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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庶女归来by:汶滔滔-第13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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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逸……”

        “孟瑄……”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打住了。孟瑄用眼神示意她先说,于是何当归开始措辞:“孟瑄,我想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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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当归摇摇头,固执地不去叫他的新字号,而是清晰地叫着他的名字:“孟瑄,我想过了,我还是不嫁你了,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们连朋友也不要再做了。等你的伤好的差不多,你就离开罗府吧。”

        孟瑄呆愣了一呼一吸的时间,才将听在耳中的话传达至脑中,又迟钝地明白了那话语的意思。他撑住枕头腾地坐起身,瞪着何当归的那张樱桃小口,不敢相信那里面竟然出来了这样的话。

        “为什么?!”孟瑄惊奇地大叫出声,“方才你不是还向我告白,说想要嫁给我吗!”

        何当归的眼瞳黑得透不进光,平静道:“可是你也说过了,你并不相信我的告白之词,其实你不信是很有道理的,我的那些话里一点真情实感都没有,完全是默背出来的。孟瑄,果然,我还是无法勉强自己喜欢上你呢。对不起啊,孟瑄,咱们到此为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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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时间:2013-11-10

        到此,为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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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她在胡说什么?!就在不久之前,她还一见了他就温存脉脉,为他悉心疗伤,在他借机扑倒她的时候欲拒还迎,比在竹林那一次还柔顺,甚至,她还开口对他表白了!没错,如她所言,她的告白之词简直像是写好台词背出来的,乍听上去就透着八分假意,可是,既然她肯花功夫写台词,两分真意总还是有的吧?

        他已经说了,愿意封闭聪明的心窍,无条件地相信她说的每一句话,做她的傻孟瑄,不管不问不想她转变态度的理由,不追究她与朱权的那些过往,也不去……朱权?朱权!

        没错,就是朱权,他才开口提了提朱权的名字,她的脸色马上就变了,去换了个衣服回来,她就突然变脸了,还要跟自己绝交!就是因为一个朱权!

        “是因为朱权吗?!”孟瑄感觉喉头像有烈酒在烧,血液反复冲击着脑门,这种感觉他再熟悉不过,这是一种强烈的狂躁的嫉妒的感觉,三年前,他发疯般地嫉妒着段晓楼和她身边每个男人,为了不让毒草继续在心间滋生,他才选择逃回军营疗伤。

        他在一瞬间恍然大悟了,原来,小逸真的是深爱朱权,之后因爱生恨,要跟朱权决裂,才决心找别的男人嫁掉,于是,她找上了待她最好最听话的自己。可恨自己太急迫,从没见过如此温柔的小逸,一下子就起了贪念想要立刻霸占她,让她不能够反悔。而她则发现,她还是不能交出自己,对着一个没有爱的“好朋友”,于是,她突然就反悔了!反悔了!了!

        何当归娥眉紧蹙,却没有反驳,随他怎么想吧,反正几年之后自己出嫁,嫁的那个人绝对不会是朱权。

        她这般的默认态度,让孟瑄心头的嫉妒烧成了一片燎原大火,烧去他所有的理智。他的眸中酝酿起一场暴风雪,从上下齿缝间挤出七个字:“不行,你不能反悔。”

        何当归能理解孟瑄此刻的感受,本来还好好的耳鬓厮磨着,甚至已经讨论到婚嫁和生孩子的问题了,可突然她就翻脸不认人,将之前的一切全部推翻,孟瑄此刻一定有种被耍弄的感觉。她也对自己生出了恼意,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先接受了孟瑄的拥抱和亲吻,然后再发现自己与他的差距,觉得接受不了,于是就像乌龟一样缩回自己的壳里去了……连续两次都是如此,看来注定她跟孟瑄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对不起。”一张口就是道歉的话,因为她真不知如何诉说自己的心情,孟瑄人很好,情义兼备,对她更好,从未拒绝过她的要求,可她却将他彻底得罪透顶了,就这样弄丢一个朋友。她深吸一口气,找到了更多的话语:“我实在是个很差劲的女子,我……贪慕虚荣,还不切实际……我跟青儿有个约定,我们都要找‘一生一代一双人’的姻缘,要为人正妻,然后不让夫君再纳其他妾……所以,就是这样,我不能做你的妾。”

        孟瑄愣了一下,紧绷的身体也松弛了一点,刚才有一瞬间,他已然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潜意识在疯狂叫嚣着,捉住这个女子,将她吞进腹中,将她彻底变成他的东西!

        “只是因为这个原因?”孟瑄讷讷地问,“只是因为,我暂时只能给你一个妾的名分?”不是因为他刚才提到朱权的名字,激怒了她吗?

        何当归点头:“还有你上次说过,你已经有妾室了,我不能接受。”

        孟瑄面露疑惑,他是真的弄不明白,连声发问道:“我只有三房妾室,都是迫于情势而收房的,我对那三人形同陌路,没有一丝感情,这样你也不能接受吗?我对你的心,难道你还存有疑虑?莫说是我们伯府子弟,就是普通的富家公子,到了我这个年岁上,哪个人没有一票妻妾,按照你这个标准,岂不是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所有的富家子弟你都不屑一顾了?”

        忽而他又双目圆睁,惊呼道:“朱权的妻妾有四十多人,这就是你离开他的理由吗?”连她爱的朱权都不能豁免,其他男人就更不行了?

        何当归听到朱权的名字就是一阵心烦,冷声告诉孟瑄:“不管你信不信,我同朱权没有任何关系,比这世间最远的陌生人更疏远,而且我非常讨厌听到这个名字,所以拜托你的口中以后不要再吐出这两个字。”

        孟瑄哑然,果然,她是跟朱权闹翻了,绝交了,才转而来找自己。多么绝情的小逸,对跟她缠绵过的朱权,都是如此决绝的态度,一朝翻脸,连名字都成了禁忌词。她说要跟自己绝交,那么,往后她跟廖青儿等人聊天的时候,自己的名字是否也会被划为此类呢?

        孟瑄再次确认,问她:“只是因为跟廖青儿的一个约定,只是因为,除你之外不能娶别的女人?”

        何当归点了点头,然后又用力摇一下头,郑重道:“其实并不因为与青儿约定过此事,而是因为,这是我最想要的东西,立的那个赌约,是我二人共同的坚持。”

        “原来如此。”孟瑄又明白了,所有心仪她,然后又惨然碰壁的男人,都是被打死在这一点上了。段晓楼就是最鲜活的例证。

        “你说你喜欢我,你能做到同我一生一代一双人吗?”何当归故意这样问。向他要他没有,也给不了的东西,然后被他断然拒绝,就像上次那样,然后,她就可以用这个光明正大的理由跟他绝交了。没了她在中间搅和,他一定会跟他的妻妾过上幸福美满的好日子,不复三年后的悲惨情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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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当归惑然:“你答应?”上次他不止不列入考虑,还嘲笑她的痴心妄想,怎么这次又答应了?

        “对。”孟瑄点了一下头,而后猝不及防地出手如电,封住她的穴道,将她平放在床上,将眼珠子瞪出一半的她揽进怀中,叹息似的说道,“小逸,你别再折腾了,你再如此折磨我,我的整条命都要栽进你的手里了,真的。”

        何当归惊怒交加,厉声问:“你什么意思,你封我的穴道做什么?!”

        “我的意思,就是……”孟瑄将脸凑近一些,从她的唇畔偷得一抹香,然后扬手“刺啦”一声,她新换的一套衣裙就变成废布了。光洁如玉的肩头和雪光萦绕的椒乳立时暴露在空气中,他爱惜地抚摸两下,然后又转而摸她的脸,对上她吃人的目光,认真地宣布:“你已经起头了,就不能再反悔,小逸,你没有反悔的权力了。”

        何当归先是一阵气结,然后勉强压抑火气,好声同孟瑄商量:“我知道我那样诓你,是万万不该,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一时想岔了才会跟你告白。你是大侠,大将军,莫同我一般见识,你先解开我的穴道,咱们好好说话,行吗?”

        孟瑄拥她在怀,用指尖为她画眉,抚平她眉心的凸起,拒绝道:“我跟你好好说话的时候太多了,多到在你面前,我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低声下气到我都不认识自己了。”他倏然低头,含住了她胸口的樱红,深深允吸,同时手下扯动,将她的下裳也撕为几片,抛在地上,两下旋指,帐幔的挂钩齐齐折断,几层帐幔依次缓缓落下,掩住了床上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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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瑄迅速地将他的几件衣物也尽数除去,露出光洁的小麦色胸膛,身上只余一件及膝的素绸裤。而她也极搭配地只剩一件短而薄的细绫小裤,比方才被他撕坏的上一件小裤更薄更禁不起轻轻一扯。

        这是孟瑄第一次接触真实的女子的胴体,而这个女子,又是他心心念念地念了那么久的人,一肌一肤都极近完美,让他可以花尽一生的时光去膜拜。

        就是这个可恶的女子,时不时就给他一点希望的火苗,然后又极尽无情地吹熄,一次这样,两次也这样。有时候跟她在一起,他几乎忘了自己还是孟瑄,一个杀伐决断的战场杀神,一个掌握着随时能让整个武林变天,也让半个大明朝抖三抖的齐央宫的齐央魔主。

        小逸,我是否前世欠了你良多,因此今生你要将我逼到绝境,逼成一个疯子才高兴。一下将我抛上云端,一下又将我推下万丈悬崖,我已经几次接受你不爱我,也不属于我的事实,可你却又在翻手之间给我这世间最大的希望,对我展露你的温柔。既然你已经给我看了你的全部美好,你为什么还要收回?

        “你不能再收回去了,小逸,”孟瑄像个虔诚的信徒,膜拜着他唯一的神,以唇和手指膜拜着身下人儿的每一寸雪肌,由上而下,渐渐来到她的小腹,重点光顾了她可爱的肚脐,然后像方才那样,故意又非故意地撕去她小裤,菲薄的布料在他指掌之间,简直是一碰就碎。

        她无遮蔽的鸽子样光滑的身躯暴露在了他贪婪的目光下,这个女子,她美得简直不似人间之物,仿若天山上的一朵幽幽雪白兰花,从骨子里散发出清冷的香。这个女子,就要成为他掌中一朵永远飞不出去的兰花儿了,她,终于是他的了……

        孟瑄喷着滚滚热气的唇沿着那小巧可爱的肚脐滑下,虔诚地膜拜着他心上的兰花女孩儿。

        “小逸,小逸,”孟瑄开心地唤着她的小名,同时要求道,“快喊我的名字,喊我沈适——我孟瑄,孟沈适,以后就是你的丈夫了。”他从下方仰望她小巧美好的下巴,开心地问,“小逸,你开不开心?”那个美丽的尖尖下巴紧绷着,一动不动,于是他又问,“小逸,你想在扬州拜堂成亲,还是回京城?”

        何当归盯着上方的橙色帐幔,轻轻道:“别让我恨你,孟瑄,我不想将你当成敌人。”她到底欠了他多少,才要用这样的法子来还债?

        孟瑄的喉结上下滑动,还未开口,两大颗泪珠突然滚下,落在她晶莹白皙的小腹之上,绽出两朵透明的水晶花。他咬牙哭道:“为什么你不能像我爱你那样爱我?为什么我的情深总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小逸,你真是一个偷心的贼,你偷了又不还,你凭什么还反过来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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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时间:2013-11-11

        他又掉眼泪了,她又惹他难过了吗?何当归默然半晌,再次要求道:“解开我的穴道,解开后再说。”

        孟瑄贪恋地看着即将到手的玉雪堆砌的花躯,不将之摘到手,他日后一定会后悔,非常非常后悔……仰头看一眼那张表情决绝的小脸,让她恨着他,总比忘了他要好……这样想着,他分开她的腿儿,低垂下头,缓缓接近他的女孩儿最美好的一部分,低低呓语着:“你最乖了,你比她乖多了……”缓缓接近,亲吻他的女孩儿。

        何当归阖上眼睫,寂静地承受来自疯魔掉的孟瑄的唇齿折磨,终于终于,他对她的耐心用罄了,这次就是最严厉的惩罚。是啊,这世间怎么可能有一味付出,而不求回报的男人呢,付出了真情,就非得有意义,天下没有白得的午餐。现在就是还债的时候了,孟瑄也摇身一变,成了她的债主。

        如此片刻,感觉到那朵花苞依然不肯为他绽放,孟瑄额上渐渐冒起一层细密的汗珠,又过片刻,他抬起头来,无奈地问:“小逸,你准备好了吗?咱俩能开始了吗?”

        “……”何当归只当自己是一段枯木。

        孟瑄的手撑在她的身体两侧,两步爬上来,讪讪地张了两回口,然后继续无奈地求教道:“是不是……可以开始了……就是放进去……可以吗?”

        闻言,何当归半睁开眼睛,斜了他一眼,重申她的要求:“解开穴道。”

        “那……”孟瑄考虑到她没有逃走和反抗的可能性,而且在她不乖不听话的时候,他还可以随时再封上穴道,于是,他想了一想,聪明地讨价还价说,“你先教我怎么进去,我就解开你的穴道。”

        “你不知道怎么进去?”何当归斜视他,“你骗鬼呢。”

        孟瑄的脑门上聚集起更多的汗,自尊心强烈地说:“我当然知道怎么进去,我只是,怕弄疼了你。你快告诉我,怎么做你才不会觉得疼,现在已经可以放了,对吧?”

        “我怎么知道。”何当归觉得孟瑄就像个【创建和谐家园】,他真的活了两辈子吗?是他疯了,还是她撞见鬼了。

        “你……”孟瑄呆了呆,“你也不知道?!那怎么办??”

        “……”何当归默然。

        嘎嘎嘎~~~有乌鸦从窗前飞过,尖声嘲笑着屋中的人,嘎嘎嘎~~~

        孟瑄不知所措地看着那个比他还小一岁的少女,巴望着她能说点儿什么,可始终等不到她的指导协助,他只好又问:“直接进去你会不会很疼?”

        “会。|全手打小说|”肯定的答案。

        却不是孟瑄想要的答案。他顿了顿,而后把心一横,把短裤一脱,四脚爬动,找到了个最合适的位置,方自抱歉地说:“这次你先忍着疼,以后我再去找让你不疼的办法!”说着将蓄势待发的凶器缓缓逼近柔弱的花苞。

        “停!”何当归感觉到自下方而来的惊人热度,立刻尖叫出声。

        孟瑄依言停下来,安抚她道:“可能也没那么疼,小逸你先忍一忍,事后我用长风诀真气为你疗伤,我会很温柔,你别怕。”一面安慰着她,一面向前贴去,丝绒般的触感传来,再贴近一点……呼,呼,呼,一生中接触过的最美妙的事全加在一起,也及不上这一刻的美好……

        “停!”何当归睁眼大叫,“你放得不对,我会被你杀死的!孟瑄你要害死我吗?”

        孟瑄僵住了,不可置信地问:“进去后会杀死你?怎么会?”

        何当归满目控诉地看着他,恨声道:“再进去一点,你就会杀死我了,到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孟瑄半信半疑,两道剑眉在眉心打了个结,怀疑地看她,正直公允地反驳道:“你不要危言耸听,我也略懂周公之礼的章法,就是这么来没有错,根本杀不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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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瑄又呆了呆,有一瞬间真的相信了她的话,可是转而就瞧见她眼底掠过的一丝狡黠的光,意识到自己上当受骗了,他愤然道:“小逸你又骗我!”当下借着这点恼意加紧了下面的探索,顺利找到了那个小得不可思议的入口,警告式地说,“我要进去了,我真的要进去了!”

        何当归咬牙闭眼说:“这样做真的会杀死我,你不信就算了,反正被你如此轻薄,我也没有了偷生之念,孟瑄!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孟瑄的虎背熊腰紧绷成一线,左臂的鲜血再次浸透了绷带,他苦着脸说:“小逸你别再蒙我了,我又不是三岁孩童,你别这样,咱们开开心心地行一场周公之礼,好不好?这可是咱们的洞房之夜。”

        “鬼才跟你洞房!现在是大白天!你进去之后我就死了!孟瑄你这个杀人凶手!”何当归嗓音尖而细,一声高过一声。

        孟瑄瑟缩了一下,转口道:“那你教我怎么做,我听你吩咐。”

        “这还用说,当然是先解开我的穴道!”何当归斜眼瞧着孟瑄那已涨成粉红色的脸蛋,其上还有她抓出的四道血痕,严重怀疑他跟素潇潇的那儿子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他每次行房都要让女人来教吗?这个男人就是聪明无敌的孟瑄?她威胁他道:“你再这样对我,我就咬舌自尽!”

        生命来之不易,她才不会自尽,可孟瑄不知是不是已被她嚷嚷得晕了头了,条件反射地一下子抬指拍了她的哑穴,麻木了她的下颌。在她吃人般的危险注目中,他犹豫一下,解开了她身上的穴道,施恩望报地说:“为夫解开了你的穴道,你要好好服侍为夫才是,接下来怎么做?”

        恢复行动能力后,何当归自己解了两次哑穴都没有成功,愤恨地瞪着孟瑄看,后者露出一点得意之色,扑上去与她毫无反抗的唇舌纠缠一番,才解开了她的穴道钳制,笑道:“这个办法好,以后你再不张口,就封住你的哑穴,你就变乖了。”

        重获自由的何当归扯过薄被遮掩身子,想到适才的那番屈辱经历,扬手一个耳光打在孟瑄脸上,打得他一愣。何当归犹自不觉得解恨,反手又是一个巴掌,挨打的孟瑄怔愣地看着她。何当归再挥出第三掌,“啪!”依旧正击中他的脸颊。

        何当归气呼呼地问:“你不是很厉害吗?你怎么不躲?”

        孟瑄的面上除了抓痕,现又多了指痕,他回过神来,唇角扯出点苦笑,道:“小逸赏的巴掌,我荣幸之至,怎么敢躲呢。”他一瞬不瞬地看定了她,将自己心头的一曲缠绵悱恻倾倒给她,“就是小逸拿了刀子来捅我,我也照样不躲,有时候,我倒真巴望着你在我胸口捅上一刀,这样,我就不必再受相思的煎熬,还可以死在我最爱的女人手上。”

        何当归雪亮的眼神落在他的脸上,流血的左臂上,以及刚才差点就行凶成功的“凶器”上,这个孟瑄,她该拿他怎么办?

        “你闭上眼睛。”何当归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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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时迟那时快,何当归丢开遮掩胸口的薄被,双手齐出,拍打他周身的十三大要穴,反复拍打五遍才住手。就这样,她反制住孟瑄,捉住了这一个武功高卓的采花【创建和谐家园】。

        其实,打到第二遍的时候,孟瑄就睁开了眼睛,那时他应该还未完全受制在她的掌下,只要拆开她两掌就能自救,可他的目光仿佛胶着住了一般,死死地定在一处。何当归不间发地几十道掌影挥过,成功封住了孟瑄的穴道之后,顺着他的目光低头一看,才发现他的一双贼目瞧的是自己胸前扑动的两团绵软。

        火气一腾,她又冲着他挂彩的妖孽蓝颜挥出一掌,挥到近前时,他连眼皮都没有半分眨动,唇边还挂了点笑意。这一掌,终究是落不下去了。

        她将薄被在身周卷成筒,阻挡他的视线,而被封住穴道的孟瑄依然带着点笑,垂目盯着被筒上的一朵素雅小白花,目光专注得教人生出一点不安。何当归平复一下呼吸,哼声问道:“孟瑄,如今你也落在我手中了,你有何话说?”

        孟瑄只是笑,不答她的话,让她疑惑,自己刚刚是否打中了他的哑穴。

        见孟瑄面有古怪,她怕再横生枝节,冷哼一声就钻出了帐幔,从柜中再取出一套衣裙换上,又在针匣中找出几根梅花小针,回到帐幔里巩固了孟瑄周身的穴道,捡起地上衣物,草草给他穿上,又一次将被子盖在他身上。

        等一气呵成地做完这些事,孟瑄依旧是一言不发,面上笑容不褪,晶亮的双目黏在她的脸上,她被瞧得心头发毛,没好气地说:“看什么看?你如今是我的阶下囚,我杀了你都没人知道!”

        孟瑄咧嘴一笑,叹息般地问道:“小逸,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吗?”

        “……?”何当归不解其意。

        “就像这样,”孟瑄解释说,“你我共处一室,没有第三人在场,没人来打扰我们。你的眼睛只注视着我,你为之发怒、忧愁和宣泄的对象,全部都是我。在这间房中,这张床上,我是属于你一个人的东西,我……真想死在你手上。”

        何当归闻言皱眉,然后目光落在他还在渗血的左臂上,转身又去取了白纱布和白药,爬上床第三次为他包扎伤口。拆开绷带时,那下面血淋淋的一片,伤处皮肉外翻,看一眼就觉得非常疼,而孟瑄的面容依然安详平静,甚至带着点幸福的意味,懒懒散散地凝望着她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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