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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算上十次有九次结果是不一样的,蹲在地上小童子听着自己一百种死法,一脸的生无可恋。
宁宴的到来让小童子解脱了。
“宁丫头来了,那只狗崽子还活着没?”
“活的好好的,以后要比你这边儿养的狗子还凶猛。”
“宁丫头倒是自信,就不怕闪了舌头。”这是夸赞的话吗?宁宴有些郁闷,顺着穿廊往里院走去,停在放置药材的门前。
“说吧,你又想要什么,老规矩,药方交换。”
“老规矩?什么时候定下来老规矩的?”宁宴问道。
薛先生一点儿也没有不好意思,说道:“现在,想要从我这里拿东西,总得付出一些吧。”
“……”对于【创建和谐家园】,宁宴倒没有想要藏着掖着。
毕竟这东西能够带动医学发展,敝扫自珍要不得,这年代生不起病,不敢生病。
把麻沸散拿出来,医学疯子才会继续研究,医学才会有进一步的发展。
宁宴自己也不敢保证以后不生病,所以自从知道薛先生除了神棍之外还是大夫之后,对薛先生越来越尊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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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然还知道曼陀罗花这东西。”薛先生有些肉疼。
他算是发现了,这个丫头只要来这里,总会弄点好东西回去,上次把他的棉花搬走,现在又看上了曼陀罗。
“要的就是曼陀罗,这东西很有用,有大用,当然我不会直接告诉你这副药是干什么的,你自己研究。”
“研究就研究,你要多少曼陀罗。”
“越多越好。”想到村长说,那些官兵总共有着百十个人。
只有加*醉剂量,才能确保自己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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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宴也不恼,年纪大了,总会有些脾气,比起后世那些大脾气的博士研究员,薛先生还算温和的。
拎着药往家里走去,把药处理好,放在房间里再次走出去,出门之前也没有忘了把门关。
宁宴的动作自然没有瞒过陆含章。
陆含章推了推宁宴房间的门没有推开,看一眼大门,犹豫一下没有尾随出去。
白天不好出去,晚上就不一定了。
宁宴走到黄婶子家,再次把张铁柱从锻造房里赶出去,想着后世用过的*,在心里把*的设计改的简单了一些,用简单的工艺也能锻造成的,手指在手心划了几下,心里有些决定。
铁锤敲起来,从下午直接敲到了晚上。
宁宴停下手臂,看一眼手里的配件,眼里终于有了笑意。
扔下手里的锤子,把锻造房还给张铁柱:“好了,我回去了。”扔下一句话,起身往外跑去。
黄婶子听见宁宴说话声,走过来的时候,宁宴正好已经离开了。原地只剩下张铁柱愣愣的站在原地,视线落在宁宴离开的方向。
瞧见儿子这种神色,黄婶子心情有些复杂。
宁宴这个丫头她也喜欢,但是那是基于不是一家人的情况下才喜欢的,如果要给儿子去一个续弦,宁宴这样的最不合适了。
这一段日子相处下来,黄婶子对宁宴已经有了初步了解。
不吃亏!
这两个人一起过日子,总会有吃亏的时候,如果宁宴不能吃亏,那就是她儿子吃亏了。
生儿子,养儿子这么多年下来可不是为了看着儿子吃亏的。
“小草他娘去了好几年,你如果有想法,正好现在咱家生意也不错,我让你刘奶奶给你留意一个黄花闺女。”
“娘,我没着急。”
听见黄婶子的话,张铁柱的脸在炉火的映衬下泛出红色的光。
“是是是,你不急,但是小草不小了,你也应该有个儿子了,你放心有我照看着,不会让小草吃亏的。”
第35章 打劫吗?谁怕谁!
张铁柱害怕他娘真的给他找一个黄花闺女,赶紧阻止:“娘,我真的没有着急。”
“还不着急,你不着急我着急,别人都抱重孙子了咱家还只有一个小草。”黄氏说着话,更是下决定要给张铁柱想看一个好姑娘。
她家情况多好,家里有着几亩良田,还有锻造坊,在县城还有一个摊位。
每个月下来最少能挣2两银子,这么一算,一年下来也能挣不少钱。
必须挑一个好姑娘。
……
……
宁宴回家之后把手里的零件放在房间里,赶紧去灶房把晚饭做了。
宁宴对于灶房的事情并不是很喜欢,不过,也不是很讨厌,只是每天做的话,就有些厌倦了。
宁有余现在太小,过两年可以尝试教宁有余做一些基础的饭菜,那样她也就解放了。
不然,连饭餐都不会做,哪天出远门身边没人跟着,走在深山野林的,饿死就是真的冤枉了。
君子远包厨这句话是宁宴最不喜欢的。
坐在饭桌上,宁宴一边儿吃饭,一边儿在心里计算那些假冒的官兵走到哪里,同时在脑子里构思着埋伏计划,填饱肚子,直接往房间走去。
在油灯下把改良后的*组装好。
换上一身染的不均匀的绿色衣服,站在窗前,等家里人睡着就可以出去了。
深夜越来越安静,宁宴推开窗子,左右看一眼,不管是陆大还是宁有余的房间都已经熄灯了。
翻墙走出去,找了一条小径往山林内围走去。
宁宴刚出去,陆含章就跟着走了出来。不远不近的跟在宁宴身后……那些前朝兵卒不可能敢走官道的,搞出这么大的动静,还没有将他找出来,那些人哪里还有胆子走官道,最佳选择就是从山上翻越过去。
不然从官道走,传到县衙县令耳朵里,县令肯定会下搜查令的,走官道没人护着,只有死路一条。
待宁宴趴在草丛,陆含章纵身一跃直接跳到树上。
站在树梢,陆含章突然伸手捂住胸口,憋闷的感觉在胸膛充斥,同时手脚发软。
陆含章随即坐了下来,嘴角挑动,脸上的笑h带着嘲讽意味,身体竟然弱到这种水平了,先是被那些残兵伏击,现在更是站都站不稳了,他陆含章也有这么一天。
得尽快找到薛神医,不然……
不然什么?视线落在宁宴所在的方向,脑子里闪过宁有余的小脸,陆含章发现对于死亡,他还没有做好准备。
五年前前朝皇帝骄奢淫逸,朝堂一片混乱,先皇更是听信宦官之言,想要将军权握在手里。
当今皇上直接发起政变,取而代之,登上龙位之后更是兢兢业业,这才将老祖宗打下来的江山稳定下来。
当年作为当今皇上的拥护者的他,在叛乱中替皇上挡了一箭,自那之后就会这么时不时的胸闷烦躁,四肢突然无力……
这次从京城出来就是为了寻找薛神医,听说薛神医出现在京郊附近的一个村子里,然而,薛神医没有找到却被伏击。
一队脚步声传来,陆含章的思绪从回忆中抽了出来。
树下有一队人从这里经过,陆含章的视线不受控制的往宁宴看去,冷光闪烁一下,女人潜伏的地方射出一道银针一样的东西。
针射在行走的人脖颈上,这人脚步停顿一下,直接栽倒地上。
眼神好一点儿的已经发现同伴脖子上的银子,于是大声呼叫:“敌袭敌袭!”
地上的小队也只是慌乱一下,就再次列好队伍,四下观望。
倒在地上的才十几个人,而站着的还有近乎一百多人。
陆含章有些好奇,这个女人打算怎么将这些人收拾了。
宁宴趴在草丛里,小心翼翼的将改良*里装填的绣花针换上,听着前方队伍里训练有素的整合声。
眼神越发的坚定。
*瞄准,射出,队伍里的人又倒下一个。
匍匐移动,换一个方向,继续……
因为关心晦暗,还有宁宴身上衣服的作用,一队人马怎么也找不到敌人。
瞧着宁宴冷静有素的伏击,陆含章眼里的震惊掩饰不去,从女人手里射出的到底是什么毒药?沾上就倒地。还有,是什么东西能够将绣花针一样的东西射出这么远的距离。
……
……
宁宴总是能够找到机会,偷袭小队的人。
她脚上穿着的鞋子能够减小在山里行走摩擦的声音,身上的衣服是能够完全融入植被里。潜藏起来,不是一厘米一厘米的搜查根本就看不见。
“看,看不见人,会不会是鬼?”
“胡说什么,这个世界怎么会有鬼的存在。”
“再出言扰乱军心,小心要了你的舌头。”
“……”
身边儿的人一会儿倒下一个,心理素质差一点儿的直接捂着嘴哭了起来。
哭泣的样子真难看,宁宴有些嫌弃。
瞧着胆子都吓没了的队伍,宁宴直接站了起来。
“谁?”
“你爷爷。”宁宴往仅剩的二十多个人走去,四方大步迈着,怎么看都有些欠揍。
站在树上的陆含章就有些控制不住心情,想要跳下去把女人狠揍一番。
“竟然是个娘们儿,还装神弄鬼,干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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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宴站在原地,看着冲过来的人,眼里闪过同情,这些人真的不懂什么叫兵不厌诈吗?
她既然敢站起来,身上肯定会有一些依靠。
这年头当兵的都这么单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