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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宝衣说完,心情极好地告辞离去。
黄殷配不上她小堂姐,将来她定要亲力亲为,为小堂姐挑一门显赫的亲事才好!
日子已经到了上元节。
南府处处张灯挂彩,宫灯、兽头灯、花卉灯、鸟禽灯、走马灯随处可见,多姿多彩的程度,不亚于一座集市。
灯上贴着谜语,猜中谜底,可以揭下纸张去找老管家对答案。
等夜半清点时,猜中最多谜语的人,可以得到奖赏。
这是南家两百多年来的上元节风俗,丫鬟小厮都可以参加,不拘地位高低贵贱。
所以才到傍晚时分,侍女们就已经拿出新衣裙,打扮得比往日都要漂亮,花枝招展地往园子里去了。
南宝衣帮荷叶戴上一只攒珠金步摇,笑眯眯道:“我家荷叶,打扮起来格外好看!你今夜不必跟着我,自己去园子里猜灯谜吧。”
荷叶不情愿,“往年奴婢都是跟着您的,今年怎么能例外?园中人多,万一哪个不长眼的家伙冲撞了您怎么办?!”
南宝衣讪讪。
她瞟了眼挂在窗下的墨玉竹节。
昨日清晨,她收到二哥哥的密信,约她今夜一起看花灯猜灯谜。
不知为何,她很不想荷叶跟着……
就她和权臣大人两个人,吃吃汤圆赏赏花灯的,多好啊!
她哄道:“好荷叶,我已经长大啦,不会被人冲撞的!”
“不成!夫人在世的时候说过,要奴婢好好照顾小姐。所以,奴婢定要寸步不离地跟着您!”
荷叶捏了捏拳头,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南宝衣好想哭。
她勉为其难答应让荷叶跟着,暗道等去了园子,再找借口把她支开也是使得的。
谁知刚离开寝屋,南宝珠就带着小公爷来了。
“娇娇,我来找你一块儿看花灯猜灯谜。”南宝珠亲亲热热地挽住她的手,“咱们姐妹俩定要好好发挥,大浪淘沙,勇争第一!拿到奖赏,咱俩平分啊!”
南宝衣:“……”
可是她和权臣大人约好了啊!
委屈!
快要走出松鹤院时,程叶柔和南广来了。
程叶柔深谙南宝衣在南家的地位,知道搞定她就能搞定老夫人,因此待她十分和颜悦『色』:“今夜上元节,花园里十分热闹。我和你父亲约好了,要与娇娇共赏花灯,也算咱们这个小家团圆一场。”
南广自打娶了程叶柔,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
他与程叶柔十指相扣,笑容温柔:“是啊娇娇,你母亲惦记你,怕你上元节孤单,因此我们都来陪你过节,你高不高兴呀?”
南宝衣:“……”
以前没见她爹亲近,如今她有事,他倒是上赶着亲近来了。
都说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她就不一样了,她恐怕是她爹的仇人,还是刨了祖坟的那种。
这么多人在侧,她还怎么和权臣大人说悄悄话……
她要好多话想跟他说呀!
她『揉』着小手帕,有苦难言地跟出了松鹤院。
来到花园,已是暮『色』四合。
丝竹管弦声不绝于耳,各式彩灯都被点燃,偌大的园林犹如鎏金灯海,花前月下,石桥亭台,舫船楼阁,处处都是鬓影衣香、欢声笑语。
南宝衣跟着父亲往前走,不时朝四周顾盼,却始终没有看见权臣大人的身影。
难道他今夜,不来了吗?
少女心中失落,在南宝珠抓住她的手,惊喜地把那盏最大的走马灯指给她看时,又急忙『露』出甜甜的笑容。
被她挂念的青年,却仍旧待在朝闻院。
寝屋点满了烛火。
萧弈坐在榻上,穿着单薄的寝衣,连头发也没有好好梳理。
他面无表情地拢着袖管。
丫鬟乌压压跪了满地,每人手里都捧着一套锦袍。
木施上,也挂满了衣袍。
全是萧弈试过之后,不满意又换下来的。
余味端着茶水从外面进来,看了眼狼藉的内室,又看了眼自家主子阴沉的脸『色』,立刻洞穿了他的想法。
主子头一回约宝衣姑娘看花灯,这是嫌衣裳不够好看。
她笑着放下茶水:“花园里的游灯会已经开始,主子再不过去,就赶不上猜灯谜了。宝衣姑娘,还等着主子呢。”
她拿起一件暗红『色』窄袖圆领锦袍,“主子往日总穿本黑『色』外袍,不如今夜试试这件暗红『色』的。袖管和领口用金线满绣宝相花,低调而不失奢华,高贵而不失稳重,搭配这条皮革嵌玉黄金腰带,最能衬托出主子的容『色』。”
萧弈挑了挑眉。
余味侍奉他多年,知道他这是动心的意思。
她含笑上前,恭敬跪地:“请主子试衣!”
花园。
南宝衣孤零零坐在小石桥边的美人靠上,抱着一盏兔子灯,情绪很是低落。
她左边,南宝珠和宁晚舟在猜谜语。
南宝珠:“‘一个老头,不跑不走,请他睡觉,他就摇头’,这是什么东西呀?”
宁晚舟:“不倒翁。”
南宝珠:“哇,晚晚好厉害,我要抱抱你!”
宁晚舟:“我拒绝。”
“抱住!”
南宝珠一把搂住他。
十三岁的小少年,在花灯的光影里,悄然红了耳朵。
她右边,程叶柔正和她爹你侬我侬。
程叶柔:“阿广好棒,这么难的谜语都能猜出来!”
南广:“哈哈哈,你夫君我一向很棒,不止是在猜谜这方面哦!”
第205章 第一次主动约小姑娘看花灯(shukeba.com)
程叶柔:“这么多人,也不害臊……”
南广羞涩低头,与她紧紧十指相扣。
南宝衣托腮望天。
所以,这两对儿把她请出来的意义在哪里?
喂她吃【创建和谐家园】?
去摘谜题的荷叶匆匆跑回来,“出事了!小姐,南景突然跑到花园里发疯,砸了好些花灯!”
“南景发疯?”南宝衣好奇。
远处隐隐传来『骚』动,大约果然是发疯了。
她望向南广。
父亲的面『色』顿时变得十分凝重,正『色』道:“柔儿、娇娇,你俩在此等候,我过去看看他在闹什么。”
他忧心忡忡地过去了。
南宝衣料想,大约是【创建和谐家园】的骗局暴『露』了。
她提议:“程姨,咱们也去看看吧?”
一行人来到热闹处,只见南景穿着单薄的旧夹袄,眼睛里遍布血丝,发疯般砸碎一盏珍贵的琉璃花灯。
他踉踉跄跄,大力挣开南广的手,厉声道:“我要找南宝衣,我要找那个【创建和谐家园】!叫她出来,叫她出来跟我对质!我要杀了她!”
南广立刻就哭了。
他的儿子向来意气风发,怎么过个年,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儿啊,”他苦口婆心地劝,“娇娇哪里得罪你了,你说出来,父亲找她谈谈。你这般大动干戈,会吓着后院女眷的!”
“你让开!”
南景猛然将他推倒在地。
南宝衣微微抬起下颌,走进了人群之中。
她亲自扶起南广,睨向南景:“你找我?”
“南宝衣,你还敢出来?!”
少女轻笑:“我为何不敢出来?”
南景厉声:“我前阵子认识了一位放高利的老板,他怂恿我跟他一起发财,于是我当了貂『毛』大氅和笔墨纸砚,当做本钱交给了他。如今才过去不到半个月,我再去找他,他的店铺竟然人去楼空!我的一千多两雪花纹银,全部打了水漂!”
“南景哥哥涉世未深,被人欺骗也是有的,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呵,我怀疑那个放高利的老板,就是你指使的!南宝衣,你毁了我的仕途、官路、前程,如今连我最后的经商之路也要毁掉,你好狠的心!”
南宝衣笑容更盛。
她温声道:“我只是个闺阁姑娘,除了去玉楼春看戏,平日里很少出门。我怎么会认识放高利的老板,又怎么会让他欺骗你呢?”
围观的丫鬟小厮们,纷纷称是。
荷叶叉腰,不悦道:“南景公子,我家姑娘最是心善,绝不可能做出这种谋害手足的事。你平白污蔑我家姑娘,其心可诛!”
府里的下人们都得过南宝衣的赏,又是看着她长大的,自然要站在她这边。
一时间四周议论声声,全是夸赞南宝衣,贬低南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