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她一个踉跄,被侍女扶了一把才没有栽倒在地。
南勇回过神,朝她脸上就是狠狠一巴掌,“败家玩意儿,还不快给五小姐请罪?!赔不起还要胡闹,等回了家,叫爹娘揍你!”
骂完,赔着笑转向南宝衣,“五小姐,舍妹眼拙,不知道那『毛』笔是古物,您大人不叫小人过,就别跟我们计较了吧?”
南小茜哽咽,“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那根『毛』笔这么贵……五小姐,我赔不起那么贵的东西,反正南府不缺银子,您就不要向我们索要赔偿了好不好?”
南宝衣被这对兄妹气笑了。
什么神逻辑,穷还有理?
更何况她很清楚,这些旁支亲戚每年都从南府索要大笔银钱,一万两虽然多,但咬咬牙还是拿得出来的。
她正欲做一回“恶人”,南宝珠忽然哭闹起来:
“娇娇,他们太欺负人了,世上哪有弄坏东西还不赔的道理!我要回家找我娘告状,这书我不读了!我要回家找我娘呜呜呜……”
论哭功,世上没几个人哭得过南宝珠。
她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百转千回,叫在场众人的心都要化了。
是啊,天底下哪有弄坏人东西还不赔的道理?
更何况南小茜一家也不是赔不起。
南小茜兄妹眼睁睁看着南宝珠哭哭啼啼地跑出书院,彻底体会了一把什么叫绝望。
得罪南宝衣也就得罪了,毕竟三房本就没什么出息。
谁想到这一位身份更狠,竟然是二房的嫡女!
谁不知道南府现在是二房当家!
南小茜两眼一翻白,凄惨地晕了过去!
……
闹出这么大的事,南宝衣今天读不成书了。
她坐马车回府,委委屈屈地缩在角落,不时抬起眼帘瞅一眼萧弈。
少年玄衣墨袍,面无表情地坐在小几旁。
春日暖阳透窗而入,将他本就俊美的面庞照耀得昳丽夺目,只是狭眸深处却酝酿着寒意,总是叫人害怕的。
她想了想,小声道:“我不知道二哥哥送我的『毛』笔那么贵重……如果我知道的话,一定不会带去书院。”
一万多两雪花纹银呢,比柳氏还贵。
萧弈根本不在意,“过来。”
“做什么呀?”南宝衣好奇地凑到他身边。
萧弈捏住她的小下巴,指尖轻轻抚上她面颊上的血痕,“疼吗?”
“嘶……”南宝衣吸了口凉气,“不碰还成,碰上去是有点疼的。”
萧弈眸『色』更加晦暗,“傻瓜。”
以她的身份,何须亲自动手,唤一声十言不就得了?
否则他派十言跟在她身边做什么,吃白饭?
南宝衣莫名其妙从他的训斥里听出了几分宠溺,却又觉得可笑。
威名赫赫不近人情的权臣大人,怎么会宠她呢?
打动一个人的心,需要很长很长的时间,所以她还要扮演很久很久的妹妹,才能叫权臣大人把她放在心上。
她乖巧地靠着萧弈的手臂,“二哥哥骂得对,比起南胭,我确实蠢笨了些。”
被她这么靠着,萧弈半边身子都僵了。
小姑娘很轻也很软,甜甜的芙蓉花香萦绕在他鼻尖,他低头看去,她的睫『毛』在春阳里轻颤,脸蛋【创建和谐家园】娇美,安静温婉的宛如一场春日绮梦。
只是脸颊上的血痕,有些煞风景了。
他问道:“打架时,就不怕被抓破了相?”
她是那么爱美的小姑娘,如果破了相,该多伤心。
第28章 二哥哥快住手(shukeba.com)
南宝衣老实道:“当时那么紧张,来不及思考这些呢。”
更何况她前世就破了相,到死都顶着一张丑陋的脸。
家破人亡生死存亡时才知道,美与丑,又有什么重要的?
她想了想,忽然问道:“二哥哥,如果我变丑了,你会嫌弃我吗?会不会再也不愿意搭理我?”
萧弈哂笑:“说得我现在多愿意搭理你似的。”
南宝衣咬了咬唇瓣,权臣大人说话真是不讨人喜欢。
她又道:“今天去书院时,珠珠问了我一个问题。她说既然孔夫子长得丑,为什么卫灵公的夫人还会崇慕他……二哥哥能为我解『惑』吗?”
“子见南子”是史上很有意思的一个故事。
《史记》载:“灵公夫人有南子者,使人谓孔子曰:‘四方之君子不辱,欲与寡君为兄弟者,必见寡小君。寡小君愿见。’孔子辞谢,不得已而见之。夫人在絺帷中。孔子入门,北面稽首。夫人自帷中再拜,环佩玉声璆然。”
虽然是简简单单的一场见面,可太史公那句“环佩玉声璆然”,却已经足够令后世想入非非津津乐道。
萧弈看了她一眼。
南家出不了秀才和进士不是没道理的。
别人读书恨不能一口气把《论语》背下来,再瞧瞧这对姐妹,读个书却在『操』心孔夫子的美丑和爱情,能学有所成那才叫见鬼。
他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南子崇慕的是他的德行与才华,与容貌又有什么关系?如果只在意对方的容貌,心胸格局未免太小。”
南宝衣托着小下巴,双眼明亮。
前世当宫女时,她在宫宴上给人端茶倒水,却因为丑陋的容貌而被权贵们取笑戏弄。
满殿都拿她当笑话,唯有贵为帝师的萧弈并没有取笑她。
他冷冷清清端坐在席位上,即使明知被笑话的姑娘是幼时经常捉弄他的她,也没有要报复她的意思。
权臣大人面冷心热,是世上最好的人呀!
“二哥哥!”
南宝衣忽然红着眼睛抱住萧弈。
扑进怀里的小姑娘香软娇嫩,萧弈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僵着身子,下意识想推开她。
可是大掌落在她的细肩上,却终究没能推出去。
他沉默地抚了抚小姑娘的鸦青长发。
南宝衣后知后觉地不好意思,【创建和谐家园】的脸蛋上『露』出桃花浮红,腼腆地坐回去,乖觉地抱起一盏香茶。
她饮茶时,织纱袖口微微下滑,『露』出一截凝白皓腕。
萧弈注意到她腕上青紫。
他握住她的细腕。
卷起衣袖,只见小姑娘半条手臂遍布青紫,瞧着十分吓人。
南宝衣不在意,“许是打架时弄伤的,没事,回去养几日就好啦。”
萧弈面无表情,忽然把她抱到怀里。
不顾小姑娘的惊呼和挣扎,他解开她的襦裙系带,浅白上襦里只穿着嫩粉『色』的主腰,小姑娘腰肢纤细,肌肤瓷白清嫩。
她又惊又怕,两只眼睛都瞪圆了,双手护住自己,整个人哆嗦得厉害,“二哥哥,你你你,你要干什么?!”
萧弈看着她腹部的青紫伤痕,“不疼吗?”
他虽然冷若冰霜,但南宝衣还是觉得他的目光像是锋利的匕首,一寸一寸凌迟着她的身子,叫她难堪得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
天可怜见,前世嫁给程德语后,他惦记着南胭,根本就没碰过她。
所以两辈子加起来,还没有异『性』看过她的身子哩!
她张了张嘴,还没说话,萧弈『摸』出一只『药』罐,挖了翠绿『色』的『药』膏,一点点抹上她的腹部。
『药』膏微凉,他抹得很仔细,连肚脐都没放过。
南宝衣羞赧的想撞死!
偏偏她很怕痒,随着他的指尖游走,她终于憋不住,红着脸笑起来:“二哥哥快住手,你逾矩了二哥哥……”
“哈哈哈哈哈,二哥哥你快住手,我受不了啦!”
“哈哈哈哈哈哈!二哥哥我求求你啦,呜呜呜……”
她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萧弈面『色』平淡,薄唇却绷成了一条线,嘴角压不住般扬起。
他从没见过这么委屈巴巴的南宝衣。
还想再逗她一会儿,再欺负她一会儿。
被欺负哭的小姑娘,实在太可爱了。
马车停在南府门口。
听着车厢里的动静,十苦忍不住感慨,“主子和五小姐的兄妹感情可真好!”
过了很久,车厢终于安静下来。
十苦望去,他家主子衣冠齐整地下了车。
五小姐梨花带雨地跟在后面,小心翼翼整理着襦裙,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模样。
他情不自禁地挠挠头。
怎么有种主子拔x无情的感觉?
唔,一定是错觉!
……
南宝衣回到朝闻院,重新梳洗打扮过,就听荷叶禀报,说是南小茜一家进府赔礼道歉,现在正在松鹤院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