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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祖母和父兄把她捧在手心里宠成珍宝,但是却缺乏母亲的疼爱,午夜梦回之时,她总是能够听见母亲浑身鲜血淋漓的站在她床前哭喊,让她这一辈子好好的活下去。
她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护住母亲。
傅悦君收起了那些心思,在她三夫人面前坐了下来,整理了一下衣衫,声音清冷如月华:“三婶,我有事要问你,还请您据实相告。”
三夫人愣了一下,坐直靠在了柴垛上,语气已经变得恭敬:“九姑娘请说。”
“你的刺绣手法可有教过别人?”
“九姑娘应当记得,您的母亲温静公主绣技高超,入府之后,曾把她的刺绣手法教给我们每一个人,所以府中众人又在自己的刺绣手法上,融入了温静公主的手法,以便区分。”
傅悦君的母亲温静公主是皇室贵女,她的刺绣手法是独一无二的,当时京城很多人无不艳羡她的才情美貌,更有秀女想要一掷千金买到她的一幅绣品。
温静公主为人善良大方,毫不吝啬的就把她的独门绝技教给富察府里的每一个人。
“我又时常做衣衫给老夫人,所以老夫人一眼便能认出我的手法,我看到那个布偶的时候,也以为那是出自我手,但是我的确是未曾做过那种东西。”
三夫人说到这里的时候,唇边的笑容有些苦涩,没想到婆媳这么多年,老夫人还是不能够完完全全的信任她,只凭一些布偶便什么都不过问,想要把她杖毙。
这就是大宅门里的人性凉薄了。
傅悦君抿唇冷问:“你和周氏,可曾有过过节?”
三夫人脸色变了变,难以置信地道:“周氏为人贤淑恭良,与我共同侍奉三爷,从未争风吃醋过,与我感情甚笃,若说是她要害我,我绝不相信。”
“这内宅风云,哪里有什么姐妹之情可言?”傅悦君冷冷的笑了起来,眯着的眼眸里露出几分森寒来,“三婶莫要为他人做了嫁衣才好。”
凡是有骨气的女人,都不会甘心做妾室,还能心平气和的和正室夫人姐妹相称,后院里尔虞我诈的戏码她见得多了,可从不相信有哪个姨娘是心甘情愿低三下四的!
第95章 以身相许作为报答。
“三婶且放心,过了今晚,我会还你清白的。”
傅悦君丢下一句话便退出柴房了,算算时间,她要靳霆枭查的事情,也该有一些眉目了。
她离开柴房之后便往后门那里走了,就在那里等着,没过多久似云便从后门里钻了进来,见傅悦君早早地便在那里等着她,心里还有些过意不去。
似云带回来一封厚厚的信件,傅悦君连忙拆开来看,里面足足有五张纸,她素来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很快就看完了所有的内容。
她的脸色没有什么变化,但眉宇间已是冷酷:“原来如此!”
似云想起她临走前,靳霆枭懒懒的坐在椅子上让她带话给傅悦君,方才见傅悦君眉间有寒霜,心里也没底儿了。
正在犹豫着要不要说的时候,傅悦君倒是先开口问了:“他让你带什么话给我了?”
依她对靳霆枭的了解,他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想要找他帮忙,那是付出一些什么的,起码也要对得起事情难易程度的。
如今她和靳霆枭也没有什么深厚的交情,他才不会白给她调查这些事情。
“少帅说……”似云想起男人姿态慵懒的说出那串话眼角流出的飞扬笑容,脸不自觉的有些红了,难为情的道,“他说,不需要小姐付出些什么,小姐只消以身相许作为报答便够了。”
心里暗道,这靳少帅看似冷酷薄情,没想到竟如此轻佻,竟让她们小姐以身相许!
“啪嗒。”
傅悦君心里的一根弦断了。
整个人从头到脚都写着难以置信四个大字。
连找他帮个忙,他都想着要让她以身相许的,这个男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似云见傅悦君的脸色不大好,犹豫了一下继续道:“他还说,这般和小姐说小姐必定不答应,既然小姐不答应,那便欠了他一个人情,往后小姐要对他有求必应。”
“你说什么?”
傅悦君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眯着眸子冷睨着似云,似云吓得都要哭了:“小姐这不是我说的啊,是靳少帅这么说的。”
似云欲哭无泪啊,她就是个带话的。
傅悦君这回是真的气到了,要是以后靳霆枭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她还不能拒绝了?
不以身相许,便要被他威胁?
这是什么理?
按照往常,傅悦君定会直接找上门去,揪着靳霆枭的领子把他骂一顿,但是现在府里还有一个三夫人的事情没有解决,她硬是忍住了这个冲动!
这个时候的傅悦君丝毫没有意识到,靳霆枭已经在不动声色之中,给她挖了一个坑,等着她一步一步慢慢地跳进去。
“走吧,和我去请祖母。”
傅悦君已经冷静了下来,周氏的这出戏还不够圆满,她总得要帮她一把的,把这出戏,给圆起来。
此刻靳帅府。
宋忱就坐在靳霆枭对面,保持着杵着下巴看靳霆枭的姿势,实在是忍不住问:“你都笑了快半个时辰了,你是中风了还是怎么了,笑得如此开心?”
看靳霆枭笑,他觉得毛骨悚然,还不如不笑。
第96章 你为什么要在她身上吊死?
往常靳霆枭总是冷着一张脸,眼角余光都冷如寒风,一个正眼瞧过去,都能让人的身上生生的结了一层冰渣子,冷得四肢百骸都要颤抖了起来。
但真的见到他笑的时候,宋忱又觉得不真切了。
毕竟已经好多年没有见过他笑了,以至于他都要以为靳霆枭脸僵硬住了。
如今看见他莫名其妙笑了这么久,他觉得甚是恐怖。
从他来这里,已经快半个时辰了,期间靳霆枭一句话都没有说,宋忱就坐在那里看着他一直笑一直笑。
谁来告诉他,靳霆枭这到底是怎么了?
唐旻站在一旁也着实是憋不住了,想笑又不敢笑的,悄悄地站在宋忱身后附在他耳边,压低声音道:“二爷,我们爷估计是万年铁树开花了。”
“啥?”
宋忱听得目瞪口呆,半晌之后,整个靳帅府的上空,都飘着一阵丧心病狂的笑声。
他笑得眼泪都快要掉出来了,身体一抽一抽的,指着靳霆枭笑得疯癫:“你开什么玩笑,老二这颗铁树能开花,母猪都能上树了,哈哈哈哈……”
“很好笑?”
阴恻恻的声音从靳霆枭的口中蹦出来,借着薄薄的灯光,宋忱看不清男人隐在阴影里的脸色,但是他能瞧见男人那立体深邃的轮廓在黑暗中冷冽冰寒。
比那千年寒冰还要冷。
明明是四月的天,宋忱觉得那一股冷气只从脚底板钻到了心窝里,这靳霆枭的标志性冷血目光,他这么多年了,还是没能扛得住。
只一瞬间,宋忱便再也笑不出来了,笑容僵在脸上,别提有多尴尬了:“抱歉,一时失控,容本少帅深吸一口气打通任督二脉。”
说罢,还当真是深吸了一口气来缓解靳霆枭带给他的冲击。
宋忱清了清嗓子问:“好端端的,你让我查什么文字狱干什么?”
那都是许多年前的事情,如今翻出来,可废了他不少力气。
“她找我帮忙的。”
说起她的时候,靳霆枭的唇角又扬起了一抹浅笑,容颜清俊冷冽的男子,这般笑起来的时候,与他周身的气质格外不符。
“谁啊?”
宋忱没有反应过来,唐旻在一旁提醒道:“是傅九小姐!”
“哦。”宋忱这才恍然大悟,“我说你们爷这是吃饱了撑的,拖着我查什么翰林院学士的文字狱,原来是受人所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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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没有什么别的心思,他何苦为了一件小事情,如此大动干戈的。
“跟你有关系?”男人立马丢了一个冷冽的眼神过来,低沉的嗓音如同染上了烈酒,黯哑好听不说,还分外好听诱人。
宋忱心想,要是他是个女人,定然会被靳霆枭这一把好嗓子给迷得七荤八素的,幸好,他没有吃窝边草的习惯,不然,按照靳霆枭这臭脾气,会把他揍死。
在靳霆枭的跟前他不敢表露出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宋忱咳了两声后又认真的看向靳霆枭:“老二你可要想清楚了啊,我看傅悦君这女人的风评不大好,还心狠手辣,毒得要死,你为什么要在她身上吊死呢?”
第97章 这个女人,胆子大着呢!
唐旻脸皮一抽,无奈的看着宋忱。
要是被秦执玉知道宋二爷您如此两面三刀的,在背后说傅悦君的坏话,不知道她会不会气得跳起来把你摁在地上抽一顿。
为什么?
靳霆枭在心里问了一遍为什么。
他活在这世间二十年,受过尘世万般痛苦磨难。
那时九州动乱不堪,各方军阀内斗不止,他凭着一把枪打天下,什么苦难都一一尝过。
总觉得这世上,他是一个人孤独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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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颦笑玩转间,便能让人心下一动!
他把她放在心尖上,为她遮风挡雨,为她荡平荆棘,舍不得让她掉一滴泪,舍不得让她颠沛流离。
尽管她后来背弃了他,他还是不曾怪她。
要怪便怪他,未能及时走入她的内心,成为她心尖上的那个人。
如今他从地狱回来,誓要为她铺路,把那些负了她的人,都一一千刀万剐。
凭什么他把她当成心尖上的宝贝,呵护了这么多年,到了旁人这里,却成了一颗无限利用的棋子了。
凭什么?
见靳霆枭不说话,以为他是默认了,这可把宋忱给急着了,坐立难安的问:“老二,你该不会是来真的,真的想要把她给娶回家吧?”
他还是有些不大相信的笑着道:“你们也就见过了几次而已,你还真瞧上了她不成?”
戏文里唱的那一见钟情缘分天定的戏码,该不会真的在靳霆枭这里上演了吧?
眼看着靳霆枭还是没有要回答他的意思,反而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这更让宋忱心里没底了,发现靳霆枭似乎是认真的了。
“这可不能开玩笑,娶了她,你的日子有的受了。”
他瞪大眼睛看着靳霆枭,在还没把傅悦君娶回家之前,她都如此的心狠手辣,要是真把她给娶了,他觉得,傅悦君都能够把天给捅破了。
傅悦君可真的做出来这等事情的!
这个女人,胆子大着呢!
“你再多说一句废话,信不信我端了你的老窝?”宋忱的那一句话,让靳霆枭十分的不痛快,牙龈里蹦出来的这一句话,似乎都有一种要把他吞吃入腹的意思。
心里忽然想起傅悦君来,那个张扬肆意却又妖气的女子,还真真是比以前有趣多了。
他若是不喜欢,看都不会看一眼,若是喜欢,便是天塌下来了,他都会不顾一切的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