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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再许芳华》-第3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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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正是因为如此,宋氏起初才放心银钗入国公府里。

      但银钗分明是知道什么的,否则也不敢寻去春来楼,以宋氏的密事,索要财富。

      唯一的可能就是,当宋氏“关照”不周之后,田姓夫妇渐渐生出不满,或者常在女儿面前抱怨,又或者为了以防万一,将宋氏的密事早告诉了女儿。

      这么一想,田姓夫妇死得糊涂,未必是真因为什么病症。

      虞沨大胆推断,田家那个夭折的长子,实际上就是宋氏的养子,卫国公府的宋大总管。

      可宋氏为了这么一个人大废周折,甚至不惜杀人灭口,又是为了什么?

      数十年来,宋氏在大长公主身边贴身侍候,她应当没有机会瞒住众人,生下什么私生子来,那么这个宋辐,究竟是什么身份,才让宋氏如此重视。

      纵使银钗已死,要证明这个假设,其实还有办法……

      虞沨默默思量,忽然驻足,招了灰渡近前,一场吩咐。

      灰渡起初迷茫,似乎没有听明白虞沨的意思,略略想了一阵,神情就越发地疑惑起来,可一贯奉命不问的秉性,还是让他忍住了嘴边的疑问,只果断称诺。

      一路密谈,不足一刻,就到了楚王的书房。

      见了世子,两个婢女悄无声息地打了帘子,自从楚王妃薨逝,楚王便常在书房起居,身边的侍婢,都是挑的老实本份、沉默寡言之人。

      虞沨入内,一眼瞧见楚王身着黯蓝常袍,双手负于身后,立在窗前,已渐往西的斜阳,照在他的鬓角,丝丝银白已经掩示不住,人未老,发已苍,面向苍穹的背影,显得那般孤寂。

      虞沨心里微微一阵酸涩,一揖:“父王。”

      远游的思绪,仿佛才悠然回转,楚王转身,看着面前玉树临风的儿子,那极肖亡妻的眉眼,有涩然的泪意飞掠而过,又极速地没于眼底。

      父子两落坐,便有婢女捧上热茶。

      “今日,你可曾见过苏氏大娘?”楚王问。

      看来经过昨日的一场谈话,父亲的心里,还是没有放弃与卫国公府联姻的打算。

      虞沨略垂了眸,隐藏着其中晦涩的情绪:“儿子已经与姑祖母明言,不愿连累辰妹妹犯险。”

      沉默良久,楚王方才一叹:“你若不愿,为父强求无用,可是你已年满十六,婚姻之事,也拖延不得太长,尤其当你‘痊愈’……为父实在是想不到,有谁比苏氏大娘更为适合。”

      “可隐忧不去,儿子不愿让将来的妻子生活在危险当中。”虞沨虽语音平静,不过态度甚是坚定。

      楚王一怔,想到当初,若非自己疏忽,王妃也不会遭人毒手,如果更坚决一些,彻底地拒绝了纳妾,可能江氏也不会怀恨,遭人利用。

      一种锐痛,仿若谁的手掌,狠狠握紧了他的心房。

      于是,有些僵硬地扭转了话题:“我知道魏渊的确是文才出众,又是暗藏抱负之人,是你至交,足可信赖,但他到底是一个文士,宁海情势颇为凶险,也不知他究竟能不能应付。”

      “父王不知,其实魏师兄还精通刑律,又是谨慎细致之人,由他去暗察宁海一案最是合适,他早有浪子之名,世人都晓他洒脱不羁,不会有人戒备他这次宁海之行,再说父王已经安排了天察卫暗中保护,从旁协助,相信魏师兄定能不负使命。”虞沨显然对师兄的能力极为信任,这才推荐了他担任这个至关大局的密令。

      父子俩就着宁海的时局,分析商量了一通,不觉又到了霞色满天之时,想到儿子回府,还没有去问候老王妃,楚王这才结束了谈话。

      当虞沨从书房出来,只见青墙乌瓦,碧树琼花,无不笼于艳色烟光里,一阵风急,卷得墙内海棠殷红弥乱。

      目睹着落红飘洒半空,随风越墙而去,虞沨喃喃轻语:“送春何必凝噎语,缤纷出青墙,四海任飘零。”微微一笑间,唇角半温柔,清眸里仿佛一滴墨染,刹时幽深。

      绿卿苑,下人们居住的抱厦之内,几个丫鬟如众星拱月一般,围着冬雨坐下,小声议论着今日的那场谢师宴,当然,能引得她们满面娇红,兴奋得喋喋不休的,还是对门楚王府风度不凡的世子。

      “我是听茶点房的紫鹃姐姐说的,她今日不是就近侍候吗,亲眼目睹了世子殿下的风采,虞二郎我们常见,已经觉得英武俊朗了吧,可这位楚王世子,却比他更是英俊。”

      “不是说楚王世子有不足之症么?”

      “下午时我去镜池边,远远看了一眼,世子虽说瘦弱了些,却也没传言那般羸弱,怎么看也不像……短寿之人。”一个丫鬟痴痴傻傻的,边说边摇着头,仿佛只要说服了自己,楚王世子就能平安无虞一般。

      冬雨听着这些议论,只微笑不语,暗忖着任是楚王世子如何,不过是一个将死之人,又哪里比得上风华正茂,那般温暖俊朗的虞二郎?这些没有见地的丫鬟,也不知道兴奋个什么劲儿,就算楚王世子有仙人之姿,也不是她们这等【创建和谐家园】奴婢能肖想的。

      忽然有小丫鬟挑了帘子,伸了个头进来:“樱桃姐姐呢?”

      樱桃嫌这些丫鬟聒躁,早就避而远之。

      冬雨心中一动:“想是去了荷塘榭寻清静了吧,可是五娘找她?”

      “正是呢,让她去屋子里侍候用膳。”小丫鬟说了这句,就摞了帘子。

      于是,一堆的丫鬟面面相觑,一时都没了心情议论高高在上的王孙公子。

      “一连两天,五娘常找樱桃去侍候,对她竟比夏云还要亲近。”

      “樱桃可真是交了好运,得了主子的信重。”有人羡慕不已。

      也有些心眼多的,偷偷打量冬雨,不是说五娘视宋嬷嬷的孙女儿非同一般吗,才一进来,就得了赐名儿,怎么瞧着这会子樱桃反而越过了她去?

      可有了莺声的教训在前,凡是有脑子的,也知道不能妄议事非,宋嬷嬷再是如何势大,可五娘才是绿卿苑的主子,虽然冬雨是值得讨好,可也不能只为了讨好她,就得罪了五娘看重之人。

      这时候的冬雨,心里的确也不是滋味,她进来也有些时候了,五娘对她虽不说苛待,可实在也算不得亲近,有时她存心讨巧,五娘也是不冷不热的,反而是那个整日板着副棺材脸的樱桃,不知怎么就得了主子的欢心。

      这么下去,等樱桃再讨好了五娘,将来春暮就算出去了,可能也轮不到自己晋等。

      一想到樱桃成了一等丫鬟,有资格对自己颐指气使,冬雨便觉得心急火燎,更不耐与这些丫鬟闲聊,想了一想,干脆去了夏云的屋子。

      夏云是与春暮住在一处,可春暮几个一等丫鬟,都在屋子里侍候,唯有夏云,除了还管着五娘的四季衣裳、钗环首饰,已经有些日子不能近主子的身边。

      这时候,夏云正坐在窗前,仔仔细细地绣着允诺要送给冬雨的绢帕。

      瞧见冬雨进来,夏云顿时喜笑颜开,又是拉她上炕,又是忙着沏茶,忙不迭地把绢帕上的梅花儿拿给冬雨瞧,问冬雨是不是喜欢,再绣上一只喜鹊站在枝头好不好,殷勤得团团转。

      冬雨耐着性子,与夏云寒喧了一场,方才压低了声儿,附在她耳畔说道:“姐姐可得仔细些,你是一等丫鬟,可五娘这段时日却不让你近身,反而是那樱桃,常在五娘身边侍候呢。”

      夏云一怔,颇有些无可奈何:“五娘一直对我就不甚亲近。”

      “我是好心,才提醒一句姐姐,长此以往,樱桃迟早就得把你挤走,取代了你。”冬雨十分严肃。

      夏云却并不为此着慌:“又有什么区别,横竖都是为奴为婢。”

      这人,也太不中用了一些,简直没有半分争强好胜的心思,冬雨恨铁不成钢,把宋嬷嬷交待的话全抛在脑后:“我知道姐姐志不在此,可有的事儿,没有让你白占便宜的理儿,我且问你,你是不是果真想嫁给我表哥?”

      兜兜转转,话到了今天才总算挑明,夏云心里狂跳,把那绢帕紧紧一拽:“我在国公府无依无靠,只要宋嬷嬷看得起我,愿意为牛为马……”

      就你这样,当真是妄想!冬雨心中鄙夷,面上自是不露:“我直话直说,姐姐可别犯恼。”

      夏云紧张不已,连连颔首。

      “你也知道,我祖母当时看上春暮,一是因为她稳重贤惠,更重要的也是她颇得主子信重,虽说是奴婢,可主子恩典下来,脱了奴籍也简单,而姐姐你……性情虽好,可是太过懦弱,五娘待你也不亲近,家里又没个依靠……我表哥虽是顽劣了些,到底是官家子,这正妻之位……”

      夏云心里重重一沉,脸上就掩示不住地沮丧。

      冬雨却是话锋一转:“不过姐姐若甘居妾室,却也容易。”

      这简直就是峰回路转,柳暗花明,夏云一时悲喜交加,控制不了脸上的情绪,似哭又似笑,那模样落在冬雨的眼里,心里又是一阵鄙夷,却强装笑颜:“虽是妾室,可有了我祖母的照顾,实在比为奴为婢强些。”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夏云颤抖着嘴唇,心里堵着好多誓言,恨不得一股脑地说出口,冬雨却不愿听她那些感恩戴德,当牛作马的虚话儿,挑明了说:“你也知道,春暮不识抬举,别说祖母,我也是气着她的,我来这绿卿苑,可不甘居于她的下面,你如果有法子整治了她,将来自有个前程。”

      想不劳而获,哪有这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夏云又是一怔,她若有这般本事,又怎么会高不成低不就?

      可这到手的机会,实在不甘白白放过……

      绞尽脑汁地想了一阵,好不容易才想到个法子:“早些年,春暮怜我孤苦,年节得了假,好几次邀我去她家里……有个后生,家就住在榕树街,仿佛是学着旁人养斗鸡的,对春暮似乎有些心思……有次还堵了春暮,用言语调戏……”

      “你可记得那人姓甚名谁?”冬雨眼中一亮,一条毒计,渐渐酝酿。

      “好像姓马,我听春暮唤他做马二。”

      冬雨略略思索,附唇上去,好一通耳语。

      夏云听后,面色苍白,隔了许久,才勉强点了点头:“这法子我可以一试,不过……万一事漏,那我……”

      “你放心,被那等胡搅蛮缠的无赖混上,太夫人再怎么也容不下春暮留在府里,再说,万一事漏……你就承认了下来,国公夫人仁慈,不会因为丫鬟间的私怨就要了你的性命,到时你只要认错,自求出府,你别担心,我祖母自然会保你周全,送你去宁海。”冬雨又是一番劝说,轻而易举地就让夏云坚定了决心。

      一计既成,当然立即就告诉了宋嬷嬷。

      宋嬷嬷大惊失色:“你这丫头,怎么这么大的主意,不与我先商量一下。”

      “祖母……事情有变故,若是再等下去,就算能让春暮出府,说不定也该樱桃晋等!我看她很得五娘心意,日后必成我威胁,若是这计成了,皆大欢喜,若是不成,横竖有夏云背黑锅,不过一个妾室,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表哥也不吃亏,再说春暮与她都去了,一等丫鬟就有两个空缺,岂非更有把握,祖母放心,只要我晋了等,必能哄得主子欢心。”冬雨信心十足:“可若是拖延下去,让樱桃得了五娘重用,事情只怕就要废些周折了。”

      宋嬷嬷不以为意:“五娘还小,一时觉得樱桃投契并不足惧,再说这丫鬟晋等的事,还得国公夫人与太夫人说了才算,你这么沉不住气……”唉,到底孙女儿年纪小,谨慎不足。

      她却不知,自从冬雨今晨见了虞洲,又联想到自己的将来,哪里还稳得住心,巴不得立即就哄得五娘的信任。

      至少冬雨觉得,虞二郎与五娘青梅竹马,虽说不是皇子,怎么也是个宗亲王孙,身份也算尊贵,再过两年,他们情投意合了,太夫人这么疼五娘,必然也愿意五娘遂心。

      将来虞二郎,极有可能是五娘的夫婿。

      那么……

      只要得了五娘的信任,陪嫁过去,凭着温柔小意与样貌出众,不怕得不到虞二郎的宠爱。

      一想到这里,冬雨就是一番面红心热,只恨不得那天早日来临。

      当然要一力争取:“祖母,这事情由夏云出手,我们不干涉,就算她将来害怕,交待了出来,没凭没据的也奈何不了我们,反而还能赖她狡言污篾,她一个无依无靠的贱婢,还不任由我们发落,再说依我看来,她是铁了心的要巴结咱们,给官家子做妾呢,为了自己,她也不敢说实话,这百利而无一害的事,岂不当为?”

      倒是这番话,说得宋嬷嬷动了心,她不是能忍之人,春暮早成了她的骨中刺,眼中钉,不过顾忌着大长公主,才暂时隐忍,既然夏云送上了门,不用白不用。

      宋嬷嬷终于在冬雨的殷切盼望下,重重点了点头。

        ☆、第三十五章 心腹既有,着手计划

      斜阳西红,风声四起,引得琼香沉浮。

      春暮这时正立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替旖景布菜,玉著频频,却没有发出半点声息,樱桃在一旁观摩,仔细地将春暮的举止纳入眼底,却忽然发现春暮有条不紊、有如行云流水的动作微微一窒。

      原来是鼻子里突然痒痒起来,春暮忍了几忍,实在忍不住,转身将玉著递给樱桃,踩着急急忙忙地步伐往屋子外头走去,但见帘子一挑,一放,紧跟着众人都听见了几声惊天动地的喷嚏声。

      秋霜与秋月忍不住笑了出声儿。

      旖景横了两个丫鬟一眼,联想到一贯稳重的春暮刚才极尽忍耐的模样,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去问问,春暮可是受了凉?”

      春暮却已经回了屋子,一张俏面涨得通红:“五娘恕罪,是奴婢失态了。”

      “可是身子不适?”旖景关切地问。

      春暮忙摇了摇头:“也不知怎么了,突然就……”

      她当然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地被两个志在为妾的丫鬟盘算,已经快要成为他人晋等与姻缘路上的垫脚石了。

      用完晚膳,旖景又让春暮把针线盒子拿出来,找出一匹青锦。

      “五娘是要动手绣答应了给虞二郎的荷包?”秋月猜测。

      旖景微微颔首,却对樱桃说道:“听说你的女红不错,就由你来绣吧,不过避了闲人,莫要说出去。”

      她可没打算真的自己动手。

      秋月与秋霜对视一眼,两个丫鬟都笑得奸滑。

      旖景想了一想:“要做就做三个吧,一个绣松树,一个绣兰草,构图简单一些,另外一个……”却没有直说,而是让秋霜铺好纸墨,亲手画了一幅花样。

      几个丫鬟一看,却原来是一丛蕉叶,有两知乌蝉正在上头嬉戏,虫子画得栩栩如生,须翅分明,很有几分趣味。

      秋月看得一头雾水:“为何要做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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