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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也进屋了,我妈把这情形一说,他老人家没言语,就是没表态,我用期待的目光看着他,内心有些紧张,他过来,坐到我身边,拿起我的手腕,三根手指搭上了我的脉门,哦,这是要检查我的伤势啊,又来了,还得和老爸的内力打游击呀,还得故技重施啊,我爸的内力在我的体内运转了一周天,起身说话了“嗯,恢复的挺好,原来打的底子,起作用了,再有个七、八天,就能全好了,”您说的轻松,我容易吗我,瞧这身汗,那是累的。咋累的?您忘了,为了配合老爸,我不是还得在自己身体里搞点小破坏吗,等等!七、八天?还得七八天,我汗,我晕!我真想暴走,可我那敢啊,就是有这贼心,也没这贼胆儿啊,老爸可不是吃素的。
早饭不错,熬得黏糊糊、香喷喷的白脸高粱米粥,可口的小咸菜,还有我的最爱——狍子肉,我胃口大开,又吃了个肚儿圆。看来爸妈对我的胃口那是相当的满意,脸上带着笑,目光里充满欣慰,我放下碗,我妈还让我再吃点,我唯有苦笑,那还能吃得下啊,感觉最后一口饭都在嗓子眼那了,咱可是实在人,肚子里不留空地儿。
接下来的几天,我是睡了吃,吃了睡,每顿饭都是有鱼有肉,我妈是变着花样给我做好吃的,尽最大的努力给我调理身子,我爸照旧每天给我来一次内力疗法,玲姐不时的还给我带点小零食啥的,咋觉得这腰粗了一圈,脸也大了一号,那可不是憋的!约莫,最少得涨八斤肥肉,明显是蛋白质和动物脂肪摄入过多,缺乏体育运动的后遗症,这样下去,我阳光少年、青春帅哥的形象,岂不是尽毁于老妈之手!
我痛苦,却无法拒绝,痛并不太快乐着!那位说了,我呸,啐你一脸吐沫,你写书时犯癫痫了吧你,你烧包吧你?顿顿有鱼有肉、好吃好喝的,还啥活不干,尽待着,上哪找着好事去?我哭,你让一个没病没灾十六、七的半大小子,整天躺在炕上,啥事不让动,本来活蹦乱跳的,闲不下来的主儿,搁谁受得了,那滋味,您来尝尝,保管两天不到头,你哭着求人给你找点事儿干,好借机活动、活动筋骨。这装病啊,也是一苦差。非资深人士,莫效仿唐秋离,否则,后果自负!
七天以后。
这天,我爸照例给我检查完伤势后,长长出了一口气,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对我妈说:“没事儿了,秋儿的伤全好了,能下地溜达溜达了,就让他出去走走,活动、活动,躺这长时间了,好人都呆出病来”,一听这话,我不亚于听到天籁之音,心里豁然开朗,就像敞开一扇大门,满眼都是幸福的小星星,就是激动地眼冒金星,可算得到特赦了,唐秋离以后就是脱笼的猫儿欢似虎,可以自由自在的象小鸟一样飞翔了!!哈哈!
看来,我爸还是对我妈瞒下了我内力全无的事,应该是不让我妈担心。其实,满不是这回事儿,这整天大鱼大肉的供着,营养丰富,休息良好,除了肥肉多几斤,骨头快躺酸了外,浑身的力气都往外漾,内力充沛,都快爆棚了!在不去消耗、消耗,没准能把丹田给爆喽!
我妈嘴里喃喃地叨咕着,“老天有眼,祖宗显灵,秋儿总算没事了,这孩子,命里该有这一劫啊,现在好了,这一劫过去了,以后就平平安安的了,”说着,两滴眼泪掉了下来。我看得心里发酸,“妈妈,我辜负您的期望了,你儿子以后走到路,注定会不平凡,不会平平安安的做个闲云野鹤,终老田园,命运里注定会刀光剑影、会血雨腥风、会身处险境、会九死一生、会历尽坎坷、会艰难曲折,但我会活下来,并且健康地活下来。”
“看你,咋还哭了呢,这是高兴的事儿,别当着孩子面儿,让他心里堵得慌,啊!”“没事儿、没事儿,我妈这是高兴的,你说是不?妈?”看到爸有点怪我妈,我连忙打着圆场,“对对,是高兴、是高兴,不知咋的,这回秋儿一躺下,我这心里就没着没落儿的,老天爷开眼,总算没事了,我这不是高兴吗!”妈说着,笑了起来。
我接茬就想往外窜,妈一把把我拽住了,“可不行这样出去,外头冷的蝎虎,第一天出去见人,得穿的好点,”说完,忙着翻箱倒柜的给我找衣服。“出去以后,别走太远的道儿,在屯子里溜达、溜达就行,先不忙着捡起功夫来,重体力活别干,先顺顺架,过几天,把在和你练练手!”我爸又叮嘱道。“哎哎,”我忙不叠实的答应着,生怕那句话不对,他再改了主意,那我岂不是要痛苦的直撞墙。
这时,我穿上了衣服,嗬,还家伙,挂面儿的的羊皮棉袄,贴身的暖和,脚上是高腰的毡疙瘩,狐狸皮帽子,手上还带着里面带毛的手闷子,全副武装,自己都觉得像林海雪原里的杨子荣一样,那叫容光焕发,这身行头,估计去南极考察都没问题。
跟爸妈打了招呼,我推门走了出去,踩着厚厚的积雪,深深地吸了一口外面自由的空气,“咳咳”,我低估了外面的天气,这可是关东的三九天儿,清冽的空气,虽然没风,但那是干巴冷,直呛着我的肺管子,我忙捂住嘴,回头看看屋里,还好,没被爸妈听见,要是被他们听见,指不定会把我拽回去,再按到炕上,还要蒙上大被,好悬,险些坏了大事儿。
绕过高高的桦木柈子垛,推开院门,走到了街上,这应该是早上九点左右的光景,街上看不到人,往哪去呢?去找那些伙伴,不行,我得先整整头绪,对了,屯子后面,有座大山,挺高的,是这里的制高点,对,爬上去,立即行动,我转身就外山脚下走去,路上遇到几条看来挺悠闲的大狗,纷纷冲我摇着尾巴,看来挺熟悉我,我可不认识你们啊。
一口气,爬到山顶,放眼望去,风光尽收眼底,小村在群山的怀抱之中,如同熟睡的婴儿,安详、宁静,厚厚的白雪,像是他的床单,渺渺炊烟升起,白雪覆盖着家家的屋顶,间或有几声狗叫传来,却显得小村更加宁静,从近到远,是茂密、苍翠的松林,层层叠叠往远方伸去,点点白雪,落在枝桠上,白绿相间,有了生命的动感。
没有一丝风,太阳红彤彤的,冰蓝、冰蓝的天,就像一层薄薄的蓝玻璃,镶嵌在头顶的天空,蓝的叫你心里空明通透,深深的吸一口气,(这时不怕咳嗽啊)清冽之中,带着松脂的清香,极目望去,白雪皑皑,满目苍翠,群山如涛,我有了大喊的冲动:古老的关东大地,饱经沧桑的黑土地,我可爱的家乡,唐秋离来了!!喊声阵阵,传出好远。
我的思绪和灵魂似乎与这里的一切,融为一体,灵台一片空明,我感知到这冰封的大地下,那生命的律动,这块土地上的历史,鲜活的跳动起来,一切的一切,都化为一股力量,充满了我全身的每一个细胞,忽然间,丹田的内力,汹涌的动了起来,全身的经脉,一阵阵涨麻,我觉得内功有了突破,上了一个新的层次。
我可爱的家乡,我生命重生的地方,我可爱的父老乡亲,我的关东大地,不离不弃,我唐秋离岂容倭寇来践踏你,我要用我的全部,来保护你,甚至于我的生命,与你血肉相连,白雪无言,倾听我的心声;苍松不语,见证我的誓言;群山不动,接纳了我的承诺!
我觉得全身发热,赶紧脱下了外面厚厚的衣服,只剩下贴身的内衣,捧一把洁白、柔柔的关东雪,捂在滚烫的脸上,丝丝凉意,沁入我的心脾,平复我的内心,太激动了,险些走火入魔,内力出差。
不敢怠慢,我盘膝坐下来,收敛心神,五心朝天,捏着口诀,灵识进入体内,我看到丹田里的内力,就像蓄满了洪水的水库,如果不快疏导,就有崩溃的危险,慢慢导引着有些泛滥的内力,缓缓的沿着扩大了许多的经脉,向着周身游走,原来有些生涩的地方,在浑厚的内力冲击下,豁然开朗,平时内力达不到的地方,现在也初窥门径,连运转了九周天,体内的内力,慢慢温顺下来,如臂指使的按照我的意愿在全身流动,巩固着新开发的领地,灵识扩展的范围又增大了许多,对世间万物的感知,更加清晰明了,原来,有的时候,不用苦修,机缘巧合下,也是可以突破的,幸福加幸运!
站起身,拉开架势,练起拳法来,拳风到处,积雪飞扬,虎虎生风,我投入到忘情的境界之中,觉得轻身术也提高了一大步,身体变得轻巧了许多,凡是学过的,练过的,记忆中的各路拳法、掌法、腿法、自由搏击、擒拿术等等,统统来了一遍,对了,我在前世最擅长的是搏击和擒拿术,以前总觉得有些不尽如人意的地方,现在使出来,流畅、圆润了许多,还有我这身体本来就会的八极拳,都觉得心随意动,如行云流水,酣畅淋漓,难怪师父说,“练拳不练功,到老一场空,”再好的拳法,也要内功做基础啊。
猛地一个虎跳,一脚踢在一棵碗口粗的松树上,“咔嚓”一下,竟然把这棵树拦腰打断,我有些惊呆了,太厉害了吧,以前,想都不敢想啊,高手,绝对的高手!我的自信满满,再看周围,两米范围之内的雪,都被我的内力冲到一边,露出脚下黑油油的山石。
收功,缓缓呼出一口气,神清气爽,遍体通泰,对拳法和拳意有了更深的感悟,这感悟,在我以后的作战中,对我的帮助有多大,我现在还不知道。数九寒冬,零下三十多度的大冷天儿,我只穿着内衣,竟感觉不到冷,内功到了一定层次,会寒暑不侵,是我自然门的师傅对我说的,我对自己很满意。
看看天,快近晌午了,对了,得去看看我那些小伙伴了,他们还不知道我今天能出来,这时候,他们应该还没有下学,去学堂看他们,就这么着,糟糕,忘记问学堂在哪的方向了,我站在山顶,忘屯子中望去,发现有几间房子,好像比平常的住家要大好多,并且是连在一起的,那就应该是了,我认准方位,大步地跑下山,伙伴们,兄弟们,我未来的战友们,你们好吗?老大我来了,唐秋离来了!你们都是啥样?见到我会咋样?我带着期待和热切的心情,往学堂的方向奔了过去。
第十一章 我的队伍我的兵一
第十一章 我的队伍我的兵(一)(本章免费)
沿着屯子中间的那条曲曲弯弯的土路,遇到几个乡亲,我都有些模糊的印象,他们亲热的和我打着招呼,我不断地点头、微笑,真心的回应着他们的满腔热情和诚挚的关心。
每家院子里的雪和道上的积雪,被打扫的很干净,看来,这里的乡亲都是勤快人,都是过日子的好手,在农村,院子的干净与否,反应出这家男主人的勤劳程度,这基本上是一种标志。
路过的每家每户都是松木方子夹的院墙,精致的院门,每户的格局都差不多,家家都有高高的柈子垛。
这柈子可是有讲究的,主要是以桦木为主,在冬天,大雪封山以后,把整棵的桦树放倒,顺着雪道划下山,抬回家以后,按照不同的用途,截成大小不一的长度,长的有将近一米,短的有一尺左右,分为火墙柈子、灶坑柈子、地炉柈子等不同的用途,截下的柈子,当年不能用,码成垛,经过一冬的雪埋,夏天的暴晒,秋天的风干,到再下雪的时候,就可以用了。
用时,用大板斧劈开,那斧头也和常见的斧头不一样,是啥样呢,我说不清,以后见到了你就明白了,反正觉得,劈这样的柈子,就得用这样的斧子!基本不用松木做柈子,因为,松木虽然好烧、易燃,但是不禁烧,只是用作引材,所以劈的时候,要劈的较桦木柈子细的多,用来引着块头大得多的桦木柈子。
现在的东北林区,虽然有烧煤的,但是,习惯上,还是爱烧桦木柈子,尽管那柈子的质量远不如当时,却依然习惯使然,多少代的关东人,就是闻着桦木柈子的气味长大、老去,循环不已,一代一代繁衍生息。
我直奔学堂走去,应该是这个方向,错不了,辨别方位可是特种兵的最基本能力。再走一段不长的路,远远的看见了两扇用黑油漆漆成的大门,紧闭着,硕大的铜拉手,一边一个,显得很有些气势和威严,再走近,看得出拉手被磨得黄灿灿的,还是黄铜做的?是不是古董,呸,想什么呢,旁边还挂着一块大牌子,是一整块厚木板,因为我没有看到接缝儿,黑底儿,上面刻着几个鎏金的繁体字“唐家窝铺小学堂”,字体古朴、苍劲、有力,看来写这字的人,很有些书**底。
这几个繁体字我还是认得的,对呀,我在前世虽然是个研究生(学历蛮高的),可学的都是简化汉字啊,这年代,使用的可都是繁体字,保不齐有许多字不会写或是不认得,这是个严重的问题,你想啊,哦,一样和小伙伴们,打小就上学堂,在他们中间,还是个领袖级的人物,这突然变成半文盲了,说不过去,再说了,怕是会影响我在他们心目中的光辉伟大形象,有损我的威严,得想个万全之策。
对了,还是掉下山崖后,记忆力暂时受损,认不全人或是记不清一些事情,那是很正常的,至于有些字不认得,那就稀松平常了,慢慢恢复吗,看来,我在这个世上,还得加一个学习文字的任务,难怪说,学习是终身的事儿,深有体会、深有体会啊,不想丢丑,老天!那就学吧,(在前世,看到许多被国人痴迷的韩国或是小日本的泡沫儿电视剧,那里面的男女主人公除了清一水的加工过的俊男靓女外,还有通用的特别狗血的情节,就是男女主人公爱失忆,被苍蝇撞了一下头,或是被拖鞋打了一下脑袋,都有失忆的概率,真怀疑,他们的脑袋是不是纸糊的,借用一下啊,不算是侵犯版权吧?)何况我还真的是掉下山崖,那可是真受伤了啊,所以,失忆的概率大大提高了,聪明,何谓天才,这就是,呸!又来了。
看着学校的大门,感觉院儿里面静悄悄的,看来,还没有放学,不对呀,他们都有十六七岁了,按说该是高中二、三年级了,咋还是小学堂,莫不是多次留级,念小学“博士后?”成为小学阶段的资深人士,想什么呢,那时候,有得书读,就烧高香了!我还真的感谢老爸他们着一辈人,多有远见啊,知道十年树木,百年树人的道理,知识就是力量,这是后世的口号啊,不管他,借用一下,用来歌颂和赞美老爸他们这一代人的高瞻远瞩,远见卓识和战略眼光,这是在给我培养一批“四有”青年啊,抗战年代,什么最重要,是人才,成为人才的首要一条就是要有文化。
你想啊,如果都是一些文盲,斗大的字不识半箩筐,将来传递个情报或是画个地形图什么的,总不至于拿着一份情报,直接找人,来,给我翻译一下,上面写的啥?啥,汉字,就是你不认得它。或是得到有价值的情报,一看字儿不认识,得,随手扔到一边或是几把撕碎了,更有甚者,干脆物尽其用,上茅房当手纸用了,老人家说过:“没有文化的军队,是野蛮的军队,没有文化的人,是野蛮的人”,成不了大事,也担不起人民的重托,我要的可是精英啊,如果我的麾下都是文盲,我上面说的事儿,保不齐就有可能发生,如果那样,还抗什么日啊,打什么仗啊,我的天,那我上吊的心都有!
看着紧闭的大门和高高的院墙,我有些犹豫,是直接推门进去还是翻墙而入,对,先不要惊动大伙,还是翻墙而入,声张的不要,悄悄的干活,近距离的观察他们一下,获得直观的印象和第一手资料,再说了,我还得和记忆里的他们,对对号儿不是,所谓的“旁观者清”吗!这院墙到是满高的,不过,难不住我。
看了看四下没人,我丹田一发力,脚尖点地,力由心生,来个一鹤冲天,“嗖”的一下窜入高空,你咋不说飞入高空啊,狗血,我是鸟儿啊,能飞?就是窜!在空中,我一个鹞子翻身,就是前空翻,轻巧的落在雪地上,留下两个不太深的脚印,那你不是会轻功吗?咋还有脚印留下啊?废话,我不是还没有练到踏雪无痕的境界吗,这就不错了,搁在以前,我没有今天内力的突破,估计留下的是两个大坑。
轻手轻脚的,我悄悄来到房子的后面,这是一溜五件的大房子,坐北朝南,比一般的民房大好多,想个学校的样儿,还好,每间房子都有后窗户,这在当时东北的建筑上可不多见,大概是为了采光好吧,东北地区的房屋为了冬天保暖,都是不留后窗户的,要不,冬天的老北风可受不了,我趴到窗户上一看,切,窗户上结满了厚厚的冰花儿,啥都看不到。
有了,我凑上前去,有舌尖轻舔窗户纸,咋觉得我的动作象武侠小说里的采花贼一样不地道啊,糟了,舌头被粘着了,这在东北是常事儿,有的小孩子不懂事,舔外面的铁器,结果舌头就被冻在上面,还不能硬拽,一拽,保准撕下一层皮来,让你痛苦不堪。
我在前世就有过经验教训,那年在东北林区冬季特训的时候,有一天早上,洗完脸,手没有擦干,去外面拿昨晚忘拿进屋的哑铃,结果,手一碰上那家伙,就粘住了,我当时就想往下硬拽,有是东北籍的老兵忙拦住了,告诉我不能往下硬拽,要不然,手就会掉一层皮,粘住哪,那掉皮,一不小心,掉皮的地方,还弄成冻伤,那麻烦可就大了,只能用手慢慢焐,慢慢花开,结果,我和这冰冷的铁家伙,亲密无间的亲热了半个多小时,手才得以解放,以后再也不敢光着手儿拿铁的东西了,每回都要带上手套,现在想来,还心有余悸。
现在,我就是面临这样的局面,不过不是手,是我娇嫩的舌头,这倒不是我大意,我以为,窗户纸不是铁器,没问题,可我低估了现在关东的天气严寒的程度,那可不是前世的暖冬,零下二十五六度就觉得很冷了,现在可是零下将近四十度的大冷天,吐口吐沫落地,立马就成小冰坨,出去尿泼尿都赶紧往回跑,要不,说不定那活儿兴许冻坏了,纸窗户也要人命,我咋这衰啊?神啊!
冷静,冲动是魔鬼,慢慢暖吧,求老天爷,这时可别来人,要不看到我这形象,那人可就丢大发了,我还不得买块豆腐一头撞死啊,一定要冷静,那不说,你不是有内力吗?今个还突破了,咋不用啊,【创建和谐家园】啊,谁听说过,内力能练到舌头上啊,这是死角,还是用常规的方法吧。
我耐心地用嘴哈着气,嘴唇还不敢碰到窗户纸,要不,不是又搭进去一个重要器官,我还活不活了,渐渐的舌头松动了,“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我不懈的努力之下,我可怜又娇嫩的舌头,总算是和这堪比铁器的家伙脱离了零距离的接触,得到了解放,只是觉得舌头凉凉的、麻麻的,放进嘴里暖了一会,才有了运转自如的感觉,好悬,险些废了我这以后要混饭吃的家伙事儿。
可这偷偷观察的事儿还得解决啊,用内力试试,舌头上不行,这手指应该没有问题,就是以前没试过,不知道行不行,我用意念引导内力,来到手指上,哎,有门儿,手指发热了,我把手指贴在窗户纸上,立马,厚厚的冰花就融开了,露出里面的纸,可还不行啊,不透明啊,干脆,捅破它,我稍微一用力,可不敢有大的动作,要是“噗”的一声,来个大动静,那不全暴露了,大家伙还不像看怪物似的看我,这家伙,神经了吧,放着前门不走,跑到这来捅窗户纸玩儿,这孩子,不是摔傻了吧?是来砸场子咋的?
要是我前世的师父看到我把自然门的高深内功,用到这等雕虫小技上,估计随手就会给我一个劈空掌,把我打成猪头样,白练了你?手指稍微用点力,把窗户纸弄破了一个小洞,然后,我把眼睛凑上去,是一个眼睛啊,往屋里面看过去。
第十二章 我的队伍我的兵二
第十二章 我的队伍我的兵(二)(本章免费)
只见屋子里面坐着有十多个学生,男孩、女孩都有,看年纪大约有十多岁左右,是一群小孩子,哈哈,虽然我也不大啊,正在认真的听着一位老师在读着书,不对,不是我要找的,转移,下一间屋子里的学生年纪稍微大一些,也不是。
看来,这还是个分年级的学堂,不是像我想象的那样,不管年纪大小,拖鼻涕的小娃娃和都有了胡茬儿的青少年在一起读书,乱哄哄的,很正规,和我前世印象之中的学校没有什么分别,就是学生少了点,这也正常,就一个屯子的小孩儿吗!
如法炮制,我不断的运用内力,轻轻的点破一间又一间教室的后窗户纸,注意,是点破,不是捅破,这里面可有个人素质的区别啊,“点”是文雅之中带着飘逸,是高手风范、君子所为;这“捅’可就不一样了,是粗俗之中带着野蛮,流氓形象、【创建和谐家园】之作,区别可大了啊,君不见,凡此等人物出场,往往是破门而入,通常是一脚踢开大门,粗声大嗓的高叫:“收保护费了,或是你家小妞儿在不,跟爷出去耍耍!”所以,一字之差,形象高下立分,判若云泥(纯属个人之言,万望勿对号入座)。
这不算是破坏啊,形式所迫,形式所迫,这叫不得已而为之,大不了偷偷的再来,把这一个个小杰作,悄悄的补上就是了,这是不是借口啊!
不断的在重复同一个举动之时,发现内力在细微之处的运转,与大开大合之时大不一样,是两种不同的使用方式,我感觉又有了领悟,这种感觉是极其轻微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如清风拂面,如细雨轻轻的浸润心田,感觉妙不可言,我真的是天才,随时随地都可以领悟武学的真谛,一个字“爽”,两个字“真爽!”是不是有点自恋的倾向,不管咋说,我是有收获地!
终于,在最后的一间教室里,我找到了目标,是他们了,年纪符合,细细看去,这间教室里的学生明显的比其他教室里的人多,大约有将近三十人左右,绝大多数是男孩,有十来个个女孩也在里面,咦!不像人们说的那样封建啊,什么七龄男女不同席呀,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啊等等臭规矩,看来,那可能是别有用心的人,为了自己那点心思而立下的规矩吧,绝无腹诽圣人的意思啊,只是觉得有违做人的天性罢了。
讲台上,一位中年老师,戴着眼镜(不是老师都戴眼镜,是大多数老师戴眼镜),在黑板上写着什么,屋子里面静悄悄的,每个人都很专注的样子,看到这情景,我的思绪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我在前世读高中时的感觉,似乎自己就是这间教室之中的一员,那青葱的岁月、涩涩的青春、驿动的心灵、懵懂的感觉,春风的花开、夏日的虫鸣、秋天的落叶、冬季的飘雪、心中疯长的青春和路灯下那偷偷的一瞥,原本以为早已离我而去,现在竟要重温往事,回到从前,虽然有一墙之隔,没有受伤之前,我也是其中的一员啊,就在他们中间,享受着同样的气氛,感受着一样的感觉,恍惚间,我的心被柔柔的包围了,浸润了,和教室里的他们有了一种心脉相连、血肉相通的亲近感。
不好,内力有了蠢蠢欲动的异样,血流加快了,莫不是又要突破?神啊,不看是啥时候,我放缓呼吸,调整了一下情绪,慢慢把心放平静,缓缓的收束内力,从这种心态之中退了出来,轻轻的“嘘”了一口气,险些走火入魔啊,这突破随时随地,一激动就有感觉,好事啊,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好事,磕头烧香都求不来啊,打住吧你,好事?哦,我正在战场上,看到战友奋勇杀敌,流血牺牲,此情此景,这一激动,周围子弹横飞、炮弹乱炸,我这木头桩子似的在这感悟、突破,找死呢吧你,还不成了小鬼子的活靶子,给了小鬼子实弹射击的机会,这不成全了那帮两条腿的畜生!那该多冤啊,哪那成,不行,看来,得加强控制内力和情绪的训练,要不,关键时,能要了我这娇嫩花朵一样的小命儿?
阳关金灿灿的笼在每个人的身上,他们是背着我,只看到了他们的背影,男孩们的背影显得很结实粗壮,可不是那种豆芽菜的身形,穿的一般都是蓝的或是灰的棉衣,厚厚的棉衣,遮不住已经隐隐有些发育的关东汉子的身架,女孩子穿的都是带有碎花的小棉袄,身材较男孩子比,窈窕许多,也耐看,呸!禽兽,不许乱看,没办法,谁让都在一个屋里面呢,我总不至于屏蔽一些美好的景象吧,再说了,我也没那么大的本事啊,别无他意,就是欣赏、欣赏啊!
哎!小玲姐也在里面,看其他人的背影,我分不太清是哪个,可小玲姐的背影我可是印象深刻啊,别忘了,她可是我醒过来见到的唯一同龄人啊,再说了,还在我家呆了好长时间,人又长得那样漂亮,帮我妈做这做那的,进进出出的好多次,还有,偷偷的给我拿鱼,她的身影我咋能看不出呢?也许是比其他的伙伴大一两岁的关系吧,我记得她比我大两岁,今年应该十八岁了,身条儿要比其他的女孩子丰盈一些,碎花小棉袄儿下,掩不住身影的绰约,偶尔动一下,身姿曼妙,充盈着青春的律动和生命的蓬勃,咋看的这清楚呢?玲姐的座位比较靠后,离我也近一些,再说了,欣赏美,是人的天性,哦对了,欣赏美丽的女人,也是男人的天性。我岂例外呼!
先别看了,以后有的是机会,和玲姐是同班同学吗,还能没机会在一起相处,机会大大的,咋像小日本说话的腔调啊,呸呸,形象啊,好事咋都让我赶上了呢!天意啊,天意!看看老师教的啥?别不是百家姓、三字经啥的,一看黑板上写的东西,我的眼睛当时就大了,是瞪大的,嘴张得老大,下巴好悬掉下来砸在脚面上,脑袋瓜的转速好像不够用了!是死机,对,绝对是死机的感觉!!!!
黑板上写的竟然是物理题,老天,不会吧,在这么个山村屯子里,学堂里面教的东西,竟然还有物理!!太出乎意料了,绝对超出我的想象力之外,震撼,绝对的震撼!!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新式学堂,应该是,错不了,要不然,哪能有物理课啊,再看老师,虽然穿的是长袍,看气质,分明是受过新式教育的,老天爷、玉皇大帝在上,捡到宝儿了,既然有物理课,那化学和数学也应该有,一定有!
我的这些兵啊,兄弟们,太给力了,出乎意料,出乎意料啊,你想啊,特种兵,那是高技术兵种,没有现代的知识,有许多的专业,是不好掌握的,单就是爆破来讲,那就有很大的学问,还有测量地形啥的,都需要掌握现代的知识,本以为,他们认识字,就不错了,没想到,还会物理知识啥的,在这年代,这不是宝儿是啥?“发了、发了”,这我得省多少力气啊,只有稍加点拨,很快就能上路,那个顶个都是精英啊。
我似乎看到,领着我的伙伴们纵横驰骋在白山黑水之间,痛击侵略者的场面,让倭寇闻风丧胆,然后,我的大名传遍中华大地,英雄扬名!正美滋滋的的意淫着呢,看见老师说了几句什么?是看见的,不是听到的,我在外面听不到,隔着厚厚的墙呢,见大伙纷纷站起身来,向着老师鞠躬行礼,很好,尊师重教吗,这是做学生应该有的起码的教养和礼节(不像现在有的学生,看到老师,两眼一翻,若无其事,擦肩而过,言语无声,失了礼数)有内涵,有素质,我喜欢!!哦,原来是要中午放学了。
快闪,到大门外去等他们,给他们一个大大的惊喜!
内力运转,脚尖儿点地,一拧身,再来个一鹤冲天,越过院墙,轻巧的落地,还好,没人看到,估摸这会儿,都在家做饭呢,这才叫神不知鬼不觉呢,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翻了翻高高的院墙,留下一行浅浅的脚印,不带起一片雪花!得意,咋篡改名家的诗了,不算侵权吧?
回到大道上,走到离学校大门比较近的地方停了下来,拍拍身上,当然没有土了,那也得拍拍,以表重视吗,抻抻了衣襟,整了整帽子,自我感觉良好,第一印象很重要,尤其是我重出江湖第一次的形象,那就更重要!啊,不对,是伤好后,第一天出门儿,咋有点像【创建和谐家园】呢,要是一身儿黑色的西装,白衬衫,打上领带,那不就是帅呆了,酷毙了,切,那整西装去,再说了,就这天儿,还穿西装?不把你冻成冰棍儿才怪呢!
眼睛盯着紧闭的大门,听到里面传来的笑闹声和谈话声,还伴随着“咯吱、咯吱”踩在积雪上的声,越来越近,我赶紧摆一个自认为最帅的POSS,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眼睛微微眯着,这身架,这动作,这形象,到位,迷死人不偿命!带着期盼的心情,热切的望着大门,要说不激动,那是胡扯,心跳都有些加速了,血压可没有上升啊!就是激动之中带着期盼,那感觉老复杂了,说不清楚,有机会,你亲自体验一下,就知道了。
大门被缓缓推开,可不是“咣”的一下推开,那多没素质啊,可都是有文化的人啊,一群年轻人走了出来,在这严寒之中,青春的气息,年轻的生命,如朝阳般充满勃勃生机,扑面而来,这就是我的伙伴,我将来的生死兄弟啊,终于见到你们了。
猛一看到我,都愣住了,齐刷刷的停住了脚步,脸上带着不敢置信的表情,眼睛里射出惊喜的光芒,看来我的出场,达到了预期的效果,太让他们意外和喜出望外了,我注意到,玲姐有着红润嘴唇的小嘴半张着,露出洁白的细牙,这就是传说中的齿白唇红吧,黑豆豆的月牙儿眼里,满是幸福的小星星,脸上带着一层红晕,大概见我看着她,有些不好意思了,脸更红了,其他女孩子的表情也好不到哪去,看来,我在这,绝对是少女的杀手,偶像级的人物,哎!重色轻友了,咋光顾看人家女孩子呢?那班弟兄可在一旁等着呢,没办法啊,“食色,性也,”老祖宗说的。
伙伴们愣了片刻,“嗷”的一声,欢呼起来,咋听着像一群狼在叫啊,立马窜过来,把我包围了,七嘴八舌的问这问那,一个和我年纪相仿,带着大狗皮帽子,黑红的脸膛,一双环眼圆睁,却比我壮实许多,高出一头像个猛张飞似的家伙,一伸胳膊,就分开大伙,嘴里嚷着“小秋,可想死我了,”一面张开双臂,就要给我来个熊抱,这谁啊,没有印象啊,不过,看这架势,应该是我死党级别的人物,要不然,不是这架势,这时,边上一个比我们的年龄都要大上一些的青年忙拦住了,“山虎,你咋忘了,小秋的伤刚好,架住你这没轻没重的一抱啊,你那身力气,谁不知道啊,有几个受得了的!”“山虎?”哦,应该是我黄大爷家的儿子,就是我黄大爷说的那个和我好的像一个人儿似的,就是多个脑袋差个姓的黄山虎,我的绝对死党,认识一个了,山虎挠了挠脑袋,嘿嘿的笑着,放下了手,“一见小秋高兴地,把这茬给忘了,要不是秋声哥提个醒,我指不定和小秋还摔上一跤呢!”他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我晕,这是啥亲热法儿啊,单看身体,我这小身板,还不被你虐啊,幸亏老大我身怀绝世内功,不惧,可现在不行,不是伤刚好吗!
“秋声哥?我爸这辈儿就哥三啊,我爸是老大,我这辈儿,我是老大啊,和我犯一个秋字,应该是我那个堂叔辈大爷家的孩子,就是我堂哥,”“秋声哥”我亲热的叫道,这是个很稳重、沉着的人,宽厚的外表下,隐藏不住智慧的光芒,将来是我的好帮手,我暗暗留意一下,秋声哥笑笑,点了一下头,有点不动声色的意思,颇有些长兄的风范,可眼睛里的高兴劲儿,却掩饰不住,嗯,沉着、冷静、善于控制感情,人才,大大的人才,这个年纪,就能做到这样,不简单!
这时,又有一个人挤了过来,“秋离叔!”这是个年纪有十四五岁的少年,清秀的面容,皮肤白皙,身材与大伙比起来,略显得有些单薄,黑黑的头发,一双大眼睛,黑油油的,透着机智和聪慧,像一眼古井,深邃悠远,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时的眼里,却冒着激动的火花,这又是那个,对不上号啊,等等,“秋离叔”,没有叫错吧,我们可是同龄人啊,顶多大个一两岁吧,我有这么成熟吗?
看我疑惑的眼神,他有些急了,“我云飞啊,唐云飞!”哦,这又是我的本家,是我那个堂哥家的孩子,我的辈份还不低来,“云飞啊,你小子,也不知道来看看叔,还以为把叔叔忘了呢?”我半加掩饰半加强词夺理的说道,“还不是我爸不让,要不,我早去了,可把我急坏了,对了秋离叔,我这几天掏了好多家雀,都没舍得吃,搁外面冻着,给你留着呢,那家雀烧着吃,可好吃了,”这几句话,流露出小孩的天性,让我看到了他可爱的另一面。
“还是我侄儿,多想着我,叔叔不吃,你自个吃吧,啊!”话虽如此,可我的口水都快下来了,炭火烧的家雀,真的是美味啊,快快拿来吧,我的话,你可别认真啊,叔叔这是在装呢!我心里暗暗嘀咕着,不知道这话说的让不让自己后悔!“那不行,就是给你留的,待会回家,就拿过来给你,”好侄儿哎,太可爱了,都想啃你两口,这孩子,都爱死你了,你说,你把叔叔的馋虫都给勾出来了,要是不满足我的小小愿望,我还不得郁闷半天啊,说不定,还厚着脸皮,去你家蹭呢,那多没面子啊,知我者,我侄儿也!
大家伙围着我,有说有笑的,场面相当热烈,这个问我,伤全好了吗?那个问我,还能上山下河不?功夫耽没耽误?现在可打不过我了吧?小样儿,等时机成熟了,让你见识见识啥叫武林高手!有的还捏捏我的胳膊、肩膀,说我咋还胖了呢?能不胖吗,搁你试试?问东问西的,乱哄哄的,热闹的一塌糊涂。
这时,一个清脆、动听的声音说道:“大伙别闹了,小秋的伤刚好,别让他累着,再说了,都晌午了,也都该回家吃饭了,要不,大人们该着急了,走吧,都回家,小秋这不是好了吗,以后,有的是时间和功夫,”是玲姐,好聪慧、懂事理,明白事的女孩子啊,可给我解围了,要不,在这样下去,说不定要露出什么马脚来,原来,她和其他的女孩子,不好意思往人堆儿里挤,一直都在边上儿看着呢,这时见我有些疲于应付的样子,还以为我伤势刚好,精神头不够用呢,那知道,我这是和伙伴们初次见面,和记忆中的印象,有些对不上号啊,出面替我解围来了,嘿嘿,额喜欢,至于喜欢啥,不告诉你,你猜去!
大家伙纷纷响应着,簇拥着我,往屯子里走去,这时候,家家的炊烟都已经熄了,看来,是把饭都做好了,就等着我们回去呢!在道上,我们继续聊着,我又知道了好多信息,认准了好几个伙伴,比如,我的两个亲叔辈弟弟,和几个堂兄、堂弟,还有其他的要好的伙伴,还有那几个女孩子的资料,当然了,都是伙伴吗,就是要全部了解,这可没有活思想在里面作祟啊,不得不声明一下,免得误会吗!
在回家的路上,我有意的感应了一下大家伙儿的行动,看来,功夫底子都很好,应该是打小就练过,脚步声沉稳有力,步子却显得很轻盈,走起路来,身不摇、肩不晃,身姿很正,下盘沉稳,眼睛有神,看来,都是下过苦功的,身手都应该很不错,包括那几个女孩子,都是练家子,防身应该绰绰有余,不错,我很满意,有这样的一群伙伴在身边,稍加点拨,再加上刻苦严格、系统科学的训练,纵横关东,杀敌报国,抵抗倭寇,舍我其谁,一时间,我有些志得意满的感觉,心中的目标,愈发的清晰、明确起来。
大伙告诉我,下午还有课,就不能来了,晚上放学,就来看我,那也不要去,千万在家等着,到了各家门口,果然,大人都在外面张望呢,见是和我一起回来的,原本有些恼怒的神情,早就烟消云散了,都纷纷和我亲热的打着招呼,诚挚的让我到他家吃饭,我微笑着表示感谢,嘴里大爷、大娘,叔叔、婶子、哥哥嫂子的叫着,实际上,我也拿不准,只能根据年龄,来判断了,是在是拿不准,就用眼睛直看着玲姐,她忍住笑,先在嘴里亲热的叫着各种称呼,我在随着叫,到是没有露出马脚,不过,看玲姐的神情,可能是在纳闷儿?还有点好笑,这咋还摔傻了呢?人儿都认不全了,我答应着,有功夫一定来吃饭。
大伙纷纷各自进了家门,就剩我和玲姐两个人了,我们两家是邻居,就隔道墙,离学堂也最远,顺道,就剩我们两个,好像突然没话儿说了,就这样默默地在一起走着,想来,往常的时光,我和玲姐都像是这样,一同归去来兮,不知道是不是也像现在这样,默默无言,任脚下的路,在身后流逝,却有些怨路太短,脚下的积雪,在沉默的气氛下,踩上去,显得格外的动静大,就像我现在的心跳。
其实,我还是很紧张的,别忘了,我还是个初哥,前世的那点恋爱经验,实在少的可怜,根本不够用,那情形也和现在的情形不一样啊,和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在一起走路,距离还很近,感觉是头一回,我仿佛又嗅到了玲姐身上散发出的清香,这怪了,大冷的天,咋能闻到呢,就是闻到了,也许是心头的感觉吧,到家了,玲姐颇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说:“你下晌就哪也别去了,身子刚好,别累着,好好歇着吧,我回家了啊,晚上和大伙一块过来看你,”说完,一转身,美妙的身影,晃的我有些心旌摇荡,目光追随着她,直到看不见了。她为啥特意强调和大伙一起来看我呢,大有深意,大有深意啊,我有些糊涂,真是搞不懂女孩子的心思!难啊,难如上青天!!
进屋,饭菜热腾腾、香喷喷的摆在桌子上,爸妈埋怨了我几句,说我刚好,就出去玩这么长时间,害得大人惦记,连吃饭都往了,真是小孩心性,不过,也没有问的太多。
老爸、老妈,我那是小孩啊,前世的年纪,可比你们小不了多少,再说了,今天的收获,可是极大啊,算了,就当自己是小孩吧,有时候,小孩还能占些便宜呢,狡猾吧我,香香的吃了几大碗饭,撂下饭碗,往炕上一倒,伸个懒腰,舒服的只想哼哼,可不是我不爱劳动啊,不帮着爸妈做家务活,是老爸、老妈绝对禁止我现在干体力活,以养好身体为第一要务,所以啊,免除体力劳动这一项,这也是受伤后的待遇吧,不过,这待遇所付出的代价,有点大了些,还是不要这待遇的好,本来嘛,俺是个爱劳动的好孩子。
吃完饭,美美的睡了一大觉,醒来后,天都快眼擦黑儿了,我洗了一把脸,精神抖擞的,坐在炕上,等着小伙伴们的到来,明天,我就能和你们一起上学堂了,以后,天天在一起,会深入的了解你们的,我的计划,也应该开始了,时不我待,期盼着他们。
第十三章 我们一起来冬捕吧一
第十三章 我们一起来冬捕吧(一)(本章免费)
冬季的天儿,黑得早,掌灯的时候,就已经快黑透了,院门一响,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估计是山虎那家伙来了,果然,门儿一开,山虎兴匆匆的进来了,看那意思,嘴里的饭还没嚼完呢,因为他一边进来,还一边吧唧着嘴,最后还一抻脖儿,咽下点什么,肯定是最后一口饭,这家伙,性子可够急的,进来就嚷道:"没来晚吧?可急坏我了,这一下午,心像长草似的,扒拉一口饭,就跑过来了,我爹冲我只嚷嚷,嘿嘿",说完,还傻笑几声.
够哥们儿,不过你啥眼神啊,没看到屋里就咱俩啊,您要是再早来一会儿,这晚饭可就能在老大我这蹭了啊,心里嘀咕归嘀咕,可不敢说出口来,那多伤人啊,再说了,也挫伤人家的积极性啊,那条带兵之道也没有这说法不是?
"虎子,你最早,不愧是我的铁哥们",本来想说是死党来着,估摸这年月还没有这么火爆的名词,话到嘴边,忙改了,"够意思,够意思!"我连忙起身,伸出拳头,互相轻轻碰了一下,虎子满熟练的啊,这是男人之间的礼节,在前世战友之间的常用动作,在这年代就有了?打击,本以为是我独有的招牌动作,这下可好,人家也会,汗!以后大家伙见面,就用这个动作,很男人吗,有一点小私心,是为了避免和虎子每次都来个熊抱,要是老大我,每次和虎子见面,都事先运功,那不麻烦死啊,要是哪次冷不防的,这家伙一激动,来个突然袭击,万一把我的小肋骨啥的,弄断了,我欲哭都无泪啊!
这家伙简直就是金刚级别的人物,满身的力气,据说,去年他和屯子里的人去打猎,有一头受伤的黑熊,中枪后没死,反而激起了更大的凶性,“嗷”的一声,人立而起,瞪着血红的小眼睛儿,正巧扑到他面前,来不及躲了,大伙心想,“完了,这孩子是交代了,这受伤的黑瞎子,凶猛更胜平常几倍!别说是个十五六岁的孩子,就是一个彪形大汉,这一熊掌下去,当时就得骨断筋折,不死也就剩下半条命了,”大人们离得都远,这【创建和谐家园】现上火药也来不及了,这家伙,不但没转身就跑,跑是跑不过的,那样死的更快,也没吓得当场晕倒或是尿裤子啥的,一纵身,就和黑瞎子抱在一起。
别看这家伙外表像个猛张飞似的,可事到临头,没有惊慌失措或是手忙脚乱,还挺有章法,虎子把头紧紧的顶在黑瞎子的下巴颏那,让这凶物没法下口,两条胳膊,紧紧的搂在黑瞎子的前肢下面,那黑瞎子两只硕大的熊掌,在空中乱舞,就是够不着人身上,干没辙,虎子抱住黑瞎子就从上坡直滚到沟底,不知咋的,他还掏出了插在绑腿上的小插子(我们那通俗的叫法,就是小号的匕首)从黑瞎子的左耳朵捅了进去,黑瞎子疼的当时就原地打滚,不一会儿就没气了,死翘翘了。
等大人们醒过味来,赶到山虎身边的时候,这家伙还在“嘿嘿”的傻笑呢,再一看,好悬!身上的棉衣都被抓破了,棉花套子都飞出来了,后背上几条深深的抓伤,“咕嘟咕嘟”直淌血,山虎见大人们到身边儿了,一翻白眼儿,一头扎到雪地上,这才昏过去,他爹,就是我黄大爷,当时就没魂儿了,能不害怕吗,那可是他亲生儿子,赶紧地一检查,乐了,屁事没有,就是皮外伤,也没伤筋动骨啥的,是累过力了,才晕过去的。
大伙七手八脚的做了副担架,把他抬回去了,据说,在半道上,这家伙醒过来,还直嚷嚷呢,那俩熊掌可得留着,谁也不兴动,说是要和我一块烤着吃,烤!我听完直翻白眼,亏得这家伙想得出来,以为那俩熊掌是俩土豆呢,暴餮天物啊!那可是大兴安岭纯野生的山珍啊,搁在前世,那的值多老少银子啊,我听过以后,大大的感动了一把,够哥们,好兄弟,都那样了还想着咱,这感情,没得说,刚刚的,谁说是想出来的吃法不咋地,可这情意在啊!
回到屯子里,他的事儿,就传开了,十里八村儿的都知道,唐家窝铺有个力杀黑瞎子的少年,那整个一轰动效应,据说,那段时间,他的风头隐隐的盖过了我,不过,咱也不是小肚鸡肠的人不是!都是好兄弟,他的名头,就是我的,咋有一些阿Q精神的意思在里面,不管他,反正是我兄弟的威名。
眼下,我满是欣赏的看着他,绝对是一员猛将,要是在加上系统的训练,心理素质上的提高,可以算得上智勇双全,会是我的得力助手,他在我暧昧的目光注视下,不知咋的,挺大的身板,竟然往回缩了缩,好像是有意缩小目标似的,看那意思,就好像大灰狼目光注视下的小白兔儿,不过这形象,咋联想,都和乖巧的小白兔联系不上,嘴里还说:“小秋,这几天我可没给你惹啥事啊,再说了,今个来的着急,身上可啥都没有啊!”切!当老大我是什么人了,想象力还挺丰富的,老大在你心里就这形象?太打击我的自尊了吧?
“虎子,想哪去了?想啥呢!这叫欣赏,知道不?是得意你,一般人儿,我还不这样看他”,要学会读懂我和别人的目光,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吗,能从里面看出好多有用的东西!这倒好,临时给来了个心理学的基本教育,听我这么说,虎子的神情明显的自然了,不过,嘴里还是嘀咕了一句什么,我没听清,看来,这家伙,平时没少在我的手底下吃点小亏,都有些神经过敏了,这就叫智商!哈哈哈!我得意的笑。
院门儿一响,院子里响起了脚步声,这又是哪一个?
屋门被推开了,进来的是云飞,哦,原来是我的小侄子,没想到这小子是第二个来的,按说,以他的性格,不应该是急躁的人啊?看这样是连跑带颠的赶过来的,嘴里还呼哧带喘,白净的脸蛋,冻得有些微微发红,眼睛里却闪着急切还有些期盼得到赞许的目光,气儿都没喘匀净,就献宝似的把手里的东西往我眼前一递,说道:“秋离叔,看!我给你拿啥来了!”说完,就用期待的目光急切的看着我,黑漆漆的眼眸里,像跳动两簇小火苗儿。
这一瞬间,孩子的天真和纯净显露无疑,我由衷的喜欢上了这孩子,不单单是血缘上的关系,还有与他那年龄不太相称的机敏和聪慧,对了,还有那种倔强,这是个个性鲜明的男孩子,相比这个年龄段的男孩子来说,身子骨略显单薄,他的年纪还小一些,但他骨子里透出的那种气质,却让我极为欣赏,还有对我毫不掩饰的尊重和崇拜,当然,更多的是亲近,不单单是长辈的原因,还有那种依靠和精神动力的因素,反正挺复杂的,简单的说,就是我在他心里的形象光辉、伟大!将来在残酷的战场上,我能保证他不受一点伤害吗?能在血与火的洗礼之下,平安的活下来,看到胜利之曙光映满天际的那一天吗?一定能的,这也是我对他的承诺,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我内心暗暗给了自己一个誓言。
这小家伙儿,这茬还没忘,算你有良心,我带着满脸的笑容,看着云飞手里拿的那一大窜家雀,嗬,还挺肥的,足有三十多个,这得攒几天啊,看着这野味,我的眼前出现了这样的一副场景:一堆旺旺的炭火,考的焦黄又油汪汪的麻雀,扯下一条大腿,沾点细盐面儿,放在嘴里,那么一嚼,香味瞬间充满整个口腔,【创建和谐家园】着味蕾,八成连舌头咬掉了都不知道疼。“咕嘟”一声,那个咽的口水,别找啦,是我自己,这咽口水声,把我自己吓了一跳,忙看看他俩,还好,没引起注意,险些毁了我在云飞心里的形象啊,咱可是长辈,形象重要,不过,这小东西烤着吃,着实让人直流哈喇子!
我咳嗽一声,“那个,云飞啊,你拿回去吧,心意叔领了,我咋能要你的东西呢?留着自个吃吧,啊!”这话咋听着有点言不由衷啊,透着假,云飞一听,急了!“叔,就是给你捉的,你最爱吃烧家雀了,那年冬天,你不是领着我和我二叔家的云鹏,挨家房檐下掏家雀啊,这回咋不要了呢?这是我和云鹏一起捉的,就是给你的!你不要,我可生气了!”“这孩子,就是懂事,叔也不客气了,拿来拿来吧,叔收下了”本来就没想客气,要是再客气几句,万一这孩子心眼儿实,真把我的话当真了,真拿回去,我就得找个没人的地儿,抽自个俩打嘴巴,指不定,随后到他家蹭去!
云飞见我收下了,高兴坏了,转头对山虎说:“山虎哥,你就掏不了家雀,家雀啊,一见你,老远就飞了”,估摸着,这山虎还真干不了这细致活计,山虎嘿嘿笑了,“我才不掏家雀呢,这小玩意儿,没啥意思,我就上山打狍子、黄羊啥的”,我吗三个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