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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3章我很苦的别买我

  顾落歌抱着妹妹到陈家就听到里头的骂声。

  “老三，你看看你娶的好老婆，还有那拖油瓶……”

  “就是，什么人啊，我们陈家肯让她刘梅带着拖油瓶嫁进来已经是她的福气了，这次的事不能善了，一会必须让那刘梅签字把那店给过户给你，不然以后动不动赶我们出来还得了啊。”

  “我知道了，我会让刘梅把店过户的。”这是陈三，也就是她那后爸的声音。

  呵，想得着美。

  顾落歌开口：“妈，进去吧。”

  她的声音一响，陈家那小屋子立即一双双眼睛看出来，跟指责千古罪人似的。

  “刘梅，你还有脸来，我妈都给你的好女儿打昏的趟在床上起不来了呢，我告诉你，今儿你要是不让她跪下来道歉到门口跪两个小时给妈赔罪，我们陈家是不会原谅你们的。”

  “光赔罪还不行，居然敢把婆婆敢出店里，刘梅，你今儿得和三哥去一趟那什么局，把店给过户到三哥的名字下。”

  “就算过户到我名下，也一样是你的东西。”陈三干巴巴的对刘梅说道，“走吧，趁现在天还亮。”

  刘梅犹豫的看落歌。

  陈三催促；“你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走。”

  顾落歌耐心的等到他们都说完了，才开口：“叔，我妈不会和你走的，我和我妈今儿过来，不是来道歉的，因为根本就没有什么好道歉的，我们是来说件事的，从今儿开始，我和我妈还有我妹妹要离开陈家过日子。”

  陈三没明白：“什么意思。”

  小肉团子开口说“意思就是以后我和姐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不用被奶奶举着拳头打骂，对吧，姐。”

  “聪明。”顾落歌摸摸她的脑袋，无视陈家一家子人对刘梅说“妈，该说的说了，我们走吧。”

  “哦哦……”刘梅毫无主见的跟在女儿身后。

  等人走后。

  陈家就炸了：“老三你看看你娶的好媳妇，这是不信任你不想把店过到你名下防着你才故意离家出走威胁呢。”

  陈三脸皮一薄，他和家里人一样觉得刘梅说走是拿店的事要挟他呢，他干巴巴的开口：“走，让她走，我看她过几天能不回来。”

  “呵，就刘梅那个没用的人带个两个拖油瓶能过什么日子，三哥我告诉你，你可别惯着她，过几天，她保准又回来了，到时候一定要让她把店给过户到你名下才成。”

  陈家人非常笃定刘梅在外头过不了几天就得回来，还叫亲戚来给刘梅放话。

  顾落歌一看妈妈苦着脸过来，在她开口前口气坚决的说：“妈，你要后悔了你可以回去，我不怪你，真的，但我不会回去的。”好不容易跳出火坑她傻了才往回跳。

  刘梅忍不住说“你明知道妈妈不可能放你们姐妹自己在外头住的。”

  顾落歌一眼看过去，说“既然妈打从心底为了我和妹妹出发的，那就别再提回陈家的事了，妈你看着妹妹，给我钱，我去买菜。”

  集市，顾落歌的到来没人觉得奇怪，因为在陈家十岁的她不止要洗衣服做家务煮饭有时还经常买买鱼啊菜啊什么的，陈老太太利用她是小孩子经常让她引起那些淳朴摊贩同情心卖便宜或者多给些。

  想到妹妹毫无血色的脸色，顾落歌到了卖鱼的地方，看到了一条活蹦乱跳的鱼，问了价格，一斤三毛钱，比其他摊位卖的便宜。

  “我……”顾落歌刚想说我要了，耳边响起一个声音：别买我别买我，吃了对身体不好的。

  她愣，左顾右盼。

  谁在说话？

  摊贩催促她说“小朋友，你买不买啊？你看看，这是活的还很新鲜呢，买回去你家大人绝对夸你。”

  “他骗人，我是被他从有污染的河里钓上来的，我虽然活的，可是我不健康。”那个声音又响起，带了哭呛的。

  顾落歌目光落在鱼身上，是它在说话？

  她沉默了几秒的说；“叔叔，我听大人说最近护河城那条污染的河来了许多的活鱼，但都是不能吃的，你这鱼身上有臭味该不会是那钓上来的吧。”

  摊贩信誓旦旦的说“哎，那都不能吃的，我怎么可能做这样没良心的事。”

  鱼：“骗子，骗子。”

  顾落歌彻底确定了，这声音真的是这鱼发出来的。

  她能听到它说话，可却无法和它沟通，只听到它嘤嘤嘤的哭：“我不要做条坏人类健康的鱼，那是不道德会被同行谴责的，呜呜呜，别吃我，你们会生病的。”

  顾落歌直接的转身走人。

  那摊贩一愣：“哎，小朋友你不买了啊？”

  顾落歌冷冷淡淡的说“不买了。”

  然后她听到了鱼喜极而泣的声音：“她不买我了她不买我了，呜，我不用害人了好高兴。”

  顾落歌唇角微勾，转到另一处卖鱼的摊贩前，同样的情况发生了。

  四五种活鱼每一钟都会发出声音告诉她：“人类人类，你别买我，买它，它够新鲜对你们人类营养足够。”

  “对，买我，我是在浅海水里活的，头部有养气血的作用我的肉有丰富的维生素A，铁、钙、噒，能滋补健胃，预防你们人类的高血压…”

  顾落歌对摊贩说“叔叔，我要这一条。”

  摊贩立即给她过称，乐呵呵的说“小朋友，这条鱼有些重一斤七。”

  鱼气呼呼地说“他是骗子，之前称我的时候他说一斤四的。”

  顾落歌一皱眉，一缺三两，这摊贩也够奸的，她淡淡的开口：“叔叔，不用宰杀，我妈妈说了回去她还要过下称，你直接给我用袋子装起来吧。”

  摊贩眼里滑过心虚，干笑的说“这称里有水，刚才没看到，我重新过称一下，哎果然进水了，看一斤四。”

  他称足了顾落歌也懒得计较，毕竟市场里缺斤短两是常事，只要说过一次了下次别再过分了就好，她改口说：“叔叔，我改变主意了，这鱼你还是帮我杀下吧。”

  买好了鱼，去买菜，摊主夸海口说“小朋友，我这春菜都是自家种的可好吃了。”

  顾落歌耳畔正响着着急的声音：“人类，我很苦的别买我。”

  04章针没扎你身上你不知道疼

  她无语的把菜放下，走开，最后停在一个没什么顾客的老奶奶面前指着西兰花问；“奶奶，这怎么卖？”

  “一斤两毛钱。”老奶奶说。

  比其他地方问的还要便宜一毛钱，顾落歌柔声说“奶奶，这两个我要了。”

  没人听到这俩西兰花用高兴的声音说“有人肯吃我了，太好了，我不用成过夜菜流失营养了。”

  饭店，厨房里。

  顾落歌大包小包的回来，喊了一声：“妈，好重，来帮我拿下。”

  刘梅赶紧的出来见她菜蓝子里一堆东西有些吃惊：“天呐，你买了这么多，多少钱啊，回头叫你奶奶知道了你得被骂死了。”她害怕极了。

  “妈。”顾落歌无奈的说“我们已经离开陈家了，钱是我们的，爱怎么花也我们的事，我去做菜。”

  “妈帮你吧。”刘梅讲道。

  “不用了。”顾落歌说“妈你看着妹妹就行。”

  厨房阿姨想要帮忙不过也被拒绝了，顿时有点不大开心，想着顾落歌没自己帮忙不知道得墨迹多久呢。

  顾落歌也没在意她的想法，自己进厨房，这会还没有用手套保护手的意识，所以她只能赤手上阵，把菜一一洗完整齐的放好，到要处理西兰花时，小包子不爱吃西蓝花的根，所以她打算除去，结果却刀子刚挨上就听到西兰花嘟嘟嚷嚷念着；“我身体最有营养的部分就是根了，炒的泛黄容易流失营养，把我拿去蒸了后再用肉炒一炒是最好的。”

  顾落歌没蒸过西蓝花，不过听它这么说了，就打算试一试。

  把西兰花蒸了后，她开始处理鱼，和西蓝花一样，鱼同样也在念叨着怎么做法比较好，还有什么样的功效。

  等过了半个小时，顾落歌把做好的简单小菜小鱼和肉一块端上桌，喊道“妈，包子，来尝尝看我做的怎么样。”

  刘梅抱着小肉包子应声而出，看到桌上那条鱼时，包子脸皱成一团，努力的不去看它打算无视她。

  然而顾落歌怎么会如她愿，把鱼夹进了她的碗里：“吃吃看，若觉得不好吃我就不让你吃了。”

  “真的？”小肉团子一听，乖乖的把鱼肉吃了，结果吃了一口后发现这鱼和以前吃的味道不一样，巨好吃，眼睛都亮了；“姐，我还要。”

  小肉团子的态度就是给顾落歌最大的鼓励，她微笑给妹妹夹。

  刘梅吃惊的不行，也尝了一口鱼，发现乖乖，味道好吃的很，难怪小女儿主动要鱼吃了：“落歌，你这鱼做的真好吃。”

  “好吃就多吃点，回头我给你们做其他好吃的。”顾落歌说道。

  “这，还是算了吧，一个星期能吃上一次，挺好了的。”刘梅忙说，她怕陈家那边知道会不开心找女儿麻烦。

  顾落歌知道母亲对陈家发自骨子里的恐惧以及从时代自小带大的观念是不可能一时半会改观的，得慢慢来，所以也没说什么。

  但鱼和菜肉，她是每天都打算买的，她买回来了，刘梅也不能叫她去退了，只能照吃不误。

  陈家那边。

  陈老太太苦不吧唧的坐在门口和邻居嗑瓜子，忽的听到邻居问她说“陈老婶，刘梅最近饭店生意也不是很好啊，怎么天天大鱼大肉的买，好像也没看到给你们带上一份啊。”

  “什么？”陈老太太一愣的说“那破饭店成日不见一个人的，怎么可能生意好，你说刘梅买大鱼大肉？！”

  “是啊，我最近在集市上天天碰上落歌丫头，买了那么大条的鱼还买了肉和菜呢，你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啊！”陈老太太气的大怒：“我这十天半月连块肉都没吃上，这刘梅居然大鱼大肉的吃，而且她一个寡妇哪来的钱，八成偷我家老三的，好哇。”她立即起身，回家招呼儿媳妇，然后特意选在饭点的时间冲到饭店去。

  一进去，一阵饭香便飘了出来。

  陈老太太的小儿子咽了咽口水：“妈，好香啊。”

  陈老太太也是惊讶不已，这刘梅什么时候手艺这么好了，做一顿饭香味隔这么远都闻到了，再看小儿子谗的不行的样子，她立即一改之前来闹事拿钱的冲动，打算让儿子进去吃饱一顿再闹：“走，我们进去吃饭。”

  陈五眉开眼笑的立即冲进去，一眼看到小肉团子手里拿的鸡腿，二话不说抢了过来吃。

  小肉团子看到是陈家那边的人，第一反应就是来找姐姐麻烦的，也不敢哭鸡腿。

  倒是顾落歌从厨房里端了一盘红烧肉出来看到了陈老太太二人，尤其陈五手里还拿着鸡腿，当即眼神一冷。

  没家教的东西，连小孩子都抢！

  也难怪后半辈子人嫌狗厌的。

  “肉！”陈五拿着鸡腿看到肉，立即冲上来要拿手夺。

  顾落歌眼明手快的，退了开，把一张凳子踢了过去，陈五一个不防磕上凳子顿时重重的摔了一下，痛的啊的叫出声：“妈，好痛，这小丫头敢打我。”

  陈老太太也怒了要冲上来抓打顾落歌，不过路途冲出一个人影来，是刘梅急急的阻止了老太太；“妈，你要打打我，别打落歌。”

  陈老太太本来就是找麻烦的，当即不客气的往刘梅身上打，一下一下往狠了去的。

  顾落歌把红烧肉放好，冲过去对着陈五就是一通踢踹，把这懦弱的人打的连连惨叫都没法还手后，她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把人拖到门口直接一脚从台阶上踹下去，然后指着陈老太太犯狠的说“你再敢打我妈一下，我就还在你儿子身上。”

  陈老太太发出一声尖叫，然后冲向了自己的小儿子一口一个儿啊有事没确定人没事后又拍着大腿哭开嗓子喊这孙女反了天了：“都说后奶难当，我这可算是见识到了，不过吃了一个鸡腿，这小丫头片子就把自己的叔打成这样还有天理了吗！”

  四周的街坊顿时被吸引了过来。

  刘梅慌的要哭了，顾落歌却走了过去，用比老太太还可怜的表情和声音说“陈奶奶，你这么睁眼说瞎话就不怕天打雷劈吗，一个鸡腿而已，你要了去，我能说什么，可你为什么要打我妈，我让你别打，你听吗，那是我妈，我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受打吗？针没扎你身上你不知道疼，我只能让你疼一疼才知道，别人的妈你不心疼，你的儿子你总该心疼了。”

  05章鸡腿你都抓在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