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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万能农女》-第1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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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堂屋里宽敞是宽敞,却不如外间挤着亲热。

      燕元娘住的这屋子有里外两间,里间是寝室,外间是平时待着的地方。

      云朝笑道:“那就摆在外间,姑母和表姐先忙着,我去厨房里,给五叔他们准备洗漱的东西去。等叔父和哥哥们回来,咱们也摆饭。今儿还做了道獐子肉呢,一会儿姑母和表姐也尝尝。”

      等燕展晴兄弟和几个小的回来,云朝送上热水,堂屋里的饭菜也摆上了桌子。燕宏扬对安爷和程前父子道:“你们也上桌子一道吃吧。”

      安爷哪里肯,忙推辞道:“这可是折杀老奴了,可不能坏了规矩。”

      燕宏扬道:“今儿你女婿和外孙都在,难得一聚,他们又是头一天在咱们家叫,你在外头吃倒是不美,你也这般年纪了,他们几个小子敬着也是该的。咱们家如今也没那许多规矩。”

      一边的燕展晴兄弟两个,素来对安爷也尊敬的很,老头子虽是下人,却是跟了五叔几十年了,便是四哥活着的时候,也没把他当成下人看。燕展明便劝道:“安叔,我们兄弟也算是你看着长大的,五叔都允你与我们一道吃,你可别推辞了。赶紧坐下吧,难得你女婿外孙在,咱们也一处乐呵乐呵呵。”

      云畅去地里叫他们回来吃饭时,顺道打了点酒来。人多喝酒也热闹不是?

      安爷被劝了半天,倒不好再推辞,只得坐下。

      一边的程前父子,也被安爷叫坐了。

      程前却不由打量了一下老泰山。

      他虽晓得自家老泰山在燕家并非寻常下人,但能和老太爷在家里一桌子用膳,可见燕家人对老泰山的敬重。

      下人做到他老人家在这份,倒也值了。这近一个月来,两位表少爷对他老人家的敬重他是知道的,没想到连展字辈的兄弟两个,还有老太爷也没真把他老人家当成下人看。

      程前对自己往后在燕氏的日了,心里也有了些信心。

      人都坐定,燕宏扬才注意到夕儿手上的伤和谨言青肿的额头:“你们两个,怎么回事?”

      谨言对外祖父还有些怕,抿了抿嘴,看了云开一眼,并未开口,夕儿却是不怕的,正要回答,一边的云开便抢着道:“这两个小东西,早间出去玩,和村里的孩子打闹,不小心碰着了,刚已经被我说过啦。言表弟很不错,是护着夕儿才伤了的。”

      燕宏扬虽然心疼小孙子,但男娃子,打闹受伤也不是什么大事,便未多说。

      云开可不想祖父生气担忧,何况白天去燕展皓家闹了一场的事情,九叔和五叔商量了一下,决定等去族里商议清明的事情时,顺道私下里和族长说一声。表明一下他们的态度。

      燕展晴兄弟想的是,四哥燕展昱虽然不在了,五叔身体不好也不大问事,可他们这支,却还有几个兄弟呢。

      有堂叔们出面,本就要瞒着祖父的云开,当然就更不想让祖父知道这件事情。

      却说午后,嫡支大长房子的族长燕宏伟从盱城回到家里,把长子燕展昌叫过去问了问家里的地的事情,说完话,燕展昌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道:“爹,今儿村西五叔家的几个孩子,来皓从弟家闹了一场。”

      提到燕展皓,燕宏伟不由皱了一下眉头:“平白那几个孩子来闹什么?是不是老三又做什么了?”

      燕展皓在嫡长房这边行三,燕宏伟说的老三,就是指的他。

      燕展昌道:“倒不是皓从弟做了什么,是云高那小子,把云夕和程家外甥给打伤了,云朝那丫头气不过,过来把云高给打了一顿。本是孩子之间的事,不想老三媳妇是个不省事的,闹了起来,好在皓从弟刚好回来,骂了他媳妇几句,又好生劝走了云朝和随后赶过来的云开兄弟两个,这才没闹大。”

      一家子不省事的!燕宏伟听了着实有些生气:“我记得云高今年也有十四了吧?云夕才多大?还有朝丫头,我记得,应该也就才十岁左右吧?她能把云高给打了?对了,你说程家外孙又是谁?我记得嫁去清江府程家的元娘,可没生子吧?”

      燕展昌解释道:“儿子也纳闷,只也不好上门去打听,倒是听村里人说,元娘妹子回来时,穿着重孝,又不见程家姑爷,怕是程家姑爷去世了。只这重孝里回娘家,倒是奇怪。至于云高,今年正是十四岁了,那云夕侄儿,方才四岁呢,就是那程家外甥,瞧着也就五六岁的样子,只略比云夕侄儿略大些罢了。要说朝丫头,可不就才十一岁?把云高打的可不轻,儿子也奇怪呢,听下人说,云高连个手都没来得及还,就被朝丫头一顿揍。现在还躺在家里不能动呢,皓从弟倒是请了郎中过来,那郎中说是双臂脱臼,扭脱关节的手法奇怪,郎中也不敢轻易接,怕留后遗症。那孩子在家里,可疼的叫了半天了。”

      燕宏伟默了默,方道:“真是云朝丫头打的?”

      燕展昌点头道:“儿子原也不信,特地把门房叫来问了,这可是门房亲见的。假不了。”

      又把云朝在门口责问云高的那些话说了一遍,连云开和燕展皓的对话,也跟燕宏昌说了:“……这事儿原不该让爹您也跟着烦神,只是爹也晓得,五族叔家的昱族兄,可是为救皓从弟才去世的,偏当初因我一时不察,皓从弟屋里那不省心的妇人,又逼的云川兄弟领着弟弟妹妹同五族叔离了族人,这真是结仇了,若只如此也还罢了,云高这小子不知死活,多大的人了,还欺负那边的四岁小儿,蔚儿还是个小丫头呢,他也下得去手!听说那三个孩子伤的也不轻,难怪那朝丫头打上门来。这小兄妹几个,儿子瞧着,都不简单!虽说这事算是孩子们之间的打闹了,只儿子想,若是五族叔知道,心里定不舒服,不定哪天就……虽说分了家,可五族叔只怕还是把皓从兄算在咱们这房的,儿子觉得,咱们还是先拿个态度出来才好。云高这孩子,实在是被皓从弟夫妻两个给教坏了。同样是十四岁的少年郎,同云开比起来,差的可不是一点。”

      燕宏伟听了,默了半响,方道:“那些话,真是云朝丫头说的?还有云开真把展皓逼的认了错……”话未完,已气的摔了手中的杯子,怒道,“你去把燕展皓那孽障给我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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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燕展昌出了门,正要吩咐下人去请燕展皓,燕宏伟把燕展昌叫了进来:“罢了,该说该骂的,我也早说过骂过。现在再骂,怕也没用!”

      燕展昌就知道,他爹是对燕展皓失望透顶,已经懒得再说了。

      就听燕宏伟继续道:“你往后给我好好看着那一房,还有云高,咱们燕家没有不友爱兄弟的儿郎,等那孽障伤好了,弄去祠堂里关上一个月。”

      关祠堂,这罚的也太重了。燕展昌忙道:“爹,这处罚是不是太重了?”

      燕宏伟叹道:“正如你说的,你五族叔怕是把这帐记在咱们头上呢。咱们好歹也要拿个态度出来。再说云高那孽障,也该叫他吃点苦头,再这样下去,也是祸害。如今你也看到了,你五族叔那一支的几房儿孙,个个不凡,你昱族兄虽然不在了,可云开那几个孩子,将来都不得了。读书好不说,心智谋略也不是他那个年纪该有的,别说云开,就是云朝丫头也不简单,今儿的事情你就没多想想?既那几个孩子将来会有出息,我这个做族长的,只有扶持,没有打压的道理。何况也压不下去。”

      “金陵你晟族兄就是例子,那也是个烈生子的,离了族里,去了金陵,如今不说生意做的风起水生,咱们燕氏读书人的根本也没有丢。压是压不下去的。更何况他们那支如今就有三个是官身,金陵小四房的十小子更是个读书的好种子,二房的老六又是个有本事的。将来做个五品官必是能的,就是再往升,也有可能。小长房的长子季子做了官不说,小的也在国子监读。再小辈的,云北在族学里也排得上号,云川文武双全,云开那小子焉儿坏,同辈的孩子,论谋略,没有能比得上他的,云洛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满族里哪个云字辈的能比?”

      “你爹我是族长,就是为了燕氏一门,爹也得想法子,叫你五族叔心里的怨给消了。将来我这族长的位子,是要传给你的,你得记住了,你是族长,就得为全族的人作想,不偏不斜,方能让咱们燕氏走的长远。要知道,走出去,咱们燕氏是一体,凡我燕氏的儿孙,只要有出息,能光耀我盱城燕氏,那就得扶着他们走。”

      燕展昌在还有些被云朝兄妹打了嫡长房脸的怨气,听了这话,羞愧道:“是,爹,儿子记住了。”

      燕宏伟便道:“我记得你姐从沧州捎回来的东西里,有支百年老参,你回头让你媳妇给找出来,你亲自给你五族叔送去。”

      “爹,百年的参难得,您身子骨也不大好,那可是长姐特地寻了送回来给你补身子的。咱再找点别的好药材给五族叔送去也就是了。”

      燕宏伟叹道:“你姐的心意,爹心领就好。你五族叔病了这许久,正该好好养着。儿啊,我们燕氏有你五族叔在,是我们燕氏的幸事。他就是咱们燕氏的宝。别说一支山参,若是能叫你五族叔长辈,你爹我宁可自己少活十年。当初你五族叔一家离了族里,爹真是夜夜睡不好。可那时候乱着,爹也不好罚你皓从弟,若是被人知道你五族叔一家是被咱们这支的人给逼走的,当时怕是要大乱。逃难在外,合磕上千口人,乱不起啊。爹正想着,等清明祭祖后,四月里就是你五族叔的六十二岁寿辰,我本想等你五族叔的生辰,再给他一个交待。既是展皓那孽障一家子现在又闹出这事儿来,也别拖了,你晚上就把那参送去,顺便给你五族叔磕个头,就说我说的,我这做族长的有愧于兄弟,等忙完清明的事,你爹我亲自去给他赔罪去。”

      人生七十古来稀,他爹比五族叔燕宏扬还大了三岁,今年已是六十五的高寿,这几年更是为族里操碎了心,看着父亲满头的白发,燕展昌眼眶一热,低了头,道:“好,儿子晚上就去。爹也别忧心,五族叔素来宽厚,定晓得爹您的为难之处。便是心里有怨气,终究也会看些爹的面子。”

      燕宏伟叹了口气。

      老来丧子,白发人送黑发人,心里的怨,又岂是那么轻易就能消了的?

      不过儿子有句话说的也是,老五弟素来宽厚,即便心里有怨,也不至如何。他担心的,却是云川兄弟几个。

      今儿云朝丫头不管不顾的上门就云高打成那样,云开言语如刀,对着燕展皓这个长辈,也是步步紧逼。可见几个孩子心里是有恨的。若这恨一直存在心里,有朝一日,他们若有了实力,又会如何?

      本是该相互扶持的族人,若结了仇,那是乱族的根本。

      他不能眼看着这样的情况出现却什么也不做。

      想了想,燕宏伟又道:“你往京城给你二弟写封信去,二媳妇的兄长年前调一户部做了员外郎,应该能弄到国子监的名额,我记得你二弟的舅兄家,应该没有适年的孩子,你让你二弟和他那舅兄好好商量一下,请他二舅兄帮忙,给咱们家要个国子监入读的名额来。若是能办成,就给了你五族叔家,云川兄弟三个,不论哪个去读都行。这事儿你也先别和你五族叔提,等得了你二弟回信再说。”

      燕展昌睁大了眼:“爹,弄一个国子监读书的名额,这情份可就欠的大了。将来咱们如何还给二弟妹的兄长?再则,五族叔那支,如今他们小长房的十一从弟已经在国子监读书了,回头若云开他们兄弟再去一个,他们那支可就有了两个人,咱们族里,可没哪一支能比的,这若叫别人晓得,不得怨爹太偏五族叔那支?”

      再则,他们家也有人在读书,他自己的两个儿子天份也不差,真有这样的机会,为什么不自家留着,又不是平白得来的,这不还得求了家中姻亲么?这人情大了,还得他们自家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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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也当是皓从弟去还,且他当时也不只救了皓从弟一人,哪能都算咱们头上来?”

      儿子什么都好,只这眼界心胸,还是差了些,燕宏伟暗叹了口气。

      只是他是长子,这族长的位置,也只能让他继承。少不得往后还是要多教他些。好在自己的身子还算硬朗,总还能再活了三五年的。

      燕宏伟摆了摆手:“你且听爹的,就这么办吧。”

      燕展昌见父亲其意已决,也只得低头应下,自去了后院让孩子他娘去把那支百年老参给取出来。

      用了晚膳,燕展昌便带着老山参去了云朝家里。

      其时云朝家也刚用了晚膳,才收拾完,二房兄弟和五房的父子三人,正陪着燕宏扬说话。

      燕展昌进了屋,见屋里这么多人,倒是一愣,旋即脸上便露出了笑:“侄儿见过五叔,家里得了支老山参,今儿我爹回来,见这参上了百年年份,倒是难得,想着五叔身子不大好,便叫我送了来。”行了见礼,又转头对屋里的其它人道,“可真是巧,七叔,您老这一向可好?晴弟,昫弟,明弟,映弟,你们也在,咱们兄弟也是好久未聚了,回头忙完春耕,等清明后,我找兄弟们喝两杯。”

      一边说话,一边递上了手中用锦匣装着的山参。

      燕展晴兄弟四个便起身给他让了坐:“昌族兄快请坐下。今儿我们兄弟帮着五叔家耕地,五叔留了我们在这边吃饭,这也才用完晚膳,正说话呢。”

      燕宏扬自不肯收下山参,待燕展昌坐下,方道:“你爹比我年长,有这样的好东西,正该留给你爹,才是你们孝顺,倒送来给我。我这身体好很多了,也用不上这参,你还是拿回去吧。你爹的心意,我心领了。”

      燕展昌忙道:“五叔可别为难我,这参,您无论如何得收下。我爹说了,若是五叔不收,我也别回去了。这回去后,便是他老人家心疼我这儿子,叫我进了门,也非得拿着棍子揍我不可。五叔就当心疼侄儿吧。我爹原是要自己来看看五叔的,只这一段他老人家忙着清明的事情不得闲,我爹可说了,左右四月里可是您老人家的寿辰,到时候来陪五叔好好半天话。”

      燕宏扬虽心里纳闷,不知道族长为何突然让儿子过来送这山参,非年非节的,就是寿礼,也不该这会儿送来,莫不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心里虽疑惑,但燕展昌既这么说了,他也不好不收,且也略有些明白族长的意思,大概是为着从前的事,心里觉得歉疚,这才送了东西来,只是之所以选今天,倒是不知道是因着什么。

      “我这若不收,倒害你被你爹教训,反是我这当叔的不疼你。得,我就承了你爹的情,你回去跟你爹说,回头我身子大好了,请他来喝酒。”

      东西收下,燕展昌暗暗松了口气。能收下东西,这就表明,这位五族叔虽还对从前的事情不能释怀,但还不至于真真就和族里绝裂。以后他们也好弥补一二。

      燕展昌陪着说笑了几句,想着这一屋子人,显是有事情要商量,他倒不好久坐,便起身告辞。

      燕宏扬让燕展明送他出门。

      出了大门,燕展明笑道:“就是昌族兄今儿不过来,我这几天,也正想要找昌族兄呢。”

      找他?瞧着五叔的样子,倒好象不知道今天几个孩跑去皓从弟家闹的事情,难不成燕展明找他是为孩子们的事?

      “若是小事,明弟这会儿说也成,需要为兄帮忙的,尽管开口。咱们兄弟又不是外人。”

      “还真是有事要同族兄商议,却是件好事儿,只这会儿天也晚上,也不好多说,族兄先回去,等把五叔家的地耕完,我必登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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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展昌觉得自己这趟差事完成的还不错,回到家里把在小三房的经过说了,燕宏伟这才松了口气,东西能收下,就说明往后两边的关系还能缓和。

      燕展昌就又说了燕展明要找他的事情:“……也不知道老九想找我做什么,不过我瞧他的样子,倒不是坏事。儿子去的时候,那边几房的人都在,看着象是在商量事情的样子,莫不是和元娘妹妹回娘家的事情有关?爹,要不儿子着人去打听一下,儿子总觉得这重孝里回娘家,有些不寻常,莫不是清江府程家那边出了什么事?如今程家可是出了个吏部郎中,咱们族中既有不少在外为官的,总得和吏部的人打好关系才是,咱们两族又是姻亲……”

      说到这里,燕宏伟也皱了眉头,不守他却比燕展昌想的远,只是摆了摆手:“不必打听了,若有什么,你五族叔那边也不会一声不吭。咱们只管静观其变就是了。至于说到咱们和程家的姻亲,若真是元娘那丫头在程家受了委屈,这才重孝里带着儿女回娘家,那便是程家出了个吏部郎中,咱们燕家也不能叫出嫁的姑奶奶给人欺负了。元娘若自己理亏也还罢了,若是程家欺她孤儿寡母的……咱们燕家难道是吃素的?再则,元娘那孩子,也算是你爹我看着长大的,不是那不知深浅的妇人。我寻思着这事儿,不简单。既是姑奶奶归宁,咱也不能当不知道,明儿先让你媳妇去看看元娘。”

      若是能打听出一二来,心里也好有个数。

      燕展昌应了下来。

      却说小三房这边,几房头的人也正在商义着燕元娘的事情。

      在坐的几位小辈子,燕展晴年纪最大,待云开说了在清江府的事情经过,燕展晴便道:“程家这是欺我们燕家无人?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长姐在程家受搓擵。咱们也不是那贪恋财物的,可该长姐的,程家想贪一厘也不成。侄儿想着,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长姐和外甥女甥女是不能再回清江府了,要侄儿说,长姐就留在娘家。有我们这些做舅舅的看着,总归不会让两个孩子受委屈。再不济,还有人们表哥们呢。”

      话音一落,燕展明、燕展昫、燕展映三兄弟也跟着点头:“长姐只管放心,有兄弟们一口心的,就饿不着长姐和外甥们。至于程家,自有兄弟们给长姐出头。”

      堂弟们在明知道程家有个升了吏部郎中的三品官的情况下,还能为自己如此着想,燕元娘心中一暖。

      这世间,也只有娘家的兄弟才会这般为她们娘几个打算了。

      清江府,她和两个孩子不想再回,如今也只能依附着娘家过日子才行,虽说亲兄弟不在了,可瞧着这几个堂兄弟的态度,却是认她这个出嫁了的姑奶奶的。

      只是,程家毕竟有个吏部郎中在,管的就是官员升迁的事情,燕家既有人为官,就不能把人得罪死了。兄弟们为她作想,她又岂能为着那些浮财,反叫兄弟们为难?

      燕元娘道:“程家人想要的,不过是你们姐夫留下的财物,我也不在意那些,他们要,给他们也就是了。我只要拿回自己陪嫁的嫁妆就成。只一点,程家要那些财产可以,可从此以后,语儿和言儿再和程家无一丝关系,咱们这一房,与清江府程家分宗,另立一支。这一支,就从你们故去的姐夫算起。”

      如此,分了宗,连留在清江府的程姑父的侄子,也再和他们没半分关系。

      燕元娘并非不为女儿和儿子考虑,可如今那些族人便如虎狼来占他们孤儿寡母的家产,以后又怎能指着依靠他们扶持?如此,还不如断个干净。

      燕展晴兄弟几个都晓得程姐夫当年生意做的如何的,虽经了战乱,但清江府并未受什么太大的波及,而且那些财物,云开也逼着程家做了清点,因此是知道程家姐夫留了多少银钱和田庄铺子的。

      没想到长姐竟然说不要,就不要了。

      不过因着燕元娘的这个态度,燕展晴兄弟几个也里也就有了底。

      那些银钱是长姐和外甥们以后过日子的凭仗,当然不可能真的一点都不要。再说,就算不要,也不能就这么便宜了程家。

      燕展晴就道:“有长姐这话,弟弟们就知道怎么行事了,总归不会叫长姐和外甥们太吃亏。五叔您身子不好,也不必为这事儿操心了,只交给侄儿们就是了。只是侄儿们辈子到底年轻了些,到时候少不得要七叔出个面,应付下程家的族长。再就是族长伯父那里,回头侄儿也得去说一声。事关两族的事,也不好不叫大长房子知道。至于在外为官的叔伯和族兄弟们,回头侄儿也写封信去,说一下情况。左右有那些财物清单在,咱们也不必着急,程家看着银子却拿不到手里,急的是他们。程家自会按奈不住找过来的,到时候咱们再说,左右也顶多拖到清明后。”

      燕宏峰沉思片刻,点头道:“成,程家族里,就有我去应付,你们想干什么只管干,我们燕氏又岂是那怕人的?”

      燕宏扬也点了点头:“那就这么的吧。你们长姐这事儿,老五呀,叔就交给你了。”

      燕展晴笑道:“五叔您就放心吧。”

      因夜色不早,且又都是干了一天活的,燕宏扬便叫云开兄弟送叔侄几个出门。

      到了外头,燕展明笑着拍了拍云开和云洛的肩:“好小子,不错呀,这回清江府的事情,你们两小子干的漂亮,尤其是洛儿你这小子,书读的好九叔就不说了,这回的事,少不得你小子出了不少坏主意吧?小子真不错,手够黑的,九叔喜欢。有了那份财物单子,我倒看看,程家的脸有多厚,心有多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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