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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痕退出书房,片刻,金瑞和吴明杰相继进到书房,朝梁王欠身见礼。
梁王用手指指锦凳,“二位请坐。”
金瑞和吴明杰坐下身来,百里锦倾身给二人倒上茶。
金瑞端起杯子啜了一口,放下杯子,直言道:“王爷,已经查清楚了,半坡那起事,是晋王府的手笔。
而青城那帮人,是冲着白师爷一家去的。这两帮人碰巧遇到一起,看他们事后各自离开,应该事先是不知道对方的目的。”
梁王点点头,问道:“青城那边情况怎么样?”
金瑞回道:“据说秦怀玉知道白师爷一家离开青城,在白府发一通脾气后,才找了青虎帮的人来对付白振天一家。
现如今,白振天一家到了京城,我估计秦怀玉不会善罢甘休的。”
金瑞边说边看梁王的脸色,见梁王平淡无波,试探的问道:“王爷,你看,要不要派人去暗中保护一下白师爷一家?”
吴明杰摇头说道:“白师爷来京城,三叔写了一封信给家父,把白师爷一家的情况告之家父,让家父照顾白师爷一家的安危。
对了,我三叔请白师爷做远哥儿和渊哥儿、博哥儿的先生。
王爷知道,镇远候府是武将之家,到三叔才开始有人从文。
在学识上,家父很欣赏三叔,见三叔让白师爷做自家儿子的先生,便想让文哥儿也跟着白师爷学习。”
金瑞不解的问道:“镇远候府的几个哥儿不是在求知书院上学的吗?请白师爷做先生?那还去书院上学吗?”
吴明杰摇摇头,“这些天刚回到京城,一堆事儿缠身,我还没有来得及与父亲商谈此事。具体怎么安排,我还不大清楚。”
梁王放下手里的杯子,若有所思的说道:“白振天的学识,就算在求知书院,那也是数一数二的。你三叔本就是有几分本事的人,他请白振天为自己两儿子做先生,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金瑞坐直身子,谨慎的问道:“王爷,那白师爷这里,要不要想点法子?”
梁王看了金瑞一眼,摇摇头道:“不用刻意去做什么,白振天若做了镇远候府几位哥儿的先生,就让他安安静静的好好教几位哥儿吧。不急一时,我们现在要做的事太琐碎,用不着这样的人。
不过,白振天的两个儿子一直是他自己教,这样一来,远哥儿他们和白家两个哥儿自然就亲近了。”
金瑞眼前一亮,“对,对,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些呢?明杰,回头你得多带远哥儿他们一起出来聚聚。”
梁王抬头看向金瑞,轻声说道:“说了,不用刻意去做这些。白振天一家有镇远候护着,我们就不用操心了。而且,白振天身边那个捕头,是有几分本事的。”
在场的人诧异的看着梁王,很纳闷王爷对白振天一家熟悉至此,连白振天身边跟什么人都一清二楚。
梁王不理几人夸张的表情,转头对百里锦道:“吩咐下去,束好府里的人,无事不许外出,所有线头都潜伏下去。”
金瑞皱眉问道:“王爷,这次的事......就这么算了?就这么任人欺负?”
梁王往后靠了靠,眼盯着对面的窗格,慢条斯里的说道:“父皇喜兄友弟恭,马上就中秋节了,这些事以后再说。”
金瑞还想说的什么,见梁王的表情,把接下来的话咽了下去。
吴明杰接过话来,“对了,李树青那边,一直派人暗中盯着白振天一家。
从青城跟到京城,在半坡时,好在有隐在暗处的李家人出来护住白振天一家,否则,白家人不会毫无损伤。”
金瑞感慨道:“李树明待白振天这个同窗真是情真意切。”
百里锦说道:“在下到不认为李树明有多重情义,李家对白振天算得上是了若指掌。
白振天是贤能之人,太子一系重贤若渴,不过是希望白振天能为太子所用。”
金瑞看向梁王,有些担忧的问道:“对白振天,我们算是有先机,什么也不做,任白振天被太子把人纳过去?”
梁王像是没有听到金瑞的声音,过了一会,才说道:“不用太在意,白振天那么聪明的人,不会不明白李树明的意思。
之所以到现在还没有表态,说明他心里有计较。
父皇龙体康健,正值壮年,我本本份份的做好儿子、做好臣子,比什么都重要。”
梁王想了一会,对百里锦道:“把我准备的礼物收拾一下,明天早朝后,我去见见父皇。”
梁王的话刚落音,无痕进来禀报道:“王爷,工部尚书李学青的大少爷李锦楷求见。”
金瑞呵呵道:“哟,消息很灵通吗?王爷前脚到府里,那边后脚就跟过来了。”
梁王没有理金瑞阴阳怪气的话,扭头吩咐无痕道:“带到会客厅等着,我一会就过去。”
无痕退出去后,梁王接着说道:“你们各自去忙吧,路上出的事,李府有人跟着,太子那边自是瞒不住的。还有李树明托你带得东西,你总得找个时机给别人吧?”
梁王前一句话对大伙说,后一句话对金瑞说。
金瑞冷哼一声道:“那李树明分明是故意。好不好的,他托人不托明杰,反到托到我手上。明明这次青城之行,明杰是在明处的,我们是在暗处的。”
正文卷 第二百零九章 调职
“那又怎样?当初接了这活,就得有头有尾。百里和明杰去忙,瑞哥儿跟我去见李锦文。”
吴明杰从梁王府出来,到五城兵马司转一圈,把假销了,才从兵马司出来,径直回镇远候府。
吴明杰刚到候府门口,门房的下人便到下马石处候着,等吴明杰从马上下来,从吴明杰手里接过缰绳,把马牵走。
“世子爷,候爷在外书房等你,说若世子爷回来,直接去外书房见候爷。”
吴明杰随手理一理衣衫,抬头看一眼天色,心里暗忖,这个点,父亲不该在枢密院吗?
吴明杰抬步往府里走,刚穿过影壁,见到父亲的小厮立果往外走。
立果见到吴明杰,眼里露出会心的笑,“世子爷回来了!候爷正打发小的来看看世子爷有没有回来呢?”
吴明杰皱了下眉头,父亲这么急的寻自己,难道有什么事?
“父亲多久回来的?”
“候爷下了朝便回来了,府里的人说世子爷刚出门一会。立果恭敬的回道。
吴明杰疑惑的问道:“今天早朝有什么事发生?”
立果摇摇头,“小的不大清楚,候爷下朝没有去枢密院,直接回府了。”
吴明杰知道打探不出来什么,越过立果往书房走去,立果跟在吴明杰的身后往回走。
快到书房时,立里快步上前向候爷禀报,“候爷,世子爷到了。”
屋里传出低沉的声音:“进来。”
立果忙吴明杰掀起帘子,等吴明杰进到屋里后,放下帘子见机的退到外间的门口处守着。
吴明杰见父亲正低头在书案上挥毫,心更沉了两分,父亲只有在心里烦躁时,才会挥毫静心。
吴明杰立在书案边,静静的等着。
吴志齐把最后一笔收起,往后站了站,端视一会桌案上方正的“静”字,方才收起笔来。转头问道:“回来了?”
吴明杰点头应道:“嗯,回来了。”
候爷往右边会客桌处走,边走边示意吴明杰跟上,“杰哥儿,过来坐坐。”
吴明杰跟在父亲身后,走到桌边坐下,拿起桌几上的茶钥,从茶罐里取出茶粉放入茶盏中,然后娴熟的分茶,少时,一副旭日东升便呈现在茶盏里。
候爷看着儿子推到面前茶盏,轻轻的叹口气,“你说你,明明是握大刀长矛的手,却能拂袖煮茶。”
吴明杰听着父亲感伤的话语,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汤轻啜一口,放下茶盏才说道:“这有什么不好?这不是父亲教导的吗?男子汉大丈夫,进能攻,退能守!
吴家男儿,征战沙场时有金戈铁马、气吞山河的勇猛。退回室里,拂袖煮茶也能泰然处之。
父亲如此伤感,是有忧心之事?”
候爷眯眼看了儿子一眼,心里的烦闷淡了不少。
端起茶抿了一口,没有回答儿子的话,而是问道:“你去梁王府了?”
吴明杰点点头,“嗯,先去了的趟梁王府,然后去兵马司把假销了。”
候爷一只手随意的放在椅子的扶手上,一只手放在桌几上,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击桌面。
轻轻的叹口气道:“调你回梁王府的调令这两天该到了,唉,我宁愿你在兵马司混着。”
吴明杰了然的看了看父亲,父亲为此事烦恼吧。
安慰道:“父亲不用想太多,既然分派到了,儿子尽责做好就是。”
候爷又重重的叹口气道:“唉!皇子们都大了,不是年少那般单纯,为父不想你卷入是非当中。”
父亲的担忧吴明杰那里不明白!
从开国以来,吴家祖训便是忠于大位上的那位,不参与任何皇子的争储。
“父亲不用担心,既然有双手把我推到梁王的身边,我便尽责护好梁王,其他的,回头再作打算。”
候爷想了想,说道:“你当好你的职吧,其他的,我来周旋。
这次青城之行遇到的事,说明有些人已经坐不住了,你心里得有数。
接下来,你是梁王的属下,梁王的安危便是你的责任。”
吴明杰点头回道:“儿子明白。对了,三叔委托之事,父亲怎么看?”
候爷端起茶盏喝了盏中的茶汤,“老三看好那个师爷,说明定是有几分真才实学的。
这事,你祖母定会安排,到时听老祖宗的安排就是,让立安派几个暗卫守在沁园,保护师爷一家安全。”
吴明杰想起李府暗中护白振天一家的人手,于是说道:“对了,白振天和工部尚书李树青的弟弟李树明是同窗。
李家有意举荐白振天到李树青门下做事,从青城到京城,一直派人护着白振天一家。”
候爷的眉头扬了扬,“哦,这么多人争着?看来真是人才。
行了,我知道,会吩咐立安用心的。
兵马司那边,你回头去做好交接就好。
还有件重要的事,是关于你的亲事。
你母亲有意绥宁伯府郑弘文的嫡长孙女郑大娘子,叫郑尔岚,这个月初十笈笄。
据说郑家这位大娘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知书达理的。
你母亲让我给你说一声,若是你没有意见,安排时间去相相亲。
若双方都满意,便张落着官媒去提亲。”
说到自己的终生大事,吴明杰只觉得窘迫,面上一阵潮红,连头都不好意思抬了。
含糊其词的说道:“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儿子全凭父母作主。”
候爷见儿子害羞的样子,便不再多说,挥挥手道:“行,那这事就这么定了,回头我给你母亲说说,她来安排你相亲的事。
唉,转眼间,儿子都到了结婚娶妻的年纪了。我们也老了。”
吴明杰担心父亲再说亲事,忙站起身来说道:“没别的事,我先回去了,回来后,还没有陪老祖宗说说话呢。我先去看看老祖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