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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暖抱着头不反抗了,她得想办法逃走,不能落在这三个无赖手里。
“住手!”
一个高大的男人突然出现,一手一只,像拎小鸡一样把孟凡和赵非给甩了出去,陆怀年脚都软了,瑟瑟发抖地看着男人。
“大哥!”
“你们在干什么!”男人怒喝。
“大……大哥,没……没干什么……就就……玩儿……”
陆怀年声音都颤了,身体不由自主地往下沉,一【创建和谐家园】坐在地上。
这家伙打小就是全家人的掌心宝,没胆没骨气,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爸爸妈妈,叔叔舅舅……一大家子人都围着他转。
因为陆怀年的爹陆志国,是新飞机械厂的保卫科长。
虽然级别不够高,但陆志国是个会钻营的,是厂长跟前的红人,也就是孟凡的爹孟大厂长。
陆怀年自然也成了很多人吹捧的对象,众星捧月一般,养成了窝里横的性子。
但陆怀年打小就怕他大哥陆寒年,看见大哥就心惊肉跳,比兔子还乖。
不仅陆怀年害怕,孟凡和赵非他们也怕。
他们仨是依靠父亲的官威,才能在机械厂称王称霸,出了机械厂屁都不是。
陆寒年却不一样,这个土匪十四岁就名震江湖,不仅机械厂无敌,附近的几家厂子,像棉纺厂,电机厂,汽轮机厂,轴承厂这几家家属院,也都留下了陆寒年的传说。
就连社会上的一些无赖混混都怕了陆寒年,谁让这家伙打架不要命呢,横的就怕不要命的。
所以,在陆寒年这个真土匪面前,孟凡他们仨连屁都算不上。
陆寒年冷冷地看着地上三个怂包蛋,又看了眼有些狼狈的女孩,不用问都知道这仨王八蛋想干什么,畜生不如的东西。
“真有出息啊!”
陆寒年一脚踢过去,陆怀年滚了几圈,可怜巴巴地趴在地上,不敢靠近。
另两人索性装死,像鸵鸟一样把脑袋埋在裤裆里,只希望土匪别看见他们。
江小暖松了口气,站起了身,和陆寒年正对上。
陆寒年愣了下,他没想到这个瘦弱的女孩竟长得如此妖媚,他脑子里第一个跳出来的词,就是‘小妖精’。
模样太勾人了,尤其是水汪汪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像是会放电一样,陆寒年不由咽了下口水,嗓子眼好像有点干。
“谢谢陆大哥。”江小暖道谢。
是她前世的大伯哥,二十年后是商界的大佬,不过现在还只是个名声不太好的无业游民。
陆寒年的名声不比她好多少,逃学,打架斗殴,顶撞老师,初中勉强毕业,陆志国管不了他,就把他送去B队,今年刚退伍回来。
据说是在B队犯了错被退回来的,还是特别严重的错误,各种各样的说法都有,因为陆寒年回来时,脸上多了一道由左眉延及耳鬓的疤痕,那些传说也多了些血腥味。
也因此陆寒年的名声越发可怕了,人见人躲。
甚至还成为了厂里职工吓唬小孩的法宝——
“再哭让陆土匪抓你走!”
百试百灵。
江小暖有163的个子,七十年代不算矮了,但还是只到陆寒年的肩,他至少得有180公分。
“快回家吧。”
陆寒年有些讶异,没想到这姑娘竟认识自己,不过他也没多想,毕竟他在厂里也算是名人了。
江小暖冲陆寒年笑了笑,“陆大哥再见。”
美人一笑,百媚横生,周围的路灯都黯然失色,陆寒年又咽了下口水,肯定是晚上的菜太咸了,怎么越来越渴了?
路过陆怀年时,江小暖眼波变冷,无声说道:“给我等着!”
陆怀年打了个寒颤,他后悔了。
昨天江小暖的狠辣历历在目,还有刚才他们三对一,都没能得到便宜,这女人哪是小妖精,明明就是母老虎。
他以后没安生日子了。
江小暖嘲讽地笑了笑,快步离开了,又累又饿,回去养精蓄锐了,再找这几个杂毛算账。
“再让我看见你们欺负女孩子,我打断你们脚!”
陆寒年冷声警告,三人立刻赌咒发誓表忠心。
“大哥,是怀年他让我们教训江小暖的。”孟凡不惜出卖兄弟。
“没错,怀年昨天想占江小暖便宜,被她打了,心里不舒服就找我和凡哥教训江小暖。”赵非也说。
“不是我,是江小月,她让我睡江小暖的,酒也是她灌的,我什么便宜都没占到,还被江小暖打了。”
陆怀年魂都吓没了,赶紧解释,他怕大哥来个大义灭亲,明天的太阳怕是见不到了。
陆寒年脸色越来越冷,这个禽兽不如的畜生竟是他亲弟弟,此时此刻,他真的想大义灭亲。
“打死你都活该!”
陆寒年一手拎起弟弟,在他肚子上捶了几拳,陆怀年脸都绿了,嘴里全是胆汁,还有胃酸。
“下次还干不干这种缺德事了?”
“不……不敢了……”
陆怀年有气无力地说着,给他十个胆都不敢了。
老天爷太不开眼了,怎么能让大哥回来,他大哥这样的煞星,就应该在B队里待到地老天荒啊。
陆寒年嫌弃地扔了弟弟,又朝死狗一样的孟凡两人瞪了眼,两人赶紧把脑袋埋裤档,瑟瑟发抖。
“滚!”
如闻天籁,两人赶紧钻出脑袋,互相搀扶着落荒而逃,至于陆怀年,依然死狗一样躺着。
陆寒年也懒得管他,回家属楼了。
脑海里却跳出了江小暖妖精一样的脸,他不禁伸出巴掌,那张脸还没他的巴掌大,还有那小腰,他一只手就能掐断了。
他听说过江小暖,狐狸精的名声太响亮了,据说这姑娘手脚不干净,顶撞长辈,还作风不好,能从北大荒回来,是陪领导睡觉才办的手续。
但陆寒年偏偏是不信流言的,外人还说他是土匪呢,可他却觉得自己是好人。
而且江小暖如果真是狐狸精,刚才又何苦挨打?
她只要笼络住了孟凡,让孟厂长安排个工作都是小问题,陆寒年只信自己的眼睛,他觉得江小暖是个烈性姑娘,和流言说的完全不一样。
江小暖回家到时,江家人都睡了,江老太还在糊纸盒,脸黑成了炭。
“大半夜去哪里鬼混了?你自己不要脸就滚出去,别带坏了江家的名声!”
“江家还有名声?周艳红夹姘头的事,厂里谁不知道,还有江小月,她和陆怀年睡觉,肚子里可能都有孩子了。”
江小暖不紧不慢地回了句,从碗橱里拿出了挂面,还有两个鸡蛋,前胸都贴后背了。
江老太灵活地冲了过来,想抢回挂面和鸡蛋,现在才月初,鸡蛋就只剩一半了,她孙子还得补充营养呢。
江小暖轻盈地闪开了,手里多了两角钱。
“不白吃你的。”
两角钱成功平熄了江老太的怒火,“你哪来的钱?我警告你别乱来。”
“我又不是周艳红和江小月,她们会乱来,我可不会。”
江小暖连妈都不想叫了,周艳红不配当她的母亲,只是她的仇人。
她打开了炉火,火苗很快窜了上来,蓝幽幽的火苗像精灵一样跳舞,映着江小暖美丽的容颜。
江老太神情变得古怪,这小畜生直呼她妈的名字,没有一点尊敬,和以前唯唯诺诺的态度完全不同,而且这小畜生是怎么知道周艳红夹姘头的?
难道她知道自己是野种了?
“你少败你姐的名声,你姐规规矩矩的,再乱说我打死你!”江老太警告。
孙女和陆怀年之间有没有事她不清楚,但名声是顶要紧的,就算真有事,也不许这小畜生乱嚼舌根。
明天她得问问孙女,到底和陆怀年怎么回事,无风不起浪,小畜生三番五次地说,总不至于是平白造谣吧?
江小暖冷哼了声,“我只在家里说,外面说得更难听,你管得了我,管得住外面的嘴?”
江老太心沉到了底,厉声喝问,“外面的人说什么了?”
“说什么奶奶您去问问不就知道了,我说的你反正也不信。”
江小暖似笑非笑地看了她眼,话不用说透,她就是让老太太自个去打听,自己耳朵听到的才是最真的,比她说一百句都管用。
明天她就去收拾陆怀年,江小月的名声别想再清白。
她会让这【创建和谐家园】尝尝泼了一身脏水的滋味,还有掉进泥泞里挣扎的艰辛。
她的前生,就是江小月的今世。
水开了,江小暖放了一大把挂面,江老太心抽得疼,看在两角钱的份上,她忍住了。
但江小暖打两个蛋,她再忍不住了,低声喝道:“你一天吃两个,谁家供得起你这样吃,你的份额也才两斤蛋,你想吃自己去换,一斤粮票三个鸡蛋,你的二十五斤粮票看能换几个!”
江老太想明白了,这小畜生现在跟土匪一样,硬来是不行的,得先哄着,周艳红说了,过几天就让王大姐的弟弟来相看,这小畜生模样好,肯定能相中,把这小畜生嫁出去就太平了。
在嫁人之前,她得好好哄着小畜生,只要不太过分,她都忍。
可鸡蛋不能忍。
江小暖心思一动,一斤粮票换三个鸡蛋,她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
现在是票证时代,大到自行车电视机,小到针线都得凭票购买,用途最广泛的就是粮票了,是人都得吃粮食,这个时候的粮票比钞票还重要,是硬通货。
有些人家粮票不够吃,但有些人家却吃不完,所以便出现了票贩子。
但票贩子是见不得光的,现在属于违法行为,和她贩卖剧照一样,都是投机倒把分子,抓到是要劳教的。
可还是有不少人干,为了生活,再危险都值得。
“江小月和小弟吃了我三个月的鸡蛋,我得吃回来。”
江小暖敲了两个蛋,毫不手软,一点亏都不肯吃。
她就要做个睚眦必报的小心眼。
吃了她的都得吐出来。