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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吗?”袁芳犹豫的转了一圈后询问颜向暖。
“你相信了吗?”颜向暖没理会袁芳,反而有些小心翼翼的询问靳蔚墨的感想。
“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靳蔚墨淡然反问,此刻的他已经将惊诧的心理收起,相信颜向暖能看到鬼的他,比颜向暖想象当中要淡定得多。
“那,那我放下了啊!”袁芳说着,又飘到茶几前,乖乖自觉的将书籍放回到茶几上,然后躲避是的逃回二楼楼梯口继续看戏。
靳蔚墨看着那书径自绕着客厅转圈又回到茶几上,沉默无言。
“你不觉得我很可怕吗?我竟然能看到鬼。”颜向暖追问靳蔚墨。
“可怕?”靳蔚墨却重复着颜向暖似乎有些在意的关键点,然后冷笑一声:“颜向暖,你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可怕,这世界人永远要比鬼可怕得多。”靳蔚墨自问人生经历丰富,作为军人,他遇到,也见识过这世界最阴暗最无法向世人宣告的残忍一面,对于他而言,那才是真的可怕。
至于颜向暖嘴里的可怕,他看不到,听不到,有何可怕之有?顶多他会对她看到那个不一样的世界而感到好奇罢了。
“你不害怕我就放心了。”颜向暖其实很害怕靳蔚墨把她当成一个怪物,如果连靳蔚墨都无法接受她能见到鬼的事情,那么她这个特殊技能,怕是只能永远永远胎死腹中了。
“颜向暖,你为什么要选择告诉我?”靳蔚墨见颜向暖有些松口气的模样,径自从沙发上站起,腿脚依旧不便的他,缓慢的靠近颜向暖,一边靠近一边询问,目光同时灼灼的盯着颜向暖,不打算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对于他而言,这才是他所关心,他只在乎,她为何会选择和他坦白这一切。
“因为我瞒不下去了啊!”颜向暖口吻有些无奈。
虽然她一开始很想将能见鬼的事情隐瞒下来,而且瞒得死死的不让任何人知道,但她和靳蔚墨毕竟是夫妻,两人同住在同一屋檐之下,哪怕分房而住,但他休养的这段时间,两人相处的时间还是比较多的,她唯有向他坦白,很多事情才会容易处理得多。
比如怨婴的事情。
章源那老头也说了,怨婴的事情他不打算管,但却希望她能结一段善缘,她也确实希望能够帮助怨婴脱离苦海,但这一切都需要她去了解事情的真相,可怨婴和袁芳的情况又不同,袁芳虽然记忆在衰退,但两人至少能沟通,怨婴呢?
她身上所发生的一切,她自己均是不知情的,甚至她遭受了多少伤害也都无从得知,想要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了解怨婴是谁的孩子,唯有找到怨婴的亲身父母,而怨婴会出现在赵家,而且还缠着赵阳皓叫他弟弟,想必和赵家是脱不了关系的,颜向暖若想要调查,除非求靳蔚墨帮忙,否则凭她的本事,藏着掖着去调查,迟早也还是会暴露马脚。
比起让靳蔚墨自己知道这一切找她算账,那还不如她主动坦白,至少,她坦诚了就占据了一丝先机,靳蔚墨就算不喜欢她,但看在赵阳皓是他外甥,沐芬芳是他表妹的份上,对这事总不好袖手旁观吧!
第三十八章:扭捏
“只是因为瞒不下去?”靳蔚墨语气中有着一丝古怪成分,目光盯着颜向暖,似想穿透颜向暖的表情看透他的真实内心。
以前他只知道,她倨傲又单蠢,接人待物时都有一种趾高气昂的气焰,如今却渐渐的发现,偶尔有些时候,他也开始看不懂她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化的呢?从那天他和她将小画家的事情摆明面上来的时候,她好像就开始变了,变得和从前不一样,爱笑,对家里的佣人等都客气了许多。
是终于意识到自己不会看人了吗?
“当然还有一些其他原因啊。”颜向暖笑笑接话。
“嗯?”靳蔚墨微微挑眉望着颜向暖用着洗耳恭听的表情。
“因为我老公他是个聪明绝顶之人,我觉得我隐瞒的小伎俩完全瞒不过他的火眼金睛。而且,我也不想瞒他。”颜向暖开口乐呵呵的拍靳蔚墨的马屁。
这话既有特意夸大的成分,当然其中也有真心实意的想法。
其实从重生的那天起,颜向暖就打算和靳蔚墨做一对相敬如宾的夫妻,这个想法她一直都很确定,但这几天相处下来,她渐渐发现,自己是个自私自利的女人,她发现,靳蔚墨这个男人,比她想象当中的要好太多。
已经打算好不再奢求爱情的她对于自己的决定有些意动,她想到自己曾经异常排斥商业联姻,又想到她和靳蔚墨上辈子寥寥可数的相处,靳蔚墨因为职业的原因,造成了他们之间总是聚少离多,而靳蔚墨性格又呆板,两人难得见面,却搞得像是警察审讯犯人,只会丢出一句询问她过得好不好。
渐渐的她对他就更加的排斥,而恰巧就在那时候苏钟文出现了,她自然而然的忽略了靳蔚墨,这才逐渐导致她后来的惨剧,如今的她很清楚的知道,靳蔚墨那冷漠的面具之下有一颗正值善良的心。
曾有人说过,往往嘴拙之人最是情深。
以前她不相信,如今她却想要试试,试试靳蔚墨这个嘴拙之人是否真能情深款款,说她自私也好,说她自利也罢,总之她想要试试。
“”面对颜向暖直白的夸赞,靳蔚墨脸庞上闪过些许的窘迫,但最近来颜向暖似乎钟爱此举,好像就想时不时的看他不自在的模样。
“我智商是挺高,但我不绝顶。”靳蔚墨淡淡接话。
这算是冷笑话吗?颜向暖呆傻的看着靳蔚墨,对于自己想要主动调戏他,却总是被他轻易调戏回来而纳闷。
“嗯,你说的都对。”颜向暖配合的狂点头,然后悠悠的继续狗腿:“集聪明与智慧帅气于一身的靳先生,我能求你再帮我个忙吗?”颜向暖顺藤摸瓜的扬起笑脸,狗腿的简直不行。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靳蔚墨大爷的用你怎么那么多事儿的表情瞟了她一眼,沉默的表情显然是不会轻易答应帮忙了。
颜向暖笑得更甜了:“是关于你那个小外甥的。”
靳蔚墨知道颜向暖打什么鬼主意,知道她是吃定他会帮忙,所以有些蹬鼻子上脸的状态,但看着眼前像是小狗狗般狗腿的女人,他冷硬的心莫名柔了下来,最终挤出一副勉强的表情,不大配合的点了点头:“说。”
“那个,我看到有个小女鬼跟着赵阳皓,这也是赵阳皓为什么会昏迷不醒的原因,所以我想让你帮我调查调查那个小女鬼的来历,她是个怨婴,为什么会出现在赵家,和赵家有什么关系?当然,你可以重点调查一下你表妹夫。”颜向暖连自己见到鬼的事情都坦白了,赵阳皓的事情就更加没有打算藏着掖着。
最后一句也算是隐晦的提醒靳蔚墨,这小女鬼和赵柯晁脱不了关系。
靳蔚墨是何许人也,颜向暖都这般直白的说了,他怎么会察觉不到,严肃的他听着颜向暖诉说,脑海中也逐渐画出一个轮廓。
许久后,他才慢慢开口:“你是说,你怀疑那小女鬼和赵柯晁脱不了关系?”靳蔚墨一向沉默寡言,也从不说多余的废话,只要说话几乎就是迅速的切入重点。
“对,小女鬼的长相和他有六分相似。”颜向暖点头。
关键的问题就是这个,那小女鬼长得和赵柯晁颇有些相似之处,应该是与赵柯晁有关联,但小女鬼又完全没有和沐芬芳有相似的地方,那就是极有可能和沐芬芳没关系,既和沐芬芳没关系,又和赵柯晁长得相似,这事情就多少耐人寻味了不是吗?
所以这也是颜向暖不得不和靳蔚墨坦白的主要原因。
因为事情牵扯到赵家,而赵家在帝都多少也是名门望族,一家子也都是政客且身居要职,完全不是颜向暖这种商人家出身的人能轻易调查干涉之人,再加上,事情隐约牵扯到了赵柯晁,查出来没关系倒还好,若真有关系那事情不就难办了。
“这事我会让人调查。”靳蔚墨倒也不是扭捏之人,这件事毕竟事关他表妹和表外甥,作为一个兄长他岂会置之不理。
而且听颜向暖刚才这么一说,再联想到赵柯晁那天的强烈反应,靳蔚墨隐隐觉得,他这个表妹夫也许还真不如表面上看去那般简单。
“谢谢。”颜向暖听到这话,顿时兴奋的松了一口气。
因为她知道,靳蔚墨一旦愿意出手调查,绝对会比她这个毫无经验之人轻松得多。
“还算有点脑子,知道要和我坦白要我帮忙。”靳蔚墨见此却默默的给颜向暖泼了一盆冷水。
说实话,听她说了这么多,他还真担心颜向暖这女人会愚蠢的自己出手调查,如果真的那样,打草惊蛇是小出什么事情才算大,而赵家也不是什么软柿子,赵家能安稳屹立在帝都多年不倒,哪里还能没点阴暗手段。
“多谢夸奖哈。”颜向暖并不懂靳蔚墨的担心,也不管靳蔚墨是褒奖还是怎么样,反正她都选择脸皮厚的当作夸奖来听。
靳蔚墨看颜向暖没心没肺的模样,却突然像是想起什么来一般,然后猛地丢出一个惊人的炸弹:“关于那小画家”
第三十九章:单独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说得好好地,怎么话就突然拐弯拐弯到了苏钟文身上了。
颜向暖心惊的吐槽着,然后迅速打算靳蔚墨还没有说完的话:“我知道,那人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放心,从今往后,我不会再与他有任何瓜葛,这次都是为了给袁芳洗刷冤屈才接近他的。”能让靳蔚墨特意开口说的,并不会是什么简单的事情,而且他还故意点名那小画家,想来绝对是苏钟文那渣渣没跑了。
颜向暖现在是听到和苏钟文有关的任何事情就心虚,这是潜意识的本能,故而迅速打算靳蔚墨的话,保证般的开口,同时也不要脸的扯上袁芳,好给自己找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你觉得我会在乎吗?”靳蔚墨对于颜向暖打断他的话没太在意,只是略带嘲讽的看着她许久。
颜向暖闻言感觉脑袋都越来越沉,恨不得直接一脑袋埋进胳肢窝里,因为这一刻她才知道,靳蔚墨原先的警告,也许只是不想让自己丢人,因为靳家丢不起这个人。
也是,两人是商业联姻,彼此本身就没有感情,唯一要做的不过是维持这段表面的婚姻,可是她开始对这个冷漠且未来注定是顶天立地的男人有些贪恋的想法。
是不是想要的太多,是不是贪心了?颜向暖想得苦涩不已。
“我只是想告诉你。”靳蔚墨见颜向暖低着头,高大的身影慢步靠近,悠闲的在颜向暖身旁站定,然后将薄唇轻轻凑在颜向暖敏感的耳边,语带妖孽般的开口:“一个小时前,我已经命人前往暖画廊让人逮捕了苏钟文。”
逮捕苏钟文!
重磅炸弹砸下,颜向暖忍不住的震惊,瞪大眼眸的她抬头望着靳蔚墨,仰着头的她对上靳蔚墨微微俯身轻掩的眼眸,黝黑纤长的眼睫毛轻轻滑过她的脸颊,痒痒的
靳蔚墨见颜向暖的眼眸里头满是惊讶,但却并没有靳蔚墨所担心和愤怒的情绪出现,遂才有些满意的直起身板,然后转身径自坐回到沙发上,一副风淡云轻的模样。
“怎么这么快?”许久后,颜向暖怔忪发问。
颜向暖整个人都因为靳蔚墨的话有些怔忪,对于苏钟文的结局她其实早就心里有数,只是她完全没有想到靳蔚墨会这般迅速的出手,手段雷厉风行到让人抓不到任何把柄。
“还快吗?”靳蔚墨伸手拿起茶几上黑色的纯苦咖啡小酌:“颜向暖,我以为你该知道,我早就想弄死他了。”语气轻松,仿若在谈天说地。
可颜向暖却听得浑身一颤,第一次感受到了浑身冰冷的滋味。
果然,他从始至终对她精神出轨的事情都是介意的,也是,对于一个差点让自己戴了绿帽子的人,哪个男人可以不计前嫌?更何况,上辈子她还实实在在的给他戴了绿帽子,与苏钟文私奔,尽管后来他成为华夏最年轻的少将,可她做出的丑事却依旧会成为他人生当中的污点。
她曾经竟然瞎了眼的抛弃这个金字塔顶端的男人,为了爱情抛弃所有,他若是知道她上辈子做出的丑事,怕是会出手杀了她吧!
这一刻的颜向暖隐约明白一个残忍的事实。
呼呼
突然,客厅里的落地窗窗帘被阴风吹得呼呼作响。
袁芳原本一直悄悄摸摸的躲在楼梯口偷听,听到靳蔚墨说逮捕了苏钟文的话,她整个鬼便再也躲不住,兴奋且激动的她身上的阴气也跟着不受控制,宣扬开来后导致客厅的窗帘随着阴气的流动而噼里啪啦呼呼作响。
“苏钟文已经被逮捕了,苏钟文那【创建和谐家园】真的被逮捕了吗?哈哈哈,他也有今天,果然是老天有眼”袁芳她期待已久的报复,如今终于有了进展,这让她如何能不高兴,顿时她激动得连自己想要说些什么都语无伦次起来。
颜向暖呆愣的站在沙发旁,羡慕的袁芳激动得像个孩子一般,能有这种单纯的恨意真好。
“袁芳她很感激你。”颜向暖回神望着靳蔚墨轻声开口。
“那个被害死的女大学生?”
“嗯!”颜向暖苦涩点点头。
“对了,颜小姐,我还能再求你一件事情吗?”突然,袁芳期期艾艾的望着颜向暖开口。
因为和靳蔚墨坦白了自己能见鬼,颜向暖倒也不需要在避开他说话,故而听到袁芳的祈求,便直接扭头回了一句话:“你说。”
“我想过了。”袁芳态度极其认真:“我不希望苏钟文这么轻易的就死掉,死实在是太便宜他了,我要他呆在监狱里,一辈子都活在那个阴暗的地方,永无出头之日。”袁芳一开始是想让苏钟文死的,但她却也知道,死对很多人来说有时候就是一种解脱。
而苏钟文他凭什么能快速的解脱痛苦,她要他为自己做过的事情,在阴暗的角落里忏悔一辈子。
袁芳的想法,颜向暖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扭头看着靳蔚墨:“袁芳她并不想让苏钟文就这么轻易就死。”
“”靳蔚墨不语但面上却微带嘲讽。
刚才他看着颜向暖扭头对旁边的空气说话,再联想到窗帘突然呼呼作响,而不久前颜向暖似乎还让阿飘抓着书籍饶客厅飞一圈,心里有数的他已经猜到颜向暖和谁在对话。
只是让他十分无法理解的是,他不懂那小画家究竟有什么本事,既勾引了颜向暖不说,害死了那女大学生,现在这女鬼现在似乎还舍不得弄死他?
“她是不希望苏钟文轻易就死掉,她想让苏钟文一辈子呆在监狱里,饱受折磨。”
靳蔚墨听完颜向暖的话,面色凝重的思虑片刻,苏钟文杀害袁芳的证据在他手该承受的判刑也轻不了,若操作一下,让他被判处【创建和谐家园】倒也简单。
“可以。”
“另外”颜向暖犹豫的看着靳蔚墨,最终还是将要求提出来:“我想单独见苏钟文一面。”
第四十章:质问
“单独?”靳蔚墨冷漠坐在沙发上,闻言身体僵硬了片刻,在颜向暖看不出来的情况下,浑身肌肉也紧绷着,许久后,靳蔚墨才忍着火气嘲讽出声:“这是余情未了?”黑脸嘲讽的看着颜向暖,那双剑眸似带着隐忍的杀戮。
靳蔚墨收敛着薄怒气息,他显然也没有想到,颜向暖会突然提出这个要求,让他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霎时破功,若不是还有理智存在,此刻的他,当真伸手掐死颜向暖的心都有。
“不是余情未了,我只是想将一切做个彻底了结。”颜向暖想法很简单。
她上辈子在苏钟文身上摔得那么惨,她恨过,如今苏钟文自作孽进了监狱,她觉得她若是不去监狱里看看他的凄惨现状,她如何咽得下上辈子遭受的那些无法与人诉说磨难。
靳蔚墨却并没有接话,也没有想要答应的意思,坦白讲,他并不希望颜向暖和苏钟文再见面,但既然她光明正大的开口要求,他不答应岂不是显得他小肚鸡肠,堂堂大男人还悄摸的拈酸吃醋?
“你想去就去,不必和我说。”靳蔚墨被颜向暖那等你同意的眼神看得有些恼火,难得失去往日的冷漠形象,说着同时愤愤站起转身跛着腿上楼。
“嘶!你老公他好吓人”而袁芳从颜向暖开口说要去看苏钟文时,就颇有眼力劲的站在一旁,用那双浮肿的眼眸来回在颜向暖和靳蔚墨之间扫视,再看到靳蔚墨那隐忍的暴怒时,顿时打了个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