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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琼也反应过来了,她也想回家。
在七桥村,她呆够了,回去之后,无论如何要在城里想办法,留在城里。
赵暖月一点也不想回去,现在母亲已经怀孕了,有了赵静海的孩子,她和弟弟更是个外人。只是弟弟赵暖阳听到可以回家,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姐姐。
他想家了,
虽然那个家里有很多坏人,可是他想妈妈了。
苗支书看到王媛,李琼这样的状态,连连点头说道:“我尽力,尽力!”
之后带着王媛,李琼等人去了派出所,也想知道事情的结果。
那三个人已经认罪了,居然没有把刘兰花,王大胆供出来。
吴队长接待苗支书,华裕森,赵暖月一行人,大义凌然说道:“我们这边已经积极审查了,其中三个人认罪了。那个逃跑的,我们也在积极追踪。至于刘兰花,这个比较特殊啊,她坚决不认罪啊,说她是冤枉的,而且那三个招供的,也说不认识刘兰花,所以现在我们还在调查当中。不过你们放心吧,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
赵暖月听到吴队长的话,心里冷笑,表面上看上去大义凌然,其实呢,根本没有人去追踪逃跑的那个人。现在就因为刘兰花不承认,她和华裕森的证词,就是放屁,一点用也没有。
说不定过不了几天,刘兰花就被放出来了。到时候王大胆,刘兰花照样兴风作浪,为所欲为。
至于那三个人,就成为顶缸的,顶罪的。
想到这,赵暖月一阵无力,但也没有办法。
第四十六章 息事宁人,推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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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味地强硬,得罪更多的人。苗支书处事圆滑世故,自然非常明白这个道理。
“那就辛苦吴队长了。”苗支书一脸感激的样子,其实心里也在暗骂,这姓吴的明显和上次不一样了。一定是收了王大胆,李会计的好处,或许还有王大胆表姐夫背后出手。
“那行,你们先回去吧,我们会尽快给你们一个结果的。”吴队长心里也松口气,幸好这些人没有大闹,虽然这些人大闹也闹不出来结果,但也会给他工作带来一定的质疑。
在这个多事之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王媛,李琼眼泪汪汪的,听到坏人还没抓到,悲愤难忍,吓得瑟瑟发抖。
“我我们以后该怎么办啊?”王媛哽咽说道,“那个坏人没有抓到,我们寝食难安。这样的事情,已经出现两次了,相信还会有第三次,难道真得出人命了,公社里面才会重视?”
吴队长听到这话,面上十分尴尬,如果是平时,他可不会给王媛好脸色。可现在王媛是受害者啊,如果大闹的话,必然会闹得沸沸扬扬。如果这姑娘真想不开了,上吊了,寻短见了,那就是他的责任了,估计他这个队长也干到头了。
“王同志啊,你们的遭遇,我们很同情,而且我们所有的同志,都已经参与审查调查了。可案件的审理,罪行的判定都需要证据,没有证据,我们并没有权利给他们定罪。”吴队长好言好语,希望王媛可以知难而退,不要继续胡闹了,毕竟已经有三个人认罪了,这件事情,也有交代了。
东西不好拿啊,所以心虚啊。
“再这样下去,我快要变成精神病了。”王媛精神有些恍惚,眼睛红肿。
吴队长见状,赶紧安抚说道:“王同志,万事向前看。你们的难处,组织上知道了。只要时机得当,我们也尽量给你们办理回城的手续,毕竟你们精神和身体都不太好。”
听到这话,王媛一愣,旋即表情有些狰狞,然后又极力压抑,上气不接下气,说道:“我真怕自己疯了,会胡乱砍人。七桥村那个地方太可怕了,我不要回去。”
边上的苗支书,李桂花一听这话,心里憋屈地要命,但又无法反驳,毕竟王媛的的确确是在七桥村遭难的。
虽然没有抓到坏人,但这些天李桂花照顾王媛,李琼也算是尽心尽力。可她一句话,就打翻了他们所有的辛苦。
吴队长见王媛如此,说道:“苗支书,我这边给你开个条子,你去给她们弄两张火车票,今天就送她们回家。希望经过两个月的调养,可以恢复。”
苗支书嘴里苦涩,但也不得不硬着头皮说道:“我们村子里有五个知青啊,只买两张”
“呃呃那给杨光辉也买了,毕竟人家也受伤了。”吴队长想了想,然后看向赵暖月,华裕森等人,“你们是英雄,就要发扬英雄品质,舍己为人”
吴队长叨叨说了一通,总结过一句话,就是不想给赵暖月,赵暖阳,华裕森买火车票。
毕竟现在火车票紧张,能弄到三张,已经是非常难得了。
赵暖月虽然不想回去,但被人这样区别对待,心里不舒爽。
看到赵暖月的脸色不好看,华裕森也假装有些恼怒,吴队长赶紧又说道:“不过对于你们的英雄事迹,公社里也会等你们进行奖励的,发奖状,锦旗”
“吴队长,荣誉我们想要,可独在异乡为异客,也想过个好年,吃一顿饱饭。”赵暖月也揉揉眼睛,她年纪小,响应国家号召,来到农村,接受锻炼,而且还几次三番立功,凭什么就给一面锦旗,一张奖状就想打发人啊,一点实际的好处都不给!
哎呀喂,这几个知青,都不是善茬啊。
“对,鉴于你们情况特殊,公社里也会考虑的,到时候会送一些物资作为奖励的一部分。”吴队长笑着说道,愿意提出来要求,很好啊。如果能满足,他就满足。
他就怕那种不管不顾就大喊大闹,费心思了,给东西了,还一点好名声都得不到。
“谢谢,吴队长。”赵暖月假装面露感激,事情已经这样了,如果她不同意,得罪的就不是吴队长一个人了。
因为王媛和李琼的话,已经让苗支书,李桂花脸上很难看了。
因此,她万万不能继续要求了。
“都是好同志!”吴队长松口气,希望赶紧把这些人送走。
等从派出所里出来,苗支书拿着吴队长写得条子,转头看向王媛,李琼,本来还想说几句重话的,但想到她们也挺惨的。
算了吧,不说了。
正好王媛,李琼住院,村里人给她们把行礼拿来了,所以苗支书,李桂花直接去弄了火车票和公社里给得补贴一二十块钱,五斤粮票,把他们送上火车。
华裕森跟苗支书约好在南城见面之后,他们并没有跟着去公社,而是选择去供销社买东西,毕竟要在这里过年,有些日用品不能省。
一边走,华裕森一边轻声对赵暖月说道:“这李会计估计花了不少钱,要不然咱们两个的证词,他们推翻不了的。”
“可现在刘兰花死不承认罪名,而且那三个人说跟刘兰花不是一伙的,跟那个逃跑的人也不是一伙的,不认识他们两个人。”赵暖月十分无奈,“王大胆,李会计到底付出多少代价,才能达到现在的结果?不仅仅是给钱给东西吧?”
“哦”华裕森一愣,“你说他们自己还有交易?”
赵暖月听了,嘴角泛起冷笑,“没有交易的话,那吴队长怎么会前后反差那么大,而且居然为了息事宁人弄到免费的火车票?”
华裕森想了想,点了点头道:“对,上一次,那个吴队长最起码言之有理,比较务实,可这一次说的话,大部分都是假大空的。不过,仅仅是王大胆的表姐夫,我觉得并不能这么大的能耐!”
第四十七章 默默地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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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王大胆针对那几个老人,华裕森就让人去查了王大胆以及王大胆的表姐夫。
赵暖月也陷入了沉思,旋即又转头,跟华裕森异口同声说道:“会不会是针对那些老人?”
“呵呵!”华裕森苦笑,“原来你也是这么猜测的。”
“因为我想不明白,王大胆就罢了,毕竟没有当场抓住,而且那三个人没有供出来他。可刘兰花证据确凿,还能摆脱罪名,这就让人耐人寻味了!”赵暖月意味深长看向华裕森,“而且能让你这么厉害的人,暗中保护的人,定然是大人物,所以我猜测那些人的目的和我们目的恰恰相反。”
华裕森何尝不是这样猜测啊!
“哎,看来我们以后的任务要更加隐蔽一些了。”华裕森失落说道,本来还想着等过年的时候,改善那几个老人的生活状态。
可现在看来,并不乐观啊!
见华裕森如此,赵暖月鼓励说道:“事在人为,我们努力。对了,你有没有发现苗支书,李桂花好像对那几个老人并不苛刻,甚至在一些地方给予方便?”
“是的,的确像你说的那样,苗支书,李桂花对几位老人有善意。”华裕森回答,“之前我以为是他们善心,可经历王媛和李琼的事情之后,我看出来,他们虽然谈不上是坏人,但也不是十足的好人。”
“十足的好人?”赵暖月听到华裕森的话,耸了耸肩,嗤笑道,“十足的好人活不长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和小算盘,站在我们的角度上,或许觉得他们做得并不对,可换在他们的位置上,我们或许做得还不如他们呢。”
听到这话,华裕森愣住了,这赵暖月真得有只有十五岁吗?为什么比他这个二十几岁的,想得还透彻?
见华裕森不回答,赵暖月转头,就迎上了华裕森探寻的眼神。
“怎么了?”赵暖月愣住了,“我说错了吗?”
“你没有说错!”华裕森摇了摇头,“而是你说得太对了,这样一来,这苗支书,李桂花显然不是跟王大胆一个路数,又有什么目的呢?”
“不知道。”赵暖月摇头,“以后慢慢发现吧,好了,我到供销社里,去买点东西。”
来七桥村之前,母亲夏莹玉给她一些票,而且来信的时候,也会给她寄送一点,她一直没空过来买东西。这一次,看看有没有画纸画笔,给弟弟买一套,然后再买点肥皂,针头线脑等等。
华裕森从怀里掏出一把票,递给赵暖月道:“看看能不能买点棉布,给几位老人做几件里面的衣服?对了,其他的日用品,你自己看这边,生活中的能用得着的,你都买了吧。”
“嗯,好的。”赵暖月答应,反正她也要买,顺便捎着,也不费事儿。
赵暖月带着赵暖阳在供销社买东西,虽然售货员态度不好,但东西的质量不错。
华裕森并没有进来,反而去了不远处的废品收购站。
跟里面的人对了暗号之后,那个老头就让华裕森进去了。
“同志,你过来,有什么事情啊?”孙老头看了看外面没有人,好奇问道,只因华裕森拿到那个组织的信物。他作为物保护的一份子,同时也是那个组织的人。
“其实没有什么大事儿,我就想找一点画笔画纸颜料之类的。”华裕森轻声说道,“孙同志,这里面有吗?”
孙老头听了,仔细想了想,点头道:“有,我给你找!”
“这样不违反规定吧?”华裕森问道,“如果违反的话,你就拿点不违反的,我准备送人的,虽然是在山村里,但也有不安分的人。”
“哦!”孙老头犹豫,想了想之后,“那就不要拿颜料了,用铅笔吧。如果想画画的话,那就只画山山水水,花鸟虫鱼,不要画人物,或者象征意义比较强烈的事物。”
“那好,你给我准备一些吧。”华裕森点了点头,“谢谢你了,孙同志!”
孙老头给华裕森准备了两百张画纸,两把素描铅笔,还有一个半旧的画板,被拆分开了,别人并不知道这是一块有支架的画板。
拿了东西,华裕森来到供销社门口。
里面的赵暖月还在买东西,但眼看着人家要下班了,只能加快速度,带着两个大包裹从里面出来。
“我来拿着吧。”华裕森伸手接过赵暖月手里的包裹,至于赵暖阳手里的,他就没那么好心帮着拿了。
此时的赵暖阳虽然是个特别的男孩子,但身高已经一米八了,每顿饭要吃很多,已经成为一个大小伙子,力气大着呢!
他们来到城南,那里停放着村子里的牛车。
肚子有些饿了,赵暖月掏出来一包桃酥,大家分着吃,勉强垫垫肚子。因为赵暖月舍不得用粮票买包子,而是买了面粉,回家准备自己做包子。
糖酥虽然好吃,但是很干,他们都是慢地的咀嚼,然后咽下去。
华裕森从边上拿了两个水壶,说道:“你们等我一下,我去装点热水,这样干吃太噎了。”
不等赵暖月出声,华裕森已经走了,来到不远处的医院。
赵暖月不禁暗自懊恼,医院里有热水供应,她怎么没有想起来呢?
等到苗支书过来,只看到赵暖月姐弟二人:“怎么只有你们两个?华同志呢?”
“华同志去打热水了,就在前面的医院,马上就回来了。”赵暖月回答,“苗支书,李主任,李琼王媛她们走了吗?”
“哎,走了!”苗支书长长的松口气,终于把这两个麻烦送走了,“杨光辉,三天后的火车票,到时候直接出院就回城了。能做得,我都做了,希望他们可以想开点。”
见苗支书为难的样子,李桂花说道:“赵同志啊,你是不知道,弄张火车票有多么难,我们两个即使拿着条子,也是求爹爹告奶奶的,终于买了三张票。幸好你和华同志不回城,你们的好,我们心里记着呢。”
第四十八章 贤惠的可【创建和谐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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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斤斤计较,反而并不好,以退为进,或许能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
“本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赵暖月笑笑,“只要他们能够开开心心的,去好好调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