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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寡头》-第6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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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维克托在电话中的声音沉默了片刻,这才重新响起,“我昨晚和索布恰克以及圈子里的其他几位同志协商了一下,至于你的那些想法,我们彼此间也有了一定程度上的沟通。”

        “哦?那他们是怎么看的?”郭守云问道。

        “想听真话吗?”维克托难得的玩起了这种把戏。

        “和真话相比,我更喜欢听好话,”郭守云嘿嘿一笑,插科打诨地说道,“所以,如果您老人家所谓的真话不好听的话,那还是不要直说了。”

        “呵呵,小滑头,真不明白,妮娜怎么会喜欢上了你这样的人,”电话中传来了维克托的笑声,“嗯,几位同志对你的想法给予了不错的评价,所以就算是好话吧,就像索布恰克所说的,你的想法虽然大胆,甚至有些无法无天,不过总的思路还是很好的。作为一个年轻人,你能有这么开阔、深邃的眼光,考虑经济问题能够如此深入,这令我们几个老家伙很是钦佩啊。因此,对于你要在远东开展军火贸易这件事情,我们算是基本认可了,在这一点上,你今后就看着安排吧。”

        “没有‘但是’之类的说法了吗?”郭守云自然不会想当然的认为这事就算这么完了,他知道,像维克托他们这样的老油条,给了你一个权力,肯定会在后面附上一个或是若干个条件的。现在,在军火贸易这件事情上,老家伙们松了口,那就意味着今后出了什么问题,他们将要担负一定的责任了,所以,这相关的条件,他们肯定也会提出来的。

        “不要和我动你那些鬼心思,我们能猜到你的打算。”维克托在电话里说道,“这个世界上,永远都不会有不受限制的权力,你要做军火生意可以,只要不出太大的问题,我们都可以想办法替你摆平,但是有一点你要记住,那就是分寸的把握。后天吧,后天有一个趟去往哈巴罗夫斯克的班机,你找人去接一下一个叫莫毕斯的上校,具体时间机场可以查到。莫毕斯上校会为你带去一份材料,那里面不仅有军火武器方面的技术类限制,也有其他一些重要的东西,相信你看了之后,会明白什么事情不可以做的。”

        “我知道了。”郭守云慎重地说道。

        “那个军贸局里现在与你合作的人,嗯,是不是叫尼古拉耶夫?”维克托转而问道。

        “是的,怎么啦?他有问题吗?”郭守云问道。

        “他倒是没有什么问题,不过你要做好两件事。”维克托声音冷漠地说道,“第一件,就是把他盯死了,不要给他任何做手脚的机会。第二件嘛,就是想办法用他的名义,在某个国外的银行里开设几个银行账户,顺便打一些来路不明的款子进去。现在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一旦将来出了什么问题,要把你自己解脱出来,就必须要事先安排好替罪羊,这个尼古拉耶夫很不错,他最符合条件了。”

        老姜就是老姜,不服不行,郭守云拿着电话,心里琢磨着。看看人家,这坏事还没做呢,就先想好拿谁当替罪羊了,而且还要把栽赃的工作也事先安排好了,啥叫有备无患,这才是有备无患的最高境界啊。

        “好的,我回头就去安排。”心里这么想着,郭守云嘴上答应道。

        “至于中远的那件事,你现在不要一口回绝,”维克托继续在电话中说道,“我们内部的意见现在还未能统一,不过有一个初步的意向,那就是要试探性的和中国方面接触一下,嗯,你想办法向他们透漏一下,让他们派个发言权更多的人过来,时间就定在你和妮娜新婚的时候。我们一部分同志会借机过去,到时候再进一步协商。”

      第一五八章 伙伴变祸水

        “噢?”郭守云颇觉诧异,时隔几个小时而已,维克托他们在对待中远的问题上,好像有了新的打算,他这番话中的意思很明显了,那就是与中远的接触,将要提到一个新的高度上去了。

        维克托他们这些人毫无疑问都是资深的政客,政客考虑对外的问题的时候,往往都是有一个基调的,任何决策的制定,基本都是围绕着这个基调做上下浮动,短时间内大幅调整的可能性不会很大。可是这一次呢?昨晚维克托在对待中远的问题上,还要求自己把握分寸,可是不到十个小时的时间,他们就换了思路,竟然要亲自出面同中远接触,这其中包含着什么样的信息?郭守云琢磨着,肯定是有什么地方出了问题,而且这个问题还不小,很可能涉及到了对外关系的某些方面,因此,维克托他们希望以中远为桥梁,同中国那边进行一定层级上的接触。

        “父亲,你们打算亲自同中远接触?这里面是不是……”带着浓浓的疑惑,郭守云试探性地问道。

        “这些事情你就不要多问了,”不等郭守云把话说完,电话中的维克托便打断了他,“毕竟与你也没有什么关系,你不是常说自己是个生意人吗?那就管好你的生意去吧。对于中远的事情你可以放心,无论我们能不能与中国人达成妥协,这生意方面的事情,最终还是会交给你来做的。”

        “嘿嘿,我也只是有些好奇罢了。”郭守云讪然一笑,说道。

        “过分的好奇,对你来说没有任何好处。”维克托的声调听起来颇为严肃。

        “是是是,您老说的有道理,对我真是……啊,那什么醍醐灌顶,恍然大悟之类的。”郭守云嬉笑道。

        “别嬉皮笑脸的,”维克托在电话里笑骂道,“这两件事你就照我说的意思去办吧,最后一点,就是那五千万,你抓紧时间给我办妥当了。别再给我推三阻四的了,我知道你手头能动用的资金大概有多少,五千万恐怕还没放在你的眼里。三天,最多不能超过三天,至于你那个什么至少一周,就让他见鬼去吧。”

        “好,三天就三天,哎,要不这样,您老告诉我究竟出什么事了,值得您们这些老爷子亲自往远东跑一趟。您把这里面的蹊跷告诉我,我明天就把资金的事给您办妥当了,您……喂,喂……”郭守云贼心不死的做着讨价还价,可惜的是,维克托显然没心情听他胡缠,他这话还没说完呢,对面就把电话给挂掉了。

        “拉丽萨,”放下听筒,郭守云脸上的表情瞬间笼上了一层冰霜,他转过身,看了一眼静静站在卧室门前的拉丽萨,沉声说道,“去,让尼基塔马上给我查一查,从今天凌晨到现在,莫斯科又出什么事了。”

        “是,先生。”拉丽萨点点头,转身本外面去了。

        听着拉丽萨的脚步声逐渐远去,郭守云转身拉开床头柜上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一包香烟,拆了包装,给自己点上一支,而后缓步走到卧室右侧的落地窗前,手抚着窗棂,朝静静流淌的大江对岸望过去。

        老实说,从郭守云的卧室轩窗眺望江岸,视角并不是很好,江岸上的一排树影遮挡了视线,因此,除了近江的一段地域之外,并不能真切地看到对岸去。此时正值上午七点多钟,密实的小雨笼罩着天地间的万物,在江面上,三艘巡逻艇所组成的巡江边防小队,正冒雨由东向西缓缓行进。这段时间,中苏边境上的偷渡现象很严重,与十几年前的那种偷渡状况不同,如今的偷渡客清一色的都是苏联人,中国的稳定发展与苏联的穷困纷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因此,远东这边一家老少合起伙来偷渡的大有人在。隶属于安全委员会的边防军,一直以来对偷渡客的惩罚都是相当严厉的,巡江炮艇只要发现偷渡船只,历来都是直接开炮击沉,能侥幸活下来的人,命运似乎更加悲惨,劳动营是他们渡过后半生的唯一选择。

        当然,对这些事情,郭守云是不会去关心的,他现在唯一关心的,就是莫斯科又出了什么变故,以至于维克托他们这些人,会突然间转变了对待中远的态度,他们要同中远“真正有话语权”的人接触,其目的又是什么?之所以会关心这些事情,倒不是说郭守云的好奇心有多重,他关心的是自己的利益,一旦维克托他们同中远的高层达成了某些共识,那在将来的合作中,郭氏集团的利益会不会受到侵害?这是他不得不去担心的。

        闷在卧室里吸了两支烟,大概过了十几分钟的时间,一阵儿急促的脚步声,从客厅内传了进来,紧接着,尼基塔拿着一沓新闻纸,出现在了卧室门前。

        “咚咚!”尽管房门开着,但尼基塔还是象征性的在房门上敲了两下,而后才迈步走进来。

        “先生,这是刚刚从莫斯科记者站传真过来的稿件,您看有没有您所需要知道的。”走到郭守云的身边,尼基塔将手中的稿件递过来,说道。

        “嗯。”接过稿件,郭守云随意的翻看着。

        “白宫下令,查封布尔什维克党中央办公大楼……”

        “红场再掀骚乱,数千名布尔什维克党支持者与反对者,与红场发生冲突,冲突至少造成十二人死亡,六十余人受伤……”

        “原莫斯科工程建设局四十二套政府住宅楼由莫斯科市政府收回,数百住户在遭遇失业之后,彻底沦为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十月农场区农业信贷储蓄银行与昨日下午二时公布资产清查结果,十五亿卢布的巨额资金去向不明……”

        “原莫斯科财政厅厅长谢瓦尔挈夫与昨夜在谢列申克大街的寓所内【创建和谐家园】,具体……”

        从头翻到尾,所有稿件中的内容,几乎都是一些对郭守云来说无关紧要的东西。

        “就这些?”随手将稿件丢在一旁,郭守云看着尼基塔,皱眉说道。很显然,这些屁事根本影响不到维克托他们的决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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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没有更重要的一些消息了?”郭守云颇为失望,他下意识的追问一句。

        尼基塔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把头摇了摇。

        “没道理啊。”郭守云抬手揉搓着下巴,自言自语地说道。

        “先生,现在时间尚早,而且咱们在莫斯科的,只有那么几个记者站,如果是过于关键性的消息,他们是不可能在很短时间内就得到的。”尼基塔小心翼翼地说道。

        “嗯,也是,我有些性急了,”摆摆手,郭守云抛开一脑门子的疑惑,挤出一丝笑容说道,“算啦,没消息就没消息吧,反正也不是什么特别着急的事情,今天没消息,可早晚我也会知道的。”

        “噢,对啦,今天的行程有什么安排?有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的?”转开思绪,郭守云问道。

        “今天下着雨呢,我打算着把先生的几个应酬都推掉,不过雅科夫今天上午十点钟的时候回过来,”尼基塔的脑子很好使,郭守云的日程安排都记在她的脑子里呢,“前两天我跟先生提过了,现在安全委员会正在调查他,维克托先生让您安排跑路。”

        “嗯,我不是说了吗,安排他去法国。”郭守云心不在焉地说道。

        “可他不想去法国,”尼基塔耸耸肩,无可奈何地说道,“他说要去日本。而且他还想要一笔钱……”

        “他要去日本就让他去,只要能让他赶紧滚蛋,爱去哪就让他去哪,”雅科夫现在就是一滩祸水,如果不是因为维克托的关系,郭守云整死他的心都有了,这家伙知道的东西太多,让他留在这里,终究是个祸害,“他要钱那也给他……”

        “可他要一千五百万,还是美元。”尼基塔抢着说道。

        “什么?一千五百万!他以为我是开银行的?!”郭守云一愣,随即大怒。

        “您的确是开银行的。”尼基塔险些笑出声来,她低着头,小声嘀咕了一句。

        “就算是开银行的,我也没有那么多钱白给他,”也许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郭守云转口说道,“过去他从我这里拿走多少了?核算起来,一个一千五百万恐怕打不住了吧?这次又来,岂有此理。你告诉他,我没时间见他,想要的话,给他个两三百万打发了就算了,再多了一分也没有。嗯,你一会儿去通知莎娜丽娃,让她找人给我安排好了,今天晚上就捆他上船,还有那几个和他勾三搭四的女人,安分的一并送走,不安分的,就让她们永远闭上嘴巴。”

        “可是,先生,雅科夫还说是有一笔交易要和你做,”等郭守云说完了,尼基塔才说道,“他说手上有一批东西,相信您会愿意拿一千五百万买下来的。”

        “哦?”郭守云扭头看了尼基塔一眼,怒气在顷刻间消失无踪,在他那双眼睛里流露出来的,再不是愤怒,而是毫不遮掩的杀机。

      第一五九章 堕落的雅科夫

        威胁?

        这是郭守云听了尼基塔转述的这番话后,所产生的第一个念头。

        雅科夫作为安全委员会远东分部的负责人,他之前的权力很大,当然,身上的问题也多不胜数,最重要的是,他是维克托的儿子,谢苗大将的孙子,莫斯科权力斗争中的云翻浪卷,他是铁定逃不过去的。如今正是苏联权力层改朝换代的关键时期,执掌白宫的激进派,要想彻底打掉谢苗这种老人的权威,整个放倒维克托这一类实权派的大旗,那最好的方法,无疑就是拿雅科夫这些第三代的“草苗”们开刀,这是抓住一条线就能放倒一大片的好差事。因此,从这个角度来看,别说雅科夫身上的污点黝黑一片,就算他纯洁的像处女一样,恐怕别人也不会放过他。

        对此,相信维克托他们都看得很清楚,之前,他之所以连续要求郭守云送雅科夫出境,其根本原因就在于此。而对于郭守云来说,他之前同雅科夫的合作项目很多,而干干净净的地方可谓是一点都没有,如果这个大舅子落到了激进派的手里,那估计接下来要倒霉的,就是他郭守云了。因此,只要对方不提出过分的要求,郭守云也乐得抓紧时间把这个祸害送走,说实话,杀人灭口的事情,郭守云也不是做不出来,但是对雅科夫,他之前还真没想过要下黑手。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即便没有维克托在那里坐在,家里毕竟还有一个妮娜,他郭守云在心狠手辣,也多少要给自己的妻子留下几分面子。

        可是现如今,这情况有了微妙的变化,雅科夫开口要一千五百万美元的跑路费,而且还说要做什么交易,这让郭守云很自然的就想到了“威胁”二字。开玩笑,如果回退几个月,那时候他可能很愿意接受这种程度的威胁,但是现如今情况不同了,威胁这一种方式,他郭守云从感情上就接受不了,这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而是一个原则、立场性的问题。人性都是贪婪的,不管对谁,只要让他尝到了一次血腥味的甜头,那放开的闸门就再也关不上了,他们会像蚂蝗一样黏在别人身上,反反复复的吸食。

        老实说,郭守云是真的起了杀机——敢来威胁他的人,他是一定要除掉的,尤其是像雅科夫这种曾经的合作者。只要他敢做出类似于威胁敲诈之类的事,什么维克托、妮娜,谁的面子他郭守云都不会给了,大不了手脚做的干净点,从远东到日本这么远,哪片海域沉不了一个人啊。

        “一千五百万美元买一批东西?这倒真是不便宜啊,”眼中的杀机一闪而逝,郭守云缓缓地吸了一口气,嗤笑一声说道,“别说,我还真来了兴趣了。我那位大舅子是不是要十点钟过来?那成,见见他,我倒要看看他手上那批东西究竟是什么,值得一开口就是一千五百万。”

        “尼基塔,”自言自语地说了这一通,郭守云扭过头,对神色不安的尼基塔说道,“你去安排吧,别让他到这里来了,省的惹来麻烦。嗯,告诉他去……达玛拉酒吧,我在那等着他。”

        郭守云眼中那一闪而逝的杀机,并没有瞒过尼基塔的眼睛,不过这女人精明的很,她知道什么时候做人明白点没关系,而什么时候应该装的糊涂一点,因此,在听了郭守云的话之后,她点点,一脸坦然地说道:“好的先生,我一会儿就去联系他。”

        “还有,给我通知莎娜丽娃,让她在下午两点之前赶到哈巴罗夫斯克,我有事情需要她亲自去做。”伸手拦住转身就要朝门外走去的尼基塔,郭守云最后说了一句。

        “是,我知道了先生。”尼基塔脆声应道。

        就在郭守云心中暗下杀机的同时,哈巴罗夫斯克市内,安全委员会远东总部办公大楼顶层的局长休息室里,浑身上下寸缕未着的雅科夫,汗渍渍的从一位有着古铜色健康肌肤的【创建和谐家园】女郎身上滚下来,四仰八叉的瘫倒在他那张松软舒适的席梦思大床上。

        如今的雅科夫,与半个月前那位踌躇满志、风流倜傥的安全委员会远东总局局长完全不同了,咋一看上去,就像换了个人的似的,他那张英俊的脸蛋憔悴了很多,脸上胡子拉碴的,就像是半个月都没刮过一般。

        老实说,这段时日雅科夫过的相当郁闷,莫斯科接连不断的传来消息,可是其中压根就没有一条对他有利的,那个生他养他的老爷子,自从一周前来了一个电话让他跑路之后,就再也联系不上了,而那些往日里与他称兄道弟的权贵们,如今不是被安全委员会莫斯科局拘捕了,就是不知所踪了。据传,莫斯科局那边已经掌握了他大量的贪腐、【创建和谐家园】之类的罪证,只不过由于牵连太广,再加上阻挠的势力不少,因此上面还没有决定出最后的处理办法。

        而在远东这边呢,如今雅科夫的大权也没有了,被人彻底掏空了,别说局里那些主要的负责人不再理会他了,就连此刻站在门外的那十几个保镖,都不是他的心腹,而是别人强行安排给他的。他现在就像是一只囚在笼子里的金丝雀,要吃什么有什么,要喝什么有什么,要女人,有人给他换着样的安排,但就是有一点,他要想出门都得经过别人的同意,而这个“别人”,却是他曾经的一个下属——莎娜丽娃。

        钱啊,一切都是因为钱啊!雅科夫从不否认自己爱钱,他对金钱的奢望可以说是达到了病态的地步,为了钱,他什么事都敢做,可到最后,他却忘了一点,那就是他爱钱,别人也一样。谁要收买他,或许要拿出个几百万的代价来,但是要收买他手下的那些人,也许有个几万块就够了。

        莎娜丽娃,这个可恨而又可怕的女人,她出身安全委员会,对这里面的一切龌龊勾当可谓是摸得熟门熟路了,自从离开安全委员会之后,她几次陪着笑脸上门来求取合作,以便由安全委员会出面,替她的帮会扩展扫清道路。最初,雅科夫并没有感觉到什么,看在郭守云的面上,当然,主要是看在钱的份上,他每每都应允的很痛快。可这一来二去之下,他猛然间发现,问题出了变化,总局各个部门越来越不听招呼,在很多事情上,那些分管秘密警察工作的负责人,竟然绕开他这个局长,直接去同莎娜丽娃合作了。不过他发现的太晚了,在那个时候,局里的十几个部门,包括内卫部队,已经全都被收买了,他这个局长大权旁落,成为了彻头彻尾的傀儡。

        像这样的事情,如果放在过去,雅科夫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但是现如今,他已经顾不上考虑这些了,反正这些权力早晚会被人夺走,早一天晚一天的,也没什么区别了。他现在唯一想要的,就是赶紧出国,去日本,带上大笔的金钱,到这个发达的、四处灯红酒绿的国家去逍遥快活。对将来的生活,雅科夫做了很完美的远景规划,到日本逍遥一段时间,等风头过来,再去荷兰,去阿姆斯特丹,那是他向往已久的性都,只要有足够的钱,他后半生的幸福生活害怕没有着落吗?

        “这两天,也就在这两天了,启程去日本,相信这些事情,郭守云肯定会安排好的,还有今天上午的这一次会面,手上那份东西,相信这个妹夫肯定舍得拿出一千五百万来购买的,更何况,老爷子还有一条大秘密握在我的手里,如果我把这个秘密说出来,富得流油的妹夫,恐怕再让你掏个几千万,你也会舍得吧?”躺在床上,抚摸着下巴处有些扎手的胡渣子,雅科夫美美的想到,“不过这个秘密,我现在是不会告诉你的,我要等到你察觉出异常之后,再卖一个好价钱。”

        就这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雅科夫似乎想起了什么,他一挺身,从床上爬起来,然后就那么赤身裸足的朝大床对面的保险柜走去。

        “嗯……亲爱的,你干什么去?”原本死猪一般趴在床上【创建和谐家园】女郎哼唧一声,转了个身,看着刚才还在她身上鞠躬尽瘁的男人,嗲声问道。

        “别管那么多。”雅科夫站在保险柜前,小心翼翼的对着柜上的密码锁,头也不回地说道。

        “有什么了不起的,”女郎撅撅嘴,貌似不屑一顾地说道,“就知道你这个人最无情无义了,昨晚还信誓旦旦的说什么要带人家去日本,要带人家去东京,现在才一转眼,就翻脸不认人了。”

        “咔嗒!”一声轻响,保险柜那厚重的铁门轻轻开启。雅科夫弯腰从里面取出一个四四方方、做工精美的木匣子,紧紧地抱在怀里,一溜烟,又跑回到床边。

        “宝贝,我说过要带你去日本,就一定会带你过去,”将盒子放在床上,雅科夫嘿嘿一笑,先是伸手在女人腹下掏了一把,继而指着盒子说道,“看到了吗,咱们去了日本之后,就要靠它过日子了,这里面可是我近十年来的积蓄啊。”

        雅科夫这么说着,伸手掀开了盒子。

        盒子里,满满的放着一摞信封,最上面一个信封封皮上,写着“瑞士银行”这么一行字母,而在右下角,还用更小的字体标注了一串,“远东商业银行转具”。

        雅科夫将这些信封拿在手里,一个个地看了一遍,然后又重新放回去,到最后的时候,他仅留下了一个黄色封面,信口处还加盖了血红色印章的文件袋。这个文件袋与其它的信封不同,因为袋皮上没有标注银行的名称,而是标注着一个安全委员会的会徽,在会徽的右侧,还有一段标注了图案的文字。文字很小,不细看看不清楚,但是那副图画却很清晰,上面画的是图案有些卡通,是一个手里拿着信封、头部溅血的小人,而在小人的对面,还有一把生动的AK步枪。

        “看见没有,这就是一千五百万,美金!”将文件拿在手里晃了晃,雅科夫不无得意地说道,“可惜的是,咱们无法把它带出去,不然的话,相信不管是日本人还是美国人,抑或是什么德国人、法国人的,都舍得出更多的价钱。”

      第一六零章 达玛拉

        郭守云口中所说的那个达玛拉酒吧,是哈巴罗夫斯克市内基辅大街上的一个规模不小的酒吧,和这条大街大街上所有形形【创建和谐家园】的酒吧舞厅一样,达玛拉也是一家处在【创建和谐家园】帮派势力控制下的娱乐场所。不过相对来说,这家酒吧的氛围稍稍上些档次,这里的音乐很有格调,环境也不错,尤为重要的是,这里绝对没有【创建和谐家园】之类的艳情表演,当然,更没有躲在角落里兜售【创建和谐家园】的小贩。要说这【创建和谐家园】控制的娱乐场所,至少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凡是他们要求正规经营的,那就绝没有任何乌七八糟的东西。在这里,任何一个客人都不用担心自己的钱包被偷,更不用担心会被什么人骚扰。

        郭守云并不怎么喜欢去酒吧、舞厅一类的场所,他之所以知道达玛拉这么个地方,还是从守成的嘴里听到的。守成当初经常和菲尔娜来这家酒吧坐坐,按他的说法,这家酒吧之所以名为“达玛拉”,就是因为原来的老板会调制一种枣椰酒,味道相当不错。不过现在守成也不来了,因为随着莎娜丽娃的帮会全面进入哈巴罗夫斯克,这家酒吧原来那个老板莫名其妙的出了一场车祸,一家人全都死翘翘了,没有了枣椰酒的诱惑,守成对这里再不感兴趣了。

        这次来达玛拉酒吧,出了一个司机和两名保镖之外,郭守云没有带任何人,不为别的,就因为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将与雅科夫做一笔什么样的交易。在前往酒吧之前,郭守云去了一趟哈巴罗夫斯克的远东商业银行,需要汇给维克托的五千万卢布资金,雅科夫所需要的一千五百万美元“跑路费”,他一次性办妥了,不过这两笔钱的性质可不一样。维克托的钱是必须要给的,至于雅科夫的这一笔——他有没有命去花,还要看看情况再说。

        当郭守云的伏尔加轿车最终停靠在达玛拉酒吧门前的时候,时间不早不晚,正好是上午十点整,此时,连天的小雨还在下个不停,而整条基辅大街上,从街头到街尾,几乎看不到几个闲散的行人。不过在每个酒吧、舞厅店面的门前,却都站着三四个风衣裹怀的大汉,从他们腰间那鼓鼓的样子可以看出来,这些人的身上多半都藏着家伙呢。

        如今,帮会内负责打理整个哈巴罗夫斯克各门生意的大头目名叫奥列格,绰号“丧蛇”,是个外高加索人,今天从安全委员会的人那里得知郭守云要来达玛拉酒吧“坐坐”的消息之后,这位在北奥赛梯背着六条人命官司的家伙,便急不可耐的赶了过来。现在帮会内真正了解内幕的人并不多,但是奥列格却是其中之一,当初郭守云在布拉戈维申斯克收拾黑帮的时候,他便是其中并不起眼的一个小喽啰,他后背上至今还留着三道触目惊心的长疤,那就是几个月前秘密警察用铁棘鞭抽出来的,所以说,从心底里,奥列格都对郭守云这个人有着一种深深的畏惧。亡命之徒并不等于不怕死,更何况如今的奥列格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整日刀头舔血的小喽啰了,作为整个哈巴罗夫斯克黑道帮会的总头目,他虽然没有身份,但是却很有地位,月前结婚的时候,哈巴罗夫斯克市政府、内务部的官员,都得悄悄的给他送上一份厚礼,这可是他当初想都不敢想的。而这一切,从表面上看是莎娜丽娃带给他的,可揪根朔源,他今天所拥有的一切,都是郭守云给他带来的,因此,今天“郭先生”要到他的地头上去坐坐,奥列格怎么敢不颠颠的跑过来。

        看到郭守云的车停在酒吧门前,手里撑着一把黑色雨伞的奥列格,三步并作两步,一溜烟的窜到轿车门侧,先是伸手替郭守云把车门拉开,紧接着便将雨伞撑到了车门上方。

        “郭先生,您来啦,我把这的一切都安排好了,”护着车顶,奥列格将披着一件灰色毛料风衣的郭守云从车里迎出来,笑容满面地说道,“哎,您小心,这雨下了一晚上了,路有点滑。”

        眼前这个大汉,郭守云一点都不认识,话说当初布拉戈维申斯克的时候,安全委员会一次性抓了那么多人,连抽带打的,个个都是那么一副血渍潦滥的德性,他哪能记住谁对谁啊。

        “嗯,”随意的瞟了奥列格一眼,郭守云抬头看了看眼前酒吧的招牌,又瞅了瞅行人奚落的大街,问道,“雅科夫呢,他来了吗?”

        “来了,就在里面呢。”奥列格急忙回答道。

        “就他自己?”郭守云随口问道。

        “不是,还有一个女人,四个秘密警察,”奥列格不假思索地说道,“不过那四个秘密警察是咱们的人,都是拿帮会薪水的。”

        郭守云会意地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莎娜丽娃在安全委员会里的所作所为他是知道的,在态度上,他是不理不问,谁也不帮,雅科夫说到底都是一个不稳定的因素,如果远东的安全委员会始终被他牢牢的抓在手里,毕竟不是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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