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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宏扬也只摇了摇头,程前却有些担心:“要不,小的去地里跟开少爷说一声让开少跟去瞧瞧?”他毕竟是个外姓下人,不好出面,老太爷身子不好,辈份又高,这点儿小事,还劳动不上他老人家,还得云开少爷才能说得上话,
燕宏扬摆了摆手:“自家孩子自家知,那两个丫头,没人能叫她们吃亏,也不是那不知礼数的,且随她们去吧。”
安爷爷也在一边道:“老太爷说的是。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便是姑娘闹大了,咱们也不怕。事是小事,只一个孩子,说出来的话也太难听了些,,刚好就着这事儿,也看看大长房是怎么处理的,也叫人晓得,咱们小三房,老太爷还在呢!”
这话,可就涉及燕家人的恩怨了。程前一个外姓下人,自不好多话。只是心里却纳闷起来,燕家那两位小少爷已是不凡,难不成,这两位姑娘也非寻常小娘子?不免好奇起这件事情的后续来。本是几个孩子间的打闹,何以老太爷和自家老泰山,竟是这么个态度?
云朝自来古庄村后,只跟着九叔学箭术,平时并不大出门,畅儿一心忙着家务,性子本就闷,更不是个爱窜门的,再加上她们家离着族人聚住的地方又远了些,因此两姐妹领着自家的双胞胎弟弟妹妹,还有一个眼生的小郎君在路上走,不免叫人好奇,且三个小的,手脸带伤,衣服也破了,一看就是被牛扯坏的,打了招呼,自是要顺口问一句:“十三娘,十五娘,你们这是要去哪儿?怎三个小的还带着伤?这孩子瞧着眼生呢。”
云朝笑着叫了人,又解释:“这是我大姑母家的言表弟,我家蔚儿夕儿,还有大姑母家的言表弟,被长房的云高少爷给打了,我们去长房问问。”云朝半点儿不提燕云升,因为燕云升可才六岁,燕云高却已经十三岁了,在古代,十三岁的小郎君,早该懂事了。
“这,便是小孩子打闹,也没这么手狠的,怎么就打成这样了?何况云高十多岁了,怎这般欺负同族弟妹?”
云朝道:“若小孩子打闹,我和畅儿虽小,却也不是不懂事的,哪里就会上门去问?云高少爷骂我弟弟妹妹是有娘生没娘养的野孩子,蔚儿和夕儿分辨两句,云高少爷就领着一群孩打,这么小的孩子,也下得去手!不只如此,我表弟上前拉架,也被打了呢。兄友弟恭,我们燕家的儿郎,欺负自家的弟弟妹妹,我竟不敢信呢,怕我家弟弟妹妹年纪小,说话偏颇,这才去问问是不是真的。”
听了这话,众人脸上的神情极是精彩。同是族人,云朝姐妹和燕云高可是平辈,哪有叫“少爷”的?
云朝要的,就是这效果。
便听有人小声议论:“云高真这么说的?也太没良心了些。当年的事儿就不说了,咱们谁都能说那话,偏他家说不得!”
“便是大长房的人,也不能这么教孩子!”
“以后可得让我家的孩子,离那孩子远些,没得好好的孩子也叫给带坏了!”
云朝听了冷笑,说她卑鄙也罢,心机也罢,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先控制舆论,先抢占了先机,才不会受制于人。对待有些人,必须要狠。
她其实不过是借题发挥。燕云高家的人忘恩负义也就罢了,但忘恩负义之后,还打算继续踩着她的亲人,欺负她的弟弟妹妹,她会让那一家子人,知道什么叫以直报怨!一个人如果做了事情,却不必付出代价,那也太便宜了些。
长房本是嫡支,可嫡支也有庶出。
燕云高所在这一房头,正是大长房的庶出四房,因和大长房属于一支,分家也不过才两代,因此和族长一房住的地方,不过隔了个院墙。
云朝姐弟几个到了燕云高家后,敲了敲门,便有下人过来开了门,见到云朝姐弟,倒是一愣,燕五太爷家的人素来不大往村里来,今儿这几个孩子却上了门……
“朝姑娘,畅姑娘,你们这是?快请进来。小人这就去通报。却不知两位姑娘要找家哪位主人?”
“进去倒不必了,我们找云高少爷,叫他出来吧。”
下人见她语气不善,哪里真敢就把人这么晾在门口,这可是西村头的五老太爷最疼爱的长孙女,不是他一个下人能怠慢的。心里晓得定是自家少爷在外头闯了祸,只看那三个小的脸上身上的伤,也就明白了,陪笑道:“小的哪敢叫姑娘们在门口守着?几位姑娘小郎君快请进,小人这就去跟太太报一声。”
云畅扬了扬眉:“不必,找燕云高少爷出来。他打了我弟弟妹妹,说我弟弟妹妹是有爹娘养却没爹娘教的,我问他一声这事儿是不是真的。这是我们小辈的事儿,劳烦不着长辈们。”
这下人叫燕平,一听,心里顿时嘀咕,不禁暗骂了一下自家少爷,这话也是能乱说的?磕村的人,哪个不晓得,朝姑娘的爹昱是为了救自家老爷才死的?不思报恩也就罢了,还把恩人儿女打成这样?更何况,那三个孩子,比自己家大少爷,小了可近十岁呢。
他是当初长房分家时,分到四房的一家仆人,他爹娘去世后,如今的小四房,可就他这一个仆人了,若不是本是家生奴仆没别的法子,他也不愿意在这房待下去,别人看着大长房的面子,明面儿上不说什么,暗地里,谁不说小四房忘因负义?
心里叹息一声,却是把云畅的话给听了进去,寻思着这事儿却实不便找大人出门,还得云高少爷自己出来解决才好,要不然事情闹大了,可就不是小事儿。
想清楚了,便笑着告了罪,转身进门,进了内院里,屋里,太太崔氏正和燕云高兄弟两在说话,燕平便把云朝姐弟过来找云高的事情给说了。
崔氏甩了手上的帕子:“小娘子家的,竟上门闹事,果真是个没娘的,一点礼数没有。高儿,去打发了她们,没得叫你爹知道,回头又揍你。”
燕云升本来听说燕家姐弟找来,还有些不安,见她娘这么说,顿时不怕了,而燕云高则不耐烦道:“燕平,人你打发了就是了,也值当过来说?两个丫头片子,也配本少爷出门打发?你就去告诉她们,那两个小野种打就打了,本少爷现在忙着呢,没空理会她们,让她们哪里来的,哪里去。”
燕平低着头,回道:“少爷还是去瞧瞧吧,那三个孩子瞧着都带了伤,少爷若不出面,小人瞧朝姑娘挺生气的,若闹起来,惊动了长房族长老太爷,倒不好。”
听他一听族长伯祖父,也不敢托大,从椅上跳了下来:“成,少爷我亲自去让她们滚蛋。我不信她们敢在我们嫡长房闹事了。”
燕平听了,不禁暗暗撇嘴,心道,咱家和嫡长房,可早就分家了。
等到燕云高趾高气扬的出了门,站在门口的台阶上,云朝打量了他一眼,看着十岁左右的样子,长的倒是一副燕家人的好相貌。个子也高高壮壮的,比自己高大的多了,顿时觉得哪怕猛揍子小子一顿,也没半点心里压力。
“你就是燕云高,云高少爷?”
“正是本少爷,你们是哪里来的野丫头?我没空和你个丫头片子啰嗦,本少爷忙着呢,你若识相,该干嘛干嘛去。别叫本少爷不高兴。”
“听说你叫我弟弟妹妹野孩子?我弟弟妹妹这身上的伤,也是你打的?”
云朝不答他的话,反问道。
燕云高扬起下巴,哼了一声,因边上有跟过来围观的不少同族的孩子,燕云高又不傻,当然不会当着这么多的人的面,承认自己以大歁小。
不过云朝又怎会容他含糊过去?
“燕云高,你但凡还要点脸,还有点燕家人的自尊,就别做个敢做不敢当的小人,自己做过来的事情,就最好承认!”
燕云高当然受不得这激:“是我说了,是我打的,又怎样?”
若他态度好点,云朝给他点小教训,也就算了,但打了三个才四五岁的孩子,还这么嚣张,完全没觉得自己有丝毫的错处,云朝心中大怒,却平静的点了点头:“不怎样,你承认就好。以大歁小很有道理是吧?那我就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教教你什么才叫道理!畅儿,你看好蔚儿夕儿和言儿。”
“姐,我来!”
“看好弟弟妹妹!”云朝回头,狠狠的瞪了云畅一眼。
云畅:……她姐竟然敢呵斥她!?这就是她姐常说的王霸之气?这还是她整天乐呵呵的姐?
见云畅默默的拉着蔚儿几个退了几步远,云朝二话没说,上前拉了燕云高的领子,就给拖到了台阶下,先是扭脱了他的关节,在他没有反抗之和后,挥起拳头一顿猛捶。
等到燕云高反应过来,想要反抗的时候,哪里还挣脱得了?云朝虽是女孩子,可到底比燕云高大了两三岁,最重要的是,她前世可是柔道七段的高手,她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揍一个孩子有什么不对。如果她不动手,就得云畅动手,但她又岂容自己的妹妹背上恶名?有什么,她担着就好。左右她现在,也不过才十一岁罢了。
孩子打孩子,她一点儿压力都没有。更何况这小子比她现在还大了两岁,燕云高在欺负她捧在手心的弟弟妹妹之前,就应该做好自己同样被揍的准备。
燕云高哪里被人这么打过?便是在逃难的日子里,他作为小四房的嫡长孙,也没吃过一点苦头,见挣脱不了,只好惨叫,那惨叫之声,一声高过一声。云畅默默的捂了自己家弟弟妹妹的眼,低声安慰道:“蔚儿夕儿别怕,姐姐这是在打坏人呢。”
可恨没有第三只手,只好叮嘱谨言:“言弟弟,别看,坏人就该被打,快闭上眼,坏人被打的太难看,别污了自己的眼。”
围观的燕家孩子们:……朝姐姐太凶残了,畅妹妹……这嘴也太损了!以后再也不得罪她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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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住手!你这个死丫头片子,竟然敢打我的高儿。燕平,你是死人吗?”听到外头的惨叫声,崔氏原还以为是自己儿子打了云朝姐妹,还笑了两声,再一听,声音有些不对,竟是自己儿子的声音,便忙跑了出来,这一瞧,燕云朝那死丫头,可不正把自己儿子按在地上,挥着拳头,往死里在揍?
催氏顿时肝胆俱碎,她的高儿,可是她捧在手心里疼的长子呀,竟然叫这死丫头给打了!
燕平当然不是死人。
此时的他,急的在边上团团转,一个是自家少爷,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打,另一个却又是西村头五老太爷的嫡长孙女,全村没人不知道一老太爷是如何宠这个长孙女的,她的名字,可是从的云字辈儿!而不是燕家这一辈姑娘的玉字辈!
他便是想帮自家少爷,也不敢动朝姑娘一根手指头儿啊。
更何况,朝姑娘可是小娘子家!这叫他如何帮忙?就是拉人也不行啊。
“燕平,把那丫头给我拉过来,打死这不知死活的贱丫头!”
云朝见这燕云高也被她打的差不多了,她又不是真要打死他,听到崔氏的话,倒也住了手,起身淡定的掸了掸自己的衣裳,还拍了拍手,好象打了一回燕云高,脏了她的手似的。
等做完这一套动作,才抬起脸,一脸天真的对崔氏道:“你要打死我?”
“你这个该死的贱丫头,看把我高儿打成了什么样子?打死你都是轻的。”高氏恨的咬牙切齿。
云朝冷笑:“你才贱,你全家都贱!”
转观群众:……当年的大明山周氏,这丫头的娘,那是个多温婉的女子?怎教出这么个丫头来呀!
不想更凶残的在后头,云朝拎起瘫倒在地的燕云高,对崔氏冷笑道:“你要打死我是吧?很好。那我死之前,是不是该做点应该做的事?我先打死他?一命抵一命,倒也值了。”
说着话,便给了燕云高脸,又一老拳。本就在惨叫的燕云高,叫的更惨了。
一边打,还一边问崔氏:“你很心疼是吧?那他兄弟两个,打我弟弟妹妹的时候,你说我心疼不心疼?”
“你,你给我放手,放开我儿子。”崔氏叫着冲了过来。
云朝又哪里会叫她靠身?拖着燕云高躲过了崔氏,才接着道:“他骂我弟弟妹妹有爹娘养没爹娘教,崔氏,你告诉你儿子,我爹是怎么死的!现在就说,你少说一秒,有一句不对,我就多打他一拳,打死了,我给他赔条命而已,左右你刚才不是说,要打死我么?我今儿也没打算活着回去!我可不是我爹。救了条忘恩负义的狗东西,还得受这狗东西一家人的气!我今儿就叫你们家的人知道,我爹娘虽然不在了,可我们兄妹,也不是什么腌臜货色都可以欺负的。谁欺我一分,我必百倍奉还!你不是要我的命吗?我今儿就把我这命放在这里,你要拿,可以!可我不能白死,你全家都得给我陪葬!左右你一家人的命,就该还给我爹!象你们这种忘恩负义以怨报德的东西,活在世上,这世间都叫你们给脏了!我这人不怕累,就劳动一回,也叫这世间,干净干净!”
崔氏哪里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燕展旭救了她家老爷的事?即便大家都知道这么回事,可这会儿她也决不肯说出口,只怒骂着云朝,让她放开燕云高。
而人群的外围,崔氏的丈夫,燕展皓脸色铁青,云朝的那些话一句他一句不落的都听了个清清楚楚,心里既羞且恨。有人眼尖,看到燕展皓,便不怀好意的给了他让了路。
燕展皓这会儿也不能躲,举步上前,到了云朝的眼前,忍下心头的怒火,沉声道:“十三娘,你云高哥便有千般不对,也被你打成这样了,且放了他如何?他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我给他赔罪!”
“可不敢当皓老爷这一声云高哥,更不敢让皓老爷给我一个小丫头赔什么罪。若真把我们当成同族兄妹,云高少爷,又怎会把我才四岁的弟弟妹妹打成这样?云高少爷深为他的以大欺上而得意,同是姓燕,我便也得意一回。不想云高少爷得意可以,十三娘这一得意,你家太太就指使下人,要打死我呢。合着我一家人的命,在你们家人眼里,忒不值钱!想让我们死,我们随便就可以去死一死的?那可真是对不住了,便是我们的命在你们家太太少爷的眼里再不值钱,我们自己还觉得挺值钱的,绝不肯随便死呢。就是死,也得讨点利息才是!”
【创建和谐家园】不打脸,云朝这些话,句句如巴掌往燕展皓的脸上掴,燕展皓便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会儿也忍不住了,怒声喝道:“十三娘,你一个小娘子,本该贞静,到长辈门前闹事,成何体统?小娘子家,还和兄长动起手来,传出去好听?我这做长辈的都主动和你赔不是了,你却不依不饶,这就是你一个小辈和长辈说话的礼数?”
云朝不禁冷笑:“燕云高打我弟弟妹妹的时候,可没想起来,我弟妹妹和他是族兄妹,现在皓老爷和我谈感情?我和你们讲道理的时候,你们和我讲拳头,我和你们讲拳头的时候,你们和我讲同族的感情,我和你讲感情,你和我讲道理,你倒告诉我,我到底要和你们讲什么?合着这世上的话,都叫皓老爷一个人说了?皓老爷可别和我说什么同族兄长长辈的话,云高少爷十四岁的人,打我四岁的弟弟妹妹,五岁的表弟的时候,可没当自己是兄长。对一个忘恩负义,连基本良心和人性都没有的人,我还真不需要讲什么礼数。有这样的族兄,也是我燕氏一门的耻辱!”
“皓老爷也别和我燕云朝谈什么同族亲人的话,今儿这事儿简单,就是你家孩子打了我家弟弟妹妹,我这还未成年的姐姐,帮着弟弟妹妹给打回来。说到底,不过是孩子间的打闹而已,皓老爷若实在要和我摆长辈的谱,以长辈的身份出面干涉我们孩子间的打闹,那就也没什么别的好说,让长辈们来说话就是了。至于名声什么的,我还真不怕传出去,左右我是燕家女儿,传出去,丢的也是燕家一门的脸!谁若不怕,谁就传去,皓老爷家,我记得,你好象也是有女儿的吧?”
这光棍的劲儿,噎的燕展皓只能咬着牙,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云朝说到这里,却转过头,对云畅道:“畅儿,既然皓老爷觉得这事儿是不是我们孩子打闹,带蔚儿和夕儿,回去把祖父请过来,族长叔祖父家就在隔壁,顺便了把族长叔祖父也请来!”
云畅哪里放心让姐姐一个人面对燕展皓这一家人?云朝见她犹豫,笑道:“畅儿放心,姐的命大着呢,没了爹娘,被人克扣口粮,生生被人逼的无路可走,咱们兄妹也没在战乱里饿死,如今更不是谁想取就能取去的,你只管回去。”
燕展皓当然不能让云畅真去请了族长和五老太爷过来解决这事儿,否则这事的性质可就不一样了。再说,族长叔父如今正对他不满,他可不想因为这件事情,再添麻烦,正要拦着,不想身后有人道:“畅儿,祖父身体不好,这件事情不必请祖父了。有二哥在,没人能欺负你们!”
来的是云开,原来是有个同云开要好的族兄知道云开正在地里干活,见事儿闹的大了,怕云朝姐妹吃亏,便跑去地里,告诉了云开。
云开的身后,跟着神色冰寒的云洛还有沉着脸的程立。
看到谨言脸上有伤,程前上前,怒道:“少爷,谁打的你?”
谨言指了指躺在地上正哭哼着的燕云高。
看到燕云高的惨样,程立:……算了,就这么一堆烂泥一样的东西,打了他也是打之不武。他就不给他家少爷报仇了。左右,对方已经不能再惨了。
话说,到底谁把那小子打成这样的?程立看了看左右,除了他心目中可爱又软萌的云朝妹妹,好象没别人了呀?总不会是畅姑娘吧?
程立有些不能相信自己的眼,谁能告诉了,这一切都是他的幻觉?这绝逼不是真的呀,他的云朝妹妹,怎能如此凶残?还有刚才那些话,真是字字如刀,割的人肉痛啊。
云朝兄妹可不知道程立的一颗心已破碎,云开说了话后,便静静的看着燕展皓。
燕展皓咳了一声,终究再次服了软:“云开,便是你云高兄弟有些错处,如今也被十三娘这丫头打成这样了,这事儿,说到底十三娘不对的地方更多,我们也不多计较了,这事儿就算了吧?”
崔氏一听,儿子这是要被人白打了?如何忍得?
“老爷,这贱丫头把我的高儿打成这样,高儿可是老爷的长子啊,平日里千疼万宠的,没叫他受过一点委屈,如何就这般算了?今儿不叫这贱丫头给我高儿磕头认罪,我必不放过她!”
云开听了,盯着崔氏,一字一句道:“你再说一句贱丫头试试?”
崔氏被他要吃人的样子,吓了一跳,忙往后退了一步,想着有自家老爷在,晾这小子也不敢如何,嘴硬道:“怎么,你还敢打长辈不成?”
却不是敢再提“贱丫头”三个字。
燕展皓也被云开要吃人的样子给吓了一跳,说起来,云开几个兄弟里,就数他平日里最温润谦和,不想为了云朝这丫头,竟然露出这么骇人的表情。
再则,说到底,他们的爹确实对他有救命之恩,偏生他还是云开几个的长辈,虽儿子被打他心疼又气恨,可真闹大了,自家必被人戳脊梁骨,少不得暂时得忍这一回。
“无知妇人,给我滚回去。”燕展皓喝道,又对燕平道,“还不把少爷给抬回去?”
燕平得令,从地上扶起燕云高,母子两个都不想放过云朝兄妹,可见燕展皓瞪着他们,也不敢再说什么,只能哭着回了院里。
来的路上,云开已经听说了自家妹妹过来找燕云高的原由,这会儿也不再问,见崔氏母子进了家门,这才对燕展皓道:“皓老爷若觉得我大妹妹有不对的地方,我们就请族长叔祖父来评评理,是非对错,总有个评断才好。若觉得我大妹妹没什么不对的,我便也不打扰皓老爷一家了,这就带我妹妹回去?”
燕展皓不想让族长出面,只得咬着牙,默了半响,方忍住气,强挤出几份笑来,道:“孩子间的打闹而已,我这做长辈的,难不成还能掺和孩子间的事儿,说孩子不好?云开快领着十三娘她们回去吧。”
这话的意思,还是自家妹妹有错?错不错的,自己心里自有评判,别说朝儿揍那小子揍的解气,就是朝儿有万千错处,关起门来他自会教训,可别人想说她什么,他决不允许,尤其是这种时刻,他怎可能让燕展皓这么含糊过去?
“皓老爷这话的意思,我妹妹,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