快一秒,别人都会看到他是从草堆里出来的,当然,若是那样,他也有应对的方式
他就这样胆大包天,而从容不迫的跟着队伍找人。
守着粮草的驻军有一万多人,但是宫抉却在队伍里看到了几个跟他一样大的少年。
这说明娄烨这一次发动战争,是下了很大本钱的,连这么小的孩子都被充军,可见他们嘴里的大军,绝对不会少于二十万,而他们因为年纪小没什么用,便作为押送粮草的役兵来到了这里,所以宫抉很确定,他们彼此之间,认识的不多。
但是他不会赌,所以脸上的血迹和夜色,才是他最好的保护。
找了许久什么都找不到,有人哭丧着脸看着还在燃烧的粮仓,不由怒骂,“那群人是死的么?为什么火还扑不灭?!这样下去,将军马上就要来了,我们一个个都逃不掉!”
有人小声道,“据说是用酒引的火”
“怎么可能?酒怎么可能着火?!”
“确实是酒,前几天一歌姬献上了一个方子,能够将酒水变得十分浓烈!喝起来特别够味,将军们尤其喜欢,接连几日痛饮,今日守将们惨死一人之手也是因为喝醉了”
“正是如此!那酒我昨天也喝了一回,烈的很!大人们都很高兴,本想回城后能靠这酒大挣一笔,没想到倒成了咱们的催命符了!”
“谁知那酒竟然是能够燃烧的!简直闻所未闻!”
而跟在他们身后的宫抉同样也是一脸凄苦,但心里却在飞快的计算着有没有遗漏。
他那人抓了那女子,问她想不想做一个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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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个人却说有能让酒变的十分烈性的方法!如果是真的,那么在娄烨一定会大受欢迎!
女子眼神一亮,仿佛看到无数钱财滚滚而来,最后果然受不了诱惑答应了他,因为在娄烨,歌姬是可以自赎的,只要有足够的钱,她就再也不是玩物了。
而且她心里还有一番算计,若是眼前这人真的有改良酒的法子,她就先骗了来,再揭发他,若是没有变直接送他去见守将,怎么都是大功一件!
而宫抉一个小女孩,再怎么也翻不了天去!
是,宫抉年纪尚小,眉眼精致,再用了口技变声,怎么看都是个女孩!
于是歌姬出卖色相,总算磨通了管事,允许他们试试这改良酒的法子,宫抉便男扮女装充作歌姬的身份,用最粗浅的工具,给他们提纯了酒。
蒸馏的方法很简单,但是蒸馏后在由那双妙手加了几味材料,酒水登时变得澄澈而浓郁了起来,那管事一尝,辛辣如烈火烧口,丝绵似热浪回肠,登时喜不自胜!
他们打仗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钱么?有了这酒,还怕不能大赚一笔?
于是连忙命宫抉多准备一些,最好将营地所有的酒都提纯了!他准备晚上晚宴的时候推荐给诸位守将,毕竟他们占了大头,自己还是有点汤喝的。
而营地的酒水量实在是丰富!寒冷天打仗,酒是取暖佳品,自然不会少。
宫抉满口答应,假装看不到那管事和歌姬算计的眼神,他们或许已经密谋好,只要等他完全蒸好了酒,他们又熟悉了流程和技巧,就会将他压到守将那去!
只可惜财富迷人眼,富贵险中求,何况他们紧紧的看着,这人能出什么漏子?
而宫抉果然什么都没做,老老实实的将十几缸的酒全部提纯,看着他们将酒搬回重兵把守的粮仓,宫抉微微一笑,经过两日观察,每到了晚上,粮仓周边会燃起篝火,热浪翻滚,不仅让温度升高,保证食物干燥,也防止有人趁着黑暗偷偷潜入
所以这一切,都是那样的顺理成章啊。
宫抉目光看着火光,那墨玉般的眼当真黑的如深渊一般,似乎能将人吸进去。
果不其然,这酒兴起了两天之后,管事和歌姬也弄明白了蒸馏酒的全部技巧,守将听了那管事的告密,冷冷一笑,浑浑噩噩的挥挥手,他倒想见见这个貌似是奸细,却为他们送来财富的人了,据说还是个女孩儿?
主帐永远是歌舞升平的,尤其是晚上,好似他们不是来打仗,而是来庆功的,但自从有了宫抉的酒,两天时间,他们便迷迷醉醉不知世事了。
进帐篷的时候已经酒过三旬,主帐的几位守将各个东倒西歪,根本不将这个疑似“奸细”的小女孩看在眼里。
而主守将军朝宫抉伸了伸手,宫抉抬头甜甜一笑,那惊艳的面容被火光照亮的一瞬间,看得几个人眼都直了
但很快,便是一场人仰马翻的刺杀!
宫抉一人,杀了镇守在这的三个守将,放了信号弹,八个死士从一个方向攻过来,驻守的士兵根本不知道来了多少人,只知道有杀声震天,还有信号弹,也不知是不是有军队在附近埋伏着!
整个营地渐渐慌乱,所有人马朝一个地方逼近,而宫抉趁乱杀去了粮仓,打碎了了酒缸,并放了把火!
那酒水遇火即燃,还不等守军目瞪口呆回不过神来,火势已无法控制,甚至用水都浇不灭!
足以供二十万大军一月的粮仓顷刻间被火光包围,他一人!轻而易举的让一场即将到临的偷袭化为虚妄!一万多人的营地因他而大乱!而罪魁祸首却在其中浑水摸鱼,那份气定神闲和从容不迫,心理素质稍差的都做不到这样镇定!
难道他们是撞鬼了么?!
一个歌姬,她能躲到那里去?
正文 第90章 一事相求
宫以沫想了一宿,思路被一层一层的理清,先是流言四起,再是挖出祭鼎,现在太子遇刺这一系列很明显是冲着太子来的,只是必然还有后手而且他们之中也有内鬼。
宫以沫不由去想后宫那几个人
柳贤妃手里有权,龙贵妃手里有钱这件事看上去柳贤妃的可能比较大,但是
宫以沫突然站起身来但是李珂是户部尚书之子,而龙贵妃的父亲也是户部之人莫非户部之人已经同流合污到了这个地步?
不可能的李珂此人她先前用人之前就查过,他不是家中长子,却有野心想干一番事业,在京城内赞誉他的人很多,是难得品性正直的公子哥。
而且其父户部尚书,与掌管户部的龙贵妃之父左相向来不合,他们合作的可能性不大,所以当初宫以沫才会在挑选氏族子弟时,认可了李珂这个人!
而就好像为了佐证她的猜测一般,一道明晃晃的圣旨到了,因为太子不在,便由太子身边的随从官员刘侍郎接旨,宫以沫倚在门口听着,那圣旨竟然字字句句要求太子即刻班师回京!
可太子命在旦夕啊!皇帝怎么可能不顾他儿子的生死?
唯一的解释就是皇帝这么着急要见的,不是太子,而是要见她而要见她只有可能是为了火药!
宫以沫承认火药的诱惑很大,但是以宫晟的性格,也不至于罔顾自己孩子的性命要来抢夺!唯一的可能,就是发生什么她不知道的事,而改变了整个事态走向!
当传旨公公走后,刘侍郎拿着圣旨不知如何是好,宫以沫走了过来,他好像一下看到了救星!
三十几岁的人了,看到宫以沫的瞬间眼神发亮跑了过来。
“公主殿下,这可如何是好?殿下如今命在旦夕,能么能舟车劳顿?即便是坐船,也不能直达京城啊!”
宫以沫示意他稍安勿躁,她看着对方手里明晃晃的圣旨,良久吐出一口浊气。
“太子哥哥如今是肯定不能受颠簸之苦的,我们唯有等他醒来再说。”
刘侍郎苦着一张脸,“可圣旨命我们即刻启程啊!”
宫以沫无奈的一笑。眼中却闪过一丝决绝!
“那便只有抗旨不遵了!”
刘侍郎被她吓到了
“那可是死罪!”
宫以沫耸肩一笑,“那又如何呢?”
说完,她朝宫澈的屋子里走去,留下刘侍郎呆愣的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