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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心动》-第9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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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竹澜疑惑地望着她,其实她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找秦安说话,因为廖老师和她的谈话,总让她感觉有些不安。

        “你也知道,原来老师和秦安的关系不怎么好,最近才缓和下来,我不想秦安胡思乱想别的,对我有什么意见。看在老师用心给你们两个的小人儿做了几套衣服的份上,好吗?”廖瑜拍着叶竹澜的手背说道。

        叶竹澜有些为难,但还是点了点头,毕竟秦安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也是老师的心血在里边,叶竹澜能够看得出来,那几套衣服都做得很精致,很用心。

        廖瑜放下心来,要是小流氓知道自己为难了他的小心肝宝贝,一定会来给自己摆着一张臭脸。

        五月的暮色已经来得很迟,放学的时候,日头依然悬挂在大青山上,学校里一位老师的母亲去世,学校组织去悼念,提早一节课放学,学生们没有多愁善感到去感慨那位老师的悲伤,尤其是初三的学生,难得的提早放学让人欢欣鼓舞,一窝蜂地离开了学校。

        叶竹澜还在教室里整理着生日礼物,带着副眼镜,扎着短辫子的贺渔在一旁嘻嘻哈哈,瞧着那些男生送的比较贵重的礼物就说他们喜欢叶竹澜,惹得叶竹澜脸颊红红的,不停地打她。

        “叶子,感觉你越来越不对劲了,以前我和你开玩笑,你都不当一回事地哈哈大笑。现在怎么越来越像个淑女了啊,我那个天天和秦安打架,一不小心就殃及池鱼会让同桌痛不欲生的叶子哪里去了?”贺渔的手指勾着叶竹澜的下巴,嘟着嘴说道:“你是叶子吗?还是谁假扮的?”

        “我一直是这样的。”叶竹澜略微有些得意,刚进初中的时候她打扮的像个假小子。现在当然没有了,秦安经常夸她像个洋娃娃一样可爱,叶竹澜就越来越注重打扮了。

        贺渔翻了个白眼,吐了吐舌头,表情十分夸张,“哎,看来你是和秦安打打闹闹出了正果,打出了情情爱爱了……”

        “你是不是最近言情小说看多了啊!”叶竹澜嗔恼地捶了一下贺渔,她也感觉到了周围同学的变化,初三了,又大了一岁了,越来越常听到同学们关于情情爱爱的话题了,说起谁喜欢谁的事情,也没有人在心里偷偷地羡慕或者期待,脸上却一定要义正言辞地摆出一副鄙夷的姿态了。

        “对了,秦安送了什么礼物给你啊,今天我都没有看到他过来送东西,不应该啊,孙炮和秦小天两个浑蛋都送了。”贺渔有些奇怪地问道,叶竹澜和秦安的关系很好,这个不是什么秘密。只是两个人分到了两个班级,经常在一起玩的时候还有另外一个女孩子孙荪,又或者和孙炮秦小天一起玩,在相对单纯的镇初中,自然不可能传出什么三角恋之类乱七八糟的小道消息了,当然也撇清了秦安和叶竹澜。

        “他昨天放学后送给我了,我给你看……”昨天半夜也算是放学后吧,叶竹澜羞羞地想,她把两个小人儿拆了下来,把小秦安孤零零地留在家里,带着小叶竹澜穿着漂亮的衣服放到书包里带到学校里来了。

        贺渔睁大了眼睛,格外期待,因为她也知道秦安家里很有钱,他送给叶竹澜的东西说不定是什么新鲜好玩的稀罕玩意。

        叶竹澜正弯下腰去翻书包,赵卫国走了过来,慎重地站在叶竹澜书桌前说道:“叶竹澜,祝你生日快乐。”

        叶竹澜笑了笑,赵卫国是她小学同学,他家又是合兴村小学附近的,偶尔也会在上学路上碰到,在班上赵卫国常常会摆出一副和叶竹澜格外熟悉的样子,这让叶竹澜有些不高兴,可今天既然是自己的生日,人家来祝自己生日快乐,叶竹澜也不可能连个笑脸都不给他。

        “去年你生日的时候,我听说秦安没有送生日礼物给你吧。”赵卫国今天注意了一天,也没有看到秦安过来,心中暗暗幸灾乐祸,看来去年秦安和叶竹澜之间出现的问题。今年又要重复了。

        “你怎么知道?”叶竹澜收敛了笑意,漂亮的眉微微扬起,昂着头望向赵卫国。

        “我当然知道,去年他不是想做一个泥人儿给你吗?真有些犯傻,他以为做陶瓷器和玩泥巴是一样的?拿着泥人儿去烧,结果烧的比庙里的菩萨还难看,我亲眼看到他把那破烂泥人儿丢到竹林子里去了,后来我偷偷拣了回来。”赵卫国从书包里取出一堆碎泥土块,隐隐约约可以看得出来是一个泥土捏成的小人儿摔碎的,只是现在已经面目全非了。

        叶竹澜的眸子微微有些湿润,她不知道这些,秦安说过要送她一个小人儿,后来却没有送,只告诉她没有做好,要等着在她十四岁生日时才会送,当时叶竹澜有些伤心,却也没有太多责怪秦安的理由,只想着秦安怎么就不明白,只要是他用心做的东西,送什么都可以啊,为什么今年不送,一定要等到明年呢?

        现在两个小人儿,一个在她书包里。一个就在眼里,她哪里还不明白?原来秦安只会把最好的东西送给她。

        赵卫国瞧着叶竹澜的神情,却是分外得意,秦安啊秦安,连女孩子生日礼物你都准备不好,你难道还以为她会对你有什么好感?赵卫国随手把那破小人丢到垃圾堆里去,“看来他今年还是没有办法做出好的小人了。连生日礼物都没给你送,这样的朋友有什么意思?”

        叶竹澜连忙站了起来,赵卫国却挡在了她的身前,贺渔小跑着过去,捡起了破小人交给叶竹澜。恼火地瞧着赵卫国,“赵卫国,你凭什么这么说秦安?秦安做的这个小人虽然不好看,可也是他用心做的,他只是不好意思送给叶竹澜,却也是因为他重视叶竹澜这个朋友才这么做,要不然他难道不会随随便便买点别的什么?”

        一语惊醒梦中人,叶竹澜不禁有些惭愧和后悔,去年生日的时候因为秦安没有送礼物,自己勉强笑着安慰秦安,其实自己却伤心了好一阵子,可现在想想,他一定是有自己的原因,可当时自己怎么就不会这样替他想想呢?

        叶竹澜提着塑料袋子装着的破小人,心里酸酸甜甜的滋味,总觉得自己从去年下学期开始的幸福好像又延伸到了更早的日子,现在只想着去找秦安,抑制住这份迫切的心情,“赵卫国,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我不是还没有送你生日礼物吗?你一直想要的小人儿。”赵卫国从书包里拿出一个包装尤其精美的小盒子,是透明的塑料包装,里边有一个穿着裙子,梳着小辫子的小女孩,瞧眉目居然真有几分像叶竹澜。

        “这是我做的。”赵卫国得意洋洋地道,撕开塑料包装,拿着那小人儿出来,翻倒底下给叶竹澜看,“你瞧,我在这里刻了字,上边写着祝叶竹澜生日快乐。原来我是想在送到窑里前刻的,可做这个东西会失败很多次数,我当时也没有太大把握,就没有刻,等到烧好了才刻字,怎么样不错吧?”

        赵卫国有意地把那小人儿往叶竹澜提着一堆碎泥块面前放,要通过对比让叶竹澜看看秦安送的东西烂到什么程度。

        “这真是你做的?”贺渔狐疑地问道,这个小人儿怎么看怎么像那些工艺品店里经常能够见到的那种。也就是几块钱或者十几块钱的那种。

        “当然。”赵卫国脸不红心不跳,事实上这个小人是他过年时去外地亲戚家,在一家商场里看到的,觉得有几分像叶竹澜,当时就灵机一动买了下来,准备送给叶竹澜,后来回家看到角落里的那堆破泥巴,才想起自己准备打击秦安的计划,这不正好用得上吗?

        “你用的是什么泥?”叶竹澜突然问道,昨天晚上她可是一直抱着小人儿睡觉,爱不释手,当然也问了秦安许多关于做陶瓷小人儿的问题。

        “就是做陶瓷的泥。”赵卫国含含糊糊地回答道。

        “你烧了多久?”叶竹澜可不满意这样的答复。

        “很久……”

        “你用的什么火?”

        “烧窑的火……”

        “赵卫国,如果你不会做,你可以去问秦安,何必买一个来硬说是你自己做的?”叶竹澜鄙夷地望着他,谁说别人送自己生日礼物,就非得给人好脸色看了?叶竹澜根本不在意赵卫国送不送东西,却极其厌恶他想要诋毁嘲弄秦安的样子。

      第206章 二中校长的儿子考一中

        贺渔也觉得赵卫国说的不靠谱。就算这个小人做工不算精致,可怎么都觉得不像是赵卫国能够做出来的,就算秦安的失败品摆在这里,贺渔都会更加相信秦安能够做出来,因为秦安心灵手巧是出了名的,要不然也不会这么惹老师们头疼,而且秦安经常玩泥巴,可是贺渔从来没有见过赵卫国玩过,他突然说他能够做出这样烧制的小人,贺渔也不相信。

        “不是我做的又怎么样?秦安不是什么礼物都没有送?我买的这个,不比他的一堆碎泥强多了?”赵卫国羞恼交加,他也想过叶竹澜可能不会相信是他做的,可是这个不重要,他只是想通过对比打击秦安而已。

        “强多了?”叶竹澜从书包里拿出秦安送给她的小人儿,精致的造型,描绘的栩栩如生的眼眉,还有那裁剪合体,缝线细密,做工精良的衣服,摆在赵卫国的小人前边,很容易就让人想起了杂志上经常出现的广告类型……“整容前”。“整容后”。

        “哇,好漂亮!”贺渔发出了和叶竹澜第一次看到这小人儿穿着衣服模样时同样的惊叹。

        “这是秦安做的?如果我的是买的,那他的只能说是花更多钱买的!”赵卫国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

        “你自己做不好就以为秦安也做不好吗?”贺渔拿着小人儿翻来覆去地看,爱不释手地摆弄着小人儿漂亮精致的衣服,指着小人儿基座的底部,“你瞧……叶竹澜,十四岁生日,秦安。”

        赵卫国傻眼了,和他那个用小刀刻出来痕迹斑驳的字不一样,秦安的这些字完全就是在烧制前就刻上去的,连笔迹都是秦安那笔独一无二,放肆嚣张的字,学校的黑板报都是秦安写的字,赵卫国不可能不认识。

        叶竹澜拿回自己的小人儿,提着那一堆破小人的泥块,根本就不去看赵卫国的礼物,跑了出去,拉着在教学楼一楼门道里不知道干嘛磨磨蹭蹭的秦安,在小茶园里不管不顾地亲了过去,红润的小嘴唇紧紧地贴着,美妙娇嫩的舌尖没有往日的怯弱和羞涩,热切地纠缠着他的唇舌。

        秦安有些莫名其妙,更多的是满心欢喜,恣意享受小女孩儿充满着幸福喜悦和甜蜜的吻。

        ……

        ……

        学区宿舍楼院子前用铁架子搭起了一个棚子,上边蒙着塑料膜,棚子中央停放着一具黑色的棺材,几个秦安熟悉的庄稼汉子换上了道袍。围坐在棺材前吹吹打打,几面大红的,描绘着各种神鬼异兽的棋子插在四周,从头披着白色孝衣,腰间系着麻绳的亲属在忙碌着招待,除了逝去的老人的儿女,从别人脸上也看不到悲伤,对于无病无灾的老人死去,总不会引起太多感慨。

        秦安背着书包回家时,已经是在小茶园里和叶竹澜卿卿我我一阵子以后了,只是最后破坏气氛的是,秦安把那破小人还是丢掉了,并且告诉了她,自己撒了一泡尿在上边,惹得叶竹澜嗔恼地咬的他舌尖发麻。

        天都发黑了,外边悼念的人来得差不多了,准备开餐,在青山镇的习俗就是,这样的白喜事,至少要大闹三天,除了最后一天出殡早上的一席需要送礼金以外。其他时间都是孝家免费招待亲朋邻居吃吃喝喝。

        出现这样的情况,往往就是宿舍楼院子里没有人做饭,都准备凑热闹吃去,秦安回到家,就想好了要和孙炮等宿舍楼的院子坐一桌,还得把秦小天也叫过来。

        “先别跑,爸妈和你说件事。”秦淮穿着一身黑色西服,洁白的衬衫,领带打的格外整齐,刚刚开始管理偌大一个二中,秦淮做什么都是一丝不苟,也许有些战战兢兢的味道在里边,生怕弄砸了,但事实证明,他当私立学校的校长,比当英语老师更能发挥他的才华和天赋。

        秦安疑惑地坐了下来,瞧着母亲居然已经做好了饭菜,就有些纳闷,因为外边有免费和不需要自己辛苦的饭菜不吃,自己在家里做好,那多半意味着父亲和母亲打算在饭桌子上和自己说什么格外严肃的事情了。

        “你们是不是打算给我再生个妹妹?”秦安盛好饭菜,请了爸妈坐下,感觉他们都格外的严肃,就想插科打诨一下活跃气氛。

        “胡说八道什么,没大没小!”李琴拿着筷子打了一下秦安的手背,瞧了一眼丈夫,发现丈夫也有些尴尬,李琴倒是想家里一对儿女,趁着自己现在还不到四十。生是能生,可未必就是女儿啊,要是还生下来一个男孩子,那就有的折腾了。而且两个人都是公职,要是违反计划生育,工作可就没了,虽然以家里现在的经济条件来说,没有工作也算不得什么,可终究不妥当,不符合李琴安稳过日子的想法。

        “最近我也开始联系各初中校长,希望他们能够尽量帮助宣传二中,按照往年的各初中考入二中的数据,在此基础上每增加一个,就给他们一定金额的酬谢……朱文良也收了,保不准他就会开个什么动员大会宣传下我们二中。你可得给我记好了,填志愿的时候不许填二中。”秦淮郑重其事地盯着秦安,也不怕告诉儿子这些成人世界里涉及金钱的歪歪道道,孩子总要长大,更何况秦安本就鬼心思多,二中的经营策略,秦安也出过不少主意,秦淮就觉得等儿子更大一些,说不定比自己更适合搞这些事情。

        “为什么啊?”秦安也盯着眼前丰裕县二中的新任校长。

        “这还要问吗?七科竞赛你是全镇第一名的成绩。最近几次模拟考试也是全校第一名,每一次都超过了六百九十分,你这样的成绩不报一中,难道还报二中?”秦淮带着点骄傲和卖弄,好像考出这样成绩的就是他自己一样,理所当然地在“一中”的字眼上加重了语气。

        “爸,你是二中的校长,你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秦安给老爸夹了一只鸡腿,也给老妈夹了一支,随着中考的临近。家里的伙食是越来越好了,无一不是为了保证秦安的身体,精神在中考前调节到最佳状态,虽然说以秦安的水平只要正常发挥就能够考出高分,但也得防范出现例外的情况吧?做父母的就是为了防止百分之一的这种概率出现,也会付出百分之百的用心。

        “我现在不是以二中校长的身份和你谈话,是以你父亲的身份。”秦淮扯了扯领带,“我们丰裕县最近十多年能够考进清华北大的,全部是一中的学生,其他任何一个高中都没有一个能考上。你难道不想考清华北大吗?”

        “清华北大算什么?安水说秦安以后可以出国留学,在国际上清华北大排名比安水在的那个爱丁堡大学都差远了,安水说至少她就能帮着秦安申请爱丁堡大学成功,当然,最主要的还是我们儿子出息厉害,要是别人她也没有办法……这可是安水的原话。”李琴想的更远,她觉得应该考虑哪所高中更有机会出国留学,只是好像没有听说过一中还是二中有这样的先例。

        “先上高中再说。”秦淮有些惭愧,自己居然考虑的没有妻子那样有眼光和理想。

        “爸,在我面前你自然是一个父亲的身份,可别人眼里你就是二中的校长啊……二中校长的儿子报考一中,这让你怎么招生?现在一中又不是没有派出人来抢生源,到时候他们说一句,你们可别去二中,那个秦淮的儿子报的都是我们一中,他自己对自己学校都没有信心,都不觉得二中能够培养的好他的儿子,你们还报什么二中?这样一来,那些完全可以考上一中的学生,就没有几个还会报二中了,二中还是只能录取一中挑剩下来的。”秦安喝了一碗鸡汤,好整以暇地和父亲讲道理,“你别看你的那些奖学金,生活费补助,免费三年读高中的政策挺吸引人……但那些成绩最优秀的学生,需要最优先考虑家庭经济状况的还是少数,为了孩子的将来,没有人会把奖学金。生活费补助当成最重要的条件来考虑。要是我不报考二中,一中抓住这一点,就能让二中风风火火的招生造势变成笑话。”

        “报考志愿只有县教委的人能看到,一中的人也不知道你报哪所学校。”秦淮有些恼火,这个儿子居然教训起老子来了。

        “这话你自己信?”李琴瞪了一眼丈夫,她觉得儿子说的有道理。

        秦淮确实不信,等报考的志愿填好交到县教委以后,他自然要想办法找门路摸摸底看有多少学生报考二中的,一中肯定也会这样做。

        “这有什么关系?大不了你读高中的这几年少赚几个钱,你二伯也不会有意见。你必须得报一中,这是大事,没得商量,我只是告诉你一声,填志愿的时候,你老老实实给我填一中。”秦淮开始用起了父亲的特权,不打算和儿子讲理了。

        “爸,你别生气,我又没说我不到一中去读书,其实我早有想法了,填志愿的时候,我还是填二中,但是读书还是到一中读。”秦安能够感觉到父亲的心意,只要是为了儿子,他自己的事业,完全可以放到一边去,可想而知,秦安要是报考二中,对于二中的招生工作来说要少很多麻烦,但秦淮完全没有考虑过这些,在他看来,儿子的学业远比自己的事业重要得多。

        “志愿填的二中,你怎么到一中去读书?”李琴不解地问道。

        “我的意思是,我先填志愿报二中。等中考以后,你们的招生工作也结束了,我再想办法到一中借读,学籍保留在二中,但是平常上课在一中。”秦安笑了笑,“一中和二中的差别,其实还不就是整体学生素质和师资力量吗?我的学籍保留在二中,学习总是在一中,这和你们最希望我得到的学习环境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吧?”

        秦淮和李琴面面相觑,“这……这怎么能行?”

        “这怎么不行?又不是没有借读这种事情,最多到时候多花点钱而已,你要是怕我是借读生,学习成绩和学校的评估挂不上钩,老师看不上我,那也容易,还不就是花钱的事情?逢年过节,你们给我的班主任,科任老师多送点钱,难道他们还不对我另眼相看?即使他们不收,也明白了你们的心意,做到和普通同学一视同仁还是没有问题的……一个二中校长给他们送礼,本身就是很有面子的事情,有些老师就是这样,面子大过礼。”秦安瞧着父母惊诧的表情,“你们都是有钱人了,要渐渐习惯用有钱人的身份和能力却解决问题啊……能够用钱就解决的,为什么不花钱?”

        “这不是没事找事吗?”尽管秦安说的有道理,而且也确实不失为一个解决办法,但秦淮还是有些难以接受,自己的儿子又不差谁一点,怎么就好像要去寄人篱下似的?

        “爸,我这是两全其美的办法。你想想看,我要是中考成绩弄个全县第一出来,报考的是二中,这对于二中本身来说就是一个活广告吧?大家都会说,县中考状元都在二中,还是秦淮秦校长的儿子,这说明秦校长会教儿子,也会教书管孩子,他要没有本事,儿子怎么会这么厉害?”秦安也不害臊,自吹自擂的模样好像他是县中考状元的事情完全是板上钉订钉了。

        “就瞧着你吹牛了!”李琴对儿子却是信心满满,“你要是考个第二,妈都饶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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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农村买来的鸡。在草丛里翻着虫子吃长大,鸡肉格外香甜,熬出来的汤汁很浓,味道十足,一大碗的新嫩牙白,还有豆干炒肉,家常小菜的味道永远不是大饭店里摆放精致,用上各种调料的菜肴能够比拟的。

        秦淮听着秦安说着他的想法,一口一口地吃着豆干,皱着眉头,好似极其难吃一般。

        “高中不是经常有物理,化学,数学之类的奥林匹克竞赛吗?我在一中只是借读,到时候完全可以代表二中参加竞赛,指导老师再报上二中老师的名字,有学生在奥林匹克竞赛里取得优异成绩,这份荣誉可是长久的,比某某年全县中考状元报考二中更能说明二中的教学质量和师资环境。”秦安有些疑惑秦淮似乎很不满意,依然兴高采烈地说道,“我们不说全国性的竞赛,可市级。省级的竞赛你儿子拿个名次问题总是不大。”

        “儿子,爸爸很欣慰你能够处处为爸爸的事业着想,但你这么做不对。”秦安放下筷子,摇了摇头。

        秦安有些头疼,一听到父亲来一句“儿子”,而不是习惯喊的“秦安”,就知道他已经下定决心了,面对同事和普通的人际关系,秦淮尚且是固执而有些文人式的骄傲,更何况是面对儿子?要让一个父亲在儿子面前妥协,更是难上加难,父子是隔世仇这句话并非没有道理,秦淮和秦安父子虽然极亲,但有些问题本身就是父子这种亲情关系的构成,例如现在秦淮考虑问题,就不会像秦安那样只从对二中有利的方面出发,他必须考虑到自己做的决定,是会对儿子产生积极还是消极的影响,是正面还是负面的影响。

        “你明明在一中读书,好处却都给二中得了,虽然说你交了借读费,给了人家好处,但总会让人感觉你把人家一中当傻子欺负着玩。你也念过《菜根谭》,你也知道立业建功,事事要从实地着脚,若少慕声闻,便成伪果。你这样做。就是不脚踏实地。现在二中要赶上一中,还远远不够资格,也不是靠着你一个人就能够弥补这种差距的,就算你在三年后成了全省高考状元,二中能够风光一把,但如果二中整体的成绩跟不上去,依然差一中一截,这什么问题都说明不了。”秦淮的手指敲着桌子,严肃地望着他:“我承认你有很多鬼点子,脑子很灵活,但那都不是立业根本。办学校毕竟不同于做生意,做生意坑蒙拐骗尚且不是正道,你看你二伯,事事都求堂堂正正,不留人话柄。我们办学校更是如此,我要许你这样做,就是自身不正,怎么还有资格教书育人?别人都会说秦淮不像个搞教育的,倒像个投机倒把的老狐狸,如意算盘打得好,却把别人当傻子耍。”

        “瞧你说得一套一套的。要不是儿子厉害,二中的校长哪里轮到你来当?”李琴不满了,她觉得儿子的主意很好。

        “爸说的没错,是我的想法太急功近利了,这样做确实不妥当。在最近几年,二中要改善师资,最重要的还是高薪聘请一中的离退休教师。就像我们丰裕县最出名的国公府中学,不就是一中老教师办的复读学校吗?一中的离退休教师年龄越来越提前了,毕竟到私人学校去工资还是高一大截,大家也都会想办法早点办离休。可是如果我这么做的话,首先就会让人对二中,对爸的印象不好,没有人愿意在一个只把好处算到自己头上,如意算盘打的叮当响,却不给别人好处的老板手下做事情。”秦安一向十分钦佩老爸,因为即使没有自己的帮助,他迟早也会干出自己的事业,而现在他也知道,先知先觉或者所谓的经验,并不是事业成功的必然因素,有些人执着的一些东西,在别人看来很傻,可是他们一旦成功了,便会被归类为成功者的独特魄力和气度。

        “你能认识到这一点,爸就放心了,爸就是怕你聪明过头,专走偏门,那绝不是好事。”秦淮宽慰地笑了起来,有什么比教授给儿子为人处世的道理更能让他受益终生的呢?那可比留下一大堆遗产有用的多。

        “爸。既然这样,那我就报市一中吧,市一中是省级重点中学,县一中还只是申报阶段,而且它的学生素质和师资力量本身就比不上市一中。”秦安想了想,他不是没有考虑过父亲最终会反对他的建议,但无论如何他都不想因为自己而给二中的招生带来不利影响,闲话流言的效果是很惊人的,县二中秦校长的儿子考了高分,却到县一中去读书,这样的消息很快就会传进那些关注县二中的家长耳朵里,要让他们的子女再报考二中,多少感觉不是滋味,你自己的儿子都不读的地方,却来拉我们家孩子去读?这样一句话就可以让二中的招生老师只能转身走人了。

        市一中却不一样,谁都知道它比一中和二中都要强,报考难度更大,本身它和丰裕县一中,二中又没有竞争关系,如果秦安考进市一中,别人只会说秦校长的儿子厉害,夸张点的比方就像一个人也许会妒忌同事多发了点奖金,说一些闲话。酸话,可他绝不会去妒忌比尔盖茨的房子,只能羡慕羡慕了。

        “市一中?那可得到市里上学,一念就是三年。”秦淮有些犹豫,他倒是没有想过这个。

        “不行,太远了。”李琴想也没有想就摇头,紧紧抓住儿子,好像自己一松手,儿子就跑远了。

        “太远了倒不是问题。秦安就是到一中去念书,不也是读寄宿?不管是他回家,还是你去看他。都只是多了一个小时的车程而已。要到市一中去读书,那就得赶紧到市里去报名了。”秦淮毕竟是男人,首先想的还是儿子的学业,不似李琴那般放心不下孩子。

        “市里可不同于县里,他要是惹了麻烦怎么办?有什么事情找谁去?那里人生地不熟的,我们这里农村长大的孩子,到市里去能适应吗?”李琴瞧着丈夫居然有些赞同的意思,不禁更为担忧。

        “妈,你坐车往北两个小时到市里,你坐车往东四十分钟到县里,还得坐二十分钟公交车才能到县郊的县一中,就差一个来小时而已。你瞧安水姐的司机王红旗不留在青山镇无所事事吗?你想我了,就让他开车接送你就是了,安水姐也打了招呼,王红旗算是我的司机了。”秦安暂时还没有和父母说自己事业上的事情,他倒不是担心父母会拿他当稀罕玩意看待,只是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

        李琴觉得秦安和秦淮父子说得很有道理,可是怎么想都觉得有些不对,等她再想出点理由时,却发现两父子已经开始讨论什么时候去报名的事情了,心里琢磨着现在孩子太小了,不过秦安小姑也在市里,让他小姑照应着点就是了,倒也不至于真有什么事情,也找不到一个亲人在身边。

        想想李琴就安心了,转念一琢磨,自己儿子可是到市一中去上学,那是学区宿舍楼院子里的头一个啊,这事有面子,想着想着就不由得笑开了来。

        在家里吃过晚饭,秦安就跑了出去,秦小天和孙炮已经在看热闹了,对于人口并不稠密的青山镇来说,走在大街上基本抬头见到的都是熟人,哪家有喜事,凑过来的就有大半个镇子的熟人了,办丧事也是如此,趁着热闹,小孩子们扎堆玩耍着,大人们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玩牌打扑克,这也是风俗,就是让逝者入土之前还能够感受到世间的凡俗种种,让他热闹热闹。

        “你怎么才出来啊,干什么磨磨蹭蹭的?”秦小天的脸一片烫红,看来是刚才喝了不少酒。

        秦安看到孙炮的脸也是如此,打了个饱嗝,“又没有什么好玩的,等到后天晚上看戏的时候才好玩,说不定有玩魔术的。”

        按照习俗,丧事的第三天晚上会请一些民间乐团来表演,有特色一点的就是穿得暴露的老姑娘们跳舞,表演魔术,唱歌之类的,老套一些的就是唱花鼓戏,演皮影戏。

        老套的花鼓戏只有老年人看,皮影戏小孩子也喜欢看,可是表演魔术也很吸引人,年轻小伙子们更喜欢看露着腰肢和大腿的老姑娘们跳舞,虽然多半腰肢上还有许多赘肉,脸上扑的粉都一块块往小掉,可对于娱乐活动落后的青山镇来说,还是挺【创建和谐家园】的。

        有钱一点,讲究面子一点的孝家,往往就会请两个民间乐团,看哪个乐团更受欢迎,红包也会给多一点,自然就会让表演者们格外卖力,一直到这丧事的最后一晚热热闹闹地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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