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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燕展皓父子,不过是一对蠢人。
她这边走了没多远,嫡长房的门房去跟燕平说了会儿话,回去后便进了院子,去燕展昌那里禀报了她被燕展皓请进门,治好了燕云高,还有燕云高后头的诅骂,并被燕展皓打了一巴掌的事情。
燕展昌没想到燕云高会蠢成这样,连你爹都跟那丫头低了头,舔着脸请她过来给你治了好伤,结果吃了这样的大亏,还不晓得审时踱势,好了伤疤不忘了痛,当即就骂起人来,这样的蠢货,真不知道燕展皓是怎么教出来的。
又想到昨儿父亲叫他把燕云高关进祠堂里的话,这么个蠢东西,若不好好教训,将来着实是个祸害。
燕云高这个侄儿如何其实燕展昌并不关心,但他不能让燕云高拖累自己嫡长房的名声。
燕展昌对家里的老管事燕忠道:“忠叔,你去趟那边,就说我爹说的,云高这小子实在太不象话,燕家没有这样不知道兄友弟恭,不知道感恩的子弟,送进祠堂里关着,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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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燕忠去隔壁传了话,正骂着云朝的崔氏顿时呆了。
“你说什么?大伯父要把我家高儿关到祠堂里?这怎可能?就是要关,那也应该是关燕云朝那贱丫头,看看她都把我们高儿打成什么样子了?怎反是我们高儿的错了?大伯父是不是搞错了?这,,我这就去问问,大伯父可得为我们高儿做主!”
自分了家,这崔氏也算是当家主母了,却如此糊涂。
燕忠作为嫡支大长房的管家,跟了族长燕宏伟大半辈子,当然不会把个庶房的妇人放在眼中,闻言并不理会,只对燕展皓道:“四爷也别为难小人,小人也是得了老太爷和大爷的吩咐。”
也就是说,燕云高,是必须要去祠堂了。
就是想给云高求个情,跟燕忠说也没用。这执的是家法,还得去找大伯父和大哥求情才是,燕忠也不过是听吩咐罢了。
“无知妇人,闹什么闹?”燕展皓骂了一声崔氏,这才对燕忠道,“既是大伯父亲口吩咐的,高儿我就交给忠叔了。只是高儿到底还小,还请忠叔照应一二。”
被罚去祠堂思过,是不允许人探望的,少不得还要祠堂里打扫的奴仆照应,而那些人却是受的燕忠的管。
燕忠心道,总算三老爷还没蠢到家,晓得族长既然没了话,跟他一个下人说什么也是没用的。又暗中叹气,都说娶妻娶贤,这老话实在没错,三老爷取了崔氏这妇人,整天闹的家里鸡飞狗跳,要不然族长老太爷和自家大老爷,也不至于把三房厌成这样。
燕云高知道自己要被罚去祠堂,哪里跟去?自又是一翻哭闹。连着来拿他去祠堂的两个下人,都被他拳脚相加。那两个仆人也不闪避,只是脸都黑了,却不肯再把他当个少爷敬着,干脆直接上手,把人给拖了出去。
心里却是暗骂,这会儿让你嚣张,回头到了祠堂里,少爷又如何,还不得在我们手上讨生活?这一天老太爷不发话放你出去,就让你受一天的罪。一个庶出房头的少爷,爹娘在老太爷面前又不得脸,何况还是与大长房分了房头隔了三代的,倒也有脸摆大长房的谱来。自己也不嫌丢人!
等到人被拖走,崔氏抹着泪去了长房想找燕展昌的妻子涂氏求情。
涂氏得了婆子来报,皱着眉头道:“老爷真发话把云高给关到祠堂里了?”
那婆子回道:“可不是呢,那边闹了半天了。”
涂氏就道:“你去跟崔氏说,就说我忙着准备清明祭主的祭品呢,让她有事明儿再说。”
那婆子得了令,才刚出屋,就见崔氏扑了进来:“大嫂啊,你要得救救我家高儿呀。”
“这是怎么了?”
涂氏故作不知,笑问道。
“大嫂呀,你是不知道,我家高儿,这都被村西三房云朝那贱丫头打成什么样了?结果那【创建和谐家园】的贱丫头没事,我们高儿却被罚去了祠堂里,他一身的伤,怎受得了?我求求大嫂,救救我们高儿吧,他可也是您的侄子啊。”
看她一边哭闹,一边和仆妇撕扯的样子,实在和个泼妇也没什么分别。
涂氏气斥:“这说的叫什么话?什么高儿被罚去祠堂了?就算高儿被罚去祠堂,这话能是别人说的?定是老太爷发的令,这祠堂是谁都能进的?几十岁的人了,不是我说你,竟没一点脑子,若是老太爷发的令,显见是高儿做了错事,我一个内宅妇人,如何去跟老太爷求情?你也别搁我这儿闹,有什么话,不能让老四去老太爷面前说的?倒要你一个妇人闹到我这做嫂子的面前来?再说,家中儿孙管教,本是前头男人的事,也是你我妇人能说得上话的?糊涂!”
崔氏哭道:“我这也是没办法了,只求嫂子在大伯面前帮高儿说说好话,好歹叫他少受点罪。”
涂氏道:“该说的话我自会说,可老太爷和大老爷也不是那是非不明的人,管教子侄的事儿,更不是我一个妇人能置喙的。你有到我这里闹的空儿,还不如回去打点些东西,给高儿送去,也好叫孩子少受点罪。我这还得忙着准备清明的祭品,马虎不得,你且先家去。这事儿,我着实帮不上忙。你也别再往老太太面前哭,她老人家这几日身子不大好,若因着为高儿忧心再病了,不是你能担得起的,赶紧家去吧。”
涂氏是长房长媳,燕氏的宗妇,真冷下脸来,自有威势,崔氏见涂氏把话说死了,也不敢再哭闹。原还打算涂氏不行,就去老太太面前再哭一场的,这下也不敢了。
可她也不想就这么便宜了燕云朝,便道:“前头的事情,咱们妇道人家固然管不着,我们家高儿被打了不说,还挨了顿罚,他也不是一点错没有,罚也就罚了,可十三娘那贱丫头把高儿打成这样,如何就这么算了?她可是我们燕家的姑娘,没得叫她坏了咱们一族姑娘的名声,咱们燕家,可没有妹妹打兄长的规矩,这贱丫头,竟是个泼妇呢。嫂子可是咱们族里的宗妇,没有不管的道理。要不以后姑娘个个儿都学她的样子,坏的可是咱们燕氏一门的名声。”
涂氏看着崔氏,有些无语,她实在是不知道这无知妇人的脑回路到义是怎长的。这话别人都能说得,可偏崔氏说不得。她难道忘了,他家老爷的命,可是燕云朝的爹救的,这世上最大的恩情,可不就是救命之恩?别说云朝只是打伤了燕云高,就是打死了,自有国法家法去处置,她崔氏和燕展皓,却不能说那丫头半分不是。
又或者,崔氏是当别人不知道当年的事,若不是她刻薄,也不会逼的云川当年才十三四岁的少年,就敢带着年幼的弟弟妹妹和老祖父燕着病弱的娘,冒着不要命的风险,离了族人。这几个孩子,还不知道是吃了多少苦,才争了命得以回乡呢。
而这几个孩子的娘,偏又死在了逃难的路上。说燕展皓夫妻是他们兄妹的杀母仇人都不为过。
人家兄妹不主动来寻他们的不是倒也罢了,燕云高那死小子竟然还主动去撩拨,活该被打。
崔氏竟然还有脸到她面前来说这些有的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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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氏也懒得再应酬她,便端了茶杯,淡淡道:“弟妹说的也是,只弟妹也知道,在外逃难几年,咱们能保着命回来,已是不易了,家中儿郎和姑娘们疏于教养,原也是有的。往后再仔细教着也就是了。要不老太爷和老爷这回如何会狠心把云高关进祠堂里?只,云朝那孩子,不说老太爷和老爷,就是我这个当伯娘的,也舍不得罚她。”
“规矩错了,以后教就是。何况那丫头晓得为年幼的弟弟妹妹们撑起一片天来,晓得护着她们,咱们燕家的女儿,正该有这样的气性,又哪里有什么错?至于说到打伤了高儿,弟妹也别忘了,那丫头多大?云高多大?真要拿着这个错处去罚云朝,传出去成什么样子?到时候别人到底是说云朝那丫头不知道尊敬兄长,还是会说咱们家云高是个无能的?一个十一岁的丫头,打伤了十四岁的兄长,谁信?弟妹这点帐都不会算?再退一步说,她一个小人儿,都不知道到底在外头经历了什么,才变成这个样子!若不是外头世道太艰难,一个小娘子家的,何至于连架都会打了?咱们都是做娘的人,若是我家的玉妍,和你家的玉芽也得靠打架出头去和别人抢食,要不就得饿死,你不心疼?”
涂氏昨儿听到云朝竟然把燕云高打成重伤后,当时也惊的跟什么似的,只是细一想,却也能想明白原因,当时就重重叹了口气。她私心里是觉得,定是当初云川带着祖父和弟弟妹妹们离了族人后,在外面过的实在太难。要不朝丫头又岂会连跟人动手的事情都学会了?
饿的很了,为抢一口吃食,把命拼上的事情,这几年她也是看的多了。这人呀,真到了最后,脸面规矩算什么?一口保命的吃的,才是最重要的。要不当初云朝兄妹也不会被逼的离了族人。
要不是燕氏是大族,上千族人合在一起,寻常光难在外的人可不敢惹,能抢燕氏的,也只那些势力大些的山匪水匪罢了,就是这些人,想抢燕家,也得要掂量掂量,这也是为什么经了这场战乱和几年饥荒,燕氏还能保下这么多族人的原因。只要不遇上叛军,燕家倒也不怕什么。
想到云朝一个丫头,本该是娇娇弱弱的好姑娘,当年的小丫头,也是她看着长大的,合族那么多妯娌,出身大明山周氏的村西五弟媳,朝丫头的娘,是涂氏最看得上眼的一个,出身名门,却无半点傲气,最是贤良温婉,为人又极善良豁达,那样的弟媳,会教出一个品性不好的女儿?何况打小朝丫头是她看着长大的,那丫头原先什么样子,涂氏清楚的很。
原本那样娇娇嫩嫩让人恨不得捧在手心里疼着的小丫头,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她只有心疼的。
“若不是昱族弟和周氏弟妹不在了,朝儿一个丫头,何至于此?这孩子没了爹娘已是可怜,咱们怎忍心再苛责她?咱们这些做长辈的,正该多心疼她才是。”
提起云朝的父母,崔氏到底心虚,听涂氏这么说,也不敢再多纠缠,只得和涂氏又说了几句好话,让涂氏帮着在族长和燕展昌面前多说几句好话,左右儿子是被关定了,总得叫儿子在祠堂过的好些儿,她也知道,祠堂里的那几个奴仆,可不是什么人都敢指使的,也只涂氏这个宗妇,才能说得上话,等涂氏终于不耐烦的点了头,这才抹着泪走了。
待崔氏走了,涂氏才叹着气摇了摇头,对自己陪嫁过来,在她身边服侍多年的涂婆子道:“要说高儿,也是该了好管管了。”
涂婆子道:“说起来,村西小三房的朝姑娘,确实也狠了些,哪有姑娘家的,下那样的狠手打自家族兄的?”
涂氏看了涂婆子一眼。
涂婆子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就听涂氏道:“妈妈这话外头可千万别说。没得坏了姑娘们的名声。那丫头狠是狠了点,可又有什么办法?别说昱老爷之前救过老四的命,就算没这渣,高儿多大的人了?欺负比他少了近十岁的族弟族妹,他怎就下得去手的?去高是被老四两口子给宠坏了。也不想想,村西那支的几房,哪个是能被人欺负的?再说朝丫头兄妹几个,若那对又胞胎小的被打成那样了,还一声不吭,那才叫人看不起呢。咱们族里本就人多是非多,但凡软一丝,都能叫人把骨头给吞了。姑娘家的,谁个愿意被人说道?朝丫头呀,那也是没法子,没个爹娘依靠,孩子还不得自己要强起来?就这,才叫人疼呢。”
说到这里,涂氏也不免叹息。
涂婆子红了脸:“到底是太太有见识。太太不说,奴婢哪里能想到,朝姑娘其实也不容易呢。”
涂氏摇了摇头,这世道,哪个又容易?
经这一场战乱,又是几年饥荒,整个燕氏百户人家,倒有一小半在守着孝,父母全都不在的孩子也有不少,这些往后可都是族里的责任,她这个宗妇,又容易了?
老太爷和老爷,这些日子愁的觉都睡不好。
可不管如何,日子总得要过下去,再难也得撑着。如今总比那两三年在外逃难的日子要好过的多吧?
涂氏又想起燕元娘来:“听说五族叔这的元娘带着孩子回来了?”
涂婆子道:“奴婢也听说了,说是还戴着孝呢,莫不是程家姑爷不在了?对了,倒有个稀奇事儿,往前可没听说那边的大姑奶奶生过儿子,说是这【创建和谐家园】来,还带了个四五岁的小郎君回来呢,莫不是程家姑爷在外头养着的外室生的?”
燕元娘当初跟着探花老太爷从京中回古庄时,已经有十岁的年纪,那可是正经当着官着小姐养大的,且又一直在京中生活到十岁,自有一翻气度。涂氏嫁到燕家后,和燕元娘也来往过几次,对这个族中的小姑子印象极好。
后来燕元娘嫁到清江府的程家,每次回娘家,也有礼送给涂氏,几年前涂氏的长子去清江府参加府试,还是住的程家,燕元娘对这个族侄十分照顾,涂氏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记着这份人情呢。
只是,程家姑爷和大姑奶奶夫妻感情一直很好,说程姑爷在外头养了外室,涂氏并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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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位大姑奶奶是什么性子,涂氏也是清楚的,别看面上最温婉不过,却是个性子烈又有主见的,若那孩子真个是程姑爷的外室养的,她们家这位大姑奶奶,可未见得忍气吞声,把个外室子当宝一样养到面前,回娘家还给带着。
听了涂婆子的话,涂氏道:“从前我家大郎去清江府参加府试,元娘这个族姑母对咱们大郎照顾的很,这情份,我且记着呢。既是她回来了,我也不能装着不知道,只她身上戴着孝,我倒不好请她来家里坐,我这几天忙着,也不得闲去瞧她。这么着吧,回头你精心准备份点心,代我去瞧瞧大姑奶奶去,就说得闲了我去五族叔家里看她。你也顺便打听打听,她这孝中,怎回了娘家?是不是程家姑爷真不在了?按说程姑爷不在了,咱们也该去奔丧的,没有姑爷去世了,不给娘家报丧的道理,可见若是程姑爷真不在了,也是咱们回古庄前去的了。”
涂婆子心里也好奇着呢,自去厨房里准备了四份点心,一路拎着去了云朝家里。
宗妇派贴身过来看归宁的姑奶奶,这可是对自家姑奶奶的看重,荷姑姑不敢怠慢,得了燕元娘的吩咐,忙把人请进了二院里。
涂婆子见着燕元娘,也不敢托大,行了礼,笑道:“我们太太听说姑太太回来,因这些日子又是春耕,又忙着准备清明祭祖的祭品,也不得闲,又怕怠慢了姑太太,这才命奴婢先过来瞧瞧姑太太并表姑娘。”
一边说,一边打量了一下元娘身边的谨语,见小姑娘亭亭玉立,生的温婉柔美,五官和燕元娘也有六七份相似,想来便是表姑娘了,又笑道:“这便是表姑娘了吧?生的可真好,再没见过生的这样漂亮的姑娘。”
又想着,看这母女两个一身重孝,可见是程姑爷不在了,也不知道是因战乱死的,还是病故的。
谨语听了这话,只抿了嘴一笑。燕元娘也笑道:“倒叫你们太太惦记了。”又拉过谨语,道,“这是你嫡支大长房你大舅母身边得用的妈妈,你也过来见个礼。咱们如今也不便上门打搅你大舅母,就当给你大舅母行礼了。”
谨语得了这话,盈盈拜了拜:“还请妈妈回去代我跟大舅母问个好。语儿不便去给大舅母磕头,还请大舅母勿怪语儿失礼。”
涂婆子哪敢受她的礼,忙侧身让了,笑道:“表姑娘万别多礼。咱们家太太提起姑娘来,夸的跟什么似的,如今见着了,果然是好的。也不怪咱们太太没口的夸。”
燕元娘道:“哪里有涂妈妈说的这么好?你们太太夸她,那也是疼她这个外甥女。你回去跟你们太太说,我家老爷病故,如今我们母子三正守着孝,我这也不便带着孩子们上门给她这个舅母磕头,让她别介意。我这原想着,明儿着人给族长大伯父送份礼去,也是我的孝心,不想嫂子就先派了你来看我,可见是心里记着我呢。”
涂婆子忙做出伤感的样子,抽出拍子抹了抹眼角,道:“我们太太常说程大姑爷是个好人,怎就去了?这可真是……姑太太也别难过,人死如灯灭,程姑爷就是在天上,怕不也舍得叫姑太太和表姑娘伤心,只瞧着咱们表姑娘这般出色,姑太太的福气在后头呢。”
正说着话,谨言和蔚儿夕儿拦着小手进了屋,见里头有客人在,谨言愣在门口。燕元娘便招了招手:“你嫡支大长房的大舅母派了妈妈过来看咱们娘三,你也过来见个礼。”
谨言听了这话,放开蔚儿夕儿的手,上前抱了小拳,行了一礼:“谨言见过妈妈,还请妈妈代我向大舅母问好。”
涂婆子侧身让了,笑道:“这是表少爷?瞧着可真机灵,一看就是个好孩子。”
蔚儿和夕儿也便跟着行了礼:“见过妈妈,也代我们跟大伯娘问好。”
才四岁的孩子,行的礼倒是规矩,奶声奶气的,真叫人疼进心里,又见两个小的手上包着布,表少爷的额也肿着,想必就是云高少爷打伤的了,才多大的孩子,叫人伤成这样,谁不心疼呢?也怪不得昨儿朝姑娘去闹那一场。
又打量了一眼谨言,暗自点头,虽才四五岁的样子,可生的粉雕玉琢的,容貌如今瞧着虽比夕少爷略差些,可与寻常孩子比,也长的十分好看了。
只是,三年前并没听过大姑奶奶生过男孩子,这孩子的年纪,显然不是这两三年里生的,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就听燕元娘道:“我如今也不想着别的,有谨语和言儿,我只指望着他们姐弟两个片后过好,也就是了。这孩子是你们姑爷病故前,在族里过继的。实是个好孩子,叫人疼。我这心里,当他是亲生的。”
涂婆子心道,竟真是过继来的,嘴上却笑道:“都说生恩不如养恩,这往后可不就是姑太太嫡亲的儿子?奴婢也瞧着表少爷是个好的,往后定会好好孝顺姑太太,照顾咱们表姑娘。”
又说了几句客气话,燕元娘让荷姑送了涂婆子出门。
到了门外,涂婆子拿话引荷姑,低声道:“万没想到,程姑爷好好一个人,竟去了。唉,也是咱们不知道,要不老爷太太定要去清江府给程姑爷上柱香的,好在如今大姑奶奶回了娘家,往后我们太太来看大姑奶奶也方便。”
荷姑闻言知雅,晓得涂婆子想打听什么,便笑道:“按说这重孝里,不该回娘家的,只老爷去了,少爷年纪又小,两位表少爷去清江府看望我们太太,瞧着孤儿寡母的,表少爷心疼我们太太和姑娘少爷,这才接了家里来照看。有老太爷和表少爷们照顾,我们太太和姑娘少爷也心安。”
涂婆子听了,不免一怔,心道,荷姑这意思,往后这位大姑奶奶和两个孩子,这是要在燕家住下,不回清江府?
那清江府那边偌大的家业也不管了?
等回去一说,涂氏听了直叹气:“真是想不到,程姑爷年纪也不大,竟病故了。这也难怪云开兄弟两个,把大姑奶奶接了回来。”
程家虽不比燕氏族人众多,却也是个大族,程姑爷又有那么大份家业在,孤儿寡母的,这表少爷年幼不说,又是过继来的,那些家业,可不是遭族人窥覤?哪个大族,都有这些糟心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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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人接是接回来了,事儿恐怕没这么容易完,涂氏打发了涂婆子,想着燕元娘的事,晚上还得和燕展昌说一声。
这出嫁了姑奶奶在婆家被挫磨,涉及争产,那就不是一家一户的事儿,燕氏和程氏又都是大族,到时候少不得要涉及到两族的交涉,她须得先和燕展昌说一声,心里也好有个数。
又为燕元娘为叹气。从前哪个不说村西小三房的这位嫡长女是个有福气的?嫁的姑爷一表人才不说,家里又有偌大一份家业,天生就是个富贵命,哪想到竟会落得这般孤儿寡母叫族人欺凌的境地?
不过那程家说是大族,也是个没见地的,就算程姑爷去了,难道大姑奶奶的娘家燕氏一门,是那好欺负的人家?但凡事情做的好看些,云开兄弟两,也不会把大姑奶奶重孝里接回娘家!燕氏在外一向名声极好,没有不讲道理接回出嫁的姑奶奶,这若是传出去,程家可真是有了好名声!
且不说涂氏如何思量。
二河边的野生水鸟种类繁多,只是这个季节比较少,但也能见着些。太小的云朝也不指望,转了半天,见着两只肥野鸭在水里正觅食,云朝果断出手,搭了弓箭,可惜这一激动,等一只射完,另一只飞了。
但总算也打了一只,甚觉安慰,想着去捡那只小肥野鸭时,伤了眼。鸭子还在水上飘着呢。
云朝只好跑到那天放着木伐的地方,解开绳子,放了木伐,自己也小心的跳了上去,心里默念着,这回可千万别掉水,死是死不了,可活罪难饶,她家妹妹会揍死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