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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身边的大丫头给他洗澡,时常会掐他的大腿内侧,他痛得哇哇哭时,母亲在边上会哈哈笑。
有时,可恶的奴儿甚至扯他的雀儿,痛得他拉尿都会痛,对他来说,别人伺候他洗澡像他的恶梦一般。
直到七岁后,他住到外院,才摆脱梦魇一样的生活,从此,泡澡时,他再不用别人的伺候。
赵太太回到屋里一会儿,白振天从净房出来。
“老爷,你坐这儿,妾身帮你把头发上的水绞干来。”
白振天坐到架子床边上,赵太太跪在白振天身后,用细布娴熟的帮他绞着头发。
正文卷 第十三章 几世修来的福气
白振天端坐着,任赵太太帮着他,嘴里喃喃说道:“群芳,辛苦你了!”
这样的事儿,该是丫头们做的事,这些年,一直是赵太太做着。
“这有什么辛苦的?能为老爷做些事。妾身心里高兴。”
赵太太说着,手上的动作更轻柔了,府里的老祖宗为难他们,到这个院子里使唤的下人掰着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老祖宗以为这样待她,她会受累,受难过。。。
难过她有,她的难过源于对她家老爷的心痛。
她也确实受累,不过,这样的累让她心底甜,为自家老爷亲力亲为的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比给她糖吃还甜。
白振天明白赵太太的意思,于是不再多说。
赵太太帮白振天把头发绞得八成干,随手帮他把头发束起来。
白振天站起身上,接过赵太太手里的细布放到桌子上,吹灭桌上的蜡烛,到赵太太的身边躺下来。
白振天伸手握住赵太太的手,轻轻的叹了口气,才温声的说道:“算算时间,过不了几天,那位又要回到府里了,到时,你又要受委屈了。”
赵太太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老爷说的那位是谁,心不由得一滞,是了,那位该回来,她的苦日子又将开始了。
赵太太反握住白振天的手,轻言宽慰道:“老爷不用担心,横竖不过是到她跟前去立立规矩,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妾身受得住。”
白振天带着几分心痛和无奈的说道:“唉,顶着个孝字,这也是没有办法,我要是能代你就好了。群芳,嫁给我,让你受太多委屈了。”
赵太太只觉得心里一暖,侧头看向身边的白振天,“老爷言重了,此生能与老爷比翼连枝,是妾身几生修来的福气。”
白振天也侧头看着赵群芳,漆黑的夜里,他能感受到赵群芳的气息,从愉悦的声音里感受她那颗炙热的心。心里不由得涌起一股感动,他能娶她,何尝不是几世修来的福气?
白振天紧了紧握住的手,温言说道:“不早了,歇下吧。”
“老爷今天辛苦了,歇下吧。”
白如月回到自己的院子,由巧眉伺候洗漱,然后歇下了。
巧眉照顾她躺下后,帮她掖好背角,放下帷帐,才拿着烛台退到外间歇下。
白如月听着巧眉离开的脚步声,睁开双眼,透过帷帐,她看到亮光一点点的变淡,直到听见一声门响,亮光被关在门外。
白如月盯着漆黑的四周,听着屋外巧眉吹烛的噗声,接着是巧眉躺下时,床上发出咯吱声。
静谧夜晚,风吹得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院子里的虫鸣声,湖边或远或近传来的哇哇声,如合弦的乐章在白如月的脑子萦绕。
这是她回来后,感觉最轻松最愉悦的一个晚上,父亲还在,她的家还在,严父慈母、兄友弟恭。。。
脑子重复着父亲对两位哥哥的教诲,“你们是月姐儿的哥哥,是她的支撑,只有你们有本事了,才能好好的护住妹妹,而不是现在陪着妹妹玩耍而虚度光阴。”
正文卷 第十四章 源于父亲的教导
父亲说话时的郑重,让她震撼。
那一世,她饿得走不动,在阴阳一线时,三哥把她背到一个破庙里,一遍遍的对她说,“妹妹,你要撑住,三哥去给你找吃的。”
她一个人躺在破庙里,睁眼都没力气,她以为三哥丢下她一个人走了,再也不要她了。。。在生死之间,她从未过的绝望和恐惧。
不知过了多久,她醒过来时,三哥嘴含着粥渡到她的口里,看着嘴角上还带着饭粒的三哥,白如月的心一下子充盈起来,对生的渴望,对三哥的感激。在生死一线间,三哥没有放弃她,让她活了回来。
白如月看到三哥额头浸出血来及破烂的裤腿下红肿的双膝。当时小小的她也明白三哥为什么会伤到。
她明白,三哥为了给她找口吃的,不知跪了多少人家。
白如月想到这里,眼窝里又是一阵酸涩,眼泪顺前眼角流到枕上。
三哥为她做的这一切,都源于父亲对哥哥们的教导,哥哥才会那么护着她。
伸手抹去眼角的泪,小小的小胖手,她太小了,她要怎样才能护住她血脉相连的至亲?如同三哥当年护她一般!
白如月再次陷入沉思。。。。。。
第二天吃了早饭,白启力拉着白如月的手往外走,“妹妹,走,我们去玩鲁班锁。阿爹说了,如果我能把它玩会,阿爹下次再送我别的礼物。”
白如月眼睛里闪过缕亮光,点头跟着四哥一起往外走。
四哥很喜欢这个鲁班锁,时常带在身边,就如她时常把陶哨带在身边一样。
不为别的,只因为这是爹爹送给他们的最后一个礼物。
府里那位老祖宗回来后,说服了阿爹下场参加科考,爹爹便向吴知县请了辞,从此,闭门在家用功读书。
阿爹启程去京城时,给他们承诺,科考结束回来时,给他们兄妹带礼物,他们没有等到礼物,等到的却是噩耗。
兄妹二人走出院子,白启力问道:“三妹妹,我们到哪里玩好呢?”
白如月四下看看,“去哪边的戏台,戏台上有桌子,我们可以在桌上玩?”
白启力听说戏台,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不行,不行,你那天才从戏台上摔了下来,阿娘要知道你又去那里玩,会生气的。”
白如月见四哥不同意去戏台,“那你说去哪儿玩?”
白启力做冥思苦想状,突然用手拍头,“有了,我们花园的凉亭,那里有石桌石凳。”
白如月点头,那里确实是个好玩的地方,春夏之际,花园里的花开得格外艳丽,微风徐徐,满园的花香沁人心脾。
兄妹二人欢快的往花园奔去,身后响起白启岩的声音,“四弟,三妹妹,你们去哪里?等等我。”
白启力转身对白启岩做鬼脸,嘴里发出噜噜噜的声音,“你来追我们呀。”
说完,拉着白如月的小手往前跑。
白启岩在身后制止道:“四弟,你慢点,别跑,当心三妹妹摔跤。”
前面跑的两个小的,把白启岩的话当成耳旁风,根本不理他的喊叫。
正文卷 第十五章 厉害的三妹妹
白启岩在后面边追边喊,前面两个边呵呵笑边往前奔。
站在屋门口的赵太太对夏荷说,“你去看看他们,当心摔到。月姐儿头上淤青还没有散呢,这孩子太淘了。”
白振天走到门口,看着孩子们奔跑的方向,“夏何去收拾屋子,我去看看。”
夏荷屈膝回道:“好的,老爷,奴婢现在就去收拾。”
赵太太看着白振天已经抬步向院子走去,诧异的问道,“老爷今天不去衙门吗?”
白振天点点头,“嗯,昨天吴县尊让我在家歇两天。”白振天边说边往孩子们疯跑的方向走去。
快到花园时,白振天见三个孩子已经趴在花园亭子的石桌上。力哥儿手拿着鲁班锁,翻来翻去的左瞧瞧右看看,不知道从哪里下手才好。
岩哥儿见了,心急的从力哥儿手里拿过鲁班锁,“有这么难吗?我来瞧瞧!”
力哥儿不服的叫嚷:“不用你瞧,三哥你还给我,这是我的玩具。”
岩哥儿挥了挥手,“别吵,等我瞧瞧。”
力哥儿真的不说话了,趴在边上,和白如月一起盯着三哥手里的鲁班锁。
岩哥儿拿着鲁班锁,也是左瞧瞧、右瞧瞧,用手动动这,动动那,可就是打不开来。
白振天见三孩子专注的玩手上的玩具,便没有上前打扰,而是把自己隐到离凉亭不远的假山后面,偷偷的观察着三个孩子。
“三哥,你还给我,你也不会的。”力哥儿的声音响起,白振天看到力哥儿边说边从岩儿手里夺回鲁班锁。
力哥儿拿回鲁班锁,又低头开始思索起来,三个孩子趴在石桌上,头都快碰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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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姐儿今天能安安静静的在边上看,白振天已经很惊讶了。
换作平日,月姐儿在两个哥哥面前,她就像小霸王一般,一定先把鲁班锁控在自己手里,确信她自己玩不来,才会给哥哥们。。。
白振天所站的位置,正好看到月姐儿的正面。
白振天见力哥儿把鲁班锁递给月姐儿,边递边说道:“妹妹,这个很难的,你不要急,我们慢慢的来。”声音满是关爱。
月姐儿乖巧的点头,“嗯,我知道的,我只是想试试,好像这样可以解开。”
白如月接过鲁班锁,小手拿着鲁班锁转了一圈,抽出其中一根木条,随后,把锁又转一圈,再抽一根。
力哥儿和岩哥儿怔怔的看着白如月把锁完全打开,力哥儿眼里闪着晶光,无比崇拜的惊呼起来,“哇,妹妹,你太厉害了。”
岩哥儿也点着头,眼里尽是兴奋的问道:“三妹妹,你会把它装回去吗?”
白如月笑笑的说道:“我试试。”
白振天站在假山后面,同样震惊的看着月姐儿,连岩哥儿都没有解开的锁,月姐儿三下两下就把它解开了!
更让白振天震惊的在后面,他看到月姐儿熟练的把木条按长短不同分开来,随即熟练的把那些木条儿装起来,只是转眼的功夫,月姐儿就把鲁班锁装了回去。
正文卷 第十六章 在我手里就是我的
白启力兴奋得嗷嗷直叫,对月姐儿的崇拜如滔滔江水不止歇,声音兴奋得要扬到天上了,“妹妹,你太聪明了,你教我玩,好不好?”
白启岩眼里闪着亮光,一脸佩服的看着月姐儿,伸手揉了揉白如月的头,毫不掩饰的夸赞道:“月姐儿太聪明了。”
白启岩看着月姐手里的鲁班锁,刚想伸手去拿,却被白启力先他一步拿走了。
白启力手拿着鲁班锁,转头对白如月道:“妹妹,你先别说,我瞧瞧我能不能把它解开了。”
白启力自小觉得自己聪明的,今儿个妹妹都会玩的鲁班锁,他一定要会玩。
白如月乖巧的点头,趴在石桌上,用手托着腮,静静的看着四哥翻转着手里的鲁班锁。
白振天惊愣的立在假山后,心里的震撼久久无法平息。
月姐儿在他心里,活泼可爱是有的,才智上只能算一般。
三个孩子里,力哥儿在聪慧上要突显一些,特别是算术要优过岩哥儿,岩哥儿优点在于勤学。
月姐儿今儿的表现刷新了白振天以往的看法。
白振天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被亭子那边的争吵声拉回神了。
白振天看向亭子,不知什么时候,小三房的白启楠带着白如雪到花园里。
花园里,白启力手拿着鲁班锁,想着月姐儿是怎么抽出第一根木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