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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我是慈禧》-第1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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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五福进了西暖阁,打了个千,“娘娘,外头云贵人来了,想求见娘娘呢。”

      “快传,还有,小安子,你去找来这个什么洪湖的没角菱,找不到菱角,今天晚上本宫就勉勉强强吃了你,抵我这个口水的债!”安德海愁眉苦脸地告退,安茜掩嘴一笑,连忙退下,免得被懿妃娘娘盯住了那就不好了。

      莲花菱角......琉球也需要牢牢保护住么,不然如此美味的吃食便宜了小鬼子,那自己晚上都要睡不着觉了。

      云贵人进了正殿,行了大礼,蹲在地上不肯起来,声音含了一丝感激又带着点哭腔,“臣妾多谢懿妃娘娘主持公道!”杏贞不知道云贵人是为了何事,连忙下了宝座,亲手扶起了云贵人,疑惑地开口问道:“妹妹这是怎么了?倒是搞得本宫一头雾水了,快起来说话。”

      二十一、封妃之后(下)

      杏贞扶起云贵人把她按在椅子上,看到云贵人已然梨花带雨,泫然欲泣了,连忙叫帆儿把妆匣拿来给云贵人补妆,云贵人拉着了杏贞,平时最为开朗直爽的云贵人拉着杏贞的手不肯放,此时已然哀哀的哭了出来。

      “懿妃娘娘,您是不知道,臣妾虽然是潜邸的老人儿了,可是一直不算得宠,住的地方也是在偏僻的春禧殿,去年有次侍寝说话惹了皇上生气,小半年来,皇上都没翻过我的牌子,这样也就罢了,这**里头谁不是这么熬过来的,可是那些内务府的狗奴才!”云贵人咬碎了银牙,“隔三差五地就敢克扣臣妾的月例,我宫里头的丫头去内务府去讨要,那起子狗眼看人低的奴才居然敢说,横竖云主子不伺候皇上,花不了如此多的月例,还不如给奴才们喝茶呢,懿妃娘娘您听听,还有这,四时的赏赐更是短少,有些还是破烂的,去年的冬碳是湿的,点起来全是黑烟,臣妾呀,冻了一个冬天!您看我这手,生了冻疮,如今都还没好!”云贵人伸出了双手,果然手指上还有些许红色的斑点,是冻疮尚未好的标志。

      室内空寂,唯有云贵人的声音在殿内飘荡,“今个娘娘发作了内务府的狗奴才,臣妾听到了消息真是念了好几声佛,这真是报应!没想到下午内务府就把历年克扣的月例全都送到了春禧殿!还赔笑了好一阵子,臣妾正摸不着头脑,才听到娘娘命令内务府要将克扣的全部退还,臣妾不胜欢喜,只有来亲自感谢娘娘的恩德,才能略表臣妾的心意!”

      杏贞拍了拍云贵人的双手,用自己的绢子给云贵人拭去了眼角的泪水,“这是小事,本宫前些日子不是也枯坐在宫里?要说我没失宠过,那还真不知道你们的苦楚,没有皇帝的宠爱也就罢了,要是自己这应该得的东西都没有,这日子还怎么过,打发时间都不成!因此啊本宫叫着他们要给大家补上去!还有那些太妃太贵人们,更是可怜极了。”

      “正是呢,”云贵人说起了别人,倒是忘了自己的伤心,“上次臣妾在寿康宫拜见皇太贵妃,看到寿康宫后头的哪一个太贵人,身上的大褂倒是整齐的,但是她一走了过去,臣妾眼尖,看到了她那头上的宝石簪子上头的绿宝石还碎了一小块呢,这先帝的嫔妃难道就该这样吗!我从春禧殿过来,看到在那厢遛弯的太贵人太嫔等喜形于色呢,想必呀,内务府也不敢不听娘娘的诏令,从此以后,也不会委屈了那些太贵人太嫔们!”

      这就好,需要的就是六宫归心,眼下有些得罪了那些内务府的太监,不要紧,等过段时间给他们想些赚钱的法子,大家一起发财,务必要让内廷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攘外必先安内!

      杏贞回过了神,看着云贵人姣好的面容,借着安慰的时候,双手上下飞舞,很是多吃了些豆腐,云贵人恍若不知,还在絮叨着自己的事儿,“臣妾的父亲以前在科尔沁那边掌着牧马官,皇上当年也是看着臣妾会骑着马,有些新奇,才收了臣妾到房里,等新鲜劲过了,就抛在脑后了.....父亲去死的早,娘家兄弟也不中用,空学了一身骑术,只是跟在御前大臣僧格林沁前头当差,也是不中用,如今还是个健锐营的小千总吧罢了.....哪里比得上娘娘的父亲在南边立下的大功......”

      杏贞终于在咸猪手的状态中恢复过来,打断了云贵人的牢骚。“等会,妹妹你的娘家弟弟在谁跟前当差?”

      “是在御前大臣僧格林沁那里当差呢,娘娘怎么了?”云贵人疑惑地问道。

      “你说的学的一手好骑术,可是真的?”

      “吓,臣妾那里会乱讲,臣妾的兄弟小臣妾两岁,以前小时候在科尔沁的时候,打小就是跟着臣妾在那马背上混的,比那些蒙古八旗的骑兵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不然如今才二十,就已然当上了千总了呢。”云贵人此时已然忘了她在半分钟前还说“只是一个小小的千总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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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宫也不瞒你,我在皇上那里你也知道,这外头的事儿我也能说上几句话的,你的兄弟若是真的好,也不用和皇上说,本宫抽个空僧格林沁说一下也就罢了,横竖大家算起来也是亲眷,本宫这点脸面还是有的。”

      云贵人不敢置信的看着懿妃,眼中的泪水滚滚而下,不可抑制,赶紧又跪下了,又哭又笑得道:“娘娘!没想到臣妾有这样的福分,一家子都能得娘娘的庇佑,真是不知道如何报答娘娘的大恩大德了!”

      “你看,你又这样了,快起来,咱们这宫里头,不管自己是不是得宠,要是外头的娘家给自己挣脸面,皇上看着咱们也能柔和点,咱们过的就能舒坦些,只一点,你的兄弟啊要的确够资本让本宫去开口说这个话。”

      “娘娘放心,什么时候咱们出了宫,臣妾就叫兄弟过来给娘娘露一手,必定叫娘娘不会失望的。”

      “咱们还能出宫去啊?”杏贞疑惑的开口问道。

      “是的,懿妃娘娘,咱们每年夏天都是要去园子里避暑的,到时候健锐营都是要随驾的,园子里不比宫里,门禁松了许多,臣妾也能和娘家兄弟见上几次面,说些话,再不济,皇上也要去热河行宫的,到时候他也必然是要去当差的。”

      哦,原来是去圆明园和避暑山庄啊,避暑山庄没去过,但是电视里都有,可是这号称万园之园的圆明园,自己真是要去见识一番了。

      “那就这么定了,不过妹妹你有点要清楚,这武夫可是刀口上舔血的,”懿妃杏贞正色说道,“这重用,危险也就大了许多,你可是要考虑清楚了!”

      云贵人决然点了点头,“娘娘说的我自然明白,臣妾家里也算是半个将门,祖父父亲都是战死沙场的,对着生死也看淡些,何况他也是不安于室的性子,老是觉得在御前做事不甚松快,只觉得拘谨,只想着出去杀敌搏一个封妻荫子呢!”

      “这就罢了,”杏贞挽着云贵人到了西暖阁,啧啧啧,这打小会骑马的身子就是紧致,为什么咸丰皇帝不爱这口呢.....杏贞又想到了什么,对着云贵人开了口,“妹妹,等咱们出了宫,你教本宫骑马,我还不会骑马呢,倒是想学的紧。”

      “愿为娘娘效命。”云贵人爽快的答应下来。

      两人刚刚在西暖阁坐下,帆儿拿上了妆匣拿来给云贵人补妆,安茜奉上了茶,杏贞喝了口枸杞玉竹茶,眼角就瞥见了安德海在暖阁外头探头探脑,杏贞心里暗暗发笑,喝道:“在外头鬼头鬼脑做什么!赶紧滚进来!”

      安德海讪笑地进了西暖阁,手里还拎着一个菜篮子,杏贞看到菜篮子倒是有了兴趣,“哟,小安子,这洪湖的没角菱已然得了?好利索的速度啊!本宫倒是小瞧你的能耐了!”

      安德海苦着脸说道:“主子,求别折磨奴才了,这洪湖的菱角今年连皇上都没的吃,奴才去哪里拿!除非主子给我画一道腾云驾雾的符,让奴才飞到洪湖去采呢,不然杀了奴才也吃不到这没角菱啊。”一席话逗得室内的人都笑了,云贵人笑着对杏贞说道:“娘娘这宫里的人也机灵的紧。”

      “那你拎了个菜篮子进来做什么?”

      “哎哟娘娘,奴才想着娘娘想吃新鲜的东西,赶紧去御膳房探探了,没成想,还真让奴才寻摸到好东西了!娘娘您看!”安德海献宝似的献上了菜篮子,杏贞仔细一看,看到了菜篮里的菜,大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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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嘞,娘娘您就请好吧!”安德海打了个千,喜滋滋地出了暖阁,杏贞转过头对着云贵人说道:“妹妹你就胡乱在姐姐这里用些吧,横竖荠菜是新鲜的。”

      “听姐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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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二、金陵王气(一)

      两人谈笑了一会,约好了下次一同去骑马,不多会,小朱子进了西暖阁,禀告午膳已然得了,杏贞道:“那就摆进来吧,就在屋里头吃。”小朱子和小夏子把饭盒提了进来,摆上了各色菜肴,一碗鹌鹑蛋煨鹅掌,一碟马兰头拌香干,一碟干炸响铃,并几个松花蛋,杏贞笑着对云贵人道:“因着吃了就要歇中觉,所以午膳用的清淡些,妹妹别嫌弃才是,”云贵人笑着说无妨,杏贞问小朱子,“小安子的馄饨好了没有?”

      “回娘娘,马上就上来了。”

      小安子亲手把两碗白瓷碗拿了上来,只见馄饨馅如翡翠,晶莹可见,汁液充盈,皮薄馅鲜,杏贞用银汤勺勺其一个放入口中,只觉得入口又香又滑,齿颊留香,那种香不是人工合成的做作味,而是春天清新、自然、对未来美好事物充满期待的味道。

      杏贞不由得大赞,连连冲着小安子点头,手里也食指大动,正欲甩开膀子大吃的时候,外头唐五福高声禀告:“皇上驾到!”杏贞悻悻地放下勺子,这皇帝能不能不挑着饭点来,我正想大吃起来呢,杏贞款款起身,用手绢按了按嘴角,一个眼神示意小安子,小安子心领神会,猫着腰一溜烟的出去了。

      皇帝掀了门帘进来,鼻子一动,问到了荠菜的香味,看到杏贞在地上行礼,笑着开口道:“起来吧,兰儿你在吃什么好吃的?莫不是荠菜吧?”

      “皇上您的鼻子可真灵,知道臣妾这里有好吃的,巴巴地赶了过来。”杏贞站了起来,让着咸丰皇帝去了用膳的餐桌。

      咸丰皇帝此时才看见云贵人也在,笑道:“云贵人也在。”

      “是的,皇上,今天臣妾来找懿妃娘娘说话,懿妃娘年就留了臣妾用午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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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兰儿总是这样未雨绸缪的,这**交给你,朕是一万个放心。”咸丰皇帝摆了摆手,示意杏贞和云贵人坐下,“来,坐下,咱们几个一起吃。”云贵人喜不自胜,连忙应了一声,看着懿妃坐下,自己也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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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喜欢就好。”

      咸丰皇帝用热毛巾拭了嘴角,太监们把桌子撤了下去,把茶水送上,咸丰皇帝喝了口茶,方才开头道:“你们姐妹两个在说什么体己话儿呢?”

      云贵人看着懿妃不说话,懿妃淡淡一笑:“臣妾和云妹妹说着她以前在口外的事儿呢,听说云妹妹骑术甚佳,自己个的兄弟也是她一手教出来的,现下在健锐营当差呢,臣妾说着以后若是能去园子或者去热河避暑,叫云妹妹教教臣妾骑术,臣妾呀,倒是想学骑马呢。”

      云贵人感激地望着杏贞,咸丰皇帝倒是不以为然:“这是小事,过了四月,咱们就去园子里,那园子里头你还没去过,想必是新鲜的紧,朕到时候陪你好好逛逛,你爱骑马就叫云贵人带着你去,还有你那娘家兄弟,”咸丰皇帝转头看着云贵人,来了兴趣,“你那兄弟叫什么?”

      云贵人低着头,战战兢兢地回答道:“叫武云迪。”

      “叫他也上去跟着懿妃伺候着,若是伺候的好,朕自然也有赏!”

      “那倒是要谢皇上了。”杏贞笑道。

      “朕与你何须如此客气。”咸丰皇帝向着云贵人说道:“云贵人你先跪安吧,朕先和懿妃说几句话,过几天朕去春禧殿瞧你。”

      “是,臣妾告退。”云贵人感激地看了一眼懿妃,杏贞含笑地点了点头,云贵人行了礼就出去了。

      安茜拉了拉小安子的袖子,示意一起出去,把殿内的空间留给皇帝和懿妃。小安子不明就里,迷迷糊糊地和安茜出了正殿,在院子里等着伺候,小安子问安茜道:“安茜姑姑,殿内不需要伺候的人吗?”

      “娘娘若有需要自然会叫咱们的,皇上估摸着要和咱们娘娘商量外头的事儿,外头的事儿咱们少沾惹较好。”

      “是,姑姑,那广胜丰的《战武昌》里头说咱们娘娘给皇上出了主意,打败了逆贼,这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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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杏贞看到宫人们都出去了,室内只留下了自己和咸丰两人,才对着皇帝说道:“皇上,您有什么话要和臣妾说?臣妾听着呢。”

      “逆贼已然攻下了安庆,正顺水东下,芜湖一带又是危急万分,军机的意思和兰儿你之前说的一样,逆贼们就算要顺江东下,搅得江南膏腴之地一个天翻地覆,只是去向何处大家尚无定论,有的说去凤阳,有的说是去金陵,还有的说逆贼将会登岸向着南边浙江而去,这不,朕又来问朕的女诸葛了,看看女诸葛是怎么说的。”咸丰皇帝说完了这些,愁绪无法可解,心头的火气又上来了,茶盏咯噔一下放在桌上,“不中用!全是一些废物点心,定好的坚壁清野之计,可是南边执行不力,前天来报,还是有些人丁被逆贼裹挟而去,真叫人恼火的很!”

      “皇上您也别恼怒,这事咱们不是早就预想到了吗?比着湖南和岳州被裹挟而去的,如今依然少了许多,倒也不是南边的官员执行不力,那南边人烟繁华,有些百姓故土难舍,不听官府的命令也是有的,如今可谓是自作自受了。”杏贞安慰着皇帝说道。

      “也罢,此事朕就不追究了。兰儿你说说看,逆贼的下一步动向该是如何。”

      这还要想吗,日后的历史书上写的明明白白,太平天国会攻克下南京,立国号为太平天国,改江宁为天京,“王峻楼船下益州,金陵王气黯然收。古时金陵就是有王气,如今逆贼在东南如若入无人之境,横冲直撞,怎么能不看上这东南天的支柱大城江宁!逆贼们心里念念不忘的恐怕就是在这江宁城内登基称帝了!”

      “朕也是这个意思,就怕这江宁城守不住的话,恐怕江南局势动荡,一发不可收拾了。”咸丰皇帝面带忧色,“兰儿你觉得这江宁能不能守住?朕想着在江宁给逆贼来一下子狠的!江宁乃是漕运重镇,一旦有失,这南边的税银要解上京,这可就难了。”

      杏贞给皇帝剥了一个菱角,递给了咸丰皇帝,这才淡淡地开口,“恕臣妾直言,江宁恐怕是守不住。”

      咸丰皇帝神色一凝,手里的菱角就没放入空中,而是持在半空中,“兰儿你竟然如此不看好南边的局势!?

      二十二、金陵王气(二)

      “皇上,您想想,贼子连克九江、安庆等重镇,本来就是军心大振,把武昌城丢盔抛甲的颓势已然扭转了过来,听说两江总督亲率水师去督战,没想到就剩了两条船和十几个人回来,这可是现实,况且皇上你已然下令让沿江一带坚壁清野,让人财物全部转移,转移不了的就地焚烧,若是特地叫江宁一地坚守,恐怕这军心也是不堪用的,皇上您想,他们会不会心里想着为何叫我们死守,这何其不公也。”

      咸丰皇帝一阵苦笑,“那就白白让这江南雄城轻轻松松落入逆贼之手吗?朕心不甘!”

      “自然不能让逆贼如此便宜地得了这江宁城,在江北和西南东南各角择地势险峻之地,务必要牢牢守住江南富庶之地,若是再让逆贼冲入松江、苏州、扬州、杭州之地,那可真是要十几年都要恢复不了元气了!只让出江宁一地送给逆贼折腾,就如上次臣妾和皇上说的,必须严严地将老虎缩在笼子里!不再放虎归山!这就是请君入瓮之计!”

      “此外,皇上,必须遣良将死死守住安庆,安庆不可再破了!臣妾前些日子看舆图,这安庆就如蛇的七寸,守住安庆,去江宁顺风顺水,旦夕可到!”杏贞侃侃而谈,说着自己前辈子还记得的事儿,还好自己读书的时候最感兴趣的就是历史了,特别是近现代史,“而且不能留给逆贼这完整的江宁城!”

      “完整的?兰儿你仔细说说。”

      “为了防着将来咱们攻打江宁的难度变大,除了将城内尽数搬空之外,还要先焚烧些城墙为好,若是烧断或者烧塌些许防守重心,想着这逆贼们将来要修缮起来也是头疼之极,但是又不能让逆贼觉得江宁已然是废城,不堪重用,这就不好了,所以还是那句话,‘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就好,这其中的度可真难把握,臣妾这深宫里头的妇人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皇上还是请烦着外头的军机们去吧。”杏贞笑吟吟的说完了话,就等着看咸丰皇帝的意见了。

      咸丰皇帝深深地看了懿妃一眼,默不作声了一番,思索了半盏茶的时间,方才开口道:“这倒是个主意,可是这江宁城不守一番,朕总是不甘心,也罢,朕晚点去养心殿叫起,把这个主意说给他们听听,问问军机和六部大臣的意思,唔,不过这疏散财物和人丁是必然要做的。”

      杏贞又想起了什么,“皇上不如将珍稀财宝留在江宁,以骄纵逆贼,让其陷入安乐窝中,乐不思蜀起来?”

      “容朕想想,此计甚好,可是这府库里的银子却是要好好转运出去的。不可留给逆贼。”

      “皇上圣明。”

      说了这些话,咸丰皇帝神色复杂地望着新进封的懿妃,开口说道:“兰儿,你这心恐怕是九转玲珑心,如此的计谋百出,如今对着逆贼用自然是极好,将来不会对着朕用这些计谋吧。”

      杏贞心下大惊,连忙站了起来,强笑的说道:“皇上您这说的什么话,臣妾怎么会对皇上用计呢,臣妾是皇上的妃子,皇上好,臣妾自然就好,皇上若是生气动怒,臣妾又那里有什么好果子吃呢?臣妾想着皇上日夜烦恼,睡觉吃饭也是不安稳,这才想着替皇上分忧的,皇上既然怀疑臣妾,”杏贞含了几丝哭腔,跺着脚转过身子,“臣妾以后再也不说了!”

      咸丰皇帝又急又好笑,连忙也起身搂住了懿妃,细细温柔安慰:“瞧你,朕不过是说了一句玩笑话罢了,倒惹得朕的兰儿伤心了,你若是那诸葛,朕不就是那刘备吗?少了兰儿怎么行呢!”杏贞破涕为笑,“那臣妾以后还该帮着出主意吗?”

      “自然该说,你这个女中诸葛,自然要好好帮着朕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皇帝抱着杏贞说了几句话,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又开口笑了起来,笑的杏贞不明就里,“你可知南边的逆贼怎么说你吗?”

      “逆贼怎么知道我这深宫里的人?”杏贞奇怪地发问。

      “还不是广胜丰的那出《战武昌》!辗转流传到了南边去了,那杨秀清听说此事,恨的牙痒痒,在外头大肆宣扬,说朕的懿妃是地狱之主撒旦妻子转世,专门用邪火来阻挠天兵天将大业的,日后攻入北京城,别的人犹可,撒旦妻子是第一个要杀的!哈哈哈,如今你又献上了这个火烧江宁城的计谋,可是坐实了撒旦之妻的称号了!”

      杏贞满脸黑线,“臣妾听闻这地狱之主撒旦的妻子可是个昆仑奴,浑身黝黑无比,臣妾虽然不如丽贵人那么白,那也没有如此的黑吧?”杏贞眼珠一转,“况且臣妾若是撒旦之妻,那皇上您岂不就是撒旦了?哈哈哈哈”咸丰皇帝一脸苦笑,没想到把自己绕进去了。

      “朕呀说不过你这妮子的利嘴,也罢,朕先出去和军机们商议下此事,你先午睡吧。”

      “皇上,您也歇息一下再叫起吧,别累到龙体了。”杏贞送皇上出去,然后关切的说了一句。

      皇帝捏了一下杏贞的肩膀,示意自己知道了,转身出了储秀宫,一群宫人行礼如仪。

      杏贞看着皇帝离去的身影,眼眸一下子眯了起来,看来自己最近风头出的太盛,锋芒毕露,皇帝都有些忌惮自己了,杏贞只觉得自己胸口有些发闷不舒服,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转身进了内殿,那厢安德海已然悄悄地溜了进来,杏贞靠在炕上缓着气,安德海连忙上前打望着懿妃,“哎哟,主子您这是怎么了?可别吓人,要不要宣召太医?”

      摆了摆手,杏贞懒洋洋的说道:“没什么事,觉得有些困而已,估摸着午睡没睡的缘故,小安子,”杏贞想起了一件事,“你说以前家里是开杂货铺子的?”

      “是,以前在外头开了家杂货铺子,之后山东那边来了些马匪,家里被弄得破败了,家里头父亲养不起这么多孩子,这才叫我进了宫。”安德海虽然说的是轻描淡写,但是杏贞还是从中听出了一种血色的意味,以及乱世中一个家庭就此沉沦乃至消亡的小历史。

      宁为太平犬,不做乱离人。诚哉斯言啊,杏贞感叹了一番,继续说起了自己想问的事儿,“那你这些做生意的事还会吗?”

      “打小就在家里的铺子帮忙,多少还是懂一些的。”安德海恭敬地回答懿妃娘娘的问题。

      “好,从此以后你别摆弄那些后殿的兰花和去小厨房烧吃的了,”小安子连忙跪下,连连磕头,哭着喊道:“娘娘,奴才是做错了什么,求着娘娘别赶小安子出去!”

      “谁说要赶你出去的,快起来,本宫有更为重要的任务交给你!你以后每天去内务府转转,你就说本宫说的,以后要你学着采买,你用心学学怎么做大生意,想着内务府那些起子,你要是不看账本,总由得你到处转转看看,另外得了空就去前门大街去转转,看看现下怎么做生意的,等你精通了生意这本经,日后本宫有用得着你的时候!到时候复兴你们家的事儿,不用本宫去做,留着你自己去做!”

      “还有,别忘了,这宫里头没有奴才,只有人!以后没有外人在的时候别混叫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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