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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于康熙末年作者:雁九【精校全本】》-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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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寅最后一点期望破灭,曹颙却琢磨着,若是按照老太君的意思可不行,自己就圈在这院子里,整日里看各色丫鬟走来走去,闷也闷死。因此,他连忙道:“老祖宗,孙儿的身体已经好了,明儿去上学吧!”

        老太君略感诧异,挥了挥手,将曹颙叫到炕边,拉着他的手道:“好孩子,不用勉强,过段日子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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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寅与李氏见儿子如此懂事,诧异中带着些许欢喜。老太君已经笑出声来,点了点头,道:“这真是嫡亲的爷俩,眼下你这要进学的模样,与当年你父亲一般无二!”指了指曹寅,接着说:“记得那年冬天,你父亲才选了宫里的伴读,日日二更就起了,比朝里的官员去的还早。京里的冬日可不像咱们这边,那可是天寒地冻的!等到了三九天,更是要冻掉了耳朵。那回下了一场大雪,我心疼你父亲,想给他请上几日假,他却是死活不依,就怕耽误了功课。”

        老太君说得高兴,曹寅与李氏却神态各异。曹寅因在妻儿面前提到童年糗事,尴尬的陪着笑;李氏只知道丈夫少年时做过宫廷侍卫,第一次听说伴读的事,想着未出阁前,哥哥对自己提到丈夫素有才名,看来是自幼聪慧,眼中柔情更盛。

        老太君并不糊涂,当然知道只有读书才是正路,只因偏疼孙子,格外宠溺了些,如今见他自己愿意去,当然没有不依的。当即,又细细的交代了曹寅夫妇,什么明儿送曹颙上学用什么马车,派什么人跟着,诸如此类。

        交代完这些,外头全黑了,老太君面上有些倦怠。李氏先叫上了玳瑁,让她服侍曹颙安置,然后自己与丈夫两个扶着老太君进了里间卧房。曹寅铺床,李氏帮老太君脱了外衣。等老太君躺在床上,夫妻两个这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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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颙无力的闭上眼睛,百宝格外,老太君已经入眠,传来轻轻的鼾声。曹颙却睡不着,眼下这个时间,估计也就是晚上的八、九点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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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颙心里一动,开口询问:“你是不是姓‘花草’的‘花’?”心中想着,瞧这温柔体贴的样子,就是一个典型的花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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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颙睁开眼睛,开始想念那世的亲人。自己是帮着事务所的陈律取材料时出的车祸,因为当时冲击太大,自己一下子就失去了意识,再醒过来时,就到了康熙年间。父母都六十多岁,白发人送黑发人,该多么伤心难过。哥哥嫂子亦是,因大了自己二十来岁,一向把自己当孩子似的关爱。想到这些,曹颙的眼睛又湿了。他心里又是不甘,那辈子还未娶妻生子、成家立业,就这样死了;难道在这个世界还要注定年轻早亡的命运?不行,自己一定要活得久久的,也要混个儿孙满堂。打定了主意,曹颙握了握拳头,告诉自己说。

      第0005章 学堂

        江宁织造府,侧门。

        几个青壮汉子牵着马,守在一辆马车前。

        待到还差两刻卯时(早晨六点半),侧门打开,曹颙走了出来,后面两个十来岁的清秀小书童,提着装了笔墨纸砚的包裹跟在后面。

        汉子中有一穿着蓝布衣衫的,二十五、六岁,身强体壮,看着像众人的头,见曹颙出来,笑着上前:“小主子,奴才抱您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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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方见曹颙不言语,以为是默许了,俯身将他抱到车上。车里侧是座位,两边还有小扶手,看来是为曹颙量身定制的。透过细竹编的车帘,曹颙看到车夫坐在左辕,两个小童上了右辕,其他众人都上了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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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方拉了拉马缰,低下头询问:“小主子,是落下了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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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主子,这不合规矩!”曹方刚唠叨一句,就见曹颙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心中莫名不安起来,脸上转了笑容道:“惜墨,弄墨,你们两个小猴儿,还不赶快谢主子体恤!”

        惜墨与弄墨笑嘻嘻的进了车里,马车这才离开侧门,往后街一里外的族学行去。

        族学所在地是一座三进的院子,前面是给跟随学子们的长随们歇脚的,中间一进是学堂,最里面是夫子的住处。

        如今,族学的夫子是曹璗,年纪与曹寅相仿,论起来是曹寅的叔辈,曹颙的祖辈。曹璗是少有才名,二十来岁就中了举人,可随后考了二十多年,始终名落孙山,后由家人张罗给捐了个七品县官。因不通时务,不到半年就被革职,弄得曹璗心灰意冷,就绝了出仕的心思,投奔江南的族侄来。

        曹寅见这位小堂叔虽然不通人情世故,但学问却是扎实的,就将族学托付给他。

        除了曹家嫡支与侧支的孩子外,还有亲戚家的孩子来附学,因此也有十二三个学生。大的十三、四岁,小的六、七岁。曹颙是长房嫡孙,座位在第一排正中,右边是曹颂的座位。

        曹颙到时,课还未开始,曹颂已经到了,见他来了,小脸满是欢喜,几乎要手舞足蹈起来。曹颙左边的座位也坐了一个十来岁的小孩,穿着半新不旧的衣裳,不像曹颂那般调皮捣蛋,乖巧的坐在那里,口中振振有词。曹颙听是“其为人也孝悌,而好犯上者,鲜矣”,又是“孝弟也者,其为仁之本与”,是《论语》开卷的里的内容。刚听曹颂提到,今儿夫子要开论语,看来那小孩子是在预习功课。

        “哼,惯会装模作样!”曹颂见那小童吸引了曹颙的注意力,嘴里嘟囔着。见曹颙疑惑,低声道:“是先头大伯母娘家的亲戚呢,你不在这几日里来附学的。先生偏爱,给安排到前面的座儿。”

        正说着,曹璗迈着方步走了进来,见曹颙到了,指了指他左边的小童,道:“看来是好了,这是你的新同窗,顾纳。”然后又转头对顾纳道:“这是你曹家姑爷爷的嫡子曹颙,你应该称声表叔的。”

        顾纳起身,甩了甩袖子,给施了个礼:“侄儿给表叔请安!”

        见眼前两个大小书呆,曹颙牵了牵嘴角:“客气了,请起!”

        古代的功课很是单调,先是夫子领着大家诵读了三遍《论语》第一卷,然后就指了后座年长的两位学子带着大家诵读。整整两个时辰,没做其他的。曹颙只读的口干舌燥,幸好每半个时辰,就能够歇一刻钟,有两个书童倒了茶水送上来,都是从府里带出来的。

        到了午时二刻,是午休时间,夫子回了内宅,学子们的家里都送来各色点心吃食。学子们根据亲疏远近不同,三个一群,五个一伙的坐了。只有前面的三个小的,与大家有所不同。曹颙与曹颂兄弟两个,自成一派,由几个书童侍候着用餐。顾纳家没有下人来送午饭,从书包中拿出个纸包,里面放了一个白面馒头和两片咸菜。一小口馒头,一小口咸菜,倒吃的文雅。

        后面传来嘘声,有人想要嘲讽几句,因顾及到曹颙,不敢多说,只阴阳怪气道:“穷酸,哪里配坐那么好的位儿!”

        曹颂心直口快,见顾纳打开纸包,嚷道:“怎么又是馒头咸菜!”

        顾纳面色如水,波澜不惊,仍是一小口馒头,一小口咸菜,慢慢吃着。等到吃到一半,将剩下的馒头包好,放回书包。

        曹颙在旁看着,见这么点的孩子能够如此沉着,心中暗暗好奇,看样子是出自清贫之家,却不知是什么样的父母能够养出这样懂事的孩子。曹颂见不到别人不好,刚才不小心嚷出已经是很不好意思,用餐盒端着一个鸡腿,走到顾纳身边,放到他书桌上。

        顾纳只做未见,拿出《论语》,低声吟诵起来。曹颂见他不理不睬,心头火起,把餐盒往桌子上一扔,鸡腿甩了出来,从顾纳的衣袖上滑到地上,衣服脏了一片。

        “你!”顾纳瞪着曹颂,小脸通红。

        曹颂瞥了顾纳一眼,得意洋洋的回到座位上。

        曹颙伸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小孩子啊,真是麻烦。这时,后边坐着的学子们,都看到前面的变故,“哦”、“哦”的起哄。

        顾纳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曹颂面前:“你弄脏了我的衣服,为何不赔个不是?”

        曹颂瞪了一眼:“我不,我偏不!”

        “赔个不是!”顾纳神情坚定。

        曹颂扭过头,不去看他。后面的学子们,有成心捣乱的,都围上前来,有人说“二叔,好好教训他”,有的道“也不瞅瞅镜子,要欺负二表弟,先要问问小爷的拳头”。

        “叭!”曹颂拍了下桌子,站了起来,撅着小嘴:“好了好了,算我的错,不该弄脏了你的衣服,这总行了吧!”

        顾纳点了点头,回到座位上去。

        曹颂则回过头,冲那几个好事的学子羞怒的嚷道:“都散了,怪热的,烦不烦!”

        曹颙见自己这个小弟弟心地好,又不仗势欺人,对他更亲近几分。

        午休半个时辰后,夫子再次来到学堂上。下午授课内容是朗诵《声韵启蒙》与写大字。《声韵启蒙》是掌握声韵格律的启蒙书,今天教授的内容是:

        云对雨,雪对风,晚照对晴空。来鸿对去燕,宿鸟对鸣虫。三尺剑,六钧弓,岭北对江东。人间清暑殿,天上广寒宫。两岸晓烟杨柳绿,一园春雨杏花红。两鬓风霜,途次早行之客;一蓑烟雨,溪边晚钓之翁。

        沿对革,异对同,白叟对黄童。江风对海雾,牧子对渔翁。颜巷陋,阮途穷,冀北对辽东。池中濯足水,门外打头风。梁帝讲经同泰寺,汉皇置酒未央宫。羞看百炼青铜。

        贫对富,塞对通,野叟对溪童。鬓皤对眉绿,齿皓对唇红。天浩浩,日融融,佩剑对弯弓。半溪流水绿,千树落花红。野渡燕穿杨柳雨,芳池鱼戏芰荷风。女子眉纤,额下现一弯新月;男儿气壮,胸中吐万丈长虹。

        学子们摇头晃脑,读得朗朗上口,比上午枯燥的《论语》顺口得多。中间爱出风头的,已经期待夫子出对子来,好让他们能够卖弄一把。夫子知道教学要循序渐渐,见大家诵读了几遍,就挨个叫学子起来背第一段,半数的人都会背了。而后,夫子又交代大家回家后将剩下的两段也背熟。

        背完《声韵启蒙》,夫子叫大家准备好笔墨纸砚,看着大家写大字,内容却是前面教过的《百家姓》与《千字文》。别得功课还好说,这个曹颙特别上心,为了不当文盲,还是好好的读书写字。

        未时二刻,学堂下课。各府的长随,接了自家的小主子,骑马的骑马,驾车的驾车,各自散去。

        曹颙坐在马车上,很是无聊,上辈子读了将近二十年书,这才没过几年,又要重头开始,想起来都觉得头痛。

        织造府,侧门。

        一个神情猥琐的男人点头哈腰的对着门房施礼,三十来岁的模样,穿着一身皱巴巴的绸缎衣服。门房满脸不耐,翻了个白眼,嘴里骂了几句。

        那男人还要啰嗦,门房叫出两个粗壮汉子,呵斥了几句,才吓跑了他。

        曹颙的马车到了,他下车后,看到不远处有个脏兮兮的瘦男人盯着自己,看了下曹方,问:“那人是谁?”

        曹方回道:“那是顾三,算是咱们府里的亲戚,说起来也曾是大家公子,家道败了,投奔到老爷这里。却是个不争气的,只知道嫖赌,还打着老爷的幌子在外面欺男霸女,气得老爷撵了他出去!”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他儿子如今也在学上,听说是前些日子他家娘子来求了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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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顾三在赌场混了几日,赌光了身上最后一个铜板,想要到织造府打秋风,却连大门都进不去,肚子里憋了一肚子的火。他怕挨揍,不敢在门口埋怨,离的远了,才吐了口吐沫:“混账狗腿子,等三爷发迹了,叫你们好看!”

        等到曹颙下了马车,顾三远远的看着他浑身锦缎,脖子上带着项圈,腰带上挂着玉佩,不由动起心思来。直到曹颙主仆进了门,他才冷笑一声,掉头去了。

        这顾三论起来,是曹寅亡妻顾氏夫人的嫡亲侄子。曹寅厌他不学无术,但看在亡妻份上,也不好太过薄情,虽然撵出府去,仍在后街赁了一个小院子给他们一家住,并且按月送些钱粮过去。每每都让顾三卷起来去赌,使得家里生活很是拮据,全凭顾三的妻子周氏织布绣花,才使得家中没有断炊。

        顾三回家时,顾纳正与母亲周氏吃晚饭。母子两人,一人一碗棒子面粥。饭桌上还有半个白面馒头,是顾纳中午剩下的,推到母亲周氏身边,让母亲吃。

        周氏哪里肯依,又将馒头推到儿子面前,自己就着几片咸菜喝粥。

        顾三进了屋子后,自己就到厨房找吃的,见有个白面馒头,拿起来就咬了一口。

        周氏见了,忙上前阻止:“这是给儿子留着明儿上学带的吃食,我去给你盛粥!”

        顾三输了钱,又在曹府受了气,满肚子邪火无处发泄,见妻子啰嗦,伸手就给了周氏两巴掌;“臭娘们,丧门星,自打你进了我们顾家的门,老子就没顺心过!”

        周氏捂着嘴巴,嘤嘤哭着。顾三上前就是一脚:“嚎什么丧,老子还没死呢,别以为我不知你这【创建和谐家园】的心思,就咒老子早死,好找小白脸子去。”

        周氏被踹倒在地,脸色吓得青白,委屈得簌簌流泪。顾三还想要动手,却见顾纳伸着胳膊,将母亲护在身后,小脸紧绷绷的望着自己。

        顾三只觉得无趣,嘟囔着:“上个屁学!”又看了儿子,眼睛转了转,不知道想些什么,“哈哈”笑了两声,掀起帘子出去了。身后,传来周氏的哭声。

      第0006章 变故

        每日府里族学中,日子过得也快,转眼就过了三天。

        曹颙渐渐习惯了这种两点一线的生活,只当自己又重新读了一年级,该背诵文章就背诵,该练习毛笔字就练毛笔字。不知是因为心智成熟的缘故,还是因为这个小身体本身就聪慧,记起功课来倒也轻松。

        这日中午,又到了午休时间。曹颂胡乱吃了几口点心,又拿着吃的去围着顾纳转去了。这孩子倒是百折不挠,每日都要来上这样一出。曹颙嫌屋子里都是各种甜腻的点心味,出了屋子透气,刚溜达了几步,就听有人低声道:“颙大爷,颙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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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小厮点头哈腰道:“颙大爷,我家老爷唤您去后院亭子里呢!”

        曹颙有点意外:“先生叫我?是也叫了其他同窗,还是单独只叫了我一个?”

        那小厮忙伸出手指头:“就叫了颙大爷,您赶紧同小的去吧,我家老爷还等着!”

        曹颙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想着让长辈等久不恭敬,就随着他去。

        后院有个凉亭,曹颙见了,便走了过去,曹璗并不在。曹颙还琢磨是怎么回事呢,口鼻突然被人用湿布捂住,来不及挣扎,就失去了意识。

        不远处,那个叫曹颙过来的小厮,美滋滋的摆弄着手中的二钱银子,心里还想着,富贵人家的事情真是奇怪,就连亲戚都不能够随意见上一面。这顾三爷虽看起来寒酸了些,但出手大方,看来也是想通过这颙大爷在曹家打秋风的。下一刻钟,他却吓呆了,那顾三扛着的一动不动的小人不就是刚被自己带到这边的颙公子吗?他想要张嘴喊叫,那边顾三已经翻墙出去。

        这小厮吓得浑身发抖,就算再傻,也看出来那顾三没存好意,而自己却做了帮凶。总要查到自己头上的,他握着拳头,决定马上回屋子收拾东西逃跑,逃奴虽然苦些,但好歹能够留着一条性命不是。

        学堂上,顾纳仍是老样子,不为美食所动。曹颂讨了个没趣,怅怅的回到自己座位,见哥哥的坐位空着,四处寻找,前院后院都看了,还以为是回府去了,还埋怨他不够仗义。

        等到曹颙的书童惜墨与弄墨来收拾点心盒子,曹颂才知道哥哥没回家。好好的人怎么不见了,两个书童都慌了,一个去内院找先生,一个去通知前院的曹方他们。

        不要片刻钟,曹璗与曹方都到了,一个是满头冷汗,一个是脸色青白。曹颙是曹寅的独子,老太君的心尖子,若万一有点什么闪失,大家都脱不了干系。几个人一起出动,先是和门房再三确认了,除了曹璗家的小厮出去外,再也没有人出府,而后将三进院子仔仔细细的找了个通透,连内院卧房里的床底下都找了,仍是没有见到曹颙的影子。

        发生了这样大的变故,学堂上的课没法继续。学子们闹哄哄的要下课。曹方想得周全些,哪里敢放他们回去,一边叫人快马去禀告曹寅,一边让人守着门口,不让各府的人回去。就算是外边的人绑了人,没有内应怕也难做到。

        一刻钟后,曹寅骑着马到了,同行的还有幕僚庄常与府里的十来个护院。

        曹寅听了儿子失踪的事,以为是受自己拖累,怕是仇家来寻仇。不管是什么对头,先不能够让人将儿子带出江宁,想到这里,立即吩咐跟着曹颙上学的几个人,带着护院去四个城门守着。而后,从学子到各人跟着的长随、书童,都分开后各自问询了,这午休这段时间,无人落单,身边都有人,应该都能够排除嫌疑。

        庄常带着人,发现了后院墙头上的痕迹,看来是有人从那里翻墙出入。大家的视线都落到了曹璗身上,因为眼下最大的嫌疑人就是曹璗家至今未归的小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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