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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学霸女神》-第1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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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文忠也说不清是为什么,他总是会轻易被这个大女儿的蠢相给激怒。然而高级知识分子的涵养,让他学会了如何隐藏情绪。

      姜家人从欧洲带回来的旅游纪念品,已经拆封的差不多,预备送各家各户的礼物也收拾妥帖。姜黎还温柔体贴地帮丈夫准备了给所里领导的一点儿小心意。

      看着娴静文雅的贤内助,周文忠再瞥向周小曼的眼神更是压着一团火。她怎么就这般没长进,连妻子的半分也学不到,明明已经是十四岁的大姑娘了,还这般寡廉鲜耻。真是从冯美丽的根子带出来的不知羞。

      周文忠端着张温文尔雅的脸,温声细语地跟岳父母还有曾教授打了招呼,带着大女儿上二楼书房说事。都说堂前教子枕边教妻,可周文忠实在没脸在人前说这件事。

      周小曼莫名其妙,本能地不想跟着上楼。小时候,二楼是她的禁地,不允许随便打扰。等大一些,二楼就成了噩梦般的存在,因为周文忠屡屡会在二楼的书房训斥她。

      所以后来,她越来越不愿意到姜家来。

      周文忠在其他地方,包括自己家里,都鲜少叱骂她,常见的嘴脸是无视、蔑视和用目光逼她跳楼,简单点儿讲,就是尽可能当她不存在。可一到了姜家,他就跟二鬼子忙着向皇军表忠心一样,不打断她的脊梁骨,简直就是叛变。

      周小曼还在迷迷糊糊地回忆着往事,周文忠已经怒气冲冲地劈头砸了本厚厚的杂志,呵斥道:“上学!你也有脸提上学!不知羞耻的东西,我看你还不如马上退学出去……”最后一个“卖”字,高级工程师觉得脏了自己高贵的嘴,他崇高的道德感,怎么也不允许他说出口。

      寡廉鲜耻的少女差点儿没被铜板封面的厚杂志砸到脑袋。她下意识地往后一退,以接球的姿势捧住了杂志。这是本刚上市的少女杂志,封面上的少女脖颈颀长,白净的面孔微微上扬,眸光似水。这张脸,她不陌生,重生以后,每一天都能在镜中看到。尽管拍摄出来的照片经过了修片调整,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自己。

      周小曼是欣喜的。虽然每次去拍照,摄影师跟化妆师都会赞美她太美了。可第一次看到成片效果,她才知道摄影师镜头下的自己,竟然美得如此光彩夺目活色生香。她不是美如画,而是美的仿佛可以在封面上就冲着观者顾盼生姿。

      抱陶少女(shukeba.com)

      周小曼是欣喜的。虽然每次去拍照,摄影师跟化妆师都会赞美她太美了。可第一次看到成片效果,她才知道摄影师镜头下的自己,竟然美得如此光彩夺目活色生香。她不是美如画,而是美的仿佛可以在封面上就冲着观者顾盼生姿。

      以前拍照,来去匆匆,纯然是冲着一趟五百块的酬劳。现在周小曼却喜出望外,照片里的自己,比她想象中好多了,不是单纯的漂亮可爱,而是美,富有视觉冲击力的美,已经突破了少女杂志最常见的甜美芭比风。

      可惜这份美,周文忠丁点儿也不欣赏。他还在从单位这个月刚入职的应届大学生手里看到的这本杂志。当时他看到了模特儿身上的一条连衣裙,想着要买给囡囡穿。虽然标价三千多有点儿贵,但囡囡从小都是穿着国外名牌衣服,不能掉份儿。

      一开始看到封面,周文忠并没有认出大女儿,周小曼标在杂志上的是艺名。直到翻开了里面,无意间翻过人物访谈时,他才察觉到不妥。这一期的访谈是地毯上的芭蕾,主人公就是薛教练跟她带的艺术体操队员。其中大篇幅的照片都是身着练功服翩翩起舞的周小曼。

      周文忠当时差点儿没脑溢血。真是伤风败俗不知廉耻。十四岁的大姑娘,就这么大剌剌的对着镜头叉着腿,连【创建和谐家园】都露出来了,周高工根本就没脸看。

      他怎么养了这么个没羞没躁的女儿,跟她的亲生母亲一样,完全不知道脸字该怎么写!

      周小曼看着照片里练习球操的自己,真心忍不住赞叹,原来别人眼中的她,能够这般美。

      周文忠的谩骂,她压根不当回事。

      打破了对父亲的幻想和迷信,这个男人在她眼里也就跟个跳梁小丑没差别。他絮絮叨叨周霏霏跳芭蕾舞有多么高雅清贵,她练艺术体操又是多么粗俗不堪。

      周小曼甚至要同情这个可怜的男人了。他为小女儿的芭蕾舞自豪了这么多年,其实他根本就欣赏不了芭蕾舞吧。否则他怎么会看不出艺术体操跟芭蕾之间的联系。

      周文忠越说越激动,他在书房里走来走去,发泄着心中的愤懑。声音大的,连楼下客厅都能听到模糊的声响。

      姜家老两口也许是年纪大了,听力不比从前,竟是恍若未闻的模样,还在慢条斯理地跟曾教授说他们去苏黎世大学参观的见闻。真是没法儿比,校园的确漂亮。现在单位新建的校区,跟人家一比起来,简直就是丢人现眼。

      他们自然不会去劝阻女婿。这个小周啊,憋着火呢。他前妻留下的女儿刚被接到城里时,降价老夫妻怕人说他们苛待了孩子,从来不许乡下棍棒底下出孝子那一套。这人大约是记在了心里。现在他们老了,他起来了,自然要耀武扬威一回,显摆他对孩子的权力。

      至于挨骂的周小曼,那是人家的孩子,他们还没有那么多闲情逸致去关心。

      二楼的书房里,周小曼看着眼睛充血的周文忠,心下哂然。果然跟她预料的一样,她挨骂的时候,全世界就跟死了一样。姜家人是绝对不会露面的。

      她现在开始深切地佩服这一家人了。果然厉害的聪明人,不仅不需要自己动手,而且还能让人心甘情愿地替他们去完成事情。最最绝妙的是,这双手以为自己是发出本心,甚至还经历了自我突破,战胜了阻挠;以为他被无形中操纵着做的事正是他人生价值得到体现,社会地位崇高的标志。

      可怜的周文忠,也不过是条【创建和谐家园】纵的狗。等到没有利用价值的那一天,恐怕连根骨头都啃不到。

      也只有在这样自鸣得意的时候,他才能耀武扬威地狂吠。

      周文忠得意过头了,楼下的姜教授夫妻都忍不住皱眉。老两口对老来女的怜爱之情油然而生,这个女婿,虽然在搞科研方面有一手,综合素质,还是差女儿太远了。唉,实在没办法。那些年月里,真正好人家的孩子都被耽搁掉了,反倒是让个泥腿子上了岸。

      被父母心痛着的姜黎优雅地站起了身。她的行走坐卧,一举一动,都能被截取下来作为礼仪示范图片。整个人都是行走的画卷。

      油画移动了,姿态娴雅地缓缓往楼上走。一直侧耳倾听的童乐,缓缓松开了攥紧的手心。他没立场去冲撞长辈,只能在底下愤怒。

      然而少年寄以厚望的姜黎,并没有如他所愿,去打扰丈夫教育他的女儿。她早说过了,她不会插手周小曼的教育。优雅的【创建和谐家园】,不过是上楼拿书而已。原版《荆棘鸟》小说,昨晚放在床头柜了。

      她翻到书签在的那页,还好,昨晚周文忠求欢的时候,她没忘记夹好书签。正是当时看到的那一页,梅吉与神父拉尔夫在岛上度过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光后,发现自己怀孕了。她不得不又重返回明明已经失望透顶的丈夫卢克身边,主动勾引对方承欢,好给肚里的孩子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

      【创建和谐家园】的眼中流淌着少女般的哀愁,充满了自怜自爱的柔情。这本小说,从她出国留学时第一次看到原版,就成为了她的灵魂书。她的心底,满是对女主人公的同情,以及对书中爱情的怅惘。

      姜黎拿了书,又姿态优雅地下了楼。她坐在阳台边的半开放书吧里,细细地再一次沉醉入书的海洋。

      童乐几乎忍不住要拍案而起。楼下甚至可以听到二楼书房传出的啜泣声。而这些人,却是理所当然的模样。连不到十岁的姜家小公主,都津津有味地欣赏着电视上的芭蕾舞表演,对姐姐的无助痛苦,充耳不闻。

      少年猛地站起了身。这所谓的范本一样的书香世家,只让他觉得恶心反胃。他沉着脸,准备冲上楼去,却在楼梯口抬头时,看到周小曼缓缓拾阶而下。

      女孩明显是哭过了,而且哭得特别伤心,一双漂亮的眼睛此刻红肿着,可怜极了。

      童乐从来没有在现实生活中看过谁哭得好看,只要不是装模作样,真正的伤心,都是形象全无的。可此刻,看着耷拉着脑袋,面容凄楚的周小曼,他却油然生出一股怜惜,对姜家人的愤怒更甚。

      周小曼抽噎着下楼,看到周霏霏正在欣赏芭蕾舞剧,连忙哑着声音劝阻她:“囡囡,不要看。爸爸说了,这样露着大腿根,【创建和谐家园】都出来了,不知羞耻。”

      电视镜头上,身着红衣的舞者正在高踢腿,正对着电视观众,露出了红色的底裤。

      周文忠发泄完了心中的不满,沉醉在成功忤逆了岳父母的隐隐自得中,简直快要醉了。他听到周小曼的话,勃然大怒,这个根子里带出来的【创建和谐家园】东西,竟然当着他的面都敢信口雌黄。他气急败坏:“芭蕾舞是多高雅的艺术,能跟体操那种上不了台面的东西相提并论吗?芭蕾舞怎么会跟你一样不知羞耻。”

      正说着,红衣舞者又是一个高踢腿,舞裙滑下,露出雪白笔直的双腿跟鲜红的安全底裤。

      用周文忠的话来形容,那就是下面都勒出来了。

      客厅里的气氛凝滞到了极点。曾教授简直要大笑着昭告天下了。好在几十年的大学老师不是白当的,她总算能憋着满腔喜气,露出个似笑非笑的高深莫测形象,语气凉凉:“哟,小周啊,您肯定是平常工作太忙,顾不上关心囡囡,没有认真看过芭蕾舞表演吧。”

      周文忠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他的确没有什么时间去看什么芭蕾舞。他要力争上游,他要出研究成果。妻子跟女儿都支持他,从不要求他去看什么现场表演。

      姜黎微微阖了一下眼睛,看到了《荆棘鸟》的最后,“一切都是我自己造成的,我谁都不怨恨,我不能对此有片刻的追悔。”【创建和谐家园】无奈地合上了书页,声音温柔地为丈夫解围:“我们是不是应该准备午饭了。”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原本僵硬的气氛,一下子一扫而空。姜家老夫妻若无其事地开始收拾饭桌,周文忠赶紧奔过去帮忙清洗大闸蟹。

      没能看够热闹的曾教授,暗地里撇撇嘴,充满了对周文忠跟姜家人的不屑。这就是个小人得志的东西,也就是姜家闺女自己不知羞,跟有妇之夫勾搭在一起,才当成个宝贝。

      童乐在身上摸了半天,懊恼出门时忘了带湿巾。他一个男孩子,带这些东西总是很奇怪。这下子,连让周小曼擦擦脸都没合适的东西。面巾纸蹭着她的脸,简直要把脸擦破了一样。

      周霏霏突然间觉得如坐针毡,原本舒适的真皮沙发,此时仿佛长出了毛刺一般。原先看得津津有味的芭蕾舞剧,被父亲那句“露大腿”搞得兴致全无。她忍不住皱眉,爸爸怎么也这样低俗,居然这么说芭蕾艺术。

      童乐比周小曼这半个主人自在多了。他拿了金银花露给周小曼润喉,又取了柚子过来帮她去皮剥瓣。

      周小曼哑着嗓子轻声道谢,坐在沙发上,垂着脑袋,再不吱声。

      童乐心中涌出怜悯。这个可怜的女孩子,待在这里,恨不得蜷缩成不存在一样。他又急又气,真想拽着周小曼一走了之。什么玩意儿,以为谁稀罕待在这里一样。

      周小曼反过来安抚童乐,没话找话地问他手里的画册能不能借给她看一下。

      童乐愣了一下,乖乖递上了画册。他一时的激愤消散过后,只剩下沮丧。抬腿走人说的轻松,他是有家可归,但周小曼呢,他带走了周小曼,这女孩后面怎么办。

      少年羞愧不已,只能暗自庆幸没来得及鲁莽。他给女孩介绍油画图册里的作品,都是中国当代艺术家的作品,有一些看着很不错。

      周小曼并没有油画鉴赏方面的知识,对她而言,一幅画好坏与否分为好看跟不好看,再深一步就是能不能留下深刻的印象,技巧与艺术感染力什么的,她缺乏相应的概念。

      她一张张慢慢翻着,并不打算去厨房帮忙干活,借以讨好大人。没有用的,上辈子,他们一直给她心理暗示,因为她不够好,没有周霏霏好,所以她不受待见。可这辈子,她已经隐约明白了一个道理,姜家人其实并不希望她出色。

      她要是出色到让人无法忽视的地步,那么周文忠的注意力岂不是全都转移到了她身上。

      姜家看着清贵高雅,也只是看着而已。已经退休了十年的大学教授,能有多少家底。这栋看着精美的小洋楼,产权也在大学手上,不过是给他们住而已。上辈子,老两口过世后,学校还不是收回了房子。

      周霏霏要在上海置业,最终掏钱的人依旧是周文忠。这个在精神上脊梁骨始终断了的男人,其实才是真正的财产所有人。

      这也是周小曼最佩服姜家人的地方。按道理说,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可他们愣是让掏钱的人始终沉浸在面对他们时的自卑中。

      姜黎这个聪明的女人,一辈子都牢牢将周文忠攥在手里。他永远都像条狗一样摇尾乞怜,所以他永远不会背叛姜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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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小曼微微垂了下眼睫毛,继续慢慢翻着画册。这些油画大多数风景静物跟人物肖像,她漫不经心地看着,不时问童乐几句。

      少年放松下来,开始兴致勃勃地跟她讲解油画的绘画技巧以及每幅画运用的艺术表现手法。她轻轻“嗯”着,偶尔点头。

      周霏霏终于坐不住了。她第一次在外祖家生出了不自在的感觉,一时间不知所措起来。小少女心中莫名委屈,觉得自己受了无妄之灾。今天真是糟糕透了,她的旅欧之路,原本是趁兴而去满意而归的。真是的,为什么会这样。

      客厅里其他两个人都没有理睬心情郁闷的姜家小公主。周小曼在心底冷笑,这就是一条喂不熟的狼。不管怎么说,她也维护甚至救过周霏霏。小姑娘出去旅游,连不相干的邻居都准备了礼物,遗漏掉她,倒是理所当然。

      别说周霏霏年纪还小这种话了。九岁的孩子,最基本的是非曲直概念都没有的话,九十岁也培养不出来。

      她垂了下眼睫毛,嘲笑自己重生初始时的天真无知。这么个便宜妹妹,她也不稀罕。

      童乐看她翻开新的一页,兴致勃勃地给她介绍:“看,这个抱陶少女,跟那个口服液广告是不是很像啊。”

      周小曼怔怔地看着那幅名为《陶》的油画作品。画中的少女,怀抱陶罐,【创建和谐家园】着上半身,没有被陶罐遮掩到的【创建和谐家园】,露出了隆起的美好形状。

      童乐大有找到知己的感觉,饶有兴致地做着背景介绍:“这幅画美吧,我第一次在艺术展上看到时,眼睛都挪不开了。真的太美了,宁静婉约,唯美飘逸。东方维纳斯,这名头,它担得起。”

      周小曼像是脑子里炸开了响雷,耳朵嗡鸣作响,眼冒金星,错乱的画面争先恐后往她视网膜上冲来,她不得不猛然闭上了眼睛。

      童乐不明所以,还在津津有味欣赏着画册,他无意识间转头看了眼周小曼,少女垂眉敛目模样映在他的瞳孔上,他下意识地冒了句:“你的眉眼,跟画里的人有点儿像。”

      脑子里轰隆作响,有浑浊的眼睛盯着她,耳边全是哄笑声:“脱了,脱了她的衣服。肯定是她卖骚,能光着身子给别人画,为什么不能给我们看啊!”

      她猛的合上了画册,目眦欲裂,一句话冲出口:“不像!”

      小洋楼里的其他人都愣住了。周文忠怒气冲冲地训斥大女儿:“小曼,怎么跟客人说话呢?!”

      周小曼面色简直可以用惨白来形容了。童乐甚至担心她会直接晕过去。他没有理睬周文忠的话,连忙安慰周小曼:“对对对,不像不像,一点儿也不像,我胡说八道呢。”

      的确不是很像,就是那种眉间轻笼烟愁的感觉有些像,而且眉眼有点儿意味在里头。周小曼是鹅蛋脸,画中的少女下半张脸瘦削,没有前者好看。

      童乐有些懊恼,自己鲁莽了,的确不应该说人家姑娘像半裸的少女。虽然看在他眼里,这两者都美的不容亵渎,可毕竟,现在新闻里出现大卫的雕塑还要关键部位打马赛克啊。

      周小曼忍不住浑身颤抖起来,汹涌的记忆似乎要喷薄而出,却被堤坝拦阻着,狂躁不安。她的脑袋都被撞疼了,头痛欲裂。她缓缓地深吸了一口气,又慢慢吐出来。她想要找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然而天地之大,却没有她的容身之处。

      童乐战战兢兢的,小心翼翼问她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周小曼胡乱摇着头,猛地站起身来。她不能待在这里,她怕自己会失控。一旦她失控了,周文忠会不会说她有精神病,将她关进精神病院?呵,她就是以最大的恶意揣度这个人了。这可是个父母不满意女儿的恋爱,就能将人强行送进精神病院的世界。何况她还未成年,民事行为能力受限。

      童乐也跟着站起身,拽着她的胳膊,朝曾教授喊了一声:“奶奶,我带小曼回去找本书。我们有道题看法存在分歧。”

      曾教授压根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童乐就一阵风似的拽着人走了。

      周小曼踉踉跄跄地跟在少年身后。她个子高,昨天在队里刚量的身高已经有一米六八,童乐现在也跟她差不多的块头。可是她心头惶恐不安,竟然就这样被拽着去了曾教授居住的小洋楼。

      这栋小洋楼的条件较姜家差一些,采光没有那边好。然而周小曼不需要光线,她恨不得世界一片漆黑,她好藏身其中。

      童乐把人拉过来以后,才一拍脑袋,想到了一种可能。那个,周小曼不会是来那个什么吧。好像有的女孩子来那个什么时,会痛得趴在桌子上起不来。

      他慌张了。他奶奶都这么把年纪了,家里肯定不会备着那个什么。少年咬咬牙,跑去房间翻零花钱。嗯,门口的小超市里应该有的卖。

      童乐临出门前,鼓足了勇气问女孩:“那个,你有没有什么牌子品种的偏好啊。会不会过敏?”不是少年他猥琐,他妈是妇产科医生,说有的人会对有些那个什么过敏来着。

      周小曼脑子嗡嗡嗡的,靠在沙发上,从进门起就保持沉默。此时听到了童乐的话,她才茫然地抬起脑袋,顺着他的话重复了一遍:“什么牌子?”

      童乐豁出去了,他一个小爷儿们,没理由不大气。他一本正经道:“你不是来例假了嘛,我给你买卫生巾去。”

      周小曼看着少年耳朵根子都红透了的模样,哭笑不得:“没有,我不需要。”

      被童乐这么一打岔,她的心情平复了一些。那些混乱而可怕的画面也蛰伏了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真正恢复成连贯的场景。周小曼没有强迫自己想下去,顺其自然,碰到了那个触发点,她自然会想起来。

      现在的环境,她隐隐有种预感,真想起来往事的话,她会失控,会在人前丢脸。

      童乐担忧地看着她,小声问:“你是不是减肥过度,头晕啊。”

      周小曼笑了笑,胡乱应和道,她早上没来得及吃早饭。

      少年这下子终于放下心来,给她切了香瓜端上桌。两人慢慢吃完了一盘子香瓜,正儿八经讨论了暑假作业本上的一道几何题。童乐还把自己的数学宝典借给了周小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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