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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寡头》-第16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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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莫斯科电视六台播报的新闻显得有些热闹,其中真正令郭守云感兴趣却只有那么两三条:第一,身为总统的叶利钦突然一改往日作风,亲身出现在代表会议制宪协商会的会场上,虽然他出现的时间不长,而且只做一场简单且不带有任何攻击性的演讲,但这一事件已经等于是在告诉所有人,面对哈斯布拉托夫等反对派势力的围攻,克里姆林宫终于要作出反击了。而他的这一决策,显然与三巨头的加盟有密不可分的联系,在巨头与克里姆林宫的协商达成之后,这位得到两大军区、两大舰队支持的克里姆林宫之主底气足了很多。第二,白宫公布了上一月份联邦预算结果,近七十亿美元的巨额财政赤字,预示着联邦财政状况的进一步恶化。白宫的发言人宣称,为了进一步缩减预算开支,联邦政府各部门可能面临着一次全新的裁员,在几十位部长级的名单中,可能将有三分之一面临被裁撤的危险。同时,为了缩减军队方面的开支,克里姆林宫也将对联邦为数上百的将军采取行动,所有在职将领中,年纪超过七旬的人,将可能被划入退休者名单。在郭守云看来,克里姆林宫这一手玩的虽然不算漂亮,但是却恰到好处。毫无疑问,这是叶氏展开反扑的第一步动作,他从削减政府开始方面着手,一方面可以迎合联邦的普遍民意,一方面也可以打击政府、军队内部掌权派中的反对者,要知道,像阿恰洛夫这些德高望重的军方将领,他们的年纪大都超过七十了,这些人的地位最高,对克里姆林宫的威胁也最大。现在克里姆林宫依托民意,以节俭开支为借口,毫不留情的削多这些人的权力,其行为即有理有据,又能直接收到实效,真可谓是一举两得。同时呢,郭守云考虑着,叶氏这也是在位重组安全部做准备,撤并若干各部门,这开支节省的自然就大了。

        至于说新闻上播出的第三个消息,却是来自于经济方面的,而这个消息的出现,也令郭守云在皱眉的同时,对前世一些不太熟悉的东西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

        “卢布外汇牌价从昨天起持续走跌,跌幅达到令人吃惊的地步,截止昨日下午莫斯科国际货币交易中心停盘,卢布兑美元的汇率已经跌至205:1……”

      第四九九章 精神上消灭人

        自从英镑、马克一战以来,郭守云可以保证,联邦的六位巨头都没有再进国际炒汇市场活动,这倒不是说他们对钱失去了兴趣,而是一个短期内潜踪匿迹、韬光养晦的策略。炒汇市场这个地方,原本就是一个高收益、高风险的存在,不管是谁,只要进了这个地方,那就有很大的机会一夜暴富,当然,也有很大的机会一夜变成首屈一指的“负翁”,最重要的是,作为一个【创建和谐家园】,更容易在这里面与人结下仇隙。

        一场英镑、马克狙击战,六巨头狂卷上百亿美元,无数散户因此倾家荡产,他们在聚敛财富的同时,也得罪了一大批对冲基金组织以及实力强劲的德国人,在这种情况下,他们短期内是绝不会进场冒险的。

        没有了六位巨头的翻云覆雨,短期内卢布还是出现了汇率暴跌的局面,这说明什么?毫无疑问,这就说明在国际上有关于卢布的利差消息传播,郭守云甚至不用仔细考虑就能猜到这个利差消息来源于何处——俄联邦中央银行。为了能够在最大程度上打击政敌,引导民众反对现任的克里姆林宫政权体系,有些人已经陷入彻底的疯狂了,政治斗争在进入白热化后,对经济所能产生的强大负面影响已经显现无遗。

        在郭守云前世的记忆中,社会上一个公认的事实是,在进入九二年下半年度后,卢布在短短两个月内汇率暴跌数百倍的全部因素,就在于俄罗斯政府实行的大私有化改革,在于卢布信用的彻底丧失。可如今看来,事情的真相显然没有那么简单,在经济环境的大背景下,这一史实的出现,显然还隐藏着很大的人为因素,也可以说是政治因素。

        “瞧瞧,一个国家能交给这么一帮子所谓的政治家吗?”电视上的新闻内容切换过去,面无表情的播音员开始陈述莫斯科的另一条最新消息:反对派议会集团“俄罗斯统一”在莫斯科红场召开露天记者会,其发言人声称,右翼与左翼反对派已经联合起来,为推翻现任俄罗斯总统和政府而斗争。看看电视上慷慨陈词、肥头大耳的发言人,再想想刚才屏幕上那一张张因卢布再次狂跌而浮满绝望表情的面容,郭守云的心里充满了不屑。

        在所有人看来,这些极富演讲【创建和谐家园】的政客显然是国家的救星,是真正民意的代表,可实际上呢?就没有人去仔细琢磨一下,在国家如此危难的关头,这些不首先考虑解决实际问题,不琢磨着怎么与政府合作扭转国家危局的家伙,就真像他们自己所说的那样大义凛然吗?换句话说,如果没有那么多的反对派,没有那么多的权力集团,没有那么多的权力争夺,国家的动乱会出现吗?地方的各自为政局面会出现吗?偷盗国家财富的寡头们会有生存空间吗?即便是有,他们还敢这么肆无忌惮吗?很明显,唯一的答案是否定的,郭守云是局内人,他对这个了解的最清楚,而且比任何人都有发言权。

        水至清固然无鱼,可这水要是太浑了,鱼的日子也未必就好过了,因为大批浑水摸鱼的人马上就会蜂拥而至。

        莫斯科电视六台是由别列佐夫斯基控制的,看样子他现在与哈斯布拉托夫这一伙反对派走得很近,新闻节目中,那位反对派政治精英的演讲给了很长的直播时间,直到莎娜丽娃擦拭着一头湿漉漉的长发,重新走回卧室的时候,那位胖嘟嘟、容貌喜人的家伙还在滔滔不绝的说个不停。

        “哎,亲爱的,”走到床边,莎娜丽娃轻巧的往床沿上一坐,一边用手中的温热的毛巾为男人擦拭着黏腻的下身,一边轻声说道,“我洗完了,你也快去洗洗吧。”

        “嗯,再等一会儿,这表演我还没看完呢,”随手指指电视屏幕,郭守云一把推开女人半挡在自己眼前的脑袋,说道,“知道这家伙是谁吗?以前我怎么没注意到他?”

        “你都不认识,我怎么可能知道他是谁,”莎娜丽娃回头瞅了一眼,耸耸肩说道,“怎么,他的演讲涉及到咱们了?那我找人干掉他。”

        “干掉他,干掉他,你这脑子里就不能想点别的?”身边女人这种充满血腥味的语气,令郭守云又好气又好笑,他笑骂道,“好歹你现在也是个做母亲的人了,原来那种性子就不能收敛一点?”

        “我已经收敛很多了,你没感觉到吗?”莎娜丽娃吃吃笑道,“莎拉都说,我现在变了好多,原来那股子狠辣的做派,都快从身上消失了。”

        “莎拉?她是个疯子你不知道吗?”郭守云撇撇嘴,很是不屑地说道,“在她眼里,杀人惯犯都是仁慈的耶稣,只有万恶的撒旦才算是不值一提的小角色,从她嘴里听到的评价能有多大可信度?多亏当初我没听你的,把她介绍给守云,不然的话,要不了多长时间肯定出事,不是她把守成干掉,就是守成把她毙了,反正结局好不到哪去。”

        “那这么说你对现在这个李圣妍小姐很是满意喽?”翻身趴在男人身上,莎娜丽娃摆弄着湿漉漉的头发,将一滴沾满发香的水珠滴进男人的肚脐眼里,同时一脸坏笑地说道。

        “嘶,别闹,回头拉肚子小心我让你好看,”一把甩开女人的头发,郭守云笑道,“嗯,圣妍这孩子在我看来还不错,至少……”

        “孩子?”不等男人把话说完,莎娜丽娃伸手在他微凸的肚皮上拍一巴掌,失笑道,“我可看不出她哪像孩子来。”

        “她的想法到处都透着孩子气,难道你没感觉出来吗?”郭守云嗤笑道,“知道她在背后怎么评价我吗?”

        “怎么评价?”莎娜丽娃单手支着下巴,兴致勃勃地问道。

        “她对守云说,我是她见过的全世界最大的骗子,”郭守云笑道,“看,这不是孩子气是什么?我是骗子吗?准确地说,用骗子这个词能把我概括起来吗?她看不明白,我这个大哥其实早已超脱了那种行骗的低级趣味,升华到了投机的高层境界。‘小骗在经商,投机在中央,’一个连行骗与投机都分不清的人,她不是孩子是什么?”

        “亏你能讲得出那么多大道理,”莎娜丽娃险些笑出声来,她翻了个身,整个脑袋依靠在男人胸前,寻思片刻之后,说道,“哎,不过说真的,我总感觉守成与圣妍他们两个不太合适,他们两个现在凑在一起虽然打的火热,可是将来一旦结了婚,相处日子久了,这感情上估计很难长期维系下去。毕竟,毕竟他们两个人不具备相同的思想理念,甚至连共同的志趣都没有。”

        “感情?感情有个屁用?”很是不屑地哼了一声,郭守云说道,“说说看,你们几个,包括尼基塔和拉丽萨,谁跟着我的时候有什么狗屁感情来着?咱们之间有什么相同的思想理念和共同志趣?现在呢?我不知道你们心里是怎么想的,反正我是离不开你们了。所以说啊,这男女之间的事情,不能用一个感情来全盘概括,毕竟感情是虚幻的,是养不活人的,除了感情之外,还有一个词叫‘生活’这东西才是现实的。”

        将手中的烟头递给莎娜丽娃,让她放到床边的烟灰缸里,郭守云蜷起身子,换了一个姿势趟着,这才继续说道:“知道这次我为什么要亲自去平壤吗?而且还要带上挈廖缅科这么个大牌的将军?”

        “你不是说为了给守成求亲吗?还说什么长兄为父,你要以一家之长的身份与圣妍的家人见个面什么的。”莎娜丽娃摆弄着自己的头发,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那只是一个次要的方面,”郭守云摇头笑道,“我早看出来了,圣妍这孩子看上去蔫蔫的,可实际上她那主意正的很,尤其是作为在北朝那种环境下成长起来‘缺脑一代’,我担心她将来嫁过来以后,会因为那些该死的意识形态问题与我叫板。什么‘骗子’、‘万恶的资本家’、‘吸血鬼’、‘寄生虫’之类的雅称,我可不希望在集团的高层会议上出现,尤其是不能让她当着那些部门经理的面给我说出来。所以呢,我就得让她心里有所忌讳,让她时刻明白,我这个‘骗子’是她那伟大祖国都敬重三分的国际友人,让她明白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让她在忠于祖国和忠于思想的两难状况下一点点发生质变。总的来说,这个世界上没有腐蚀不了的人心,也没有改变不了的人生观、价值观,关键要看你采取什么手段了。”

        “你真卑鄙。”以莎娜丽娃的狠毒,在听了这番话之后兀自忍不住打心眼里发寒,她所擅长的只不过是从肉体上消灭一个人,而如今看来,她的男人则是善于从精神上消灭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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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样卑鄙的男人我喜欢。”吃笑一声,莎娜丽娃翻身扑到男人身上,轻声说道。

      第五零零章 将军之间的矛盾

        夜幕下的海洋沉淀着死一般的黑沉,在距离大卡缅外港将近十五海里的地方,“古比雪夫”号导弹护卫舰静静地漂泊在宁静的海面上,就像一头隐藏在黑暗中钢铁巨兽。

        “叮”抗风性能超绝的ZIPPO闪过一团火光,照亮了前舱瞭望塔上很小的一片地方。

        “西罗诺夫将军,”给面前的两位将军点上烟,郭守云拍拍面前那具夜视观察镜的镜筒,说道,“如你所说,从大卡缅港口出来的行船每天平均不超过二十八艘,可是你能确定他们大都会选则哪条航道吗?”

        “当然,”站在他的身边,西罗诺夫很痛快地回答道,“先生,大卡缅因为地理位置特殊,一直以来都是咱们太平洋舰队潜艇部队的主要游弋区,就拿今晚来说,正在这一带海域游弋的潜艇,就有包括637、639两艘基洛级战略核潜艇,四艘柴电攻击艇。正因为如此,一直以来咱们对这一带海域的航线都有很严格的限制,而在这其中,划归商用船只航行的有两条,划归客运船只使用的有三条。而按照先生的说法,既然他们打算偷运的是四千根乏燃料棒,那势必要使用大吨位的货轮才能一次性运走,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要嘛别出海,只要一出海,我就有把握把他们留下。”

        西罗诺夫那身黑白的海军将帅服在海风的吹拂下嚯嚯抖动,那笔挺的身子在夜幕下显得异常挺拔。不过对于他来说,在刚才那番对话中,已经犯了很严重的纪律错误,他的话语中,已经泄露了太平洋舰队潜艇部队的运作机密,如果这番话被别国的间谍听到,那很容易可推断出舰队潜艇部队短期内在水下的活动情况。

        “嗯,那就好,”郭守云显然对这样的消息并不感兴趣,他点点头,探探手中的烟卷,说道,“尽管把握很大,但还是要小心谨慎一点,最好与挈廖缅科将军保持情报互动……对啦,挈廖缅科将军,二十三空集那边的布置怎么样?”

        “先生放心好了,”倚在瞭望台的护栏上,挈廖缅科一手抓着将军帽,一手夹着烟卷,眼望着海面,头也不回地笑道,“从你今天上午给了通知之后,我就已经安排妥当了,咱们的高空侦查机每天必定保障对‘库拉’核基地周围十二小时以上的监控。另外,十九,二十七电子侦查营也部署到了这一地区,可以保证,只要他们有个风吹草动,我们就能在第一时间获知消息。”

        “仅仅做好这些工作是不够的,”西罗诺夫想了想,说道,“乏燃料棒这种东西,辐射性太强,任何一种运输方式,都不可能保证百分之百的安全,我建议你们军区那边最好从五零一调一个连队过来,以应对随时可能出现的突发状况。”

        西罗诺夫口中所说的“五零一”,实际上就是驻扎在斯卡洛沃地区的导弹部队,在前苏联时期,这支部队是专门负责在远东地区搞核爆试验的,在应对核辐射物方面,他们富有经验。

        “这还用你说嘛,”挈廖缅科哼一声,说道,“这方面的事情我早就准备好了,现在部队恐怕已经运动到大卡缅外围了。”

        不要以为海、陆、空军之间的矛盾只有美国军界才存在,俄罗斯军方同样也有这个问题,具体表现就是海军瞧不起陆军,陆军也看不上海军,两边的人只要凑到一起,肯定冲突不断。亏着两位将军都是六七十岁的人了,这份较劲的脾气还是一点都没改。

        “过分的自信往往就意味着自负,”果然,面对老冤家那种不屑的语气,西罗诺夫语气冷淡地说道,“我记的有些人就总是喜欢自负,六三年犯错,七七年还犯错,哼哼,真希望这次上帝保佑,不要让这件事出什么岔子。”

        “我……”被对方当着“老板”的面揭开疮疤,挈廖缅科大为气恼,他猛地站直身子,脱口说道。

        “好啦,好啦,”一看这两位老头又要开始顶牛,郭守云慌忙【创建和谐家园】来打圆场,站到两人中间,一手揽住一方的肩膀,笑道,“你们再吵我这脑袋都要炸了,大家都是自己人,有必要搞得跟仇家一样吗?走走走,咱们去喝酒,说起来,这次我可是专门带了几瓶好酒,嗯,正宗的‘彼得大帝’,我让人专门从拉多加花高价弄到手的。”

        “嘿嘿,那可是不错,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尝过这东西了,”挈廖缅科笑道,“不过这可是在船上,我记得有些人两小时前才刚刚说过,军舰出行过程中饮酒是违反军法的。”

        “在这里我说的话就是军法,”西罗诺夫淡然道,“今天这酒我就是喝了,有本事你去军事法庭【创建和谐家园】我吧。”

        “嗯,咱们今天不管军法,也不管什么军事法庭,咱们只管喝酒,只管喝酒,”推着两位将军走下瞭望台,郭守云打个哈哈,说道,“从现在起,所有与喝酒无关的事情,咱们一概不谈。”

        “那可不行,”西罗诺夫闻言,一本正经地说道,“今天正好挈廖缅科这老东西也在场,有些事情我必须好好说说,守云你就做个仲裁人,给我一个确切的说法。”

        “哦?这么严重?”簇拥着两位老将军走进船舱通道,郭守云一边朝那些往来的水兵点头示意,一边笑道,“那老将军就说吧,我听着。”

        西罗诺夫没有直接说是什么事,他先是吩咐紧随身后的舰长转向起航,预定好了航向,这才转过头来说道:“守云应该知道,我的太平洋舰队一直以来不但担负着守卫国家海疆的任务,同时,也有协助边防军、海关进行海域稽查的权力。”

        “不错,不错,”郭守云点头笑道,“怎么,难道还有人打算从将军的手上,把这两个权力抢走吗?嘿嘿,我想那也不太可能吧,咱们挈廖缅科将军手底下,就那么几十艘巡河炮艇,他全弄过来恐怕也不够你这一艘护卫舰吃的,而除了他之外,远东还有谁能对你构成威胁啊?难不成你还怕那些警察划着舢板过来给你抢饭碗?”

        “要说抢我们舰队的权力,某些人恐怕还没有那么大本事,”迈步跨进灯火通明的将官餐厅,西罗诺夫朝正站在长形餐桌边的叶列娜点点头,而后自己拽了一把椅子坐下,把将军帽交给卫兵,这才伸手一指挈廖缅科,愤然道,“不过这老东西却越来越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仅仅是上个月一个月的时间里,我的人就抓到十二艘持他们远东军区特别通行证的走私船。”

        撇撇嘴,一把推开西罗诺夫几乎点到自己鼻子上的手指头,挈廖缅科不屑一顾地说道:“在指责别人的错失之前,请将军先把自己的身子洗干净。我的人走私再怎么猖狂,也只是动用民用货轮,而你们呢?你们在做什么?嘿嘿,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过去四个月的时间,你们就在勘察加军用造船厂拆毁了四艘军用补给舰,全部改装成了大型的货轮。再者,在勘察加与符拉迪沃斯托克甚至是清津、大连之间,你们有多少艘输送舰在承接商运生意?”

        “可我们毕竟没有把成吨成吨的枪支弹药装上船!”西罗诺夫怒容道,“你知道如果这种消息走漏之后,我们要承担多大的连带责任吗?”

        郭守云在一边听着,心里也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老实说,别看他在远东权势熏天,可类似这种“军倒”的黑生意,他也是管不了的。军队在任何地方都是一个很特殊的存在,它是一个捆团的利益群体,而且还是一个不受社会司法约束的利益群体,各国的情况都相同,尽管都知道军队里黑幕重重,却很少有人朝这方面动手。而在远东呢,郭氏集团之所以能够对一大军区、一大舰队保持着绝对控制,其根本原因并不在于其对军区、舰队首脑人物的绝对控制,而是在于他的控制能够保证这两大暴力机器的最大利益。上至军区、舰队首脑,下至基层军官,每个人都知道跟着他郭守云走才有更多的好处可拿,才能要钱有钱要权有权,所以大家才会服服帖帖地跟在郭氏集团【创建和谐家园】后面跑。反过来说,如果郭氏集团不能保证他们的集体利益了,那郭守云也就失去了对军区、舰队的绝对控制权——他能控制的了高层军官,却控制不了低层军官,他能控制的了这一届军官,却控制不了下一届军官,总而言之,他将会失去在远东军方的权威。

        正是因为如此,郭守云虽然知道军队内存在着这样亦或是那样的很多问题,但是他却很少直接出面过问,类似这些破事,他更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能过去就过去算了。放眼全球,哪个国家的军队不存在问题啊?可又有几个人出面过问了?

        一切都以权力为重啊,那些小气不言的事能过去就过去得了。

      第五零一章 别小打小闹了

        “我可看不出私拆军舰与私【创建和谐家园】之间的罪行孰轻孰重,”两位将军的针锋相对还在继续,只不过这回轮到挈廖缅科发难了,他叼着烟卷,语带嘲讽地说道,“不如这样,西罗诺夫将军为我算一笔账,我这枪支弹药的需要走运多少,才能买下你那一艘补给舰?”

        “可一个最根本的问题在于,”西罗诺夫愤然道,“舰队方面现在已经把这种严重【创建和谐家园】的行为杜绝掉了,当初涉及此事的几个关键人物,我也撤了他们的职。可你呢?你的人还在做,而且从这个月开始,所有运出的枪械全都换成了新的,是刚刚由共青城军工厂生产出来的。”

        郭守云听到这里,忍不住心头暗自好笑,他总算是明白西罗诺夫的意思了,这位老将军啰里巴嗦地说了这么多,其实就是嫉妒了,他看着远东军区的军火买卖感觉眼红了。要知道陆军与海军最大的区别就在于,双方使用的主要武器完全不同。远东军区自己掌握着大大小小的七八个军工厂,就单单是共青城的一家军工厂,一旦全力开动起来,那AK突击步枪及其子弹的月产量也是一个绝对惊人的数目。最重要的是,老毛子的AK构造简单、造价低,军区走私几万支步枪、几吨子弹,不仅能赚回成本和运费,最后还有很大的盈利,至于那些地雷、反坦克火箭筒之类的东西,利润就更高了。在这种情况下,军区方面大可以一边采购一边走私,最终形成一个良性的资本循环。

        而太平洋舰队方面显然就不能这么做了,他们手头根本就没有轻型武器的生产厂,唯一有的就是造船厂和维修厂,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能卖的东西着实不多,最要命的是,私卖军舰的影响太大,而且那玩意生产周期太长,根本就不适合拿来做走私贩卖的货物。

        大家都是驻扎在远东的部队,陆军有得卖,海军没得卖,而且陆军的走私船整天都在海军眼皮子底下过,要说身为太平洋舰队司令的西罗诺夫不会对此眼红,那就真有点说不过去了。

        “哼哼,你为什么不说是你们自己无能,想要做点自家的买卖都找不到路子了?”郭守云能够听出来的东西,挈廖缅科自然也能听得出来,他冷笑一声,说道,“所以现在就打算着把手伸到我这边来了。”

        “是又怎么样?”西罗诺夫也不兜圈子了,他直接说道,“既然责任需要大家背,那好处自然也要大家均分,没理由你们军区吃独食,却让我们弯腰给你擦【创建和谐家园】。”

        “我就是不给你,什么都不给你,你能怎么样?”挈廖缅科摆弄着手里刚刚掐灭的烟头,不紧不慢地说道,“有本事你就把我的船扣了,你看我敢不敢把人调到符拉迪沃斯托克,让你们全都下海做浮漂。”

        “怎么着,你们这是要开打是怎么的?”郭守云实在听不下去了,他感觉这两位七老八十的将军连孩子都不如,为这么俩臭钱就掐起来了。“嗯,咱们的海军与陆军开战,那想必很有看头,来,都说说你们的作战计划,让我这个门外汉也开开眼。”

        听出“老板”语气中的不满,两位老将军都不说话了,不过他们那对视着的眼珠还是很有看头的,恶狠狠的,就像看到九世仇家一样。

        “怎么不打啦?作战计划呢?”郭守云笑道,“是不是要海军给陆军断水,陆军给海军断粮啊?这个办法不错,你们可以试试。”

        “叱!”往酒桌上送菜的勤务兵显然忍不住了,小伙子刚把一碟小菜放下,便笑出声来了。

        “笑什么笑?滚出去!”猛地一抬头,西罗诺夫破口训斥道。

        “是,将军!”勤务兵吓了一跳,他愣了一两秒钟的时间,而后猛的行了一个军礼,叽里咕噜的跑出门去。

        “都不打了是吧?”端起刷着白色标签的酒瓶,郭守云为两位将军斟上酒,这才笑道,“这就对了嘛,大家都是自己人,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为了那么几张钞票至于闹到这一步吗?”

        端起面前的酒杯,将整整一杯伏特加一饮而尽,西罗诺夫苦笑道:“如果单单是为了这么几张钞票,自然不至于搞到这一步,作为现在舰队的当家人,我西罗诺夫即便是再小心眼,也不可能揪着这么一点小事不放手。不过现在的问题是,下面的人有了不满情绪。守云你是整天在交际场合里打滚的人了,这人心你自然摸得很透,有些问题你也能看的很清楚。那话说得好,人不怕穷,就怕比,如果没有对比目标的话,那咱们即便是再穷,甚至是穷的吃不上饭了,也没有多少人心存怨愤。就像当初你没有来远东之前那样,他们军区也吃不上饭,我的舰队也吃不上饭,大家虽然有些埋怨,可部队的情绪还是基本稳定的。可到了后来,你向军区提供资金扶住之后,我手下的人就开始浮躁,甚至有人打算联合起来把我架空了,然后再与你谈条件。就是这样,我最后才被迫做了走到今天的全部决定。现在好了,舰队有钱了,从各艇的艇长、舰长,到大副、二副,甚至是每一个基层的官兵,大家的待遇都好了,每月的薪水虽然算不上很高,可也远远超过联邦其它部队了。可即便如此,还是有人有意见,他们有自己不满的理由,其论据就是军区的待遇要比舰队高一个档次,他们的预算是按月拨付的,而我们的预算则是按季拨付的,同时呢,舰队的预算还要走军区的总后勤部,这摆明是舰队地位低于军区了。当然,这样的矛盾还容易解决,大不了多做一些思想工作就成了。可最大的问题在于,他们军区每次走私的货运船只,都要从我们的防区内过,那些跟船的家伙全都是王八蛋,为了显示他们的阔绰,什么名表、高档烟酒都要拿出来显一显。守云,你知道现在他们军区的人管我们这些漂在海上的人叫什么吗?叫‘穷鬼’,叫‘皮包骨头的海狮’。我不管,反正这次如果不把问题解决了,我就要把命令发布下去,下次谁再这么挖苦人,就给我开炮把他船打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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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我敢不敢!”西罗诺夫毫不客气的反击回去。顷刻间这火药味又浓烈起来。

        “不想解决问题了是吗?”郭守云咳嗽一声,扭头朝站在旁边的叶列娜摆摆手,示意她给西罗诺夫斟酒,同时说道。

        叶列娜愣神半晌,才上前一步,为将军把酒斟上。说实话,她是看的有些愣神了,以往只看过代表会议的人民代表护扇耳光,却从没看过两位镇守一方的大将开战,今天晚上,她算是开了眼界了。感情这钱的伟力真是无比巨大。

        “想解决问题的话,就都老老实实听我说,”端起酒杯,朝两位将军稍一示意,郭守云抿了一口辛辣的伏特加,说道,“像你们说的这些事情,其实都是小问题,就拿走私枪械这件事来说吧,你老实告诉我,挈廖缅科将军,扣除成本和运费之后,你能赚到多少?一趟下来,够给你手头一个师加开一个月薪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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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罗诺夫险些又要开口骂人,这老东西带那么大个的钻戒,竟然还说“过得苦”,还什么一分钱掰成两半花,这话跟事实相比,实在是太有说服力了。

        “说的就是嘛,”郭守云笑笑,说道,“所以说呢,你这种生意做得很是不值,除了扰乱军心之外,根本就没有多大收获。所以依我看啊,今后你这种小打小闹的生意就不要做了,省的给我惹麻烦。”

        “可是……”挈廖缅科一愣,随即就要开口争辩。

        不给他开口的机会,郭守云紧接着说道:“相信你们也知道了,莫斯科已经把四大航空工业联合体以股份制的形式转给咱们郭氏集团了,我已经想好了,最多再有两个月的时间,等股份制重组的工作正式完成之后,马上就正式进军国际军火市场,全面承接国际军火订货。而这其中的利润,除了百分之三十上缴国库之外,百分之三十留归集团之外,剩余的百分之四十就是你们的,你们算算看,这将是多大的利润?”

        “守云此话当真?”两个老头眼前一亮,异口同声地问道。

        “嘿嘿,真不真的你们自己去琢磨,”郭守云再次端起杯子,嘿嘿笑道,“来,咱们喝酒。”

      第五零二章 赴朝

        郭守云的平壤之行没有利用飞机这种令他感觉不适的交通工具,而是走的水陆,从符拉迪沃斯托克的太平洋舰队基地,乘坐“古比雪夫”号导弹护卫舰往北,直取大卡缅港,做了短短几个小时的巡视,然后掉头向南,直趋东朝鲜湾内的兴南港。

        由于远东地区在苏联解体之后,便直接落入了郭守云的手里,所以无论远东军区也好、太平洋舰队也罢,都没有同朝鲜军方断绝联系,双方的低层军官互访先后办过两次,效果都不错。在过去一段时间里,朝鲜的主流媒体,包括《劳动新闻》、《民主朝鲜》之类的报刊,频频出现抨击俄罗斯革命退化、资产阶级腐朽思想泛滥方面的内容,有趣的是,这些报道中每当出现“俄罗斯联邦”这个名字的时候,总会加一个“(非远东区)”字样的后缀。正是在这种舆论宣传的引导下,那些关心国际时政的朝鲜人,现在都有了一个很模糊的概念——“远东”与俄罗斯不是一回事,这片紧邻朝鲜的土地上,现在存在的是一个“革命的”、“社会主义制度下”的“进步政权”。不过有点离奇的是,这个“进步政权的革命领袖”,从名字上听似乎是个中国人,好像是叫什么“郭守云”的。

        这些误解造成了不少令人啼笑皆非的尴尬,比如说郭守云在兴南登陆之后,在驱车去往宾馆下榻的途中,就看到市内主干道统一大街上,挂了不少地方政府装饰上去的欢迎横幅,那上面写的东西很程式化,类似什么“热烈欢迎无产阶级坚定战友郭守云同志”之类的标语。看见这些玩意,郭守云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好了,他琢磨着,要是这玩意让李圣妍那丫头看见,也不知道她心里会是一番什么滋味。

        舆论宣传的引导能力相当可怕,欺骗能力更是暴强的惊人,类似这样的误解,给郭守云的平壤之行带来了不少麻烦,当然,也让他从根本上意识到了远东军方以及朝鲜政府方面的最基本考量——他们都期盼着远东能够真正独立,因为那最符合他们的根本利益。

        从兴南到平壤着实有一段距离,在朝鲜人民军一个护卫营的严密保护下,郭守云乘坐朝鲜方面为他准备的专列,横穿大封山脉,过新城川、江东,耗费几乎一整天的时间,才最后踏足平壤。

        说实话,作为一个在俄罗斯权倾一方的“地方诸侯”,郭守云此次朝鲜执行受到了很高规格的接待,他的下榻地点,被安排在百花园国宾馆一号楼,而在朝鲜,百花园国宾馆虽然性质与【创建和谐家园】国宾馆差不多,可是入住等级限制却相当严格,普通人即便是出再多的钱,也别想在这里住上一晚。至于说在接待人方面,朝鲜也做了很高规格的安排,由于太平洋舰队司令西罗诺夫也临时出现在随行人员的名单中,再加上挈廖缅科这位俄罗斯陆军大将,郭守云一行人中就等于是出现了两名将军。而这在国际关系往来中,就存在着另一种说道了。

        郭守云此前对这种出访的讲究并不清楚,因此,当西罗诺夫提出要随行的时候,他也没有感觉到任何异常,在他看来,这位舰队司令之所以会临时提出这种要求,无外乎就是为了跟挈廖缅科别苗头,两个老头什么都争,在这种出访的问题上,自然是全都不甘落后了。可实际上呢,他却忽视了一点,那就是这两个老头的身份实在非比寻常——西罗诺夫不用说了,堂堂的太平洋舰队司令,远东地区所有能够在海上开炮的玩意都归他管,整个舰队编制内,统领着大大小小二十多位将军,数百名校官。而挈廖缅科呢,他的身份更有说道,目前在远东,除了远东军区之外,他还名义上管辖着规模庞大的二十三空军集团军,十几万边防部队,以及大批原属空指的国土防空军部队。这样一来,他的身份就由原来的陆军大将,转化为远东陆空一体的集权将领了。

        郭守云想的很简单,他就是以郭氏集团总裁的身份,过来为弟弟充当媒人了,可他没想到的是,一个实际上把持着远东政务的经济寡头,到平壤走一圈还带着远东陆海空三军的最高统帅,这个事实意味着什么?一个国家元首出访恐怕都凑不齐这么多要角吧?

        毫无疑问,远东整个军方,在独立这个问题上始终没有死心,他们在远东过惯了逍遥的日子,再也不想受莫斯科的牵制了:挈廖缅科感觉自己这个远东军区司令员的位置坐的不太舒服,他要过过出任国防部长的洋瘾;席贾霍夫估计也对他那个军区总参谋长的职位不太满意,他琢磨着怎么才能当上参谋本部的参谋总长;西罗诺夫也不用说了,他估摸着至不济了,海军部部长的权柄应该是非自己莫属了。从他们往下排,远东军界所有能排的上字号的人,都有自己的想法,远东一旦独立,他们都能从中捞到最大的好处,这些人构成了一个庞大的利益群体,在很多时候,郭守云的权威虽然能够镇得住他们,但是却吓不退他们。人为财都能死,更何况财和权一起出现的时候呢?

        前番,郭守云对远东军区实行了底掉式的改革,原有的军权体制在很大程度上被打算了,一批原本素有野心的将领被剥夺了实权,一些中层将领调换了岗位,还一批全新的将领被提拔上来。在这种情况下,郭守云认为他做得已经很到位了,军界内部的独立思潮应该被彻底打散了,但事实证明,他的想法是错误的,对权力的贪欲,足以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一个人催化变质。那些调换了岗位的中层将领,仍旧会保留他们的独立念头,而那些新提拔上来的将领,在饱尝了权力的美味之后,同样也会觊觎更大的权力。对这些人来说,要靠从军中一步步爬升的方式来获得更大权力,实在是太缓慢了,而促成远东的独立,显然是一个快捷的多的好办法,毕竟那等于是一刀把莫斯科这个权力最顶层的部分砍掉了。

        而相对于军方的独立思潮来说,远东政府要害部门的独立倾向可以说是更加严重。军方的将领们好歹还是来自联邦各地呢,而远东政府部门的主要官员,那可是真正土生土长的远东人,既然来自异地的人都打算【创建和谐家园】了,那就更别说他们这些远东地方人了。只不过这些政府官员都是文人,他们手中没有掌握什么暴力工具,因此面对郭守云的强力弹压,他们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如果没有这一层关系的话,那远东现在还不知道成什么样了,毕竟这些家伙都是靠脑子吃饭的,肚子里有的是花花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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