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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赵大喜人到北京仍是马不停蹄,迫不及待去见郑老爷子旧部。郑石被他逼到百般无奈,只能自请再降一级捞了个研究中心主任,赵大喜真是把这个人吃的死死的,在七八个亿的利益疑惑面前,再让他降几级恐怕也心甘情愿。
这天在郊区郑家的一处产业里,约见了林主任一班老爷子旧部,又给这帮人许下诸多好处。这一回把郑石抬出来聚拢人心,一班郑老爷子旧部念在以前的情分上,对郑大公子倒也青睐有加,数天过后赵大喜已经可以跟国资委旗下,一帮有头有脸的国企老板们在同一张饭桌上吃饭喝酒。
赵郑两人虽然是有意掩人耳目,难免还是被一些消息灵通的人嗅到一点味道,有人错愕有人吃惊,私底下嘀咕几句这帮人想干什么。高盛中国新任总裁在京里【创建和谐家园】还没坐热,收到风声后也觉得背心发凉,怎也想不到传言中跟赵大喜势不两立的郑家,居然如此窝囊又跟不共戴天的仇人,搅和到一起去了。
赵大喜倒也不怕被人说闲话,人前仍是一贯的嚣张冷笑:“也是该让洋大人体会一下,啥叫中国特色。”
郑石听到这话也深以为然,洋大人最大的弱点还是不了解中国特色,在中国特色的背景下,有些事情是说不清楚的。这天临走之前还是去一趟田家,跟田中勤夫妇吃一顿便饭,饭桌上闲聊几句。
田家饭桌上,周萍脸色十分凝重,说话态度也很谨慎:“大喜,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田中勤也端着杯酒不自觉的扶一扶眼镜,大事面前仍是难免露出懦弱的一面。
赵大喜脸色一整态度诚恳:“嫂子,我很清楚我在干什么。”
第八卷 第三十四章 荣耀时刻
周萍也是见识很卓绝头脑很冷静的人物。皱眉想了一阵仍是一团乱麻,想了一阵索性放弃了,也终于知道她的脑子也有不够用的一天。田中勤低头默默喝了几杯酒,也好象有什么心事。
赵大喜眯起眼睛看他一阵,也故意说话试一试他:“嫂子,我先走了。”
周萍刚刚轻声答应,田中勤终于咬牙说话:“你先坐下,我有话问你。”
这回轮到周萍低头不说话了,赵大喜还故意做出一副茫然表情,重新在田家餐桌上落坐。
田中勤借了一点酒劲,说话倒也痛快起来:“你跟郑石是怎么回事,我可听说你最近跟郑石,国资委林主任走的很近。你知道不知道为了郑石进国资委的事情,可是有人在上面告了黑状。”
赵大喜心里一暖暗赞田中勤虽然性格懦弱了点,总还算有情有意的人,能说出这几句话来已经是他的极限。他这时候心里面也情绪起伏,强压下心里的情绪缓缓站起身来,抓起外套给自己穿上,然后慢慢系上扣子。田中勤喝到脸色通红想起身送他,又被他大手按在肩膀上,稍一发力轻轻按了回去。
走到田家门口还回头笑了:“兄弟。我心里有数。”
田中勤和周萍看着他脸上笑意,一时有点失神同时想到同一件事情,替赵大喜担心纯属多余,无数次的事实证明赵大喜的心智,最擅长乱中取胜,这一回弄不好又要天下大乱,目标就是高盛中国。
两天后,赵家村。
赵大喜亲自领人站在村口,远远看到国道上有警车开路,一排四五辆小车停进宽敞整洁的村口停车场,一个打扮时尚的华人美女推门下车,眉开眼笑跟张副厅长打个招呼,才朝赵大喜一路兴冲冲的跑过来。众目睽睽之下风头正盛的美国著名华裔女记者,民主党精英党员朱存希,带着香风开心的扑到赵大喜怀里,还眉开眼笑在他大黑脸上狠狠亲了一口,留下一个醒目的口红印。
赵大喜怎也想不到她这么大胆,在一大帮警察和赵家村父老的注视下,真是恨不得举刀自尽。林家姐妹都认识这个疯丫头,错愕过后反倒忘了吃醋,俏脸上同时露出有趣表情,又见识到这华裔美女的大胆了。
还好林海燕端正态度,及时解围:“呃,朱小姐请。”
朱存希又冲着她这辈子的大恩人赵先生,送过来几个娇媚眼色,才自来熟的挽上林海燕胳膊,亲亲热热的样子又看到赵家村父老纷纷摇头。小声嘀咕这也太不象话了,简直伤风败俗,也不知道这洋妞是吃什么长大的,也不懂得什么叫男女之防。
这天中午在赵家饭桌上,朱存希偏偏又表现出她乖巧的一面,变戏法一般拿出大包小包的礼物,人人有份,精美的包装盒上还都写着各人的名字。接到礼物的小董也看呆了眼,心里叫苦该拿这野丫头咋办才好,说她疯疯癫癫吧偏偏又懂得讨好人,真是世上难找的极品刁蛮女。
赵大喜也觉得啼笑皆非,心里琢磨着也多亏她长的漂亮,她要是长的稍微丑一点,恐怕也早让人一天揍好几遍了。
林海燕脸上也露出一抹真心笑意,从容打个招呼:“朱小姐,吃饭吧。”
这拿美国护照的华裔美女一来赵家村,倒是让赵家平添了几分热闹,林家姐妹都是很爱静的人,饭桌上感受到这美女说话时候夸张的表情,脸上也凭空多了几分笑意,实在提不起讨厌她的念头。还是赵大喜实在看不下去了。饭后把她拽去书房问话。
朱存希这时候信心十足:“老板,你说话我办事,我在新闻界也有一点发言权了。”
赵大喜信手抓起纸笔写了一个人名给他,脸上仍是态度和气:“不急,先给你放个大假玩一玩吧,需要我派个向导给你?”
朱存希嘿嘿一笑香软的马屁拍过来:“老板英明,向导嘛就免了,我喜欢一个人到天涯海角流浪。”
赵大喜又一阵哭笑不得把她赶走,再让她在家里呆两天,家里可真是要鸡犬不宁了。这天晚上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觉,眼看着林海草陪他说了一阵话有点困了,干脆自己一个人坐进村委会,打开电灯看一看书。手里拿着一本财经杂志看了一阵,脑子里面仍是空空如也。
到天亮的时候仍是毫无睡意,盯着村委会外面世外桃源一般的赵家村,想到今天上午百姓连锁就要挂牌上市了,怎么可能睡的着觉。面前摆着一份百姓连锁2004年的财务报表,百姓连锁在遍及全国二十五大城市的百家分店,当年完成销售额三百八十七亿人民币,占同类市场份额的百分之二十五,一举进入全国连锁百货业三强行列,稳稳把一大票外资品牌压在身下。
今年第一季度的财务报表也刚刚公开,同比上涨三倍的赢利【创建和谐家园】,更是大大的【创建和谐家园】了投资者的认购热情。根据投资部的全面评估显示,百姓连锁光是在网上发行的十一亿股,认购倍数就高达二百七十五倍,可以想象再过几个小时,百姓连锁将把港股引爆到一个什么样的程度。
天刚刚亮的时候赵大喜终于有点撑不住了,困意袭来把门一锁。就在村委会的沙发上睡上一觉。这天上午所有人都快疯了,轮流来村委会敲门想叫醒他,偏偏赵大喜睡到人事不省,急到雷永强一帮人想破门而入的时候。
又被林海燕给阻止了:“算了,让他睡吧。”
投资部一帮人看看手表也很无奈,只能任由本该是主角的赵总,在村委会睡的香甜,大群人赶去香港盯住场子。发行价两块八毛钱港币的百姓连锁,刚一上市就引发抢购狂潮,以至于香港财经台中断正常节目播出,全程跟踪转播交易大厅内人山人海的盛况。
几个小时过后,电视新闻里相继传来,李嘉诚将入主百姓连锁董事会,成为第二大股东的消息。又一阵哗然过后,百姓连锁股价盘中大涨百分之一百二,而且仍在持续看涨,赵大喜这一觉睡醒已经是黄昏时间,早错过了一场压轴大戏。他自己是觉得这事帮不上忙,回到家里客厅里空荡荡的,就只有刚洗过澡的林海草光着秀美的小腿,躺在沙发上看书。
赵大喜哪还经的住诱惑,颓然叹一口气躺到沙发上,林海草赧然一笑挪一挪娇躯。让出个位置给他。宋家姐妹送了一份晚饭进来,看到这副场面也露出一模一样的笑意,有卧室不去非要挤在沙发上,也不知道这两位怎么想的。客厅的门重新关上了,林海草小手揉着情郎粗壮的脖子。
忍不住失声娇笑:“你还真睡的着,可把雷主任一帮人急疯了。”
赵大喜回握她柔软小手轻轻揉捏,也嘿然笑道:“他们管天管地还管的了老子睡觉?”
林海草又忍不住娇笑连连,赵大喜哪还忍的住这份诱惑,砰然心动扯上怀中佳人,两个人偷偷摸摸的开车出门。心念一动把她领到临海,做贼一般摸进闲置很久的老院子里面。打开卧室房门被褥还在房间也很整洁。
两个人相拥床上轻声闲聊两句,依稀回到数年之前,两个人刚认识的时候。这天晚上林海草在床上拿出百般温柔,兴奋起来狂呼乱叫,让赵大喜大感【创建和谐家园】的同时放下身外之事,享受跟初恋情人很久没有享受过的二人世界。
又一天清晨在北山集团投资部,一片责难埋怨声中。
赵大喜赶紧举手投降:“行了,我错了。”
周围又是一片哄然大笑声中,雷永强隔了一天仍是兴奋到老脸通红。
兴奋之余还煞有其事的小声嘀咕:“赵总,你猜猜百姓连锁的股价涨了多少?”
赵大喜心情惬意油然笑道:“你就告诉我圈了多少钱吧。”
雷永强一脸得意仍还想卖个关子,李正已经忍不住沉声说话了:“两天已经涨了百分之二百还多,现在的百姓连锁市值已经高达一千五百亿港币,再这样涨下去赵总,你可要变成亚洲首富了。”
赵大喜虽然早有准备,仍想不到会是这么个惊人的结果,兴奋过后突然想哭,鼻头发酸有点控制不住了。还好身边这些人都能体会到他心情,对看一眼纷纷收起笑意,一声不吭的互相拉扯几把,识趣从总裁办公室里出去,最后一个出门的朱宇隐有些担心还想说话,又被李正狠狠一把拽了出去,还把房门给关上了。
赵大喜眼神先是一阵空洞,在他人生里最荣耀的时刻,偏偏想到赵永海还有梁新城几个生死兄弟,真是有点控制不住情绪。正觉得脑子里一片空洞的时候,房门轻轻被人推开徐燕从外面进来了,徐记者仍是一贯的明艳逼人,发质良好的乌黑短发,一身女人味十足的纯白色衣裙,刚好把她玲珑身材展现的淋漓尽至。
赵大喜明知道这还没到哭的时候,心里一松扯上徐记者纤手把她拽进怀里,娇呼声中抱到大腿上痛吻一阵。徐燕仍是很敏感的体质,被他大手一摸很快就全身瘫软,一如七年前被狼群包围下的徐记者,多情浪漫的徐记者。
第八卷 第三十五章 阵前倒戈
徐燕当然是最兴奋的,情绪很高:“百姓连锁真把港股引爆了,连续两天拉动港股坐火箭一样攀升,大喜,用不着多久百姓连锁就要挤身十大权重股了啊。”
赵大喜在她面前倒没什么好隐瞒的,咧嘴一笑有苦自己知,大戏这才刚刚开始,是福是祸还说不好。以高盛的一贯做法弄不好两三天内,反击就要来了,总要弄个报告出来抹黑百姓连锁。
他心里忧心冲冲别人却不这么看,连苏和都亲自打来电话夸奖他,苏和兴致很高许下好处,答应给百姓连锁争取优惠政策。有了老首长的首肯赵大喜心情还是很不错的,尽管心里明知道这场大战还有得缠绵,不是靠几条优惠扶植政策就能解决的。更心知远还没到该哭的时候,打起精神吩咐开董事会。
四月五号这天上午,百姓连锁上市公司第一次高层会议,在北山集团总部召开。东官市公安局几乎抽调了全部警力,把北山集团总部前的大街清场封锁,从清晨七点开始陆续有大股东豪车赶到,省港两地达官显贵富豪云集,赵大喜一手打造的豪华董事会初显威力,让兴冲冲的东官市民大开眼界。
远远旁观指指点点,都说赵大喜这一身的能耐确实惊人,这都快把北山集团总部大楼,变成香港议政厅了。也不知道谁传出去的消息说李嘉诚要来,更让一条街外的围观人群小小的骚动了一阵。东官市上下公认这时候的赵大喜,声势已经达到了一个难以逾越的高峰,真是名利双收春风得意。
只有赵大喜心知肚明,高盛系的反击就快来了,而他的好日子就快过到头了。
下午一点在百姓连锁第一次高层会议上,赵大喜很诚恳的提出来,希望董事会授权给他开辟一条简洁有效的资金流通渠道,以应付接下来很可能要面临的国际游资炒作,甚至国外大投资银行的联手打压。
很诚恳的表达了自己的担心,如果每笔资金的调用都要开董事会决定,那北山集团空有实力强大的投资部,也很难应付国际炒家的疯狂进攻。在场大多是见识卓绝的人物,小声议论几句再不敢小看这个小学文化的农民,也都知道赵大喜此人一贯强势,这是想当天命钦差能先斩后奏。
在场不乏见识卓绝的出色人物,先是李嘉诚考虑得失荣辱过后,决然高举右手投了赞成票,然后是澳门黎家的代理人,黎家第三代的后起之秀黎倩早就沉不住气了,举手投了赞成票,有港澳两地的头面人物,上市公司第二第三大股东的支持,其他人也识相的纷纷举手,奇迹一般的全票通过。
董事会散会之后,雷永强和李正难掩兴奋,一左一右扯着赵总找地方喝酒。
几杯酒下肚,雷永强猛拍桌子叫了一声好:“李嘉诚就是李嘉诚,痛快!”
连李正这么沉稳的人,也忍不住夸奖两句:“没有他的支持这提议也很难通过,这等于是在资金调用权上开了绿灯,给了咱们一把尚方宝剑真能先斩后奏。”
赵大喜手里端着杯酒,认真思考过后把酒杯放下了,从现在开始他头脑需要时刻保持清醒,准备接招。果然两三天后,高盛中国就紧急拿出一篇评估报告,针对百姓连锁的现状展开全方位的评估。一贯的抹黑手法往赵大喜身上泼脏水,污蔑百姓连锁的实际资产价值不容乐观。
并且不怀好意的指出百姓连锁上市之前,融资模式是通过零售业巨大的现金流做了假帐,利用旗下的投资部把资金转移到海外,只留了一小部分反哺给百姓连锁,不但违规而且违法。更指出北山集团投资部,在软银倒闭案中赔了不下三十亿美金,实际上已经是负债累累。
这篇纯污蔑性质的评估结果一拿出来,等于是兜头给百姓连锁浇了一盆冷水,硬生生把百姓连锁的涨势给遏制了。
这天在投资部开会,李正拿着这份投资报告气的都发抖了:“这算什么,堂堂高盛还要不要脸了,这算是抹黑还是污蔑?”
雷永强看完整份报告也并不意外:“高盛一贯的拙劣手法,李总,你要跟他认真计较你就输了。”
李正狠狠一拳头砸到桌上,百姓连锁也是他的心血,被人这样污蔑当然火大。赵大喜自然早料到会有这么一篇鬼东西出炉。
脸色阴沉冷声嘲笑:“打仗嘛总得有来有回,我等的就是他的评估报告!”
这时候的北山集团总部几乎被电话打爆了,质疑责难声中赵大喜干脆踹翻桌子,抓起外套躲到澳门去了,弄的所有人都哑口无言。这天在澳门黎家大客厅里,跟九姑和黎先生李嘉诚对坐闲聊。赵大喜面对这两位能名留青史的传奇人物,心里滋味可想而知。
动了动嘴皮最后还是颓然叹了一口气:“我还真成了后娘养的。”
李黎两个人反倒被他说的笑出声来,这两位加起来都超过一百五十岁了,见过的大风大浪也太多了。
黎先生看他脸色沮丧,还来安慰他:“贤侄,你也不要太自责了,高盛的做法确实有点过份。”
李嘉诚当然比黎先生清醒多了,沉声问道:“赵侄小心了,千万不要想着跟高盛讲道理,讲不通的。”
赵大喜心里大叫英雄所见略同,跟洋人讲道理肯定是讲不通的,原来李嘉诚也跟他是同样的看法。信心大增心里更是兴奋异常,一想到他的对手是几乎无法击败的高盛,反倒把他心里面嗜血的一面彻底激发了出来,再不管什么天高地厚,以他心性来说就算把天都捅破了,眼睛也绝对不会眨一下。
之后两天在李嘉诚和黎先生灼灼目光注视下,赵大喜目空一切在澳门娱乐旗下超五星级的大酒店里面,摆酒宴请国资委林主任,刚赚了七亿巨款的郑石,还有中银国际的掌门人吴君平吴先生。这天在酒桌上喝了个天昏地暗,赵大喜舔着嘴唇心里冷笑,跟老子斗,先把孙子兵法学明白了吧。
这一招釜底抽薪不但拉拢了林主任,还把郑老爷子旧部人心重新聚拢起来,这么多人都败倒在七亿巨款的威力之下。
酒席桌上喝到脸色通红的郑石,又是一副推心置腹的脸色:“来来来,老林,赵兄,吴兄,为你我的合作干一杯。”
赵大喜很配合的再陪他喝了几杯,心里唏嘘真想到还能有这么一天,真轮到他跟郑石称兄道弟,还掉转枪口一致对外,郑石这招暗棋一使出来,一把快枪连珠开火,果真发挥了难以想象的巨大威力,数天之后,中银国际和几大知名本土投行突然临阵倒戈,同时发表了一篇评估报告,措辞严厉力挺百姓连锁。
中银国际总裁吴君平,更是亲笔在港媒上撰写文章,措辞严厉指责高盛集团无中生有,作为一家声誉卓著的国际知名大投资银行,怎么可以这样不负责任的,污蔑一家业绩良好资金充裕的本土民营企业。
大战正酣的时候中银国际的反目,让高盛系一时间措手不及。要知道中银国际一贯是听命于国资委,是真正的官方机构,而且跟高盛系的关系一向很密切,关键时刻国资委和中银国际的倒戈,让人大跌眼镜看不太懂。不提眼镜碎了一地,赵大喜又连声冷笑后粉墨登场,通过北山集团首席法律顾问纳兰晴。
召开新闻发布会做出强势回应,声称百姓连锁愿意接受特区政府的全面调查,慎重邀请中银国际和港股监管机构,组成阵容豪华的联合调查团队,针对百姓连锁旗下资产,重新做一份内容详尽的评估报告。
最后在新闻发布会现场,赵大喜情绪激动振臂高呼:“朗朗乾坤日月昭昭,这是新八国联军对中国民营企业的迫害!”
话虽然喊的有点太过分了,还是招来不少爱国媒体的同情,纷纷撰写评论文章声讨高盛,这一回做的实在太过分了。赵大喜占了上风怎么肯罢休,指使纳兰晴出面状告高盛数条大罪,其一编造虚假的评估报告欺诈投资者,其二百姓连锁向高盛索赔十亿美金。
【创建和谐家园】声明见报激起轩然【创建和谐家园】,这年头敢【创建和谐家园】高盛的企业屈指可数,分析家认为也就是北山集团拥有独立的投资部,拥有独立海外上市的运做能力,才会不把高盛放在眼里,别人想学也是学不来的。
更有明智人士一针见血的指出,高盛中国自降身价,跟一家民营企业开战毫无疑问,这是策略上的重大失误。无论官司谁输谁赢结果并不重要,无论官司输赢百姓连锁和北山集团都获得了最缺乏的知名度。当然港媒评论最多的,还是中银国际莫名其妙的临阵倒戈,怎么也让人看不懂。
评论一致认为如果没有中银国际莫名其妙的阵前倒戈,在最关键的时刻从背后狠狠捅了高盛一刀,百姓连锁和北山集团的掌门人赵大喜,弄不好已经陷入四面楚歌的绝境了。又一阵胡乱猜测中银国际直接听命于国资委,中银国际倒戈是不是证明,官方对高盛这么露骨的抹黑做法也已经很不满了。
第八卷 第三十六章 手下败将
数天之后由香港特区政府和中银国际联合组成的评估团队,终于拿出一份针对百姓连锁的资产评估报告。整份评估报告仍是跟高盛大唱反调,大赞百姓连锁利润率之高实属罕见,创造了现代零售百货业历史上的奇迹。同一时间赵大喜接受了新华社广州分社,记者徐燕的独家专访。
大谈特谈百姓连锁发展之路,以赵家香自主品牌带动连锁超市产业的发展思路。还谈到了跟高盛的索赔官司,声称北山集团绝不妥协,要为处境艰难的民营企业出一口气,抗争到底绝不姑息。专访稿子当然不能原话刊登,真见报的时候还是被砍了一些过激的言论,力度上自然也就差了不少。
赵大喜已经很满意了,当天宣布北山集团高层决议,年内给百姓连锁注资三十亿,年内在全国各大城市增开五十家分店,摆出一副财大气粗的架势。连番重大的利好消息【创建和谐家园】下,终于引爆了投资者尤其是香港投资者的认购热情,无视了高盛国际接二连三的警告,抢购热情【创建和谐家园】下百姓连锁股价经过短暂的停滞后,再次连续一星期持续看涨。
眼看着百姓连锁股价一路飚升,省港澳媒体又是一片哗然,纷纷感慨这家民营企业创造了一个奇迹,高盛屡试不爽的抹黑战略第一次失效了,百姓连锁成了第一家高盛抹不黑的上市公司。
又过了几天风平浪静,盘点得失由于中银国际的倒戈,赵大喜虽然一时还无力反击,施展全身能耐还是稳守住了。事实上除了港媒胡乱猜测,就连雷永强和李正,整个董事会的人都莫名其妙,想不通中银国际为什么会如此意气相挺。每每问起来赵总,赵总也是言辞闪烁糊弄过去。
直到这一天国资委研究中心主任郑石突然现身北山集团总部,跟赵大喜并肩走进总裁办公室,所偶人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看架势这两人已经早就勾搭上了,难怪中银国际要出手帮忙,闹了半天还是郑大公子从中出力。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郑家再不济也是余威尤在,老爷子那一班旧部总要给几分面子。
一帮人联想到赵总心智手段如此惊人,背后议论几句唏嘘一阵,古书上说的那种不世枭雄,大概也就是赵总这样的人物了。这天下午京里田副秘书长又送来消息,刚刚上任不满两个月的高盛中国区总裁罗伯斯威尔,顶不住各方面压力引咎辞职。弄的高盛高层举目望去,亚洲各地区的精英人才,轮番上阵坚持时间最长的,也不过坚持了两个月。
北山集团上下接到这个消息也默默的对看一眼,想起赵总那句经典名言,还有谁来?
形势一片大好的局面下,赵大喜真是有苦自己知,情势所逼不得已跟郑石合作,手下养活了一群喂不饱的白眼狼,他人前风光偏偏根基不稳,自己阵营里面也是危机四伏,一旦有一天他喂不饱这群白眼狼了,这脆弱的联盟也就该土崩瓦解了。凡事有得必有失,这也是没什么办法的事情。
一【创建和谐家园】战过后这一口气也泄了,这天在家里沙发上,躺在林海草柔软纤弱的大腿上,享受着林海草小手在他大脸上轻柔的【创建和谐家园】。鼻子里都是林海草身上清新的体香,舒适到再也懒得睁开眼睛。
心里一阵虚弱滋味,有点痛苦的哼了两声:“郑石的胃口越来越大,昨天才来找过我,想在董事会里安插他的人。”
林海草小手按着他宽大的额头,也跟着他叹一口气:“这不是你一手造成的嘛,你明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