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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寡头》-第6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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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言两语摸透了穆拉利塔兰的底细,郭守云顿时失去了同对方玩推手的兴趣,和一个商业外行交手,令他找不到任何惊险【创建和谐家园】的【创建和谐家园】。也许他自己的没有意识到,随着生意的越做越大,他这个一直以来彪炳着职业商人称号的家伙,已经有了一点跳出单纯的金钱考虑,转而寻求【创建和谐家园】的意味了。

        “穆拉利塔兰先生,你的好意我明白,同时呢,也心领了,”迈开步子,郭守云走到一听摆放在地下室中央位置的机枪前面。他弯下腰,伸手在那黝黑粗硕的枪管抚摸一把,有抓起挂在枪身上的那串弹链掂了掂,这才头也不回地笑道,“不过说实话,目前远东乃至整个苏联的情况你也应该清楚一点,经济的不景气现象很严重啊,所以呢,这宝石生意我们还没有兴趣接触,你所提出的这个宝石折价构想,无论是我,还是军区的众位将军,都不感兴趣。大家都是爽快人,因此有些话我也就直说了,我们现在唯一感兴趣的就是美金,货真价实的美金,因此,这笔生意要想正常的谈下去,那就必须以美元现金的形式结算。”

        “为什么?郭先生,您的这个决定我实在无法理解。”穆拉利塔兰的确不是很懂得谈生意,他的身份说白了,就相当于土匪,从十几岁开始在斯里兰卡政府军中当兵,后来投身反政府的游击队,可以说是这一辈子都在同枪炮打交道,商业化的东西他根本就没有太多接触。所以,要说在商业谈判中耍心眼,十个他恐怕也不是郭守云的对手。

        “在过去,我们同贵国政府做类似交易的时候,也有以宝石或者是出让矿山开采权益等方式折抵武器交易价格的,这一点,维奇完全知情,为什么如今……”穆拉利塔兰不满地说道。

        “呵呵,穆拉利塔兰先生,这个世界是在不断发展进步的嘛,你怎么能用老的眼光去看待现在的问题呢?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这一点我们要分清楚嘛。”郭守云耸耸肩,不以为然地说道。

        “不错,莫蒂,”尼古拉耶夫看郭守云扭过头去,态度似乎有些不快,因此急忙【创建和谐家园】来笑道,“郭先生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确了,必须是美元现金交易。你们要搞清楚,这一次的生意能不能做成,完全要看郭先生肯不肯下力气帮忙了,所以呢,这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哦?”尼古拉耶夫这一番话显然别有深意,穆拉利塔兰听出来了,他醒悟过来,脸上刚才的那一丝不满,顷刻间消失不见。

        “噢,对,对,维奇说的不错,”换上一副笑脸,穆拉利塔兰说道,“既然郭先生坚持要现金交易,那就现金交易,我没有意见。不过郭先生,我还有一个要求,那就是这次的订货,我们希望能够在原来的基础上,增加一些新的内容,这件事情,我之前已经同……同这一位郭先生提过了,不知您的意思是?”

        “这件事我已经听说了,原则上来说,这其中不存在什么问题,贵方只要把清单递交上来就可以了。”郭守云瞟了尼古拉耶夫一眼,他知道,这小子肯定在背后得了人家的好处。像这样的事情,他懒得去理会,只要不妨害大局就可以了。

        “还有一点,”穆拉利塔兰抓紧时机,追着说道,“对于新的购买意向问题,我希望郭先生能够给与一些帮助,让我有机会能亲自参观一下贵地的几个军需储备库,以便根据实际情况,确定我们新的购买清单。不知先生能不能……给些方便?”

        “这个……”郭守云皱了皱眉头。

        “郭先生,其实以往在订货的时候,我们都有这样一个环节的,这是一个友好的表现。”穆拉利塔兰上前一步,紧跟着说道,“虽然与先生第一次见面,但是我却已经看出来,先生必然能够成为我们最真挚的一位朋友,所以在这件事情上,还希望先生多多帮忙……噢,我听说先生正在同一位美丽小姐准备婚礼,这次过来,我也没有准备什么像样的礼物,不过我已经吩咐下去了,两天之内,两天之内,我专门为先生准备的两份薄礼,将会从我国那边专程送过来,到时候,还希望先生不要嫌弃。”

        “你太客气了。”郭守云笑了,他知道那两份所谓的薄礼是什么,尼古拉耶夫口中所说的极品宝石,估计就要落到自己手中了。真是的,以前都是自己向别人行贿,没想到如今也有人来给自己送礼了,别说,这种感觉还真是挺不错的。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穆拉利塔兰要参观储备库,这里面有没有什么问题?郭守云一时间还想不好,他觉得有必要回头找几个相关的人询问一下,然后再做最后的决定。

        “有没有礼物倒不是什么大事,”想了想,郭守云说道,“至于这个参观的储备库的问题嘛……我只能说我会尽力帮忙的,至于最终成与不成,还要看看军方的意思,对于这一点,还希望先生能够谅解。”

        “当然,当然,只要先生肯出面帮忙,我就已经很感激了,”穆拉利塔兰之前已经对郭守云身份有了充分的了解,在那个收了他五万卢布贿赂的尼古拉耶夫口中,眼前这个年轻人才是远东真正的主事者。按尼古拉耶夫的说法,这次的生意能不能最终成交,以什么样的形式成交,军贸局说了不算,远东军区说了也不算,只有这个“郭先生”才能最后拍板。因此,有这样一个人出面帮忙,那还有什么问题搞不定的?

        “嗯,那样就好,”郭守云先是满意地点点头,继而看看手上的腕表,摆手说道,“好啦,今天时间也不早了,我想穆拉利塔兰先生也该回去休息了。这样吧,咱们就谈到这,有什么其他的问题,先生今后两天就在宾馆等候消息吧。”

        很明显,郭守云这是端茶送客了。不过穆拉利塔兰这个时候,似乎并不想走,他扭头在地下室里恋恋不舍地扫了一眼,而后又看了一眼始终站在地下室入口处的郭守成,这才犹豫着说道:“郭先生,这个,我还有些私人的事情想同……同这位郭先生商量一下,您看……”

        “哦,噢,呵呵,你们自便,你们自便。”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郭守云倒也不介意,他笑了笑,随口说着,便迈步朝入口处走去。

      第一五五章 一份通报的重要性

        远东的暴雨显然没有影响到远在数千公里之外的列宁格勒,在点点繁星的点缀下,这里的夜空显得分外晴朗、开阔。

        在紧依着东临涅瓦河、西傍斯莫尔尼宫的列宁格勒政府公寓内,索布恰克穿着一身紫色睡袍,静静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的右手指缝里,夹着一支燃烧过半的烟卷,烟卷头上,已经挂了一节长长的烟灰。房间里烟雾缭绕、青岚渺渺,而在他面前的烟灰缸里,则扎满了烟头,很显然,这位年过六旬的老先生,这一晚嘴巴都没闲着。

        “老师,已经凌晨一点钟了,您是不是该休息了?八点的时候,您还将有一个重要的会面呢。”伴随着“当”的一声钟响,一直站立在大厅一角的弗拉基米尔走上前来,他弯着腰,凑到索布恰克的耳边说道,“我想,今天晚上维克托老师是不会过来了。”

        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索布恰克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客厅角落里的壁钟,那上面的时针已经指向了一点的方位。

        “哎,”将手中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索布恰克心事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再等等吧,维克托的性子我最清楚,如果今天晚上他接不到远东的电话,那这一觉他恐怕也睡不安稳。现在才是一点钟,而远东那边现在还不到十点,我们还有时间。”

        “是。”弗拉基米尔似乎有什么话想说,不过在犹豫片刻之后,他还是什么都没说。

        “怎么,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索布恰克立刻就察觉到了自己学生的欲言又止,他扭过头来,看了弗拉基米尔一眼,伸手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说道,“有想法就说出来,来,坐下,坐下说。”

        这一对师生间的关系历来亲密无间,在弗拉基米尔的眼中,眼前这个老人不仅仅是自己的老师,而且从感情上讲,他更像是自己的父亲,因此,在得到了索布恰克的鼓励之后,他也不再犹豫。

        “老师,对郭守云这个人,我和他的接触不多,但是咱我看来,他这个人虽然很贪婪,但是却没有贪婪到忘乎所以的地步,”从沙发后面转过来,紧挨着索布恰克坐下,弗拉基米尔组织了一下自己的语言,而后才说道,“上一次从莫斯科到列宁格勒,这一路上我和他就一些问题谈了谈彼此的看法。虽然说他在一些问题上的说辞有些不尽不实,但我能看出来,他这个人很有头脑,思维的逻辑性很强。说实话,一个未曾进入政界的人,却能够有他那么敏感的政治眼光,这令我很惊讶。就拿对待紧急状态委员会这一事件的态度来说,他的看法是,‘在没有比较的情况下,民众是不可能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旧有国家体制上的。’他这句话的意思,我当时没有考虑清楚,如今仔细考虑,才发现他这简单的一句话,其实就概括了咱们国内目前乃至今后很长一段时间内所要走的道路。而同样也是这样一句话,我可以看出来,他这个人在立场上,是完全倾向于我们的。”

        说到这里,弗拉基米尔沉默了片刻,他看了看索布恰克,观察了一下他的表情,而后才继续说道:“我知道老师你们对郭守云的顾忌是什么,可那毕竟是过去,之前我们通过外交的途径已经断掉了他的后路,因此,从根本上来看,他的身份已经与当初大不相同了。更何况远东虽然地理位置偏远,但是民族倾向性反倒较为集中,其可塑性虽然很强,但是可控性更高,郭守云是一个聪明人,他一定不会在这个问题上犯错误的。因此,就我个人来看,我们应该给他更多的信任,而不是时时刻刻的提防。与他相比,我倒是更担心印古什那边的问题,杜达耶夫少将这个人我接触过两次了,他的野心很大,而且为人莽撞,偏偏【创建和谐家园】人对咱们的民族仇视情绪又很高,我担心咱们对他的支持,将来会落下个尾大不掉的结果。比较一下郭守云与杜达耶夫两人之间的差别,他们的作法几乎是截然相反的。在远东,郭守云的郭氏集团极力排斥各类外资基金会,而且从不正面干预政、军两方的内部事务,而与之相反,杜达耶夫在格罗兹尼实行铁腕政策,政、军事务一手抓不说,还通过协议的方式,从美国人的民主基金会贷取了七千万美元的巨款,这笔钱现在被他用在了招兵买马上,其野心昭然若揭。我可以肯定,如果不抓紧时间处理掉这个祸害,那外高加索的变乱,将为期不远了。”

        “弗拉基米尔,你很不错,考虑问题的眼光很独到,”听了弗拉基米尔的这一番阐述,索布恰克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神色,他笑道,“从某些方面来看,你对守云的看法是正确的,对杜达耶夫的认识也是深刻的。但是有一点你没有想过,杜达耶夫为人莽撞,而且行事手法过激,对这样的人,我们将来重掌莫斯科的时候,可以抓甚至可以杀!但是对守云呢?他正因为脑子精明,所以立场明确,而且行事手段也没有什么太过激的地方,可话说回来了,在如今的远东,他已经成为事实上的‘地主’。一个支持我们、但是却又对我们的未来构成障碍的人,有朝一日,如果你做了克里姆林宫的主人,你将如何处理他的问题?杀他显然不可能,而要抓他,对内,对那些依附于咱们的人来说,你无法交代,毕竟这个人是对咱们贡献最大的。一旦动了他,那知情的人会有什么想法?毫无疑问,他们会人人自危,而这也将引起更多人的离心,对于稳固政权来说极其不利,甚至会引发新的动荡。如果到时候不动他,任他像现在这般逍遥下去,那显然也不行,那些知情人会因此而产生效仿的想法,咱们的新政权将永远无法巩固。这样一来,守云无疑就成了一块烧的通红的金子,咱们把他雪藏起来不成,放在外面也不成,这将是一个难题啊。我们几个老家伙现在最头疼就是这件事。”

        “那会是问题吗?”弗拉基米尔皱眉说道,“将来如果真有那么一天的话,咱们难道不能让他交出手上的权力,老老实实做一个逍遥的富商……”

        “你看,刚说了你眼光独到,现在就幼稚了,”不等弗拉基米尔把话说完,索布恰克就打断他,不以为然地说道,“权力是一个好东西啊,任何人在没有得到它的时候,都会想尽千方百计把它抓在手心,而一旦得到了,有谁舍得轻易放弃?你觉得守云是那种可以看破一切,甘于平淡的人吗?”

        “这……”弗拉基米尔还真说不好这个问题,他毕竟只同郭守云接触过一次。

        “而且更让人操心的是,”似乎也没想从学生的口中得到什么答案,索布恰克揉搓着额头,继续说道,“现在随着守云在远东的发展,中国那边出现了不可预测的局面。我们的内线传来消息,现在中国的检察机关正在展开新一轮的反【创建和谐家园】调查,而此前郭氏进出口贸易公司一案也被列入了复审议程。按他们的说法,这一起案件中,涉及到了黑龙江省高层的贪腐问题,很有可能是政府官员滥用公权力迫害民营企业的归类案。现在,一部分当初涉及郭氏进出口贸易公司案件的高层官员已经被【创建和谐家园】,一些报纸上,已经出现了对当初郭氏进出口贸易公司被查封资产去向不明的报道,而公安部门对郭氏兄弟的通缉令已经被撤销。弗拉基米尔,这意味着什么,你应该很清楚了。而中远北方集团选在这个时候成立,其代表选在这个时候奔赴远东,其用意似乎更加明显。在这个关头上,守云如何选择,对咱们来说至关重要啊……”

        “咳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了索布恰克的话。

        “老师,你是不是忘了吃药了?”伸手替索布恰克拍打着后背,弗拉基米尔问道。

        “哎,吃药也没有用了。”好不容易止住咳嗽,索布恰克苦笑道。

        “我看您还是先去休息吧,维克托老师的消息我来等就可以了。”弗拉基米尔再次说道。

        “今天这个消息等不到,我是睡不着的,”摆摆手,拒绝了弗拉基米尔的劝解,索布恰克叹口气说道,“今天晚上这个阶段很关键啊,如果守云在思想上没有摇摆不定,那他一定会赶在第一时间把有关中远的这件事通报上来的。生意本身并不重要,但这是一个立场性的问题,也是一个他对自己身份认知的问题,如果这个通报今天晚上来了,那就说明他没有丝毫的犹豫;如果这个通报拖到明天,那就说明他犹豫了,他的犹豫,将会成为我们的大忌;如果说这个通报他根本不发,那……我们将会失去远东这个最佳的后方基地了。你说,在这种情况下,我怎么能睡……”

      ¡¡¡¡¡°ßÑ£¡¡±

        索布恰克这话还没说完呢,客厅的房门便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紧接着,穿着一身便装的维克托,从外面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

        “这个【创建和谐家园】,胆子太大了!”一进门的维克托,还没等着站稳脚呢,便大声嚷嚷道,“我看他是嫌自己身上的毛病不多,现在整个人都要钻到钱眼里去了!军火生意他要去碰不说,我们要的资金他也敢说什么‘拖一拖’,岂有此理!”

        看到此时的维克托,索布恰克悬了一晚上的心,总算了是落了地,他看得出来,自己这位老友虽然喳喳活活嚷的声音大,但是他的脸上却明显带着更多的笑意——远东的通报来了。

      第一五六章 五千万的后事费

        “谁能告诉我,这该死的雨什么时候能停?!”双手抱肩,郭守云站在别墅门前,看着门外阴沉的天空以及那兀自稀稀拉拉下个不停的小雨,他回头瞅瞅趿拉着一双粉色小拖鞋的妮娜,郁闷地说道。

        “怎么,今天你还要出去吗?”妮娜上前一步,依偎着站在郭守云的身边,看着门外阴雨绵绵天空,柔声说道,“有什么事让别人去办不就好了,这下雨天的。”

        “没有事情做我也不敢呆在家里啊,”回头朝客厅里看了一眼,郭守云压低声音笑道,“你没看见家里还有两个追债鬼吗?这两天啊,我可要尽可能的出去躲一躲。”

        “你是说红姐吗?”揽住郭守云的一只胳膊,妮娜莞尔一笑说道,“什么追债鬼,说的这么难听。她这次过来好像是为了做什么生意的吧?大家都是朋友,你能帮忙的地方就帮她一下呗,干嘛还要刻意的躲着人家。昨晚红姐从吃饭到上楼休息的一段时间里,整个人都显得很失落,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你是不是对她说了什么过分的话了?”

        “哎,傻丫头,你这好心可用错了地方了,”抚摸着妮娜削俏的肩膀,郭守云无奈地说道,“这次红姐过来,的确是想要在远东做生意,可是这件事情,我实在不好直接出面帮忙啊,因为她这次要做的生意,并不是以她个人名义来做的,而是连着南边的很多关系呢。”

        “南边?”妮娜下意识的朝别墅正面望了一眼,那边是静静流淌的大江,再往南……

        “你是说……”很快会意过来,妮娜讶然道。

        “是啊,”不等妮娜将话说完,郭守云抢着叹口气说道,“你说以我这样的身份,现在怎么好直接出面和她商谈?不然不说别的,单是你老爸那恐怕都饶不了我。”

        “那你昨晚和父亲通话就是为了说这件事?”妮娜点点头,随口问道。

        “不全是为了这件事,不过主要的话题还是集中在这上面。”郭守云嘘一口气,将妮娜紧紧地揽进怀里,小声说道,“除此之外呢,我还告诉他,说是我决定把咱们两个婚期定在这个月的十号,我问他到时候是不是能抽时间过来参加咱们的婚礼。”

        “十号?这件事你怎么不与我商量?”妮娜愕然道。

        “怎么,你不同意?”郭守云装模作样的板起脸,盯着妮娜说道,“那恐怕有些晚了,咱们之间的婚事已经由不得你做主了,自从你与我离开莫斯科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是我的人了。这婚事哪一天办,怎么办,你已经没有什么发言权。你现在啊,就老老实实地等着做郭太太吧,嘿嘿……”

        “臭美吧你就,”伸手在郭守云的腰间轻拧一把,妮娜微红着脸,岔开话题说道,“那,那父亲他的意思是什么?”

        “父亲的意思?那还用说,他对我这个女婿满意的不得了,一口就答应下来,到时候肯定会准时参加婚礼的,而且啊,他还说了,希望咱们抓紧时间,给他造出一个外孙……哎呦!”腰间传来一阵儿剧痛,令郭守云顿时住嘴。

        “谁问你这些了,”娇俏的缩回小手,又狠狠的白了身边的男人一眼,妮娜没好气地说道,“我是问你父亲对红姐的生意怎么看的。”

        “哦,我真怨,你又没把话说清楚,谁知道你问的是什么啊,我还以为你对咱们的婚事关心更多一些呢,你……”感觉到妮娜的小手有摸索到自己腰间的嫩肉上,郭守云嘿嘿一笑,转口道,“怎么说呢,父亲他老人家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把话说明白过啊?昨天晚上通话将近一个小时,在这个问题上,他只给了一句话,‘主意立场,把握分寸。’剩下的就什么都没有了。”

        “是吗?你们说了那么长时间,难道就谈了这么点东西?我记得昨晚给你送牛奶过去的时候,你们好像还提到什么五千万的话题。”妮娜一脸狐疑的追问道。

        “噢,你说那个啊,那和红姐可没关系,”郭守云一脸的苦笑,他也不瞒着妮娜,因此说道,“那五千万,是你那个仁慈的老爸来勒索我这个善良的女婿了。他昨晚电话中说了,让我想办法在三天时间内筹集五千万卢布的现金,然后通过他指定的央行账户汇过去。”

        “五千万?!”妮娜粉红的小嘴张得大大的,一脸震惊地说道,“三天内就要五千万?他想……唔……”

        妮娜小嘴微张,一脸惊愕的样子说不出的可人,尤其是她那两片粉红色的小嘴唇,轻轻开合间,不但泛着隐隐的诱惑光泽,而且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薄荷清香飘散出来。情动处,郭守云忍不住低下头去,一口将她的小嘴唇叼进了嘴里,轻轻吸瞬间,却也将女人的话堵在了喉咙里。

        “干什么呀你,尼基塔她们还在客厅里呢。”险些被男人的一个吻弄到窒息,好不容易将对方推开,妮娜晕红着小脸,抹了一把湿漉漉的嘴唇,嗔怪道。

        “她们在又怎么啦?”嘿嘿一笑,郭守云扯过妮娜,将她整个揽进怀里,笑道,“嘿嘿,昨晚我在电话里,可没答应把这五千万给咱们老爹,估计他老人家昨晚肯定气的没睡好。这五千万卢布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这么一笔钱,普通人恐怕不吃不喝的干上几辈子也挣不来,哪有谁说要就给的?呵呵,不过如今想来,老岳父这笔钱,我却是不给不行了,谁让他送给你这么个宝贝女儿呢?为了我的妮娜,别说是五千万了,再加上一个零,我也舍得给啊。”

        “油嘴滑舌。”妮娜才不相信身边男人的鬼话呢,不过话说来,这种话明知是假的,可她听着还是感觉很舒心。

        “老实交代,你和父亲之间是不是又有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微皱着小鼻子,妮娜压低声音说道,“他这么急着要五千万的巨资,究竟是干什么用的?”

        “哎,妮娜,你这次可真的冤枉我了,当然,也冤枉了父亲他老人家,”郭守云面色一整,肃容说道,“父亲他老人家这次需要五千万,而且还要的这么急,实话说,也是一件无可奈何的事。”

        “哦?”听出了男人语气中的慎重,妮娜低声沉吟,很显然,她是希望郭守云继续把话说下去。

        “昨天尼基塔带回来一个消息,因为考虑到你的情绪不太好,所以没有告诉你。”郭守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坦率地说道,“你知道吗,就在前天,阿赫罗梅耶夫元帅以及普戈将军都先后【创建和谐家园】了。”

        “什么?!”妮娜身子猛地一颤,条件反射般的大声惊呼道。

        “你没有听错,妮娜,”将揽住妮娜的双臂紧了紧,郭守云沉声说道,“其实不仅是这两位将军,按昨晚父亲的说法,由于无法接受残酷的现实,前天、昨天,两天的时间里,已经先后有十六位老将军选择了自戕这条路。他们都是这个国家当初的捍卫者啊,走到今天这一步,真是令人叹息,而最可悲的是,他们的死不仅没有起到任何效果,相反,他们的家人现在还得不到安宁。像阿赫罗梅耶夫元帅的遗孀,还有他的两个女儿,现在正接受着安全委员会的秘密监视,处境上可以说是非常尴尬。所以,父亲这次仓促筹集巨款,为的就是能够妥善的安排众多老将军的家人,至少要安排好他们的后事。”

        在惊闻这个消息之后,妮娜显然再次受到了沉重的打击,她低着头,久久不语。足足有四五分钟的时间之后,她才深深的吸一口气,语气落寞地说道:“爷爷呢?爷爷他怎么样了?”

        “噢,爷爷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他比咱们可要坚强多了,”郭守云言不由衷地说道,“这件事对他老人家的打击的确很大,但是相信他能挺过来的。更何况昨天晚上父亲他老人家也说了,等到咱们办婚礼的时候,爷爷他也会来,我考虑着啊,到时候,你就想办法说服他,别让他再回莫斯科去了。”

        尽管郭守云这话说的言不由衷,但是听上去却相当的自然,因此,什么条原本就比较粗的妮娜,倒没有丝毫的疑心。

        “哎,你知道吗?”依偎在郭守云的怀里,妮娜说话的声音有些哽咽,“小时候,那些经常来家里的人中,我最喜欢也最害怕的人,就是谢尔盖爷爷。那时候觉得他很凶,动不动就板起面孔来训人,可是每当他高兴的时候,就会给我和哥哥讲故事,将那些卫国战争中打德国鬼子的故事。他讲的故事很生动,真能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我记得他每次讲到惊险处的时候,总爱重复一句话:‘作为一名军人,如果能够在保卫国家的战斗中死去,那是多么光荣而幸运的事情。’如今……如今……”

        “先生,夫人,你们这是……”妮娜这正啜泣地说着,拉丽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站在门内的回廊拐角处,疑惑地看着郭守云两人说道。

        “噢,没事没事。”伸手替妮娜抹去眼角的泪痕,郭守云说道。

        “列宁格勒的长途高频电话。”拉丽萨倒是没有多问,她快步走到郭守云的身边,轻声说道。

      第一五七章 防患于未然

        “知道了,我马上过去。”郭守云随口应了一句,而后拉起妮娜的小手,轻声说道,“别哭了啊,毕竟事情已经过去了,咱们应该着眼未来,相信我,以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嗯,放心吧,我没事,”妮娜挤出一丝笑容,说道,“你去接电话吧,估计父亲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找你,如果是那五千万的话,咱们,咱们能帮忙的地方,就多帮一些吧。”

        “夫人有令,我自然遵从啊。”郭守云笑了。昨天晚上在电话中,维克托所需要的五千万卢布肯定是要给的,这件事即便是没有妮娜从中说话,郭守云也回避不了。的确,正如他所说的,五千万对于普通人来说不是一个小数目,但是对于目前郭氏集团来说,尤其是在侵吞了布尔什维克党的巨额资产之后,这区区的五千万,似乎也算不了什么。

        “去吧,我去看看后面早餐准备好了没有。”妮娜现在显然没有了调笑的心情,她伸手在郭守云的后背上轻轻的推了一下,说道。

        “嗯,那我过去了。”怜惜的在妮娜额头上亲吻一口,郭守云迈开步子,跟在拉丽萨的身后,朝客厅方向走去。

        在郭守云搬进别墅之后,这里的电话系统做了一些改进,整个别墅内有两套电话线路,一套是家中常用的,就摆放在一楼的客厅里,而另一套则是高频加密电话,布设在郭守云的房间里,而这也是他用来与维克托等人联系的专线。

        在电梯里,郭守云就在考虑与维克托通话的事。昨天晚上,他连夜与维克托取得联系,将自己有意打通军火贸易、孙红羽来远东洽商两件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这位老岳父。他知道,自己所在的位置很敏感,而维克托一伙人也不可能对这边的事情一无所知,因此,像这种关键性的问题,提前与他们通个气是非常重要的。

        后来的事实,也证明了郭守云的猜测是正确的。在电话中维克托对孙红羽以及中远的事情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惊讶,而对他军贸局之间的接触,也同样是如此,毫无疑问,在这两件事上,维克托他们是早就知情的了。

        对中远的问题,维克托的表示只有一点,那就是郭守云之前所说的那一句话——“注意立场、把握分寸。”这也就是说,他们并不反对郭守云与中远之间的合作,但是却要求他注意分寸。而对军火贸易这件事,维克托虽然没有表现出明显的发对,但是其言语间的不快,却无法瞒过郭守云的耳朵。

        可是对于此事的郭守云来说,与中远的生意做不做倒在其次,军火生意这一条路子,他是说什么也要走的,所以在昨晚那近一个小时的电话联系中,他将自己全部的考虑,尤其是对目前远东科研人才外流现象的担忧,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维克托。这是一个很容易理解的简单问题,没有军火贸易,军工企业得不到回馈;军工企业得不到回馈,就无法继续维持生产,也无法采用新技术;没有企业采用新技术,研究机构就无法维持生存,更无法养活那些高精尖的科研人才人才。国家的动荡可以是一时的,经济的低迷也可以是一时的,但是一旦人才外流了,军事科技研究和军事工业改良的路子走断了,那要想再重新恢复元气,就不是一年两年的问题了。

        军火武器的出口,的确是一个很敏感领域,也许一个搞不好,就会有很多人要受到牵累,但是话说回来,从国家的长远利益来考虑,背负这个责任是否就显得那么重要呢?

        不过心底里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反正昨晚电话中郭守云的态度很诚恳,他相信,再把这些问题说清楚之后,维克托一伙人是不可能不为之心动的,而时隔几个小时,列宁格勒的电话再次打了过来。郭守云相信,这几个小时的时间里,维克托他们肯定没有睡,他们一定针对军火贸易的问题做了很细致的研究,现在,该是他们拿出最终决定的时候了。

        “拉丽萨,准备好电话录音了吗?”从电梯里出来,径直走到自己的房间门前,在即将推门的那一刻,郭守云手扶着门把手,对紧跟在自己身后的拉丽萨说道。

        “准备好了先生,两份盘带,绝对不会出现昨天晚上那种盘带用尽的情况了。”拉丽萨走过来,歉然说道。以往郭守云在与维克托等人电话联系的时候,都是会做备份录音的,“人无伤虎意、虎有啮人心。”整天在权力漩涡里打滚,和维克托他们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政客打交道,多加一份小心,就等于是多买一重保险,郭守云不得不随时为自己的将来做打算。不过昨天晚上的录音出了状况,拉丽萨没有更换备份录音带,导致最后通话内容录音不全,对这件事,郭守云大为不快,所以今天才专门过问了一次。

        “嗯。”满意地点点头,郭守云推门走进房间,直奔卧室的方向走去。

        “喂?”在卧室里,郭守云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电话听筒,大声说道,“有人在吗?”

        “守云,我是维克托。”短短几秒钟之后,电话那头传来维克托苍老但是却显得遒劲有力的声音。

        “啊,父亲,您这么早打电话过来,是不是昨晚我说的事情,你们有了新的决定了?”听到维克托的声音,郭守云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他语气轻快地说道。

        “嗯,”维克托在电话中的声音沉默了片刻,这才重新响起,“我昨晚和索布恰克以及圈子里的其他几位同志协商了一下,至于你的那些想法,我们彼此间也有了一定程度上的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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