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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侯门邪妃》-第5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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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两年前的事。”沈醉疏一耸肩,“虽说圣山不管事,但他弄出个高手排行榜来,大家还是买账的,不过十大高手算的只是四十岁以下的年轻人,没算那些老怪物。”

        两年前……秦绾叹了口气。

        两年前正是李钰和二皇子斗得最紧张的时候,她全副精力都耗在了京城,倒是忽略了江湖,尤其这种闲谈似的消息,就更不会关心了。记得当初属下似乎呈报过一句,只是她也没放在心上。

        “第一是谁?”秦绾随口问了一句。

        “没有第一了。”沈醉疏沉默了一下才道。

        “没有第一?”秦绾愣住。

        “不会吧?难道这个高手榜是从第二开始排的?”邵小红脱口而出,但很快就想到,还有另一种更容易解释的可能。

        “因为第一名已经死了。”果然,下一刻沈醉疏就叹息道,“估计今年的高手榜要重排了。”

        “死了?那这个所谓第一也不怎么样嘛。”邵小红撇撇嘴,一下子就没了兴趣。

        “你以为人家怎么死的?”沈醉疏给自己的茶杯换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又道,“说起来,当初排名出来的时候我是不服的,只是不久之后传来那人与阴山老魔一战,最终结果只有她一人活着回来,我是自认不如的。”

        秦绾听着,脸色越来越古怪,阴山老魔?她当然知道,因为那老妖怪就是自己弄死的!

        “你说的人,难道是欧阳慧?”倒是邵小红直接说出了口。

        “你知道?”沈醉疏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我爹说过。”邵小红一耸肩,无所谓道,“说她什么都好,就是脑子不好,竟然相信皇族中人会有真情,死了也不冤枉。”

        秦绾在桌下的左手狠狠一握拳,嘴唇紧抿。

        什么都好,脑子不好……原来外人都是这般看待从前的她吗?只有她一个人,傻傻的沉浸在李钰编织的谎言里不可自拔,丝毫看不见真实。

        “秦姑娘也知道这个人?”沈醉疏忽然道。

        “身为女子,怎么会不知道欧阳慧。”秦绾停顿了一下,尽量用最平静的语气说出来。

        “说的也是。”沈醉疏苦笑了一下,又叹息道,“其实真想打一场啊。”

        秦绾无言,只想说不用打也知道,哪怕是全盛时期的欧阳慧也打不过沈醉疏。这个榜单,水分实在太大了。

        当初的阴山老魔是二皇子请回来的供奉,既然不是江湖事,自然也不按江湖规矩,她赴约前先请苏青涯把那一片地方都浸了毒,又让孟寒操纵蛊虫暗算,阴山老魔又实在太过托大,看不起她一个少女,即便这样,最后才落得个两败俱伤的结局,要不是孟寒当机立断给她种下轮回蛊,恐怕她也回不来的。

        “欧阳慧的死讯,已经传遍天下了吗?”许久,秦绾才问道。

        “该知道的,应该都知道了。”沈醉疏答了一句,想了想,又道,“对了,最近还有件传闻,说苏青崖医死人了。”

        “天下第一神医医死人?”邵小红不禁睁大了眼睛。

        “因为欧阳慧?”秦绾涩声道。

        “听说是听到消息时,手一抖,金针扎错了穴位。”沈醉疏说着,也觉得这事有点奇葩,“虽说被医死的那家伙其实算是死有余辜,但欧阳慧入皇子府的消息传出来之前,江湖上一直传说苏青崖和欧阳慧是神仙眷侣……也难怪吧。”

        秦绾抽了抽嘴角,想说如果你说的这句话被苏青崖知道,那最好这辈子不要找他救命。

        神仙眷侣?就因为他们一个是男人,一个是女人,所以交往过密就必定是有私情?这是哪门子的强盗逻辑。男人和女人,就不能纯粹地做朋友吗?

        “姑娘都没动几口,是菜肴不合口味吗?”沈醉疏忽然道。

        “……”秦绾低头看看桌上的菜,一挑眉,干脆放下筷子道,“是啊,有点不合胃口。沈大侠请客,我可以加菜吗?”

        “当然。”沈醉疏愣了一下才点头,这还真是……不客气啊。

        不过,随后秦绾就让他见识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不客气。

        “把你们酒楼的菜品,每种送一盘上来,还有酒,每种打一斤来,茶也一种上一壶好了!”秦绾随口吩咐。

        “啊?”点菜的小二也傻眼了。

        “我说得不够清楚?”秦绾道。

        “可……小店有一百零八道菜,十六种酒,十二种茶……”小二犹犹豫豫地说道。

        “上不齐,还是怕我们没钱付账?”秦绾问道。

        “姑娘说笑了。”小二赶紧赔笑道,“只是,这么多酒菜,三位也吃不完啊。”

        “不会浪费的。本姑娘今天请全城的乞丐吃饭!”秦绾道。

        “这……”小二的笑容更僵硬了。

        “去吧。”沈醉疏苦笑着摇摇头,直接丢了一锭金子到小二怀里才把人晕晕乎乎地送下去——他当然不是出不起这个钱,只是,也不知道是哪里得罪这女子了?

        “我吃饱了,多谢款待。”秦绾出完气,笑吟吟地起身,扬长而去。

        沈醉疏无语凝噎,你不是说不合胃口吗?加菜了你还不是没吃一口,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邵小红笑得眉眼弯弯,很是开心,大概是觉得自己老是被沈醉疏气死,现在有个能气死沈醉疏的女人,也算是给她出气了!

        至于情敌?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秦姑娘不太喜欢沈醉疏,那好感度比正常水准都还要偏下一点点呢。

        秦绾走出酒楼,摸摸空空的肚子,随手在路边买了盒桂花糕,也不在乎形象地边走边吃。反正她现在一身打扮就是江湖女子,没半点儿千金小姐的模样。

        走出一条街,她的心情才恢复了平静,不由得苦笑。

        原以为自己已经走出来了,可蓦然间听到旁人不经意地提起才发现,原来她一直没有真正放下过去。

        还会痛,还会恨——对于谋士来说,这是致命伤。

        可是,我现在还需要做谋士吗?

        秦绾叹了口气,在心里问自己。

        她究竟想做什么呢?废掉李钰其实并不太困难,可之后呢?换一个皇子辅佐,然后重蹈覆辙?还是干脆放下一切,安安心心做宁王妃,好好过日子?可那样又不太甘心。

        想了很多,也没个主张,她只能先放下这些。

        总之,先做好眼下的事,把账本交给李暄,然后去南楚。

        南楚是她的外家,不管以后她想做什么,有南楚做后盾都是利大于弊的事,借着清河公主刷南楚皇帝的好感也很重要!

        其他的,等回安国侯府之后,可以慢慢想。

        至于沈醉疏和邵小红怎么会去安县走到襄城来,看他们的模样,结合江湖传言也能猜得出来,只是她真没想到有人能路痴到这个程度的。

        逛了一大圈,就听说出了人命。

        秦绾不动声色地打听了一下,原来是一个混混敲诈外地的客商,争执中客商被推了一把,后脑磕在门槛上,不等大夫来就没气了。

        偏生这是个行脚商,一时也没人知道他落脚在哪家客栈,闻讯而来的捕快只能先拘押了混混,把尸体暂且送到义庄安置。

        秦绾心里有数,避开人群回到小院,果然,尤婆子连白衣都准备好了。

        “那个是南楚的人,没那么多牵扯,死于意外,备妥了孝服反倒奇怪,白衣就好。”尤婆子匆匆说着,又将一张纸递过去,“这是那人在襄城编的假身份,行脚商,无亲无故的,但怎么让人相信他突然冒出个女儿来,就看姑娘了。”

        尤婆子也是无奈,时间太紧,要找到合适的人选,安排一出让人看不出破绽的谋杀,实在也没法做到十全十美。

        “这样啊……”秦绾拿着白衣想了想道,“女儿不行,那小妾也行吧,给他哭个灵也算有情有义。”

        “咳咳!”尤婆子被自己的口水呛着,苍老的脸庞扭曲得不成样子。

        扮孝女哭灵就已经很过分了,扮……妾那种东西?这姑娘是真不把自己的名声当回事啊!

        “反正又没人认识我,过后衣服一换,谁知道。”秦绾不以为然。

        让她用“秦绾”的身份去给人哭灵,她当然是不干的,但反正又不会被人认出来,当然是怎么方便怎么来了,面子?面子是能当饭吃还是当钱花?

        “姑娘,这,不太好吧?”尤婆子想了半天才勉强想出一条理由,“姑娘一看就是个闺女,怎么像是小妾呢?”

        “嗯……”秦绾摸了摸下巴,很无辜地说道,“那,红颜知己?”

        “……”尤婆子说不出话来了。

        秦绾既然下定了决心,就不会轻易改变主意,换上白衣,重新修饰了一番妆容,施施然地去了义庄。

        义庄的看守是个苦差,整天跟尸体在一起,还没有油水——毕竟会停尸义庄的,不是无亲无故,就是客死异乡。如今的看守是个老捕快,早年追捕盗匪的时候被砍断了一条腿,当时的郡守就把他安排到了义庄做个看守,拿份薪水养老,也算是个去处。反正这差事也没人争,于是他这一做就是十二年。

        今天的义庄难得热闹了些,下午送来一个客死的行脚商,随即竟然有个算是漂亮的女子一身白衣,声称是死者未过门的妻子,夜里要守灵,等官府判决了杀人凶手再扶灵归乡。

        老捕快一辈子没见过这种稀奇事,不过感念这女子虽然行事有些不守规矩,但也算有情义,便睁只眼闭只眼放她进去了。

        义庄里除了尸体什么也没有,即便是心存不良的,难道还能是来偷尸体的?

        晚饭是尤婆子送来的,她在襄城居住多年,和老捕快也面熟,说起这个远房侄女一脸无奈,倒也让老捕快消去了最后一点疑心。

        客商途经襄城,与美貌女子一见钟情,打算回乡之后立刻迎娶,本来是一桩佳话,谁料天有不测风云,真是可惜了……

        尤婆子顺便也带来外面的消息,郡守府已经出了公告,三天后押解祁家人上京,现在襄城的各路人马都因为这件事动了起来,更没人将目光放在义庄,对秦绾来说是一件好事。

        然而,秦绾沉思半晌,忽然开口道:“尤婆婆,买孩子的事尽快,我怀疑今晚祁家人就会被押走。”

        “这么快?”尤婆子一惊。

        “官府明知有人要劫囚,还特地公告了押送的时间,还真是好心呢。”秦绾一声冷笑。

        “姑娘说,这是瞒天过海?”尤婆子沉声道。

        “不中亦不远矣。”秦绾目光灼灼,淡淡地吩咐道,“今晚开始,派人日夜盯着大牢。”

        “是。”尤婆子答应一声。

        “如果可能,尽量不要让祁印商被人灭了口。”秦绾犹豫了一下才道。

        “老婆子明白。”尤婆子郑重地点点头。

        秦绾也没把话说死,于公于私,她都不是很想祁印商死,但她也不知道李暄在云州有多少人手,是否能扛得住这么多势力,只能尽力了。

        等她吃完,尤婆子收拾了东西,谨慎地退了出去。

        不提她自去安排监视大牢的动静,秦绾等看守的老捕快睡了,反插上停尸间的门,开始检查尸体。

        昨晚来的时候,为了避人耳目,一片黑灯瞎火的,今天她却能点了灯,细细查看。

        祁老太太死去不过数日,春日的气候还不炎热,倒是没什么气味,秦绾也不怕死人,翻来覆去搜查了一遍,连头发丝里和每一寸衣物都细细捏过,确认了没有夹层。

        当时她没有问祁印商东【创建和谐家园】在什么地方,一来是觉得自己不可能从一具尸体上还找不出账本,二来也是明白这也算是个祁印商给的小考验,继续磨嘴皮子时间已经不够,只能接了下来。可如今真是找不到,她才有些佩服了。

        祁印商确实是个人才,可惜被祁展天连累了,要不然,历练一番多些经验后倒是可以大用。

        只是,再佩服,账本还是要找出来的。

        会在什么地方呢?

        有长长一夜的时间,秦绾倒是不着急,盘膝坐在尸体边上,静静地沉思。

        如果不是在表面,那……割股藏珠?也不对,尸体上并没有显眼的新伤,就算老太太还在祁家时也做不了这种事,这个年纪又一直养尊处优的老太太,这样做直接就没命了。

        排除掉所有的不可能,最后剩下的……秦绾盯着尸体,一脸的古怪。

        如果说祁老太太临终之前把蜡丸给吞下去了,倒是很有可能。人死之后,消化功能自然停止,蜡丸会一直停留在胃里,如果祁家满门抄斩,祁老太太无人收殓,官府火化之后账本也烟消云散,可如果祁家还有一线生机,能让老太太入土为安,哪怕几年之后,依旧可以重新开棺取回账本。

        那么……秦绾看看夹带进来的短剑,不禁抽了抽嘴角,该说,带把剑进来,是她有先见之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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