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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郭守云的解释,尼基塔忍不住感觉一阵好笑,本来嘛,他这么一个靠打倒“集体农庄”发家致富的资本家,却喜欢听这一类的革命歌曲,且不说别的,单就其本身来说,便是一个绝大的讽刺了。
“咱们这是到哪了?”兴之所至,郭守云将歌词解释了一番,随后,他便将注意力转移到了车窗外。
此时,车队正好经过一片广袤的平原区,隔着公路边那光秃秃的防风杨树林带,可以看到两侧那一望无际的荒芜雪原——俄罗斯与中国都属于大国,但是两国的国情却截然不同,前者是人少地多,稀少的人口分摊到广袤的国土上,基本上每平方公里才有那么一两个人。而后者呢,则是地少人多,农业耕地相对来说是极其匮乏的。就像从哈巴罗夫斯克到阿穆尔共青城之间的这片地区,这里的土地相对来说还是较为肥沃的,但是除了两个集体农庄的之外,这里的大片土地都是荒芜的,既无人耕种也没有任何人居住,这一点放在中国国内根本就是无法想象的。
“先生,前面就到斯勘察斯克集体农庄了,”司机稍稍扭过头来,回答道,“要到共青城的话,还有二十几分钟的路程吧。”
“那不就到了?”郭守云笑了笑,将手伸到尼基塔的面前。
尽管郭守云没有明说,但是尼基塔也知道他的意思,她翻了翻膝盖上的那摞文件,从中取出一份地图,展开之后送到了郭守云的面前。
这是一份哈巴罗夫斯克州的详细地图,上面对州内的地理情况标注的相当详细。
“咱们现在应该是在这里了,”郭守云在地图上看了看,而后指着一个位置说道,“看,由这里向北,就是斯勘察斯克集体农庄,而向东北……嗯,这大概有六千米吧,就是阿穆尔河支流上的斯塔波尔古码头和红旗造船场,总的来说,这里的交通还是较为便利的。”
一句话说完,郭守云将地图推到谢尼维金娜的面前。
“你看看吧,把体训中心建在这个地方怎么样?”郭守云说道。
“嗯,先生说好就好。”谢尼维金娜没有去看地图,她朝窗外瞟了一眼,小声说道。
“那好,就这么定下来吧,”郭守云也不客气,他甩手将地图交给身边的尼基塔,说道,“回头你把具体的需要列出一个表单,嗯,最好是一个详细的规划书,就交给尼基塔吧,需要多大的地方,需要多少资金,等等等等,这些东西,你都可以和尼基塔商量。我这段日子比较忙,估计没有时间亲自过问你这些事了。”
郭守云这话说的倒是真事,这段日子别说是他,就连他身边的人都忙得不可开交了,小私有化改革已经揭开了序幕,随之而来的大批收购项目都罗列到了郭氏集团的领导层面前,同时呢,远东商业银行也正在与其余五家商行联手做一笔大生意——打低卢布汇率。偏偏不巧的是,现在守成还在莫斯科,里尔克则在华盛顿,这些事情没有人能够帮得上忙,所以郭守云都要亲自出面去处理,至于说尼基塔几个女人,她们根本做不了什么,充其量就是打打下手什么的,试想,在这种情况下,郭守云哪里还有那么多空暇的时间?
郭守云说他忙,这一点谢尼维金娜也相信,但是话说回来,她却不放心和尼基塔这个女人打交道,女人的直觉都是很准的,她能够感受到尼基塔对自己的敌意,在这种情况下,她怎么放心将建设体训基地的事情托付给这个女人?
“啊,先生,”心里这么想着,谢尼维金娜伸手抓过自己的白色挎包,拉开拉链之后,从里面翻出一个巴掌大小的记录本。她将本子递到郭守云的面前,这才说道,“我这里有一份项目计划草书,是体工部方面牵头做出来的,如果,如果您……”
“噢?”看着说话吞吞吐吐的谢尼维金娜,郭守云笑了,他伸手将本子接过来,同时说道,“没想到你们动作倒是挺快的,怎么,是不是担心我食言而肥啊?”
“先生你千万不要误会,我们没有这个意思,”谢尼维金娜晕红着脸颊,用比蚊子叫唤也大不了多少的声音说道,“我们只是考虑着,考虑着现在时间比较紧,毕竟明年七月份奥运会就要开幕了,所以,所以这方面的准备工作做的越早也就越好了。”
“呵呵,这可不是借口啊,”郭守云将本子翻开,一边仔细查看着,一边笑道,“现在眼看就要到二月份了,按照你的说法,这奥运会五个月之后就要开幕,短短五个月的时间,这些体训基建项目根本不可能完成,更何况现在还是冬季,土建工程根本无法开工,所以说呢,你们的准备工作做的是早是晚,与七月份奥运会根本没有什么关系。”
嘴里这么说着,郭守云已经将那份项目计划草书看了一页。
在这一页的计划书上,他可以看出一点,那就是谢尼维金娜她们这些人的确在这个体训基建项目上花了一番心思,至少这份计划书不可能是一些搞体育的人弄出来的,它更像是出自某位工程师的手笔。
按照这份计划草书,谢尼维金娜她们需要在共青城郊区修建的体训场馆总共可以划分为十二个露天场馆、六个多功能馆以及四个主要住宅区,其建设总体占地面积,将超过六万平米,总耗资估计不低于九千万卢布,而且这还不算相关的配套设施。郭守云算了算,建造这样一个大型的体训中心,那相关方面的投入估计也要七八千万了,另外呢,各种各样的体育锻炼设备,雇佣人工等方面也需要大笔的投入。这些零零总总的东西算下来,那差不多就是两个亿的投入了,最重要的是,这些东西建起来,每年还需要大笔的维护投入,老实说,如果不是别有用心的话,估计没有谁会投入这么大笔的资金修建这种东西。
不过换一个角度考虑,郭守云要在远东建一个这种类型的体训中心,并不一定要花费这么高的成本,首先,他无需为六万平米的地皮花一分钱,远东别的或许没有,但这地皮却有的是,就拿他现在圈定的这一片地区来说,他要想用的话,只需要同哈巴罗夫斯克州政府打一声招呼,那批文马上就能送过来。另外,建筑用钢材他也不需要花多少钱,别的不说,单是远东军区的军属钢厂,就能把这个问题解决掉了。最后,郭守云现在在远东做的,就是大搞基建,他要把手上的余钱花出去,以便【创建和谐家园】远东就业,同时呢,也能在更大程度上带动消费。说到底,这些钱今天花出去,过一段时间就会重新流回郭氏集团的账户上。所以说,他在远东花的每一分钱,都不能算作是“消费”,而是一种“投资”。
“你们这计划项目书是不是做的有点大了?”郭守云将计划书从头看到尾,而后微微皱着眉头,说道,“就我所知,莫斯科的国家体训馆从规模上说,也远没有这么大吧?”
第三零二章 女人的心思
“哦。”听了郭守云的话,谢尼维金娜的脸上露出忐忑的神色。老实说,在最初拿到这份项目计划书的时候,她也觉得实在是很过分,虽然说她对基础设施建设这一块的运作不太明白,但是九千万的基础性投资,却绝对是一般人所无法接受的。
不过话说回来,谢尼维金娜之所以会有这种不安的感觉,从根本上讲还是由她的性情所决定的,她这个人的脸皮还是太薄了点,考虑问题的时候,首先考虑的是别人的感受,而不是自己的需要。“钱”这个东西,对于世界上的大多数人来说,或许是一个很宝贵的东西,这东西挣起来难花起来却很容易,而且是花一分少一分。可是对于如今的郭守云来说,“钱”却是一种最没有价值的东西,这东西在他看来就是印制精美的草纸,它的最大价值只能体现在流通中,也就是必须花出去才有用,要是把它存在银行里,那就不是令人赏心悦目的存款了,而是一种负担,很沉重的负担。
对于这一点,也许有人会觉得相当不切合实际,但它却是活生生的现实,究其原因,最根本的一点就在于郭守云花的不是自己的钱,而是银行储户的钱,他投放到每个地方的大笔资金,也不是普通人所熟知的那种钞票,而是真正用于流通的货币。郭守云从某个种程度上来看是一个银行家,而银行家和普通人看待钱的角度存在一个最根本的异同——在银行家的眼睛里,钱应该是活的,是有生命力的,而在普通人的眼里,钱就是钞票,就是用来购物的那一张纸,它毫无所谓的生命可言。
谢尼维金娜虽然在体坛上很有名气,可她终究还是一个普通人,因此她在对待这一个体训工程项目的时候,首先想的就是投资太大了,郭守云作为出资方,他能舍得将这么多钱投到“自己”身上吗?谢尼维金娜是个女人,她感觉自己能够用来同郭守云做交易的,就只有那么一副肉体,虽然这副肉体很出色,也能够令很多男人垂涎三尺,可这世界上的女人多得是,九千万卢布的巨款啊,这要甩出来,眼前这个男人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
很显然,谢尼维金娜思考问题的角度也出现了偏差,她,怎么说呢,就算是把自己看的太重了吧。郭守云要在远东投资兴建体训中心,那是看在她的份上吗?很明显不是,这件事说白了,就是郭守云的一项既定方针,他花出去的每一分钱都是有利可图的,而在这其中,谢尼维金娜充其量只是一个“添头”,一个送到床上的附赠品。郭守云有钱不假,花钱很大方也不假,可要让他为了一个女人,便一次性扔出去几千万,那估计只能是一句梦话,是超级超级不现实的空想。
“是这样的先生,”谢尼维金娜犹豫好久,才舔舔嘴唇,小声说道,“莫斯科的体训场馆还是兴建与六十年代中期的,到现在已经有近三十年的历史了,场馆老化现象很严重不说,相关的配套设备也相当落后了,它根本就满足不了现在的训练要求。像托贝托足球场,那里的设施老化尤为严重,去年的时候,别拉诺夫就险些被坍塌的护网砸伤。所以,这一次我们考虑着,既然先生要在远东投资兴建全新的体训中心,那么就索性把一切都做到位,今后,我们打算将所有的集训中心都挪到这边来。”
老实说,郭守云对莫斯科体育场馆的具体情况没有丝毫的了解,但是他相信,谢尼维金娜所说的一切应该都是真的,没办法,如今的俄罗斯政府穷啊,真可谓是穷困潦倒,不是郭守云自大,单就目前来说,他相信联邦的国库恐怕还没有远东商业银行的金库来的富裕。在这种情况下,联邦又到哪里去找钱翻修体训场馆啊?
当然,莫斯科体育场馆的具体情况如何,也不是郭守云所关心的,他现在所关心的,仅仅是自己这一笔数亿卢布的投资能不能收回客观的利益。投资体育事业,这件事本身并没有多大的经济利润可言,看看欧洲那些投资超级杯联赛的商家,他们要嘛是利用各自的俱乐部洗黑钱、玩【创建和谐家园】的,要嘛就是主营相关行业的,至于说赛场本上所带来的利润,实在是小的可怜。但是话说回来,没有多少利润的东西并不意味着没有利益的存在,利润是个很实在的东西,而利益则是无形的,郭守云要投资体育界,其本身的目的,就是赚取一个名声,或者说是为郭氏集团打造知名度,至于说这个知名度价值几何,又有几个人能说得清楚?
趁着郭守云与谢尼维金娜交谈的时候,尼基塔悄无声息的伸出手去,将那本项目计划书拿了过来,只看了两眼,她的脸色就全变了,变得一片铁青,真是要多阴沉有多阴沉。
说起来尼基塔也跟在郭守云身边很久了,她一直以来所充当的,就是一个“喉舌”的角色,也可以说是“内助”的角色——郭守云有什么事情,很少同妮娜商量,反倒是喜欢交给她去做,其根本原因,就是这个女人很识趣,不该问的事情她从不多问,不该伸手的地方她也从不伸手。举个很明显的例子,尼基塔跟了郭守云这么久,这个男人在海外有多少银行账户,账户上存了多少钱,他在哪些方面有投资,投资了多少,这些事情尼基塔从来都没有问过,甚至都没有打听过。因为在她看来,这些事情连妮娜都不去关心,她这么一个类似与情妇的角色,哪里有资格多问?
怎么说呢,女人就是一种奇怪的动物,不管是多么精明的女人,总会有一个善妒的心理,在这种心理的支配下,一个女人很容易做出丢了西瓜捡芝麻的傻事。就像尼基塔,她同样也是如此。
对与郭守云有关所有事情,尼基塔都可以充耳不闻、视而不见,但是就有一点,对那些出现在他身边的女人,尤其是那些有姿色的女人,尼基塔一向都关注的很。因为在她看来,这些女人都是自己的对手,她们在郭守云的面前搔首弄姿,就是想要从她的手里抢走一些最宝贵的东西。
其实,有些时候尼基塔自己都觉得自己很可笑,毕竟从现实上讲,她只是郭守云的一个女人,是他诸多情妇的一个,这男人同别的女人厮混,就连身为“郭夫人”的妮娜都从不过问,她这个没名没分的女人哪里有资格多管闲事?可这种自嘲终归只是一时片刻的存在,一旦有什么女人在郭守云的身边出现,尼基塔还是忍不住会产生不舒服的感觉,就想前段时间来过远东的霍尔尼科娃,尼基塔就险些没安排人把她做掉。
而今呢,谢尼维金娜来了,她要姿色有姿色,要身段有身段,尤其是那么一副弱不禁风、楚楚可怜的样子,更是能够迷惑大多数男人的心智,面对这么一个女人,尼基塔哪能没有自己的想法?
看着眼前这份项目计划书,尼基塔真是恨不得一脚将对面的谢尼维金娜从车上踹下去:这女人实在太不要脸了,她不仅是来了远东,而且还想在这边常住下去,尤其令人无法忍受的是,她竟然还想让郭守云投入巨资,为她在这里修建一个如此规模庞大的体训中心。
无法忍受,这一切的一切都那么令人无法忍受!
“先生,”忍住心中的那一份懊恼,尼基塔挤出一丝笑容,她摆弄着手中的那份项目计划书,柔声说道,“这一笔投资的数额可真是不小呢,不过除了投资之外,我可看不到任何存在着收益的可能性。九千万的巨款投下去,难道我们今后要依靠出租场地收回投资吗?呵呵,那可真是有得瞧了,按照远东目前的经济状况,即便这些场地每天收入租金九千卢布,那也要将近三十年才能收回成本,这恐怕是世界上收益期限最长的一种投资计划了。”
郭守云显然没有想到尼基塔会在这时候插嘴,他微微一愣,随即皱起眉头,漫不经心的瞟了身边这个醋劲十足的女人一眼。
郭守云是什么人啊,他可是个十足的人精,虽然他不是很了解女人的心理,但是却很懂得察言观色,尤其是从对方一句简简单单的话里,揣摩出人家的心思。就像此刻,随着尼基塔一番带刺的话说出口,他只要稍稍转一下脑子,便猜到了这个女人的心思——尼基塔根本就没有多少商业细胞,她也不懂得投资这一行当的门道,老实说,如果放在别的事上,即便自己拿几亿资金出来收购一块最不值钱的地皮,这女人都不会多说一句废话。十二个露天场馆、六个多功能馆,如果租出去的话,一天才只能收入九千卢布的租金吗?这帐是怎么算出来的?
一个不懂的商业投资的女人,却要在这一巨额投资项目上插嘴,这件事本身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尽管一瞬间便明了了尼基塔的心思,但郭守云并没有任何生气的感觉,与此相反,他倒是觉得尼基塔的这种情绪可以拿来好好利用一下。处在妒忌中的女人是很不通情理的,如果将这笔投资的相关谈判交给尼基塔去做,那她说不定就能从体工委身上拿到更多的好处。
“嗯,这话说得也有道理。”心里有这么一个想法,郭守云笑了,他瞅了瞅表情局促的谢尼维金娜,又看看坐在身边的尼基塔,笑【创建和谐家园】地说道。
第三零三章 阿穆尔共青城
“先生,斯勘察斯克集体农庄到了,”就在郭守云满肚子动坏心思的时候,前面的司机扭过头来说道,“您要不要下车看看?”
“嗯,好,”郭守云收回心思,他扭头朝车窗外看了看,说道,“告诉前面的车,让他们在前边那个路口处停下,咱们一起下去看看位置。”
“好的,先生。”司机答应一声,然后拿起车载对讲机,对前面领路的头车下达着郭守云的命令。
“先生,其实我也知道我们提出的要求太高了。”听了郭守云前面说的那一句话,没有任何商业谈判经验,同时对郭守云的性情也不太了解的谢尼维金娜一下子就慌了神。她就没想想,照着郭守云那脾气的,如果不打算做这笔投资的话,那他还会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吗?他还会要求在这个地方停车吗?而若是他打算做这笔投资的话,单凭尼基塔的一句话,就能令他改变主意吗?
“如果您觉得有困难的话,那,那咱们还可以把这份项目计划书修改一下,”谢尼维金娜委委屈屈地说道,“其实,其实露天的场馆没必要修建那么多,我想,要是合理的安排一下,嗯,露天的场馆有四座应该也能用了,至于多功能馆,有两座就可以了。那样的话,先生需要投入的资金,就可以节省一大部分了。”
“节省一大部分?说得好听,”不等郭守云说话,尼基塔便抢先开了口,她先是在心里将对面这个女人狠狠的鄙视了一把,而后才不屑一顾地说道,“能节省多少?五千万还是六千万?即便是节省掉七成,那不是还需要两三千万吗?谢尼维金娜小姐,你知道两三千万意味着什么吗?那可是你这样的人工作一辈子,不吃不喝也挣不到的天文数字。而且这笔钱如果放在先生的手里,由他投资到利润更高的地方,那说不定一两年的工夫就能翻上一翻了,可你竟然……”
“好啦,”看到尼基塔的词锋越来越犀利,说话也越来越直接,郭守云忍不住开口打断了她。老实说,尽管心里另有打算,可郭守云也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女人在自己面前摆出这服咄咄逼人的姿态,更何况那个被逼的对象也是他的女人,“这些事情以后再说,今天咱们先不谈投资的事情,先看看地方再说。”
随着郭守云这一句话,原本还气势汹汹的尼基塔立刻闭上了嘴巴,她狠狠地瞪了谢尼维金娜一眼,随后一拧头,朝另一侧的车窗外看去。
按照郭守云的吩咐,车队在州公路的岔路口上缓缓地停了下来。
“先生,您看,西面就是斯勘察斯克集体农庄了,”在铺满积雪的公路边上,司机站在郭守云的身边,他指着公路西侧不远处的一片俄罗斯式民居说道,“这个农庄已经有几十年的历史了,据说是第一个五年计划时期成立的,噢,也就是共青城刚刚开始建设的时候建成的。据说两年前的时候,这里还有七十余家农户,只不过这两年经济不景气,社会秩序又乱,再加上集体机械服务部门先后倒闭,所以农庄的规模逐渐缩小,听说现在这里就只有二十几家农户了。至于说农庄的田地,也大片都荒芜了。”
司机说着,又在公路上转了个方向,而后指着公路东侧的大片雪地说道:“先生看这边,这边原来都是农庄的耕地,几年前,我在共青城和哈巴罗夫斯克之间跑客运,那时候这里还全都是大片的耕地,不过现在都荒芜了。我家那位也是从集体农庄出来的,按她的说法,前两年市面上销售的粮食很便宜,那些进口的大豆、马铃薯价格低的吓人,而集体农庄因为是集体经营,各方面的负担都很重,因此生产成本高,产出来的粮食价格也高。一边是进口的低价粮食,一边却是高价的本地粮,所以这一来而去的,很多农庄都经营不下去了,就像这斯勘察斯克一样,她家所在的集体农庄也破产了。”
司机说到这里,笑了笑,而后不无感慨地说道:“天知道,这世界变得就是这么快。才不过是两三年的工夫,粮食的价格就激增了三倍有余,就像我们家那口子所说的,早知道会这样的话,当初还不如留在农庄里继续经营呢,至少那样的话,现在的日子会好过的多。”
“呵呵,如果都像你们这么想的话,那这粮食的价格,恐怕就永远都涨不上来了。”郭守云淡然一笑,随口说道。司机他们这类人看到的,永远都是问题的表面现象,而像郭守云他们这种人所看到的,则是隐藏在问题背后的一系列人为因素。市场的价格因素固然有一条规律在起着关键性调整作用,但是这条规律永远都是死的,而在活的人的操作下,这条规律在很多时候都会违背客观现实,从而产生一种近乎诡异的变动。苏联一直以来都是一个粮食匮乏的国家,为了养活上亿人口,苏联政府每年斥巨资从国外引进粮食,试问,在这种情况下,粮食价格怎么会走低呢?没有走低条件的某类商品在价格上骤然走低,那就意味着有不寻常的气息出现了,在这种不寻常气息的掩盖下,仅有两种可能性,一种是无限制的商品倾销,一种是恶意的价格打压。对这两种可能性,郭守云更愿意相信后者,毫无疑问,如果有人打算对苏联的各种经济行业下手的话,他们首选的,肯定是实力最为薄弱的农业——先一举打掉你最为薄弱的农业生产环节,然后接住联动效果,将你的各个产业逐个击破,从而让你产生一种经济即将崩溃的错觉,继而迫使你进行更大范围内的、更加错误的所谓改革。
“或许是这样吧。”司机耸耸肩,无可无不可地说了一句。虽然一直都在郭守云的身边担任司机职务,但是他却永远都学不到郭守云那种深入思考问题的能力,因此,像这种深层次的东西,他意识不到,也理解不了。
“北边就是阿穆尔共青城了吧?”郭守云显然也没有心思在这个问题上多说,他伸手遮在眼前,朝北边的远处眺望一眼,说道。在他所眺望的那个方向上,视线之极、天地相接的地方,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片城市的影子,在阳光的照射下,那个孤零零处在平原上的城市,就宛若是一景海市蜃楼。
“噢,那里还不是的,先生,”司机摇头说道,“那里是共青城南郊的红十月重工业区,您看到从咱们哈巴罗夫斯克通过来的铁路干线了吗?它由这边通过去,首先就穿过红十月重工业区,然后才进入市区,与贝阿铁路交轨。嗯,在咱们这里能够看到的,应该是共青城航空城的所在了,在它东边沿河的位置,就是阿穆尔斯克造船厂了。前几年,在红十月重工业区里有六十多家工厂,这两年破产了很多,不过估计剩下的也有四十余家,其中效益比较不错的,应该算是共青城航空城与飞机厂了,啊,共青城石油加工厂听说也不错。”
共青城的飞机厂郭守云知道,那就是前苏联生产苏27的主要厂家了,现在俄罗斯军方使用的苏27,有百分之六七十都是从这家工厂组装出来的,当然,现在这架飞机厂早就失去军方的订单了,它的效益之所以还能算得上不错,并不是因为它接到了新的订单,而是因为它转产了。转产后的共青城飞机厂在生产什么?说来也许没人会相信,他们现在正在生产玩具,小孩子玩的玩具。
至于说共青城的航空城,郭守云了解的就更多了,这个航空城和中国国内所说的西昌、酒泉属于同一种类型的存在,只不过共青城航空城的起步要比国内所有的航空城早得多,但是它现在已经失去活力了。
“走,咱们到那边看看。”朝红十月重工业区的方向眺望了两眼,郭守云调转目光,朝公路东侧的大片荒芜土地看去,随后,他摆摆手,随口说了一句,当先朝公路对面走去。
公路东侧的荒地很开阔,极目远眺,可以看到东方远处静静躺着一条宽阔的大河,因为时处深冬的关系,大河的河面上结了冰,远远望过去,银光闪闪的,倒也别有一番景致。
“先生若是想要投资兴建那个什么体训中心的话,这个位置最为合适了,”司机跟在郭守云的身后,犹豫了片刻之后,才大着胆子说道,“这里地势开阔,而且水运、公路、铁路三项交通都相当便利。再者,从这里到共青城只有十几千米,而到哈巴罗夫斯克也不过是一百二十千米,因此,从地理位置上来说,这里也合适的很。”
“唔。”郭守云收抚下巴,沉思着哼了一声。
“其实如果条件允许的话,”司机试探着继续说道,“我觉得先生应该在这方面做些投资,毕竟这是一件大好事。想想,如果将来那些能够夺冠的运动员都是出自咱们远东,是从咱们的集训中心走出来的,那相信说出来都能让咱们远东人觉得脸上有光了。”
“呵呵,是吗?为什么我一点都感觉不到?”郭守云笑了笑,心不在焉地说了一句,而后的猛地转过身,对跟在身后的尼基塔说道,“尼基塔,这件事就交给去办了,告诉斯托耶夫斯基,斯勘察斯克这片地方我要了,让他在下月月底之前,给我把相关的批文送过来。”
斯托耶夫斯基就是目前阿穆尔共青城的市长,这种批文是必须经由他之手下发的。
“是,先生。”尽管心里老大不情愿,但尼基塔还是很恭顺的应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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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守云的这一番话,令一直心怀忐忑的谢尼维金娜欣喜若狂,虽然她不知道体工委开列的这一份项目计划书是否能够得到全部满足,但至少眼前这个男人是打算做出一部分投资了,否则的话,他怎么会在这个荒僻的地方要下那么一片土地呢?当然啦,在感觉到这份欣喜的同时,谢尼维金娜也对郭守云在远东的势力有了一个初步的认识,听听他刚才说的那番话是怎么说的,斯勘察斯克这片地方他要了,批文还得让斯托耶夫斯基给他送过去,按照这种说话的逻辑推断下去,堂堂的一任阿穆尔共青城市长俨然就成了郭氏集团的下属员工,而且还是中下层员工那一级别的。
其实,谢尼维金娜对郭氏集团,对郭守云的了解还是太少了,在如今的远东,别说斯托耶夫斯基这么一个小小的共青城市长,即便是哈巴罗夫斯克州的州长,也不一定有多少机会同郭守云面对面的打交道,这些人吃着郭氏集团的粮,拿着郭氏集团的贿赂,享受着郭氏集团提供的从政机会,他们的每一个显赫政绩,几乎都与郭氏集团紧密相关,在这种情况下,这些地方政客与郭氏集团的员工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区别。就拿斯托耶夫斯基这个市长来说,郭守云要想让他在市长的位置上坐多久他就能坐多久,要想让他滚蛋,那他转瞬之间就会变的一无所有,这与解雇集团名下的一个员工没有任何区别。
“你过来。”将征地的事情简单的交代给尼基塔,郭守云转过身,看了一眼缩在后面的谢尼维金娜,先是微微一笑,继而朝她招招手,说道。
“先生。”谢尼维金娜稍一犹豫,她瞅瞅站在一边的尼基塔,这才期期艾艾的蹭到郭守云身边,轻声说道。
“嗯,”郭守云伸手揽在女人纤细的腰肢上,笑道,“怎么样,对这个地方满意吗?”
“谢谢先生,这里很好,”谢尼维金娜连连点头,语气娇柔地说道,“如果能把体训中心建在这里,那实在是再好不过了。”
“呵呵,满意就好,”郭守云的大手悄无声息的滑落到女人丰满的翘臀上,他一边放肆的在那里揉捏着,一边说道,“至于说这个谢谢,不妨稍后再说。”
“哦?”谢尼维金娜显然不明白郭守云的意思,她愕然道。
“你这次回莫斯科之后不妨告诉马科诺列夫,”郭守云目光注视着远处那条冰封中的大河,口吻飘忽地说道,“你们那份项目计划书我接受了,相关的资金,我随后就会拨付到位,整个工程,郭氏集团会全权负责建造。不仅如此,今年七八月份的巴塞罗那奥运会,我也会为你们提供全程的资金赞助,我可以为你们的巴塞罗那之行提供包机,提供旅资,对那些表现突出的运动员,我甚至可以自掏腰包提供五十万到一百五十万卢布的巨额资金奖励,嗯,这些细节上的问题,咱们随后可以签署一份完备合理的协议……”
“真的?!”谢尼维金娜一脸的惊喜,她一把搂住郭守云的胳膊,用带着几分颤抖的声音说道。
“真的假不了,”郭守云淡然道,“你用不着高兴的这么早,因为我做出的每一笔投资,也是需要一定回报的,这一次对你们的支持,同样也不例外。毕竟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吹来的,无缘无故扔到水里却看不到水花,那样的事只有傻子才会做。”
“我明白先生。”谢尼维金娜脸上的惊喜未退,她也明白,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无缘无故的所谓馈赠,不管是什么人,想要从别人身上得到些什么,总是要先付出一定代价的,现在的形势是,她们这些搞体育的人需要钱,需要很多钱,而郭守云有钱,他能够满足她们的要求,那么反过来,为了得到这些钱,她们就必须付出一定的代价,至于说这些代价是什么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毕竟对于她们来说体育就是生命,就是活着的理由。
“先生有什么需要尽管说出来,只要是我们能够做得到的,我们就不会拒绝。”谢尼维金娜说话的语气相当肯定,相当坚决,甚至连一点讨价还价的意思都没有。
“那就好,”郭守云的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他再一次感受到了“钱”的伟力,这种花花绿绿的废纸总能够换来花花绿绿的精彩生活,同时呢,还能换来更加精彩的权力,有它开路,人们总能无往不利、马到功成。
老实说,现在郭守云打算从体工委身上拿到的东西很多,通过这大笔的投资,他首先要从体工委拿到一个权力,那就是出赛人选的名单部分决定权。就像远东地方官员的任职决定权一样,郭守云一定要把这个权力拿到手,七八月份的巴塞罗那奥运会,谁有资格参赛谁没有资格参赛,不能仅仅由体工委来决定,当然更不能仅仅看运动员自身的能力,郭氏集团要将这其中的部分权力拿到手,只有这样,郭守云才能将他的投资利益最大化——想代表俄罗斯联邦出赛吗?想的话就要为郭氏集团服务,就要接受一系列的交易,否则的话,即便是再有天赋的运动员,也得老实在家呆着。这个世界不是单凭个人天赋以及后天努力就能够走向成功的天堂,而是一笔笔交易催生的暗黑领域,一个人的成功需要机遇,而机遇这个东西却往往是由别人提供的,正如那句话所说的,“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说你不行你就不行,行也不行。”至于“行与不行”的决定权,便操控在郭守云这一类人的手中。
谁也别不服气,这就是现实,举一个很简单的例子:在远东随便找一个流落街头的乞丐,如果郭守云想让他起家,想让他过上富裕的生活,甚至是变成一个所谓的“商界奇才”抑或是“政治强人”,那么只要简单的操作一下,也许几个月,也许几周,这个乞丐就能摇身一变,成为远东家喻户晓大人物。一切就是这么简单,一个乞丐通过几个月的时间变成身价巨万的富豪,抑或是成为某个州的议员、州长,这无疑就是一个奇迹,这个奇迹背后的真相,决不可能有多少人知道,人们所看到的,仅仅是一个极有天赋的天才的崛起,是一个商界抑或是政坛的奇迹。
“至于我需要什么,现在暂时还没有想好,”感觉到满意的郭守云并没有直接说出自己的要求,他淡然一笑,伸手揉揉鼻子,说道,“我看这样吧,就像我刚才所说的,这件事情就交给尼基塔去办了,那些具体的细节性问题,回头就由她出面和你们交涉好了。”
“这……”谢尼维金娜小心翼翼的瞟了一眼尼基塔,老实说,她对这个面无表情的女人真的颇感畏惧,如果可能的话,她更愿意同郭守云接触,而不是这个处处对自己怀有敌意的竞争者。
“怎么,谢尼维金娜小姐对先生的决定还有什么怀疑吗?”听到郭守云将这件事交到自己的手上,原本还心存不满的尼基塔总算是抛开了心中的芥蒂,她知道,自己在郭守云的心中终究是很有分量的,至少比眼前这个娇媚的女人要强得多。
“啊,没有,没有。”面对尼基塔那份咄咄逼人的气势,谢尼维金娜在紧张的同时,也感觉到一份更加强烈的委屈,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叶无根的浮萍,任何一丝风浪打过来,都能将自己吹打的东倒西歪。在莫斯科有霍尔尼科娃,而到了远东,又有这么一个尼基塔,她们和自己一样都是身边这个男人的情人,都是那种将命运交到同一个男人手中的玩物,可悲的是,这些人竟然还要想着法的来挤兑自己……这是个什么世道啊。
面对谢尼维金娜的怯懦与尼基塔的嚣横,郭守云只是微微一笑,没有任何表示。说实话,他的确是不喜欢尼基塔的咄咄逼人,可这并不意味着他欣赏谢尼维金娜的委曲求全。郭守云是个明白人,他知道自己所处的圈子是个勾心斗角、明争暗抢的恶魔游乐场,而在他的身边呢,那些围聚在他身边的女人,同样也构成了这样一个“游乐场”,就像当初五巨头对待他的时候一样,尼基塔与莎娜丽娃她们这些女人同样不希望郭氏的核心内再出现别的女人,“蛋糕是有数的,参与分食的人越多,也就意味着大家能够分到的份额越少。”现在在郭守云的身边,几个女人都有各自的地位和权力,她们彼此能够和睦相处,正是因为这种势力的划分已经基本定型了,在这种情况下,任何一个新人参与进来,都可能对她们的利益造成冲击,所以她们才会联合起来,目标一致对外,排斥像谢尼维金娜“第三者”。那么在这种情况下,谢尼维金娜要想在郭守云的身边站稳脚跟,她就必须去争,想尽千方百计的去争。如果争到了,那她就等于是站住脚了,至少再也不用受气了,如果争不到或着说根本不去争,那她就永远也无法在这个圈子里立足,永远只能充当一个受气包的角色。同样的,她这个争得过程,也就是一个向郭守云靠拢的过程,说白了,如果她不去争,那她就永远都得不到郭守云的信任,永远都只能充当一个人肉玩具的角色,而如果她去争并且争到了,那她的利益就和郭守云紧密联系到一起了,到那时,她会很惊讶的发现,自己的生命与未来已经和郭守云紧紧地粘合在一起,永远都无法分开了。
第三零五章 拉帮结派
做人难,做有权有势的人更难,做像郭守云这种有权有势的人更是难上加难,在获得了无边权势的同时,他也失去了身为普通人所具备的一些情感,就像在对待身边这些女人的时候,除了妮娜之外,他对任何一个女人都谈不上抱有什么感情。爱情这种东西虽然很虚幻,很不真实,但是在某些时候,也能带给人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而郭守云显然失去了享受这种感觉的权力,对于他来说,莎娜丽娃这些围聚在他身边的女人似乎只是某种程度上的合作者,她们平时在集团内部充当一个员工的角色,而在郭守云有了生理需要的时候,她们又是床上的【创建和谐家园】。的确,他们之间的一切关系就是那么简单,以至于简单到令人浑身发冷、寒气彻骨。
当然啦,男人总是贪图新鲜的,在对待女人的问题上,每一个男人都有一种猎奇的心理,尤其是在失去了感情依托的情况下,他们总是感觉那些自己自己没有碰过的女人才是最具有诱惑力的,作为正常男人中的一员,郭守云同样也有这种心理,也正因为如此,他身边的女人才会越来越多,而在这个过程中,莎娜丽娃几个人充当他【创建和谐家园】的机会越来越少,充当事业助手这个角色的时间却越来越多,在这种情况下,要想让这些女人保持亲密无间的关系,那简直就是一种奢望。几个女人纠缠在郭守云的身边,她们一方面凭着男人赋予的权力各自鼎足而立,一方面又小心谨慎地注视着周围的一切,自己的男人在外面如何胡搞乱搞都没有关系,哪怕他床上的玩伴每晚换一个都没有关系,但是有一点,这些女人只能是逢场作戏的对象,只能是男人贪图新鲜时的玩具。而一旦她们要想往这个圈子里挤,那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对自己身边的状况郭守云能看不清楚吗?那显然是不可能的,在这方面,他比谁看的都清楚,而在这方面,他的态度只有一个,那就是从不插手、从不过问,反正这些女人不敢在他的面前闹,他所要做的,就是把那些自己“感兴趣”的女人带回来,至于说这些女人在背后怎么打,怎么闹,怎么较量,那就不是他所关注的问题了。就像那句话所说的:“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谁能在这个圈子里站住脚,谁能得到更多的东西,全都要看她们自己的本事了。
制衡啊,一切问题的根源,还是在于一个制衡。郭守云知道,自己身边的女人压根就没有几个善角,除了妮娜之外,他给谁更多的宠信都不妥当,在这种情况下,给她们找点无伤大雅的闲事做做,让她们为了争宠而时不时的斗上一斗,未尝不是一个好办法,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她们不会把过多的精力用到歪门邪道上去。同时呢,她们的内斗也能在一定程度上形成一个彼此监视的效果,从而保证她们不会生出背叛之心。
其实也怨不得郭守云疑心太重,毕竟这人心隔着肚皮呢,正因为有这么一层肚皮隔着,所以谁都不知道别人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嘴里海誓山盟,落难作鸟兽散的所谓恋人还少吗?尤其是像郭守云这种男人,他身边女人一大堆,那原本就为数不多的感情,根本就不够用来分的,在这种情况下,他凭什么相信自己的女人能够爱他爱的死去活来,海枯石烂永不变心?难道就凭着高超的性能力?那完蛋了,别说郭守云还没有超人般的性能力,即便他可以像大猩猩一样每天【创建和谐家园】六十次,那恐怕也达不到让每个女人都死心塌地跟着他的目的,因为他还有一个最强大的竞争对手——【创建和谐家园】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