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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所谓。”
顾妄言：“我也无所谓。”
后来，沈向霆就失眠了，下半夜再也没睡着。
他说他也无所谓，是什么意思？
是他无所谓被人亲，还是无所谓被他亲？
他说过，他和陆放还没有接吻过，无论是因为什么，总之是还没有。
这么说……
顾妄言的初吻，是他的？
·
陆放出差回来，才有空看一眼私人手机。
他翻了好几遍信息，有些愣住。
没有小少爷一个电话，一条信息。
怎么回事？
他不是已经把小少爷【创建和谐家园】成他的所有物了吗？之前他表现出来的样子也已然是他的囊中物。
顾妄言做什么都会跟他说，他会主动跟他分享他的生活，哪怕他不回，他也能自己一个人发十几二十条，不厌其烦。
有时候陆放甚至是故意的，明明顾妄言打电话过来的时候他都看到了，他也故意不接，有时间也故意不回他的消息。
他就是要制造这种相处差距，让他知道，他陆放才是这场恋爱中的主导。
而陆放每一次找他的时候，他都是第一时间回复。
一开始小少爷并没有这样，但有一次他回晚了，陆放表现出了不悦，用他高超的推拉技术让小少爷觉得自己对不起他，多来这么几次，小少爷受不了那种若即若离的感觉，自然就不敢再晚回。
对于这些【创建和谐家园】成果，陆放是很满意的。来日方长，他还有更多的技巧没有对他施展出。
可是……
就在他以为自己【创建和谐家园】成功了的时候，出岔子了？
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这种情况下，他是万万不能去主动联系顾妄言的，所以即使陆放很想知道怎么了，也还是忍住了。
“叮叮——”
消息音响。
陆放眼一亮，笑了，他就说，小少爷怎么可能不找他！
陆放心欢喜地拿过手机一看，来信人：夏美亚。
怎么是她？
陆放皱着眉头打开了她的消息，夏美亚给他发了个链接：你家小少爷的综艺哦，不用谢我！超好看的！特别是和霆神之间的CP感！
夏美亚：不过你不要吃醋，只是综艺效果而已啦，嘻嘻。
陆放：？
霆神？霆……沈向霆？？
CP是什么东西？
顾妄言上综艺，他为什么要吃醋？
抱着这样的疑问，陆放点开了那个链接，还没看多久他就通过弹幕知道了什么是“向往夫夫”，原来这就是夏美亚说的CP！
这个沈向霆！
或许是情敌之间特殊的敌意，他看出来了，原来那天不是他的错觉，沈向霆真的喜欢顾妄言！
这两人为什么在节目上这么暧昧？！
顾妄言他知不知道他是有男朋友的人！
（下）呢！（下）——
靠！还要充会员！
“陆总……？”小秘书刚好进来送文件，见小陆总一脸的苦大仇深，怎么了这是？
陆放把平板往她面前一丢：“给我充个会员！快！”
小秘书拿来一看，意外不已，这不是《世外桃源》向往夫夫那期吗？
小秘书一边操作，一边略激动地说：“陆总，您也看《世外桃源》啊？”
“也？”
“大家都在看呢！这期特别火，没人不知道！向往夫夫太好磕了！”小秘书完全没发现不对劲地说，“（下)可太精彩了！他俩是真的结婚哦！”
“结婚？？？”在节目上？！
“对呀！”小秘书笑嘻嘻地说，“霆神可太会撩了！言言小天使应该已经被霆神虏获了吧！天呐他俩简直配一脸！”
“砰——！”是陆放把自己的手机砸了出去，“配个屁！眼瞎了？！”
小秘书一愣：“陆……陆总……”
啊这，陆总不是向往CP党吗？怎么这么生气啊……
忽然，小秘书后知后觉地想起了什么来。
啊等等，对哦，之前不是在传，陆总和言言小天使是一对……
再看陆总这气炸了的模样，小秘书觉得自己似乎发现了什么。
不会吧，难道那传言是真的？
陆总和小天使？
可是陆总不是已经开了发布会说和小天使没有关系，夏美亚才是他的女朋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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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
小秘书悻悻地滚了出去，奋力地摇头，不行不行！海可枯，石可烂，向往夫夫不能散！
第70章 人类的本质是双标
翌日一早，顾妄言早早地就起来在厨房忙活了。
沈向霆因为没睡着，装着被外面的动静吵醒的样子，打着哈欠就从房里出来。
“你起这么早？”
顾妄言围着围裙，像个妈妈一般忙碌着，虽然快却有条不紊，一点也不慌乱。
“霆哥？你怎么也起了？现在还很早啊。”
“哦，我平时起得就早，”沈向霆进到厨房里来，“倒是你，一个小孩起这么早，太不正常了。”
“霆哥，别老是叫我小孩了，”顾妄言一边忙着，一边接身后人的话，“你要是实在不知道叫我什么好，就跟他们一样，叫我言言就行了。”
“你不知道我喜欢特立独行？”
大家都喊的名字，有什么意思？
背对着他的顾妄言勾了下唇，是吗？什么时候的事？
他笑问：“那霆哥你想叫我什么啊，我都行——除了小孩，喊多了，我真长不大了。”
那便不长了。
沈向霆看着他的背影，独有深意。
“阿妄。”
顾妄言一顿，嗯？还真是特立独行，估计一圈人找过来，也不会有人跟他喊重了。
一般人都是取最后一字，霆哥倒好，取中间的，保证撞不了。
“为什么是阿妄啊？”他问。
“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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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妄，”他重复地喊着，走近他，“你在做什么？”
他的第二声，让顾妄言愣了愣，也许是他走近了些，像是就说在他耳边的话语似的，让人愣怔。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从他霆哥嘴里喊出来的，当真是好听。
“我在准备小菜，”顾妄言说，“昨晚我们吃了太多重口味的东西，今天清清肠，早餐吃白粥，配几个小菜，解解腻，行么？”
“我能帮什么忙吗？”
顾妄言的下巴一点冰箱，“冰箱里有小菜是早就做好的，霆哥你看看喜欢吃什么，自己随便挑。”
沈向霆已经好几天没开过冰箱了，他好奇地走过去看看，想说这小孩好大的口气，随便挑的话都放出来了，他难道是把他的冰箱——
一打开，沈向霆愣住了。
比周泽来过还夸张，里面的食物放得满满当当，并且整洁有序，一点都不乱，每一样东西都摆得正正好，强迫症的视觉福利。
看着真舒服。
每个塑料盒外面都贴着名字，是他标记下的，字迹工整。
粗粗一看，辣白菜、萝卜泡菜、泡椒杏鲍菇等等等等……
“你什么时候买的？”
怪不得他敢开那个口，还真是他随便挑，酸甜苦辣咸，任君挑选。
“不是买的，我不像霆哥你那么忙，在家没事就自己动手腌制了，有的还不入味，但先吃点没关系。”
“你真是……”
沈向霆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还真把自己当成小厨娘了吗，直接承包了他的厨房。
沈向霆随便挑了几个拿出来，分别用小蝶盛上，摆在桌上看起来五颜六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