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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从这方面看,无论是西方的所谓自由主义经济也好,苏联所倡导的苏维埃体制也罢,其从根本上来说,都是一种纯粹的剥削体制——它们都有各自的银行,而在这些银行系统内,货币便开始以资本的形式进行流通了,既然“资本”出现了,那么口头上所说的“姓资姓社”的意识形态之争,似乎也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当然啦,对于更广大的人群来说,姓资姓社其实终归是个小问题,大家最为关心的还是自己的生活:年少的时候,能够享受到合理的教育,成人了,能够找到一份衣食无忧的工作,年老了,能够有所依有所养。总而言之,就是能够平平稳稳、安安定定的过完这一辈子就满足了,其间,哪怕有些辛苦、劳累也无关紧要。的确,对于俄罗斯大多数的普通人来说,他们毕生的愿望,就是这么一点少的可怜的东西,但是面对着毒液一般四处蔓延的金融资本,他们的这点愿望也成为了遥不可及的奢望。
布里亚特的维季姆斯特高原,一直以来都以富产各种金属矿而享誉苏联,高原自东向西,铁、铅、锌、银、镉、铟等各类金属矿藏的储量都相当惊人,而对于金矿的发现,今次还属于是首例。
连日来的暴雪,将整个维季姆斯特高原区掩埋在了一片苍茫的纯白色调之下,清晨,当雪后第一缕金色的阳光出现在高原上空的时候,一队由索斯诺沃奥焦尔斯科耶方向开来的军方车队,带着隆隆的轰鸣声,风驰电掣般的开上了一座覆满积雪的山岗。
“啊,这该死的地方可是比哈巴罗夫斯克还要冷得多。”围着一条毛茸茸的围巾,戴了一顶厚实的绒皮帽子,裹了一件密不透风的裘皮大衣,郭守云抱着一个小碳炉,嘟嘟囔囔的从一辆装甲车里跳出来。
“可你的哈巴罗夫斯克地底下没有金子,”紧跟在他的身后,几乎是同样穿扮的霍多尔科夫斯基也从装甲车里跳出来,他用穿了一双高筒马靴的大脚,在车前的雪地上踩了踩,笑眯眯地说道,“而这里,嘿嘿,这地下却有金子,黄澄澄、实打实的金子。”
“先不要高兴的太早,”维诺格拉多夫是最后一个从车上下来的,他年纪大了,这手脚自然也不太灵便,尤其是现在,因为身上穿的衣物厚重,所以,他干什么都得要有专门的人来搀扶着,“埋在地下的金子,说白了还是一堆石头,只有开采出来放进自己的兜里,那才能算是金子,所以说呢,现在谈什么金子金子的,还是为时过早了。”
“我说你什么时候能够别再那么扫兴了?”霍多尔科夫斯基撇撇嘴,带着几分不屑一顾地说道。
“你没看到这里的情况吗?”霍多尔科夫斯基说着,两步跨上山岗的顶坡,他半蹲着身子,朝西北方向张望了两眼,这才继续说道,“有守云老弟从中操办,咱们的金子距离面世之日还能有多远吗?”
的确,在这一点上,即便是谨慎小心的维诺格拉多夫,也不得不承认郭守云的动作确实快的惊人,这种事怎么说呢,背后有军队作支撑,他就比单纯的商人好办事。就拿这一带区域来说,自从几天前远东军区的两个工兵营进入之后,方圆两三公里的范围内,已经拉起了钢丝隔离网,同时呢,一条长十七公里,由金矿浅土地域通往索斯诺沃奥焦尔斯科耶镇的军用支线铁轨,也即将投入铺设。一旦这条支线铁轨铺设完毕,以密封集装箱转运而来的大型采矿设备,就会陆续运抵这一区域,随后呢,整个开采工作就将全面投入运行了。
从现在三人所在的山岗望下去,可以看到一排排或建成或正在搭建中的简易行军棚,这些行军棚的外墙材料,全都是采用的纤维三防板,隔温、防火、抗震,其每平米的造价在十四到十六美元之间,郭守云花大价钱从日本把这些东西走私过来,其本意就是为了用在这件事上的。对他来说,现在远东军区的大兵就是集团下属的私产,这家伙,饿死一个冻死一个,那可都是集团的损失,尤其是在这该死的维季姆斯特高原上,目前气温已经低到了零下三十多度,如果没有良好的后勤保障措施,那这两个营的工程兵,估计用不了几天就得全交代了。
做生意嘛,总是要先投入才能有所产出的,没有那大笔的投入,哪来的丰厚回报啊?再者说了,反正一笔开销也不用他郭氏集团单独来出。
“恩,现在这先期工作算是做的不错了。”双手按在膝头上,维诺格拉多夫眺望着西北的远处,在他的视线之中,除了那被铁丝网隔离起来的矿区之外,还有一片红顶白墙的民居建筑,那些建筑处在矿区之外大约一公里到半公里多一点的地方,因为红顶的缘故,在这片白茫茫的雪原上显得格外清晰。
“不过,那边那片是干什么用的?农场的居民区?”指着那片民居,维诺格拉多夫说道。
“这个别问我,我并不比你知道的多多少,”郭守云将怀里的碳炉交给身边的士兵,而后一弯腰,从雪地上拧了一个雪球,一甩手,“乒”的一下砸到霍多尔科夫斯基的后脑上,这才笑呵呵地说道,“像这种事啊,你直接去问杰里杨斯基少校就对了,这边的事情,都是他一手安排的。”
“哎呦,嘶……”霍多尔科夫斯基捂得不如郭守云严实,雪球砸在他后脑勺上,有一大部分碎屑一股脑的涌进了他的脖领子。这老小子打了个冷颤,也顾不上反击了,就那么一厥【创建和谐家园】,拽着衣领一阵儿狂抖。
“嘶,冷冷冷,”好不容易将衣领里的雪花抖搂干净了,霍多尔科夫斯基才站起身来,他瞪了郭守云一眼,说道,“我说你要玩掷雪球也别选在这儿啊,这该死的地方连个人烟都没有,要换个衣服都没处换去。”
“呵呵,谁说没有人烟的?这下有军营,远处还有民居,你到哪不能把衣服换了?”郭守云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也意识到这里不是打雪仗的地方,不说别的,就这么一会功夫,他那插在手套里的双手,就已经感觉有些发木了。
“恩,这回头啊,我得让军区后勤去操办一下,”将煦暖的小碳炉从身边士兵的手里接过来,郭守云哈了一口浓浓的霜气,随口说道,“到这维季姆斯特出勤的士兵,每人都得给我配发一个随身的取暖设备,不然这冰天雪地的,别说抡锤子了,能把手握紧就不错了。”
“依我看啊,那些问题还是次要的,只要这先期工作做完备了,咱们大可以等到天气转暖之后再动手,”维诺格拉多夫又瞟了一眼远处的民居,而后说道,“我看啊,那边那一片住宅区的范围好像很广,应该是个农场之类的东西。虽然说他们在那影响不到咱们的计划,但是……这多一个保险总让人心里踏实。依我看啊,最好还是想个办法将那一片住宅区平了。”
“这好办,”郭守云想了想,说道,“回头你们出钱,把他们迁到索斯诺沃奥焦尔斯科耶镇上就成了,嘿嘿,我可是听说了,最近你霍多尔科夫斯基已经把手伸到这边来了,怎么,你那鼻子是不是嗅到这边动乱之后的腥味了?”
“嘿嘿,哪的话啊,我这不是过来为咱们的合作大计铺路搭桥嘛,”霍多尔科夫斯基出奇的脸皮厚,他打个哈哈,轻描淡写的将郭守云那话头引开,“那片住宅区的情况我知道,那是红十月集体农场的社员公寓区,恩,三百多住户吧。要想把那一片铲平了很容易,回头花上点小钱,把农场给它收购了,那片社员公寓区自然也是咱们的了,到时候咱们是想铲平了也好,翻修成仓库也罢,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嘛。”
“说得这么轻松,”郭守云失笑道,“那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了,办砸了,小心我们拿你填冰窟窿。”
第二九二章 霸主的思维
“这件事你们就放心好了,”霍多尔科夫斯基用戴着手套的大手在胸前拍了拍,信心十足地笑道,“最多两到三周的时间,我就把那边彻底清出来。嗯,如果有必要的话,我再在那边建上一些娱乐休闲的设施,一则做个掩护,二则也让老弟的这些大兵有个消遣的去处。”
“呵呵,那可是件好事,”郭守云抬腿朝山岗下坡的方向上迈了两步,嘴里笑呵呵地说道,“不过先说好,这部分开销得算你自己的,我可没有闲钱花在那上面。”
山岗上的积雪很厚,几乎能够没过膝盖,郭守云踏足的地方,是一道装甲车履带碾过后留下的通道,通道中的积雪连同下面的地皮,都被履带上的防滑钩整个犁翻过来,因此踩上去松松软软的,并不打滑。
“好,好,好,都算我的。”霍多尔科夫斯基倒是很认头,他知道自己那点花花肠子瞒不过年少精明的郭守云,因此也就懒得去掩饰什么了。
相对而言,赤塔也好布里亚特也罢,它们的经济发展都相当滞后,在过去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因为这边是少数民族聚居的区域,因此,苏联政府并没有在这两个地区发展大型工业,与此相反,这两个地区在很大程度上都可以看做是一个原料产地——木材和各类金属矿藏的来源地。经济滞后的地区,对于金融性集团来说属于鸡肋,因为这类地方获得收益的可能性太小,不说别的,就拿这维季姆斯特高原一带来说,尽管这里金属矿藏丰富,但是道路交通设施却相当不完备,如果不是有金矿的诱惑,郭守云他们怎么可能跑到这种地方来修桥铺路?同样的道理,如果不是为了金矿,霍多尔科夫斯基又怎么会莫名其妙的跑到布里亚特谋求发展?
什么收购农场、建立娱乐休闲设施,这些都是借口,说白了,老霍这是要在矿带边上砸个钉子,以便就近监视矿区的运作,从而避免郭守云从中揩油。
对于这一点,霍多尔科夫斯基有自己的打算,维诺格拉多夫有自己的小手段,郭守云呢,同样也有自己的计较,大家表面上同气连枝,好的跟一个人似的,可在背后呢,却又彼此谨慎防备,时时刻刻留上一手——生意人嘛,几百万甚至上千万的送给你都没关系,但是这送要送到明处,送到明处的利益那叫交往、叫合作,而送到暗处的利益则叫做吃亏了。
就像现在,只要郭守云开口,相信无论是霍多尔科夫斯基还是维诺格拉多夫,都会很痛快的取包掏钱,多了不敢说,几千万的应该还不在话下,但是反过来,如果他不开这个口,却在背后耍些小手段揩油,那这两位合作伙伴估计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起风啦,看样子,今后两天这里还要降温啊,”在山坡上转了个身,维诺格拉多夫走回到装甲车的旁边,他先是伸手在那厚厚的装甲护板上拍了拍,而后笑道,“我之间专门问了一下,听那些专家的说,这一片地区每年进入一月份之后,都有一个封冻期,单月气温最低可以降到零下三十六七度。在这样的气温条件下,破土开矿的成本无疑将会增大很多,不说别的,单是这破冰钻估计就要耗去一大笔费用了,所以我的意见是,真正动工的时间最好向后拖一拖,等到天气回暖之后再动手。”
“哈,看到没有,”几步跨到郭守云的身边,霍多尔科夫斯基伸手在他肋下捅了一手指头,笑【创建和谐家园】地说道,“咱们的维诺格拉多夫总裁又在拨弄他的小算盘了,对他来说,能花一块钱办妥的事情,那就绝不会再多花上哪怕一分钱。”
“嘿嘿,你们如何精打细算我不管,”郭守云嘿嘿一笑,而后先是朝站在远处的波拉尼诺夫招了招手,继而说道,“反正今天啊,这前一阶段的开销,你们得给我算清楚。”
随着这一个手势,波拉尼诺夫带着几名肩扛工具的士兵跑过来,他们在距离郭守云三人不远处的开阔地上忙碌着,只用了四五分钟的工夫,就在雪地上搭建起了一个简易的行军帐篷。
“看到没有,”在避风的行军帐篷里,郭守云一【创建和谐家园】坐在刚刚撑起来的皮质短凳上,指着波拉尼诺夫手上的一个账本说道,“这是咱们先期投入的耗资明细,你们看看吧,如果没有问题的话,回头赶紧把钱给我拨过来。”
“哦?”维诺格拉多夫捡了个位子坐下,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需要多少?”
“需要多少看看账簿不就知道了。”霍多尔科夫斯基更加直接,他一把将波拉尼诺夫手中的账簿扯过来,摊在自己的膝盖上,只是随手翻了几页,那浓黑的眉毛便攒成了一团。
这霍多尔科夫斯基查账很有一套,他看账本明细并不像一般人那样从头到尾一项一项的查看,而是直接从后向前翻,即先看资帐总目,而后再查看细则,而且在查看细则的时候,他也不会去一一核对每一项细则中的资金耗费名目,他所看的,仅仅是细则上的条款,即开销的项目是什么,至于说那一笔笔的钱数却不是他所关心的东西。怎么说呢,像霍多尔科夫斯基这一类靠投机倒把起家的人,他们从来都不相信别人开列的账目清单,在他们的心里,有一份更加翔实可靠的账目,就拿这次的采矿项目来说,先期需要什么样的投入,每一项投入大概需要多少资金,他们心里都是有谱的,因此郭守云要在账上作假揩油,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不过话说回来,郭守云那小脑子也不是白生的,明面上的油揩不到,他可以换一个方式挤兑一下两位大财主,就像这本账簿上所罗列的:远东军区两个工兵营,每天每位士兵基本食物配给包括90克鲜果、120克肉食、200克鲜蔬以及一定数量酒品、烟草,除此之外,每位士兵的月薪还将在原有基础上上调百分之三十。坦率的说,别说是如今的俄罗斯了,即便是在全欧洲的大多数国家,这两个营的福利待遇之高,恐怕也要排到前列上去了。
“我说守云老弟啊,”将账本草草翻了一遍,霍多尔科夫斯基耸耸肩,苦笑道,“你雇佣的这批工人开销未免太大了,几百人的劳力就耗去了一两千人的开销,咱们这生意要是这么做下去,那将来可真是有得瞧了。”
“嘿嘿,一分价钱一分货嘛,”郭守云跷起二郎腿,笑眯眯地说道,“两位必须得承认,我这几百号人可要比普通的一两千号劳力省心的多,不说别的,把我的这些人摆在这儿,咱们就连雇佣保卫的那笔开销都可以省掉了,你们倒是算一算,雇佣一队配备了装甲车的保卫需要花费多少?几个月下来,没有两三百万恐怕对付不过去吧?”
的确,郭守云说得这话也很在理,两个工兵营除了自身配备的四十辆嘎斯卡车之外,还有临时抽调过来的九辆装甲车,另外,这部队虽然是工兵营,可士兵的基本武器配备还是很全面的,像这样一个工程队摆在那,还要什么保卫啊?
“好吧好吧,这方面算你说得有道理。”霍多尔科夫斯基与维诺格拉多夫交换一个眼神,两人都能从彼此的脸上看到几许无奈的苦笑。怎么说呢,现实就摆在那,采金这件事为什么缺了郭守云不成啊?其根本原因不仅在于地缘,同样也在于一个人力,说实话,在远东周围这一片地区,能调动军队过来采矿的人,估计除了郭氏之外,就再没有第二家分号了。
“不过,守云老弟,”将账本推回到郭守云的面前,霍多尔科夫斯基揉揉酸涩的眼角,苦笑一声说道,“你要保证这几百号人的后勤供给,那我们没有意见,不过这有些东西,嗯,比如说瓜菜蔬果什么的,就地采购就可以了,从这儿到乌兰乌德也就是百余公里的路程,把那些基本的采购放到这边,咱们不是还能节省一笔开销吗?另外啊,你看像什么普通的螺纹钻头,线缆,枕木之类的东西,也可以在布里亚特这边采购到,咱们何必还要从几百公里之外的远东调运过来呢?别的不说,如果能够把这方面开销去掉,咱们不是能够轻而易举的就节省掉……”
“哎,两位老大哥啊,”不等霍多尔科夫斯基把话说完,郭守云已经懒得再听下去了,他将面前的账簿拿起来,随手递给侍立一旁的波拉尼诺夫,这才叹口气说道,“你们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兄弟我这远东的经济基础如何你们也都知道,从北到南、由东往西,大大小小几个州,虽不能说是一穷二白吧,但总体而言也是落后的可以了。现在这近六百二十万平方千米的地面上,养活着七百多万人,其中百分之六十以上处在失业状态,另外呢,从前两个月份起,从赤塔、布里亚特、雅库茨克等地涌入远东地界的难民已经超过了六万,这些人都是赤贫啊。兄弟的郭氏集团立足在这么一个地方,那要是再不想点办法,将来哪还有进一步发展的空间啊?对于咱们这些人来说,全民富裕自然不符合咱们的利益,可这人要是都饿死了,咱们的利益不是同样没有立足的根基了吗?所以呢,兄弟现在想得就是,尽可能把好的机会留给远东,嘿嘿,就像这次的合作,必要的设备、物资,在哪儿买都是买,反正也就是百十来万的差距,两位老大哥何不把这个面子卖给兄弟,让兄弟那圈里的羊也好多吃上点草啊。”
第二九三章 魔鬼的游乐场
正如郭守云所说的,对于他以及霍多尔科夫斯基这样的人来说,两三百万卢布根本算不了什么,更何况这笔钱拿出来,他们将要换回去的,却是以吨来计算的大笔黄金,所以这一点点的付出就更算不上什么了。但是相比之下呢,以每月四百卢布的中等薪酬计算,三家各自拿出两百万,那就是六百万卢布,这些钱足够让一万五千人找到一份不错的短工,至少在一个月里,这些人以及他们背后的家庭能够不用再为生计发愁了。
对于郭守云来说,私采金矿这件事,其利润并不仅仅局限在那一堆堆的金砖上,在更大程度上,它还意味着各个相关产业的同步激活:修路要有枕木,要有钢轨,要有压路碎石,一百根枕木、一公里钢轨,一吨压路碎石,说不定就能让几百号人获得就业的机会;矿工维系生活需要有后勤保障,一天几十公斤的水果,几十公斤的蔬菜,几十公斤的面粉,几十公斤的取暖木炭,那就意味着一大批小商人能够从中牟利;开矿要有设备,破冻土层要有破冰钻,熔矿需要有高温炉,而这些东西一旦运作起来,就能带动几家甚至是十几家机械工厂的生产,从而为数千人创造就业机会。
郭守云或许不是慈善家,但他也不是那种涸泽而渔的蠢蛋,郭氏集团是一个商业帝国,而这个帝国立足的根基则是远东。这片面积六百二十余万平方公里,人口七百余万的地幅上,存在着一条条的食物链,而郭氏集团居于这个食物链的最顶层。就像草原人都知道的那样:要想扫灭茫茫原野中神出鬼没的狼群,最好的办法就是多打野兔,食物链最有意思的地方并不在于大鱼吃小鱼的残酷,而在于猎食者与被猎食者之间所存在的那种休戚相关。而单就远东的社会来说,郭氏集团可以看做是“狼群”,几百万远东人可以看做是“野兔”,如果野兔全都饿死了,那么狼群距离绝迹的那一天还会太远吗?
而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呢,郭守云在远东人身上所花费的每一笔资金,那都可以看做是一种投资。作为一个窥破世间百态的商人,郭守云一方面摒弃了华而不实的马克思主义经济学原理,一方面鄙视着亚当斯密的经济理论体系,但是有一点他却是相当赞同的,那就是以货币为体现的资本,其本身是不可能创造财富的,一个资本家,要想将自己手中的一块钱变成十块甚至更多,那就必须把这一块钱花出去,花在能够创造剩余价值的劳动力身上。在整个远东,由于郭氏集团处在各种食物链的顶层上,所以郭守云花在普通人身上的每一分钱,最终还是会流到他自己的口袋里,而这些钱在流动的过程中,又以资本的形式不断扩大,它裹夹着无数远东人辛苦劳作的血汗,以一块变两块,两块变十块的速度迅速增值,翻着倍的扩充着郭氏集团的钱袋子。
当然,相对于霍多尔科夫斯基他们来说,郭守云的确算得上是一个慈善家,他的郭氏集团与其他几家巨头的集团相比有一个最大的不同,那就是郭氏立足远东,郭氏的利益等于整个远东的利益,整个远东的利益也直接影响着郭氏的利益,因此,在这种情况下,郭守云不可能看着远东几百万人活活饿死。至于说剩余几位巨头,那就不是这样了,他们是蝗虫,席卷一切、吞噬一切的蝗虫,而且还是吃干净就拍【创建和谐家园】走人的那种。
“哎,如果有一天我做了咱们俄罗斯联邦的总统,我一定提名由你来担任我的政府总理。”在郭守云的脸上仔细打量了几眼,霍多尔科夫斯基耸耸肩,玩味般的说笑一句。
“呵呵,附议,”维诺格拉多夫从大衣口袋里取出一票价,随手签下一张支票,递到郭守云的面前,同时笑道,“不过前提是,守云兄弟必须把手上的一部分权力交出来,比如说……嗯,就像外面这几百号人,他们太危险了。”
“嘿嘿,这算不算是对我的夸奖?”郭守云将两位合作者递来的支票接到手里,又屈指在票面上弹了弹,这才笑眯眯地说道,“不过话说回来,如果我做了联邦总统,我肯定会提议由霍多尔科夫斯基老哥出任央行主席,至于维诺格拉多夫先生嘛,呵呵,那中央财长的位置,自然是非你莫属了。”
郭守云这一番话说完,三个无良的投机奸商相视一笑,彼此间倒真有那么一种一切尽在不言中的韵味。
这三个家伙的玩笑之谈或许不具备什么现实意义,但是细想一下,如果郭守云真的出任了俄联邦总理,那么他所要做得第一件事是什么?毫无疑问,他会将那些西方所谓的经济学者一股脑投进监狱,然后提着国际货币基金组织顾问团的脖领子,把他们统统扔到北冰洋里去。若是霍多尔科夫斯基出任了央行主席,那么不说别的,至少那部分打算【创建和谐家园】国库的家伙要倒霉了,这位大仙能用几个月的时间,搬空苏联若干地方央行分部的资金储备,那手段岂是别人学得来的?至于说由维诺格拉多夫执掌的中央财政部门,那估计也很有的看,凭他那精明的脑袋、吝啬的手腕,谁要想从他那多支走一分钱,恐怕都相当困难了……走私起家的别列佐夫斯基负责进出口贸易,嗯,顺带着做作打黑除恶的工作;权钱交易起家的古辛斯基负责廉政稽查;胆小怯懦但闻到腥味就死咬不放的斯摩棱斯基负责国家汇税……这个,这个,这样一届政府估计会很有看头了。
六大寡头领导的俄罗斯联邦政府?这玩意想想就让人感觉不寒而栗。
简单的敲定了采矿先期计划,又如愿的拿到了两张巨额支票,郭守云朝波拉尼诺夫使了一个颜色。后者接到示意,快步走出行军帐篷,没一会工夫,便带着三名士兵重新走了进来。
“哎呀,这该死的地方什么都没有,”看着几名士兵将一个个铁皮保温箱摆放在门口,郭守云揉搓着脸颊说道,“嘿嘿,不过幸好的是,兄弟我早有准备,不然的话,今天下午咱们就要饿着肚子赶回乌兰乌德了。”
“呵呵,你知道我的口味的,”霍多尔科夫斯基瞅了一眼士兵送上来的银质托盘,笑道,“三百万你可不能让我白出了,这漫天雪地里的一餐,你得给我准备下合胃口的东西。”
“那还用说嘛,”郭守云打个哈哈,随口说道,“红菜汤,黑面包,我真搞不明白,你这么一个穷酸的胃口还挣那么大一副身价干什么?”
“呵呵,要说这一点啊,你就没有守成看的透彻了,”维诺格拉多夫接过一副冒着蒸汽的刀叉,拿在手里打磨两下,笑道,“口舌之欲岂能是人生的全部?那个……哎,那句话怎么说的,钱财本是身外之物是吧?人生最大的享受,应该来自与精神层面的满足……”
“停,打住,”这话听得郭守云连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拧着眉头,用手中的餐刀在桌沿上敲打两下,说道,“你们不说我还想不起来了,守成这段时间在莫斯科呆得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好的长进?”
“嘿,守云老弟啊,不是我说,”霍多尔科夫斯基揪着一块面包,摇头笑道,“守成这孩子,嗯,终究还是个孩子,他和咱们可能永远都走不成一路人,你啊,在这方面最好还是看开一点,毕竟这有些东西不是单靠学就能学得来的。”
“是啊,”维诺格拉多夫说道,“守成,怎么说呢,他说到底也只能充当一个执行者的角色,他考虑问题的角度和咱们不同,说句最实在的话,咱们看待一个问题,首先着眼的角度,是如何让自己的利益实现最大化,而守成第一个着眼的角度呢,却是如何照顾公平。他的理念……说好听一点,那就是太理想化了,说难听一点,那就是幼稚,嗯,就像刚才霍多尔科夫斯基所说的,如果将来我做了联邦总统,那么我肯定会提名守成出任教育部长这个职位的。”
“恩,”嘴里叼着一口面包,霍多尔科夫斯基含含糊糊的连声说道,“这个提议不错,我举双手赞成。另外,如果守云你将来打算将郭氏的决策权交给令弟的话,那别忘了提早通知我,也好让我有个准备。大家朋友一场,你在远东基业与其便宜别人,还不如便宜我呢。”
“美得你。”郭守云耸耸肩,不屑一顾地说道。
“呵呵,大家是朋友我们才会这么提醒你,”维诺格拉多夫笑了笑,说道,“说老实话吧,守成根本就不属于这个圈子,他的同情心太泛滥了,你想想,他竟然能把斯摩棱斯基看成弱者,还屡次在公开场合下替那家伙说话,这不是玩火吗?咱们这些人一直以来压着斯摩棱斯基为的是什么?不就是因为他的实力太强嘛,守成他连这点都看不出来,那还怎么在这个圈子里混下去?”
“是啊,”霍多尔科夫斯基接口说道,“咱们这个圈子就是魔鬼的游乐场,绝不是上帝的伊甸园,进来玩两把还想全身而退的人,就根本不能带着什么同情心。守成啊,嘿嘿,如果是我的兄弟,我宁可每月给他几千万零花养着他,也不让他过多参与我的生意,那太危险了。”
第二九四章 缩水的财富榜
郭守云知道,也许自己同霍、维两人之间的关系存在着太多的利用,但是在目前这种状况下,这种关系还算是良性的,为了对抗来自与别、古一方的压力,这两个人绝不希望自己的郭氏倒下去,正因为如此,他们所提出来的建议也是很恳切的。
就像维诺格拉多夫所说的笑话一般,守成适合出任联邦的教育部长,他的那种思维方式、是非观念适合绝大多数人,并能够为绝大多数人所接受,但是将这个“绝大对数”调换一个角度去观察,那它就意味着普通,就意味着与超凡脱俗无缘。而郭守云他们所游戏的这个圈子,显然是与“绝大多数”这个概念无缘的,甚至是彼此对立的,守成做不到这一点,也就注定他成不了这个圈子里的某一号决策者。
“一副身体有一个大脑就足够了……”精明的霍尔尼科娃曾经如是说过。
“你走的路,就是一个攀登金字塔的过程,登的越高,身边的人就越少……”狡黠的孙红羽曾经如是说过。
一直以来,郭守云都有一个觉悟,那就是他要走的路绝不是什么平平常常的康庄大道,而是一条曲径通幽的悬崖栈道,正所谓高处不胜寒,他不希望这条路走到最后时候,自己会变成除了钱、权之外一无所有的孤家寡人。想想看,每天见一百人,要用一百种心思去面对,要玩弄一百根花花肠子,耍弄一百种心计,而唯独不能拿出来示人的,就是那份独一无二的真心,有时候真心话没有地方倾诉,那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正因为如此,郭守云一直以来都希望将守成带入自己的圈子,让他以一个决策者的身份,参与到集团的每一项事务中来,一则,这样可以让兄弟俩共同分担繁重的工作,二则,也可以共同分担精神上的巨大压力。
郭守云的打算的确不错,但他毕竟还是太贪心了,上天给了他一次重生的机会,又给了崛起成功的巨大机遇,那就不可能让他在方方面面都心想事成了——守成天性平淡,平常心重,钩心斗角的名利场不是他,他也不适合名利场,在这一点上,郭守云手中的钱与权是根本改变不了什么的。
“也许你们说得都对吧,我一直以来对守成的期许终究还是太高了,”犹豫了片刻,郭守云叹口气说道,“等段时间吧,等过上些日子,我就招他回来。呵呵,我现在正打算对集团进行改组,把各方面的职能做一些细化的安排,守成他喜欢做什么,就由他自己决定好了。”
“你要对郭氏进行改组?怎么改?”郭守云的一番话,令霍多尔科夫斯基与维诺格拉多夫又来了兴致,两人一脸好奇,不约而同地说道。
“问那么清楚干什么?”郭守云插过一块肉排,放在自己面前的银盘里切磨着,随口说道,“等我改完之后,你们自然什么都知道了。”
“不是吧,这也值得保密?”霍多尔科夫斯基失笑道。
“守云,你的谨慎也有些过头了吧?”维诺格拉多夫耸耸肩,笑道。
“多一份小心总不是什么坏事,”郭守云将一块小肉排送进嘴里,慢条斯理的咀嚼着,“嘿嘿,你们想想啊,万一我打算将远商行推出来,学着美国佬的样子搞一个配股融资,那这方面的消息能提前向外透露吗?”
“噗!”郭守云说话的时候,霍多尔科夫斯基刚巧将一勺汤送进嘴里,他一听这话,那一嘴的汤水立马一股脑的喷了出来。
“守云老弟,你这是信口开河还是真在打这方面的主意啊?”维诺格拉多夫大张着嘴,愣神好半天之后,才打个激灵,问道,“这个……哎,怎么说呢,你要是急需资金的话,尽管开口好了,我和霍多尔科夫斯基怎么拆借一下,估计也能帮你把问题摆平掉了,这个远商行配股融资本身风险性就很大,而且还选在这么个时候,这……”
“这绝不可行!”霍多尔科夫斯基显然被汤呛得不轻,他一缓过劲来,便斩钉截铁地说道,“别说现阶段不可行,即便是在未来的三五年时间内,也绝不可行!”
说实话,郭守云说什么要把远商行拿出去融资配股,纯粹就是一句戏言,他要对郭氏集团进行重组是真的,不过这种重组,只不过是要把远东传媒、郭氏商贸以及远东商业银行三部分的独立性重新确立一下,然后呢,再在三大分支之上,组建一个真正的郭氏集团,也就是所谓的“母公司”。在郭守云的计划中,作为母公司的郭氏集团,将成为了郭氏整个商业体系中的核心中枢,集团各分支机构的核心决策,都必须经过这个中枢作出认可才能予以执行。当然,这个“母公司”从某种程度来说仍旧是一个“壳”,一个有实权有实力,但是却让大多数人摸不清看不透的“壳”。
目前,郭氏集团是越做越大了,而随着规模的扩充,全世界无数来自明暗两方面的眼睛,都已经盯到了郭守云的身上,对于这一点,他自己非常清楚——先是古辛斯基对远东大打出手,继而摩根斯坦利找上门来,现在呢,那个该死的东部财联也发出了合作的信号。树大招风,树欲静而风不止,这就是任何一家商业集团在发展道路上所必经的一个阶段,因此,郭守云要混淆外界的视线,要规避来自方方面面的风险,要让别人摸不清郭氏集团的底细,他就必须走出重组的这一步。
在郭守云那一套堪称庞大的重组计划中,几乎囊括了现代避税、转资方面的种种手段,说句实话,他这套计划拿出去,绝对可以送到税务部门充当纠察逃税、非法转移资产等经济案件的经典教例。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新成立的郭氏集团母公司,将会托壳成为一家真正的股份公司,其主要的注资机构共有七家,而在这七家公司中,郭氏兄弟以及妮娜名下的远东集团,将以持股百分之三十二的基准,成为郭氏集团母公司的最大股东。至于剩下的六家,那就有些复杂了。这六家国际性投资公司,分别来自巴哈马、开曼、列支敦士登、维尔京、香农、卢森堡,这六家公司合起来,将持有郭氏集团母公司百分之五十三的股份。至于说集团剩余那不到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则基本由集团几位重要人物把持。
面对这样的集团组构形式,明眼人轻而易举的就看出一个问题,那就是郭守云名下的资产大幅缩水了,缩水幅度甚至超过五分之四,也就是说,如果他原有一百亿美元的个人资产,那么在经过这一系列的重组之后,其帐面上的个人资产,就还只剩下不到二十亿了。而在郭氏集团这么一个庞大的商业帝国中,真正占据最大资产份额的,却成为了六家名不见经传的海外投资公司。至于说这六家公司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它们本身如何运作,投资的资金来源于何处,公司由什么持股等问题,那估计谁也说不上来了,对于这一点,仅从它们的所属地便能窥出一二。
在如今的世界上,就存在着那么一些专供国际游资、非法资金、偷逃税金活跃的避税港,无论是巴哈马还是英属维尔京,抑或是爱尔兰的香农、卢森堡,它们都是类似的地方。这些地方,本身不征税或者是税率很低,同时呢,它们一方面都有着各自僵硬的银行、商业保密性法规,资金持有人在这类地区注册的信息,永远都不可能为外界所获取,另一方面呢,它们的外汇政策相当开放,在国际性资金的进出方面没有任何限制。再者,这些国家和地区也从不签署任何国际性的税收协议,不与其他国家展开税收合作。其实从根本上讲,这些国家和地区,俨然就是独立于这个世界之外的金融性飞地。
郭守云把自己的庞大资产,以壳公司的方式分流到这么几个地方,别人要想查清楚他的身价,那可以说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因为要做到这一步,首先就要把这些国际避税港身上的“盖子”掀了,而这层盖子掀开之后,那暴露出来的就不仅仅是一个郭氏集团了,其中还可能存在一大批足以导致新一轮世界大战的强大风暴——这不是危言耸听,而是无可辩驳的事实。试想,如果爱尔兰共和军接受某某国资金支持的真相披露,英国作何反应?哥伦比亚毒枭暗中向某大国政府要员行贿的信息被揭发,国际社会有何反响?某某国家的分裂势力,一直以来都在接受所谓“友好国家”的资金支持,这种消息发布出去会产生什么后果……这一桩桩一件件的秘闻罗织在一起,本身就成为了这些国际避税港最好的保护伞,全世界都知道它们这些避税港是毒瘤,但是却没有哪个国家公然跳出来制裁它们,其根本原因就在于此。也正因为如此,郭守云可以放心的把六家壳公司放在这些地方,他不怕那些潜在的“敌人”去查,因为即使他们查出来,也绝对不敢把秘密公开,否则的话,不用他姓郭的做什么,全世界也会有无数只大手伸过来,把那些敢于“造次”的家伙活活捏死。
秘密放在什么地方最保险?毫无疑问,放在一大堆秘密的里面最保险——这就是郭守云保存自己秘密的诀窍,同时,也是全世界无数神秘人物保存秘密的诀窍,如果这些秘密都被揭发出去,别的不说,至少全球财富榜的前五十位都要换换人了。
第二九五章 话里有话
通过一个集团的改组,将自己的身价零零碎碎的分成十几块,这样一来,郭守云一方面可以逃过税收方面的条条框框,一方面也可以避免出太大的风头,尽管分流后他的财富数字也庞大的惊人,但至少和全球首富占不到边了——这个世界永远都是这么奇妙,不管是普通人还是高高在上的人,都竭尽全力的隐瞒着真相,有钱的人担心别人知道自己有钱,没钱的人担心别人知道自己没钱,类似这种欺瞒遮掩交错在一起,才最终构成了这个世界的丰富多彩。
另外,郭守云对集团进行改组的目的远不止以上这些,在国际避税港建立六个壳公司,除了能够避税、分流财富之外,还能实现很多目的,比如说转移资产、规避风险、多向性投资、建立洗钱网络等等等等,这些独立于世界金融体系之外的避税港口,能够将无数非法的资金往来轻而易举的转为合法。经过这一番改组之后,郭氏集团首先会变为一个堂堂正正的合资型集团,它可以名正言顺的将大笔财富转移到国外,同时呢,还可以通过那六家壳公司,大摇大摆的向那些有利可图的国家伸手。像这种一举多得的好事,郭守云是不可能不去尝试着做一下的。
“干嘛这么激动?”面对着一脸严肃的霍多尔科夫斯基,郭守云失笑道,“我只是说笑罢了,坦率的讲,别说目前我还没有将远东商业银行股份化的打算,即便是有了这方面的打算,两位难道以为我会这么老老实实地说出来吗?”
“是说笑就最好啦,”霍多尔科夫斯基拿起白色的餐布,在嘴角上抹了一把,说道,“如果将来兄弟你真要打这方面的主意,那也必须提前招呼一声,你要融资多少,我们都负责吃进了,总而言之,就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外人进来。”
“是啊,”维诺格拉多夫定定神,放下手中的刀叉,说道,“咱们这潭水已经够浑了,千万不能再放新水进来了,否则的话,天知道会出什么意外。再者,目前咱们贷给克里姆林宫的那一笔款子马上就要过账了,这接下来,就该到咱们收获的时候了,兄弟你要是挑在这个时候融资,那岂不是把即将到手的便宜,拱手让给外人了吗?”
“呵呵,好啦,好啦,我知道两位老大哥都是为了我好,刚才那话只是一句戏言,当不得真,当不得真的,”郭守云站起身来,拿了桌边的伏特加,为两位“好心”的朋友斟上酒,笑【创建和谐家园】地说道,“不过话说回来,等过上几个月,我还真有一笔生意打算融资配股,不知道两位有没有兴趣参进来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