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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红梅想也不想便将这条裤头抓在手里,一边将床单铺平整了,一边说道:“杨卫平,以后你换下来的衣裤就别藏着了,我每天过来帮你洗。”
“嗯嗯,那我先谢谢了。”杨卫平一边嚼着烙饼一边点头说道。
“咦!什么怪味啊?”苏红梅这时候鼻子里闻到一股从来没闻过的怪异气味,扭头四处找了找,最后将目光落在手里那条短裤头上。
下意识地,苏红梅将裤头往鼻端凑近了一点,嗅了嗅,随即别过脸去,娇声问道:“杨卫平,你这裤上什么味啊?我以前帮你洗过的没有这种味,可又不是像是被你藏久了发霉的味道。”
杨卫平闻声抬头转脸一看,顿时不由得一阵老脸发烧。原来苏红梅手里拿着的那条【创建和谐家园】头,就是他昨天早上梦遗后换下来藏着床单底下,充满了男『性』气味的那一条。
“这……这个可……可能是我放久了,忘了拿出来洗,发霉了……”杨卫平吱吱唔唔地解释道。
“应该不会啊,前天晚上我可是把你炕上从里到外都清理了一遍,我没发现你的这条短裤啊!”苏红梅美目中带有明显的疑『惑』,自言自语道:“难道是我那天收拾的时候没注意?应该不可能啊,这么明显的地方我怎么会没看到呢?”
“是我今天早人从箱子里翻出来的,准备洗,还没来得及,就顺手塞到枕头底下了。”杨卫平临机一动,红着脸说道。
“咯咯,杨卫平,你怎么突然红脸了,这有什么不好意的。”苏红梅嫣然笑道:“你们男人都这德『性』,都喜欢把不洗的衣裤藏起来。”
“嗯嗯,这样可以凑多点再一次洗,免得每天要洗太麻烦了。”杨卫平赶紧顺着苏红梅的话,总算把眼前的尴尬应付过去了。
“你慢慢吃吧,我洗衣服去。”苏红梅小嘴哼唱着《我的未来不是梦》,纤腰轻扭着抱着一堆换洗衣裤,往外走。
在井边把衣裤洗好,在院子里晾上,苏红梅端着空脸盆刚欲往屋里走,就听外面传来了一声呼喊声:“红梅!红梅,你在吗?你家出大事了,你爹被县里来的公安人员铐走了!”
“当啷”一声响,苏红梅手里的脸盆失手掉落,想也没多想就跑出院子,迎面撞上她家隔壁的罗四婶。
“四婶,到底出什么事了,你说清楚。”苏红梅紧紧抓着罗四婶的胳膊焦急地问道。
“听说是县革委会的魏主任来我们公社视察工作,问及新分配给我们公社的那辆大拖拉机的使用情况。得知这辆拖拉机被你爹弄坏了,到现在也没法修好,魏主任当场就冲着陈书记发了一通脾气。”罗四婶语速非常快地解释道:
“后来魏主任让人把罗卫东叫过去,亲自问明了拖拉机损坏的经过,听罗卫东说你爹在拖拉机死火发不动后,发脾气对着拖拉机机头重重踹了一脚,魏主任当时就发火了,明确指使,这是一起严重的人为有意破坏国家财产的行为,必须严惩严办。于是,跟魏主任一起来的县公安局的人就把你爹铐起来带走了。”
苏红梅听完后,没再管罗四婶,几乎是用百米冲刺的速度,朝家里跑。
“唉!真是作孽啊!长贵家怎么就摊上这么天大的祸事了,作孽啊,作孽。”罗四婶望着苏红梅远去的背影,唉声叹气地匆匆跟了过去。
这么大的动静,杨卫平在屋里没可能听不到。此时他正站在院门口,看着罗四婶那双缠足小脚赶路蹒跚不稳的身形,两道浓眉紧锁着。
人为有意破坏国家财产,这跟无意损坏国家财产,完且是两种不同『性』质的罪名。如果真有人想把这事上纲上线,苏队长这一关不好过啊!
出了这么大的事,杨卫平现在也没法静下心来继续往下写了。转身进屋把桌上的材料纸收拾了一下,然后出门将门锁上,大步流星地匆匆往村里走。
刚进村口,就看到何国栋从对面的村道上快步走来。显然苏长贵被抓,也影响到了整个上岭村生产队的劳动生产。
“国栋哥,怎么县里就突然来人了?而且抓人的动作这么快?”杨卫平拉着何国栋走到道边,低声问道:“是不是陈家良在落井下石?”
“多少有点吧。”何国栋轻轻点头说道,左右看了两眼,“苏队长是在地里干活的时候被直接带走的。援朝跟过去打听风声了,现在队上谁也没心思干活了,都在议论这个事。”
“关于那辆拖拉机的情况,国栋哥,你知道多少?”杨卫平凝神问道。
“我听生产队大院的人说起过。”何国栋正『色』说道:“是拖拉机的柴油发动机发出故障,点不着火,无法发车。前后有两拔人将柴油机拆了下来,进行了反复检修,活塞、活塞环、汽缸、汽门、连杆、曲轴等部件都没问题,但就是怎么着也点不上火。
据县里来的一位姓李的工程师说,这种情况,只有把拖拉机拖回厂家返修,用专为的检测设备和仪器来检测,才有可能知道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以县里目前的维修设备和工具,就算是洛河拖拉机厂的专家来了,估计也没法解决。”
听何国栋这么一说,杨卫平心里有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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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该帮帮她了
这个时代的柴油发动机,在杨卫平眼里,跟小孩玩具没啥两样。
只要不是零部件损坏需要更换,那就绝对不是什么大『毛』病。
不经意间,杨卫平的嘴角挂起一丝不以为然的笑意。
入眼杨卫平这个神态,何国栋稍微皱了下眉头,肃然问道:“卫平,苏队长人都被公安抓走了,你怎么还有心思笑得出来?咱们做人可得厚道,幸灾乐祸可要不得!”
汗,我怎么就成幸灾乐祸了,国栋哥,你什么眼神啊!杨卫平心里苦笑一声,赶紧收起笑容,正『色』说道:“国栋哥,你误会了。我怎么可能幸灾乐祸。苏家的那两个鸡蛋,至今还在我心里装着,沉甸甸的。我刚才是笑,有些人在小题大作。发动机只要不是零部件坏了,除非是设计方面的错误,否则就不可能有什么大问题的。”
“发动机你也懂?”何国栋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望着杨卫平,失声问道。
我何止是懂啊,国栋哥,当今世界,在发动机方面的研究,我说第二,绝对没有人敢称第一。
这话杨卫平当然不敢说,只能眼显缅怀神情,悠然说道:“我父母逝世前,一直在从事运火箭方面的研究。他们留下了很多发动机动力方面的书籍和资料,我没事常看。理论基本上懂了,只是没有机会实践。”
“杨叔和柳姨的事,我当然知道一些。”何国栋点头说道:“难道你光看书看资料,就能搞得懂?据我所知,发动机可是非常复杂的玩意。”[]重生之动力时代19
“九九归一,万流归宗。”杨卫平微笑着说道:“万变不离其宗,不论是汽油发动机,柴油发动机,还是电动机,其原理都是相通的。”
这话,杨卫平也只能拿来忽悠何国栋,否则真没法跟他解释得清。
“可问题是,那些跟柴油发动机打了多年,甚至十几二十年交道的专业技术人员,工程师,对那辆拖拉机也是触手无策,你一个根本就没碰过柴油发动机的书呆子,凭什么作出这样的判断?”何国栋难以置信地问道。
“苹果甜不甜,只有吃了才知道。”杨卫平正『色』说道:“国栋哥,小弟送你一句话,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何国栋自语着重复了一遍。
此时的何国栋当然不知道,杨卫平今天对他说的这句话,将对他未来的仕途起到多大的推进作用。
苏长贵被县里的公安人员铐走,这会儿已经在上岭村传开了,闹得沸沸扬扬的,说什么的都有。
苏红梅已经跟田翠芬一起,上公社打听情况。
上岭村生产队的劳动任务,暂时陷入瘫痪状态,村民们和知青们都陆陆续续回村来了。
对于村里的那些风言风语八卦之说,杨卫平当然不会感兴趣,心里有底了,自然也就不再瞎『操』心,跟何国栋结伴回到知青点,钻进屋里继续写教材。
快吃午饭的时候,周援朝风风火火地从外面跑了回来。
“出大事了,这回可真是出大事了!”周援朝刚进门就大声嚷嚷道:“苏队长有可能要判成【创建和谐家园】,甚至还有可能被判成【创建和谐家园】!”
“怎么回事?援朝,怎么突然变得如此严重了?”何国栋从屋里冲出来,急切地问道。
周援朝跑到厨房里,拿起木瓢从水缸里捞了一笔凉水,“咕噜咕噜”一口气喝了个精光,抬手用衣袖拭了拭嘴角的水渍,喘着粗气说道:“苏队长已经被定『性』为故意破坏国家重要财产。这辆轮式拖拉机,是县革委会主任魏建国托关系从省里搞来的,全县才三辆。
魏主任说了,苏队长故意破坏国家重要财产,影响了全县的夏粮抢先工作,这是严重的挖社会义墙角的犯罪行为,是隐藏在人民群众中的阶级敌人对伟大的社会主义建设的恶意破坏,必须严惩,要从重从严从快处理,决不姑息。”[]重生之动力时代19
还真上纲上线了,这顶帽子扣得太大了,没谁能戴得起。院子里的所有不由得为之感到一阵胆寒。
“不是说还要等洛河拖拉机厂的专家来了才能最后定『性』吗?”何国栋诧声问道:“怎么就突然开始立案定罪了?”
“还不是魏建国觉得这辆拖拉机被人弄坏了,是存心打他的脸。”周援朝愤愤不平的恨声说道:“姓魏的为了维护他的脸面,加上陈家良和罗卫东落井下石,苏队长还能有好果子吃啊!”
“这不是存心整人啊!”许红军不满地嚷道:“简直就是草菅人命!”
“唉!这年头,哪还有说理的地方去。”刘海波叹声摇头说道:“苏队长如果真因这事被他们枪毙了,太不值当了。”
“援朝哥,苏红梅和她母亲现在什么情况?”杨卫平从屋里出来,站在门口扬声问道。
“田大婶当时就晕了过去,苏红梅现在正陪着她娘在公社卫生院输『液』,我回来的时候,她娘还没醒,苏红梅还算比较冷静,也显得很坚强,我看着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一滴也没流出来。”周援朝脸显佩服之『色』地说道:“她的表现,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杨卫平转身回屋取了些钱,并将那张介绍信也拿出来折好小心放进口袋,出来将房门锁好,然后往外走,边走边说道:“国栋哥,援朝哥,中午我不回来吃饭了。我去看看苏红梅,她家里突逢大变,我不能坐视不管。”
“行,你去吧。”何国栋点头说道:“这个时候,苏红梅的确需要一个男人在她身边帮她拿主意。”
“嗯!”杨卫平点头为意,匆匆出门往公社大院所在方向赶去。
红旗公社大院,卫生所里。
苏红梅满脸泪花,泪眼蒙蒙地望着病床上躺着的昏『迷』不醒的母亲,双手紧抓着母亲那只没有打吊针的左手不住摇动着,嘴里不停地喊着:“娘!娘!您醒醒,您快点醒来啊!”
当着县革委会和公社那些人的面,苏红梅没有显『露』出半点懦弱和惊慌,而是出人意料的坚强和镇定。但现在病房里,没有外人,她心里紧绷的那根弦终于受不了断了。
她没想到县革委会的魏主任,竟然把这起意外事故定『性』为故意破坏国家重要财产,而且还毫不留情地上纲上线,明摆着是要把她爹往死里整。
爹被带往县看守所羁押,娘因为过于着急而急火攻心一口气没喘上来,陷入昏『迷』,到现在还没醒转,这一刻,她觉得天都要塌了。
这时候,一名穿着白大褂,腰如水桶的年轻女护士冷着脸推门进来,声音不带半点感情地说道:“苏红梅,你娘吊完了这瓶『药』水,就没『药』了,你带来的钱只够开这点『药』。所以,你必须把你娘弄走,这是卫生院,不是收容所。”
苏红梅一听,顿时急了,赶紧起身用衣袖拭干眼角的泪水,手足无措地问道:“朱护士,我娘还没醒,你让我把她往哪弄啊!”
“这个我管不了,对你们这号犯罪份子家属,我们已经算是够客气的了!赶紧的啊,别到时候让我喊人赶你们走!”朱护士那张胖脸上满是鄙夷不屑之『色』,说完也没管苏红梅是什么反应,转身就走。
“朱护士,我求求你们,你们不能这样,胡医生呢,我跟你一块找胡医生去说去。”苏红梅抢前两步拖拄朱护士的胳膊,眼泪汪汪地哀求道。
朱护士很是厌恶地用力将胳膊从苏红梅手里抽出来,冷笑着说道:“你找胡医生也没用,就是胡医生让我来的。陈书记有指示,对你们这号重大犯罪份子的家属,不能太客气了。”
听到朱护士这么一说,苏红梅顿时呆了。
就在苏红梅陷入无边绝望的时候,一阵她非常熟悉的男子声音,适时地从卫生院的门口传过来:“你凭什么说她们是犯罪份子家属?苏队长目前并没有被确定有罪,魏主任他又不是法官,在【创建和谐家园】没有作出最后判决前,苏队长充其量顶多也只是犯罪嫌疑人。护士同志,饭可以『乱』吃,但话可不能『乱』说,积点口德吧!”
这个声音,对此时的苏红梅而言,简直就比天籁之声还要动听,亲切。是杨卫平,天啊!他怎么赶来了?苏红梅就像是溺者抓住了救命稻草,喜极而泣。
朱护士望着满头大汗朝这间病房走来的杨卫平,先是愣了愣,随即语气很不善地冷声问道:“你是谁?”
“你不用管我是谁。”杨卫平神『色』淡然地答道:“医务工作者的宗旨是‘救死扶伤,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而不是戴着有『色』眼镜看人,更不应该为了讨好某位领导,做那落井下石的不义之举。人在做,天在看,当心有报应!”
朱护士为之语塞,但很快又反应过来,强辩道:“即算是为人民服务,医院也照样要收费的,不交钱,当然就不能开『药』。”
“要交多少钱,我替她交。”杨卫平边说边朝病房里走。
朱护士灰溜溜地走了,杨卫平看也没多看对方一眼,径直推门进了病房。
“杨卫平,我该怎么办!”苏红梅迎头扑进他怀里,放声大哭。
“哭吧,都哭出来,憋在心里,不是什么好事。”杨卫平轻轻在她背上拍打着,柔声安慰道。
苏红梅像是生怕眼前唯一的依靠稍纵即逝,环臂将他抱得紧紧的,哭得那叫一个伤心欲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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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绝望中的希望
病房中,苏红梅强压在心中的悲伤和绝望,这一刻,终于完全释放出来。
杨卫平静静地站着,左手轻轻搂着她的纤腰,右手不时在她背上轻轻拍着,没说什么,他也不知道现在该说些什么。
像她这么一个小丫头,家里突逢如此大的灾难,能坚持着没倒下,已经难能可贵了。
红旗公社卫生院如此冷漠无情地对待苏红梅母女,显然是受了某人的暗示或者授意,其意图是想借卫生院之手,把苏红梅『逼』到绝境,然后趁人之危,达到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其心可诛啊!
杨卫平暗自感慨着,估计接下来村里还会有人对苏家行那墙倒众人推,落井下石之举。
虽然这是个人心纯朴善良的年代,但包藏祸心整人、投机之徒也是大有人在。宵小之辈,不论在什么年代,都是从来不缺乏的。
“呜呜呜……”苏红梅楚楚可怜地在杨卫平怀里不住地抽动着她弱小的娇躯。
“好了,好了,别太难过了。”杨卫平一边在她背上轻轻拍着一边温和地劝道:“车到山前必有路。只有淌不了的河,没有过不去的坎。红梅,这个世上之所以会有那么多的困难,就是需要人们在逆境中去磨砺,去克服!相信我,一切都会过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怎么可能会好,我爹都被他们抓走了,他们还说有可能要枪毙,呜呜呜……杨卫平,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重生之动力时代20
“事情没到最终定论,一切皆有可能。”杨卫平柔声劝慰道:“县革委会的魏主任或许只是一时在气头上说了几句气话。他不是法官,在【创建和谐家园】没有宣布最终判决之前,谁也不能说你爹有罪。说不定等洛河拖拉机厂的专业技术人员过来了,那辆拖拉机就能修好。”
“真的吗?”苏红梅水汪汪的泪眼里充满希翼之『色』地仰脸问道。
“真的!”杨卫平非常肯定地点头答道。
忽然间,苏红梅意识到她依偎在杨卫平的怀里,尽管她心里满怀悲伤绝望,但少女的羞涩依然让她情不自禁的粉脸生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