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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昨天那场强行军,他虽然只两手空空带了把防身用的【创建和谐家园】,还是靠吴刚强和秦天等一干保镖连拉带扯的把他架到终点的,就那样都累得气喘吁吁难以站立,这还是他每日勤练龙虎丹鼎功,身体素质优于常人才做到的。相比林佳娜和她的手下全副武装千里奔袭,一到地方还要立即展开工事挖掘、弹药准备、伪装宿营等活动,他终于深深体会到什么叫专业的精英部队了。现在一开战就他们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近千名印尼士兵打得喘不过起来,杨星心里发誓,看来当年他选择商人而不是去做特种兵真是选对了,还是继续干好这个有前途的职业吧,战争始终是林佳娜她们最佳的舞台,没人可以代替!
几轮攻击后,少部分印尼士兵总算反应过来,手忙脚乱的将装甲车上的重机枪机关炮等重火力向伏击点猛烈还击。这时候,就轮到林佳娜的“美杜莎”大放光彩的登台亮相了。只见她屏息静气的瞄准打得最欢的一辆装甲车,缓缓扣下扳机,离她最近的杨星只觉得戴着耳罩的耳边仿佛平地惊雷般一声巨响,震得他半响耳中都是嗡嗡声。“美杜莎”的【创建和谐家园】后面冒出好大一团火花和烟雾,宛如一头巨蟒挣扎起来,但总算稳稳的停在了林佳娜的手中。远处那辆装甲车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猛推了一把,一下子就翻倒在了路边,随着车内冒出夹杂这火花的烟柱,车内发出一声闷响,紧接着车子零件随着又一个巨大的爆炸四散而飞,装甲车转眼就成了一地的零件和垃圾。此时一阵巨大的子弹呼啸声才传遍战场,20毫米子弹的声音才刚刚赶上它的脚步。
目露凶光的“美杜莎”下一个“凝视”对象是一位军衔较高的军官,他正在一辆军用吉普车内声嘶力竭的命令周围的士兵聚拢反击,“美杜莎”一枪就把他连人带车化成了火团,好不容易围过来的士兵顿时吓得鸟兽散了。林佳娜和杨星带着“美杜莎”四下游走,因为“美杜莎”子弹的巨大威力和超远距离发射毫无预兆的优点,在林佳娜弹无虚发的枪法下,没有一名印尼士兵能发现他们的位置,更遑论反击了。他们眼睁睁看着身边的车辆和顶头上司纷纷变成了破铜烂铁和一滩肉泥,他们对这种不知来自何方何时的打击异常害怕。那尊“美杜莎”仿佛真的成了来自地狱的死神,大大削弱了士兵的士气,始终没有组织起像样的反击。
只是林佳娜她们虽然出其不意的打了印尼人一个措手不及,但对方毕竟人数五倍于他们。无法有效反击,很快印尼人天性中的欺软怕硬心态就起了作用,很多人选择放下武器投降,更多的则选择逃跑。很快埋伏战就变成了击溃战,伏击的山谷由于是一个丛林密布的地区,印尼政府军士兵一钻进密林就很难追击。不过林佳娜她们并不打算重演全歼印尼海军陆战队那一幕,让这些残兵败将逃走对他们接下来的作战还大有好处,随着枪声渐渐平息,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那辆不起眼的路虎车上。
对于那些逃走的士兵,林佳娜他们也不是没有准备。杨星得知为了这次伏击战,她还专门联系了自由亚齐运动的领导人,他们显然也对能俘获普拉博沃这个总司令很感兴趣。在这个伏击圈外,密林中还埋伏着自由亚齐运动三千多人的游击队。那些逃进密林的印尼政府军士兵自然有人收拾他们。将来普拉博沃的尸体也会移交给自由亚齐运动,要把这场经典伏击战的胜利也送给他们。
战斗一打响,普拉博沃就知道不对,这种狭长的山谷通道简直就是教科书里的伏击战的样板。战斗的进行也让他感觉大势已去,所以他也选择让手下掩护他逃跑,但林佳娜可是早就得知了他的所在,怎么会让他都得逞,所以一开战她们就用迅猛的打击把他和手下割裂开来,让他的一字长蛇阵掐头去尾拦腰断,完全变成死蛇。林佳娜又重点打击那些企图营救他的军官,最后让他这个最高指挥官反而被遗弃在了战场中央。
杨星看着他的座车,觉得心头有一股不可遏制的怒火。一边的林佳娜安慰的握了握他的手,对步话机里命令:“把投降士兵带走!”她的手下迅速用英语让投降士兵集中走开,只留下被一枪爆胎摔在路边的路虎车边得普拉博沃和他几名副手仍旧高举着双手。黑杰克他们凶神恶煞的先把他们都按跪在地上搜光了他们的武器。
杨星和林佳娜走到一脸硝烟狼狈不堪的普拉博沃面前,这位个头不高面容颇为英俊的军方二号人物现在看起来象只斗败的公鸡跪着俯首不语。作为接受过美军培训的印尼军中精英他的英语很不错,耳边传来各种口音的英语,让他明白眼前就是那支潜入印尼的外国武装部队。只是没想到他还是低估了对方的实力,让海军陆战队和他都大败而回,他们来自哪?的目的是什么?带着一肚子的疑问他抬头看着首领模样的一男一女,感觉谜底就要揭晓了。
第二百四十七章 玉石俱焚
杨星盯着眼前这个小个子男人,单看外表很难把他和草埔大屠杀的幕后指使联系在一起,他知道普拉博沃狡猾,前世里他犯下滔天血债后居然还能逃到约旦逍遥法外,这一世他可不准备给普拉博沃这个机会了。“你不必知道我们是谁,只要知道我们是来杀你的就足够了。我是中国人,我知道你对我的同袍做的事情,血债要用血来偿!在你死之前,让你看几样东西!”杨星的英文说得很慢,留过学受过美军培训的普拉博沃听的很清楚,杨星话里的每个单词都如同一柄大锤敲打在他心头,把他心底求生的希望砸的粉碎!
几张黑白照片被丢在普拉博沃面前,一张正是丁雯丽抱着被烧焦华裔女孩尸体痛哭的定格照,另外几张也是雅加达暴乱中被杀死的形形【创建和谐家园】华人的照片。剩下的都是画面不太清楚但能看出是印尼军人的死亡照。但普拉博沃看着他们双手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那上面都是昨天被确认全军覆没的印尼海军陆战队里几名高级军官。他终于醒悟过来这至始至终都是一个陷阱,海军陆战队全军覆没的消息就是用来钓他这条大鱼的鱼饵!可笑他毫不犹豫的一头扎进来,显然对方已经筹划这个陷阱多时,他联想到那个突然“生病”的下属,就知道对方为了对付他下的本钱了。他最害怕的就是这种无法收买,无法辩驳的对手,他感觉对方看他的眼光就象看见即将活祭的祭品。
杨星左右示意了一下,几名大汉扑过来堵上普拉博沃的嘴,并迅速用侵了水的生牛皮把他的四肢和脖子固定在一株小树上,热烈的阳光把生牛皮晒干,产生的巨大收缩力量吧他的四肢都给勒出血来,脖子上的牛皮更是勒的他眼珠发白。这种杀人方法缓慢但极度痛苦,杨星不想他马上死去,他让人稍稍松了一下普拉博沃脖子上的牛皮绳,放在他面前一台小卫星电视,里面是正在直播亚凰台摄制组拍摄的雅加达动乱新闻。
“雅加达暴乱已经进入第三天,针对华人的暴行不但没有遏制反而越演越烈。刚回国的苏哈托总统正在国会接受质询,执政的专业集团内部不少议员询问他和远在亚齐的普拉博沃将军是否推动了这场暴乱!”亚凰台临时主持人白冰正略带愤怒的念着稿子。似乎是应证她的说法,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天崩地裂般的巨响,整个雅加达的夜空都被照亮。慌乱摄像师连忙把镜头转头向爆炸方向,临时充当白冰助手的丁雯丽惊慌失措的冲到镜头前,也顾不得什么形象,眼带泪花的喊道,“有人说,刚才一名华人开着一卡车炸药冲进了雅加达宪兵司令部!”以这次惊世大爆炸为起点,接下来的一天一夜里,一向被认为怯懦和软弱的印尼华人突然做出了一系列惊天动地的事情,吸引了全世界的目光。
在巨港街头,几名暴徒试图撬开一扇华人开办的超市大门,身后几名手持步枪,面色阴暗的特种部队士兵紧张的四下警戒。因为虞傲君的部下神出鬼没,普通的街头流氓早就不是华人武装的主要敌人,本来想幕后操纵的特种部队只好亲自上阵,这两天和虞傲君他们多次交锋都没占到便宜。但面对虞傲君不和他们硬抗,带着华人四处躲藏的做法,这些特种部队成员一时没有好办法。就想到这招利用华人心痛自家产业的心理,直接抢劫烧光华人的物业,迫使华人露面的毒计。
随着金属滑页门被撬开升起,几名暴徒露出又可以大肆劫掠一番的兴奋神情,但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名身上绑满了汽油瓶和炸药的华人青年,他的神情平静的好像身上是无关紧要的东西一般。“炸药!”暴徒身后的特战队员可没法这么平静,第一个念头就是把枪口指向青年想开枪阻止他。但青年微微一笑用印尼语说道:“再见!”随着一团火光升起,暴徒、特战队员和华人青年转眼都化成了尘埃,只留下一地废墟和周围印尼人恐惧的眼神。
这一天从雅加达到印尼的心脏地带的整个爪哇岛上,针对华人暴乱最严重的地区,类似【创建和谐家园】性爆炸此起彼伏。还有不少年轻华人走上街头,用刀用枪用拳头甚至用牙咬,反抗人数是他们几倍的暴徒,血染长街也不誓死不退,激烈的斗争画面通过电视传遍了东南亚各国,给各个种族的民众带来了深深的震撼。印象中一向温和守礼,忍气吞声的印尼华人群体集体发疯了吗,【创建和谐家园】式炸弹从来都是【创建和谐家园】教【创建和谐家园】的专利,什么时候被认为怕死的华人也学会这招了?
绑在树上的普拉博沃看到这里也知道他的计划完全失败了,一个被激起了血性的民族是不会被征服的,只看看电视上采访的印尼当地民众眼里惊惧的神情就明白了。他只感觉生命力一点一点的离开他的身体,脖子上的皮绳正一分分的收紧!
这就是杨星离谈到的最后一招——玉石俱焚!他让虞傲君找到那些在暴乱中损失大部分亲人的华人青年,说服他们成为“【创建和谐家园】”和发动【创建和谐家园】性的攻击。杨星不是恶魔,但他知道有时一个弱势民族想反抗压迫,获得自己应有的权利时,指望统治阶层大发善心是没有希望的。自己的东西要靠自己的双手赢得,赢不回来就要去抢,抢不到就让别人也抢不到!华人最缺乏的就是这股狼性,不光对敌人要像狼,对自己也要象狼一样狠。
印尼华人不想继续任人宰割,这次就一定要发出自己的呐喊,让全世界的人都听到。如果大声呼救没人在意,那就用炸弹唤醒大家的良知吧!既然印尼人始终视华人为异类,不能让他们爱华人就让他们怕华人吧!为了让今后每个跟苏哈托普拉博沃之流考虑对华人动手的野心家心生颤栗,警告他们。用这种玉石俱焚的激烈做法昭告天下,华人不可辱,犯我华人者,虽远必诛!
普拉博沃的浑身都在颤抖,除了内心的害怕,还有肉体的痛苦,杨星要他痛苦的死去,于是复仇天使里几名擅长拷打的士兵正一刀刀的从他身上剔除骨肉,这是中国古代最残忍的“凌迟处死”。听着他的惨嚎看着他已经血肉模糊的身体,杨星不由转过身去,迎着日光闭上了眼睛,让热泪流满了面庞。一个民族的复兴有时候需要太多的鲜血,不仅是敌人的,也有自己同胞的!他缓缓的下令道,“凡是参与策划暴乱的他的手下都要死,不要让他太快死掉,我要让每个野心家知道,人在做天在看,华人不是可以任意屠戮的羔羊!”
当印尼武装部队最高司令官维兰托中将接到普拉博沃的死讯时,感觉是喜忧参半。喜的是自己的最大竞争对手【创建和谐家园】掉了,忧的是普拉博沃和海军陆战队的覆灭都说明国外势力正插手日渐动荡的印尼国内局势,现在这消息更说明情形恶化了。刚从开罗回来的苏哈托还是一副强人本色,正准备派兵强力镇压国内的学生运动和反叛分离运动。但时移世易,想在已经不是他上台时的60年代,可以让他为所欲为的镇压国内反抗势力而无人问津。
杨星发动的舆论战正逐渐显现效果,现在世界各大报纸、电视、网络的头条都在谈印尼的暴乱,种种耸人听闻的标题直指印尼国内种族大屠杀,并纷纷指责苏哈托是幕后主使,“华人屠夫、大【创建和谐家园】”等称呼出现在英国泰晤士报、日本朝日新闻、德国明镜周刊等国际刊物上,苏哈托的名誉一落千丈。就连一向支持他的美国舆论也开始转向,美国国务院发言人在回答记者提问时大谈印尼国内人权状况堪忧,有可能会影响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向印尼提供经济援助的态度。眼看他这艘大船将沉,有心人就开始四下联络,觉得该跳船求生了。
当维兰托看到主动上门联系他的那个人时,不由感叹世事无常。来人原来是苏哈托最喜爱的【创建和谐家园】,号称印尼工业国产化奠基人,被认为“绝不会背叛苏哈托”的现任副总统哈比比。哈比比一向给人以学者型官员,不喜欢政治,苏哈托就是看重他的专业知识和不喜名利,认为对他的总统宝座没有威胁才大力提拔他,把他作为自己的副手。现在这样一个被认为是苏哈托心腹的人主动找上维兰托私下商量密谋推翻苏哈托的统治,的确让维拉托感觉知人知面不知心。
经过一番长谈,维兰托也明白如今的形势不由得哈比比不动心。现在苏哈托的处境可谓是岌岌可危,由于印尼暴乱的真相到处传播和世界各大媒体的批驳,对他的指责声不断。中国甚至在安理会上提出为了保护本国侨民在印尼的利益,难得的强硬暗示,必要时要派本国军队来“护侨”!美国方面则多次派人私下接触专业集团内部的部分议员和哈比比本人,表示为了稳定印尼局势,可以接受印尼领导层的变更,美国到时候会给予支持。为了表示美国对此的认真态度,美国国会正在酝酿一项法案,对“印尼【创建和谐家园】”苏哈托和他的家人实行制裁,谴责他们在此次暴乱中发挥的负面作用。
在美国人的强烈暗示下,专业集团内和哈比比都明白苏哈托大势已去,要为自己赶紧谋出路了。但苏哈托当年是以军事政变起家,手里一直牢牢控制着军队,想扳倒他必须求得军方的协助,维拉托自然就成了他们大力拉拢的对象。双方各有所需,一拍即合,很快就达成了协议,准备推翻苏哈托的统治了。
第二百四十八章 政变
苏哈托倒台的速度比预想的来得还快,当普拉博沃被大卸八块,人头高高的吊在自由亚齐运动宣称伏击成功他的山谷大树上时,印尼各军区的高级长官突然接到命令汇聚于雅加达,参加所谓应对亚齐局势恶化的对策会。这些军区头头们本来兴趣不大,不过总司令官维拉托以总统的名义要求他们参加这场国防高级会议,让大家心头打鼓这会议是否苏哈托总统还有借机考察军队忠诚度的想法。
虽然苏哈托年老体弱,最近对他的负面风言风语又很多,议论他是否会下台在印尼已经不是秘密了。但作为长期严密控制军队的最高领导,这些军区司令大部分是由苏哈托一手培养出来的,虽然不少人有些想法,但仍对苏哈托抱有一线希望,于是几乎全部亲自前往雅加达参加会议。
但等他们刚来到雅加达市郊一处军营还没来得及落座,往昔经常笑容可掬没有架子的长官维兰托送上的不是往常的美酒佳肴,而是一群军人手里黑洞洞的枪口!同天5月20日,内外交困的苏哈托下令派军队镇压雅加达特里科迪亚大学的学生【创建和谐家园】,四名大学生在冲突中被枪击身亡。【创建和谐家园】人群的情绪彻底被点燃,雅加达市民终于压抑不住愤怒,纷纷走上街头进行大规模【创建和谐家园】。
紧接着事态急转直下,令人惊讶的是本来被派往执行镇压命令的印尼士兵突然临阵易帜加入到了【创建和谐家园】队伍里。并且一股军队迅速控制了市内交通要道和电视台、电台等媒体。【创建和谐家园】【创建和谐家园】组织者这时才如梦初醒,印尼军方政变了!他们抓住这天赐良机,发动群众包围国会、总统府等多处政府机构中枢。到这天夜里,执政的专业集团内部一批温和派议员也发表脱党宣言,大肆抨击苏哈托的种种劣行,并推出副总统哈比比为领导,宣称要站在人民一边,要求苏哈托立即下台!
随后印尼武装部队最高司令维兰托也在印尼国家电视台露面发表讲话,称印尼军队顺应时势,拒绝接受镇压【创建和谐家园】人民的命令,并敦促国家领导承担相应的责任,主动辞职并解散国会和政府准备大选。这则声明一石激起千层浪,【创建和谐家园】群众欣喜若狂,意味着苏哈托最大的支柱——军队终于也宣布倒戈了。
巨大的压力下,四面楚歌的苏哈托终于两天后正式宣布辞去总统职务,并宣布同意由哈比比等人组成临时过渡政府,解散国会于三个月后进行大选。至此维拉托和哈比比的逼宫行动取得了圆满成功,叱咤政坛三十多年的苏哈托一夕失势,黯然下台,成为亚洲金融风暴中失去职位的最高国家元首。
为了兑现同美国人的密约以及为了平息国内和国际舆论,新上任的总统哈比比头天就宣布国家展开民族和解谈判,首先要制止不得人心的反华暴乱。要求维兰托率领军队进入反华最严重地区恢复秩序安抚华人。并同时宣布进行全国大赦,对前一阶段巴厘、亚齐、东帝汶等地区的武装冲突既往不咎,政府军单方面停火,希望独立武装能派代表和政府接触商谈停火及地区自治等问题。
这一套组合拳打下来,印尼局势总算开始稳定,尤其是电视直播维兰托派遣宪兵部队包围下野的苏哈托的住所,将他的家族成员都软禁起来后,印尼上下莫不拍手称快。哈比比也斩草除根,对苏哈托家族在印尼全部财产展开清算,全部收缴国库,既缓解中央的财政困难可以向广大贫困民众及时发放救济款,又彻底斩断了苏哈托可能东山再起的资金来源,可谓一石二鸟,很快印尼国内如火如荼的紧张气氛就逐渐冷却。美欧等国也投桃报李,IMF宣布鉴于印尼新政府执行紧缩计划得力,承诺将救济印尼剩下的205亿美元及时拨给印尼新政府。
大赦令颁布的当夜,杨星虞傲君他们终于可以长吁一口气放下心来印尼的行动圆满成功了。在雅加达港的一处荒滩上,虞傲君带着手下准备和当地华人告别归国了,这些当地人都受过他们的救命之恩,听说他们要走,都满眼含泪拉着他们久久不愿放手。虞傲君的精神很差,连续多日征战加上最后宣布“玉石俱焚”命令时带来的巨大心理压力,都让身经百战多年受间谍训练的她都感到要崩溃了。
只是看到这些她曾竭力保护的印尼华人脸上感激的神情,让她感觉这些天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而且还帮助印尼华人找到了自信,能够顽强的应对更大的风雨,也不枉杨星和她的一份苦心。要知道为祖国赢得这些海外游子的尊敬和归属感,可是用那几十名参与【创建和谐家园】性爆炸的印尼华人青年和她手下十几名军人性命换来的!
送别人群中印尼中华商会主席林百年抱着一名叫扈成的退伍军人老泪不止,这名军人为了保护他的小女儿,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暴徒攻击达二十多分钟,人休克多天现在头上还缝着针,裹着纱布活像名印度锡克【创建和谐家园】。他操着不太熟练的中文感激虞傲君“你们给了我们这么大的恩惠,真说走就走吗?现在宣布大赦,不追究我们组织反抗武装的责任了,你看天快亮了,你们多呆一阵,养好伤再走不迟啊!”
“就是因为光明要来了,我们这群行走在黑暗中的人才必须离开了。”接他话的人是不知何时出现的杨星,他身后还有一帮一身漆黑鬼魅般的手下,他们迅速周围建立一道警戒圈,把杨星和林百年他们隔开。林百年被杨星的神出鬼没吓了一跳,不过之前他和杨星在雅加达已见过面,看清楚他后就琢磨起杨星的话来。
“我们毕竟是外国人,在印尼杀人放火到处制造混乱是不得以而为之,任何政府都不会允许国内有我们这样危险的组织存在的。而且【创建和谐家园】下台,大家的处境好多了。不过对现政府华人还是要擦亮眼睛听其言,观其行,最重要的是‘人一定要靠自己’,只有我们华人团结起来,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才能让别人尊重我们。”杨星的话让林百年若有所思,暴乱前杨星这样说会被他斥为“愤青”,但这些天他看见印尼的大局被眼前这位貌不惊人的年轻人一步步扳过来,现在他说的每一句话,他都要仔细体会一番才行。
倒是虞傲君看到杨星到来,只感觉得肩上的千斤重担一下都卸了下来,心情一松只感觉头昏脑胀浑身无力,往后便倒。幸好杨星眼明手快扶住了她,只觉得手下她原来健美丰腴的身材似乎轻了不少,内心不由愧疚。和林百年他们寒暄了几句,尤其是得到林百年代表印尼华商各界答应让杨星掌控一大笔海外资金的投资承诺,让他感觉印尼之行功德圆满,赶紧见好就撤吧!在林百年他们惊骇的无以复加的眼光中,杨星他们搭上“天涯”、“海角”号潜艇,一边挥手告别一边准备潜入海底,给送行的印尼华人再次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
一进船舱,虞傲君就醒过来了,只是抱着杨星的手并没松开,虽然这对杨星来说是个好兆头,但他并不想趁人之危。他抬起虞傲君精致的脸庞,看见她如花的面庞上点点泪痕,心中不由一痛。倒是虞傲君主动把脸庞靠过来,杨星闻着她身上如兰如麝的香气哪还能挣扎,任由她把花瓣一样娇嫩的嘴唇印在了他的唇上。
良久,热吻的气喘吁吁的两人才分开,虞傲君的脸色红的如朝霞,心情平复下来才幽幽的讲述起来。“我现在一闭眼都能看到那些自愿作【创建和谐家园】的年轻华人的脸,那名最先冲进雅加达印尼宪兵总部的成云城家境富裕,还在广州读大学。他全家这次都被烧死在了自己家里。这次我一问他就第一个站出来了。我问他知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他说小时候很崇拜戊戌变法里的谭嗣同,他在国内看了不少谭嗣同的介绍,谭当时有机会逃走,但他对救他的人说,‘各国革命未尝闻没有牺牲流血就能成功的,谭某不才,愿为国家之变革而流血。’成云城说他已经一无所有,就想当印尼的谭嗣同做那第一个流血的人。”
虞傲君一边说,一边轻轻的解开了衣服的扣子,但她的手摸上杨星的衣服时,杨星没有让她停止,尽管她颤抖的手指泄露了她的紧张。这时对二人来说肉体的解放才能压住他们心头的歉疚吧。两人都知道“玉石俱焚”计划会成为缠绕他们多年的梦魇,那些活生生的华人青年面孔永远铭刻在他们心底。即使两人自问问心无愧,但为了大多数人的利益,损害一部分人的幸福甚至生命是对是错永远都是一个无解的答案。
第二百四十九章 毕业答辩
两人之间的关系因此拉近了许多,为了分担虞傲君的压力,杨星没有犹豫的抱紧了她,尽管虞傲君曾经接受过类似的训练,但在杨星这位欢场老将面前,她还是个雏。只能任由杨星带领她进入一个陌生而又旖旎的世界中,伴着杨星的爱抚,她感觉身体深处一波波的【创建和谐家园】不断冲击着她的神经。当二人紧密贴合那一霎间,她没感觉到一点失去处女的疼痛,唯一能做的就是脱口而出的尖叫和让无与伦比的极乐传遍全身!她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愉悦、兴奋、悔恨等情绪交织的泪水肆意奔放出来,她紧紧搂着身上的男人,感觉着两人心灵的交汇和肉体完全向对方敞开的兴奋。
直到她睁开眼才惊呼着发现他们的房间里散发着各类海底发光动植物的光彩,映的整个房间如梦如幻。看着床边那几扇透明的舷窗,她才想起他们还在海底,她的第一次竟然是在黝黑静谧的海底发生的!她和杨星在床上抵死缠绵,居然身边还围着一大堆鱼儿、水母、珊瑚之类的水族观众,不过她很快就被海底五光十色的美景给迷住了,直到杨星的魔爪在她身上不断游走的分散了她注意力,她才不甘心的把杨星一下压在身下,像个骄傲的女骑士一样一边骑着杨星一边自得地欣赏海底的美景。
等到几度风流,云收雨住之后,两人依偎在一起,杨星终于肯定这位外表坚强的女子对他是倾心以对,也就把一些极机密的事情透露给她听了。现在他答应帮程沧海解决预测的三件事里印尼的事情已算尘埃落定,结局令人满意,前世里令人发指的大屠杀惨剧终没出现。现在就轮到帮助解决第二件大事了,现在已经是5月底,下个月震惊全国的特大洪水就要到来,他必须立即回国早作准备未雨绸缪了。
他告诉虞傲君,她的假想敌那位喜欢混乱多过和平的林佳娜女士,也早就潜逃出印尼回欧洲了。印尼军方不是笨蛋,虽然自由亚齐运动得意的宣称对全歼印尼海军陆战队和伏击普拉博沃负责,并把普拉博沃的尸体到处展示,但印尼军方情报部门还是发现了这后面林佳娜他们的蛛丝马迹。就像杨星说的,没有人能容忍一支外国雇佣军在境内挑战军方,无论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所以干完伏击普拉博沃这一票,复仇天使就早早化整为零分多批从印尼偷渡出去了,并且经过在印尼的并肩作战,虞傲君对林佳娜的敌意已经消除不少。
没有了作战压力,回程自然是比来时放松了许多,虞傲君虽然破瓜未久,但她经过训练身手又了得,食髓知味下成天和杨星腻在一起探讨男女间的奥秘,大概是唯一可以和杨星斗个旗鼓相当的床伴,让杨星大叹不可小觑天下英雌。只是在昔日部下前她脸皮薄还放不太开,一直躲在杨星的单间里不露面。潜艇上的成员大部分是都是杨星的心腹“暗星”和那些国内军方人员,他们对杨星能在这次印尼行动中身先士卒,亲赴险地“指挥”战斗的行为都极为敬佩,和自己那位美丽女上司的种种暧昧小节只当看不见。倒是里面不少对虞傲君有憧憬的人捶胸顿足,心道这位杀伐果断、胆大心细、美丽动人的女上司居然是别人的二奶!他们可知道杨星身边红颜知己一大堆,这次在印尼也看到另一位美艳煞星林佳娜和杨星态度亲密,心想这位幕后老板看起来没什么过人之处,如何能降服这两头女暴龙的?
杨星当然不知道他成了潜艇里的话题中心,只是催着潜艇艇长急着往回赶。这里面有个秘密他连虞傲君都不能告诉,现在印尼局势已日渐平静,不用再多关注了,他主要的事情是安排准备98抗洪的物资和资金以及应对港币保卫战的先期筹划。还有一件当务之急的事情就是他的毕业论文答辩日马上要到了,虽然说出去大家都觉得不可理解,他刚从印尼血雨腥风中杀出来还要参加毕业答辩?不过他答应过高锟,要正大光明的从学校毕业外,人无信不立他一定要信守承诺。另外程沧海可是通知他会亲自来旁听,届时高锟校长、阚东田市委书记、李国柱省长也会参加,赶鸭子上架的把一场毕业答辩变成了他对国家经济形势的阐述会了。众目睽睽之下,杨星想玩花样就困难许多。所以他即使在潜艇上和虞傲君玩玩闺房之乐,也要抽出时间和星斗研究院的科研人员经常探讨,让他们帮着一起准备毕业论文。
5月28日,杨星和虞傲君偷偷的回到了九都。他意外地发现那个影武者卓力格图看上去十分疲惫,他一开口说卓力格图可以休息,卓力格图如奉纶音转身就溜简直比兔子跑得还快。杨星疑惑的问谈丽、温恬她们原因,几女都笑的直打滚。还是廖情解释道为了能完美顶替杨星,她们要求卓力格图必须代替杨星参加几场杨星无法参加的考试,要在短短十几天里完成这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几女就采用车轮战,日夜不停的对卓力格图实行填鸭式的教育。卓力格图原本以为可以在一众美女环绕中舒舒服服的渡过这个任务,哪想到会受到这种地狱式的教学摧残。几女在杨星面前装得小鸟依人,但面对卓力格图这种骗财骗色的大骗子怎会客气,轮番上阵把卓力格图逼的是苦不堪言,几欲【创建和谐家园】。
他是蒙古人,对于汉语本就生疏,现在要在迷宫一般没有出口的大学教材中摸索前行,每天还只能睡几个小时,还要一次次承受几女的言语羞辱,几天下来,这些美人在他眼里简直比青面獠牙的厉鬼还可怕。他临走前满含热泪的拉着杨星的手说:“老板,我终于明白你的苦处,这女人狠起来比男人还狠啊!难怪你想让我顶替你出去躲几天呢。不过一想到你还要和她们朝夕相处,难怪你能当老板,我只能做小混混。这忍的功夫我还差的远那,下次执行任务还是让我不要跟她们呆在一起吧。”杨星强忍着笑点头同意,看来男人最大的对手始终是女人啊!
休整了两天后杨星准时出现在了中国城市大学的校园里,杨星身边的女人大部分都得知了他千里救美的事情,感动之余纷纷跑到他身边来,除了在美国的周艳红和石美珩路途遥远被杨星特意要求不用来外悉数到齐,就连由恋人变成密友的孟清秋和庞柚娟,以及专程从印尼赶回才下飞机的白冰和丁雯丽都到了。
前一天程沧海的专机也抵达了九都,受到了中原省和九都市领导的热烈欢迎,他下飞机后不久就在九都市委大礼堂中宣布了九都市升级为“国家计划单列市”的消息,虽然早有准备,但九都市上下领导仍是激动不已,这意味着九都成为中西部地区第一个“计划单列市”个中意义不言而喻,大家长时间报以雷鸣般的掌声,差点把礼堂的屋顶都掀开了。作为市委书记的阚东田也顺理成章的进入到省常委领导班子里,升为省级领导了。
今天程沧海的行程安排是参观九都市内各大厂矿和单位,考察九都这几年在国企改制,下岗分流人员和对下岗职工再就业培训等方面取得的宝贵经验。程沧海又加了一条,想到国内第一所民营股份制公司形式的大学——中国城市大学参观,了解九都市教育改革试验田的情况。其他人都以为是总理想体察民情,九都市的领导却心知肚明,总理是想看看这一切的幕后推手杨星。估计说出去也会被大家认为是天方夜谭,但他们都知道这个“大学生”的能量。所以他们大开方便之门,让程沧海在校园内随便参观,并一步步引领着总理“无意”来到正在进行大四毕业生毕业论文答辩的教室间,当他停下脚步提出想旁听一下当代大学生的思想和文采时,周围的人都应声附和,一大群人走进教室“正好”赶上杨星的答辩。
杨星此时正在讲台上整理他抱来的一大摞资料,学校领导知道贵客来临,看到他一副不修边幅熬夜苦读的形象,包括高锟在内都暗自松了口气。他们并不知道程沧海是专程来听杨星答辩的,只知道杨星这家伙还算识相配合。他成天神龙见首不见尾,一年里难得看到他来上课,身边的美女走马灯一样换个不停,开豪车住别墅的等传闻更是让他的特立独行,背景神秘的名气比起大学创业企业家,校董之一的张胜利来只大不小。学校对他也是百般容忍,校职工中传言,据说他和学校董事长关系匪浅,才让他横行无忌,他的很多学科老师都对他诸多怨言。总算他最后关头开窍,同意和普通学生一样参加毕业考试,虽然成绩单惨不忍睹,但据说他还是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复习了一个多月,才让广大老师的怒火消了不少。再看他今天的造型,表明他还是很重视这场毕业答辩的,几位负责答辩的老师私下讨论,一会不管他的论文如何,看他刻苦的样子也不至于不让他过关。
只有王伊人她们在后排看大家的神色就暗暗发笑,知道杨星的苦肉计又涮了大家一回。这死小子哪里有时间刻苦攻读,分明是这几天看到众美云集,并且庆祝虞傲君这位新人加入而整夜狂欢所致,他连番挞伐当然肾虚力弱面容憔悴了。当着众人的面她们也不揭破,心想等今晚回去,一定要联手榨干杨星,让他体会一下女人团结的力量!
第二百五十章 企业的社会责任
杨星不知道今晚大难临头,清了清喉咙开始长篇大论:“我今天想谈得的是企业的社会责任。我国历史上不乏商人的慈善之举,但解放后慈善事业的主要承办方由政府负责,许多企业都淡忘了自己的社会责任。改革后我国的现代企业制度逐渐确立,但更关心的是本身的经营状况,而对于企业应对外承担的社会责任比较忽视。而在西方,经过百年的经济发展,成熟的大企业里都设有专门的社会责任部门负责跟外界的各种慈善社团联系,主动承担起自己的社会责任,并在企业内部形成独特的社会责任观。”
“象美国微软、英荷壳牌石油、芬兰诺基亚等企业每年投在与主营业务无关的文化、慈善、教育、扶贫类项目上的资金几乎是天文数字。而国内一些大企业的规模正快速接近他们,但每年拿出来扶持类似项目的资金连别人的零头都赶不上,并且实行捐助时随意性很大,企业内部没有一个明确的章程和部门专门负责此事,考虑设立企业专项的基金应该摆上企业的议事日程,这其中国有大中型企业可以率先垂范,起带头作用,因为国企改制大批工人下岗分流,让他们的生活好一些,多找到一些工作是企业义不容辞的责任。同时政府部门也应该简化慈善手续,设立相应的部门引导、督促和监督企业回馈社会,在社会上形成企业承担社会责任,民众得到实惠并积极支持的社会风气,人【创建和谐家园】规制定部门的类似法律法规要及时跟上,规范政府、企业、民众的民间行为,既要保护企业主动承担相应的社会责任,又要让群众信服,确保企业不是口惠实不至,政府不随便挪用资金,民众不被一两件瑕疵就对整个慈善行为表示怀疑以致全盘否定……”
平心而论,杨星的毕业答辩与他往日口若悬河即兴讲演表现差之千里,整个论文完全没有他特有的幽默,他完全是照本宣科平铺直叙的念稿子,其中还大量引证了一堆数据佐证他的观点,一般人听了保证昏昏欲睡,估计他要是在大学讲台上作报告,台下的同学早就溜光了。大概只有大学讲师和政府官员能听出里面的奥妙,王伊人她们偷笑一定是杨星昨晚“日上三竿”,哪有精力再读稿子,只能拿着星斗研究院书呆子研究员起草的无任何修辞的报告滥竽充数了。
不过台下的听众的表情却是越听越凝重,企业的社会责任问题此时的国内还是个冷门。杨星之所以谈起这个问题,主要是他这几年大笔向九都等他的产业聚集地捐助时,就深感国内缺乏这方面相关的配套政策和民间的舆论支持,孟清秋她们经常陷入捐钱无门,捐助后又无法掌控资金流向,连捐助对象情况都不清楚的尴尬境地。既然程沧海要来,杨星就选择在毕业答辩上抛出这个问题,根据他的思路,星斗研究院就针对整个企业社会责任的问题做了详细的论述。杨星考虑能振聋发聩的让国家领导听听当然是好事,实在不行他凭这篇毕业论文拿个高分也是好事吗。
这份论文果然让程沧海和李国柱他们觉得新鲜,显然很少人能把企业的社会责任讲得如此透彻,并能联系国内的实际提出种种建议,对杨星的能力又高看了一眼。杨星此时已快念道文章的尾声:“美国著名的金融富豪洛克菲勒在订立遗嘱时曾说,如果有一天他逝世后,把全部遗产留给了家人,而没有拿出去造福更多的民众,他在坟墓里也会感到万分羞耻。而今天洛克菲勒基金已经是美国最出名的文化艺术类慈善基金,美国洛克菲勒中心是享誉世界文化演出场地。现在在美国谈起洛克菲勒家族的善举,每名美国人都会表示敬佩。”
“我国改革后富裕起来的一部分人,多数没来得及受到西方近百年的企业社会责任环境的熏陶,而且国内很多阶层人士对于他们还抱着或多或少的‘仇富’态度。这种情况下单纯认为一家企业合理纳税,及时发放职工酬劳,不违法乱纪的获取财富就算完成了企业应有的责任,在当下社会环境下是远远不够的。任何企业的发展壮大都离不开所在地政府和民众的支持,如果企业不改进落后的生产工艺,以牺牲环境,压榨职工的血汗,依靠廉价的人工和原材料来赚钱。即使交再多的税,对地方经济的长远发展都不利。当矛盾激化时,对地方政府、群众、企业来说都会造成无法挽回的损失,形成三输的局面。所以一家企业承担的社会责任不仅仅是企业自己的事,涉及到群众、政府等多个方面,希望政府、企业都能对此重视,拿出一套完整的解决方法来。”
杨星洋洋洒洒念了半天,结束时台下冷场了半天,显然对一名普通大学生毕业答辩却能传达这么震动的意见难以接受。过了一会,“啪啪啪”程沧海带头鼓起掌来,赞叹道:“少年壮志不言愁,学生能对国事畅所欲言是个好现象。”李国柱、阚东田他们知道杨星和程沧海关系知道过关了长吁了口气。高锟他们这些不知底细的学校领导听到一国总理对杨星的毕业论文都刮目相看,顿感自豪脸上有光,马上整个教室响起一片附和的掌声,估计杨星的毕业论文肯定高分通过了。
特别是程沧海临走时嘱咐学校把杨星今天答辩的论文复印件给他一份,让学校、九都市大感光荣。杨星的女人们也是喜出望外,觉得他虽然贪花好色不过总是有几分真本事的。孟清秋和庞柚娟望着他更是一脸倾慕,虽说和他由恋人成了朋友,但这个小男人仍是牢牢刻在她们心底的,这次又给了她们一个惊喜。她们在西部搞的资助失学女童重返、贫困母亲脱贫等活动,一直苦于和政府打交道时的诸多掣肘和当地群众的不理解,如果杨星的建议真能被采纳一部分,她们肩上的担子就要轻上不少。
随后总理又走马观花的参观了一下校园,并发表了简短讲话,表扬中国城市大学不拘一格降人才,学风自由因材施教的教学理念。随行的教育部和中原省官员才放下了忐忑的心,知道在九都实行的多项改革措施中,教育改革这一块应该是过关了。看着杨星这位大学最大股东和一手推动城市大学改制并提升了整个中原省的大学教育水平的幕后功臣,眼里都是期许,杨星心想自己的毕业证看来唾手可得。
除了参观大学,程沧海此行主要目还是考察九都市正在推行的建立国有企业现代企业制度的改革情况。他正式宣布九都升格为计划单列市,算是对九都前一阶段改革取得成绩的嘉奖和支持。这次他是专程视察九都市那四家国有资产管理公司取得的成果和经验,合适时还要向全国推广。
作为“四大天王”排头兵的古都制造,它旗下以十大标兵企业为首的国有企业甩掉了沉重的历史包袱,将安置下岗人员和离退休职工的任务交给政府后,轻装前进,不到三年的时间就全行业扭亏为盈,虽然国企数量因为“关停并转”等大大减少,不到改革前的十分之一,但综合实力大大的迈上了几个台阶,九都市恢复往日工业中心的辉煌指日可待。几大标兵企业已不满足于国内领先位置,视线瞄准了世界五百强,这都是被九都市提上了议事日程的。
牡丹实业则整合了九都市旗下的金、玉石、钼、煤矿等多种资源产业,形成了产值过十亿的大型矿产资源生产能力。它们还外聘香港星空人力资源以及3X等知名咨询公司,将市内的旅游资源大力整合,开发出九都工业游、矿产名胜游、历史古墓探秘等新奇的旅游项目,并且九都市政府为挖掘九都的历史文化资源,在横穿市内的玉带河南岸准备兴建一座大型的仿古影视城,恢复汉唐时期九都的历史风貌。
这座集了汉、唐、宋、清等多朝建筑风格为一炉,和中星国际深度合作集影视拍摄、观光旅游、商业饮食,仿古风情为一体的大型娱乐影视城,将会是星光娱乐在国内的主要影视拍摄基地,杨星的计划就是抢得“横店影视城”的生意。既能开发旅游,又能让旗下艺人以此为依托培训拍戏两不误,比起香港TVB1万2千平米的外景影视基地来说,这里大了好多倍,光在影视剧的外景地拍摄上就能力压TVB一头了。再配合明年即将实行的“黄金周”旅游,将九都旅游业打造成和九都工业一较短长的支柱产业也不再是梦了。
至于专门负责下岗人员分流培训的白马服务公司更是这次程沧海这次考察的重点,97-98年是全国推行国企改制的攻关之年,改革带来的阵痛非常明显,全国近20%的职工下岗重新安置,在很多政府报告中这只是冷冰冰的数字,但在背后隐藏着多少家庭痛苦的泪水和呐喊呢?刘欢当时高唱的《从头再来》描写的只是这痛苦的一小部分,很多工人辛辛苦苦忙活大半生,一夜之间没有了工作,心头的失落和尊严的丧失是难以言表的,如何安抚这些下岗职工和家人是这个时期大多数工业城市里市长最头痛的问题了。
九都白马服务公司在接手了九都大半国有企业的社会实体如学校、幼儿园、服务公司后,利用中星国际等企业提供的启动资金开设了多家再就业中心,市里还提供众多政策优惠,鼓励下岗人员培训后重新上岗和自主创业,并成立了许多下岗职工的自助组织。三年下来,下岗的几十万名职工基本都走上了新的岗位,为众多城市的国企改制提供了很好的借鉴。
第二百五十一章 天降横财
程沧海在参观白马服务下属的一家全部由下岗女职工组成的家政服务公里,亲切的询问这些曾是纱厂女工、轴承厂技术员等的中年女性下岗职工,对于从事现在这种被人认为是“伺候人”的工作有什么不便没有。公司负责人,原东方拖拉机厂工会副主席的穆贵蓉自豪的对他说:“都是用双手挣钱吃饭,没什么丢人的。姐妹们组织在一起,不向上级伸手,不给国家添麻烦,有什么难为情的。”程沧海抑制不住笑意的鼓起掌来,随行的中原和国家台记者长出了口气,把这次鼓掌和他在城市大学里的鼓掌相提并论为中央对九都这些年改革成绩的一次肯定。
在参观“四大天王”最后也是最核心的未来金科金融科研服务公司时,程沧海从始至终没有表态的,让随行官员和记者都有些忐忑。这家【创建和谐家园】了九都城市商业银行、农村商业银行、城市信托公司、九都耐火材料研究所、内燃机研究所等多家金融、科研机构的公司因为体制特殊,行事低调一向不被大家关注,不过在国内高层对这家公司都特别关注,因为这种以金融支持科研,快速形成最新科技产业化的模式正是国内考虑的成立下一阶段高科技企业的样本,它对其他三大“天王”的后台支持功不可没,成败与否非常关键。
另外这家企业深深打着中星国际的烙印,象其中几家银行,都或多或少有中星国际的股份在内,几家研究所里也联合星斗研究院在几个大项目上合作,可以说未来金科的有着杨星很深的个人色彩在内,这种通过金融和技术变相控制其他大型国有企业的方式,对于此时还在争论国企改制理论界来说,还是个雷区。程沧海不表态,大家都有些不知所措。
在程沧海参观完九都这几年的建设成就回到中原省会商城后,他在出席全省高级干部电话会议时,意味深长的讲道:“改革进行了二十年,这次改革是我们【创建和谐家园】人在做的一件前无来者的事业。改革初期,国家领导抱着‘摸着石头过河’的态度,解放思想大胆开拓,才有了如今的大好局面。现在改革到了攻坚克难的时候,这时候,我们不能退缩,而是要大胆往前迈,对于很多我们没遇到的情况,允许试错。成功了可以向全国推广,失败了,大不了推到重来就是了。【创建和谐家园】人要有这种用于面对困难的勇气。我曾说过即使前方是万丈深渊还是地雷阵,都要勇往直前的前进,对于九都市的改革经验,我代表中央说一句话‘敢为天下先’!”中原省的官员报以热烈的掌声,掌声中阚东田和李国柱长舒一口气,露出会意的微笑,知道九都这一关迈过去了。
这一切的主要推手杨星可没心情高兴,经过印尼的高强度行动和为毕业答辩准备耗费的精力让他心力交瘁,想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不过当看到才送走程沧海就马不停蹄找上门来的阚东田市委书记和新任九都市长马亿郡,他就知道他的休假计划要泡汤。
马市长和阚书记找他不为别的,正是打着他手里刚得到的印尼华人让他投资的100亿美元的主意!虽然国内对印尼暴乱采取冷处理,新闻联播里几乎没有相关报道,主要是中央考虑应对即将到来的特大洪峰和香港汇率保卫战,此时对于遥远印尼国内的事务不好过多干涉,即使暗中支持杨星一些人员和装备,也是不能摆到台面上来的。
但这不意味着阚东田他们掌握一些外人不知的内幕消息,海外传来的消息,杨星在这次印尼暴乱中又出钱又出人,他的公司在募捐救助印尼华人善款,旗下传媒在世界范围大规模【创建和谐家园】印尼暴行,公司员工参与在香港的【创建和谐家园】【创建和谐家园】中等等热心的过了头,他可是知道杨星无利不起早,除了这些表象阚东田可知道杨星这次从九都军方和军工厂得到了不少好处,他还多少怀疑杨星在这次印尼暴乱中起的作用可能远比外界参与的深。
因为“晨星”计划意外泄密的影响,原来和杨星接触的官方、军方等多条秘密联系通道都被中断了,阚东田自然不知道杨星在他眼皮底下玩了出“李代桃僵”的把戏,留下影武者跑到印尼去了,他还一直以为杨星待在九都老老实实准备毕业考试呢!不过他和马亿郡都是消息灵通人士,印尼政变后的局势发展消息陆续传到传到他们耳里,让他们对眼前这个躲在九都不出门的年轻人又高看了一眼。
说是从4月起,印尼华人就似乎知道大难临头,开始纷纷组织资金外逃,暴乱前估计外逃的资金数就高达250亿美元之巨,等暴乱一起,印尼华人的资金更是如潮水般慌不择路的逃向亚洲几大金融中心避险。这其中,新加坡因为毗邻印尼得了其中一份,以至新加波元在经过持续下跌后于5月底胜利回归到了风暴来临前的价位,印尼资金在其中起了重大作用。亚洲金融中心日本东京也得了一份,让它的股市经过大幅震荡后也能趋于稳定。不过这批资金流中赢得最多一份的赢家无疑是香港,几百亿美元的外逃资金中大部分都进入了香港各大金融机构的腰包,许多在印尼暴乱中给予印尼华人帮助的香港的上市公司都得到了大笔资金支持,股价一路狂涨,香港恒生指数一片绿色(香港随国际惯例以绿色代表上涨,红色代表下跌)。
比如这次特首家族的东方航运公司和马来西亚郭氏家族的鸿达航运以及星海商贸等多家航运公司共同携手,组织了一批二手货轮组成专门的救助船队在印尼和新加坡等地穿梭,帮助大批印尼华人逃离战火纷飞的巴厘岛、亚齐、东帝汶和雅加达等地,很多印尼华人下船时流着泪在这些为他们提供食物、饮水和住宿的船只上写下了“诺亚方舟”的字样,印尼暴乱结束后,这几家公司的股票都受到了力捧,其中多少有印尼华人报恩的意思在其中。
当然最受印尼资金最青睐的还是中星国际旗下各家企业的股票,很多财经评论员都对印尼华人几乎是无条件的转移他们的资产给中星国际管理疑惑不解。很多印尼华商购买中星国际的企业股票和债券几乎不问价钱,只是单纯的大量买进。中星国际的股价节节攀高,旗下九家香港上市企业都宣布了增发的消息,让金融风暴中的其他企业羡慕不已。外界还流传,中星国际手里至少还掌管着100多亿美元资金,由中星国际监管并根据他们的建议选择合适的项目投资,这笔天降横财着实让大家猜测不停,也对杨星的好运羡慕不已。
别人不了解杨星在此次印尼暴乱中起的作用,程沧海不可能不知道,他临行前找过杨星,意见是尽可能把这笔资金投入到国内建设上来,杨星当然也乐见引进这笔资金,他对山一证券的收购,马上就要出发美国的商业活动,以及在国内兴建五大产业园,正是各方面都要钱的时候,他在印尼的行动总算得到了高额的回报。对于五大产业园所在地的市政府当然也要关照一下,所以他给阚东田略微透露了一些,没想到两位九都市最高领导会这么急迫的跑来要钱了。
杨星这次“出生入死”博得了海外华人一致好感,虽然最后的“玉石俱焚”计划过于暴烈,但也打出了海外华人不甘人轻辱的气势,今后任何国外势力想让海外华人当替罪羊都要好好衡量这样做的代价。投桃报李海外不少的富豪也成为了他的合作伙伴,在杨星收购山一证券、重建观塘、兴建国内五大产业园等项目计划中,已经多少有了这些富豪家族的参与,根据他们的情况选择了入股、购债、建立合资公司等多种方式。杨星对阚东田的来意早有准备,倒是面前这位新任马市长他不太熟,就想借这次机会好好观察一下他。
马市长人到中年有些发福,头顶有成为“地中海”的趋势,他是从中央计委经济贸易司调下来挂职锻炼的,和杨星握手时很用力,眼里不时有精光闪过,有着国内官僚少有的精明。京城的郑飞龙对杨星讲过,这位马市长本来是国家计委经贸司主任的有力竞争者,但运气不好撞到了国务院行政机构改革的大气候,计委要和几个部门合并更名为国家发展计划委员会,内部人员调整很大,他上升的机会没了。他就依托关系想放到地方上来做番事业,等有了政绩再回京选择好部门高升不迟。因为是挂职锻炼,他不会在九都呆太久,但又想有好的政绩,所以他对杨星手里掌握的这笔印尼资金的渴望比阚东田还要迫切。落座后没多久就单刀直入提出想让杨星加大对“四大天王”下属的国有企业的投资。
他挥着九都几大企业急需的设备改造清单和马上想上马的几个大项目的拨款单,一脸愁容的对杨星说:“杨先生,现在市里是表面风光,内里紧张。程总理的表扬更是督促我们的动力啊!市里现在是八方伸手,四处要钱,你能不能帮我们出个主意。”杨星腹诽要钱就要钱何必抬出程沧海的名号压我,只好接过他手里厚厚的文件浏览。当他翻开封面几页后突然被写着“发展九都市城市轨道交通的设想和评估”这句话吓了一大跳,心里不由叹道国内的行政还是无法躲开个人执政的弊病,这位新市长的心情也太急切了些,这城市轨道交通是那么好搞的?
第二百五十二章 城市交通系统
城市轨道交通一般指地铁、轻轨、磁悬浮、城区铁路、城市有轨电车等方式,具有节能、省地、运量大、全天候、无污染(或少污染)又安全等特点,是国际上一种比较先进,适应于大中城市,解决城市交通困难的最好方法。国内最早在50年代就建成了北京地铁,但因为资金和技术问题,改革后90年代,上海、广州等资金富裕的沿海城市才陆续发展起各自的城市轨道交通起来。
但是城市轨道交通也存在着很多问题,首先是资金。地铁号称是每一米铁轨都是用黄金铺成的,每一公里的造价接近5亿元人民币,高架方式的轻轨或铁路也要3亿多人民币,对任何政府都是一大笔开销,90年代中期的青岛和山城的地铁项目就是因为资金不足而半途而废。另外现在世界上还缺乏一种好的城市轨道交通运营的盈利模式,即使是自由经济最发达的纽约、巴黎、汉城等大城市都完全实行轨道公司国营化,也就是采用补贴的方式经营,国内上海地铁的收入还不够还建设时的银行利息,其中的差额完全是由政府承担的。一旦城市轨道交通线路建成,等待地方政府的还有大笔后续费用还要支付,是个不折不扣的无底洞。
杨星心说这位马市长果然然好算计,他是下来挂职锻炼的,连一届市长任期都干不完,地铁或轻轨只要立项审批通过,他就是为九都人民的交通事业立下了汗马功劳的。只是荣誉让他一个人顶了,到时他转身拍拍【创建和谐家园】走人,留下一大堆烂摊子让九都市人民全体买单,那时九都市政府就不怕坐蜡?杨星抬眼偷瞧阚东田,心想你在我面前发誓赌咒要建设好九都,现在怎么听任这种东西拿到我面前?只是看他一脸无奈的隐秘做个手势,知道他也有难言之隐,就放下疑惑和马市长周旋。
“马市长果然雄才大略,眼光长远。”杨星先不动声色的拍拍马屁,“只是这城市轨道交通项目,建设期长,投资额大,我需要先咨询一下生意伙伴们的意见,毕竟现在我也只是董事会成员之一,不是完全只手遮天的。就现在来看,我个人的意见觉得还不错的,回头我仔细研究后再跟他们详细讨论,有了结果通知实力怎么样?”杨星这番话滴水不漏,马亿郡说不出什么反对意见来。他也知道印尼人虽然同意杨星监管他们的投资,但中星国际总部在香港的企业,旗下公司大半是上市公司,条条框框较多,说不定那里的章程就是这样,而且建设城市轨道交通系统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他也不指望自己一番话马上就能见到效果,杨星此时的态度已经让他很满意了。
送走了马市长他们,阚东田过了一会绕个圈子,又拐回了杨星在市中心小湖边的别墅。他一脸无奈的看着杨星询问的眼神,“你别看我,这是市常委会上马市长全力争取来的项目,他可是连中央和省里的关系都打好了的。再说这也的确是为九都建设添砖加瓦的好事。但你知道,市里这几年都忙着国企改制和下岗人员分流的问题,财政一直紧张,实在没余力进行这个么大的市政项目,不过马市长新官上任三把火,想干点事情出来也是人之常情。我实在不好直接泼他冷水,只好带他过来和你打个招呼了。”
杨星嘴角抽了抽,心想你老阚同志的为官之术越来越高明了啊!你不想做恶人打击新市长的积极性,保持市里安定团结的局面,就想让我跳出来做黑脸拒绝市长的好意?不过腹诽归腹诽,他也不想让自己辛辛苦苦弄来的印尼资金扔进这个无底洞,但又不能得罪新任市长,这尺度的把握的确很挠头。他沉思了好一会才看着阚东田问,“你老实说,象你这样盯着我这笔钱的人还有多少?”阚东田苦笑道:“不瞒你吧,京里有消息说,你这次从印尼人手里至少得到了100亿美元,加上上次跑到总理那里打劫的100亿美元,还有你从香港汇丰和渣打手里借的100亿美元用于收购山一证券,你现在总共有300亿美元,简直是国内最大的财主,你说盯上你的人会少吗!”
杨星唬了一跳,他取得国内80亿美元信用担保的确些惊世骇俗,只是这其中涉及印尼、抗洪和保卫香港汇率,哪一件事都不能公之于众,没想到以讹传讹居然说他有300亿美元?那80亿信用担保和汇丰渣打的贷款是一回事,印尼资金更是人家印尼华人的身家财产,人家交到杨星手里一是为了报恩,而来主要还是看重杨星旗下企业的理财能力,人家怎会愿意投入到国内这些好大喜功没有盈利前景的项目来。
他一路走来得罪的京城关系的确不少,他在国家政坛的地位也并不牢固,本来就被经常挑出来作为抨击对象,现在再传来他掌控300亿美元的消息,在别人眼里,他就是肥美的唐僧肉,什么妖魔鬼怪都想冲上来咬一口,传出这消息的人可是居心叵测,让杨星凭空多出了不少对手啊!
阚东田继续说道,“你这次在印尼搞风搞雨国内虽然不清楚细节,但内参上公开表扬你在此次印尼暴乱中积极营救同胞,是爱国商人的评语可是白纸黑字。这300亿美元的消息我看相信的人不少,大家关系这么熟我就不管你要太多了,可省里外资招商的重任已经落到九都头上,你总得帮我担待一些吧。”杨星一看连阚东田都落井下石苦笑道。“唉,这年头没钱头痛,有钱太多人惦记还是头痛。”他自嘲道,“本来我还想在家好好休息一阵,可听到这个消息,估计明天省委书记都要上门要钱,我还是按计划赶紧跑到美国躲躲吧!”
阚东田听他要躲到美国去,多少有些意外,连忙解释:“我刚才只是开玩笑,你可不能临阵脱逃,到时省里和兄弟省市的人找上我,我可不好给你打掩护啊!”杨星奸笑道,“我这也是被逼的,你就说我考虑投资海外,让他们到国外来找我要钱吧。那些造谣的家伙实在可恨,真逼急了我,我就一辈子不回国,看他们如何收场。不过我去美国可是早预定好的,本来想去年就去的,结果事情太多被拖到现在。你不是说大家看我的300亿眼红吗,我在美国就花他一大笔,看他们有何话可说。不过我也不是没义气的人,走之前我先给你支一招应付一下我们的马市长。”
阚东田听到他要投资海外心都被吊上半空,又听他解释美国之行是早计划好的行程才放下心来。现在杨星的中星国际可是九都的利税大户,光中央星城一个项目就吸收了近万名职工,这还不算基建配套设施建设中的人手。对于中央星城的投资额,五年建设期的每年投资不会低于10亿美元,九都市去年总的招商引资目标还不到30亿美元,这个下金蛋的鹅可不能因为市长好大喜功和别人的红眼病而飞走了。再听到杨星有办法敷衍马市长,他立刻来了兴趣,这位被他视为的智囊年轻人每次都会带给他惊喜,想必这次他的主意也不会让他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