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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黛没有算计我,”徐子归矢口否认,说完之后才发现自己语气过激,不由叹息道:“我是说内奸自然不可能是紫黛,而是紫黛知道那个人是谁,却在有意包庇。”
而紫黛不是妇人之仁,能让紫黛不顾违反了她的意愿也要包庇的人,也就那么几个了
莫乐渊也算是了解紫黛,听徐子归这般说,自然是清楚,也许内奸不是紫黛,可内奸必定是出自徐子归身边了,而且还是徐子归非常信任的人。
“归儿你觉得会是谁”
“柳绿。”
说出柳绿二字时,徐子归非常果断,显然,是早就清楚了的。
因着要查柳良的底细,莫子渊便将计就计的将柳良给放了。柳良虽然已经暴露,柳绿也知道其不是自己远方表哥,可当初动心却是真的。而女人一旦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便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的。
“紫黛帮着柳绿瞒过我一次。”徐子归淡淡抬头看了看天,叹道:“上一次也是因着柳绿跟柳良的事,这一次也是。”
说罢,自嘲一笑:“紫黛这是认定了我这次是不忍心再惩罚她才”
“归儿,”不等徐子归说完,莫乐渊便叹着气打断了徐子归的话:“这一切都是你的猜测,可能并不是真的呢,嗯”
猜测么徐子归淡淡一笑,眼里全是自嘲。那日魏王带人来闯祠堂时,来接她的是蓝香而不是柳绿她便已经有所察觉。况且事关终身,自然是自己信任之人说出来的话紫黛才会相信。若真是春草告诉的紫黛。想来紫黛是不会相信,而是会心思缜密的认为这是有人故意要乱了自己心神。可若是出自自己信任之人之口,便另当别论了。
而那天春草去流清苑,徐子归也早已派人打探了,是柳绿将春草喊去的,只是拍了个洒扫丫鬟去唤的罢了。柳绿跟在她身边久了,手段什么的自然是与她相似的。这些事情瞒过了众人。却独独瞒不过她。
莫乐渊见徐子归久久没有再开口,不由叹气问道:“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
徐子归苦笑,上一世柳绿尽心伺候她。却因着她听信了小人谗言让柳柳绿不得善终,这一世她便对她们四个宽容以待。就连上次紫黛几个帮着柳绿瞒着她见柳良的事也只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罢了。却不想,这一次,竟让自己最亲近的背叛。徐子归这会子也是无助极了,到底该怎么办。她也不知道。
“这些事情自然是不能让祖母母亲知道的,若是让母亲知道,柳绿是必死无疑了。”
最终,徐子归还是太过心软。
莫乐渊叹气:“柳绿必须死。”
“她不能死”
徐子归自然知道莫乐渊这句“柳绿必须死”是何意。柳绿她掌握了徐子归太多辛秘之事,这一次她能将徐子归的行踪泄露出去,违背徐子归的话将紫黛的事情告诉紫黛。那下一次,很难保证不将徐子归辛秘之事泄露出去。给徐子归致命一击。
只是徐子归终究是不忍心,她们四个跟着她已是受了太多的苦,上一世更是她对不起她们在前。因果善报也好,还恩也罢,她找个理由将柳绿嫁出去不再在自己身边伺候就是了,若是让她亲手取了柳绿的姓名,她终究是做不到的。
“随便找个人嫁了”莫乐渊挑眉,嘴角露出一丝玩味:“嫁给谁柳良么这才多长时间她就能被柳良迷惑的做出这等事情,你就不怕时间长了她做出更出格的事”
徐子归正要还击替柳绿说话,莫乐渊嘴角笑意更大,眼神都是不屑:“或者你让她嫁给别人这个时候柳绿正是郎情妾意浓情蜜意的时候,你这么个时候将人拆散你就不怕柳绿她恨你若是真让柳绿恨了你,日后柳绿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便更轻松了,连心里的愧疚不安都没了。”
顿了顿,莫乐渊叹道:“所以归儿,你舍不得,我又何尝舍得怎么说我也是看着柳绿扶持着你一路走来的。只是这种背主之人真的是留不得。”
莫乐渊说的口干舌燥,徐子归却是不欲再多说些什么,只是叹道:“这会子林姑娘估计是要上轿了,咱们来送人家一程怎好不露面况且你又是代表了皇上、娘娘过来的,更是不好不露面的。”
莫乐渊深深地看了徐子归一眼,见徐子归态度坚决,心里也清楚是该给徐子归留些时间的,逐叹道:“也罢,走罢。”
说罢,便携了徐子归的手往外走去,走到一半,徐子归却突然停了下来,朝一旁望去。
莫乐渊顺着徐子归看着的方向看过去,却也只看到了几块石头,不由皱眉疑惑道:“归儿你在看什么”
“六皇子今儿个也来送林姑娘么”
“不会啊,”莫乐渊皱眉:“六哥自然是留在宫中与大哥他们一同给凤九送行才是啊怎么了怎么会这么问”
徐子归皱眉道:“刚刚我看到了一个背影,很像六皇子。”
说罢,又笑着摇了摇头:“可能是我一晃神看错了也未可知。”
“许是你看错了呢,”莫乐渊笑道:“这些日子你都没好好休息么今儿个回去先睡一觉,其他的都不要乱想了。”
“嗯”徐子归点头,对莫乐渊笑了笑,便拉着莫乐渊快走了几步离开了假山。不知为何,她总感觉如果她们继续呆在假山处会有危险。
两人一出假山就看到大家簇拥着林云水走出了院子,想来是要将林云水送上轿了。两人急忙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了林云水身边,说了几句祝福的话后,便由着众人将林云水送上了轿。
又有人安抚了一会儿林夫人,便陆续有人提出告辞。
徐子归这些日子着实是累了些,便也不欲多待,瞧瞧拽了拽秦氏的衣袖,示意自己想走。本来两家也只是面子轻易,女儿远嫁他国,想来林夫人呢心里也不是滋味,只等着这些人都走了后可与手帕交们哭诉一会儿,逐秦氏也不便多待,便提出告辞,要带着徐子归与莫乐渊两个走。
林夫人自然是假意留了留,见秦氏坚持,便亲自将人送到了林府的正门处,直到几人上了马车,这才回了院子。
莫乐渊因急着回宫中复命,便也没跟着徐子归再去国公府,徐子归借口太累唯由,由着柳绿与蓝香将自己扶上了自己的马车,并未与秦氏一辆马车。
上了马车,徐子归便靠在靠枕上假寐,蓝香不知道生了何事,只当是徐子归太累,便半跪在一旁替徐子归轻敲着腿。柳绿则是在一旁看着假寐的徐子归,深色有些复杂。
“前些日子母亲说哥哥身边的小呈子到了该指婚的年纪,还问我这边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徐子归突兀的声音大乱了宁静,柳绿不知是心虚还是害怕徐子归将匀呈指给自己,一直挥着扇子的手抖了几斗。
徐子归虽是假寐,却也是悄悄半睁着眼,自然是观察到了柳绿的小动作,一时间,心里便凉了些许。暗暗叹了气,徐子归又说道:“母亲虽是这般问,想来是在咱们院中看上了合适的人选你们可愿意若是不愿,等母亲再问起时我便替你们回绝了。”
“奴婢不愿听从主子安排。”
徐子归话音刚落,便听到了两种答案。匀呈是世子身边的总管,自然是最体面的,若是嫁与他为妻后半辈子也算是有了着落。况且匀呈打小跟在徐子瑜身边,自是文武双全的,又加之是当家主母亲自指婚,怎么说都是一份体面的婚事,柳绿却是考虑都不考虑的就拒绝,一点余地都不留
“为何不愿”
徐子归心里暗暗叹气,却还心存侥幸,想着柳绿可能会将真相自己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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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 背叛(二)
“奴婢姑娘日后嫁进东宫身边自是需要人的,虽说太子爱重姑娘,宫中毕竟不比寻常地方奴婢自是要留在姑娘身边帮衬着的。”
柳绿终是不会将真相说出来,而是将谎言说的如此冠冕堂皇。徐子归心里默默叹息,嘴上却有了咄咄逼人之势:“你若是愿意,嫁给匀呈后再来我身边伺候也可。况且春华冬雪莺歌习秋她们规矩也都学的差不多了。女孩子大了总归是要嫁人的,我怎么好总是将你们拘在自己的身边”
说罢,也不等柳绿再说什么,只一个人自言自语的叹道:“罢了,许你也没那福分。匀呈许也看不上你们。”
徐子归自来不会长别人威风灭自己志气,这句话一出确实有些反常了。蓝香只当徐子归是累了乏了,柳绿又驳了她的意思,她这才这般口不对心的。而柳绿却是想起了将将柳良与自己说的话来
徐子归已经知道了她所做的事情,想要杀她灭口。
如此以来,徐子归的话听在柳绿的耳朵里便格外的刺耳了。甚至是有了些委屈她除了这一次以外,自来对徐子归忠心耿耿,事事先替徐子归想的周全,到头来,却也是落了个不得善终的结果,徐子归竟然真的会怀疑她她又如何甘心
由此,柳绿本有些愧疚的心思便也都消失殆尽了。主仆之间的情分也算是越来越远了。
徐子归见柳绿轻咬着嘴唇不说话的倔模样,心里又是一阵叹息,终究是不忍心,再次开口道
“罢了,我也不逼你们。你们若是有了意中人,便与我来说一说,好歹咱们也是一起长大的情分,不必拘谨着不好意思。这样我也好替你们安排,也省得棒打了鸳鸯。”
徐子归这话本是好心,只是这会子柳绿的心思想左了,自然便误会了徐子归的好意。只以为徐子归在试探自己。不由冷笑道:“姑娘自个儿还未出嫁便总操心着咱们几个的婚事,这若是传了出去可是有损姑娘名声的,不知道的只道是姑娘自个儿恨嫁了呢。”
柳绿本就是习武之人。徐子归平日里又多娇惯着,平日里是快言快语惯了的。加之心思又比其他几人直了些,自是有什么便说什么的。这一次柳绿心里带着怨气,说出来的话自然是不得听的。就连一旁不知何事的蓝香。这会子也听出了主仆二人话语里的风波暗涌。
“柳绿”蓝香见徐子归并未有开口训斥的打算,只好出口训斥道:“你这般与姑娘说话成何体统”
其实柳绿话一出口便就有些后悔了的。这会子徐子归虽未说什么,也未呵斥自己,想来是有些心灰意冷了吧毕竟徐子归平日里对待她们是极好的。
“我奴婢姑娘,奴婢是无心之说。姑娘,姑娘千万莫要往心里去”
“嗯。”
徐子归闭着眼靠在迎枕上淡淡的点了点头,却也并未再说些什么。
柳绿自知说错了话。更是不肯再多说一句话。蓝香虽不知道生了什么事,却也感觉到了气氛的微妙。怕自己一开口说了什么戳到二人的痛楚,倒也是不敢再开口。
如此以来,主仆三人倒是难得的一路沉默。
到了威国公府,徐子归跟着秦氏去流芳斋给徐老太君请过安,便借口身体不适推脱了徐老太君的留饭,回了自己的流清苑。
“姑娘是先沐浴还是先摆饭”习秋替徐子归更换了衣服,一面替徐子归拆着细软,一面笑道:“若是先摆饭,奴婢便先去通知一声柳绿姐姐,好让柳绿姐姐将饭摆好。”
听习秋准备让柳绿摆饭,徐子归先是几不可见的微微挑了挑眉毛,复又似是累及了一般淡淡点头道:“先摆饭罢。”
习秋屈膝应是,退下去通知柳绿去了。
且说柳绿早就从柳良那儿听说了徐子归怀疑自己,这会子又听习秋说徐子归吩咐自己摆饭,心里不免有些差异徐子归竟还放心让她管理吃食上的事情。是对自己太过自信,认为她不会动她性命还是徐子归另有打算
柳绿一面默默思考着这些,一面与往常毫无疑义的将饭摆好,便亲自去屋内请徐子归用膳
“在马车上奴婢口不择言,还希望姑娘莫要往心里去才是。”
徐子归见柳绿有心演戏,自然是给足了面子配合:“你向来心直口快,我又何苦与你计较我没事的。”
说完,拍了拍柳绿的手便落座了。
坐下之后,徐子归却并未急着动筷子,而似是闲聊一般问道:“红袖的伤养的如何了”
柳绿不知道徐子归冷不丁的提起红袖来是何意,便只好小心翼翼的答道:“大夫说再过些时日就可以下床了。”
徐子归点头:“你们姐妹一场,平日里好生照料着”
说罢,又问道:“这么些时日了,紫黛可查出了内奸出自哪里”
果然,说到内奸二字时,徐子归快速从柳绿眼中捕捉到了一丝慌张。
“还还没”柳绿见徐子归问起这个,多少是有些不自然的,强笑着说道:“这内奸格外狡猾,是需要些时日的。”
徐子归却是笑的意味深长,意有所指道:“确实狡猾了些。”
只一句话,便吓得柳绿替徐子归盛饭的手抖了几抖。
徐子归看在眼里却是不点破,也不再继续说道,而是就着柳绿递过来的碗毫无防备的吃了起来。
见徐子归对自己这般毫无防备,柳绿却是又放心了不少,想来徐子归只是怀疑,许是也不愿相信自己才是真凶,对自己还是很放心的。
如此想来,柳绿如释重负的呼出一口气去。笑道:“姑娘一会儿可要去看看紫黛”
徐子归点头,嘱咐道:“虽未正式过礼,你们也该将紫黛当成主子了。”
紫黛刚被救回来时秦氏曾说过要认紫黛为义女。
听徐子归提醒,屋内伺候的人才想起这一茬来,蓝香见柳绿与徐子归之间的嫌隙似是没了,便也乐的凑趣,笑问道
“姑娘可想好了给紫黛赐名”
“这些该是母亲想的才是。”徐子归笑着往嘴里填了一口粥后。又笑道:“我看这些日子邹大夫看紫黛得眼神有些不一样。许是日久生情了也未可知。”
“羞羞羞,”徐子归刚说完,蓝香就笑着取笑徐子归:“姑娘莫不然是真的恨嫁了不成。怎么竟想着给咱们几个婚配。”
“你们呀,”徐子归无奈的嗔瞪了蓝香一眼,笑道:“是前些日子母亲提过你们的婚事,让我给你们上些心。我这才征求你们的意见的。”
说罢,却又突自伤感起来:“我自然希望你们能永远留在我身边只是我不能这么自私。赔上你们的幸福,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瞧姑娘说的,”蓝香见徐子归伤感起来,逐凑趣道:“日后姑娘去了太子府或是东宫再将咱们几个婚配了。届时咱们又能跟着伺候姑娘留在姑娘身边当个管事妈妈,又能不让姑娘愧疚耽搁了咱们,岂不是两全其美”
确实两全其美。只是徐子归却是不确定柳绿到底还能不能信的过了。这些话不能说与她们听,逐徐子归笑着转移了话题
“去看看紫黛怎么样了吧。”
“诶”蓝香见徐子归又恢复了笑脸。自然是徐子归说什么便是什么,自告奋勇的要搀扶着徐子归过去。
徐子归正想着避开柳绿找紫黛谈谈,这会子蓝香自告奋勇的要陪她一起去倒是称了她的心,逐点头由蓝香扶着去了紫黛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