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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向国红可尴尬了,伸出去的手收回也不是,继续伸着也不是。
“暖暖,不哭,这可是你的小嬢呢!”贾二妹将暖暖轻拍着哄着,又瞟着向国红说:“她认生,跟你不熟,所以才会哭。”
好讽刺的话啊!多打脸向国红这个小嬢啊!
这可是向暖暖堂堂正正的小姑妈呢,居然不熟,认生!
可见向国红平时是有多不关注自己的这个小侄女。
而此刻贾二妹有顺口说了句:“她跟她奶奶也不熟,见到她奶奶也是这个样。”
这意思就是说暖暖和她奶奶她姑姑都是陌生人了?
偏巧这时候陈云芝给贾二妹端了几个玉米馍馍来,一只脚才迈进门槛就被暖暖一眼瞟见了,当即破涕而笑,冲着陈云芝“咿呀呀”地叫。
这变脸的速度,那是相当地快。
向国红僵在空中的手伸了回去,尴尬地笑。
“瞧瞧,暖暖看到干妈来了,开心得跟什么似的……”贾二妹笑嘻嘻地说。
“自留地里刚掰回来的新鲜玉米,我磨出来煎的馍馍,跟你端几个过来你赶着热吃吧,早上肯定又忙得没吃饭吧?”陈云芝说。
“早上起来喝了点冷稀饭,把娃娃喂了又哄她睡着,再把衣服洗了,就这时候了。”贾二妹无奈地笑着说。
没法啊,一个人带着娃娃,家里一堆事情等着她去做,能抽空喝碗冷稀饭下去就不错了。
“你也不能这样,早饭还是要吃好,不然身体会吃不消的,”陈云芝说,“你还在给娃娃喂奶,自己不吃好娃娃的营养也会跟不上的。”
不过,她也就这样说说而已,其实她心里明白,一个女人又要带娃又要料理家里的大大小小事务,若没有一个人帮把手的话有时候真的是连饭都弄不到一口吃的。
是啊,这个年代的农村都是烧柴禾,要煮个东西都很麻烦,特别是身边又一个奶娃的人想要美美地吃一顿饭几乎不可能。
好在家里有一条非常聪明能干的狗狗做帮手,看家护院哄娃娃,这条狗狗都很尽职尽责。
说起小灰这条狗狗,贾二妹真是觉得它根本不是狗,简直就是个人上身了——
每天早上天刚蒙蒙亮它就起来了,先去视察一番鸡窝,将所有的鸡都吆出鸡圈,然后赶到院子里的石槽处去喝水,它自己再返回鸡圈去看有没有母鸡下了蛋,若发现了鸡蛋它就一颗一颗地衔到贾二妹寝室门前放着的一个竹篮里,贾二妹起床开门的时候再收拾起来;
等到贾二妹将院门打开的时候,它又将这些鸡赶出去放风吃草捉虫,自己还要随时清点个数,还不能让鸡去田里糟蹋了粮食,因为糟蹋了队上的庄稼是要罚款的。
放了鸡回来,狗狗又要帮着贾二妹看着娃娃了,贾二妹这才能洗簌煮饭扫地抹屋什么的。遇到暖暖在睡觉还可以,要是暖暖没睡觉它就得负责哄着暖暖不哭不闹,那么哄娃娃这项工作就很累了……
就像人们说的那样:我情愿去队长出工割谷子打谷子都不愿意带一个娃娃!
到了吃饭的时候也是一个“忙”字,它总是忙忙匆匆忙忙狼吞虎咽地将食物吞下肚,然后就看护着暖暖换贾二妹吃饭,吃了饭后贾二妹去洗碗,它照样看娃娃。
有时候暖暖小朋友一把抓过来把它身上的毛都给扯下一缕来,痛得它呲牙咧嘴它还只能忍着,谁叫这小娃娃还不懂得手上的轻重呢,等小丫头长大了它一定要好好教育教育她!
呵呵,不过它可能舍不得教育她,就连有时候暖暖把屎尿拉在床上了贾二妹生气做势要打暖暖时,它也会跳过去护着自己的小主人,你说它舍得教育小暖暖吗?
总之这条狗狗啊睡的是猪圈,吃的是残羹剩饭,操的可是天下母亲的心啊!
只有每天贾二妹背着娃娃去朱生婆那里学习医术去了,它才有时间静下来眯一眯眼,思考一下狗生。
像这样一条尽职尽责有灵性的狗狗贾二妹怎么舍得丢下它呢。
好了,话题扯远了,转回来吧。
却说向国红看到陈云芝和贾二妹母女相处得这般亲热,她自己感觉很是没趣,便对贾二妹说到:“小嫂,我和小兵先走了,今天就去医院看腿。”
“嗯,好,那你们慢慢去吧。”贾二妹一秒变得客套地说。
陈云芝这才像看到了向国红在一边似的,说到:“哦,听说你们小兵回来了,回来好啊,大难不死 必有后福。”
这是资格的客套话。
腿都失去了一只还有什么后福啊?
向国红当然感觉得出陈云芝的弦外之音,讪讪地一笑,说了声“谢谢”就出去搀着张小兵走了。
真不怪陈云芝说这样的话,她这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其实这句话看人怎么去听——
你自己积过祸还是积过德你自己清楚啊,若是你是个积德之人你听了这句话自然是褒义,若你是个积怨之人,听了这句话自然就是讽刺。
“二妹,你家国强来过消息吗?”向国红俩口子走后,陈云芝掰了一小块玉米馍馍一边喂着暖暖一边问。
第246章她这个实习医生
陈云芝这一问,贾二妹心里就纠结啊。
这么久了,怎么就迟迟听不到向国强归来的消息呢?
贾二妹沉默了。
陈云芝知道她心里不好受,忙又拿话来安慰她说:“哎,瞧我问什么问呢,你家国强回来肯定是要升官的了,我就等着来抱你的肥大腿呢,哈哈!”
陈云芝是真会说话的人,这话跟先前说向国红的话都差不多,都是吉祥话,但听起来的感觉就截然相反。
听得出她是真心希望贾二妹好的,贾二妹听了好朋友的排遣,也跟着笑了,心情倒是开朗了不少。
吃了陈云芝送来的几个玉米馍馍,贾二妹的肚子也饱了,也懒得弄中午饭了,便对陈云芝说:“我去朱老师家去了,今天太阳好要晒草药。”
“暖暖呢,也去吗?”陈云芝问。
“嗯,她肯定是跟我去了,不然呢?”
“我看暖暖从小这样跟着你到处去挖草药晒草药,长大后肯定会成为个了不起的大医生。”陈云芝笑嘻嘻地说。
“好啊,借干妈的吉言,暖暖长大了果然成为大医生就出息了。”贾二妹也笑着说。
一语成谶,暖暖后来真的读的是医学院,成了一名医生。
那是后话。
和陈云芝一道出了门,陈云芝回家去,贾二妹往朱生婆家去,两人道别。
到了朱生婆家,朱生婆正在家里坐诊,招手让她过来看——
这是一对年轻的夫妇抱来了一个出生只有8天的孩子,说那孩子吃不进东西,吃一口奶就吐一口奶,肚子鼓胀,不排便。
“你看看这是什么症状?”朱生婆故意要考考她这么久学的医术怎么样,“你来做实习老师。”
好吧,每个医生都是从实习这一步开始的,贾二妹这个实习医生今天正式上岗。
一听要让她这个实习老师给娃娃看病,那夫妻俩面面相觑了一下,不过还是将娃娃抱到了贾二妹面前。
贾二妹能理解这些当父母的心,因为她自己就是一名母亲,但她还是为这俩夫妻的不信任的眼神给伤到了。不过她相信自己,决定小试牛刀给他们看看,自己并不是孬种。
这是个才八天的奶娃娃,面色很差,脉象也很沉,还伴有昏睡中的哭闹,但哭闹声不大,也不急,时不时哼一声。
这样子看应该是病得很重的一个奶娃了。
贾二妹摸了【创建和谐家园】娃的肚子,除了奶娃本身的青蛙肚外,这娃娃的胀鼓鼓的。
“是不是吐奶,拉不出屎?”贾二妹问。
年轻爸爸点头:“是的。”
年轻妈妈都快哭了,“娃娃的奶水不够,我给他喂了米浆,就吐奶,拉不出屎来……我们抱到医院去检查过的,老师(医生)说没有发现什么器质性病变,诊断为肠梗阻。”
才8天的奶奶就给喂米浆,能消化才怪!
贾二妹不由得心里感叹——还亏得是个男娃娃,父母还给送到医院去检查,要是是个女娃娃的话恐怕又任其自生自灭了。
“医院里的老师些采取了一切措施,但是两天快过去了,还是没有解决问题!娃娃现在连吃都不吃了……”年轻爸爸焦急地说:“老师说唯一的办法只有动手术!可是娃娃太小了,只出生8天啊,哪里经得起做手术嘛!”
年轻妈妈看着怀里陷入昏睡中时不时哼哼一声的儿子,神情痛苦极了,对朱生婆说:“我们听说朱老师的医术高明,所以就把娃娃抱到这里来了。”
贾二妹听了,望向朱生婆说:“朱老师,这娃娃怕是要扎针才行……”
她已经可以开一些普通病症的草药了,但扎针这门高深的医术她还不敢碰呢!
朱生婆点了点头,基本满意她的诊断,于是让那年轻妈妈将奶娃平放在床上,她开始为娃娃检查了,让贾二妹去准备诊疗工具,给工具做消毒处理。
贾二妹处理好这些针具后,朱生婆开始给小奶娃扎针了,因为娃娃实在是太小,那些比较糙的针扎在那小小的身体上还是有些触目惊心的。
扎了针灸后,朱生婆又开了些草药让贾二妹抓了一包来包上,让夫妻俩拿回去给娃娃煎水喝。
完事后那对年轻夫妻问朱生婆:“多少钱?”
“一块钱。”朱生婆说。
夫妇俩面面相觑了一下后,最终从包里掏了一元钱出来。
临走时这对夫妇也没对朱生婆说谢谢,而只是说:“朱老师,我们回去给娃娃熬药吃,吃了还不见好的话我们再来找你看哈!”
听得出来这对夫妻对朱生婆的医术还是有些质疑的,特别是见朱生婆收了他们一块钱的医药费后,就更加觉得这名草根大夫是不是挂羊头卖狗肉诓人钱财的。
就扎了几针,抓了一包草草药,就要收一块钱!这是砍人啊!
好吧,反正娃娃这病也是医不好的,就权把死马当活马医吧,回头娃娃不行了再来找你麻烦!
朱生婆听出了他们语气里的意思,坐在那脸头都没抬一下,气定神闲地回答了一句:“好,回头你们来找我嘛。”
那小俩口抱着奶娃走后,贾二妹就疑惑地问朱生婆:“朱老师,他们是不是觉得我们收费太高了呢?”
她不好意思问“老师你是不是收费太高了”,所以变相地这么问。
因为平时有人来找朱生婆看病她一般都是收个三五毛钱的草药钱便是了,那些打药酒的收得高一些,因为泡酒的药材实在来之不易。
可是刚刚贾二妹给那奶娃包的草药就是一点极普通的排便消食的草草药,而且分量还只是成人药量的三分之一,她却要收别人一块钱,的确让人不起疑都不行。
“你也觉得我收得贵是吗?”朱生婆将眼睛一翻,问到。
“……”贾二妹不好回答是否,便只有微微低头去收拾桌上的东西。
“那我问你,他们这娃娃要是到医院里去做手术要花多少钱?”朱生婆问。
“……一二十元应该跑不脱。”贾二妹想了一下说。
“对了,我才收他一块钱,贵吗?”朱生婆反问。
“不贵。”
可是,医院里收人家二十元那是要做手术呢,做了手术还有各项药费护理费,算下来真值那么多呢!
“你的意思是说,医好同样的病,医院收二十块我收十块是我坑了病人?”朱生婆从她的沉默的表情中窥出了她对中医的不自信,“或者说你认为只有西医开刀才会治好那娃娃的病?”
“不是的……”
“不是是什么意思?”朱生婆的目光如刀子一般刺向她。
贾二妹顿时就心虚了:的确是,在她看来刚才那奶娃的病情已经很严重了,必须得采取开刀手术来治疗了,而中医来得慢,怕那奶娃熬不过,毕竟他才出生8天。
“朱老师,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觉得那奶娃太小太弱了,怕西医中医他都熬不过……”贾二妹聪明地说。
因为她太了解朱生婆这个人了,医术高明,但脾气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