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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八零:娇俏农场主》-第2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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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她上辈子最喜欢的就是掐李天朗的腰,天哪。她愧疚,道歉还来得及吗?

      陈白羽摸摸大腿,怀疑是不是已经青紫一片了。

      陈白羽不敢睡,就怕自己一觉醒来,阿祖已经不在了。她睁着眼睛,看着木窗外,月光很好,淡黄的光从窗外斜射进来,盈盈的,淡淡的。

      月光落在地上,映出木窗。

      陈白羽拉着阿祖的手不放。

      突然,传来大门打开的声音,应该是有人要上厕所。每个房间里都放有一个到大人膝盖高的黑色陶瓷缸,用来装尿。

      尿尿可以直接在房间里,但大便就要出门到粪坑。

      家里的粪坑在猪圈旁边,陈白羽听到阿公粗粗咧咧的骂猪吃太多还不长肉。

      听着阿公的骂声,混合着青蛙的叫声,然后是不知名的虫子的叫声,陈白羽握着阿祖的手,感受着从阿祖手上传来的暖意,心安无比。

      从大厅的方向传来‘咚,咚,咚’三声钟声。这是家里唯一的大钟,挂在大厅的墙壁上,整点的时候会‘咚咚咚’的报时。

      三声‘咚’,是凌晨三点。

      一点一声,十二点十二响。

      陈白羽又听到阿公关门的声音。

      “怎么?三哥,怎么了?”陈白羽听到阿公的喊声,然后是一阵急跑,还有粗鲁的开门声。大门好像碰撞到墙壁再弹了回来。

      因为阿公的喊声,阿婆也醒了,然后陈白羽听到阿婆大声叫邻居的声音。陈白羽急急的爬起来,想要出去看看三叔公家出了什么事?

      三叔公家就在他们家旁边,两家只隔着一条排水沟,发生点什么事只要大声喊叫就能听到。

      “小五?”

      “阿祖。”陈白羽刚喊完阿祖,就从床上摔了下来。

      【创建和谐家园】上的疼痛感让她想起上辈子三叔公的死。

      某一天夜里,三叔公突然叫阿公,然后没有了然后,喜欢给她烧蜂蛹的三叔公没有了。

      陈白羽揪住衣领,心口窒息得说不出话来。

      上辈子死了太多太多的人,很多亲人去世的具体时间她都忘记了。她从没想过,今天还笑呵呵的给她蜂蛹,给她五角钱的三叔公会出事。

      50,去世

      陈白羽骨碌的爬起来,冲了出去。

      三叔公家已经聚满了人,大叔公还有大堂伯,还有周围的邻居听到叫声都过来了。

      大家正准备送三叔公去医院,但三叔公坚决不同意,理由是怕他最后回不来。

      农场的习俗:如果在家里死去,人要移出大厅,在大厅换上寿衣,然后安排法事;如果在外面死去,是不能再送回家的,只能在选定的墓地旁边搭建草棚做法事,家里的子孙也要在坟头守头七。

      很多老人即使生病了也不愿意去医院,就是怕最后回不来。

      “搬我出屋厅。我知道自己事。”三叔公说话都很艰难了,握紧着炳堂叔的手,“我还要等阿喜。”

      陈阿喜是三叔公的大儿子,现在带着老婆在东莞郊区种菜。至于能不能在收到电报后及时赶回来,谁也不能肯定。

      喜堂叔虽然结婚,但还没有孩子,而炳堂叔也没有结婚。至于三婶婆,在几年前就已经病逝了。

      三叔公家人口单薄。

      “铺床。谁铺?”大堂伯看了一眼抱着三叔公的炳堂叔,然后看向站在门口的陈白羽,“小五,你来。”

      大堂伯用白纸包了五角钱,然后用扣针扣在陈白羽的衣袖上。

      陈白羽呆呆的,根据大堂伯的要求把三叔公平时用的席子铺在大厅的地上,然后枕头,被子,蚊帐

      炳堂叔把三叔公抱出来,放在大厅铺好的草席上。

      “爸。”炳堂叔傻傻的流着眼泪。

      三叔公闭着眼,好像睡着一样,安静祥和。如果不是人还暖着,大家都要以为三叔公去了。

      陈白羽的眼泪也刷刷的下,希望三叔公能等到喜堂叔回来,更希望三叔公能睁开眼看一看亲人。

      陈白羽跌跌撞撞的跑回阿祖的房间,阿祖正拄着拐杖站在木窗前,看着外面的天,淡黄的月光落在阿祖满是皱纹的脸上。

      “阿祖。”陈白羽走上前拉着阿祖的手,却说不出安慰的话。

      阿祖应该也没有想到这个年纪了还要送走一个儿子吧。

      想到只剩下一口气的三叔公,陈白羽心口绞痛,即使重活一辈子,面对生老病死,她仍然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宠爱她的亲人离她而去。

      阿祖慢慢的走回床边,坐下,“小五,我想喝水。”

      “好。”陈白羽赶紧给阿祖倒了一碗热水。暖水壶是陈白羽让炳堂叔从市里带回来,方便阿祖夜里喝水。

      阿祖端着碗,浑浊的眼泪落下。

      “小五,去守着三叔公。”阿祖的眼泪刷刷落下,滴落在碗里,砸在碗边缘。

      “阿祖。”陈白羽双手抱着阿祖的脖子。

      “傻孩纸。”阿祖轻轻的拍着陈白羽,“阿祖没事。”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失去孩子了。生老病死,经历多了,即使不能看开,也不会拧着自己。

      “妈。”大叔公出现在门口,看了一眼陈白羽,然后看向一脸眼泪的老母亲,直接跪下,“妈,小三,去了。”

      阿祖的手抖了抖,声音颤抖,眼泪不止,“我,知道了。”

      “阿炳还小,你和小四安排吧。给阿喜拍电报”阿祖哽咽着,“安排人报丧吧。”

      “我就不过去了。”

      阿祖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眼泪刷刷的从眼角落下。

      陈白羽躺在阿祖旁边,双手紧紧的抱着阿祖,阿祖呜呜的低低的哭了出来。哭声里是压抑不住的痛,是对面生命脆弱的无可奈何。

      陈白羽爬下床,用热水湿了毛巾,敷在阿祖的眼睛上。

      “小五,去陪陪三叔公。以后,三叔公都不能再给我们小五烧蜂蛹了。”阿祖轻轻的摸着陈白羽的脸,“也不能给小五找蜂蜜了。”

      “我陪着阿祖,明天去给三叔公磕头。”陈白羽抱着阿祖,怎么也不愿意离开阿祖身边,她怕。

      拧不过阿祖,陈白羽过来给三叔公磕头。

      因为没有准备寿衣,炳堂叔给三叔公换上新衣服,新袜子,新鞋。然后在三叔公前摆上一碗米,插上一支香。

      直到三叔公下葬,这碗米上都不能断了香火,一支烧完接一支。直到七七四十九天,土狗佬来收走,撒在路边。

      “挂上天帐。”

      所谓天帐是一张白色的布,上面写着一些已经去世的祖宗的名字,例如七世祖,六世祖之类的。

      也还写了不少看不懂的话。

      天帐供奉在村庙里,谁家有人去世了,就带着村长去村庙点上香请回来,挂在大厅门口。

      “天亮了,就给阿喜拍电报。立刻回来。”

      “让人去请土狗佬。”

      土狗佬是农场人对抬棺材人的一个统称,土狗佬的工作包括挖坑,制棺材,抬棺材,填土,圆坟。

      51,有些人总要离开,有些人总会到来

      三叔公去了,陈白羽陪着阿祖,寸步不离。

      阿祖比陈白羽想象的还要坚强,除了昨晚哭过后就没有再掉一滴眼泪,但陈白羽能感受到阿祖的难过和痛。

      哄阿祖睡着后,陈白羽用热毛巾给阿祖擦脸,擦手。

      阿公阿婆分别来看过阿祖后就忙去了,炳堂叔还年轻,除了守灵其他的都不懂,很多事情都需要阿公和大叔公拿主意。

      中午,两个堂姑姑和四个姑婆听到报丧都急急地赶了过来。出嫁的女儿回娘家哭灵是要从村口开始哭,然后有村里上了年纪的老人接才能进门。

      堂姑姑哭着,喊着,跪着一边哭一边爬到三叔公身边,看着好像熟睡过去的父亲,哭得一脸的泪水鼻涕,不能自己。

      谁都没有想到,平时身体健康的三叔公会就这样突然的去世了。

      陈白羽靠着阿祖听着外面传来的哭声,眼眶通红。阿祖眉头紧皱,陈白羽赶紧轻轻的【创建和谐家园】着阿祖的太阳穴,头部,轻轻柔柔的。

      从今天起的,接连三天都是哭灵的时间,村里的女人不管平时关系如何都会过来哭一场,男人也会过来上支香。

      关系好的会留下帮忙,做斋宴。

      连续三晚的法事,第四天早上出殡。

      家里条件好的会做足七天,但一般是三天。

      “小五。”陈一元脚步轻轻的走到阿祖的床前,摸摸阿祖还算暖和的手,看了一眼睡得不太安稳的阿祖,叹口气。

      现在的墙都不膈音,即使阿祖不出去也能听到外面断断续续的哭声,怎么能不难过?

      “大哥。”

      陈一元摸摸陈白羽的头,“好好照顾阿祖,我去看看炳堂叔。”

      “这是葡萄糖,一会冲水给阿祖喝。”

      陈白羽惊喜,这个时候的葡萄糖是好东西,贵着呢。阿祖心里难过,吃不下东西,正好喝葡萄糖补充能量。

      几个哥哥姐姐堂哥堂姐都陆陆续续的回来了,在三叔公家守灵。陈白羽喂阿祖喝过葡萄糖后,也被阿祖赶去给三叔公守灵。

      “三叔公最疼你们了。”阿祖微微的叹口气,“他一直都想当阿公。可惜,还是没有等到”

      “谁能想到他年纪轻轻”

      阿祖摇摇头,“小五,去守着你三叔公。让你炳堂叔多少吃些东西。”接下来的三天,单是哭灵就能把人哭垮,不吃东西怎么行?

      陈白羽披散着头发,光着脚,头披着白纱,掀开天帐走进三叔公家的大厅。

      农场的习俗规定,进挂着天帐的大厅必须要脱鞋。

      穿着孝衣的炳堂叔瘦了一圈,呆呆的跪在三叔公身边,几个哥哥姐姐也跪在旁边。陈白羽乖巧的给三叔公磕头,然后跪在三姐旁。

      土狗佬正在院子里做棺材,白色的木板,然后涂上红色的颜料。这些人已经见惯了生死,即使家属亲人哭得死去活来,他们也能一边干活一边谈天说地,说说谁家的墓址选得好,谁家给钱痛快,谁家热闹,谁家冷清所有的悲痛都和他们没有关系。

      陈白羽心里空落落的,在生老病死面前,人真的很渺小。生命很长,总会有一些人要先离开,要离开的留不住,只能更珍惜还在的。

      一阵阵痛苦的哭声,悲悲戚戚的唢呐和二胡声,让陈白羽觉得头很重,很晕,眼泪止不住的落下。

      在盈盈的泪光中,陈白羽看到李天朗,跟着大人从外面走进来。

      ------题外话------

      今天两更。

      52,阿祖,小五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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