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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11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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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话间,就有小厮来报,道是大爷与大奶奶回来了。曹寅笑笑,请李煦往客厅这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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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颙与初瑜也听说舅父到来之事,彼此看看对方衣裳,还算是大方整齐,不会怠慢贵客,便在偏厅等着父亲传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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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一年多时间,曹颙行事看着越发成熟大气,说话之间滴水不漏。这金贵的皇孙郡主,也没有想像中的娇蛮任性。李煦免不了是赞了又赞,心中说不出是羡慕,还是嫉妒。

        ……

        内宅,高太君房里。

        高太君抱着五儿亲了又亲,满是不舍,嘴里叨咕着:“五儿,别怪祖母心狠,祖母也是舍不得好五儿呢!谁让你表哥病了呢,这连亲事都要耽搁了,祖母哪里还放得下心来!”

        原来,李煦到曹府,先过来给婶母高太君请安,说了因次子李鼎病重延缓婚期之事。其实,他在总督府那边说的是因儿子病重,怕耽搁董鄂小姐,因此退婚的。只是,想着老人家的想法都比较刻板,怕引起高太君的不满与唠叨,所以就换了说辞。

        高太君原本还想着要劝他与曹家好好相处,眼下听说侄孙子病了,也顾不上那么许多,已经叫人准备行李。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自落地那天就抱到她屋里来养的五儿。但五儿虽然没有生母,毕竟有父亲嫡母在,也没有抱去李家养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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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退亲?”待到只剩下父子两个时,曹颙才晓得李煦来江宁的目的,不禁摇头道:“父亲,董鄂家并不只噶礼一人,如今他家长房袭着公位,其他侧支袭爵伯位、子位的大有人在,几代人又多与宗室联姻,这舅父这般处置,太不妥当了!”

        曹寅叹息道:“这道理连你都晓得,你舅父会不晓得吗?他是见噶礼在江南闹得太厉害,自己又被万岁爷冷了半年,心里没底,不想担半点干系!”

        “这……这就没有转圜的余地?”曹颙尤不死心,继续追问道。

        曹寅苦笑道:“但凡还有半点余地,为父这边还能袖手旁观吗?只是你舅父并不是听人劝的,又是先去了总督府,才到咱们这头。就算眼下说服他去总督府收回之前的话,难道噶礼还会容他反复不成?”

        ……

        总督府里,内堂。

        噶礼与其弟色勒奇坐在下首,一个比一个脸色难堪,只瞧着坐在主位上的嫡母觉罗氏。

        觉罗氏满面怒容,气得脸色煞白,用手指着两个庶子说不出话来。干都与干泰两个孙子见祖母气得不行,父亲又说不上话,便都想要去祖母面前陈情。

        干都离得近些,就抢在干泰之前上前两步,端了茶水恭恭敬敬奉给觉罗氏,劝慰道:“祖母且消消气,那李家包衣小人,如此反复,实不值当您老如此气恼!”

        觉罗氏挥手打翻干都的茶杯,怒道:“不用你来献殷勤,当我老婆子不晓得?若不是你给你老子出的主意,怎么会给你妹妹定了那样的人家?!你三叔三婶虽说去得早,但还有我这老婆子在,容不得你们作践惠儿!”

        干都闹了个没趣,身上的水渍也不敢掸,只垂了头,怅怅地退下。

        觉罗氏看了看噶礼,恼道:“你说,那李家到底是什么缘故?既然已经有了婚约,又如何能说退就退?!你虽然不是惠儿的阿玛,却是她亲伯父,可不能这样随意对她!早我说什么来着,咱们家的姑娘,通过选秀指个体面的亲事何难!偏你说舍不得这个侄女,要将她嫁到江南,巴巴地叫我求了免选的旨!如今,这又怎么说?”

        噶礼见嫡母当众这般训斥自己,心中有些不快,颇为不耐烦地道:“额娘就别操心了,这个自有儿子料理。就是这李家不来退亲,儿子也要退的,当初不过是说笑罢了,哪里当真!惠儿今年才十四,明年大选正是好时候,这十七皇子与几个王府世子还没有嫡福晋呢!就算这嫡福晋无望,侧福晋总是跑不了的,哪里不比给那包衣李家强!”

        觉罗氏气得喝道:“你这是什么话!!说笑?!亏你说得出口!婚姻大事你当说笑,可叫惠儿怎么做人?还好意思提选秀?你当皇家是什么?皇家又岂容你这般反复?!”

        她顿了顿,声音又提高了些:“外头如今都怎么说你,你当老婆子不知道,如今你又抱着这个要不得的打算!就算惠儿指进了哪个王府,这江南的事传过去,你还要她活不活?你这是要逼死她……”她越说越怒,声音也就越来越高,说到这里,竟是一口气提上不来,昏厥过去。

        这唬了众人一跳,忙不迭打发人请大夫的,又将老太太搀进房里,总督府内堂乱成一团。

        ……

        因李煦到的缘故,庄常并没有回织造府来。虽说宾主一场,没有什么可避讳的,但是他既然已经致仕,也就不耐烦再应付这些官场往来,便仍暂时留在清凉寺这边。

        李煦原本想要次日便返回苏州的,但是因高太君坚持同他一道回去,便就又在江宁留了一日。李氏带着儿媳妇初瑜开始打理给李家各色人等的礼物,就是高太君这里,也是准备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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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番姿态,曹颙还能说什么?就算曹寅,见儿子遭这般奚落,也有些恼,更加不愿管他家的事。

        曹颙记得李家是雍正上台后才抄家的,算算日子,这还有十多年,知道他们眼下没什么,便也不耐烦再替他操心,省得这“轻狂自大、不敬尊长”的帽子扣下来,自己实在是冤枉。

        本想带初瑜再出去逛逛的,因初瑜要陪李氏,曹颙就自己溜达出府,正好看到曹颂也出西府出来。

        见到哥哥,曹颂很是高兴,拍马上前:“哥,这是要哪儿去?”他也是闷坏了,回来好几日,每日被兆佳氏提溜着耳朵教训。起因还是收通房之事,这次因路上赶得急,张嬷嬷并没有跟着回来。但是兆佳氏早在去年就得了消息,知道儿子在京里收了个丫鬟做通房。

        兆佳氏当初嫁给曹荃时,曹荃房里就有两个通房,心里就很是不舒坦,后来都找由子打发出去。她自己受了这个苦,便不愿意给将来的媳妇心上扎刺,因此对几个儿子都管教得严严的。原本看这个长子,虽然性格鲁莽些,但是对家里的丫鬟媳妇都规规矩矩,并没有半点好色的模样,她还很骄傲自得。没成想,进京两月就收了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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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与李氏道家常时,不会说儿女晚辈的闲话,但是兆佳氏仍是觉得跌了份,心里就很不自在。对着曹颂念叨了好几日,让他立时写信将京城那个丫鬟打发了。

        曹颂被念叨得没法子,便让小厮假装是哥哥唤自己,骗过了兆佳氏,溜了出来,正巧遇到曹颙也出来。

        曹颙看到曹颂,笑笑说:“觉得憋闷才出来溜达溜达,二弟这是要哪儿去?”

        曹颂挑挑眉毛,笑得有些暧昧:“哥,要不咱们哥两个去秦淮河边溜溜?”说完,就有些后悔,忙摇头:“不妥当,不妥当,哥是有嫂子的人了,怎还能去那种地方?”

        曹颙听了,不禁失笑,瞧这孩子话说的,若是不知道的听了,还以为自己是欢场常客。

        跟在曹颙身后的小满也听着不舒坦,便道:“二爷,这话说得可冤枉,我们爷是正经人,什么时候稀罕过去那种地方?”

        魏黑则笑着说:“二公子嘿,倘若是有得趣儿的地方,应该唤老黑去才对!”

        曹颂则先是瞥了小满一眼:“别跟爷装,你小子毛还没张全,就四处勾搭小丫鬟的破事还少?这倒是瞧爷不是正经人了!”而后又冲魏黑摆摆手:“魏大哥,以后可不好跟你胡混了,省得往后大嫂子不待见咱!”

        一句话说得小满与魏黑都笑了,曹颙想了想,对曹颂道:“若是没事,咱们就往清凉山走一遭,庄先生的兄长在清凉寺呢!过去给他请个安,正好可以去好好唠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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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不赶巧,庄先生外出访友去了。曹颙又问起小和尚智然,却被告知他自六月间就外出化缘,听说如今在淮南的一个寺里挂单,并没有回江宁来。

        众人乘兴而来,怅怅而归,偏偏天公不作美,下山时又赶上下雨。雨势虽不算大,但是这腊月的雨落到身上却使得人遍体生寒。众人便勒住马缰,在山门旁的一棵大树下避雨,想着雨势小些再回府。

        相隔不远处,停着两辆马车,还有几个长随,看来也是避雨的。说起来,他们还是先到的。看着衣着打扮,都是光鲜得很,像是大户人家的骄仆。

        这天冷,马匹也不舒服,小满骑着的那匹马便打了个响鼻,拉了一泡马粪在地上。

        曹颙他们都是老爷们,虽然觉得难闻了些,却也不会计较这些个。

        不远处那边的骄仆们,就有些不乐意。见曹颙他们穿着只是平常,跟着的仆从又少,就有些没放在心上。这也怨不得他们没眼力,他们看着体面,但是不过是商贾之家的仆人,又哪里见过真正富贵的人物?就算曹颙与曹颂身上穿的衣服料子,本不是市面上能够见到的。估计在他们眼中,还不如他们身上那些新褂子体面。想来也是傲慢惯了的,否则也不敢如何蛮横。

        不知对车上的人说了什么,一个管事模样的便扬着头冲曹颙他们招招手。

        曹颙与曹颂都觉得稀奇,看了那人一会儿,不明白什么意思,自然也就不理会。跟着他们出来的,除了魏黑与小满外,还有曹颂的小厮墨书。墨书瞧着,低声向曹颂道:“爷,奴才过去看看?”

        曹颂哼了一声:“看什么?不必搭理。”

        那管事有些不耐烦,开口喊道:“看什么看,叫你们呢!”说着,指了指地上那马粪:“赶紧拾掇了,省得熏着我家小姐!”

        曹颂正是无聊,见有乐子上门,便“嘿嘿”笑了两声:“嘿,你家小姐怪金贵的。爷咋没听说,这清凉山啥时候成了你们家后园子了?”

        那管事被噎得一愣,转而怒道:“你这小子,找死不成?看爷怎么好好教训教训你!”说着,招呼着其他仆人,冲曹颙他们过来。

        听说对方马车里坐着女眷,曹颙本不想与之计较,但是见这管事对曹颂出言不逊,如今又得寸进尺,心下不快,呵斥道:“你们是谁家的,这般不懂得规矩?”

        那管事还想要开口说什么,就见后边马车车帘微微挑开一角,传出一娇嫩的声音:“杨发,不得无礼!”

        众人皆望马车看去,随着说话声,下来一个穿着银红色披风的【创建和谐家园】。虽然年岁不大,不过十八、九的年纪,但是看着头发与衣服样式,确实是已婚装扮。只见黑漆漆的头发纹丝不乱,【创建和谐家园】嫩的脸上描眉画眼,妆扮得极为精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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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颙微微一愣,只觉得面熟,却想不起眼前这人是谁。

        曹颂与魏黑两个都是过来人,瞧那小妇人一双眼睛恨不得粘在曹颙身上,只当是他留下的风流债,在旁低声打趣着。

        就是那【创建和谐家园】的仆从,望向曹颙也带了几分狐疑。曹颙心下好笑,自己若是真惹下风流债,曹颂还好说,哪里还能够瞒得过魏黑去?

        见曹颙不应声,那小妇人眉头微蹙,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带着一丝无奈道:“大公子竟然忘记故人了吗?”

        曹颙心中叹息一声,除了自己姊妹与亲戚家的,这女子他向来见的不多,在江宁见过的更是屈指可数。若是眼下这人换个做派,怕他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起来是谁,不过这般行径的,除了那郑家兄妹同父异母的妹妹、白家的那个外孙女兼媳妇儿杨氏瑞雪,还有哪一个?

        曹颙不是与女子计较之人,否则昨天在珍宝斋也不会因怕掌柜的误会故意解释。因此,他只是点点头,道:“因一时不知该称呼‘杨小姐’,还是称呼‘白少奶奶’,有些怠慢了!”

        杨瑞雪听了,眉目弯弯,脸上立时添了红晕。说起来,她与曹颙正经八百的相见只有一次,虽然心里存了念想,但是没想着曹颙真记得自己个儿。方才那般作态,也只是因为自苦。她虽然嫁了亲表哥,但是却是个纨绔子弟,并不把她放在心上。如今,她父亲又病了,母亲也是被白家的人哄得不行,对她这个亲女儿,也不怎么上心。

        那杨瑞雪又上前两步,道:“公子与瑞雪本是少年相交,何须这般客套。”说到这里,心下稍作思量,笑着说:“若是从姐姐那里论起,瑞雪也是公子的妹子呢!”

        曹颙见她上前,原本还想下马应酬两句,听了她后边这话,再见她媚眼如丝地望过来,身上顿时发寒。

        他望着杨瑞雪,道:“事关郑姑娘声誉,白少奶奶还需慎言!”

        杨瑞雪闻言一怔,眼中说不出是欢喜,还是懊恼,张开嘴还想要再说什么。曹颙那边却一抱拳,道是先行一步,没待她有所反应,一行人已经策马远去了。

        魏黑与曹颂本来对“杨小姐”和“白少奶奶”两个名词没什么联想,但听到曹颙最后一句,这关系到郑姑娘的,那自然是璧合楼杨家的人了,因此两人心中对她半点好感不存。

        曹颂嘟囔道:“这哪里像是个良家妇人,浓妆艳抹的,这样打扮来庙里,是要烧香拜佛,还是要勾搭和尚?”

        魏黑听他说得刻薄,笑着说:“二公子这话可不该,没得糟蹋了清凉寺的和尚!”

        曹颙听两人说得好笑,不禁摇头:“哪里有你们说得那样不堪?留些口德,到底是妇道人家,何必计较!”

        曹颂撇撇嘴,不在吭声,魏黑低声道:“公子,瞧着她对你,倒是生了什么心思似的,这个咱们是不是要提防些?”

        曹颂听了,忍不住笑出声来,被曹颙瞪了一眼,方止了。曹颙看看魏黑,略带无奈地说:“魏大哥,这话说得严重了,她一个小女子,能够算计我什么?只是今日碰巧遇到,咱们过些日子就北上,哪里还会遇到她?”

        魏黑一想,也是,这还是京城养成的毛病,对谁都防范过甚。

        雨虽然小些,但是因阴天的缘故,天色灰蒙蒙的。

        快要进城时,曹颂发现路边不远处影影绰绰地地像蜷着个人,忙勒住马缰:“哥,魏大哥,那里好像躺着个人!”说着,策马过去查看。

        曹颙与魏黑也都策马过去,可不是人怎地?穿着青色布袄,小厮装扮,脸上都是血。

        曹颂唬了一跳:“死了!”

        魏黑下马,试了试那人的鼻息,道:“还有气!只是晕了!”

      第203章 人心

        曹颂听说这人还有气,忙对墨书道:“去,将他扶上马来,约莫着是哪个丧良心地撞了他,也不说下来查看查看!”

        墨书闻言刚要下马,就见魏黑摆了摆手,笑着对曹颂道:“二公子既然好心,何不救人救到底,这假手于人还有什么意思!”

        曹颙见魏黑笑得古怪,听着这话,这人又不像是什么重伤,便往那“小厮”脸上仔细看了两眼。他心中渐渐有数,虽然知道不便,但是眼下也不是讲究这个的时候,便不应声,看着曹颂反应。

        曹颂抓抓头,跳下马背,笑着对魏黑道:“魏大哥,你咋笑得这样贼,是不是被刚才那小娘们勾出火来,看到个小子都要琢磨开了?”

        魏黑被他一句话堵得没话说,干笑了两声,抱着胳膊看曹颂作为。

        曹颂虽然向来粗心,这次却精细了,扒拉扒拉那“小厮”的胳膊和腿,看着都没伤处,应该只是额头上磕出血来,便放心不少。他用袖子将那人脸上的血渍擦了擦,随后用胳膊将那“小厮”的腰身一夹,就这般回到马前。

        曹颙与魏黑看了,唬一跳,生怕曹颂把这人再摔一下。幸好曹颂还知道小心,平安无事将那人扶上马背,两人这才松了口气。

        刚进城,就见城门有一标兵丁,身上的兵号上写着“督”字,看来是总督府的督标。他们随同守门的官兵,对出城的百姓进行盘查,中间免不了顺手摸块银子什么的。百姓们虽然有低声诅咒的,但是当面谁又敢呢?自然是陪着小心,仔细应对着。

        对于进城的,这些兵丁反而不管不顾。曹颙见了,不由皱眉,方才出城并不见这些督标,这又是唱得哪出?

        小满见曹颙这个神情,就从怀里讨出几个铜板来,打离城门不远处一个卖炸糕的大嫂那里买了几块糕,顺便问了问话。

        这大嫂也说不出缘故来,但是说这事并不稀奇,每月,总要这样来上几遭。不止是出城的百姓不容易,就是她们这些小买卖人也不易,这个兵爷爷京经常是白吃白拿。谁要是敢啰嗦一句,立即就会被掀了摊子,说不好还会挨一顿拳脚。

        曹颙摇了摇头,只是“天欲令其亡,必先令其狂”,也不知噶礼哪里这样大的倚仗,敢如此胡作非为?他曾听父亲提过,去年春江南粮价上涨之事似乎就是噶礼的手笔。噶礼勾结海匪,将粮食运出阜,谋取暴利。张伯行听到些风声,全力缉匪,就要是釜底抽薪,彻底将噶礼这个大蛀虫拉下台。这才使得噶礼战战兢兢,一心要除掉张伯行。

        因没有证据,曹寅也不好随便上报,况且张伯行在江南处事确实有“结党”嫌疑,不过这个党,与皇位没有干系,是“汉臣”党。

        康熙下旨申饬了几次,对张伯行多有提防。虽然曹寅是旗人,但是毕竟是【创建和谐家园】,知道康熙的避讳,在噶礼与张伯行之争中,不好为张伯行说话,只能选择袖手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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