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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普林菲尔德算是荣宏的故里,当初来美国求学的时候,容闳就生活在斯普林菲尔德,所以对面前的这位威尔警长,容闳自然是认识的。
听到陈老头的询问后,容闳马上把威尔介绍给陈老头:“这位是威尔警长,警长——您可以把他想象成是咱们九门提督下属的巡捕营副将——”
“哦,还是位从二品啊——”陈老头理解的意思有点偏差。
清帝国的九门提督是一个集“军事”和“治安”于一身的怪胎,即是个军事机构,同时也是警察机构,美国的警察就是纯粹的警察,不能算是军事机构,最多是个【创建和谐家园】机关。
陈老头是幼童出洋肄业局的正监督嘛,要和孩子们一起生活在斯普林菲尔德的,这以后,有的是机会和威尔警长打交道。
“这位警长大人什么意思?”陈老头还惦记着刚才李牧看威尔时的那个悻悻然的眼神呢。
这一路走来,自从李牧醒来之后,李牧就成为陈老头的噩梦,后来在火车上关系虽然缓和,但李牧还是陈老头最大的麻烦,对于陈老头而言,李牧就像是那个无法无天的孙猴子,陈老头则是无可奈何玉皇大帝——
算不上,更像是太白金星,人家陈老头可是翰林。
陈老头眼里的李牧绝对是无法无天,面对小胖子那个“郡王爷”,李牧也敢下狠手往死里宰,这说明李牧不畏权贵,跟李牧谈身份地位没什么意义;面对如杰西·詹姆斯这样臭名昭著的劫匪,李牧敢开枪杀人,这证明李牧也不怕暴力手段,甚至李牧本人就是个崇尚暴力的家伙;面对洋人,李牧敢把华人组织起来从洋人嘴里抢食,这证明李牧也没多少家国概念,只要自己的权益受到侵犯,李牧可不管对面是谁,马上就会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丝毫不顾及影响。
面对这样的一个李牧,陈老头还真是就像狗咬刺猬一样没处下嘴——
呸呸呸,怎么能这么形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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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特么一样是没处下嘴!
虽然因为找不到愿意收留李牧的家庭,陈老头决定把李牧带在身边亲自教导,但陈老头也是心知肚明,恐怕他也没那个本事教好李牧,关键是李牧不怕陈老头那身官服,这就让陈老头无计可施。
不过从刚才李牧看威尔的那个悻悻然眼神里,陈老头忽然觉得此事或许尚有转机,或许威尔有可能就是对付李牧这个“孙猴子”的“如来佛祖”。
所以在听完容闳的翻译后,陈老头马上拍板:“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把李牧送到威尔家中,由威尔来担任李牧的监护人。”
其实对于陈老头来说,踏上斯普林菲尔德的土地,也是一个新的开始,比如“监护人”这个词,就是陈老头刚刚学到的。
第049章 尖叫
看上去容闳为李牧他们这些幼童寻找寄宿家庭确实是花了不少心思,虽然还不知道这些家庭的社会地位,但从经济状况上来说,应该是都很不错。
从斯普林菲尔德火车站到凯尔特人饭店还有一段距离,刚出火车站,那些太太们就招呼幼童们上各自的马车,然后直奔凯尔特人饭店而去。
威尔是警长嘛,马车这种东西威尔不屑于坐,威尔是骑马过来的,而且还是一匹肩高差不多一米九的夏尔马,马头的高度离地甚至超过了两米五,体重估计肯定是超过一吨的,骑在这样的一匹马上,真的可以用“威风凛凛”来形容。
李牧刚下火车,可是啥都没有,身后还跟着老严头一家人,真有点拖家带口的意思。
当看到老严头一家人跟着李牧时,威尔的表情真是精彩,瞪圆眼睛张大嘴巴,就像是看到了远古巨兽一样的不可思议。
“这,他们是什么人?”威尔很有些疑惑的问李牧。
“我的仆人,也可以理解为我的家人。”李牧饶有兴致的看着威尔,想看威尔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仆人——你不是某位大贵族的私生子吧。”威尔的话令李牧火冒三丈。
“闭上你的嘴,虽然我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谁,但我可以肯定,他们一定是明媒正娶的。”李牧上辈子就是孤儿,这辈子还是孤儿,看样子命是硬的很。
“好吧,好吧,我道歉——”威尔反应快,缩着脑袋闭上眼睛伸直十指做投降状表示自己的歉意,不过马上就故态复萌,抱着膀子摸着下巴看着严家人琢磨:“看样子也不错,这个大块头可以帮我照顾普罗米修斯和潘,这两位女士应该会洗衣服吧,看来以后我不需要麻烦我的小桑迪了——”
如果李牧没搞错的话,威尔说的“普罗米修斯”应该就是威尔骑的这匹夏尔马,因为在西方神话中,普罗米修斯是泰坦巨人,这和这匹夏尔马的体型很相似。至于潘,李牧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不过在西方神话中,潘是半人半兽神,头上长着一对山羊角,下半身长着一条羊尾巴与二条羊腿,是爱喧闹和喜乐的神,一切荒野、丛林、森林、群山都是他的故乡。
至于桑迪,既然会洗衣服,那么肯定是人,而且估计还是个小孩,或许就是威尔的孩子。
“你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李牧对威尔这种自来熟很是看不上。
“当然不,你既然要加入我的家庭,那么他们也是我的家人,是家人就要同甘共苦。”威尔很得意,脚后跟轻磕马腹,这匹夏尔马甩开四条大长腿,就跟打雷一样轰隆隆的迈步而去。
夏尔马是一种英国马,这种马匹以体型巨大著称,在中世纪时是当做战马使用了,可以驼的动身披重甲手持长矛的骑士。工业革命之后,夏尔马被作为挽马使用,这种马力气很大,拖拽重物时,最多可以拖动重达五吨的货物。和巨大的力量相对的是夏尔马的食量,这种马能吃的很,它的食量是普通马匹的四倍,同时头上和脚上都有长长的细毛,需要良好的照顾。
“你去哪?你不能让我们步行去凯尔特人饭店吧。”李牧向着威尔高喊,虽然斯普林菲尔德这个城市并不大,估计凯尔特人饭店也不远,但在别人都坐马车的情况下,李牧可不想走着去,太丢人了。
“我就是去解决你们的交通问题。”威尔没跑远,而是跑向正在火车站门口执勤的警察。
美国的警察系统很有意思,这些在火车站工作的警察其实并不是国家编制,而是私人编制,严格说起来,这就是太平洋铁路公司的私人武装。
虽然不是隶属于同一个系统,但在斯普林菲尔德,威尔这个警长很明显还是有足够的影响力,找到车站警察之后,威尔没说几句话,那名警察就飞奔而去,一点也不敢怠慢。
接着这点时间,李牧向严家人交代几句,大意是接下来这几年,估计他们都要在威尔家里生活。
“参将大人——”老严头很吃惊威尔的身份。
“别喊他大人,这边没人使用这种称呼,就称他先生——威尔先生。”当说到“威尔先生”的时候,李牧使用的是英语,这估计是老严头一家人学到的第一个英语单词。
很快,威尔就找来了一匹马和一辆马车,马车是让严家人使用的,这匹鞍鞯俱全的乘马很明显是给李牧使用的。
“我不会骑马。”真难得,总算有一样东西李牧是不会的了。
“小威尔警长怎么能不会骑马呢?你不能像一个娘们儿那样坐马车,那并不符合我们警长的身份,警长一定要骑马——”威尔态度坚决,来到李牧身后,抱住李牧的身体稍微用力,就把李牧仍在马背上。
还算不错,威尔给李牧找来的这匹马不是夏尔马,而是一匹身材小很多的蒙古马。
这就对了嘛,夏尔马确实是身高体壮,不过蒙古马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吃苦耐劳的马匹,看来车站警察不像威尔这么浮夸。
“首先我要纠正一下,我不想当警长,我还没到工作年龄,其次就算是警长,我也不是威尔警长,我有自己的名字,我是里姆警长。”李牧很坚持,名字可不能搞错了。
“好吧,好吧,你是里姆警长,现在是你的第一课,学会骑马,这可是成为一名优秀警长的必备技能——”威尔不废话,控制着马匹不紧不慢的往前走。
李牧学着威尔的样子也控制着马匹向前走,其实也真没多难,比学骑自行车简单多了,李牧的双脚只是轻磕马腹,胯下的蒙古马就甩开四蹄跟在威尔的夏尔马身后,不紧不慢的样子还是很温顺的。
“很不错嘛,至少你没有尖叫,比我想象中好很多。”威尔看向李牧的目光充满嘉许。
“尖叫?怎么可能,我可是亲手击毙杰西·詹姆斯的人。”李牧很自信。
“对啊,我差点忘了——哈!”威尔最后一个字很明显是对普罗米修斯说的,说话的同时用力抖缰绳,双脚这次就比较用力。
普罗米修斯长嘶一声表达对威尔的愤慨,然后怒气冲冲打个响鼻,甩开四蹄轰隆隆的狂奔而去。
蒙古马还是很聪明的,李牧虽然没有加速的意思,但胯下的蒙古马也跟着普罗米休斯开始疾奔,这回终于让李牧尖叫起来。
第050章 小心喷你啊
1620年,“五月花”号轮船从英国的普利茅斯出发抵达美洲,在北美建立了第一块殖民地,从此开始了对北美的殖民。
美国是一个由【创建和谐家园】组成的国家,所以在美国,到处都是以旧大陆城市名字命名的新城,诸如汉诺威、约克、雷丁之类的地名比比皆是,凯尔特人饭店也是一样,看名字就知道,这是一家由英裔经营的饭店。
和这个时代的大多数房屋一样,凯尔特人饭店是一座三层的砖石结构房屋,面临河畔大街的门脸富丽堂皇,高达三米的拱形玻璃门里外都透着晶莹剔透的意思,和整栋楼的窗户造型统一,整个门脸上方挂着的红色彩绸一直延伸到楼体两侧,整栋楼的外墙上全是各种各样的雕塑和纷繁复杂的花纹,门两侧还有两尊跨马持枪的骑士雕像,骑士身上覆盖着只露两只眼睛的重甲,战马的前蹄腾空,骑士的枪尖直指天空,比骑在普罗米修斯身上的威尔高大得多。
这样的场景对于严家人来说还是很有视觉冲击力的,他们虽然出身王府,但和王府的亭台楼阁不一样,西方人的装修风格比较直接,张扬就是张扬,霸气就是霸气,和习惯了低调内敛的东方风格不大一样。
李牧对这种程度的装修就看不上眼,在二十一世纪,这样风格的装修见得多了,而且李牧也不喜欢这种极度夸张奢华的装修风格,所以李牧只是撇撇嘴,从马背上一跃而下,顺手把手中的缰绳交给殷勤的“泊车小弟”,看着威尔还不顺气:“你是故意的是不是?看我出丑能让你身心愉悦?你这个变态的老家伙!”
威尔这一路真的是纵马狂奔,其实也没多远,从街道的一端到另一端,大概也就是四、五百米的样子。
但这短短的四、五百米,李牧可真是吃足了苦头,当李牧胯下的蒙古马开始狂奔的时候,李牧下意识的就抱住马头,然后就是一路尖叫,到凯尔特人饭店门前的时候,李牧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已经移了位,浑身上下就像是骨头撒了架一样。
“小家伙,和长辈说话要懂得礼貌,否则我不介意让你尝尝得罪警长的下场。”威尔说完,得意洋洋的向李牧展示了一下腰间和【创建和谐家园】挂在一起的手铐,脸上的表情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你个即自大又愚蠢的变态狂,老子迟早也让你知道得罪未来世界首富的下场——
这话当然只能在李牧心里想想,李牧现在还不知道威尔的底线在哪里,不想尝手铐的滋味,那肯定不会让李牧感到身心愉悦。
宴会在二楼的宴会厅举行,分内外两个会场,外场招待幼童出洋肄业局的低级官员、小胖子的仆人等等,严家人也可以参加外场的宴会,李牧和威尔要去内场,哪里才是宴会的真正举办地。
来到美国了嘛,自然也就不是清帝国的那种流水席,而是西式的冷餐会,这样的宴会目的其实并不是吃吃喝喝,而是为了方便人们之间的交流,因为没有固定席位,人们可以随意找自己感兴趣的人攀谈。
李牧和威尔抵达宴会厅的时候,宴会已经开始,会场内到处是领着个小僵尸的中年妇女,给李牧的感觉和参加化装舞会差不多。
李牧是个随遇而安的人,威尔看样子也是不修边幅,所以两人都不客气,不用侍者指引,威尔和李牧就一人拿着一个餐盘,到餐桌上拿了足够的食物,然后每人端杯酒来到一个角落里开始大快朵颐,从这一点上看,这俩人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也不对,李牧不能喝酒,所以李牧喝的是果汁。
“为什么我感觉你对这里很熟悉,在你们清国应该很少有这种宴会吧?难道你以前参加过?还是你对我说了谎,你不是孤儿而是某位大贵族的私生子?”威尔的职业病又开始发作。
“拜托,省点心吧,我和你一起来的,你怎么做我怎么做,我都是跟你学的。”李牧说话滴水不漏,让威尔挑不出毛病。
“哦——是吗,你吃馅饼的方式很熟练嘛,我可没有教你这个——”威尔“哦”的声音拉得很长,看样子并不信李牧的满嘴鬼话。
李牧说话的时候正在往馅饼上抹奶油,一看就是吃西餐吃的很熟练的,至少也不陌生。威尔坐下来之后只是在喝酒,还没顾上吃东西,所以李牧刚才的借口并不合适。
“主意你周围的环境,警长先生,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当上警长的,难道你父亲也是警长?”李牧没有直接回答威尔的问题,反而抓住机会噎了威尔两句。
就在李牧和威尔身边不远处,一位太太正把抹好了奶油的馅饼递给一名清国幼童,那名幼童一脸惊喜的接过来,咬一口之后闭上眼睛细细品味,脸上写得满满的都是幸福。
李牧没感觉到幸福,李牧这会正为反击得手感觉得意洋洋:会不会噎死这家伙——李牧心中不无恶意。
不过李牧很快就不得意了,因为李牧拿的是一个鸡肉馅饼,这种馅饼配上奶油的吃法还是比较别致的,至少成功的让李牧感觉到恶心。
关键是威尔这个不省心的看到李牧一脸嫌恶还火上浇油,一边掐着李牧的脖子乱晃,一边恶狠狠的说:“给我记住了,伟大的威尔警长出身于一个高贵的骑士家庭,威尔警长的父亲是一位高贵的军人,爷爷也是高贵的军人,爷爷的父亲还是——”
虽然李牧和威尔是坐在角落里,但这个宴会厅也没多大,威尔的嗓门也不小,所以发生在这里的事很容易就引起了别人的注意。
尤其一直注意着这边的陈老头和容闳,看到威尔掐李牧的脖子,容闳面带忧虑:“我感觉把这俩人搞到一块不是个好主意,这个威尔一看就不是个老实人,这要是出点什么问题,咱们可没法向上头交待啊。”
陈老头摇摇头不置可否,威尔是不是老实人陈老头不知道,但陈老头能肯定的是,李牧肯定不是老实人。
这边李牧终于被威尔晃得受不了,嘴里的奶油加馅饼一口全喷出来。
正好喷了威尔一头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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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不许帮忙,让这个小子自己洗——”威尔坐在门廊下的摇椅上,手里拎着一根马鞭,看向李牧怒气冲冲。
没错,李牧洗的就是威尔的警服,至于为什么必须是让李牧洗,因为这是李牧弄脏的。
嗯嗯,李牧喷威尔一脸一头奶油的时候,当然也没少了身上。
“小子,你要是洗得不干净,小心你的【创建和谐家园】。”威尔这会儿没有穿警服,这个邋遢的家伙只有一套警服,现在弄脏了就只能穿便装。
李牧已经和威尔回到了家中,这是距离斯普林菲尔德市中心十公里左右的一个小镇,因为小镇的位置在康涅狄格河畔,所以这座小镇就叫河畔镇。
斯普林菲尔德虽然是美国的机器加工业和军火工业中心,但斯普林菲尔德这座城市并不大,即使是到了二十一世纪,这座城市也只有86平方公里的总面积,人口不过15万。
现在是十九世纪,城市的规模当然更小,现在的斯普林菲尔德城市面积只有五平方公里左右,人口也只有两万多点。
河畔镇是个宁静优雅的小镇,依河而居,环境优美,围绕着一个碧水环绕的小河湾,散布着几十栋大大小小房屋,虽然看上去没什么规划,但却有着随心所欲的自由和写意。
威尔的家在河畔镇的最左侧,屋子的前面就是康涅狄格河,河面宽阔、水流平缓,如果李牧不是在悲催的洗衣服,而是坐在威尔的位置上欣赏风景,那么心头应该会浮现徐志摩的诗句:波光里的艳影,在我的心头荡漾。软泥上的青荇,油油的在水底招摇;在康河的柔波里,我甘心做一条水草——
好吧,李牧现在不想做一条水草,倒是想把威尔变成一条水草,然后再用那根水草编成一根马鞭。
自从在船上醒来之后,李牧基本上是无往不利,从来没有吃过瘪,所以李牧在喷了威尔一头一脸之后,并没有感觉是犯了什么大错,而且还指着一脸尴尬的威尔哈哈大笑。
或许正是这个狂妄的哈哈大笑惹恼了威尔,于是李牧刚跟着威尔回到家,就尝到了得罪威尔警长的滋味。
必须要说,马鞭抽在【创建和谐家园】上的滋味不怎么好受,更何况是当着老严头一家人和格洛丽亚以及桑迪的面,这让李牧感觉伤自尊的很。
格洛丽亚和桑迪是威尔的两个女儿,很令人意外的一个事实,她们漂亮的不像是威尔的女儿,就和她们的名字一样,格洛丽亚是个大约十五、六岁的女孩,阳光美丽、气质优雅、身材还不错,已经有了点规模,有着一头耀眼的金发;桑迪则是年仅十岁左右,聪明活泼、善良且平易近人,这从潘一直跟在桑迪身边寸步不离就能看得出。
潘是一只四岁大的猎犬,黑色的纯种拉布拉多,有两只黑宝石一样的眼睛,没有一丝杂质,忠诚而且友善,但没有羊蹄子和羊尾巴。
威尔家的主屋是一栋两层高的木质房屋,如果加上阁楼的话有三层,楼上楼下共有八个房间,楼上除了威尔和两个女孩的卧室之外本来还有一间书房,不过威尔这个人不是读书的材料,所以现在改成了衣帽间,楼下是客厅、厨房、储物间,地下还有一层酒窖,李牧来了之后,在阁楼和储物间中选择了阁楼,而严家人则要暂时居住在主屋旁边的柴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