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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庶女归来by:汶滔滔-第13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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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瑄失笑:“你真当我是豆腐做成的?都告诉你别着急了,那点皮肉外伤,一两日里就好了。小逸,你治好了我的心伤,往后就再没有人能伤到我了。”他将头埋在她的发间,喃喃低语着,“小逸,真好,真好,终于成我的了,我怕是场梦,醒了就什么都没了,因此不敢睡着。小逸,不如你陪我睡吧?”

        听着这样的柔言轻语,何当归心生感动,刚要说“好啊”,孟瑄这厮又死性不改地补充一句:“咱们顺便洞房吧?你的针灸疗效还在,我要你帮我打打火气。”

        何当归打一下他的脑门,黑着脸从他怀中挤出来,命令道:“吃粥吃药,吃完睡觉!”

        有了上次喂药的经验,这次她很快进入了丫鬟角色,将孟瑄服侍得体贴周到,舒服得直哼哼。等两只大碗都被吃得见底之后,孟瑄双目亮晶晶地落在她脸上,还没张口,她就知道他要打什么哈欠,果不其然,孟瑄扭动着撒娇曰:“嘴巴苦,吃糖糖!”目光落在她的唇上,如极度饥渴的狼。

        何当归闻言真想一板砖拍死他,这个家伙真的活过三十年吗?他为什么剽窃了竹胖的口头禅!可是,不等何当归恶向胆边生,揍人行凶,孟瑄的左臂上又自己流出血来——许是他挣动得幅度太大,一细股殷红的鲜血,就像泉水一样冒出来,不只洇湿了纱布,还滴落在床单上几点。

        何当归大惊失色,按住不安分的孟瑄,拆开她的纱布细细检视,发现这道剑伤跟几个时辰前一样,还彷如一道新刺出的剑伤,没有丝毫愈合的迹象,怎么会这样?一道永不愈合的伤口,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又会让孟瑄染上什么样的病邪?

        孟瑄看她的面颊骤然变得苍白,连忙安慰她说:“我的伤无碍,休养两天就好了,什么都不影响,连着洞房三天也没问题……”

        纤手搭上他的额头,何当归立时更加着急了,惊呼道:“你的额头好烫,这绝对不寻常,那寒冰真气之毒实在厉害,连你的护体真气都化解不了,孟瑄你在此调息休养,我去想办法!”

        孟瑄连忙起身,问:“你去哪儿?别走啊,小逸,咱们还没洞房呢。”

        他眼中脑中现在只有一人,他的新婚小妻子,只余一个词,洞房!他一定要尽快地跟她洞房!尽管她骤然对他回心转意,还比任何时候都温存体贴,可这些并不能带给他安心的感觉,单独一人睡在她的床上,只要一闭眼,他还是能看见她被一个带着冰面具的男人压在身下狠狠【创建和谐家园】的景象。好一个真实而可怕的噩梦,有一种先兆般的预言感,不,他一定要将她留在身边,再不撒手。

        守护,小逸……

        孟瑄觉得眼前一花,缓缓倒在枕上,口中模糊地嘟囔着:“小逸你不许离开我,只有我才能保护你……等我睡醒,咱们就洞……小逸……”

        何当归焦虑地为孟瑄切脉,翻查内眼皮和眼白,又扒开嘴看了他的舌苔,不由叹息道,真是病来如山倒,强如孟瑄也生病了,发高烧了。只怪自己一开始没对他的剑伤引起重视,随便一包就完了,还跟他缠闹不休,抓破了他的脸,还惹得他用银钗自插胸口,好好的人都该折腾去半条命了,何况他还中了厉害的寒毒。这一回,她可当真是阴沟里翻船,堂堂神医,却将自己的夫君越医越伤上加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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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当归取出几枚小针,在几处去火的穴位和膀胱经施针,让他能睡得更沉一些。针灸完了,孟瑄的鼻息果然深长不少,只是眉间的愁绪还在,她用中指反复轻揉着他的眉心,渐渐的,他才看上去没那么忧愁了。

        立意今晚出府为孟瑄找治寒毒的办法,还要先去一趟听竹院找银针,临走之前,回头瞧一眼这回真的睡着了的她的“夫君”孟瑄,她不知被什么牵动着,忍不住俯身就他,往他的唇边送了一颗“糖”。起身掩上罗帐的时候,她诧异地发现孟瑄的睡颜带了一点笑意,原来“糖”真的这么管用么,比她的针灸还管用。

        收拾了杯碟,看窗外天色已黑,大概已过了晚饭时分,她从柜中找出一套深黑的夜行衣换上,面巾也换成黑色的,检查过各扇窗子,出门之后两把锁重新锁上门,确认无异后,她才避开众人,从后门走出了桃夭院,先往听竹院那边走去。

        听竹院后面是苦竹林,苦竹林的山洞中有一堆女人的下颚骨……此刻已入夜,尽管她胆子不算小,可想起上次在山洞中见到的景象,心中还是有点毛毛的。不过,寻找银针的事最要紧,有了顺手的针,给孟瑄治病才能更得心应手,都怪孟瑄扣留了她给钱牡丹驱毒的银针,说要帮她清理上面的毒物,却这么长时间都不还给她,他就那么喜欢收集与她有关的东西?

        而听竹院,本来在她眼中就是一座普普通通的旧宅,可是,上回在第七境的影像墙上,她又看到不可思议的事情了。前世柏炀柏给她招魂的阵法启动之后,竟然将远在千里之外的扬州罗府的听竹院整座“拔”到了宁王府中,究竟需要多大的道力支撑,才能办到那样的事?奇怪啊,为什么是听竹院呢?听竹院究竟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何当归也不敢再继续深入地想下去,毕竟一个人孤身走进那样一座常年不住人的院落,还是一座邪门儿的院落,心中不可能不忐忑,她开始后悔,怎么不在白天天亮的时候过来,晚上来听竹院这边,真有种自虐和找【创建和谐家园】的感觉。

        前世她都不大信鬼神之说,因为她从没见过鬼,作为一个聪明理智的人,她只相信她亲眼见到的事,没见过鬼自然就不信鬼了。可如今,她不只见过鬼物齐玄余,她自己还在幻梦中当了一年的“鬼”,因此,她不只“相信”世上有鬼,她还“明了”世上的确有鬼。

        按照齐玄余鬼魂的说法,他一开始一直同朱权前世的灵魂碎片一起住在那山洞中,后来这一世的朱权进山洞探险玩,齐玄余和朱权碎片就一起跟对方走了。不过,因为朱权碎片碎得太厉害了,所以残留了一部分没被带走,后来就一直呆在罗府的这座奇异山洞群中,一呆就呆了整整三年。

        直到上一回,常诺带她去参观朱权刻的何嫔人偶,那些朱权碎片,很有可能还吸附在山洞的某个角落,黑黢黢地窥视她和常诺……好森然的寒意……难怪那时她一进山洞就觉得心里不舒服,想到的全是前世最黑暗的记忆,还以为得了青儿口中的“幽闭恐惧症”……

        呼……还好,还好,这一次新旧朱权的灵魂融合,中情蛊的旧的那一个终于是彻底消失了,以后都不会再有来自朱权的麻烦光顾她,她终于能彻底跟前世的不平等婚恋说永别了。

        至于那些恐怖至极的女人下颌骨,假如真的同她彼时跟常诺分析的那样,是一个曾经住过山洞的人留在那里的,那她就只能想到一个人选了。那就是三年前的吸血狂人,面具刺客——那个看身形、辨声音三十上下的男人,莫非一切事情都是他做出来的?

        在罗府住得不满意,还被官兵围剿,最重要的是,那个男人中了她的茶露,为了逃命而咬破舌尖,动用了本命之元。像他们那样的邪功修炼者,一旦做了那种自损的事,肯定不是损耗功力,就是折寿吧,那个男人一定不服气极了。看那人当时一副深沉算计的样子,以及那种杀人不眨眼的狠辣劲头,他肯定是不肯吃一点亏的性格,那样子的人,一旦吃了亏,必然会加倍报复。

        只是,他为什么不选择再回罗府,来找害过他的人报仇,而要拐弯抹角地找上罗白前的一群外室去寻仇?当时官兵来捉面具人,罗白前甚至不在府中,他大概根本不认得那个面具人吧,面具人又怎会知道,罗白前在澄煦书院外面的宅子中养了一大群女人?彼此没有深仇大恨,要有多变态才能做出那种事?

        在这样的重重思虑中,何当归脚步沉重地走进了听竹院大门,往日听起来的竹叶沙沙,现在却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恐怖感觉。打算找到了银针就快点离开这里,可是,她却有一种强烈的感觉,院子里面有人!

        她一步一步地走进去,呼吸沉重急促,是什么人在听竹院里面,在如此一个幽黑的静夜?又或者,她想问的根本就是,院子里面的那一个白色影子,究竟是人还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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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时间:2013-11-16

        夜色愈来愈浓,星光满天。

        何当归一步步走过去,胸口如揣了扑腾的小兔,双目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个白色身影,口中轻叱:“你是什么人,转过身来!”

        那人闻言听话地回转过身,一眼就认出了这蒙面的黑衣女子是何当归,略带诧异地冲她笑道:“嘿,丫头,你也来了,是特意来找我的吗?”一张陌生的英俊的脸,不过声音却是极熟悉的,眼神就更熟悉了,只一眼对视,就知道这个男人是柏炀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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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柏炀柏含笑昂头:“这都被你瞧出来了,我的企图么……”说着理一理衣冠,似模似样地对着她一个半礼,眸心一抬注视着她,“姑娘在上,小生这厢有礼了。小生白杨,从北地避瘟疫迁居扬州,来了有两个多月了,自从在澄煦一见佳人倩影,至今不能或忘,世上怎会有这么美滴人尼?小生虽然是外来人口,不过家中小有薄产,经商致富,万把两银子的彩礼都能拿得出手,还在城郊购置别院一座,用于贮藏美人,姑娘觉得如何?”

        何当归上下打量他一番,评价道:“看起来人模狗样,真是不错,不过白公子你已经被取消了,提亲也不必了,明天还是继续扮道士,给罗家祠堂做法事吧。等挣了银子,莫忘记还你之前在我课桌里盗走的十两银子,外加给为师孝敬费至少百两,上不封顶,乖了。”

        “我被取消了?”柏炀柏惊奇地研判她的眼睛,道,“还说得这么斩钉截铁,今晨见你时,你拒绝的话还留有余地,怎么只过了半日,前后态度差了一条街,发生什么事了?”

        何当归未料想到他竟如此敏锐,自觉自己的态度并没什么改变,掩饰性地咳嗽两声,她一把摘下面巾,将一张暗夜昙花般的雪颜展露给他看,得意地说:“瞧吧,这就是驻颜汤加滢滢粉的双重功效,真是令人称奇,乖徒儿,虽然我马上就要嫁人,以后不能再陪你扮家家酒了,不过你的手艺实在叫人赞叹,不如你每月上门给我保养一回,我请你赌钱,如何?”

        好一张让人凡心大动的娇颜,柏炀柏眨巴眼睛,问:“你是真要嫁人,还是跟别人扮家家酒?那人是谁?我认识吗?”

        何当归本来还不打算过早讲出同孟瑄的关系,不过那话竟顺着嘴边就流出来了,带着点炫耀的意思:“就是孟七公子孟瑄,兜兜转转,果然他才是我的命定夫君,我不日就要出嫁,往后徒儿你再找我就要去京城孟府了。|全手打小说|”

        柏炀柏挠一挠下巴,默然半晌,又凝望了她半晌,才慢慢地说道:“的确般配,两个小人精,你比他奸滑,他比你狠辣,你们双剑合璧,夫妻档杀人,一定不同凡响……恭喜。”

        何当归接受他的道贺,并纠正道:“暂时不是妻,预定要当妾。”

        柏炀柏又默然,忽而往怀中摸,一一掏出龟板、洪武通宝钱和司南星象盘,难得的正儿八经地说:“你我相识一场,我很喜欢你这丫头的脾气禀性,既然你要嫁入伯府做小妾,黄白之物谅你也不稀罕了(何:反对),我就使出看家本领,为你占上一卦,你满十四岁后还没占过姻缘对吧。”

        何当归立马来了精神,柏炀柏是算卦的本家,让他给自己占一占姻缘的走向,也好扫除齐玄余鬼魂儿临别那番话带来的阴云,什么孟瑄柏炀柏会死的鬼话。她眯眼点头,和气地说:“要用心算喏,近来我愈发笃信周易术数之学了,觉得很准,出嫁前从你这里借两句吉言,再好不过了。烦你细细给我算算,我跟孟瑄的婚后生活,孟家的环境比罗家如何,算算孟瑄能活多少岁,我又能活多少岁,算算我们能否白头偕老。”

        “一提算卦,再精明的女人也无知到令人齿寒的地步,什么卦能算到那样精准的程度,真亏你问得出口,能不能白头偕老?这个要你自己去用心经营才有吧……”柏炀柏仿佛带了一肚子的气,闷头低声嘀咕着,揣着算卦的家伙什,耷拉着眼皮就往屋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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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会?”柏炀柏反驳道,“依我瞧,整个罗府,乃至小半个扬州,最有灵气的地方就当属这听竹院了,在这儿算卦,再合适不过。”回身见何当归面带疑虑,裹足不前,于是催促她说,“别磨蹭了,我还要观星,不是有很多时间给你算卦。”

        何当归没想到柏炀柏也有拿乔的时候,一面跟着他入了内室,一面笑问:“柏大星相家,原来你也有夜观星象的习惯吗?”她记得他没有这么正常和正经的爱好吧。

        柏炀柏却真的一脸正经地说:“是啊,自从出了星芒地动的大异象,举国的星相家全都跑到扬州来了,今天晚上织女桥上不晓得有多少人观星呢。贫道平日不喜观星,是悲悯世人,不忍心预见人间疾苦,可这一回,却是不看不行了。”

        “哦,此话怎讲?”何当归明知故问。

        “我仰观天象,见众星朗列,太白逆行于柳土獐、鬼金羊之间,流光射斗木獬、牛金牛、心月狐之分,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柏炀柏推门入诗,将一应占卜物器摆在桌上,不等何当归发问,自顾自地说下去,“这就代表着,三年之内,天下必有一场极大的动乱,那场动乱中,无人能置身其外,阿权和孟瑄都不能。”

        “哦,好厉害的天象,真是失敬,”何当归拉开凳子坐下,慢吞吞地说,“那么请帮我占卜下姻缘吧。”

        柏炀柏愣住了,本以为自己抛出这样劲爆的消息,她会惊呼尖叫,没想到……这样就完了?他不悦地俯视她的头顶,冷哼:“你不相信?我可是道圣,观星的行家里手!”

        何当归双手拄腮,懒洋洋地说:“信或不信都一样,对我们这等小小女子而言,明天龙椅上坐的是谁,与今天晚饭吃什么菜,两厢比较起来,还是后者与我们更息息相关,所以——请帮我算一下,我与孟瑄的姻缘路上可有什么大的坎坷,孟瑄的母亲和未来正妻,是不是好相与的人?”

        柏炀柏努着嘴坐下,一面一字排开铜钱,一面酸溜溜地说:“几日未见,你又多了个心上人哪,对他很挂心哪,你们什么时候变这么好的?”

        “嘘——”何当归立了立眉毛,“卜卦要专心致志,分神就不准确了。”说着口中念念有词地许愿一通,大意是说信女当归,欲求一段好姻缘,平安喜乐过一生,现有一信男孟瑄欲求配偶,两人情投意合,希望卜筮一个吉卦安安心。念完之后,又问柏炀柏:“我和孟瑄的生辰八字,要写下来吗?”

        柏炀柏斜眼瞟她,道:“不用,两个人的我都知道,不过为了准确起见,所有与你有姻缘牵扯的男人,不论是一方单思,还是为了某种目的要娶你的,全都要挨个儿算上一遍才够精准。我知道孟瑄、段晓楼、阿权和我自己的八字,彭渐和罗白及的就不知道了,你知道吗?”

        何当归没想到柏炀柏将他自己也加进来,心中生起一些尴尬,摆手说:“彭渐和二表哥就免了,他俩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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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当归讷讷答道:“随你的便,你想算就算好了。”她前世就跟柏炀柏看似亲近,实则隔了几重山水,他喜欢她却是口难开,而她被彻底蒙在鼓里。而今世就更与没有情缘纠葛了,不过齐玄余鬼魂的话还犹在耳畔,虽然她不信,不过算算也无妨。

        于是,柏炀柏死皮耷拉眼地开始算卦,繁琐无聊地重复着铜钱的种种摆法,如是三刻,最后将龟板扣在铜钱上,点头说:“一炷香后就出结果了。”

        何当归屏息等待这半天,呼出一口气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自己这半天都一直紧张得透不过气,暗笑自己这是怎么了,连做两个深呼吸,她笑着调侃柏炀柏:“你这易容打扮真不错,比你的原貌更俊俏两分,你就这样往庙宇庵观门口一坐,摆个摊板着脸算卦,保准能引来一大群小姐夫人垂涎。”

        柏炀柏做出挖鼻孔的招牌动作,慢悠悠地问:“你垂涎我了吗?”

        何当归扭动上唇,扭成一个不屑的弧度,表示不屑到根本不屑回答这个问题。于是两人陷入沉默,过了一小会儿,何当归又忍不住开口了,默默等待命运的谕示是比较煎熬的事,讲讲话还能纾解一下。她问:“你说听竹院地气好?还是罗府最好的?这个怎么看出来的。”

        柏炀柏指着四周的东南西北各方位,老气横秋地解释了一大通何当归基本没听懂的风水术语,说到慷慨激昂处,唾沫星子四溅,迫使何当归举起面巾遮挡。最后,他终于说了点儿何当归能听懂的人话,他说:“听说这听竹院是你家老太爷的住所,我猜他一定涉猎过道学,而且也醉心长生之术。”

        “不会吧,”何当归否定道,“他的医术承袭的是易水学派,不曾听说他有什么烧丹炼汞的事迹,可能这听竹院就是碰巧地势好吧。”

        柏炀柏摇头:“我瞧这院子当中的巽位最适合摆丹炉,而且绝非偶然,应该是有人故意布置成这样的。你说罗脉通跟道家不沾边儿?我却告诉你,这听竹院分明就是按照一座道观的规格修建的,你瞧,入门就是偏殿,大门对着偏殿,这难道不奇怪么?拐过回廊,不该有花园的地方,却偌大一个中庭,看着很别扭对不对?”

        何当归汗颜了:“道圣,小女子年方十四,才疏学浅,实实听不懂您的高论。”

        柏炀柏最后下评语说:“总之着听竹院像是一座道观,虽然我没一间间参观,不过我料想,这院子里的所有床榻应该都是不带帐幔的,除了契合风水布置,还可以让魂魄自由流动,不受阻碍,活人死人都好住。”连连点头,赞叹着这座好庭院。

        何当归的确知道听竹院全部的床都不挂帐幔的事,好像是老太爷的指示没错,可什么“魂魄流动,死人好住”的话,听着真怪慎人的。她没好气地拍一下柏炀柏的肩头,制止他说下去:“大半夜的你就别吓唬人了,我胆子很小,心里一害怕就忍不住【创建和谐家园】。一炷香的时间已经到了,快,揭开龟板瞧一瞧我的姻缘吧。”

        柏炀柏深深望她一眼,揭开了龟板,看了一眼就惊诧莫名地低呼曰:“怎么搞的,这四个男人都不是你的夫君,那你的夫君是谁?”

      ☆、第331章 风流郎君是谁

        更新时间:2013-11-16

        何当归睁圆了眼,亦低呼道:“你说什么?你算错了吧,我让别人算过,那人也是个算卦行家,他说的跟你完全不一样!”

        柏炀柏问:“算卦行家?算卦行家我全都认得,真正的卜卦高手,放眼天下不超过八人,你说的是谁?”口气中带着不善,除了被质疑的不悦,他看到自己同丫头的姻缘是孟瑄、段晓楼、朱权、道圣大人这四个男人中离得最远的,心中莫名烦闷。

        何当归张张嘴巴,眨眨眼睛,她要如何告诉柏炀柏,在一个似幻似真的梦境之中,她遇到了一个非人非鬼的天机子齐玄余,那齐玄余自称他的天机卦能道出天机,是这世间最厉害的卜筮神器,连柏炀柏都比不过。

        那家伙口称她的姻缘栓在三个男子身上,孟瑄、柏炀柏和朱权。如今柏炀柏也来给她卜姻缘,被提名的三个人和没被提名的段晓楼全都挨个儿算了一遍,怎么可能没一个是她的良人?怎么可能!她同孟瑄都已经私定终身了,怎可能再嫁给除他之外的男人……还是说孟瑄没有娶她,最后她选择出家了?

        想到这里,她问:“难道我最后没有嫁人,出家修道去了?”她前些天的确对柏炀柏提过的长生术心动一点点,可那也不足以诱使她去当道姑吧?

        柏炀柏拿起龟板和铜钱,又是一通上下摇晃,“哗啦哗啦哗”,倒出来看一下,又装回去“哗啦”,这样重复三次,得到结果再用另外准备的铜钱排列推演,仿佛在算着什么极度复杂的数算题,看得何当归都有点眼晕了。

        片刻之后,结果出来了,柏炀柏抬了头,平视着她说:“你的命盘被人起坛作法篡改过,之前是怎样的我不清楚,可改之后,你的未来夫君不是孟瑄、段晓楼、阿权和我之中的任何一人,而且,若我所料不错,你将嫁的那个男人,你到现在都还没见过。”他面色是前所未有的郑重,昭示着他现在说的话绝对不是开玩笑。

        何当归的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不可思议地问:“命盘还能改?那天道轮回岂不要乱了,我活了那么久,还从没听说过这样的事,你是唬我的吧?”

        柏炀柏用专业的眼光盯着桌上的铜钱,忽而摇头叹息:“丫头,你惨了,你要惨了。”

        何当归紧张了:“怎么惨了?我将有什么不幸遭遇?”

        柏炀柏不答她的话,只重复说着:“惨了惨了,你真的要惨了,唉,真惨。”

        何当归立刻被惹恼了,拍桌子喝问:“你说是不说,不说我可就走了!”她被这支卦吓得不轻,怎可能走呢,打死她她都不肯走,非得让柏炀柏将她的命数讲一讲不可。

        柏炀柏摩挲着下巴,露齿一笑,两排牙齿雪白锋利,用一种低哑而暧昧的声音说:“丫头,你未来的这位夫君大人,原本是个不好女色的正人君子,对所有妻妾都不热心,不过见了你的容貌之后惊为天人,圆房后立刻就迷上了床笫之事,往后夜夜都找你索欢,一夜七次……全都是跟你一个人。”看着越听表情越呆滞的何当归,他幸灾乐祸地说,“认命吧丫头,你就要嫁给一个风流郎君了,等嫁人后被啃几个月,你就没心情讨我的驻颜汤了,说不定还想将自己变丑些呢。”

        何当归回过神来异常气愤,吹胡子瞪眼地说:“你再胡说,我给你上宫刑!你的卦到底准不准?我和孟瑄都……都定好婚期了,就在下个月。”只要她开口要求,孟瑄肯定能在下月之前将她娶走,肯定会的。莫着慌,去找孟瑄说一说,他听后说不定明天就找老太太提亲去了,那既定的命盘不就失效了吗?

        柏炀柏酸溜溜地瞄着铜钱摆出的卦象,嘟囔着说:“你未来夫君也是人中龙凤,了不起的人物,相貌就不用提了,跟我差不多英伟不凡;地位也不用说了,跟阿权有得一拼甚至更高;最难得的是……他的床上能力,堪称一流。”

        何当归羞恼交加,继续吹胡子瞪眼:“你说的这个人究竟是谁?你能不能算一点正经事?我这么信任你,诚心请你给我卜卦,你不要胡言乱语的拿我开涮行不行!”

        “是谁?这个卦象显示不出,不过待老夫细观之……嗯,肤色古铜,宽肩窄腰,臀部紧实,大腿修长……正是需求最强烈的年纪,大概比阿权大半岁……白日间性情压抑,强作温文儒雅状,所以晚上需要寻一个释放的出口……嗯,以后丫头你就是这个出口了……”柏炀柏双目聚精会神,仿佛透过几枚简简单单的铜板,看到了铜板背后的那个神奇而神秘的男人,最后得出了结论——

        “丫头,你惨了。”

        何当归情绪凌乱,几下深呼吸后,用尽量平静的语气问:“我不想嫁给除孟瑄之外的男人,肯定有扭转的办法,对不对?几日前我曾让一位神秘相士给卜过卦,他本事不在你之下,他清清楚楚地告诉我,我和孟瑄是一对。所以,假如真的如你所言,有人起坛作法篡改过我的命盘,你一定能帮我纠正回来,对不对?”望着对方渐渐扬高的鼻孔,她恳求道,“我知道你是得道高人,潜君,我相信凭你的能耐一定能办到!”

        柏炀柏坐得笔直,神气活现地俯视着她,嘴咧开露出牙花:“你相信我的能耐?哈!抱歉,这回你信错了,我真没这个能耐,只因我不知道你原本的命盘是怎么排的,往回改也不是乱改的。假如命盘错位,谁都可以胡加两笔,那我就大笔一挥,开建一个柏氏王朝,自己当皇帝了!所以……对不起,我帮不了你。”

        “你帮不了我,这世上还有谁能帮我?”何当归扯着这老小子的衣袖,不依道,“小女子的后半生幸福全指着你了,你不是救苦救难的道圣大人吗?快帮我想想办法!”

        原本对于命理之事,她只信个三四成,可奈何她周围存在算卦卖嘴的人,柏炀柏,齐玄余,个个都一副洞穿天机的高人模样,让她渐渐就信了九成。毕竟前世柏炀柏金口直断,说她跟女儿过不了周岁礼,然后她就死了。齐玄余三年前一支卦,竟将她前世又前世的身世都挖出来了,还在第七境中得到了印证,由不得她不信。就算更相信人定胜天,但预防一下还是很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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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当归一听有门儿,命盘能改回来,连忙继续摇晃老小子的袖子,求告:“潜君你有法子帮我的,对不对?对不对~~帮帮小女子吧,我红颜薄命,命比纸薄,盼你施以援手!”看着神情拽上了天的老小子,她心中翻江倒海的一片凌乱,这都是什么事儿啊,可恶,柏炀柏的话是真的吗?究竟是何人动过她的命盘!

        柏炀柏抽回自己袖子,耸肩道:“我真的是爱莫能助,丫头你有所不知,只要手里有你的生辰八字,什么人都可以起卦给你算命。堆出一张命盘后,只要懂得相应的法门,那么张道士李相士,甚至是今天早晨在你家招摇撞骗过的黎相士,人人都能篡改之,污抹之,重写之。只是道行不同,效果也大不一样,比如那黎相士,他起坛作法,估计拼尽全力也只能让你的婚期延后两天。”

        “你的意思是,篡改我命盘的人,”何当归讷讷道,“是一个拥有【创建和谐家园】力的人?”

        柏炀柏赞同地点点头:“聪明!一点就透!假如真的如你所言,你本来的夫君是孟瑄,那么也就是最近这一两日间有人改牵了你的姻缘线,而且彻彻底底的换成了另一个你从未谋面的人,可见那个作法之人的法力,啧啧,真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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