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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啊,怎么啦?”霍多尔科夫斯基回答的也很干脆。
“这个位子我要了,你别再安排了。”郭守云老实不客气地说道。
“嗯?怎么,兄弟对列宁格勒……”霍多尔科夫斯基皱皱眉,他担心郭守云要从远东朝外蹦,那可不是一个好现象。
“别胡思乱想,”郭守云自然知道对方在顾忌什么,他随口说道,“我就要那么一个副市长的位子,你替我安排给弗拉基米尔,就是现在列宁格勒的对外联络部主任。哎,他和他们家那位,与妮娜的关系很好,前段时间我大婚的时候,他们去了,也不知道和妮娜说了什么,反正……你明白的。”
第二三九章 欺天瞒海
“明白明白,”霍多尔科夫斯基的脸上露出恍然的神色,他曲起两根手指头,戳了戳郭守云的心口,表情猥琐地笑道,“我说老弟,合着你这强悍就强悍在外边了,回了家,还是病猫一头。”
“没办法,女人嘛,咱怎么能跟她们一般见识。”郭守云一巴掌拍掉霍多尔科夫斯基的手指头,笑嘻嘻地说道。
“那成啊,为了以后见了妮娜夫人好说话,这个忙我也得帮,而且是当仁不让。”霍多尔科夫斯基倒真不在乎那个什么副市长的位子,他所关心的是郭守云是不是要朝远东以外发展。不过在说话的这么个工夫,他也琢磨了一下,区区一个副市长,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啊,那东西说白了就是个闲差,拿薪水却没有多少活可作的官职。如果郭守云真打算朝外面跳,那他也不可能要这么个玩意做跳板啊。
要说起来,霍多尔科夫斯基这两天可是春风得意,他不愿意在这个当口上拂了郭守云的面子,更何况还是为了这么个狗屁倒灶的副市长,郭守云说的那番话是真也好假也罢,都没啥关系,他要这个职位就给他好了,反正那里是索布恰克他们的大本营,和他霍多尔科夫斯基的关系也不密切。
“老弟刚才说的是谁?弗拉基米尔?列宁格勒市对外联络部主任是吧?”揽着郭守云的肩膀,霍多尔科夫斯基说道,“行啦,这事我记着了,今儿下午我就让人安排,你回头告诉他一声,准备好上任吧。”
“嘿嘿,那你可给我盯紧点,不然这次从莫斯科回去,我他妈说不定连热被窝都没的钻了。”郭守云笑道。
“放心好了,别的事我记不住,老弟你亲【创建和谐家园】代的事情,那还能忘了吗?”霍多尔科夫斯基嗤笑道,“更何况老弟你还愁没有热被窝可钻吗?怎么着,要不要我给你安排个有档次的?”
三言两语搞定了弗拉基米尔的提升问题,郭守云算是放下了一个心病,他任由霍多尔科夫斯基拉着自己朝不远处的桌子边走,同时打趣道:“你还有那上档次的?我早就听维诺格拉多夫说过了,你选女人的档次和你的生意一样,都是走私过来的次级货。”
“嘿,你别听他瞎说,他都七老八十了,性功能严重退化,那还懂得什么叫女人啊,”霍多尔科夫斯基一脸龌龊的笑容,他拽着郭守云的手腕,压低声音说道,“看到坐我旁边那个女人没有,怎么样?够档次吧?”
顺着霍多尔科夫斯基打眼色的方向,郭守云瞅了一眼,别说,坐在那的那个女人的确很上档次,怎么说呢,就是两个字:【创建和谐家园】,那副烟视媚行的样子,让人一看就知道她不是什么正经女人。如果放在前世,郭守云会很乐意同这种女人接触一下,不过现在他却对这种女人有了一种厌烦的情绪,尤为重要的是,这女人还设身政坛,在目前的国内局势下,她这么个年轻的女人也能做到这个大厅里,其背后的门道估计会令人感觉反胃。
“马马虎虎吧。”尽管对那个初次见面的女人感觉厌恶,但是郭守云却没有表示出来,他淡然一笑说道。
“怎么,不感兴趣?”霍多尔科夫斯基听出了郭守云语气中的清淡,他笑道,“那太可惜了,咱们这位东西伯利亚的交际花,斯吉诺娃女士的目的,恐怕要落空喽。”
“哦,什么目的?你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让人毛骨悚然啊,”郭守云一愣,随即失笑道,“这位女士不是在打我的主意吧?”
“你猜着了,”霍多尔科夫斯基笑道,“人家的确是在打你的主意。”
“笑话,”郭守云乐了,他说道,“怎么着,鹅大掌柜刚从我那吃了瘪,这就又有人找上门来了?”
“你想哪去了,”霍多尔科夫斯基摇摇头,笑道,“人家并不是在打你远东的主意,而是想从你那边借条路出来,嘿嘿,当然,还顺便看看有没有合作的机会。”
“怎么说?”郭守云愕然道。
“嗯,怎么说呢,是这样的,”霍多尔科夫斯基不知道从人家那里得了什么便宜,反正他对斯吉诺娃的事情很上心,“诺娃是乌兰乌德人,乌兰乌德你总该知道吧?”
“废话。”郭守云翻翻白眼,没好气地说道。
乌兰乌德说起来距离远东很近,这个位于后贝加尔色楞格河谷地上的城市,是布里亚【创建和谐家园】和国的首府,而从布里亚特向东,就是赤塔州,赤塔再往东,便是远东的阿穆尔州。
“嘿嘿,说笑,说笑而已,”霍多尔科夫斯基笑了笑,而后继续说道,“诺娃的家族在布里亚特很有势力,她是哥萨克人后裔,之前在布里亚特那边主要从事渔业、肉食生意。”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郭守云皱眉说道,“我这个人再霸道,也不可能不让人家从远东地面上过了吧?她要做渔业出口,那去和铁路运输部门打交道就可以了,找【创建和谐家园】什么?”
“你看看,你看看,你有点耐心好不好?”霍多尔科夫斯基嗔怪道,“我这话不是还没说完呢嘛。”
“那好,你说,我听着。”郭守云无奈地摇摇头,说道。
霍多尔科夫斯基重新笑眯眯的凑过来,而后附在郭守云的耳朵边上,低声地说了一句话。
“什么?!”也不知道霍多尔科夫斯基说了一句话什么,郭守云就像是被人踩着了尾巴一样,惊呼失声。
霍多尔科夫斯基显然预想到了郭守云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因此,他在把话说完之后,抢着一步就要去掩住对方的嘴巴。可惜的是,他的动作还是慢了,郭守云这一声惊呼没有丝毫阻碍的发了出去。
此时这个休息厅里虽然满满堂堂地坐了【创建和谐家园】十号人,但是氛围却相当安静,因此,郭守云这一声惊呼,可算是把所有人都惊动了,不过幸好的是,这些人中除了远东的代表之外,剩下的绝大部分都是霍多尔科夫斯基的人。面对郭守云的这一声惊呼,大家齐刷刷的回头看了一眼,而后又那么齐刷刷的扭过头去,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当然,也有例外的,那就是斯吉诺娃那一桌上的几个人,他们看着郭守云,似乎想要从他身上看出些什么东西来。
郭守云显然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但是霍多尔科夫斯基在他耳边说的那一番话,实在是太有震撼效果了,别说是他了,即便是像维克托那样的人听了,恐怕都会做出同样的反应。
脸上挤出一丝笑容,郭守云朝那位瞪着一双美目,直勾勾看着自己的女人示意了一下,而后一把揪住霍多尔科夫斯基的胳膊,扯着他走出了休息厅。
休息厅外的走廊里很安静,没有什么闲人,为数不多的几个卫兵,正在远处的回廊口上站着。
“我说老哥,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国家矿管委那边没有半点消息?”站在休息厅的门口上,郭守云面色严肃地说道。
“六天前才发现的,”霍多尔科夫斯基似笑非笑地说道,“现在维季姆斯克矿业联合会已经把这件事压下来了,他们正考虑着要不要向矿管委发出通报。你也知道的,维季姆斯克那边一直都是主产铁矿的,此前虽有铅、锌、铬之类的伴生矿,但是却没发现过这玩意。这几天,维季姆斯克矿业联合会已经组织过四次勘查,他们得出的数据是,这不是伴生矿,而是一条长七百米、宽十六米、下深十二米的小型矿带,预估可供开采的矿石量不低于三千七百吨。”
“那他们有什么打算?隐瞒下去?老哥,这要是放在前两年,那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啊。”郭守云嘴上不无担忧地说道,但是他的眼睛里,却放着一种名为冒险的光彩。
“是大罪不错,可还有句话不是说富贵险中求吗?”霍多尔科夫斯基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支递给郭守云,而后自己却拿出一支雪茄点上了。他知道郭守云不抽雪茄,而此次准备了一包烟卷,那显然是有备而来的。
“那你们有什么打算?这东西瞒是不好瞒的,从开采到熔炼,再到漂白,这一整套的过程,任何一处出了纰漏,那大家都要捆着个的玩完了。”郭守云吸着烟,眯缝着眼睛,说道。
“所以我们才来找老弟你商量啊,”霍多尔科夫斯基笑道,“老弟你在远东要人有人,要兵有兵,只要你加入进来,那咱们就大有可为。矿脉不大,只要有人手,有设备,几个月就能弄出来。咱们可以利用铁路运输瞒天过海,把矿石拉到你的地面上熔炼,而在老弟你的地面上,要想给这些东西漂白应该没有什么困难吧?至于说知情的矿工……嘿嘿,一场矿难就能解决了。事后,咱们利润三分,你我兄弟一人四成,维季姆斯克那边拿两成,大家利益均沾,谁都无话可说。至于说事后会不会走漏消息,呵呵,有什么可担心的,只要不被抓住现行,谁能把咱们兄弟怎么样?”
郭守云心里有些犹豫,这玩意可不是开玩笑的,要是别的还好说,比如说铁矿,走私再多都没关系,但眼下,霍多尔科夫斯基要隐瞒下来不是别的东西,而是货真价实的——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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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子很大,霍多尔科夫斯基的胆子的确很大,在这一点上,郭守云也不得不甘拜下风。他知道,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家伙,是真的猖狂到一定程度了,他不仅要动石油这种国有资源,还要动黄金,动金矿,而且这个“动”,还不是说在国家政策允许下的开采,而是要私自开采。
郭守云虽然不是学地质的,但是却也对金矿这种东西有一定的了解,他知道,霍多尔科夫斯基所说的这个小矿脉,其实就是一个小规模的岩金矿床,而按照苏联宪法中的规定,这类经济价值极高的自然矿藏,全部归于国家所有,私人开采将受到极其严厉的处罚。这个所谓“极其严厉的处罚”并不是说罚多少款,判多年监刑,而是枪毙。
现在,霍多尔科夫斯基要去动这个刚刚发现、还没有向中央申报的小岩金矿床,他这等于是明目张胆的向国家宪法发起挑战了——虽然这部宪法已经据作废之日不远了。
至于说这个胆大妄为的家伙,为什么找自己出来合作,郭守云也非常清楚。不管怎么说,霍多尔科夫斯基在东西伯利亚地区没有什么势力,而刚刚结束的经济改革论坛会议,也已经将赤塔、布里亚特两个地区,化作了某一种程度上经济缓冲区域,这是郭守云与五巨头之间达成的妥协。而现在呢,霍多尔科夫斯基要向布里亚特渗透,那么他首先就要活得远东的认可。
除此之外,私开金矿不是那么简单的,从矿岩的开采到熔炼,再到成品的漂白,这一系列的过程,必须严格【创建和谐家园】息,那么这里面就涉及到很多问题了,比如说:工人从何而来;相关的设备从那里搞到;在什么地方熔炼矿石;成品黄金通过什么渠道漂白,从而得以顺利进入市场等等等等,这些都不是那么容易做到的。毫不客气的说,他霍多尔科夫斯基在临近远东的地方没有那么大的能量。而相比之下呢,郭守云却更容易把这些事办成,因此,老霍才会巴巴的找上门来,老老实实的分给郭氏集团四成利润。
郭守云动心不?哼哼,说不动心那是假的,黄金啊,而且还不是一盎司两盎司的,而是以吨来计算的,这东西放在家里,那就是一种永不贬值的货币,经济学上有句话不是这么说吗——“黄金天生就是货币”。目前,远东商业银行还是一家壳银行,银行内部缺乏资金储备,至于说黄金储备,那就更谈不上了,而今呢,一大笔黄金骤然间堆到了眼前,如果把这笔黄金搞到手,那对郭守云来说意味着什么?毫无疑问,那就意味着他放到国际货币市场上炒汇的那一笔巨款,有了来自黄金储备的强力支撑。而到了那个时候,他的远东商业银行,也将不再是一家空壳银行了,他大可以把银行打到国际上去,和国外那些储备充足的商业性银行分庭抗礼。
但是话说回来,这种事情太冒险了,黄金可是任何一个国家都不可能交给私人开采的,因为它是关乎国运的战略性经济资源,私采黄金的内幕一旦披露出去,别说是维克托,即便是维克托加白宫,也保不住他这条小命了。
“怎么样,老弟,有没有兴趣?”霍多尔科夫斯基看着郭守云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他倒是也不着急。将手中的雪茄抽了小半截之后,他才上前一步,搂住郭守云的肩膀说道。
“老哥啊,你这是再给我出难题啊。”郭守云翻来覆去的琢磨了半晌,手中的烟卷抽的还剩一个烟屁,这主意也没拿定。这可不是儿戏,仓促间拿主意是会死人的,更何况,他现在还摸不准霍多尔科夫斯基这里面有没有阴谋存在,要是对方设个坑给他,他这一跳下去,那就再也上不来了。
“这不是小事啊,”将手中的烟屁甩手扔到地上,郭守云嘘口气,皱眉说道,“我看这样吧,你容我考虑考虑,回头考虑清楚了,我再给你个答复。”
“那你可抓紧点,我这边也不好控制,事情既然已经出来了,那就遮掩不了多久,咱们不上,维季姆斯克那边就得抓紧时间把发现报上来,他们那边的日子也不好过。”霍多尔科夫斯基的语气异常轻松,那口吻,听着就像在说二斤鸡蛋似的,而这也让郭守云第一次认识到眼前这个家伙的胆大妄为。
“嘿嘿,说起来,这玩意炼出来谁都想要,可这真发现了矿,却又都把它看成了烫手的石头,扔了舍不得,拿着又胆小,何苦来的?”霍多尔科夫斯基自顾自地说了一句,一转头,却发现郭守云看他的目光有些异样,因此愕然道,“怎么啦?干嘛这么看着我?”
“我说老大哥,我感觉你这语气有点不对啊,”郭守云用右手的食指在霍多尔科夫斯基的腋下捅了捅,笑眯眯地说道,“老实告诉我,你这是不是刨了坑,准备把兄弟我连骨头带肉的一窝埋了啊?”
霍多尔科夫斯基先是一愣,他没明白郭守云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么大的事,你都说的这么轻松,我怀疑你是不是准备害我呢。”郭守云仍旧是那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但是他这话里隐含的意思,却是血淋淋的。
“哦……嗨,你想哪去了,”霍多尔科夫斯基失笑道,“我要害你也不会选这么件事啊,那不等于是把真金白银的往水里扔吗?你要是不信任我,那有个办法,等莫斯科这摊子事办完了,咱们一起去一趟维季姆斯克,然后在矿顶上来个合影,嗯,那不一切都搞定了?出事了,跑不了你也跑不了我,大家都得闷到一个鱼子酱罐瓶里。至于你说这么大的事我为什么语气这么轻松,那也简单的很,这有什么啊?咱们兄弟之前所干的那些事,和这有什么区别啊?嘿嘿,那是克里姆林宫把金矿采出来,提炼好了,然后咱们去夺,现在呢,咱们直接去夺矿,那还剩了克里姆林宫的一笔投入了。要从这个角度讲,咱们这不是为政府节省了开支嘛。”
“嗯,有道理。”郭守云乐了,他从没想到过,眼前这位贪心不足的年轻巨头,竟然还有这么一套科学的强盗理论,同天才的丘拜斯相比,他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不过仔细想想,霍多尔科夫斯基这个人才是真正顺应这个时代而生的天之骄子,人家胆大心细,该明白的时候明白,该糊涂的时候糊涂,该伸手的时候伸手,而且从不落于人后。十几年后,曾经叱咤风云的几大寡头先后破产的破产、出逃的出逃,为啥就人家能挺到最后,这恐怕与他的性格不无关系吧?
郭守云琢磨着,自己其实还有很多东西可以学,就拿几位巨头来说,维诺格拉多夫的老成持重、喜怒不行诸于色;别列佐夫斯基的沉稳老辣、心狠手毒;古辛斯基的雷厉风行、谋定后动;霍多尔科夫斯基的胆大心细、眼疾手快;乃至于斯摩棱斯基的保守谨慎。这种种性格上的“优点”,都是应该学上一学的,在这一个年代里,他们的性格上的特点,就是他们走向成功的因素。就拿今天这事来说,人家霍多尔科夫斯基可以轻松面对,甚至压根没把私采金矿当做什么大不了的勾当,这固然可以说是他的胆大妄为,可从另一个角度说,未尝不是人家对这个时代看的更清楚。
就在两人相对而立,各有所思的工夫,一阵儿嘈杂的脚步声从走廊右侧传来。郭守云收回满腹的心事,扭头朝脚步声传来的方向看了一眼。只见在走廊右侧的拐角处,一群人正簇拥着一个微带着几分谢顶、身材矮胖的人快步朝这边走来。这个谢顶的老头郭守云认识,而且相信除了他之外,这个世界大部分关心国际政治的人都认识他,因为他便是现任,当然,也是最后一任苏维埃社会主义国家联盟的总统戈尔巴乔夫。
从走廊的拐弯处到郭守云这个休息厅的门口,足足有二三十米的距离,而戈尔巴乔夫在转过来之后,第一眼就看到了郭守云和霍多尔科夫斯基,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容,看样子是要过来打招呼。
“嘿嘿,咱们进去。”就在这个节骨眼上,霍多尔科夫斯基伸手扯住了郭守云的胳膊,因为他在身材上比后者魁梧不少,再加上郭守云也没想和这位有名无实的总统套近乎,因此,两人就那么一先一后地避开戈尔巴乔夫一行人,毫无礼貌可言的回到了休息室。
苏【创建和谐家园】统?苏【创建和谐家园】统算什么啊?现在在俄罗斯的地面上,大家只知道有白宫,谁还知道有个苏【创建和谐家园】统啊?更何况眼前这两个家伙,连白宫都未必放在眼里。
“走,咱们坐到后面去,”进了休息室,霍多尔科夫斯基还是扯住郭守云不放,他笑眯眯地说道,“老家伙现在还是不死心啊,他这两天四处游说,希望能够借着这次全代会的机会,翻了白宫的盘,嘿嘿,他也不看看,现在都到了什么时候了,他能够做主的那一天早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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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一章 失控的危机
面对白宫方面一波连着一波的攻势,老戈头就算是再懵懂也明白自己养大的老虎已经开始吃人了,此前,叶氏通过一系列的行动,先后夺取了数项重要岗位的人事任命权,而今,他又瞄向了国家政治生活中最为基础,同时也是最为关键的财政权,如果这一块阵地再丢失了,那克里姆林宫就真的要变天了。
老戈头能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也知道坐以待毙绝不是什么明智的办法,但是作为苏联这个国家的总统,他现在已经没有能力做出反击了。长期以来,老戈头都有一个很基本的观点,那就是布尔什维克党那种时刻谨记阶级区分的理念是落后的,“以阶级斗争为纲,纲举则目张”的传统,是这个国家陷入困顿的最根本原因。所以他倡导新思维,感觉应该给这个国家制造更多、更鲜活的民主因素,要打倒包括布尔什维克党以及团结在它周围的那些特权阶层在内的政治力量,只有那样,这个国家的前途才有希望,才有光明。但是而今,在布尔什维克党被彻底打倒了的今天,老戈头才猛然意识到,这个国家旧有的一切,包括自己手中权威,都是他所致力打倒的布尔什维克党所赋予的,亡党不仅仅等于亡国,还等于葬送了他手中的苏【创建和谐家园】统权威。在这一场争夺国家权力的游戏中,他很可悲的充当了一次冤大头,成了别人手中一把杀人枪,一面承担骂名的虎皮大旗。
霍多尔科夫斯基说的不错,目前,老戈头并不甘心就那么简简单单的退出政治舞台,他要反扑,他要绝地反击,可话说回来了,这事有这么容易吗?布尔什维克党的旧有官僚派系,将他这个总统视为叛徒,必欲除之而后快;白宫将他视为前进道路上的最后障碍,恨不得扔上一颗炸弹把他送上西天;而经济界的几大巨头,则把他看成一个货真价实的乞丐,乞丐嘛,偶尔给上两枚硬币就可以了,谁还会给他上心的置田置地呢?
说白了,就是一句话,老戈头作为名誉上的总统,他已经在布尔什维克党垮台之后,彻底失去了自己的政权基础,一个没有基础的空中楼阁还能存活多长时间啊?
在郭守云他们这个消息厅里,戈尔巴乔夫做了一番讲话,其大概的意思,就是让在座的各位代表以国家利益为重,以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的利益为重,以千千万万的苏联人民利益为重,审慎的投出他们手中所掌握的一票。“如今的国家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再也禁不起任何的马虎懈怠了。”
怎么说呢,对牛弹琴?这个比喻不太恰当,因为对牛弹琴还没有这么离谱。
一番简单的演说之后,戈尔巴乔夫走下台,象征性的要与各方代表握握手,这在过去,是国家领袖关心民意代表的一种体现,说白了,也是关心民意的一种体现。曾几何时,像斯大林、赫鲁晓夫、勃列日涅夫一干人,在每次全代会之前,也会有这样一种仪式,而面对这一时刻,从地方选上来的苏维埃代表们,会一窝蜂的涌上前去,打破头的与领袖握手、交谈。他们恨不得这种握手、交谈能够多延续一会,以便给记者们留下充足的拍照时间。但是而今呢,同样是一任领袖、同样是一干苏维埃代表,这个握手的场面就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了,不管是从哪个州过来的代表,仿佛都把老戈头看成了洪水猛兽,谁同他握手都小心翼翼的,要嘛一触即松,要嘛就干脆板起面孔回避过去,总而言之,这样的镜头不能被老戈头身后的那些记者拍走,不然少不得一番麻烦。
而对于这样的场面,郭守云和霍多尔科夫斯基自然也懂的回避,这两个家伙做得更绝,老戈头进门之前,他们溜进了休息厅,而人家到厅里之后,他们却又悄悄的溜了出去,总而言之,那就是连个照面的机会都不留。
当戈尔巴乔夫结束了在小休息厅内的表演,凄凄惨惨的走出门来的时候,郭守云正和霍多尔科夫斯基倚在走廊的立柱上有说有笑,看到老戈头从门里出来,两人谁都没动地方,彼此该说什么说什么,该笑什么还笑什么,浑然没拿这位国家领袖当盘菜。
老戈头心里能不恨吗?这要说不恨,那是假的,但是恨归恨,他却没有丝毫的办法,他总不能气势汹汹的冲上前去,狠狠地裹人家两记耳光吧?那是不明智的。不说别的,他要是真来上那么一出,其唯一的结果,就是将来卸任之后,连命都别想留下了。
戈尔巴乔夫的会前拉票之行,只是一个波澜不惊的小插曲,尽管他的演说很感人,甚至有一种催人泪下的感觉,但是那也改变不了什么,感动嘛,充其量就是一次心灵的震撼,是一种短时间内的良性回归,可是这种震撼,这种良性回归,并不能影响到各方代表的实际行动,毕竟在震撼与良性的对面,还有一个更加现实的生存问题。
苏维埃扩大会议的揭幕式会议与上午十点准时召开,整个大克里姆林宫主会场上,满满堂堂的都是人:一百四十余名各加盟共和国的列席代表,他们没有投票权,但是可以做会议记录;六百余名俄罗斯社会主义共和国的苏维埃代表及其随行人员;一百二十余名来自苏维埃社会主义加盟共和国联盟院、民族院、部长联席会议的列席代表。这些人比较有意思,尤其是部长联席会议的代表,他们将在接下来几天的会议中,当面接受苏维埃民选代表的质询,其实就是炮轰;六十余名俄罗斯社会主义共和国各部委代表;一百七十余名来自工商联合会、农商联合会、地方驻军以及边防部队、各科研院所的代表。除了这些人之外,还有什么书记、勤务、司杂、媒体记者之类的人,洋洋洒洒的也有那么上百号人。当然,像这样的规模在苏联苏维埃扩大会议的历史上,还不是阵容最为强大的,当年赫鲁晓夫夺权的时候,曾经一次性召集了近六千人参加的扩大会议,那场面才叫一个热闹呢。
整个会场的布置,是一个半圆形的结构,处在核心位置的主席台安排了六十多个座位,那座位在过去都是大家打破脑袋去争抢的,而今呢,座位的上面都放了钉板,只有倒霉鬼才有资格去那里安坐。
在主席台的对面,便是来自方方面面的代表席了,席位以弧形安排,对主席台构成了半包围的形状——这在以往,象征着地方紧密的团结在中央周围,接受中央的领导。而今,它似乎有了另一层的含义:地方紧密团结在一起,合起伙来围攻中央。
郭守云的座位被安排在代表席最右手边的第三排第四个位置上,说实话,他对着这个座位的安排很不满意,角度这么偏,怎么看戏啊?!要知道,有机会亲眼看到这么大场面的闹剧,那可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上千人参加演出,各个部委的一把手来充当演员,而且还是演大反角,多有意思啊。
而在郭守云座位的附近,安排的都是来自远东的代表,他们这才是一个真正团结的整体,一个超脱于大中央之外的小中央,大中央将在接下来的几天内接受炮轰,而小中央将会进一步巩固自己的权力基础,这一趋势,怎是一个风起云涌能够形容的来的。
如果按照正常的会议安排,这全会的第一场会议应该完全是过渡性的,谈不到任何实际的问题,无非就是这个做做揭幕词,那个来个开场白什么的,如果持续时间长的话,还有一个此前一阶段国内经济、政治形势的总结性分析报告。而后两个小时的会议时间也就过去了,各方代表就用午餐,然后大家有秩序的参观一下克里姆林宫,游览一下莫斯科的主要景点。这就是第一天的会议安排。
但是这一次的全会不一样了,随着身为苏【创建和谐家园】统的戈尔巴乔夫致完开幕词,随后作为白宫发言人的丘拜斯还没有来得及上台呢,来自卡累利【创建和谐家园】和国的十几个代表便挺身而出,就前一阶段卡累利【创建和谐家园】和国境内的武装骚乱事件,向国防部展开了直接的炮轰。
这一顿没头没脸的炮轰,显然大出两院以及部长联系会议代表们的意料。此时的国防部长是谁?那是沙波什尼科夫,他是白宫叶氏的人,是叶氏的嫡系,而卡累利阿那一方的代表,则是受到霍多尔科夫斯基控制的。这精彩一幕的出现,令原本意兴阑珊、正抬头数着天花板上灯盏的郭守云,一下子提起了精神,他看出来了,这次的全会要失控,白宫要失算了。
作为叶氏的嫡系,身为国防部长的沙波什尼科夫,此前一点都没有准备,他万万想不到,一直同白宫保持着良好关系的霍多尔科夫斯基,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反水了。而与他的毫无防备相比,卡累利阿的地方代表显然准备充分,他们提出来的相当尖锐,直指军界核心国防部的内在问题,而面对这些问题,仓促应战的沙波什尼科夫根本无法做出从容准确的回答。
为什么说地方代表的权力很大?的确,如果没有全会的召开,这些人什么都不是,他们充其量就是一些有发言权但是没有决定权的小人物,但现在的问题是,全会召开了,这些人聚合到一起了,那局面下一步会朝那个方面发展,就由不得作为会议召集方的中央来决定了。
第二四二章 炮轰牛鬼蛇神
如果是卡累利【创建和谐家园】和国的代表炮轰国防部,是整场会议热烈揭幕的开端,那么接下来达吉斯坦共和国代表向内务部发起的炮击,就成为两个小时会议中的【创建和谐家园】了。
达吉斯坦共和国位于俄罗斯东部,毗邻格鲁吉亚和【创建和谐家园】印古什,这段时间,犹豫【创建和谐家园】的叛乱一直得不到镇压,大批的流民涌入了达吉斯坦,给这里的治安造成了很严重的影响。在那里,犯罪率持续攀升,就拿马哈奇卡拉来说,杀人、抢劫、【创建和谐家园】等暴力罪行几乎每天都要发生数起。当然啦,将这样的事态归咎于内务部,是非常没有道理的,因为如今的社会大环境就是如此,内务部这么一个部门根本无能为力。
但是达吉斯坦的代表们显然不关心这个,他们揪住这一个问题,对巴兰尼科夫所领导的内务部发起一波波的攻讦,在他们的口诛笔伐中,巴兰尼科夫俨然就成了饭桶,尸位素餐的恶劣坏分子。看那架势,这家伙不下台,不滚蛋,达吉斯坦就要造反了。
郭守云在会场上做着,看着这一幕幕的精彩表演,时不时的做一些抓耳挠腮的动作,尤其是当那些代表们将桌子砸的“砰砰”作响的时候,他那表情看上去,就更是乐不可支了。
精彩啊,啥叫民主,这就叫民主,白宫不是要民主吗?好嘞,民主来了,来的虽然有点晚,但是却来得很疾,各位部长们坐稳喽,千万别趴下。
沙波什尼科夫可是军中的老牌将领了,他在主席台的质询席位上坐了近四十分钟,被下面一群人七口八舌的一番指责,而且连个还口的机会都没有,想想也知道他的心情如何了。而巴兰尼科夫看上去还好一点,他在坐了四十几分钟之后,好歹还能彬彬有礼的走下台,不过即便如此,他那脸色也青的吓人。
整场会议持续了两个小时,其间,除了戈尔巴乔夫的开场之外,这会俨然就开成了批斗会,两个白宫嫡系的部长,被当成“牛鬼蛇神”狠狠批斗一番,搞的是颜面全无、威信无存。而在主席台上,坐在这两人旁边的,是巴卡京与担任俄罗斯国事委员会主席的卢金,这两人显然已经意识到情况的不对头了,因此,在巴兰尼科夫挨批斗的时候,两人不时的抹一把汗,唯恐众代表批判巴兰尼科夫的时间太短了。
两个被揪出来批斗的家伙,都是白宫的嫡系,而发起批斗的,则都是霍多尔科夫斯基的人,在此前,这小子可没在这方面透半点口风,郭守云觉得这里面有一丝不寻常。会议期间,郭守云曾经几次回头打量这个小子,但是他始终笑眯眯地坐在位子上,从他的身上,没有半点不寻常的气息可寻。郭守云也抓住机会和坐在远处的维诺格拉多夫交换了一些眼色,但是对方回报给他的是一脸迷茫与无奈,很显然,他对此也毫不知情。
小霍同志的野心太大了,他这是要出头、要标新立异啊,他要在六巨头中抢坐第一把交椅啊,郭守云心里如是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