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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过程不超过三十秒,很有可能是青州公安有史以来抓人最利索的一次!
宁小凝瞠目结舌,小手指着面包车的尾烟,道:“这……这……”
看到宁小凝出现这个表情,温谅的自豪感油然而生,道:“怎么样?小姑娘,要对正义有信心,希瑞克赛奥特曼喜洋洋都救不了这个世界,唯有我们的公安能!”也许还有城管,温谅心中默念了一句。
宁小凝不知道什么是奥特曼,什么是喜洋洋,她也没心情搭理这些。其实她早就被今天见到的一切震撼了,明哥的出现,刚才在店里的谈话,已经让她明白温谅的许多不同之处。明哥那帮小混混也就算了,宁小凝还不放在眼里,但这个店,包括这个店以后的设想,竟然出自一个比自己还小一岁的少年之手,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
看到温谅转身离去,宁小凝跺了下脚,快步追了上去,不依不饶的问道:“你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赶快招供,不然我……我告诉许瑶,你不是好人!”
温谅被这个给力的威胁吓到了,郑重的说:“你错了,我何止不是好人,我其实是一个鬼,还是英俊的色鬼哦!”
“呸,你不要脸!”
好不容易将宁小凝忽悠走了,在帝苑花园见到左雨溪时已经是晚上六点,温谅不能多做停留,昨晚刚被老妈教训一顿,今天必须准时回家。没说什么废话,直接把魏刚那个跟班夏富贵的姓名、家庭住址写在纸上,交给了左雨溪。
“就是这个人,不管用任何手段,让安保卿今晚搞定他,但一定注意不要真的闹出事!能挖出魏刚的问题最好,不能的话也要让夏富贵听话,这个人还有用。”
从昨晚知道豆浆店的事以后,温谅就安排好了一切。对付混混用混混最好,所以明哥早等在那准备以恶制恶。问出了缘由后,再让刘天来派来的人直接抓到市局拿口供。然后就是夏富贵,这个人是魏刚的心腹,应该知道他不少秘密。其实就算不知道也没关系,温谅早想好了法子,黑白两道,三管齐下,不管上天入地,一定让魏刚不能翻身。
左雨溪说:“纪委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姜薇不在,可以让牛贵清派个可靠的人来接手。只等咱们这边准备就绪,那边就动手拿人。”
温谅道:“纪委先不急,等这两天的好戏唱完,再让牛书记关心关心也不迟。”牛贵清是纪委书记,算是左系的老人了,但许复延入主青州后,他态度十分暧昧,保持中立,一直摇摆不定,似在待价而沽,又似在等待时机。许复延和左敬联手后,左雨溪一登门,牛贵清敏锐的意识到周远庭大势已去,坚定的站到了许复延这一边。上次纪政的事,要不是他大力支持,姜薇等人很难做到悄无声息的消失。
出门时,温谅特意嘱咐了一句:“明哥这个人办事很有一套,不过夏富贵那别让他去,另找一个嘴紧的去做。”
左雨溪点点头,她明白温谅的意思,不让一个人知道的太多,就不会有太多的联想,也就不会坏事。见温谅急匆匆的要走,突然嗔道:“干吗这么急,当我这里是酒店呢,办完事就走?”
温谅哪里不知道她又在故意撩拨自己,还说的这么暧昧,苦笑道:“姐姐,你就饶了我吧,再不回家我妈就要发飙了,惹恼了她,对你也没什么好处哦。”
温谅走了好一会,左雨溪才想明白他最后一句话的意思。只有惹恼了婆婆的儿媳,才会没有什么好处。先是柳眉一竖,继而扑哧一笑,在空白的纸上写上温谅的名字,拿起来弹了一下,恶狠狠的说:“惹恼了我,对你也没有好处!”
晚上九点,刚陪魏刚喝酒回来的夏富贵迷迷糊糊的往家走去,经过一条离家不远的巷子口时突然尿急,拐进黑乎乎的胡同里,拉开拉链准备放水。
背后一个声音传来:“夏富贵?”
“谁叫老子?”
夏富贵转过头,看到一双阴冷如毒蛇般的眼睛,猛的打了一个哆嗦,尿都被吓的倒流回去,正想大叫,一个布袋当头套了下来。
一辆金杯面包车随即开了过来,三个人手脚麻利的把夏富贵塞到车上,转瞬消失在夜色中。整个过程也不超过三十秒,很专业!
夜里十一点多,守在电话旁的温谅接到了左雨溪的电话。夏富贵小市民一个,被这样的阵势一吓,立刻竹筒倒豆子,交待了一干二净。魏刚确实有不少问题,厂里年轻漂亮的相好就有好几个,手头上也不干净。不过这些查起来有点慢,温谅笑了笑,准备直接给他扣个屎盆子,好好恶心魏刚一把,先搅黄了他的轻工局副局长的任命再说。
“左姐,咱们这样……”
第九十五章 蓬门今始为君开
凌晨两三点的时候,农机厂保卫科的小陈走进门岗室,拍了拍趴在桌子上睡觉的大毛,说:“妈的,今晚看了个片子,火气旺的很,熬到现在睡不着。你回宿舍吧,我在这守一夜。”
大毛困的不行,睡眼惺忪的说:“谢了哥们,那我回去睡了。”走到门口回头问了一句:“看的啥片子,劲这么大?”
“好像是叶什么卿演的,叫什么我本佳人,看着很有劲啊,那身段,那舌头,啧啧……”青州方言里,有劲就是爽的意思。
小陈脸上回味的表情让大毛很受伤,嘟囔道:“下次去看记得叫我。”说完打着哈欠一晃一晃的走了。
今晚没有月亮,出门不拿手电的话,小解都找不到家伙在哪。整个农机厂静悄悄的,偶尔有夜风吹过树梢,发出哗啦啦的声音。大毛走了十几分钟,小陈估摸着他已经在宿舍睡着了,四下看看没什么动静,打开门岗室侧边的小铁门,举着手电筒往远处照了照。四五个人从阴暗处疾步走来,对小陈点点头,悄无声息的进了农机厂。
而魏刚的心腹夏富贵,低着头夹杂在四人中间,一声不响的跟了进去。等他们拐往办公楼的方向,小陈对着夏富贵的背影重重的呸了一下,低声骂道:“【创建和谐家园】的,你孙子以前不是挺牛逼吗?逮住谁骂谁,现在怎么着,还不是个孙子?”
第二天一早,魏刚才一进厂,一车间主任就跑过来截住了他,神色慌张的说:“魏厂长不好了,工人们闹起来了。”
“慌什么慌,有什么可闹的?反了他们了!”魏刚在下属前还是很注重威严的,面不改色,龙行虎步的往里面走去,镇定的问道:“怎么回事,慢慢说,天塌不下来!”
“你……你办公室昨晚被撬了,有份名单被贴了出来,据说是……是你敲定的下岗分流人员名单……”
魏刚猛的停了下来,脑海中轰的一声响,身子差点没有站稳,颤声道:“什么?”
农机厂虽然还没有到步履维艰的境地,但市里的意思已经很明确,转产改制下岗分流几成定局。张长庆当了一辈子厂长,不愿到了退休的年纪,还被职工指着脊梁骨骂到入土,今年年初就称病躲到疗养院去了。
魏刚也籍此机会得以上位,临危受命,掌控了农机厂的人事财政大权,凭借严厉的行政作风,硬是维持住了农机厂这一年的稳定,给市里留下了很好的印象。前不久听大伯魏晨风传来消息,只要能站好最后一班岗,把农机厂下岗问题解决好,调任轻工局副局长十拿九稳,并且副局长也仅仅是个过渡,等两年后现任局长退休,他就是内定的一把手了。
至于说厂子谁下谁不下,根本不是个问题。这么多年了,他也有一群心腹、狗腿、情人要安排好;另外有那些眉眼通透的,心眼活泛的,手脚麻利的,都上门来叙过交情了,也不能收了礼不办事;还有是在上头有关系的,请人打了招呼,更是不能不办。总共400多人的厂子,仅仅保留五分之一的名额,这样下来也就没多少指标了。
前几天刚大概敲定了一下名单,其中有一些还要看情况做调整,有一些牙长的、难说话的、胡搅蛮缠的、撒泼耍赖的人需要慢慢做工作,只有等到有把握控制局势时才会将最终名单公布。却不知是那个挨千刀的家伙,一下子把天都捅漏了。
魏刚脸色煞白,再也顾不得领导的风度,拔腿往办公楼跑去。一车间主任撇撇嘴,心里腹诽两句,赶紧跟着去了。办公楼下围着一大群的人,男女老少,各种各样的声音在宽阔的空地上来回激荡,嘈杂的让人心慌。看到魏刚,人群哗啦一下拥了上来,瞬间将魏刚淹没。
“魏厂长,名单是不是真的?”
“魏刚,你给老子解释清楚,凭什么让我下岗?”
“【创建和谐家园】的,告诉你,敢让我走人,我就去市里告你去!”
“别以为你那点事我们不知道!把厂子搞跨了还想升官,没门!”
“就是!就是!”
魏刚铁青着脸一言不发,身上笔挺的西装也被人推搡的掉了扣子,最后还是在保卫科的人保护下挤出了人群。到了办公室,保卫科的小陈说:“初步看过了,应该是厂里的人想进来偷点钱物,一共撬了三个办公室,没发现有价值的东西,结果为了泄愤,就把这份名单贴了出去。”
大毛昨夜违背保卫制度,私自跟小陈换了岗,就出现了这样的事,更是什么都不敢说,附和道:“肯定是,昨晚我值班,根本没有外人进厂,应该是厂里的人,别人也不知道这份名单的重要性。”
保卫科长低声问道:“魏厂长,你看要不要报警?没得到指示,我们也不敢擅自做决定。”
魏刚摇摇头,目前要做的是安抚职工情绪,激化矛盾的事能不做就不做,说:“既然没丢什么东西,就算了吧。马上召集在家的厂子领导、各车间主任和带班小组长开会。”
仅仅周末两天,农机厂即将裁员的说法愈演愈烈,说最终保留人员仅十分之一,名单早就内定了下来,凡是跟魏厂长关系好的,送过礼的都留了下来云云,尤其有几个平日跟魏刚关系密切的女职工都在曝光的留厂人员名单里。丁枚因为老公在市委工作,不时有女同事打来电话问事情真假,得过温谅嘱咐的丁枚自然说确实有这事,大家不是都知道我前一段得罪了魏厂长吗?现在连我自己也要另外准备出路了。一听连老公是市委副主任的丁枚都因为得罪过魏刚而留不下来,一时间众议滔滔,人声鼎沸,加上有人故意造谣,各种流言甚嚣尘上。
虽然早就知道厂子会有这一天,可没想到这一天到来时,还是如此的人心惶惶,大多数人如丧考妣。这些人里,有人在农机厂干了一辈子,有人是厂里子弟,从小在这里长大,有人接了父母的班,农机厂几乎就是他们的全部。就这样一下子没了,许多人都感到无所适从。
忐忑不安的人群终于爆发,连着两天都有人成群结队的堵在厂长办公室里要魏刚给个说法。魏刚白天安抚职工,晚上还得安抚情妇,他本来确实打算要把这几个女人留下,可这样一来,为了避嫌怎么也得划掉那么一两个。
可划谁不划谁呢?这一切让魏刚焦头烂额。
周日晚上接到夏富贵的电话,又要请他去大江东去散下心。魏刚本不想去,可耐不住夏富贵软磨硬泡,他对这个跟班基本上还是满意的,加上这两天心烦的要死,出去舒解一下也好,就答应去了。吃完饭喝好酒,夏富贵说发现个新地方有好玩的,这是两人的饭后例行节目,魏刚也没多心,跟着他进了一家名为“秀水弯”的洗浴中心。
这些事平日里也都是夏富贵安排,从没出过差错,洗完澡捏完脚,魏刚放心的搂个女孩到包间里嗨皮去了。这个地方果然不错,女孩样貌上等,业务能力一流,还没入巷,就把他挑逗的急不可耐。三两下【创建和谐家园】了衣服,魏刚才要剑及屦及,女孩羞红了脸,推搡道:“我还是第一次,你……你轻点……”
这点风月场上的小花招,魏刚怎么放到心上去,调笑道:“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第一次最好不过,只要不是今天的第一次,我封你一个大大的红包。”
话音刚落,房门被砰的一下撞开,冲进来几个如狼似虎的治安联防队员,二话不说把魏刚按倒床上,还有一个记者模样的人拿着相机,咔嚓咔嚓连拍了十几张特写。
一般这种带记者的,都是市里组织大规模行动才有的配置,魏刚没往别处想,以为是点背正好碰上市里扫黄,摸出钱来想私下解决。不料那记者又狂拍了几张,算是坐实了瞟娼和行贿两项罪名。那个女孩见势不妙,竟然当场改口说他【创建和谐家园】。魏刚气的火冒三丈,叫嚣着要给他们领导打电话。带头的联防员一脸正气的拒绝了他这个要求,魏刚傻了眼,才知道今晚踢了铁板。
当他被扭送到“秀水湾”所在地的管辖派出所时,大名鼎鼎的市局刘副局长正好值夜班,巡视到这里。魏刚顿时脸如死灰,他跟刘天来没什么交情,并且听闻刘天来软硬不吃,嫉恶如仇,落他手里没人讨的了好。
魏刚本来拿定主意,大不了罚点钱拘留一夜,编个名字混过去就成。可现在碰到了刘天来,一切妄想都破灭了。
派出所里蹲了一排人,全是今晚在这片抓到的嫖客,刘天来走到魏刚面前,脸上还适时的露出了震惊的表情,诧异道:“哎哟,这不是农机厂魏副厂长吗?”
众人的目光唰得一下齐齐看了过来,魏刚只觉脸上【创建和谐家园】辣的疼,呲着牙艰难的笑了一下,“真是巧……巧啊,刘局长……”
第九十六章 莫欺少年穷
魏刚被单独带到隔壁的审讯室,刘天来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掏出一根烟递了过去,说:“魏厂长,怎么回事啊?听下面人说,这次搞得挺大的?”
魏刚脸上青一片白一片,接过烟狠狠的抽了一口,浓郁的烟雾在鼻腔里打个转,缓缓的逸散出来。
“刘局长,你一定得相信我,我是被那小【创建和谐家园】骗了,她是诬陷!”魏刚不是蠢蛋,今晚的事透着诡异,可他思前想后,自己跟刘天来根本没有过节,犯不着使这样的阴招。早就听说治安联防那块,有人跟小姐们勾结,引嫖客上勾后再抓进局子里狠宰一刀,今晚很可能就是踩到了这种地雷,【创建和谐家园】的倒霉。
刘天来笑了笑,拿起一叠口供扔到桌子上,魏刚拿起来翻看了几眼,身子一软倒在了椅子上。
秀水湾的老板、大厅服务员和包间里的【创建和谐家园】师都能证明魏刚带着这个女孩进了包厢,而那个女孩子竟然不是秀水弯的员工。她自称是来秀水弯消费的顾客,魏刚以帮忙为由,将她骗到了包间里,意图【创建和谐家园】。
“魏厂长,我是相信你的,不过看了这些证据,哦,还有几张照片,不知道检察院那边会不会相信,【创建和谐家园】又会不会相信?”
魏刚一听急了,从椅子上站起,双手按在桌面上,哀求道:“刘局长,你得帮帮兄弟,这事还不是您说了算?我知道规矩,那女的要多少钱绝不二话。今晚忙活的弟兄我都有表示,刘哥,看在我大伯的面子上,千万别捅出去。”【创建和谐家园】不【创建和谐家园】的他倒真不怕,没做过就是没做过,可这事说不清啊,老百姓最喜欢的就是当官的风流韵事,一旦传出去,名声臭大街是肯定的了。在调任轻工局的节骨眼上,出了这样的事,不是胡闹吗?
刘天来心里冷笑,【创建和谐家园】就是【创建和谐家园】,这时候提不提魏晨风并不重要,该卖面子的不提也会卖,不打算卖的提了凭白送人家一个把柄,脸色却没什么变化,淡淡的说:“都提到魏部长了,这个忙我也不能不帮,这样吧,你给魏部长打个电话,总得有指示我才好办事,毕竟今晚这么多兄弟看着,也不能太随意了。魏厂长你说呢?”
魏刚费尽口水,就是为了打这个电话,刘天来开了口,还等什么?立刻拿起桌上的电话拨通了魏晨风的家宅,响了两声后里面传来魏晨风威严的声音:“哪位?”
“大伯,我是小刚……是这样,刚才陪朋友在一家洗浴中心休息,正好碰到这片的派出所出任务,起了点误会。市局刘局长也在,您看……”
魏刚话没说完,就听到魏晨风压抑着怒火的低声喝骂:“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农机厂这两天都成什么样子,你还有闲心出去鬼混?嗯?把电话给刘天来!”
市局就这一个刘姓的副局长,听说是他,魏晨风本来略有的疑心也消散无踪,刘天来出了名的软硬不吃,魏刚搞不定他也在情理之中。
“喂,天来吗,我魏晨风啊……对,魏刚犯了错误,你一定要依法办事,该怎么罚就怎么罚。不过农机厂目前有些问题要处理,这影响到市里面的大局,这一点也要考虑到……”
挂了电话,看着魏刚一脸轻松的表情,刘天来沉吟一会,给他两个选择,要么承认嫖娼,看在魏晨风的面子上,做完笔录交点罚款,女孩那边刘天来帮他搞定;要么按【创建和谐家园】调查,那就啥也不说了,乖乖的在这里呆上一晚等候处理结果,同时还得通知家人、单位,有什么严重后果谁都能预料的到。
魏刚听的目瞪口呆,你狗脸啊?我大伯都打过电话了,还要做笔录、交罚款?刘天来看出他的不悦,冷笑道:“魏厂长,别的我也不多说,单单摆平那个女孩,就不知道得花费多少心力。你这边要是没有一点处罚的话,我也交待不过去……我要整你的话,法子有的是,还会让你给魏部长通电话?”
这事要随便换个副局长来,说这些话都是故意在找茬呢,可放在刘天来身上,却再正常不过。魏刚也知道他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给大伯面子了,毕竟自己跟他没有任何交情。两害相权取其轻,无奈下只好承认嫖娼,签字画押后把笔一扔,苦笑道:“刘哥,兄弟的命可算是交到你手上了,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开口,我绝不推辞。”他自己也清楚,这份笔录一签,等于留给刘天来一个很大的把柄,但形势比人强,这样做总比搞成【创建和谐家园】案好多了。
刘天来拿起笔录晃了晃,笑着说:“魏厂长你就放宽心吧,等会我亲自去找那女孩谈谈,一定把这事情压下来。”
魏刚出了派出所的大门,立刻看到一直没露面的夏富贵正焦急的在不远处走来走去,怒火猛的上冲,走过去一脚踹在他身上。夏富贵被踹的疼痛难忍,脸上却不敢露出丝毫表情,说:“厂长,我那会正好出门打个电话,回来就看到好多民警,没敢露面。真不能怪我啊,整个一条街全在查……”
魏刚杀了他的心都有,黑着一张脸上了出租车迅速远去。夏富贵呆呆的站在街上,背影拉长,看上去凄惨无比。
看到这一幕的刘天来微微一笑,知道今晚不会再有什么变故了,转身进屋拨通了左雨溪的电话。
“左局长,事办妥了……”
回到家,魏刚澡也没洗赶紧给魏晨风打了电话,说了笔录的事。魏晨风想了想,说:“没事,刘天来现在孤立无援,拿了把柄也不敢怎样,我会找机会跟他谈谈……”接下来又是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魏刚苦着一张脸不敢说话,唯唯诺诺,保证一定尽快把农机厂的事处理好,魏晨风才挂了电话。
第二天一早,魏刚进厂后立刻就感觉到气氛不对,特别是有些女职工看到他就躲闪到一边,指指点点的显得十分诡异。魏刚一头雾水的走到办公楼下,一楼的侧墙处围着一大群的人,他还以为是来问下岗的事呢,正要从旁边偷偷的溜上楼,不知谁扭头看到了他,叫道:“魏厂长来了。”
人群中发出哄堂大笑,呼啦一下全都散开,魏刚这才看到墙上贴着一张大大的纸,顶头用毛笔写着一行黑字:有了票娼魏厂长,农机职工全下岗。下面用了小说笔法,绘声绘色的描述了一下昨晚的情景,胡编的成分在百分之八十。旁边还影印着一张照片,两人【创建和谐家园】着身体,女孩长发捂着脸看不清楚,魏刚正对着镜头,清晰可见。
魏刚整个人傻掉了,这时候他才明白,原来昨晚的一切,刘天来从头到尾都在撒谎!谁知噩梦还没有结束,三个人推开人群走了过来,一人拿出工作证,说:“我们是青州市纪律检查委员会,接到群众举报,有些问题需要请魏刚同志回去协助调查。魏厂长,走吧!”
这一刻似乎连灵魂都脱离了身体,摇摆着升到几万米的高空,心口闷的如同有万斤巨石压着,张开大口急促的喘着粗气,魏刚脸上的血丝瞬间褪尽,好似白血病人般可怕的苍白。围观的众人表情各异,震惊,诧异,高兴,振奋,鄙夷,等等等等,不一而足。
纪委的一个工作人员走过去,揭下了墙上的那份大字报,卷成一团塞进了公文包里。
魏刚被带走调查的消息,一天内传遍了整个青州,普通老百姓全当听个热闹,茶余饭后也多了一份谈资;官场中人却如同无头苍蝇般四下打听,不知道这是哪股风吹了起来。上次杨一行下台,那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呢。可这次魏刚一个副处,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市里的事他没资格掺乎,许复延再没格局,要反击也不会拿他开刀。市下面的事有魏晨风罩着,一般人动不了他,这谁这么不开眼啊?
谁能想到,这一切的起因,不过是跟一个少年的一场斗气?
其实到了这一步,魏刚还没真正明白谁在整他,打死他也想不到温谅会有这么大的能耐,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了刘天来身上。
【创建和谐家园】啊,老子从没得罪过你,你倒是不客气,上来就往死里整啊!
刘局长也很无奈,做脏活就是这个命啊!
魏刚在经历人生最大考验的时候,始作俑者温谅同学也不好过,司雅静老师的记忆力明显跟她的美貌成正比,周末都过了两天了,还没忘记那天晚上帮温谅撒谎的壮举。上午第四节是化学课,一放学同学们全都如奔马般冲出了教室,温谅却被叫到了讲台上。纪苏有些好奇,坐在座位上没有动,磨蹭着收拾课本,想看看怎么回事,没想到司雅静对着她笑了笑说:“纪苏,放学了快去吃饭吧。老师找温谅有点事,要单独谈谈。”
纪苏担心的看了看温谅,温谅对她眨眨眼,微微一笑。纪苏这才发觉自己似乎有点太紧张他了,扭过头迅速的跑掉了。
“嗯,温谅同学,那天晚上的事,如果你不能给我一个很好的理由,我会考虑,跟你妈妈说明一下真实情况……”
第九十七章 三人行
听了司雅静的话,温谅苦笑道:“司老师,这个事不好说太细……”
“哦,做什么坏事去了?我猜猜,是跟任毅打游戏机去了,还是跟某个女同学在一起谈人生理想啊?”
温谅有点无语,跟司雅静接触的多了,才会发现她美艳动人的外表下,有一颗狡黠顽皮的心。“司老师,上次您就在叶老师面前诬陷我跟一个女孩很亲密,让我挨了好一顿批评。这次又想扣帽子了,您在文革时当过红小兵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