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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寡头》-第8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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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在大搞改革开放,里尔克向来很关注这方面的问题,在他看来,改革开放这一项政策,不仅仅是处于经济层面的战术思量,同样也是出于外交层面的战略考虑。开放对于一个国家来说,是一个走出去的过程,而对与国际社会来说,这则是一个融进来的过程。冷战几十年,东西方的对抗持续悠远,而最终,为什么以东方为主的社会主义阵营崩离瓦解,西方的资本主义阵营却有了进一步联合的趋势?在里尔克看来,无它,一个自由且密不可分的国际大市场在其中起着决定性的作用。西方倡导自由市场经济,无论是美国也好欧洲国家也罢,他们在倡导自由市场联合的问题上不遗余力,因此,经过几十年的冷战期,整个西方的经济体系凝合成了一块铁板,美国不可能离开它的盟友而单独生存,同样的,它的盟友也不可能在摒弃了美国之后过得更好。这样一来,他们不仅在政治上有着同样考虑,在经济上也有了更加紧密的联系,政治经济两大因素共同作用,将这个西方阵营牢牢地拧合在了一起。而与此相对的,东方的社会主义阵营却是另一番景致,这里不提倡开放国门的自由市场,各国都在以偏概全的构建自己的小生活圈子,整个东欧阵营与苏联的关系,无非就是生活必需品的出口国与重工业产品提供国之间的简单关系,以及在这种关系作用下,所形成的实质上的政治主从国关系。毫无疑问,在缺乏经济必要联系的情况下,单纯依靠政治束缚力所构成的联盟,是不可能维系长久的,长此以往,处在从属国地位上的东欧各国,势必会出现政治独立的诉求以及自主发展重工业的强烈愿望,而随着这种诉求与愿望的一步步深化,东方阵营的解体自然也就成了历史的必然。

        作为犹太人的里尔克,他不是马克思主义者,但是他却极为推崇马克思的一句话,那就是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再说白一点,那就是经济决定政治,而从这一点上考虑,无论是苏联就有体制下的掌权者,还是东欧那些社会主义国家的领导者,他们全都算不上是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充其量了,他们就是披着马克思主义外衣的【创建和谐家园】,片面强调政治公束力的作用,而忽视经济作用的伟力,这使他们的政权走向失败成为必然。

        当然,以上这些扯得有些远,角度说的也太大,但是只要将这一历史的演进缩微起来看待,那么作为郭氏集团这样一个经济实体的存在,它就能从中学到很重要的一点——一个有着强大经济能量的经济实体,如何才能在最大程度上避开本国政治公束力的压榨,一个实业家,如何才能不以弱者的姿态出现在本国政客的面前?毫无疑问,在以史为鉴的情况下,郭氏集团必须有一个“走出去”、“融进去”的过程。什么是走出去?如何走出去?走去哪?按里尔克的说法,那就是走入国际市场,以大型投资为手段,在更为广阔的范围内,同苏联以外的国际社会,建立起足以决定一切的经济联系。而当“走出去”的这一步做到了,“融进去”的过程也就等于是具备了初步的形态。设想一下,倘若郭氏集团投资美国国内市场,建立起了庞大的实业集团,吸纳了五万就业份额,那么这五万的就业人员,将会为郭氏集团带来一个庞大的利益攸关体系,这些人的家庭、亲人甚至是所生活的社区,都将被纳入集团的利益范畴。一旦郭氏集团发生问题,那么美国的一系列媒体,都会对面临失业险境的五万劳动力投以关切,这份关切反应到政治层面上,就是俄罗斯方面将会遭遇来自美国的外交压力。而这份压力的大小,就取决于郭氏集团海外投资的大小——五万就业机会与十万、五十万是不同的,小的可以影响一两位州议员的决策,大的甚至能够撼动整个国会。

        正是基于以上考虑,里尔克一直看重郭氏集团的海外市场开拓,他此前也一直都忙碌这件事,不过个人的能量毕竟有限的,更何况他还不是集团的最高决策者,郭守云把大权抓的很死,没有他的点头,集团旗下的资金根本就调动不起来。更何况这位大老板似乎过分沉迷于国际炒汇,集团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可调度资金,现在都扔在炒汇市场上,而对于这样的做法,里尔克极其不以为然。

        大份额国际炒汇有什么作用?充其量了就是圈钱,可这钱再多,它也终归只是一个数字,数字的大小只能引来别人贪婪的目光,却带不来足够保证自己安全的威慑力。目前,集团旗下掌控着远东商业银行上千亿的卢布储蓄款,这笔钱应该用来做什么?科威特正在四处募集重建资金、秘鲁的塔拉拉油田正在开展六块油区的大型投标、沙特国家石油公司正在全世界范围内寻找投资伙伴、几乎被战火摧毁的伊拉克正在为重建而出卖他们的油井、年收益超过三十亿美元的美国电脑业巨头王安公司陷入资金匮乏的险境,他们正在四处募集资金……这一幢幢一件件的,都是需要拥有雄厚资金实力的企业集团才能插手的,而目前的郭氏集团拥有这份实力,只要郭守云舍得出手,那么集团的海外投资市场将有望在最短时间内构建起来。

        当然啦,对与郭守云将资金投入相对短期的国际炒汇市场,而不投放到真正的海外实业方面,里尔克也能够在一定程度上给与理解,毕竟这些钱不是集团的,而是银行的储蓄款。拿一个空壳银行的储蓄款去做远景型的实业投资,这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风险,郭守云不打算去冒这个风险,因此,他无暇考虑经济的海外扩张。但那毕竟是过去了,如今的郭氏集团已经列为苏联六大经济实体之一,可以预见,在随后的一系列合作中,他们将会迎来其它五位巨头以及白宫方面在最大程度上的认同——至少表面会是如此。有了一个相对稳定的国内政治环境,里尔克认为,目前已经到了集团向外发展空间的时候了。

        不得不承认,里尔克作为郭氏集团起步阶段便加入行列的一名决策者,他那个犹太人的精明头脑为郭氏集团的发展立下了无可磨灭的汗马功劳,在郭氏兄弟眼中,他是一位长者,智虑深远的长着,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够让郭守云发自内心的给予尊重的话,那这个人非里尔克莫属。

        十一月初,一辆由哈巴罗夫斯克发往莫斯科的毫不起眼的普通列车上,郭氏集团三位巨头之间的一次私下会谈,长者里尔克的一番深入分析以及敦诚提议,最终为郭氏集团带来了一次商业领域上的跨越。

        郭守云、郭守成、里尔克,三个人俨然就是一个最佳的商业组合,年轻的郭守云是一个胆大妄为的决策者,除了吃亏的事,这个世界上就没他不敢做的事情,什么破产倒闭、什么金融风险,他都不关心,以一搏十、空手套白狼是他的拿手绝活;同样年轻的郭守成则是一个最坚定的决策执行者,正想那些对郭氏集团心存阴谋的人所说,这位性格内敛甚至看上去有几分羞涩的年轻人,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超人”,要想利诱他站到郭守云敌对的方向上去,那无异于说服上帝去给撒旦洗裤头。这个人才干称不上多么出众,但有一点却是别人无法比拟的,那就是忠实笃行;里尔克,一个老成持重、眼光独到的商业决策制定者,他在郭氏集团的地位超然,而在未来,他则被国际众多商家视为魔鬼,他对某一家企业集团的关注,立刻就能引来一连串的连锁反应,因为那对该企业集团的领导者来说,一场无所不用其极的收购,极有可能会在短期内降临到自己头上了。

      第二二二章 王安公司

        列车在广袤的平原上急速行驶,厚实的车窗上,因为内外温度的差异,蒙上了厚厚的一层雾水。

        郭守云依靠在床头上,用刚刚熄灭的烟头,在车窗上画了画,写出一行字:“走出去,融进去。”当写完这一段话之后,他沉默片刻,又写了一行:“王安公司。”

        对于现在的人来说,也许大家都知道IBM,但是却不知道在六七十年代的世界计算机市场上,曾经有一个中国人创造的公司,一度向当时的IBM发起过冲击,而这家公司,就是上海人王安所打造的王安公司。八六年,该家公司以年收入超过三十亿美元的势力,挺进了全美大型企业一百五十强,作为计算机博士的王安本人,也以二十亿美元的身价,跻身全美十大富豪之列。除此之外,王安本人还荣获过里根亲自颁发的“自由奖章”,他的名字还被列入美国发明家名人堂,而这个创立于1901年的名人堂,只收纳了包括爱迪生在内的六十八个人。

        老实说,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郭守云都对这个王安公司没有丝毫的了解,在他的脑子里,甚至没有半点对这个公司的认知,而作为深具眼光的里尔克,却建议他在迈出的第一步上,就选择这个濒临绝境的企业。

        里尔克现在事先就有了这方面的打算,他对王安公司目前的状况做了很深入的了解,按他的说法,郭氏集团选择王安公司作为进军美国的第一步棋,有着至少六个方面的优势:第一,王安公司目前正在遭受来自美国同类行业的联合打压,他们资金状况陷入了真正的窘境,而郭氏集团现在没别的,就是有钱,有炒汇市场上的上千亿卢布做后盾,即便是用钱砸也能把王安公司砸胖一圈了;第二,王安公司的财务危机,直接影响到了它在股市上的市值,说白了,股民已经把这家公司的股票看做垃圾股了,而郭氏集团在这个时候选择入场,一方面容易和王安公司方面达成妥协,另一方面也能在最大程度上打开郭氏集团的知名度。本来嘛,股市的是经济消息流传最快的一个地方,王安公司在面临破产倒闭的关头,突然有一笔强大的外来资金注入,那么股市首先做出的反应,就是调查这笔资金的来路背景。在那种情况下,郭氏集团将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进入美国人的视线。从这方面考虑,即便王安公司是扶不起的阿斗,那郭氏集团也能通过这一步,实现进入美国市场的首要目的;第三,任何一个国家的市场都具有排外的性质,而王安公司作为一家立足美国的大型企业,其本身肯定具备雄厚的社会资源,以它为跳板,郭氏集团将以最快的速度、最简单的方式,获得进入美国市场的现实机会;第四,王安公司作为一家老牌的计算机生产开发企业,其本身在这一领域内有着很完备的从业体系,该公司的技术研发机构,也就是王安实验室,容扩了计算机领域内软体、硬体技术专家数百人,同时,企业手上还握有计算机领域内的三十余项专利。目前,美国几家实力雄厚的计算机企业,正虎视眈眈的静候王安破产,以便在最后时刻将他们所觊觎的东西搞到手。从这一点上看,王安公司的问题主要出在售后、发展思路、高层决策几个方面,与真正的公司技术没有任何联系。里尔克认为,收购这样的一家企业,对郭氏集团的未来盈利必将大有助益;第五,计算机领域这几年发展的速度相当快,而苏联本身也有一大批相关方面的专家,但是目前呢,国内因为政局的动荡以及市场的萎缩,计算机行业并没有形成任何规模,不说别的,就连莫斯科的国家计算机中心都在大幅裁员。而国内各方巨头,都对这方面的东西不感兴趣,因此,郭氏集团大可以趁此时机两面出手,一方面搜罗本国的相关人才,一方面收购王安,并最终将两方面的因素统合一体。到那时,东西结合起来的技术力量,未必不能在国际计算机市场上抢夺一席之地;第六点,也就是最后一点,在里尔克看来,王安公司是一家华人公司,郭氏集团从本质上讲,也是一家华人公司,所以,从这方面看,两家实业更具备先天上的并购条件。

        里尔克的分析很全面,也很到位,如果说在这种情况下郭守云还不动心,那他就是棒槌了。作为一个从二十一世纪过来的人,郭守云知道,未来的计算机市场有多大,其中参杂的利润有多高,不说别的,就单是前世所看的那些小说里,世人就几乎把美国的几大相关集团意淫了个遍。当然啦,那些东西只是无稽之谈,什么收购微软、IBM的股份,纯粹扯淡,要是有钱就能收购的话,那以中国的外汇储备,什么空客、微软之类的,不早就改名换姓了?像这种美国的大型技术类企业集团,别说收购他们半数的股票,谁要能收购百分之一二,估计来自美国政府的干预马上就追过来了。另外,你有个收购股份,人家还有稀释股票、多渠道增持这一说呢,一股外国的资本,如果和企业上层达不成妥协,没有企业所在国政府的默许,就贸贸然跑过来大肆收购,那纯粹是钱多了烧手,自己上门送死来了。

        但是现在郭守云所面临的局面不同,里尔克的分析很具体,王安公司破产在即,同时还面临国内同行业的压榨,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急需外来资本的注入,如果没有来自美国政府方面的干预,这一笔生意大有可为。如今要是说还有什么困难,那就是如何避开美国政府的干预,让他们给郭氏集团的资本让出一条路来。

        避开?郭守云知道,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可以避开的干预,只有可以通过交易达成的妥协,这笔交易和谁做?在哪方面取得妥协?太不幸了,郭守云这个奸人现在有很多可以选择的机会——摩根斯坦利在与他寻求合作,这是一个足以利用的因素,但是郭守云现在不想去碰。而除了这方面的考虑之外,他还有一个更好的选择,那就是古辛斯基,这个犹太老鬼的背后,密密麻麻都是美国人的影子,鼻子稍稍敏感一点的人,甚至能从他身上嗅到美联储的味道。老小子前段时间炸了远东商业银行的新主体大楼,还险些把他郭守云置于死地,现在风水轮流转,轮到原来的下家说话了,怎么地,在收购王安公司的事上帮点小忙还做不到?

        看着郭守云在车窗上写下的那两行字,里尔克心中暗喜,他知道,眼前这位年轻人已经下定了决心,也许从莫斯科回来之后,收购王安公司的计划,就会立刻提上日程了。

        无怪乎里尔克对集团的事如此上心,虽然说他不是集团的一把手,但是对于一个多半生都郁郁不得志的犹太人来说,里尔克这段时间的生活,可以说是他之前从来都不敢想像的。他从未觉得自己精力如此充沛过,也从未觉的自己如此年轻过,就像他时常告诫女儿的那番话一样——“这个世界上,只有有了郭氏集团之后,才有了真正的里尔克,而我的心血,我的生命,我的一切的一切,都在集团的事业上。”

        巨人迈出的每一步,都是相当缓慢的,但是当脚步落地的那一刻,往往也能带来剧烈的震颤,如今的郭氏集团还算不上真正的商业巨人,它充其量是一个体积庞大、充满脓水的【创建和谐家园】联合体。但幸好的是,作为集团的创始人,同时也是集团的第一代领导人,郭守云以及他的幕僚们,都深刻认识到了“骨架”的重要性:以【创建和谐家园】的血液侵蚀为先导,以侵蚀后收获的地方势力、雄厚资本为肉体,以鲜活而正面的舆论宣传为皮肤,再加以实业性的骨架作支撑,只有当这一切都做到位之后,一个拼装起来的巨人,才算是真正地站起来了。到那时,展现在世人面前的将不再是一个【创建和谐家园】的团体,也不再是一个以投机倒把发家的黑色团伙,而是一个有血有肉、令人感觉实力雄厚,同时又与世人利益息息相关的商业联合。

        既然决定要大举进军美国市场,决定要收购濒临破产的王安公司,那么郭守云认为,这次的莫斯科之行就有必要调整一下计划了。原本他的打算,只是在莫斯科停留一天,参加完经济改革论坛的主要会议之后,就打道回府,但是现在看样子需要多停留两天了。一方面,他要与古辛斯基达成一个妥协,让这个老东西替他安排好进军美国市场的路子,另一方面呢,他还要与经费紧缺的国家计算机中心联系一下,那里不是裁员吗?没关系,裁的越多越好,郭氏集团需要这些人,你裁我收,大家是皆大欢喜。

        哎呀,郭守云这个愁啊,目前集团是越做越大了,可是他手上可以用的人,却还是那么几个,也许……也许从莫斯科回来之后,是到了出去转一转的时候了。

      第二二三章 李圣研

        因为重感冒还没有痊愈的缘故,郭守云在结束了与里尔克的商谈之后,躲在自己的车厢里昏昏沉沉地睡了一觉,当他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列车正好变道,听那“吭噔、吭噔”的声音,显然是正在准备着进站呢。

        从床上爬起来,郭守云揉了揉兀自酸涩不堪的鼻子,在捶打两下偏痛的小脑袋,而后取了床边小桌上的一块毛巾,在布满水痕的窗户上擦了擦,放眼朝外面看去。

        郭守云猜得没错,此时他所乘坐的列车的确正在进站,车窗外一个并不怎么起眼的城市,正在迅速朝眼前移动着——马格达加奇,郭守云记得这个地方,前一次他坐火车同样经过这里。他知道,过了这个城市之后,列车就要进入外兴安岭的地域了,而过了山区,也就到了广袤西伯利亚平原。

        “嗯,这一觉睡得可真舒服。”郭守云从床上挣扎着趴下来,而后瞅瞅自己手上的腕表,时间已经到了下午四点钟,他这一觉足足睡了将近六个钟头。

        “先生,要吃点东西吗?”看到郭守云从床上爬起来,一直静静守在车厢里的两名保镖挺直了身子,其中一个上前一步问道。

        “我就不用啦,”郭守云笑了笑说道,“你们中午也还没吃饭呢吧?换换班,都去吃饭休息吧。”

        “谢谢先生。”两位保镖已经在这儿站了六七个小时,要说不累那是假的,按照郭守云的规矩,他身边的保镖都是四小时一岗的,比安全委员会的内卫正常值岗标准要短了一小时。不过今天情况有些特殊,郭守云在睡觉,两个保镖担心换岗会惊动他,因此一直没动地方。

        现在郭守云身边常带的保镖是十二个,四女八男,他们以前都是安全委员会的特工精英,只不过前一阶段都退了下来,随后经由维克托安排,他们才到的远东。老实说,从待遇上来看,这些人现在的生活与原来根本不能放在一起作比较,郭守云或许心狠手辣,但是有一点,他对自己身边的照顾相当到位,别说是紧身的保镖,即便是别墅区的门卫,郭守云也一直是笑脸相对,从不让对方感受到自己高高在上的那一种姿态——这或许就是他为人处世最精明的地方了。

        按照郭守云的吩咐,两名保镖退出车厢,不到片刻工夫,又有两个身穿黑色夹克的大汉走进来,悄无声息的站到了门口。

        “老爷子呢?睡下了?”郭守云从对面的床上取了自己的外套,随手披在身上,而后拿出一包烟,给门口的两个保镖每人分上一根,这才叼着一支烟卷问道。

        “是的先生,里尔克先生两点钟睡下的,您需要叫他过来吗?”一个保镖回答道。

        摇摇头,郭守云说道:“不用了,我也没什么事。嗯,守成呢?他也睡下了?”

        “没有,守成先生去了前面的四号车厢,”保镖回答道,“一点二十分过去的,到现在已经近三个小时了。”

        “哦,他去那干什么?”郭守云皱皱眉头,随口问了一句,不过他很快醒悟过来,自己那位宝贝弟弟,多半是去找那个相貌酷似东婷的朝鲜柴火妞了。

        “嗯,这个……”两个保镖对脸瞅了瞅,而后不约而同的耸耸肩,谁也没给出个具体的答案。说什么啊?他们总不能说二老板隔那跟人家小姑娘搭讪去了吧?

        “好啦,好啦,你们不说我也知道。”郭守云笑了,他披着外套在车厢里走了一圈,心里可劲的琢磨:这个守成,第一次看他对一个女人这么上心,难不成……难不成这个傻小子有恋妹情结?哎呀,郭守云一想到这个,身上就感觉非常不舒服。

        不过转头想想,这段时间守成和克拉拉的关系好象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这两个“变态”只要凑在一起,就是摆弄那些枪啊炮啊的东西,从这两个家伙的身上,郭守云只能看到一种朋友的氛围,却丝毫看不到侄子诞生的希望,这令他这个做哥哥的很苦恼。

        这个突然出现的柴火妞李圣研,虽然郭守云对她了解不多,但是却有了一个“榆木疙瘩”式的印象,两个大榆木疙瘩凑到一切,没准也能出个小榆木疙瘩,嘿嘿,谁说不是呢?

        想到这里,郭守云忽然又开心了,他在车厢里转了两圈,感觉有点心血来潮。

        “你说他们是在几号车厢?”将外套的前襟系上,郭守云扭头朝自己的保镖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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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得去看看。”郭守云走到保镖的身边,伸手在两人的肩上拍了拍,笑眯眯地说道。

        “那我们先去准备一下。”保镖点头说道。

        “准备什么呀?”郭守云失笑道,“守成都在那呆几个消失了,还能有什么事?再说啦,你以为自己比他身边那些人强多少啊?真是的。”

        “嘿嘿,那先生说怎么好就怎么做啦。”保镖揉揉脑袋,嘿嘿笑道。

        郭守云的车厢是加车,没有牌号的,从他们的这厢里出来,首先经过的是列车乘务员的休息车厢,而后才是两节次的软卧车厢,再向后,是两节次硬卧车厢,随后就是硬座车厢了。不得不承认,劳动人民吃苦的能力是超乎想象的,李圣研要去莫斯科,这一路是将近一周的行程,虽然有了守成那位保镖的帮助,可这榆木疙瘩脑袋的小姑娘,愣是不知道要一个软卧,就傻气呵呵的要了个硬座。郭守云琢磨着,要是自己挨上这一路……上辈子大概没问题,现在嘛,就要另说了。

        从前到后的几节车厢,几乎没有多少乘客,走廊上空荡荡,郭守云一行人很容易的就来到了四号车厢,咋一进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阵儿银铃般的笑声,其间还夹杂着守成那内敛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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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号车厢里人也不多,疏疏散散的也就那么十几个人,而在一进入车厢的头两排座椅上,坐着两个身穿灰色夹克、手里拿份报纸装模作样的大汉,而在车厢的另一头,也坐着两个同样装扮的大汉,不过那两个看起来可舒服多了,人家正隔那面对面的喝小酒呢。

        毫无疑问,这四个人都是守成身边的保镖,尤其是坐在车厢头前的这个,他那敞怀的夹克里,都露出了一根黑洞洞的枪管。

        “你们坐着吧。”郭守云走进车厢,看了看坐在车厢中间位置的守成,而后对自己身后的人低声说道。

        “是,先生。”保镖闻言应了一声,然后各自一转身,就在车厢头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等到自己身后的保镖都坐下了,郭守云又一伸手,在那位“漏了陷”的大汉肩膀上拍了拍,还替他扯了扯胸前的衣襟,将那露出来的枪管重新遮起来,这才带着一脸和善的笑容,朝守成他们的座位走去。

        “大哥,”当郭守云即将走到身边的时候,守成才发现异常,他慌忙站起身来招呼道,“你怎么来啦?”

        “呵呵,我睡醒了一看,自个弟弟找不着了,这不就出来寻摸寻摸嘛。”郭守云也不客气,自顾自的一【创建和谐家园】坐在守成身边的车座上,同时笑呵呵地说道,“幸好,你跑的不远,找起来还不怎么费事。”

        郭守云说这话的时候,一双眼睛却紧紧盯着对面的李圣研,他在观察这小姑娘看到自己之后的反应。不出所料,在看到自己之后,对面的小姑娘忽的攒起了眉头,而后又露出一副将信将疑的表情。

        前段时间郭守云在莫斯科闹得动静不小,他冒着生命危险步行穿越莫斯科,那件事很多莫斯科媒体都给与了现场播报,而身在莫斯科大学的李圣研,不可能对此一无所知。

        “怎么,守成,不给我们介绍介绍?”老实不客气地坐在椅子上,郭守云伸手扯着弟弟,将他拉坐在自己身边,笑眯眯地说道。

        “哦,这个……”守成终究是脸皮嫩,大哥的突然出现,令他有一种不知所措的感觉,怎么说呢,就像是小孩子偷糖吃,却被严厉的父亲抓个正着一样。

        “如果我没认错的话,您应该就是郭守云先生吧?”李圣研将垂在胸前的大辫子甩到身后,一边伸出一支素白的小手,一边说道,“真没想到,能在这辆车上看到您这样的风云人物,呵呵……我是李圣研,自我介绍就可以了,不用麻烦守成大哥。”

        李圣研的俄语说的相当地道,而且说话的语气,也透着那么一股子倔强,看样子,她对郭守云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这件事,并没有感到任何受宠若惊的意思。这一点相当不错,至少郭守云很满意。

        “李圣研,嗯,很好听的名字,”同小姑娘握握手,郭守云笑道,“至少比我那个‘风云人物’的名字听着顺耳多了。”

        郭守云的话令李圣研微微一愣,随即醒悟过来。她知道,郭守云是对这个词感觉不满,而且说真的,她用一个风云人物来形容眼前这位“大资本家”,也的确有着一份讽刺的意思。当然啦,这并不是说李圣研对郭守云含有什么敌意,从根本上讲,她对郭守云的抵触,只不过是在国家政体性思想教育的作用下,而形成的一种固有观念——资本家嘛,资本家哪有好人啊。

      第二二四章 红旗下的蛋

        当然啦,尽管对郭守云这个实质上的大资本家很不感冒,但李圣研终究是一个学生,是学生她就摆脱不了那一份固有的书卷气,对自己不喜欢的人,她或许可以在开始的时候恶言相向,但若是人家态度如郭守云这般的随和,她便又会为自己的一时失态所羞愧。

        “郭守云先生,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被郭守云一句不软不硬的话弄了个粉面微红,李圣研解释道。

        “李小姐是说没想到我这样的人也会来坐火车是吗?”郭守云自然不会跟一个小姑娘多计较什么,更何况他还真有点喜欢像李圣研这种榆木脑子、过分憨直的人,这种人没有什么心机,留在身边让人感觉放心。

        “啊,是。”李圣研暗自嘘一口气,心里面第一次对郭守云这个名声在外的大资本家有了好感,毕竟他的脾气很好,不像自己想象中的资本家那样趾高气昂、不可一世。

        “呵呵,其实这也没什么,不过外面怎么形容,我终究也是个人嘛,是人就脱离不开衣食住行,而坐火车……”郭守云笑着说了两句,就被身边守成的一阵儿咳嗽给打断了。

        “咳咳……”装模作样的咳嗽两声,守成伸出腿来,在椅子下面用力的踩了大哥一脚,随后又说道,“大哥,你这是刚睡醒吗?午餐吃了吗?吃药了吗?”

        “嘿,怎么着?这就要把我支开啊?”郭守云心里感觉好笑,他琢磨着,守成这傻小子不是真的玩什么一见钟情吧?这李圣研明显就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嫩雏,而且还是个【创建和谐家园】,他要给自己找这个么弟媳妇,那以后家里可有地看了:自己是个“唯财是用”的典型资本家,守成的良心正在被一步步腐化蚕食,妮娜是个失意的马克思主义者,这又来了一个“宁要社会主义草、不要资本主义苗”的“唯公论”死硬分子。得,以后这东西方的冷战就挪到郭家饭桌上来了。

        不过在转头一想,郭守云又释然了,什么身份地位啊、意识形态啊,这些对自己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守成未来的媳妇不要太有野心就好,女人嘛,相夫教子、恪守本分,做到这一点也就成了,其它的都无关紧要,只要守成喜欢,哪怕是一个乞丐,他郭守云也绝不说什么二话。

        可这话说回来了,面对眼前这个机会,郭守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轻易离开的,他得和这个高丽雏多接触接触,看看这个女人的秉性如何,然后再考虑是不是给她与守成进一步接触的机会。

        不得不承认,在守成婚事问题上,如今的郭守云已经魔怔了,只要弟弟和哪个女人一接触,他那双眼睛就带上色了,一门心思的琢磨人家够不够资格做自己的弟媳妇,却从不考虑人家愿不愿意的问题。从这一点上看,大资本家就是大资本家,无论掩饰的多么好,那份可以随意操纵别人命运的理念,郭守云也终究还是有的。

        “睡醒有一会了,肚子也不饿,”摆摆手,郭守云毫不理会弟弟的暗示,他随口说了一句,而后就上下打量着李圣研说道,“圣研,哦,我这么称呼你不唐突吧?”

        不知为什么,被郭守云的目光盯着,李圣研就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她觉得那种眼神极富穿透力,甚至能够贯穿自己心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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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那就好,不瞒圣研你说,你长得和我那个远在国外的妹妹,实在是太像了,我一看见你,就有一种亲近感,”郭守云在说谎,真话是,他一看见人家就起了杀机,“所以呢,我……噢,还有守成,都希望能和你交个朋友,嗯,真正的朋友。”

        说着这么一句“真正的朋友”,郭守云还似有意似无意的瞟了一眼守成,他发现在自己说出这一番话之后,这位傻弟弟明显有了一丝局促,嘿嘿,这小子有企图,他心虚了。

        现在郭守云不怕弟弟有企图,就怕他没企图,对于自己这个做大哥的来说,弟弟看上什么样的女人都没关系,只要别是菲尔娜,这个菲尔娜过于强势,为人不安分,有这样一个弟媳妇,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郭守云先生,你说的刚才我已经听守成谈起了,”对于李圣研来说,她时下的心情有些矛盾,一方面呢,她觉得像郭守云这样的人,并不是自己应该去接触的,他们是资本家,彻头彻尾的资本家,这要在朝鲜国内,那是要被揪出来打倒的。可另一方面呢,她又有着几分欣喜,事实摆在眼前,她还需要在苏联学习一年呢,而在这段时间里,有郭氏兄弟这么两位朋友,至少自己能多上一份照应。当然啦,李圣研不知道的是,她所认为的这两位资本家,即便是在朝鲜国内也不可能被打倒,因为郭守云在起家的时候,就已经同朝鲜北部的军方要员有了接触,那些满口喊着“无产阶级大团结万岁”的将军们,在为郭氏兄弟的走私贸易提供便利的同时,也着实的得了不少“大团结”。而李圣研同样不知道的是,有郭氏兄弟这么两个朋友,她在苏联的学习阶段,绝不是得到一份照应那么简单,她将在今后彻底体验到资本家手中的无尽能量。

        怎么说呢,李圣研并不是那种趋炎附势的势利女人,但是作为一个人,她就摆脱不了趋吉避凶的本性,一份天大的好处就那么活生生的摆在面前,又不用付出什么样的代价,谁会平白无故的绕开它?

        郭守云对人性的把握已经到了一种炉火纯青的程度,他之所以知道自己会被李圣研认出来,还这么公然出现在她面前,那本身就是一种试探。话说,如果对方上来就着力巴结他,低三下四的恭维他,那这个人要不得,她没人格。换一个角度看,如果她一味的抵触自己,甚至不依不饶的恶言相向,那这人同样要不得,太虚伪,超脱与人性本能反应之外的娇揉造作绝不是什么个性,那都是大虚伪的表现,而且是越个性越虚伪。

        “尽管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和令妹很相像,但是,我很愿意跟你们做朋友。”李圣研笑道。

        小姑娘笑的很自然,这一点令郭守云非常满意,虽然这小姑娘有着很倔强的榆木脑袋,但是她至少不虚伪,不虚伪的人,郭守云喜欢——虽然他自己就很虚伪。

        “既然大家是朋友,那圣研就不要满口‘先生先生’的了,”郭守云笑道,“如果不介意的话,你可叫我守云,叫郭大哥也行啊,总是称呼什么先生,显得太见外了。”

        “郭大哥。”李圣研也不推辞,她笑道。

        有了一个很好的开端,大家的交谈自然也就变得热络起来,通过随后的接触,郭守云了解到,李圣研家在平壤,她的父亲名叫李昌益,母亲叫金顺恩,两人在朝鲜从事的职业,是一个对大部分人来讲,都相当新潮的行业——动漫。在朝鲜,普通人要想进入平壤居住,那是很不容易的,由于朝鲜实行完全免费的居民住房制度,因此作为首都的平壤,只有那些被认为对国家有卓越贡献,或者是同政府走的很近的人,才有资格进入平壤居住。而李圣研的父母,作为朝鲜SEK国有动画公司的两位高级手绘师,自然也就获得了在平壤定居的权力。总的来说呢,李圣研一家在朝鲜的生活还是蛮高档的,她父母的月薪都不低,两人合起来月收入近四千朝币,虽然折合人民币只有不到四十块钱,但这在朝鲜已经算是高收入人群了。

        不过李圣研的父母对自己这个最小的女儿却有着更高的期望,他们希望李圣研能够进入仕途,在宦场上谋个一官半职,哪怕仅仅是做一个普通的公务人员也好,因为那意味着他们李家能够为国家做更多、更大的贡献。

        老实说,同李圣研交谈,郭守云感觉很吃力,怎么说呢,他觉得自己和这个女孩之间存在很深很深的代沟,这小姑娘的思想,还停留在“我能为国家做些什么”的水平上呢,而他郭守云呢,则早就超脱了“国家能为我做些什么”的阶段,并一举跨越到“我能从国家手里夺走些什么”的水平段上了。

        更为重要的是,一谈起朝鲜这个在郭守云眼里一钱不值的地方,李圣研就充满自豪,在她的嘴里,那个普遍贫困的国家,俨然就成了世上难寻的人间天堂:没有国民税收;医疗完全免费,大病小病都不花钱;上学不仅不用交学费,而且从入托到大学毕业,学校还负责分发书包、文具乃至校服之类的东西;年轻人只要一结婚,就能从政府手中领到一份属于自己的住房,面积不小于七十平米,而且一旦有了孩子,住房面积还会增加……

        作为郭守云这样的一个人,他能和李圣研说到一块去吗?两人有着完全不同的世界观和价值观,一个崇尚个人利益高于一切,一个却还停留在“一大二公”的超现实阶段;一个看尽了人世间的肮脏与龌龊,一个还懵懵懂懂的活在虚幻的公平世界里;一个是对利益追逐永无止尽的大资本家,一个是“普遍贫穷也是共产主义”的红色好青年。这么两个人坐在一起交流,那真是有乐子了。

        “这小姑娘是不错,和守成搭对未尝不可,但是还得好好的【创建和谐家园】【创建和谐家园】。”一番交流之后,郭守云在头疼的同时,有了这么一个观点。

      第二二五章 灰姑娘改造计划

        对于能不能把李圣研这个小姑娘【创建和谐家园】好,郭守云没有丝毫的担心,毕竟“资产阶级腐朽思想”的侵蚀能力是强大的,对此,他有超强的信心,因为历史上所发生的一切,早就证实了这一点。

        就拿国内的情况来说,五六十年代的人,谁要有一个国外的亲戚,那都不敢认,谁要是认了,那要遭人鄙视的;而到了七八十年代,随着改革开放的兴起,过去那种思想在发生着急剧的转变,七零、八零时代的年轻人,普遍经历过的一种思潮,就是近乎极端的崇洋【创建和谐家园】,最实行的一种说法,那就是“外国的月亮都比中国的圆”;而到了九十年代,“日流”、“韩流”交替出现,那一代的年轻人从崇尚日本的动漫、崇尚韩国的影视剧,发展到崇尚日韩的生活方式与思想结构;而到了九零年代中后期,尤其是进入两千年之后,爱国主义、民族主义思想才开始出现大范围回潮,随着九六年一本《中国人可以说不》的热销,“愤青”一代开始崭露头角,崇洋【创建和谐家园】再次遭人鄙视,哈日哈韩沦入低俗,“小日本、【创建和谐家园】、美国佬、老毛子”之类的贬称再次出现在年轻人的口中。

        这一切的一切看似没有什么联系也没有任何规律可循,可是郭守云作为一个精明的商人,他却能一眼从中看出经济对思想所能造成的深远影响。很显然,贯穿中国近半个世纪的国民思想转变,一个经济的问题在里面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五六十年代,中国几乎是闭关锁国,因此人们对外界没有什么太多的了解,再加上国内政治大环境的影响、东西方对抗所产生的先导性作用,抵触西方的情绪自然就会出现;而到了七八十年代,随着改革开放的兴起,一个发达的资本主义世界跃然出现在国民面前,一边是经济还处于落后起步状态的祖国,一边是经济发达、物质生活富足的资本主义世界,在这种情况下,年轻人的思想遭受冲击,残酷的现实令他们的民族自尊心遭受沉重打击,而相对的,崇洋【创建和谐家园】的情绪自然会悄然催生;进入九十年代,亚洲四小龙、四小虎的概念开始出现在国人耳朵里,尽管这个概念已经有些落伍,但是人们还是一下将目光投向了毗邻的日韩,“自己国家经济不行,那就看邻居的吧,好歹都是亚洲人。”而到了九十年代中后期,随着中国经济的飞速发展,尤其是香港、澳门的回归、九八抗洪、亚洲经济危机等一系列事端的出现,国人猛然发现:“我考,外国佬也没啥了不起的,至少比咱强不了多少。”同时呢,再加上苏联解体后,西方一面倒的将压力全部转移到中国的身上,因此,国内青年一代在民族自尊心、自信心极度膨胀的情况下,对国外说“不”的声音也越来越大,情绪越来越高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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