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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我是慈禧》-第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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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圣明,”懿贵妃小小地拍了下马屁,“而且咱们要是用了洋人的枪炮,还有一个意想不到的好处。”

      “什么好处?”咸丰皇帝好奇地探头问着懿贵妃。

      “只要洋人的枪炮拿了回来,匠作营的老师傅拆了几条,臣妾相信,到时候,不拘多少年,咱们自己个也能仿制,洋人欺负着咱们就是靠着船坚炮利,皇上您说,咱们学了洋人的火枪兵训练之策,再加上自己会仿制了枪炮,到时候,也叫那些夷人们懂一句话!”这就是中国人最擅长的技术——山寨!日后的共和国就靠着山寨从列强的包围中杀出了一条血路,一跃成为世界上第二大经济体,和核俱乐部的大佬,百年血泪这才告了一个段落。

      “什么话?”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道光爷的仇,咱们迟早要报回来!”云嫔的筝声越发激烈高昂了起来,储秀宫内似乎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战场,楚汉双雄在里面厮杀着,项羽悲愤地唱着乌骓歌,抱着虞姬的尸体在左右厮杀着突围,筝声激越,似乎为着懿贵妃的深谋远虑做了一个精彩的音乐注脚。

      二十九、兵临庐州(十一)

      咸丰三年十月十九日,军机领班大臣,咸丰皇帝在皇子时候教过书的太子太保、体仁阁大学士祁隽澡因病致仕。

      河南,许州府。

      许州府,古称许昌,历史上的许昌是群雄逐鹿之地,东汉末年,曹操迎汉献帝刘协到许县,此地因此成为东汉的首都。曹丕代汉建魏时,定都洛阳,取“汉因许而亡,魏因许而昌”之意,将许县、许都改称许昌,名称一直沿用至今,雍正十三年更为许州府,临颍、郾城、襄城、长葛、密县(今新密市)、新郑属之。

      时间进了十月之后,中原地带的天气越发冷了起来,在河南这里,扬沙也漫天席地的卷了起来,弄得僧格林沁大营里头的站哨的士兵鼻子眼睛里全部沾了细沙子,却不敢伸手去抹掉,开玩笑,僧王大帅最近几日发落了多少军纪不严,思想涣散的满蒙汉三军!打二十军棍是最轻的,若是犯了“四十斩”,二话没说,只能是砍头了事,大营里头的八旗老爷兵们无法,除了每次忍受之外,只能私下暗暗发誓,等回了京城定然叫僧格林沁好看,若不是让僧格林沁倒霉,这八旗的旗丁也不需当了。可是现在,还是老老实实听命吧,没看见白山都统的人头才摘下来没几个月呢。

      营帐内的传令兵人头攒动,各自分开,在营帐内巡视的士卒纷纷避让开,有些老油条的老兵开始指点新被咸丰皇帝谕旨塞进来的八旗新兵,“瞧见没,这是大帅要号令全军了,叫着都统以上的将军们进账议事了,我说老三,你也学着点,别混吃海喝的,特别是那些大烟,可别再抽了,如今这僧王虽然对着咱们旗人严苛了些,可是银饷和军功是半点也不含糊,你没看见那武云迪千总,如今是守备了!这可是平步青云的晋升!你若是争气些,得了些军功,也能说门好亲事,在四九城也能抬起头来,你看看四九城里头那几个抽大烟的有好下场的......”年长的旗兵絮絮叨叨的话语被淹没在呼啸而至的北风和风沙之中。

      延绥镇总兵、提督衔柯立宏并几个都统总兵进了僧格林沁的帅帐,只见穿着四团龙补褂的博多勒噶台亲王僧格林沁肃然据坐在老虎皮铺就的红木椅子上,不怒自威,众将不敢怠慢,连忙施礼,僧格林沁一抬手,示意众人起来,众将端然坐下,竖着耳朵听着僧格林沁发话,僧格林沁开了口,略带着蒙古腔调的官话在帅帐之中发了出来,“如今已然是十月,咱们和林凤祥所部已然在河南省里头捉迷藏玩了许久,不能再这样不痛不痒的闹下去了,皇上的谕旨上对着本王的要人要钱军功均是从不二话,咱们也要对得起皇上的圣恩!况且皇上也一再催促本王要速速剿灭林凤祥部,平靖河南地方,好让大军再南下合围江宁的发逆,如今之计,为了能让满汉八旗战士安心过个好年,本王也少些埋怨,说不得在除夕之前要尽数剿灭发逆了!如今健锐营武云迪已然是在关帝庙附近看住了林凤祥,本王看着地图,再细细的问过本地父老,这临颍县西南角,水道纵横,老颍河、颍河、吴公河交错,咱们虽然骑兵多,火炮营等却快不起来,但发逆的骑兵也不少,地势平坦,咱们可是全灭不了林凤祥部,若是到了明年开春,江宁的杨秀清派了北伐的援军再北上,这攻守之势恐怕就要逆转,所以,本王准备在这临颍县布下天罗地网,临颍县适合咱们画河围歼!柯总兵,”延绥镇柯立宏拱手领命,僧格林沁指着临颍县的地图,众将都围了上来,“你率延绥镇的骑兵即刻出发,星夜赶到杜曲镇,驻守当地,若是发逆来攻打,你守些时间,便可南退,但不能退过高庄!本王要你死死堵住老颍河和颍河之间南下的路线!唐布拉吉,这察哈尔部副都统的职位本王先还给你,本王要看看你是不是咱们蒙古的好汉子,带着你的察哈尔骑兵,并哲里木、卓索图、昭乌达蒙古各部骑兵望着颍河和老颍河合流以南,若是放过发逆的一兵一马过河,你就提头来见,”长着满脸黑胡子的唐布拉吉双膝跪下,抽出腰刀往着自己的左手掌心一划,握紧了溢出鲜血的左手,神色坚定的说道:“大王,我以成吉思汗的名义起誓,绝不放过发逆一兵一卒南下!若是违背誓言,我自己抹脖子,绝不给大王和咱们蒙古人丢脸!”

      “好!外火器营、两翼前锋营、八旗护军营三营即刻望着西南角去,在吴公河以东,颍河以西列成长蛇之阵,若有发逆企图西进,即刻阻拦,火枪火炮齐发,若是发逆南下,虚张声势一番就罢了,等本王率科尔沁的骑兵还有巡扑五营赶上和健锐营武云迪会合,将发逆一路撵到两河交叉之处,柯总兵和西边的三营一同望着中间压进,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弄个十面埋伏之阵出来,靠着这滔滔颍河水,咱们这次也要全歼此部发逆,给皇上再立一个大功!”

      “喳!末将听命!”

      “明日夜里戊时正,各部到位,若有不到者,斩!”僧格林沁一挥袖子,肃然开声。

      “是!”

      三十、扶摇直上(一)

      忙忙碌碌又是一年过去,时间转瞬即逝,不经意间,咸丰三年的年关又到了,虽然这一年大江南北战火频频,安徽,江西,河南,还有江苏四省皆有连片战事,和捻军太平军打地不亦乐乎。但在烽烟之中,好消息还是很多的,科尔沁亲王僧格林沁在河南全歼了李开芳的万余人马,最近又和林凤祥纠缠于许州府境内,双方各有胜负,江宁虽然是被发逆攻克,可是江南江北两座大营也未曾放松过一日,一南一北夹住金陵雄城,使得太平天国不敢全力北伐西征,让河南,江西,安徽的团练、八旗们有了喘息之机,对此,咸丰皇帝和军机均是心知肚明,咸丰皇帝更是连连下诏,要原来时空中被太平军攻破江宁时就该殉国的两江总督陆建瀛和江苏提督、专办军务的钦差大臣向荣全力守住两座大营,“不以拔城为功…江南江北大营为平灭叛逆之根本,不容闪失!”条件之优,底线之明确,举世罕见,诏书的潜台词就是:说只要江南江北大营不丢,金陵附近的城池可以战略性舍弃。此诏书一出,镇江,无锡,句容,金坛各地富户无不纷纷分别向着南北方向避难,京城里皇帝的意思不就是要不管这些靠近金陵的地方了,让他们自生自灭了吗!

      扬州因是漕运总督的驻地,大批的富户逃到了这个极为繁华的地方。漕运总督威逼利诱,问扬州的盐商和逃难的富户狠狠的敲诈下共计五十万两白银,全数解给了江北大营供陆建瀛分配,咸丰皇帝大喜,亲自手书下诏嘉奖,并赐给了黄马褂双眼花翎,号召全国官员向他学习,为了此事日后还生出了一点不大不小的事端来,暂且不提。

      南边战事如火,北京却已然千里冰封,万里雪飘,飘飘洒洒下了三天的大雪了,今个是除夕的好日子,懿贵妃临盆在即,今年一应的年终繁琐的事都不去理会,请示了皇帝,将六宫的事全数让贞妃和丽嫔云嫔料理,只是一心安胎。今年的合宫夜宴还是摆在了乾清宫,皇帝看着南边和局势稳定了下来,喜爱奢华和大排场的天性又表露了出来,指点着贞妃大宴铺张了一番,懿贵妃领着众女对着宝座上的皇帝并皇太后恭顺地行礼如仪,心里却暗暗腹诽着奢靡如此,皇帝连忙叫帆儿扶起懿贵妃,让她坐在山海日月同升漆金金丝楠木屏风的左手边第一张挂着黄色幔布的桌子上,懿贵妃含笑谢恩坐下,打量着桌子上的一干看盘,全是些冷硬的水果并糕点,不由得一脸嫌弃的神色,咸丰皇帝看到懿贵妃的脸色,了然一笑,开口说道:“懿贵妃,朕叫他们备好了你能吃的吃食,等会叫他们滚滚的拿给你用着。”懿贵妃笑着说道,“皇上有心了。”咸丰皇帝一笑,拍了拍手,歌舞就起了来。

      皇帝先领着合宫嫔妃一起敬了皇太后一场,懿贵妃又领着众女敬了皇帝一场,如此翻来覆去,加上歌舞唱戏助兴,没多会,晚宴就结束了,皇太后起身回宫歇息,太监们撤下了残席,换上了喝酒的果品菜式,皇帝也换了杯中的绍兴黄酒,倒满了上好的汾酒,丽嫔上前敬酒撒娇,要皇帝一杯干完,皇帝也笑【创建和谐家园】的一口喝完了。酒席过半,上来了一个说书人开始讲笑话,那个说书人胖胖的身子,一脸团笑,站在当庭之中,团团行礼完毕,就开始说起笑话来。

      “一个县官十分吝啬,招待私塾先生只用片肉一盘,既薄又少。先生以诗讽嘲道:“主人之刀利且锋,主母之手轻且松,一片切来如纸同,轻轻装来没多重。忽然窗下起微风,飘飘吹入九霄中。急忙使人觅其踪,已过巫山十二峰。”

      这个县官不大识字。一天坐堂审案,师爷递给他的状子上有三个人的名字:原告郁工来,被告齐卞丢,证人新釜。县官看了“郁工来”的名字,喊道:“都上来!”三个人听了,急忙跑到堂前听候发落。县官生气地说:“我喊原告,干啥一齐来?”接着,他看了“齐卞丢”的名字,又喊道:“齐下去!”三人听了,又急忙退到堂下。县官更恼火了,说:“喊被告,为啥一齐下去?!”师爷见状不敢直说,便打圆场道:“原告名字另有一种念法叫郁工来,不叫‘都上来’;被告名字也另有念法,叫齐卞丢,不叫‘齐下去’。”县官问:“那证人的名字,另一种念法叫啥?”答道:“新釜。”县官说:“我估计他是有另一种念法了,要不然我要喊他‘亲爹’了。”

      有个先生好喝酒,仆人经常偷酒喝,先生辞退了此人,打定主意要选个连酒都不识的人。一天,朋友介绍个仆人来,先生指着黄酒考问:“这是什么?”仆人说:“是陈绍。”先生想,连酒的别名都知道,定会喝酒,便没雇用他。过几天,朋友又介绍,先生再考,仆人回答:“花雕。”先生暗惊这人连酒中佳品都知道,仍不用。再过几天,又有人来,先生仍以黄酒考问,仆人摇头说不认识。又以烧酒考问,仆人也说不认识。先生便留下此人。一日,先生出门嘱咐仆人说:“墙上挂着火腿,院里养着肥鸡,要小心看守,不要丢了。柜子里有两个瓶子,一瓶是白砒霜,一瓶是红砒霜,千万动不得。若吃了会肠胃崩裂,马上毒死。”先生走后,仆人杀鸡切腿,煮熟后下酒,直吃得酩酊大醉。先生回来,一见鸡、酒、肉全无,仆人躺在地上,便一脚把他踢醒,追问东西哪里去了。仆人哭诉说:“先生走后,小人在馆内看住东西,忽然来了一只猫,把火腿叼跑了,我去追赶,又来了一条狗,把鸡撵到邻家去了。我看惹了祸,怕先生回来责怪,便不想活了,先吃了白砒霜,老不发作,再吃红砒霜,还不能死,现在正头昏脑胀,躺在这里挣命呢。””

      三十、扶摇直上(二)

      本来夹起一片烩鱼唇仔细吃了的懿贵妃听着这些笑话,撑不住,丢下鱼唇和筷子,抱着肚子哎哟哎哟的直叫,本来有些气急,双手挨在肚子上笑了一会,只觉得肚子开始隐隐作痛,双腿之间有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大腿流下,【创建和谐家园】,这是要生了吗?

      安茜笑了一会,看见懿贵妃呆呆地坐在椅子上,笑也不笑,嘴唇有些发紫,额边发际里流出了冷汗,心知不好,连忙上前扶着懿贵妃,关切地小声问道:“娘娘,这是怎么了?”懿贵妃皱了皱眉头,肚子中的胎儿跳动越来越厉害,自己的心跳也越来越快,“安茜,我恐怕要生了,羊水已经破了,啊………”懿贵妃忍不住突如其来的巨痛,大叫了一声,安茜看了看懿贵妃裙子下面有了血迹,连忙跪下,提醒还在哈哈大笑的咸丰皇帝:“皇上!娘娘羊水破了,恐怕即可要生产了!”皇帝看着懿贵妃的样子,知道情况不好,连忙下了龙桌,上前握住懿贵妃的双手,只觉得懿贵妃的双手忽冷忽热,头上冷汗直冒,就连忙叫太医太医,一直守在殿外的太医飞奔进来连忙妃懿贵妃请了脉,跪下对咸丰皇帝说道:“皇上,娘娘这是要生了。”

      “那马上叫稳婆过来,就在这后殿接生!”皇帝说了御旨,众人连忙听命,安茜和帆儿扶起呢懿贵妃,绕着去了后殿,就躺在东暖阁的龙床之上,懿贵妃肚子巨痛,拼命的拉着安茜的手不能放,安茜急得满头大汗,却又不能脸上露出焦急的意思,压着自己的情绪,巧言安慰道:“娘娘,别急,我已经请了皇上让贞定夫人进宫,娘娘放宽心些,”懿贵妃点了点头,肚子中的巨痛越发剧烈起来,头上的凤冠凌乱的不成样子,嘴唇发白,忍不住又啊的一声放声喊了起来。

      .................

      皇帝听的后殿之中传来懿贵妃高亢的叫喊声,心里又烦躁又是忐忑,看着那个说书人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瑟瑟发抖,心下腻的慌,挥手叫他退下,叫一直奏的舞乐停了下来,里头的太医出来跪下行礼:“皇上,贵妃娘娘的体质强建,胎儿也是足月,已经叫人去煎催产药了,皇上请放心,必然无忧的。”

      贞妃等**众女神色复杂地相互看了看,此时**之中只有贞妃为尊,贞妃起身行礼,对着皇上说道:“皇上,这时候应该请懿贵妃娘娘母家的贞定夫人进宫侍产,懿贵妃的心也能平复些。”

      “这个自然,快去请贞定夫人来,抬上轿辇!快去快去!”咸丰皇帝一连串的发号施令,让如意赶紧去开宫门传召,“御药房的上好药材全部给朕拿出来,送进去给太医斟酌着用!”

      “喳!”

      过了半个时辰,懿贵妃的嗓子已然喊哑了,杨庆喜进来回报:“贞定夫人进了月华门了!”

      “那就赶紧让她去后殿,无需来这边请安行礼了,快去!”咸丰皇帝连忙放下手里的金杯,吩咐杨庆喜。

      丽嫔看了看时辰,已经丑时过了一会,便开口对着咸丰皇帝说道:“皇上,这天已经麻麻亮了,今个您还要太和殿大朝会呢,您看,还是先回养心殿眯一会吧,这里有我们姐妹几个守着贵妃娘娘,想必无妨的。”

      ÏÌ·á»ÊµÛ²à×Ŷú¶äÌýןóµîÀïÍ·µÄ¸O¸@Ï춯£¬²»ÄÍ·³µØ»ÓÊÖ½ÐÀöæÉàäÉù£¬¡°¹óåúÏÖÔÚÔÚÉú²ú£¬ëÞÔõôÓÐÐÄ˼ÄÜ˯µÃ×Å¡£¡±

      如意从正殿边上的侧门进了来,跪下打了千,禀告道:“皇上,太后来了。”

      咸丰皇帝连忙站了起身,和宫妃们一同迎了康慈皇太后进来,皇帝对着太后说道:“额娘,这时候怎么又过来了?”

      “德龄对哀家说懿贵妃要生了,哀家就起了要过来看看,毕竟皇上如今还没有阿哥,懿贵妃若是一举得男,那真是列祖列宗保佑我大清了。”太后安了座,对着坐立不安忐忑无比的皇帝笑道:“皇帝你也别急,太医怎么说?”

      “太医说懿贵妃身子康健,胎儿也健壮的很。”

      “那就好,懿贵妃是有福之人,想必无事,哀家就陪着你在这里等着好消息。”皇太后发了话,丽嫔就更加不敢劝,一群六宫嫔妃也不敢自行离去,只得陪着两个**的主子一同枯等着。

      痛,懿贵妃只觉得自己的下半身要被劈开一样,还是用钝刀慢慢割着,怎么觉得和凌迟处死一样的感觉!双手用力地抓住明黄色的锦被,头痛的都要爆炸了,伏在身下的稳婆一直大声地呼喊着“娘娘,用力些,奴婢能看到孩子的头了!”,帆儿在边上带着哭音,帮着懿贵妃擦汗,“娘娘,用力,马上就不痛了!”安茜也满头大汗地帮着揉懿贵妃的肚子,杏贞觉得自己的肚子要爆炸掉了,几个稳婆还叽叽喳喳地叫懿贵妃用力用力,杏贞忍不住,抬起头,朝着那些碎嘴的八婆们大吼了一声:“全部给我闭嘴!吵死了!”

      寅时过了半刻钟,殿后的懿贵妃叫声终于慢慢低了下来,断断续续地【创建和谐家园】声之中,突然又高呼了一声(或者是怒斥声),然后就沉静了下来,片刻之后,一个响亮的婴孩哇哇大哭,啼哭声清越,在咸丰四年的正月初一凌晨响起。

      咸丰皇帝连忙站了起来,焦急地看着后头,一个嬷嬷小跑着出来,脸上带着巨大的笑容,奔到皇帝面前,咸丰皇帝还未等那个稳婆靠近,连忙发问道:“怎么样了?”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那个稳婆跪在地上,口里恭喜出声,“是个小阿哥,五斤九两!健壮的很,刚生下来就大声哭了!”

      皇帝倒坐在了宝座上,不敢置信地望着那个跪在地上的稳婆,又转过头看着对着自己笑眯眯的皇太后,一种巨大的喜悦像温暖的热水包住了自己,让皇帝觉得真是从毛孔里都透着一股舒服劲,咸丰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在乾清宫里的众人听来,后殿新出生皇子的哇哇哭声和前头皇帝的哈哈大笑,在此时是如此的统一协调。

      皇帝想起了懿贵妃,连忙问稳婆:“贵妃怎么样了?”

      “回皇上,懿贵妃有些累了,现在生皇子之后就累得睡着了。”

      三十、扶摇直上(三)

      “好,且让兰儿她好好休息,杨庆喜,你去传旨!让贞定夫人在宫里帮着懿贵妃出了月子再回去,一应供给按着正二品诰命的份用来叫内务府支应。”皇帝意气奋发地饮了杯中酒,吩咐边上的杨庆喜,杨庆喜恭听,贞妃和丽嫔听到皇帝亲昵叫着懿贵妃的小名,额头上不禁猛跳了几下,杨庆喜刚刚应下旨意,就在此时,如意连忙从外头捧了几个明黄盒子一路小跑进了乾清宫,众人看到那些明黄色的盒子,知道是最紧要的军机大事,不敢阻拦,让如意跑到了皇帝跟前,奉上了盒子,皇帝看到那些盒子,眉头微微一皱,喜悦的神色有些淡了下来,却又不能不接,打开了在上面的第一个匣子,把里头同样是明黄色封皮的请安折子丢在一边,拾起了白色封皮的折子无奈却又不得不地打开细看,这些几百里加急的无一不是军国大事,迫在眉睫,由不得自己拖延,若是南边的坏消息......说不定现在就要去叫起,让军机大臣们星夜进宫议事了!

      本来想着排班上前庆祝咸丰皇帝得子之喜的嫔妃们站在原地,等着皇帝看了军国大事再考虑自己的行止,是应该高声祝贺还是坐回到位置上,免得触动了皇帝的怒火,羊肉没吃到,倒是惹了自己一身骚。

      皇帝打开了奏事的折子,看了一眼,就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刷的一声站了起来,拿着折子的双手慢慢抖动了起来,眼中是一种不敢置信的神色,丽嫔等一干人看到皇帝的激动表情,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越发不敢说话,连接着折子的如意都不知道里头写的是什么,虽然是自己从外奏事处的太监接过来这些折子,但是外奏事处的太监说,快马南边来的折差一送到折子就已经晕死过去了,也问不出来什么。

      咸丰长长舒了口气,放下了手里的折子,把底下的几个匣子都打开了,拿起了剩下的几个奏事折子,一目十行的全部看完之后,闭上眼睛端坐在须弥宝座上,不说话了。

      众女面面相觑,不知道皇上这架势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康慈皇太后也见着皇帝的反应有些不对劲,便笑着开口道:“皇帝,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些乏了?”

      皇帝摇了摇头,睁开了眼睛,眼色中迸发出一阵狂喜之色,把手里的几个折子丢回了匣子之中,对着皇太后说道,

      “额娘,南边大胜,大胜!僧王在河南许州府临颍县围歼了林凤祥部,活捉林凤祥!江南江北大营两面夹击金陵,在安徽和江西的发逆全部撤回去救援江宁,赣皖两地的团练趁势收复了两省的不少失地。朕登极四年以来,这是前所未有的大胜!河淮一带地方平靖。”皇帝一拍桌子,激地案上的杯盏扑通作响,眼中的得意之色怎么也掩饰不住,“这可是里头朕的儿子给朕带来的好运啊,真是上天保佑我大清!”

      六宫嫔妃们连忙出班齐齐行礼,“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好,六宫同赏半年月例!”咸丰皇帝得意的哈哈大笑,又想到了那个后殿之中为自己出谋划策的奇女人,如今又有功于社稷,该是好好封赏!“杨庆喜,传旨,懿贵妃即刻晋封皇贵妃,摄六宫事!”皇太后听到懿贵妃升为懿皇贵妃的旨意,眼中只是闪烁了一下,也没多说话,只是含笑点了点头。

      “就让皇贵妃在这乾清宫的后殿满了月子再迁回去!”

      “喳!那今天的群臣赐宴,皇上,是不是还要在这里头摆宴?”杨庆喜应下,又小心翼翼地提出了这个问题。

      “唔,就该摆在中和殿吧,免得在这里吵到皇贵妃和朕的儿子,哈哈哈,额娘,”咸丰皇帝转过头向着太后说道,“请额娘先回宫歇息,这会子天色还早,大朝会的时候还没到,儿子想着先去奉先殿将此事和南边得胜的战事告诉列祖列宗和皇考,让他们也知道这些好消息。”

      “很是,”皇太后点了点头,“正月初一就有如此吉兆,可见皇贵妃这阿哥必定是应运而生,想必今年必定是平平安安的,皇帝你很是应该去祭告列祖列宗!”

      贞妃站在地下,听到“应运而生”四个字,眉毛忍不住就颤了几下,窥见边上的丽嫔也是一脸无奈的神色,满腔的愁绪只能深深咽下,化成了一丝若有还无的微微叹息声。

      哎。

      眼下这母凭子贵,大势所趋,难以改变了。

      些许的小心思小算盘只能是放在心里,永远地藏起来了。

      ..............

      咸丰三年十二月初一。

      虽然已经是进了腊月,但是今年是道光朝以来几十年难得的暖冬,原本应该冻到河底的天气,老颍河、颍河、吴公河的河流依旧哗哗地流向南方,前些日子还下了几场断断续续的冬雨,几条河的水流量越发大了起来,过了黄河的满蒙八旗啧啧称奇,这几条河的澎湃汹涌之势,居然比黄河差不离。

      临颍县的几个熟悉天时的耆老面对着驻扎在台陈镇的清军大营的师爷禀告道,今年的这个暖冬,看着天气和气候,估摸着半个月之内是不会冻河。

      师爷点了点头,让那些老头子候着一边,走进了帅帐,两边守着帅帐的亲兵无视进了帅帐的师爷,只是用凶狠的眼神瞪着站立不安的几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子。

      师爷进了帅帐,只见帅帐之内烟雾缭绕,几个将领簇拥着僧格林沁在桌子边上对着地形图指指点点,师爷行了一礼,细细地将本地父老的话说清楚,僧格林沁点了点头,捻须对着地图目光炯炯地想了片刻,边上的柯立宏大喜,对着僧格林沁说道:“大帅,如今恰好是暖冬,水势湍急,发逆想着等河水冻透了底再过河突围,这是痴心妄想了!”

      “正是,如今咱们把林凤祥围在了颍河和老颍河中间的河谷之地,如今有蒙古八旗的劲旅在南边河道处死死顶住,这林凤祥恐怕是难以逃出生天了!”另外一个将领喜笑颜开,连连击掌说道。

      三十、扶摇直上(四)

      在一片庆喜声之中,僧格林沁摇了摇头,缓慢地开口道:“那些当地的人也说了,在半个月之内不会降温而已,若是半个月之后寒潮到了,加上发逆驻扎的河谷北边还有个小山障着,一时之间倒是也难以攻下,到时候也是万事不能预料,中军传令!”僧格林沁对着亲兵说道,“即刻将大营开拔,往南边去,本王就围在颍河边上,亲眼看着发逆怎么束手就擒!”

      “喳!”

      十二月初二,僧格林沁中军移驾至颍河和老颍河交汇处的坡边村亲自督军,清军声势大振,林凤祥所部几次突围都被打了回去。

      两河交汇处的坡地之中,北靠青山,安扎着一片的太平军营寨,接连的败仗,且战且走,还被清妖围在了这两河交汇之地,清妖的十面埋伏大军虎视眈眈,就等着自己弹尽粮绝,然后来个瓮中捉鳖了。

      愁云惨雾的林凤祥帅帐里头,一群太平军的将领皱着眉头在帐内不说话,虽然现在军心未颓,可是这样的被动挨打,终究不是什么好事,虽然此时的他们,还不知道北上救援的北伐后援部队已经被阻在了庐州府。

      林凤祥心中悔恨无比,前些日子居然没发现清妖的诡计,看着清妖势大,就想着往能喘息的地方跑来,怎么知道跑到了这个绝地之中,天又助清妖,今年居然是个暖冬!想着趁河水结冰跨过这滔滔河水再往南边撤退的想法又难以实现,难道天要亡我?

      甩了甩头,林凤祥抛开了这个不吉利的想法,问站在一边管着粮草的将领,“如今营中的粮草还够多少时日所需?”

      边上的将领打开了账本,看了看最底下的数额,心里略一估算,开口回答道:“侯爷,本来粮草是不多了,不过上次咱们抢了杜曲镇上的粮食,稍微丰裕些,如今估摸着还能用上二十天左右。”

      “好!”林凤祥连连点头,“既然最近这些日子粮草无忧,咱们就安心驻守,本侯就不信,再过十几天,这天气还是这么的暖!诸位兄弟,如今且安心守着,切莫让清妖劫营了去!两道河是清妖的屏障,如何不是咱们的屏障!”只要北边的那座低矮却又险峻的山守住!

      僧格林沁乘船过了老颍河,在离开船蹬上岸的时候,不知水性的僧格林沁还晃了下身子,险些跌倒,边上的亲兵连忙扶住,僧格林沁自嘲地笑道:“看来本王还是在马背上舒服些,这船上是呆不惯咯。”一群将领哈哈大笑,牵着马让僧格林沁上吗,簇拥着到了河谷北边的山后看看敌情。

      用千里眼看了看驻扎在山上的一部太平军,只见那些发逆军容齐整,神色彪悍,僧格林沁不经意间皱了皱眉,这发逆的军心未颓,急切之间恐难以攻下,只能是缓缓图之,等到他们弹尽粮绝,饿也要饿死他们!

      见这山势陡峭,可见是个易守难攻的重要据点,若是此山能攻下,一鼓作气,就能将发逆冲进颍河里头!

      僧格林沁挥着鞭子指向那座山,问边上的地保:“此山唤作什么名儿?”

      “回官爷,这山名儿叫落凤坡。”

      “落凤坡?”僧格林沁嘴里重复了两遍,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边上的师爷不失时机地凑趣起来,拍马上前问道:“大帅为何发笑?”

      “我笑林凤祥就要死在此地!”僧格林沁调转马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落凤坡,身后一干一头雾水的将领依次跟上,“落凤坡,嘿嘿,当年号凤雏的庞统也是死在落凤坡,如今这林凤祥也在落凤坡,说不得什么时候就要断翅哀嚎归西了!”

      “不错,真是天佑国朝!林凤祥【创建和谐家园】西窜,却是自寻死路,到了这么一个绝地来!”

      “极是极是。”

      于是两军继续僵持在临颍县老颍河和颍河之间的河谷地带上,滔滔河水一样是太平军的屏障,满蒙八旗们只能是从落凤坡一线试图攻打太平军,僧格林沁未下死命,也不欲伤亡过多,回了京城无法向那些八旗的大爷们交代,于是也就是各部轮流上阵,练练兵罢了。

      僧格林沁端坐在在帅帐之中,看了看日子,今天已经是十二日了,若是这几日还攻不下落凤坡,也就罢了,等天气冷了起来,冻透了河底,再策马过去灭了这些发逆就罢了,说不得又要准备一场血战!这样的话,在腊月之前恐怕是收不了网,皇上那边交代不过去啊......

      正在僧格林沁思绪万千的时候,帐外的亲兵进来打断了僧王的独自沉思,“大帅,健锐营守备武云迪求见!”

      “叫进来!”

      “喳”

      武云迪还是穿着那副银白色的铠甲,进来单腿跪下行礼,僧格林沁挥手让他起来,开口问道:“你这小子,今天不是轮到你健锐营去冲一冲落凤坡上的敌军吗?怎么的如此早就回来了?”

      武云迪连忙拱手,恭谨地回答道:“大帅,标下今天去攻打落凤坡的时候,无意中探到山边有一个峪口,地势低洼,一头连着颍河河道,一头连着发逆驻扎的河谷平地,峪口里头是流沙泥浆,标下探了一下,深不可测,所以发逆也没有派兵驻扎,此路虽然不通。不过倒是让标下想出了一个破敌的法子出来!”

      “哦?”僧王颇有兴趣地望着这个生擒了李开芳的八旗新锐,开口问道,“你且说来让本帅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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