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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他是到处打听这个带着帽纱的丑八怪的身份,奈何平日里对她偏疼无比的父亲母亲愣是不跟他说,这不当时在场的还有冯老,所以他便天天来冯老府上堵人,就为了从那老头口中问出丑八怪的下落。
这是他来的第十八趟了!
竟没想到让他当场逮着人了。
秦臻面纱下的眸子清淡淡的瞧着谢之昂,“你有什么事?”
“本世子有什么事你不知道?你是不是忘了前些天你是怎么拿着针扎本少爷的?”
谢之昂恶狠狠的说道。
秦臻看他一眼,“我不扎你,你就死了。”
“你胡说八个道……”
只听谢之昂一声大呵。
秦臻轻拧了眉头,谢之昂真是一如既往的欠收拾。
旁边白净的少年红了脸,忙道,“谢世子,你别这般粗鲁,这位姑娘是我爷爷的贵客,不可怠慢。”
“冯容止,她就是我要找的丑八怪,你知道她对本少爷做过什么吗?本少爷可是发了誓了,找到这丑八怪非将她挫骨扬灰不可,我跟你说,你最好是靠边站,别溅了血身上。”
谢之昂恶狠狠的说道。
那叫冯容止的少年被凶的面红耳赤,却是没退,反而直接挡在谢之昂面前,“总之就是不行,你不能这般蛮不讲理,我早就听爷爷说了,是这位姑娘救了你的命,你怎么能恩将仇报?”
“哈?她救了我的命?可拉倒吧,小爷差点儿没被她气的瘫痪,这好不容易找着她了能这么轻易放过她?做梦!你给我起开。”
谢之昂呵道。
冯容止挺直瘦弱的身板,挡在他面前,“不起开。”
不但挡着谢之昂,还不忘回头嘱咐秦臻,“姑娘,您快走,去找我爷爷,你别害怕,这里有我挡着。”
秦臻有些失笑,她还真不害怕,谢之昂这种的在她眼中那就是个虚张声势的纸老虎,谢之昂几次在她手里都是吃亏。
但她确实无意于谢之昂纠缠,便点了下头绕过他们二人便走。
谢之昂这一看可真是急了,当即一声大怒,“丑八怪,你敢走试试!”
说着,一把推开挡在他面前的冯容止。
只听砰的一声,冯容止被推倒在地。
秦臻回头就看到那少年一脸痛色的坐在地上,脸色煞白煞白的。
“不是……冯容止,我都说了叫你让开!我也没用力,你这家伙,故意的是不是。”
谢之昂似也没想到,他就那么轻轻一推,人怎么就倒下了,这冯容止实在是太弱了。
“谢世子,我没事,就是你别找那姑娘的麻烦,她是爷爷的……咳……咳……”
冯容止坐在地上,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捂着嘴巴咳道。
可下一刻,他忽的整个人倒在地上,嘴巴张大,大口大口的吸气吐气,目胀睛突,面色苍白,唇甲青紫,整个人冷汗淋淋。
“冯容止,你怎么了?冯容止,你别吓唬人啊……”
谢之昂被这一变故给惊的声都变了,赶紧去拉冯容止。
“让开。”
却只听一声厉呵,秦臻已经走上前来,她撞开谢之昂,上前赶紧将冯容止扶起来靠在她肩膀上,只听咳而上气,吼中有水鸡声,这分明是哮喘发作。
“谢之昂,快去找冯老,让他赶紧送一副银针过来,快点!”
只听秦臻急声呵斥道。
情况无比危急,秦臻用特殊手法不停的按压他的肺部,但此时无丹药,无银针,这点儿手法只起到微末的作用,冯容止大口喘气,浑身颤抖,脸色已透出青紫色,显然是喘不过气了。
秦臻一回头见谢之昂一副吓傻了样子,当即怒声呵道,“谢之昂,你想他死吗?”
谢之昂猛地回过神来,转身就跑,轻功都用上了,边跑边大叫,“冯老,救命啊,救命啊啊啊啊……”
谢之昂的大嗓门穿透了整个冯府。
刚背上药箱准备完毕的冯老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儿一口栽在地上,就见谢之昂面无人色的冲着他跑过来,“银针,银针,快快快,丑八怪要银针,容止出事了,喘不上气了,脸色……”
嗖。
冯老也面色骤变,脚下生风的冲了出去,六十多岁的老头儿愣是跑出了三十岁青年的速度。
一进院子就看到自家孙儿那一抽一抽的青紫的模样,顿时肝胆欲裂,当即就冲上前,“乖孙,我的乖孙,丹药,我去拿丹药……”
“来不及了,银针。”
秦臻声音急道。
冯老这才反应过来忙将随身带着的针包递给秦臻。
“扶好,不可平躺。”
秦臻只吩咐了这一句,谢之昂忙蹲下扶着冯容止,让他倚靠着自己。
秦臻迅速扒开的冯容止的衣服,手中银针以肺部为中心点,直接扎了六针下去。
就见原本喘着粗气的冯容止慢慢的平息下来,呼吸变的平缓,脸上的青紫色也一点一点的退去……
谢之昂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带着面纱的秦臻……
第一百一十四章 幻灵针法
秦臻垂着头为冯容止扎针,自是没空注意谢之昂的视线。
实在是太惊险了,只要在耽搁一点儿时间,这人怕是要救不回来。
哮喘之症,在药典上是有记载,哮为痰喘之久而常发音,因而内有壅塞之气,外有非时之感,膈有胶固之痰,三者相合,闭拒气道,搏击有声,发为哮病,发病时,或有药汤抑制,或已针法克制。
就刚才这情况,熬汤药那是来不及了。
“乖孙,你感觉怎么样?”
冯老这会儿满头的大汗,他都蹲不住的坐在了地上,看着面前冯容止的脸色渐渐恢复平静,他一口气可算是缓过来了。
“祖……父,我没事。”
冯容止白着脸摇摇头,因为身上还扎着银针,不敢乱动。
一低头,瞧见自己衣襟敞开,胸膛都露在外面,顿时一张涨的通红,垂着眼睛,愣是不敢看秦臻一眼。
秦臻却没注意这般多,只是观察他的呼吸确实平缓了下来,脸色也渐渐恢复,才松开了紧皱的眉头。
“冯老,冯小公子这是哮喘之症?”
秦臻问道。
冯老抬起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一张老脸都吓白了,“嗯,自小就有的毛病,每次发作都要去掉半条病,这孩子命苦,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哮喘之症愈加严重,药汤子不知道喝下去多少,起到的作用越来越小,这孩子说不定哪一天就,就……”
冯老说着就哽咽起来,他擦了擦眼,觉得这么大岁数在小辈面前掉泪有点儿丢脸,硬是憋了回去。
“想我冯家乃医学大家,老夫这一生也是醉心医术,却是连自己的小孙子都救不了。”
冯老道。
“祖父……我真的没事了……您别伤心。”
冯容止看自家爷爷这么难过,自己眼圈也红了。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冯老就心口疼。
“哮喘之症,乃娘胎所带,无法根治。”
此时,秦臻开口。
她声音清凌,一出声,三人都看向她,冯老听到秦臻的话,心里一痛,好生难过。
君丫头的医术他是知道的,那是幻灵针法的传人,如果说她都无法救容止,那就真的没人能救了,无法根治四个大字像是一座大山一样,沉沉的落在他的心头。
这边秦臻一根一根的将冯容止身上的银针抽出。
“冯小公子怎么样?”
秦臻问。
冯容止被点到名字,脸咻的一红,他本就长的端秀,脸色一红,像个小姑娘。
“我,我现在感觉很好,呼吸很顺畅,胸口也不疼。”
说着,忙将散开的衣服拢紧,低着头不敢去看秦臻。
秦臻倒是没注意这个,只觉得这冯家小公子比个小姑娘还容易害羞。
“冯老,哮喘之症虽不可根治,却可以抑制,只要发病之时,身边有人及时施针,便可缓解,加以汤药辅助,便可与常人无异,回头我将刚才那套针法教给你,你可亲授给冯小公子,下次发病,冯小公子自己也可扎针,不过六针而已,很是好记。”
秦臻一边站起身,一边说道。
见冯老还坐在地上,便弯腰伸手去扶他,拉了一下没拉的起来,只见冯老坐在地上像是失了魂一般的看着她。
“冯老?”
“呜呜呜呜……呜呜呜……丫头啊,你是老朽的救命恩人啊,呜呜呜……”
却突然,冯老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大哭声,嚎呜嚎呜的。
冯晨一进院子就被祖父这惊天哭声震的心口一炸,以为府上出了什么大事,忙的脚步冲上前,一眼就看到自家祖父蹲坐在地上,仰着头看一面纱姑娘,哭的那叫一个震天响。
冯晨,“……!”
这都什么情况?
“祖父,出什么事了?”
冯晨快步上前,忙出声道。
就见冯老哭的胡子都粘的一缕一缕的,抬起一双通红的眼看到回来的大孙子,顿时就喊道,“原本老朽还想着将你介绍给丫头,看看咱们冯家有没有这个福分娶到丫头,如今一看,你哪里配的上人家?”
冯晨,“……!”
只觉得一把刀横落下,直接插在了他的心口上,不是,他招谁惹谁了?
秦臻,“……!”
冯老这什么情况。
她抬起头与冯晨对视一眼,两个人隔着面纱错过一眼,只淡淡点了头算是打个招呼。
冯晨自然知道秦臻的身份,看她这般打扮,加之谢之昂在这里,就知道她是不想暴露身份,便顺势瞒着了,但是想到自家爷爷刚说的话,他还是情不自禁的打了个颤,开什么玩笑呢?这可是景行看上的姑娘,这要是被景行知道他爷爷有这想法,他还不被发配边境?
“丫头,你胸襟之广阔,老朽自愧不如,能认识丫头你实乃是老朽的福分,冯家的福分,你救了容止的命,老朽都不知该怎么报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