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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名门嫡妃》-第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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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氏却拦着他,眼泪扑簌簌的往下落,“你若去跟老爷说了,老爷怕是更要怨恨我了,意儿,姨母不妨事的,姨母只盼着你能好好的,姨母便安心了,待你回去了,姨母便自求去庵里,绞了头发伴着青灯古佛,倒也干净。”

        夏明意看着颜氏眼红通通的,不复平日里那般精神,急忙道:“姨母这说的什么话,若我当真能回去,必然请旨给姨母封赏,看谁还敢给姨母难堪不成,姨母万不可再说什么去庵堂的话了,我听着心里难受。”

        颜氏看着他右眼角下那颗殷红的朱砂痣,泪眼朦胧中,从他那张带着担忧的脸,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妹妹,那个与自己有着八分相像被称作帝都明珠的女子。

        低下头拿着帕子拭泪,嘴角轻轻挑起一抹笑,身份再高又如何,命里没的东西,强去争了,还不是落个那般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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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7.规劝(一) 

        天光大亮,初冬的太阳从云层中钻出来,散发暖暖的光,闭上眼睛充斥的全是毛茸茸的暖红色,十分舒服。

        福寿堂中,婵衣穿了件嫣红色家常刺绣妆花裙,正端坐桌前给夏老太太布菜,挑的尽是老人家爱吃的菜肴,夹了一小碗,放在夏老太太跟前,打量着老太太有些泛青的眼圈,心下有些不忍,索性打破夏府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祖母莫要总是为了府中琐事操心,您看您这乌青的眼圈,晚晚看了好生心疼。”

        老太太一副肃穆的样子,“再不管管,只怕天都要被翻过来了。”

        老人家叹了口气,举箸夹着碗里布好的蜜汁肉卷用了一口,嘴角带了些欣慰,“晚晚,昨日你做的很好,澄清自己的同时不骄不躁的指出下人的不是,后恩威并施罚了下人,让下人们心里明白主子的底限,尤其是没有像之前的性子那般闹起来,给了颜氏一个台阶下,你父亲心中也承你的情,这很好。”

        婵衣抿了抿唇,却有些无奈,“晚晚虽未指出是颜姨娘设下的圈套,但在场的人皆能看出是她的不是,晚晚再闹起来,只怕不好收场,毕竟爹爹他总是多偏向她们一些……”

        半大的女孩子眼里清澈如水,夏老太太揽过她,轻轻拍着她的脊背,露出慈爱祥和的笑:“之前祖母一直忧心你的性子过于刚烈,不会变通,怕那些猫啊狗的都欺辱你,你能这么想,祖母便安心了,莫要怨你父亲,他也是不得已,你日后就明白了,你只需知道,府上最金尊玉贵的姐儿只有你,不与她们多计较是对的,她们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自有人会收拾,无需你脏了自个儿的手。”

        婵衣弯了唇笑,心中对祖母的话深以为然,确实不需要她亲自动手,因为她们自个就会把自个作死,她只需要在她们作死的时候注意一些便足以。

        夏老太太顿了顿,又低头道:“还有意哥儿和娴姐儿,你是姐姐,多让着他们些又怕什么,尤其意哥儿,莫要再像从前那般跟他针尖对麦芒,而娴姐儿她是个丫头,纵是再得宠爱,你父亲也不会将夏府的基业都交到她手上。”

        何况他原本皇子的身份,便是皇上也不可能将他的三子一直流落在外,所以现在与他的关系缓和一些,才能争取更大的优势,这些婵衣都懂,只是一想到自己因何而死,就不愿对他和颜悦色。

        婵衣一脸的不情缘,“祖母,意哥儿他太过无状了,许多时候都是他挑衅在先……”

        夏老太太却叹了口气:“你父亲如同你这般大的时候,你祖父偏宠妾室,将妾室所出之子日日带在身旁教导,而对你父亲却不闻不问,那妾室也非什么良善之辈,做了局给祖母安了个巫蛊的罪名,险些将祖母的性命害了,祖母那时候几乎拼了一死才与你父亲逃出信阳,风餐露宿的来到帝都云浮,在你外祖家的帮助下,你父亲秋闱中了举人,春闱的殿试中了进士,封了官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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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8.规劝(二) 

        夏老太太盯着墙上挂着的那副春居图,嘴角带着些愤恨:“当年你祖父要将妾室抬成妻室,信阳夏氏一族的族人不管不问,他私下开了祠堂,抬了妾室为平妻,可惜那妾室之子却不争气,中了举人之后再无建树,直到你祖父病逝,那妾室之子还是个从七品的州判,而你祖父这一房人丁凋零,信阳夏家便遣人来,想要迎回你父…”

        夏婵衣一愣,这种秘辛之事她还是头一次听祖母提起,想到祖母当时的处境,她忍不住骂道:“他们实在欺人太甚,那后来呢?”

        “后来,”老太太眼里笑意大盛,“信阳夏氏族人将那妾室的平妻身份抹去,派了人将族谱誊抄了一份过来,上头清清楚楚写着祖母嫡妻你父亲嫡子的名份,然后你父亲才认祖归宗。 ”

        老太太见婵衣怔愣,便又笑,“你可知他们为何这般?祖母又为何同意?”

        婵衣摇摇头,老太太带着些轻蔑:“因为信阳夏氏在朝为官之人中,唯有你父亲前途最好,而且又有你外祖家的势,信阳夏氏虽是名门望族,却也是要倚仗朝中为官的族人才能够长立不衰,而你父亲,虽然前途大好,却不能不尽孝道,我们大燕向来以孝为先,况且一个没有家族背景之人,极易受到排挤,这也是祖母点头的原因。”

        夏老太太看孙女脸上的挣扎,轻轻抚过孙女耳边碎发:“一时的隐忍妥协,是为了以后能活得更好,需知审时度势莫强求啊……”

        婵衣眼眶一热,从前她不懂这些,所以才活的那般艰辛,往后,她必然不会再重蹈覆辙。

        她用力点点头将涌上来的热意压下去,柔声道:“祖母放心,晚晚明白了!”

        婵衣看着飞翘的房檐外暖洋洋的的太阳,心中一片安宁。

        ……

        通往福寿堂的路上种了许多松柏,昨日还是白茫茫的一片,今日太阳一出来,松柏又是青葱的绿色,瞧上去竟看不出是什么时节,若不是耳边呼呼而过的冷风,会让人以为还是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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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子,已是辰时七刻了,再不去宗学,老爷知道了怕要责罚……”

        “再等等。”相较忧心忡忡的下人,夏明意显得淡然许多,长身玉立的站在暖亭中,手中握着一只锦盒,眼睛一直望着福寿堂的垂花门,显然已经等待许久。

        女孩踢踏的木屐声响起,袅娜的身形从垂花门走出来,身上披着天青色斗篷,斗篷边缘露出嫣红色刺绣妆花裙摆,半大的女孩看起来俏丽十足。

        夏明意眼睛一亮,看了随身的小厮夏棋一眼,夏棋认命的步出暖亭,走到夏婵衣面前,恭恭敬敬的道:“二小姐,三爷在暖亭里等您许久了。”

        婵衣停下脚步,侧头朝暖亭的方向看了一眼,被琉璃窗彻底密封起的暖亭里此刻隐约有个人影映在琉璃窗前,她疑惑道:“等我做什么?”

        昨天那一巴掌没够么?难不成还想要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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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9.情窦 

        “三爷自是有事,还请二小姐移步。品 书 网 ()”夏棋垂着头,语气却不容拒绝。

        婵衣冷冷看着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夏棋,心中有些好笑,一个下人也敢这么拿乔作势,真当她性子好谁都能踩一头,“我可没那么多功夫听他这事那事的。”

        夏棋看她绕过自己便要离开,心中担忧夏明意在此延误太久被责罚,忙道:“二小姐,三爷为了等您已经误了去宗学的时辰,您怎么能……”

        婵衣转过头冷冰冰的盯着他:“怎么?你是代你家主子来教训我的?”

        婵衣身旁的锦瑟忙将她护到身后,气鼓鼓的开口道:“难道是我家小姐让三爷等的么?误了去宗学的时辰便怪罪到我家小姐头上,这是什么道理?”

        夏棋脸色一变,知道是他心急了,忙告饶:“都怪奴才这张嘴,请二小姐恕罪,奴才是说三爷等了许久,真有要紧事……”

        那厢,夏明意等了许久不见她进来,一把拉开琉璃窗,唤了一声:“姐姐!”

        婵衣抬头就看到那双琥珀色晶亮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

        真是麻烦!她就不明白了,夏明意为什么总爱找她的茬儿?他从不敢这般的对自己的两位兄长,莫非真是柿子挑软的捏?

        她不情不愿的挪步过去,夏明意将她让进暖亭,不顾一旁的小厮丫鬟们,直接关上了琉璃窗,倒是让下人们在暖亭外面面相觑,两看生厌却又不好擅自离开。

        夏明意拔高的个子杵在婵衣面前,让她感觉头顶的空气也稀薄了,索性坐到暖亭中的石墩上,不耐烦的问道:“到底什么事?”

        夏明意将一直握着的锦盒放到她面前:“这是回春堂的凝脂膏,对伤疤很有效,”边说着话,边小心翼翼的伸手将夏婵衣额角上覆着的一撮刘海挑起,仔细看她额角上已经结了痂的伤,“还好伤口不大,等痂落了再涂半个月便能好。”

        婵衣侧头避开他的手,冷哼一声:“将我撞伤,然后又买祛疤膏给我,好人坏人都是你,怎么?是想要我谢你么?那我谢谢三爷赏赐!”

        婵衣起身,作势给他行礼,他忙拉住她的胳膊,急切道:“都是我的不是,姐姐不要生气了。”

        婵衣一把甩开他,嘲讽的弯了嘴角,“三爷如此低声下气的我可不敢当,又想出什么法子来折腾我了,昨日那一出戏还没唱够?”

        夏明意心口一滞,抿了抿唇低声道:“姐姐,你不要怪姨娘,她是个苦命人,总有不得已的苦衷,她也很不容易……”

        “她很不容易?”婵衣逼近他讥讽道,“陷害我陷害的很不容易么?”

        看着她秀美的脸庞近在咫尺,盈盈翘起的睫毛下,那双琉璃般透彻的眼睛直盯着自己,夏明意开始觉得自己呼吸有些吃力,一颗心跳得厉害,忙往后退,婵衣却步步紧逼,鼻尖快抵上他的鼻尖,“你是看不得我过的如意,恨不得我死了你才高兴?”

        直到背贴上了暖亭的柱子,他再无路可退,只好轻轻侧过头,脸上发热,嘴里低声辩驳:“我,我怎么会希望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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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0.初开 

        不希望我死你折磨我?不希望我死,你默许夏娴衣去勾,引我夫君?

        婵衣冷冷的逼近他,眼中恨意再掩盖不住,“对,你不希望我死,你是希望我生不如死!”

        夏明意心头大震,猝不及防间惊异与慌乱的心跳混成一团,几乎就要遮掩不住,见她沉着一张脸,后退了几步,眼里没有动人光亮,暗沉的像一潭死水,他心里直发慌,再顾不得许多,一把扣住她的腰肢,“姐姐,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对你……”

        婵衣厉声道:“谁是你姐姐?我可没有你这种……唔…”话未说完,唇上贴了一个温热的事物。

        夏明意听不得她用这般口气说她与自己毫无关系的话,只想彻底封住她将出口的话,情急之下低头吻住她的唇。

        他只觉得压在自己唇下的那张唇十分柔软,轻轻摩擦几下,心跳声越发的急,却舍不得放开,直将她略带凉意的唇染上热度。

        婵衣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夏明意把她当成了什么?竟然如此随意的轻薄侮辱她!

        她挣扎抗拒将他狠狠推向一旁的琉璃窗,怒气止不住的上涌:“夏明意你疯了么?”

        夏明意捂着胸口,低低的喘息,嘴角有些苦涩,自己确实是疯了,昨夜梦了一夜都是她,今晨醒来被褥之间多了一种粘稠之物,还有股如兰如麝的腥气,臊的他忙将那床被褥毁尸灭迹了,而刚才一触摸到她便开始剑拔弩张的身体,更加让他不知所措,只想循着本心……

        抬头看了眼她带着怒气却依然绝美的脸,又是一阵心如鹿撞。

        婵衣拿帕子用力擦着唇,见他犹自怔愣的盯着自己,心中愈加气愤,指着他怒道:“我究竟哪里招惹过你要被你如此羞辱?”

        不是羞辱!他心中大急,忙去拉她,却被她一个巴掌拍了回去,“夏明意,你若再敢碰我一下,信不信我跟你同归于尽!”

        她愤愤的拉开琉璃窗,抬脚走出去,夏明意嘴角动动,想说并非如此,想说他其实……却终是忍了话,视线随意落在暖亭石桌上的那个锦盒上面,忙拿起来追她:“姐姐,凝脂膏!”

        婵衣见他跟上来,气急道:“谁要你的东西?”伸手将那锦盒用力摔到地上,“你少跟我假惺惺的,我看了就觉得恶心!”

        她头也不回的走了,夏明意呆呆的看着地上被摔成两半的锦盒,锦盒中浅绿色的膏体大半散在了鹅卵石铺成的路上,心中大痛,低低的说了句,“我怎么会羞辱你,我那样的喜欢……”说了一半,苦笑一声摇摇头。

        夏棋显然已经习惯了二人的争吵,只惊讶了一下,便过来收拾摔落的锦盒,嘴里嘟囔:“三爷就是太好性儿了,千辛万苦托人买到的凝脂膏,又快马加鞭的从定州送来,不惜耽误去宗学的时辰专门等着,结果二小姐一点不领情,真真是白费了三爷的一番心意。”

        夏明意低声斥道:“多嘴多舌,以后不要再让我听到这种话!”

        夏棋惊了一身冷汗,忙点头称是,心中在想,一遇上二小姐,三爷总是这般忍让,二小姐却一直与三爷不对付,真正可怜的是他们这些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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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1.暗查(一) 

        十一月的天,说冷就冷了下来,兰馨苑的地龙烧的旺旺的,银薰球中燃的香料里加了玫瑰瓣和冰片,好闻的紧,听着外头呼呼的风声,便觉得在屋子里十分的惬意。品 书 网 ()

        婵衣手上拿着的腰带已经绣了一阵子,梅花花瓣绣的总不合她心意,索性将线一抽,一针一针的挑起那几朵梅花重新绣。

        锦瑟小心翼翼的在一旁递针线,小姐自福寿堂出来,又在暖亭跟三爷吵了一架之后,回来便是闷闷不乐的样子,虽没有像往日那般发脾气,但这样沉着脸却更令人担忧。

        婵衣喊了锦屏一声,想叫她去沏杯茶来,便听锦瑟道:“锦屏姐姐去外院还未回来,小姐要喝茶奴婢去沏给您吧。”

        婵衣点头,看了眼外头的太阳,已近午时三刻,照理说大哥该从武堂回来了,手里端着锦瑟沏好的茶轻轻抿了一口,也不知那件事如何了。

        院子里有了响动,婵衣抬眼透过琉璃窗看外头,朦朦胧胧的却看不真切,直到靛蓝色厚实的棉布门帘被丫鬟掀开,挺拔的身形进来,她脸上才有了笑。

        夏明辰坐到榻上,伸手拿起她的那只茶盅,一仰脖,一盅茶入了腹,笑道:“还有么?今日萧沛那小子不知做什么怪,校练的时候下狠手,亏我急智给他来了个四两拨千斤的法子,不然今日怕是胳膊都要举不起来了。”十七八岁的少年身形又宽又高,便是坐在榻上也是一座小山。

        婵衣忙吩咐道:“快去给大哥哥倒杯茶来。”

        夏明辰随意扫到箩筐中的那根未完成的腰带,上面的梅花花瓣绣的精美,忍不住拿起来看了看,婵衣将茶放到他面前:“大哥哥喝茶。”然后挥挥手,让屋子里的几个小丫鬟退了下去。

        “大哥哥,怎么样了?”

        夏明辰放下腰带,又灌了两杯茶才觉得将将解了渴,瞅着妹子神神秘秘的样子,颇觉得有些小娃娃扮大人的模样,忍不住想笑,“我查过了,汤药里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婵衣有些惊讶,不应该啊,照理说母亲身子虽一直孱弱,但大夫每回来了都说好好调理能够调理好的,不是大毛病,怎么会在三皇子回宫就病故了呢?

        夏明辰看她眉毛皱起来,忍不住去揉她的头发:“小娃娃家的成天都在想什么?那妾室再得宠也不敢给主母投毒,被查出来别说父亲,就是我也不能饶过她!”

        早上梳好的发髻被那只大手揉的松散,婵衣忙将那只手拍下来,“哥哥,你不要总爱揉我的头,我已经十二了!不是小娃娃了!”

        夏明辰忍不住笑了,他五岁的时候才有了这个妹子,当时母亲生她的时候是傍晚,斜阳映着晚霞十分的漂亮,听到她哭的第一声,他想起刚学的那首诗,“白日倾晚照,弦月升初光。”于是她便有了自己的小字——晚照,乳名晚晚。

        夏明辰一脸的宠爱:“你再长十二岁也是小娃娃,那些事情你不用去操心,有哥哥在,必定将你跟母亲护的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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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2.暗查(二) 

        婵衣心中一暖,兄长总是这般维护她,大约在两位兄长眼里,她永远都是最小最该被疼宠的妹妹,可是大哥哥啊,你究竟知不知道,那些人已经将爪子伸出来了,若再不警醒一些,母亲就要被害了啊!

        母亲是那样的好,身上总带着暖暖的梨花香,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比那佛龛里的菩萨还要慈眉善目,若我们不做防范,只怕再过半年她就要永远的离开我们了,怎么能不担忧。

        婵衣蹙着眉头,轻声道:“大哥哥,前日的事你也看到了,她们既然能够用那种下作的手段来陷害我,自然也能用到母亲身上,母亲的身子这几年越发的不好,府中事务已然全权由那妾室掌管,想要暗害母亲自然轻而易举,我们绝不能掉以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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